第71章 番外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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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一場友好而深入的交談過後， 林恩和巴基又恢覆了原來的相處模式。
當然，這裏的“原來”特指從他們倫敦回來之後， 彼此冷戰之前。那時候巴基還在裝作自己失憶裏，而林恩則對此一無所覺， 兩人之間維持著一種暧昧卻又界限分明的距離， 就像一對剛剛分手的前男男朋友，尷尬地試圖粉飾一種和平的假象，雖然恢覆了日常的相處，但感情交流基本為零。
很難說獵鷹的這次勸說任務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了。因為他們還是在彼此生氣，但確實沒有要繼續冷戰的跡象。這個結果既令人覺得欣慰， 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憋屈感， 就好像你剛剛品嘗到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 卻在下一秒就吃到了掉進去的蒼蠅一樣痛苦。而覆聯裏誰都知道他們不能為此而責備山姆，這位新加入的退伍軍官已經盡力了， 奈何那兩人的腦回路實在太奇怪， 他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很不容易。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 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終於決定親自出馬。並捎帶上了她的任務助理，在晚飯時間突襲了林恩的公寓。
“巴頓。”
剛打開烤箱， 就猝不及防被人猛拍了下肩膀， 差點一頭栽進托盤裏。林恩深吸口氣，一邊生硬地開口，一邊花費三倍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想把他的腦袋和餅幹一起摁進烤箱的沖動：“你他媽為什麽會在這裏？”
“娜塔莎帶我來的，巴恩斯給我們開了門， 我沒有爬你家的通風管。”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直面林恩的脾氣，鷹眼很快就將該交代的全部交代了出來，開開心心蹲在廚房等待投餵：“還有什麽問題嗎？”
“……”
回頭看了眼站在廚房門口朝自己微笑的黑寡婦，雖然真的很想罵人，但林恩還是默默地閉上嘴。比了個請便的手勢，就把自己連同嚷嚷著要吃小餅幹的鷹眼一起關進了廚房裏。
“怎麽，有任務嗎？”
顯然對他們的造訪十分驚訝，史蒂夫從餐桌後擡起頭，一臉迷惑。
“沒有，隊長。”寡婦搖了搖頭：“我和克林特只是來拜訪一下，順道問問巴恩斯中士想不想和我談談。”
“我為什麽要和你談談？”
正抄著手站在廚房門口聽著裏面的動靜，巴基回過頭，有些不爽地挑起眉：“我以為覆仇者聯盟是不管這種閑事的。”
如果山姆今晚來了林恩家蹭飯，他一定會發現這句話真的十分的耳熟，並在巴基的眼刀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就偃旗息鼓。但現在在這裏的是娜塔莎，間諜界大名鼎鼎的黑寡婦，自然不會被冬兵的冷淡和不耐煩嚇跑。而且正相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迎難而上，並完全懂得到底怎麽樣能夠準確拿捏住冬兵的軟肋。
“我們當然是不管這種閑事的，士兵。”娜塔莎幹脆地承認：“我只是僅僅代表我自己，想和你談談林恩而已。因為我認識他可比你早多了，無論從哪方面，我都有足夠的理由關心老朋友的感情生活。”
她用了老朋友這個詞，這對黑寡婦而言算是極其少見的，而這完全能夠說明她和林恩之間絕不只是泛泛之交，肯定有著更深一層的涵義。
意識到這點，巴基危險地瞇起眼，但這還不足以取信。於是，他伸手敲了敲廚房門，稍微揚高了點聲音，盡量以正常的語氣朝裏面的人發問：“你以前就認識羅曼諾夫？”
“啊？對啊。”
很快，門裏面就傳來了林恩帶著點困惑的聲音：“原來在MI6和神盾局合作任務時見過幾次，挺早的事了吧，你怎麽知道的？”
“……”
沒有回答。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巴基轉過頭，仔細打量了娜塔莎一會兒，而她也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隨便他怎麽看。雖然黑寡婦和冬兵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舊相識，她還因為幾年前他在摩薩德給她的一槍而從此拜拜了比基尼。但娜塔莎並不準備讓冬兵知道，現在也不是提起這個的好時機。
“你想談什麽？”
沒過多久，冬兵果然率先妥協了。而娜塔莎也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示，只是笑了笑，朝客廳的沙發揚揚下巴。
史蒂夫識趣地站起身，進廚房找林恩和巴頓玩去了，並很快傳來隊長教導兩人不要說臟話的聲音。巴基和娜塔莎走到沙發邊坐下，面對面瞪著彼此，最終由黑寡婦打破了沈默。
“我想，你們之間主動的比較多的肯定不是你。”
目光銳利得似乎能看透他心底的每一寸，娜塔莎這麽開口道：“所以你也一定不知道，他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有多麽超乎我們的想象。”
巴基瞪著她：“你們是指誰？”
“所有認識009的特工，無論是軍情六處，神盾局，克格勃，還是別的什麽國家的情報機關。”
聳聳肩，黑寡婦應該是輕輕笑了笑：“英國特工都很有魅力，這是公認的事實。而林恩就算以這個標準來說也有吸引力得過了頭，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少人願意排著隊和他上.床。還有自稱是他前女友或前男友的人，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能背出起碼五個他們的電話號碼給你。”
“……”
這倒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冬兵微微瞇起眼，而正在廚房從鷹眼嘴裏搶救小餅幹的林恩只覺得背後一陣發冷。盯著黑寡婦的臉看了很久，從中看不到一點說謊的跡象，巴基無意識地抿緊嘴角，表情發冷，聲音放得很低。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只是想說，既然009 勾勾手指，就有無數人願意和他在一起，但他卻還是毫無保留地待在你身邊，甚至說出像酒吧裏那種‘沒有你就要一個人過一輩子’的話，你就應該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你。”
盡量將表情放得柔和了些，娜塔莎看著若有所思的冬兵，循循善誘道：“而我相信你對他的感情不會比這少，也有足夠的辦法來解決你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只是時間只有那麽長，你們誰也看不到未來會遇到什麽，萬一林恩決定不等了，你要怎麽辦？”
“……他不會的。”明顯頓了頓，巴基瞳孔微微縮緊。
“當然，他不會。”黑寡婦點點頭：“但他會傷心，而你也是。”
“……”
這句話的殺傷力顯然比她以為的要大得多。娜塔莎看著冬兵的表情一變再變，周身冰冷的氣息也逐漸融化，最終定格在一個和普通人一樣平和的程度上，輕輕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
收回視線，滿意站起身，娜塔莎覺得她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的第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說真的，為什麽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說服冬兵實際上比說服一個鬧脾氣的林恩更簡單呢？要知道，那可是巴恩斯，七十年前全布魯克林的女孩兒都喜歡的巴恩斯中士。就算成為了冬兵，也總有那麽些部分是不會改變的。
“相信我，你藏在枕頭下面的那個小玩意兒一定會很管用。”
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也知道冬兵心裏早有計較，而自己只不過是稍微推上一把而已。娜塔莎眨眨眼，沒有再去看巴基突然楞住的表情，而是走進廚房將鷹眼拎了出來，向史蒂夫點頭示意後，又和林恩在門口低聲交談了幾句。
“你們都談了什麽，介意分享下嗎？”
走到依然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老友身邊，史蒂夫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瞥了眼那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三人組，稍微有些好奇。
巴基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幾個小時後他們離開隔壁回到史蒂夫的公寓，他才輕輕抿緊嘴角，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麽決心般，看向吧臺邊正在倒水的臨時同居人，嘴唇動了動。
“我要結婚了，史蒂夫。”
他這麽說道。
美國隊長一口水噴了老遠。
12.
黑寡婦停留在華盛頓的最後一天，她將所有人都約到了街區不遠的一個酒吧裏。
事實上，她打著什麽主意對特定的人而言昭然若揭，比如獵鷹，比如克林特，比如史蒂夫，比如托尼。而冬兵雖然覺得她多管閑事，但也算承了這份情，沒多說什麽。於是，整個晚上不明所以的林恩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不懷好意地給他灌酒，並在他醉得差不多的時候，目的明確地把自己推給了巴基，順便還架住了滿臉欲言又止的美國隊長，起哄著要換個地方再喝一輪。
這意圖實在太明顯了，林恩有點想笑。但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並在巴基拎他起來的時候異常配合，然後顛三倒四地跟其他人告了別，被男朋友打包塞進計程車裏，拉回了家。
雖然林恩的住所就在隔壁，但巴基還是把他帶回了自己和史蒂夫的公寓，而這顯然也是娜塔莎指使一幫人架走史蒂夫的理由。在心裏向美國隊長默念了聲告罪，林恩心安理得癱在隊長家的沙發裏，看著冬兵拿著毛巾從浴室裏走出來，醉眼朦朧地笑了笑。
“你有話跟我說。”大概是覺得有點熱，他毫無顧忌地扯開襯衣領口，露出微微有些發紅的鎖骨：“你有話要跟我說，但卻先把我灌醉，這可有點趁人之危了，士兵。”
我沒有。
本能就想反駁，但很快發現自己確實理虧。冬兵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兒，似乎拿不準他到底真醉沒有，最終還是走上前，把浸過冷水的毛巾搭在林恩臉上。
“你醉了。”
坐到他身邊，巴基盯著他朦朧的眼睛看了會兒，這麽開口。
“我沒醉。”表情看上去非常清醒，林恩清晰回答道。然而，就在巴基真的要信了的時候，他卻朝廚房的方向伸出手，笑得一臉燦爛：“來，教官，不先擁抱一下嗎？”
冬兵教官：……
行吧，看來確實醉的不輕。
既然如此，他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史蒂夫隨時可能回來，而這件事他也不能跟林恩在客廳裏說。於是，站起身直接將人抗到了肩上，巴基輕描淡寫制住林恩的掙紮，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不算溫柔，卻也沒那麽粗魯地把他扔上了床。
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換了個地方，林恩摸了摸身下柔軟的被子，非常自覺地打了個滾，在床中間仰面躺好，睜著朦朧的眼睛看向男朋友。
“在床上不適合談話，我以為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才對。”
“我沒打算跟你談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拖了拖。巴基俯下身，專註盯著林恩微紅的臉，不容許他有半點逃避：“告訴我，你和黑寡婦是什麽關系？”
“娜塔莎？”似乎不太明白巴基為什麽會這麽問，林恩現在的表情有點困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合作過。她算是救過我的命，我也幫過她幾次，有什麽問題嗎？”
緊緊盯著他蒙上一層霧氣的棕綠眼眸，確實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隱瞞。巴基點點頭，又換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有幾個前女友？”
“呃……”本能覺得這話題不對，但巴基就在自己頭頂盯著他，看上去如果不問出個所以然就要采取強制措施的樣子，林恩只能討好地眨眨眼：“一個？兩個？”
“前男友呢？”
只是突然想起來問問，沒想到還真有，巴基臉色有點不對。
“……我哪有什麽前男友。”
聽到這裏怎麽還能反應不過來是黑寡婦跟他說了什麽，林恩無奈搖搖頭，微微挺起身，嘴唇飛快碰了下冬兵的眼睛：“說真的，我不是那種非要有伴侶陪著的人，就算是交女朋友也是上大學那會兒的事了，我現在甚至都忘了她們到底長什麽樣。”
說著，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看了看巴基撐在他臉頰兩邊的手，突然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們現在那事可還沒完，你又問這個，該不會想舊賬新賬一起算吧？”
“我確實想。”低頭又湊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巴基似乎確實為此認真思考了一下，表情很是嚴肅：“但你受不住那個。”
林恩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你怎麽知道我受不住？”伸出手臂，圈在男朋友脖頸上。他挑起眉，又把人往下拉了點，呼吸糾纏，鼻尖幾乎都要貼在一起：“要來試試嗎？”
昏黃的燈光照在眼底，將那帶著醉意的棕綠染上絲絲金色。敏銳抓住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失神，林恩長腿一伸，直接勾上他的腰，然後猛一發力，竟然直接將冬兵掀了過去。眨眼間，兩人位置倒轉，林恩像只靈巧的貓一樣壓在男朋友身上，嘴角彎起，同時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說起來，我們可從來沒有吵過這麽久的架，再繼續下去就有點過頭了。”
笑瞇瞇看著一絲驚訝從巴基臉上閃過，林恩低下頭，湊近他的嘴角，呼吸輕輕從肌膚上拂過：“所以我原諒你，今晚新賬舊賬一筆勾銷，怎麽樣？”
說完，還不等男朋友回答，他就猛得將巴基的腦袋按向自己。像一頭終於回到領地的獅子，又像在沙漠中終於看到綠洲的旅人，狠狠吻了上去。
“……”
感覺到牙關被人撬開，舌尖掃過能夠觸及的每一寸，冬兵的眼眸開始變得深沈，雙手不由自主掐上他的胯骨，用力將人按向自己。
房間裏的氣氛終究開始升溫。
然而——
“等一下。”
聽到這話時，林恩已經重新被壓回了床上，而巴基的襯衣紐扣也被他扯開大半。但就是這麽不能等的時候，冬兵卻突然喊了停，並且不由分說按住了他的手，讓他想當做沒聽到都不行。
“你他媽還想等什麽？”
喘著氣，林恩憤憤盯著他，聲音裏滿是惱火。
“你先回答我。”從表情來看顯然也不好受，但巴基對此異常堅持：“我們在羅馬尼亞的時候，你準備了兩個戒指。一個刻了你的名字，一個什麽都沒有，為什麽？”
“……嗯？”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林恩想起那兩枚被自己鎖在保險箱，已經隨著公寓葬身火海的指環，不由得楞了楞：“你怎麽會知道那個？我本來是想等你想起來自己是誰，再刻上你的名字送你的……你居然偷翻我的保險箱？”
原來如此。
刻意無視了最後一句關於保險箱的指責。巴基點點頭，松開摁著他的一只手，伸到枕頭下面，很快就摸出了什麽，飛快塞進林恩手裏。
“你剛剛說你原諒我，新賬舊賬一起勾銷，但我還沒有。”
表情有點兇巴巴，他瞪著他，嘴角抿得很緊。
“……”
兩人掌心相貼，中間咯著的兩個小東西也再無所遁形。林恩仔細感受了下那個觸感，隨即睜大眼，神色介乎於感動和好笑之間。
“所以？”他挑起眉。
“所以。”
松開手，讓掌心那兩枚銀色的指環暴露在橙黃色的燈光中。巴基緊緊盯著他神情的每一絲變化，大概是有點緊張，語速變得飛快——
“所以，跟我結婚我就原諒你。”
林恩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
“那我確實非答應不可了。”他朝男朋友伸出手：“幫我戴上？”
“你都還沒看裏面刻了什麽……”不明顯地松了口氣，冬兵嘟嘟囔囔抱怨了句，卻片刻不停地依言照做，可愛得林恩簡直忍不住想湊上去吻他。
“巴基。”他笑著拿過另一枚，套在男朋友有血有肉的那只手上：“我猜是‘巴基’ 對不對。”
從男朋友的表情看，他顯然說對了。而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他們兜兜轉轉這麽久，從彼此都深陷囹圄到終於自由，這是他們應得的。
“巴基。”
胸口中仿佛有什麽在逐漸膨脹，林恩笑著又喊了一句。而下一秒，他就陷在了那人用身體鑄就的牢籠中，互相交換著灼熱的體溫，空氣裏鋪天蓋地都是彼此熟悉的味道。
“……再叫一次。”
湊近耳邊，巴基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沈而沙啞。而這並不算什麽難事，如果他希望的話，他整晚都能夠從林恩嘴裏只聽到這一個名字。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
不過，在意識最終沈淪之前，林恩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查爾斯明明說清除洗腦需要讓冬兵忘了在九頭蛇的一切，為什麽巴基現在卻還記得？
13.
“你可算是在誆他，教授。”
看著X教授摘掉頭盔，從腦波強化機上下來。在一旁佇立許久的漢克推推眼鏡，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這樣不太好吧？”
“這可不是我的錯。”
坐在輪椅上，在漢克譴責的目光下巋然不動。查爾斯笑瞇瞇地聳了聳肩，表情看起來非常無辜：
“我都說了二十年後的我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但林恩不信，怪誰呢？”
……
與此同時，站在自家大門前表情覆雜。美國隊長聽著裏面傳來的動靜，猶豫半晌，還是默默放下了想要敲門的手。
“已經一天了。”低下頭，他可憐巴巴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回個家而已，為什麽這麽難？”
“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建議你也去找人談個戀愛，隊長。”
獵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覺得你那個網戀對象就不錯。但我必須提醒你，一般能跟你聊得那麽來的估計比你還老，你最好做好將會看見一塊活化石的心理準備。”
已經是爺爺輩的史蒂夫：……
某個幾千歲的祖宗輩精靈：……咳，誰在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番外就到這裏結束啦，整篇文也可以到這裏完結了。最後一段算是新文的彩蛋，等我歇兩天存幾天稿再開，想看這個腦洞的寶寶們可以先點個收藏嘿嘿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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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陪我這麽久，愛你們！！！！【手動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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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場友好而深入的交談過後， 林恩和巴基又恢覆了原來的相處模式。
當然，這裏的“原來”特指從他們倫敦回來之後， 彼此冷戰之前。那時候巴基還在裝作自己失憶裏，而林恩則對此一無所覺， 兩人之間維持著一種暧昧卻又界限分明的距離， 就像一對剛剛分手的前男男朋友，尷尬地試圖粉飾一種和平的假象，雖然恢覆了日常的相處，但感情交流基本為零。
很難說獵鷹的這次勸說任務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了。因為他們還是在彼此生氣，但確實沒有要繼續冷戰的跡象。這個結果既令人覺得欣慰， 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憋屈感， 就好像你剛剛品嘗到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 卻在下一秒就吃到了掉進去的蒼蠅一樣痛苦。而覆聯裏誰都知道他們不能為此而責備山姆，這位新加入的退伍軍官已經盡力了， 奈何那兩人的腦回路實在太奇怪， 他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很不容易。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 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終於決定親自出馬。並捎帶上了她的任務助理，在晚飯時間突襲了林恩的公寓。
“巴頓。”
剛打開烤箱， 就猝不及防被人猛拍了下肩膀， 差點一頭栽進托盤裏。林恩深吸口氣，一邊生硬地開口，一邊花費三倍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想把他的腦袋和餅幹一起摁進烤箱的沖動：“你他媽為什麽會在這裏？”
“娜塔莎帶我來的，巴恩斯給我們開了門， 我沒有爬你家的通風管。”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直面林恩的脾氣，鷹眼很快就將該交代的全部交代了出來，開開心心蹲在廚房等待投餵：“還有什麽問題嗎？”
“……”
回頭看了眼站在廚房門口朝自己微笑的黑寡婦，雖然真的很想罵人，但林恩還是默默地閉上嘴。比了個請便的手勢，就把自己連同嚷嚷著要吃小餅幹的鷹眼一起關進了廚房裏。
“怎麽，有任務嗎？”
顯然對他們的造訪十分驚訝，史蒂夫從餐桌後擡起頭，一臉迷惑。
“沒有，隊長。”寡婦搖了搖頭：“我和克林特只是來拜訪一下，順道問問巴恩斯中士想不想和我談談。”
“我為什麽要和你談談？”
正抄著手站在廚房門口聽著裏面的動靜，巴基回過頭，有些不爽地挑起眉：“我以為覆仇者聯盟是不管這種閑事的。”
如果山姆今晚來了林恩家蹭飯，他一定會發現這句話真的十分的耳熟，並在巴基的眼刀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就偃旗息鼓。但現在在這裏的是娜塔莎，間諜界大名鼎鼎的黑寡婦，自然不會被冬兵的冷淡和不耐煩嚇跑。而且正相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迎難而上，並完全懂得到底怎麽樣能夠準確拿捏住冬兵的軟肋。
“我們當然是不管這種閑事的，士兵。”娜塔莎幹脆地承認：“我只是僅僅代表我自己，想和你談談林恩而已。因為我認識他可比你早多了，無論從哪方面，我都有足夠的理由關心老朋友的感情生活。”
她用了老朋友這個詞，這對黑寡婦而言算是極其少見的，而這完全能夠說明她和林恩之間絕不只是泛泛之交，肯定有著更深一層的涵義。
意識到這點，巴基危險地瞇起眼，但這還不足以取信。於是，他伸手敲了敲廚房門，稍微揚高了點聲音，盡量以正常的語氣朝裏面的人發問：“你以前就認識羅曼諾夫？”
“啊？對啊。”
很快，門裏面就傳來了林恩帶著點困惑的聲音：“原來在MI6和神盾局合作任務時見過幾次，挺早的事了吧，你怎麽知道的？”
“……”
沒有回答。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巴基轉過頭，仔細打量了娜塔莎一會兒，而她也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隨便他怎麽看。雖然黑寡婦和冬兵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舊相識，她還因為幾年前他在摩薩德給她的一槍而從此拜拜了比基尼。但娜塔莎並不準備讓冬兵知道，現在也不是提起這個的好時機。
“你想談什麽？”
沒過多久，冬兵果然率先妥協了。而娜塔莎也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示，只是笑了笑，朝客廳的沙發揚揚下巴。
史蒂夫識趣地站起身，進廚房找林恩和巴頓玩去了，並很快傳來隊長教導兩人不要說臟話的聲音。巴基和娜塔莎走到沙發邊坐下，面對面瞪著彼此，最終由黑寡婦打破了沈默。
“我想，你們之間主動的比較多的肯定不是你。”
目光銳利得似乎能看透他心底的每一寸，娜塔莎這麽開口道：“所以你也一定不知道，他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有多麽超乎我們的想象。”
巴基瞪著她：“你們是指誰？”
“所有認識009的特工，無論是軍情六處，神盾局，克格勃，還是別的什麽國家的情報機關。”
聳聳肩，黑寡婦應該是輕輕笑了笑：“英國特工都很有魅力，這是公認的事實。而林恩就算以這個標準來說也有吸引力得過了頭，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少人願意排著隊和他上.床。還有自稱是他前女友或前男友的人，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能背出起碼五個他們的電話號碼給你。”
“……”
這倒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冬兵微微瞇起眼，而正在廚房從鷹眼嘴裏搶救小餅幹的林恩只覺得背後一陣發冷。盯著黑寡婦的臉看了很久，從中看不到一點說謊的跡象，巴基無意識地抿緊嘴角，表情發冷，聲音放得很低。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只是想說，既然009 勾勾手指，就有無數人願意和他在一起，但他卻還是毫無保留地待在你身邊，甚至說出像酒吧裏那種‘沒有你就要一個人過一輩子’的話，你就應該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你。”
盡量將表情放得柔和了些，娜塔莎看著若有所思的冬兵，循循善誘道：“而我相信你對他的感情不會比這少，也有足夠的辦法來解決你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只是時間只有那麽長，你們誰也看不到未來會遇到什麽，萬一林恩決定不等了，你要怎麽辦？”
“……他不會的。”明顯頓了頓，巴基瞳孔微微縮緊。
“當然，他不會。”黑寡婦點點頭：“但他會傷心，而你也是。”
“……”
這句話的殺傷力顯然比她以為的要大得多。娜塔莎看著冬兵的表情一變再變，周身冰冷的氣息也逐漸融化，最終定格在一個和普通人一樣平和的程度上，輕輕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
收回視線，滿意站起身，娜塔莎覺得她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的第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說真的，為什麽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說服冬兵實際上比說服一個鬧脾氣的林恩更簡單呢？要知道，那可是巴恩斯，七十年前全布魯克林的女孩兒都喜歡的巴恩斯中士。就算成為了冬兵，也總有那麽些部分是不會改變的。
“相信我，你藏在枕頭下面的那個小玩意兒一定會很管用。”
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也知道冬兵心裏早有計較，而自己只不過是稍微推上一把而已。娜塔莎眨眨眼，沒有再去看巴基突然楞住的表情，而是走進廚房將鷹眼拎了出來，向史蒂夫點頭示意後，又和林恩在門口低聲交談了幾句。
“你們都談了什麽，介意分享下嗎？”
走到依然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老友身邊，史蒂夫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瞥了眼那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三人組，稍微有些好奇。
巴基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幾個小時後他們離開隔壁回到史蒂夫的公寓，他才輕輕抿緊嘴角，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麽決心般，看向吧臺邊正在倒水的臨時同居人，嘴唇動了動。
“我要結婚了，史蒂夫。”
他這麽說道。
美國隊長一口水噴了老遠。
12.
黑寡婦停留在華盛頓的最後一天，她將所有人都約到了街區不遠的一個酒吧裏。
事實上，她打著什麽主意對特定的人而言昭然若揭，比如獵鷹，比如克林特，比如史蒂夫，比如托尼。而冬兵雖然覺得她多管閑事，但也算承了這份情，沒多說什麽。於是，整個晚上不明所以的林恩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不懷好意地給他灌酒，並在他醉得差不多的時候，目的明確地把自己推給了巴基，順便還架住了滿臉欲言又止的美國隊長，起哄著要換個地方再喝一輪。
這意圖實在太明顯了，林恩有點想笑。但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並在巴基拎他起來的時候異常配合，然後顛三倒四地跟其他人告了別，被男朋友打包塞進計程車裏，拉回了家。
雖然林恩的住所就在隔壁，但巴基還是把他帶回了自己和史蒂夫的公寓，而這顯然也是娜塔莎指使一幫人架走史蒂夫的理由。在心裏向美國隊長默念了聲告罪，林恩心安理得癱在隊長家的沙發裏，看著冬兵拿著毛巾從浴室裏走出來，醉眼朦朧地笑了笑。
“你有話跟我說。”大概是覺得有點熱，他毫無顧忌地扯開襯衣領口，露出微微有些發紅的鎖骨：“你有話要跟我說，但卻先把我灌醉，這可有點趁人之危了，士兵。”
我沒有。
本能就想反駁，但很快發現自己確實理虧。冬兵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兒，似乎拿不準他到底真醉沒有，最終還是走上前，把浸過冷水的毛巾搭在林恩臉上。
“你醉了。”
坐到他身邊，巴基盯著他朦朧的眼睛看了會兒，這麽開口。
“我沒醉。”表情看上去非常清醒，林恩清晰回答道。然而，就在巴基真的要信了的時候，他卻朝廚房的方向伸出手，笑得一臉燦爛：“來，教官，不先擁抱一下嗎？”
冬兵教官：……
行吧，看來確實醉的不輕。
既然如此，他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史蒂夫隨時可能回來，而這件事他也不能跟林恩在客廳裏說。於是，站起身直接將人抗到了肩上，巴基輕描淡寫制住林恩的掙紮，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不算溫柔，卻也沒那麽粗魯地把他扔上了床。
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換了個地方，林恩摸了摸身下柔軟的被子，非常自覺地打了個滾，在床中間仰面躺好，睜著朦朧的眼睛看向男朋友。
“在床上不適合談話，我以為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才對。”
“我沒打算跟你談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拖了拖。巴基俯下身，專註盯著林恩微紅的臉，不容許他有半點逃避：“告訴我，你和黑寡婦是什麽關系？”
“娜塔莎？”似乎不太明白巴基為什麽會這麽問，林恩現在的表情有點困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合作過。她算是救過我的命，我也幫過她幾次，有什麽問題嗎？”
緊緊盯著他蒙上一層霧氣的棕綠眼眸，確實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隱瞞。巴基點點頭，又換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有幾個前女友？”
“呃……”本能覺得這話題不對，但巴基就在自己頭頂盯著他，看上去如果不問出個所以然就要采取強制措施的樣子，林恩只能討好地眨眨眼：“一個？兩個？”
“前男友呢？”
只是突然想起來問問，沒想到還真有，巴基臉色有點不對。
“……我哪有什麽前男友。”
聽到這裏怎麽還能反應不過來是黑寡婦跟他說了什麽，林恩無奈搖搖頭，微微挺起身，嘴唇飛快碰了下冬兵的眼睛：“說真的，我不是那種非要有伴侶陪著的人，就算是交女朋友也是上大學那會兒的事了，我現在甚至都忘了她們到底長什麽樣。”
說著，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看了看巴基撐在他臉頰兩邊的手，突然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們現在那事可還沒完，你又問這個，該不會想舊賬新賬一起算吧？”
“我確實想。”低頭又湊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巴基似乎確實為此認真思考了一下，表情很是嚴肅：“但你受不住那個。”
林恩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你怎麽知道我受不住？”伸出手臂，圈在男朋友脖頸上。他挑起眉，又把人往下拉了點，呼吸糾纏，鼻尖幾乎都要貼在一起：“要來試試嗎？”
昏黃的燈光照在眼底，將那帶著醉意的棕綠染上絲絲金色。敏銳抓住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失神，林恩長腿一伸，直接勾上他的腰，然後猛一發力，竟然直接將冬兵掀了過去。眨眼間，兩人位置倒轉，林恩像只靈巧的貓一樣壓在男朋友身上，嘴角彎起，同時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說起來，我們可從來沒有吵過這麽久的架，再繼續下去就有點過頭了。”
笑瞇瞇看著一絲驚訝從巴基臉上閃過，林恩低下頭，湊近他的嘴角，呼吸輕輕從肌膚上拂過：“所以我原諒你，今晚新賬舊賬一筆勾銷，怎麽樣？”
說完，還不等男朋友回答，他就猛得將巴基的腦袋按向自己。像一頭終於回到領地的獅子，又像在沙漠中終於看到綠洲的旅人，狠狠吻了上去。
“……”
感覺到牙關被人撬開，舌尖掃過能夠觸及的每一寸，冬兵的眼眸開始變得深沈，雙手不由自主掐上他的胯骨，用力將人按向自己。
房間裏的氣氛終究開始升溫。
然而——
“等一下。”
聽到這話時，林恩已經重新被壓回了床上，而巴基的襯衣紐扣也被他扯開大半。但就是這麽不能等的時候，冬兵卻突然喊了停，並且不由分說按住了他的手，讓他想當做沒聽到都不行。
“你他媽還想等什麽？”
喘著氣，林恩憤憤盯著他，聲音裏滿是惱火。
“你先回答我。”從表情來看顯然也不好受，但巴基對此異常堅持：“我們在羅馬尼亞的時候，你準備了兩個戒指。一個刻了你的名字，一個什麽都沒有，為什麽？”
“……嗯？”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林恩想起那兩枚被自己鎖在保險箱，已經隨著公寓葬身火海的指環，不由得楞了楞：“你怎麽會知道那個？我本來是想等你想起來自己是誰，再刻上你的名字送你的……你居然偷翻我的保險箱？”
原來如此。
刻意無視了最後一句關於保險箱的指責。巴基點點頭，松開摁著他的一只手，伸到枕頭下面，很快就摸出了什麽，飛快塞進林恩手裏。
“你剛剛說你原諒我，新賬舊賬一起勾銷，但我還沒有。”
表情有點兇巴巴，他瞪著他，嘴角抿得很緊。
“……”
兩人掌心相貼，中間咯著的兩個小東西也再無所遁形。林恩仔細感受了下那個觸感，隨即睜大眼，神色介乎於感動和好笑之間。
“所以？”他挑起眉。
“所以。”
松開手，讓掌心那兩枚銀色的指環暴露在橙黃色的燈光中。巴基緊緊盯著他神情的每一絲變化，大概是有點緊張，語速變得飛快——
“所以，跟我結婚我就原諒你。”
林恩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
“那我確實非答應不可了。”他朝男朋友伸出手：“幫我戴上？”
“你都還沒看裏面刻了什麽……”不明顯地松了口氣，冬兵嘟嘟囔囔抱怨了句，卻片刻不停地依言照做，可愛得林恩簡直忍不住想湊上去吻他。
“巴基。”他笑著拿過另一枚，套在男朋友有血有肉的那只手上：“我猜是‘巴基’ 對不對。”
從男朋友的表情看，他顯然說對了。而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他們兜兜轉轉這麽久，從彼此都深陷囹圄到終於自由，這是他們應得的。
“巴基。”
胸口中仿佛有什麽在逐漸膨脹，林恩笑著又喊了一句。而下一秒，他就陷在了那人用身體鑄就的牢籠中，互相交換著灼熱的體溫，空氣裏鋪天蓋地都是彼此熟悉的味道。
“……再叫一次。”
湊近耳邊，巴基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沈而沙啞。而這並不算什麽難事，如果他希望的話，他整晚都能夠從林恩嘴裏只聽到這一個名字。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
不過，在意識最終沈淪之前，林恩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查爾斯明明說清除洗腦需要讓冬兵忘了在九頭蛇的一切，為什麽巴基現在卻還記得？
13.
“你可算是在誆他，教授。”
看著X教授摘掉頭盔，從腦波強化機上下來。在一旁佇立許久的漢克推推眼鏡，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這樣不太好吧？”
“這可不是我的錯。”
坐在輪椅上，在漢克譴責的目光下巋然不動。查爾斯笑瞇瞇地聳了聳肩，表情看起來非常無辜：
“我都說了二十年後的我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但林恩不信，怪誰呢？”
……
與此同時，站在自家大門前表情覆雜。美國隊長聽著裏面傳來的動靜，猶豫半晌，還是默默放下了想要敲門的手。
“已經一天了。”低下頭，他可憐巴巴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回個家而已，為什麽這麽難？”
“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建議你也去找人談個戀愛，隊長。”
獵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覺得你那個網戀對象就不錯。但我必須提醒你，一般能跟你聊得那麽來的估計比你還老，你最好做好將會看見一塊活化石的心理準備。”
已經是爺爺輩的史蒂夫：……
某個幾千歲的祖宗輩精靈：……咳，誰在想我？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番外就到這裏結束啦，整篇文也可以到這裏完結了。最後一段算是新文的彩蛋，等我歇兩天存幾天稿再開，想看這個腦洞的寶寶們可以先點個收藏嘿嘿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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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陪我這麽久，愛你們！！！！【手動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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