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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該死,中招了(感謝首訂,加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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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她一定會真正原諒他,並且接受他的。

想到這,他有些死皮賴臉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你看哥要是不去的話,在侯機室裏時,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家夥肯定要去騷擾你了。”

挽情一把甩開他的手,諷刺地勾起了唇:“所以你那是在抓色狼,根本不是撞到人?”

想到在侯機室裏時的情景,連挽情都忍不住嘴角抽抽了。

什麽‘兄弟小心一點,別再摔著了’。

呵呵,這男人演得可真像啊。

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在青雲城的酒吧裏,要不是他把她帶回來,她還真不知道,那個拍著別人肩膀,提醒別人註意‘地上有水,會滑’的家夥,竟然會是他。

想到酒吧,挽情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連忙抓緊了他的手臂:“對了,小昕呢?”

風乾知道她擔心什麽,連忙安慰:“你放心,她沒事,被她男人的人給帶走了。”

真是沒想到,葉小昕竟然藏在司空爵身邊,而且兩人的關系竟然還不一般。

難怪司空澤和葉家的人都找不到她。

有了司空爵的庇護,她算是徹底地安全了。

這樣也好,小情就不用再著急了,也不用再跟著摻和了。

在心裏感嘆了兩句,風乾的心思重新放回了眼前的妹妹身上。

他反過來再次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溫聲小語地開始哄,“小情,別生哥哥的氣了,好嗎?”

“你長得那麽漂亮,哥哥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太多了,我怎麽能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

還好他跟去了,不然的話,在那酒吧裏面,喝醉了酒的小情該有多危險?

那麽多的不懷好心的男人,要是他們對小情起了不好的心思……

想到這裏,風乾連後背都嚇出了一層毛毛汗,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

“小情,以後還是別去酒吧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喝酒了,太危險了。”

“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挽情用力甩開他的手,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風乾也不氣惱,退了一步,“那……那至少不要在外面喝那麽多……”

話說到這裏,他又意識到,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就算沒喝醉也不太安全,連忙又將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他一臉討好地走到她面前,寵溺地縱容道:“你要喝的話,哥哥可以在家裏陪你喝,你想喝多酒少就喝多少,你想喝什麽哥哥就給你買什麽。”

“我才不要跟你喝。”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挽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要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一見她難看的臉色,風乾就知道,她定是想到了那一晚。

他遲疑了片刻,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低頭有些不敢正視她,“小情,哥哥……哥哥上次其實……其實沒怎麽醉……”

“沒怎麽醉?”

挽情擡起的腳重新落回了灰色地毯上,有些機械地轉過頭,一臉驚愕地盯著那個低著頭,像小媳婦一樣的家夥。

什麽叫沒怎麽醉?

難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他沒喝醉?

“嗯。”風乾有些害怕地快速擡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太霸道了,但是他不後悔。

眼看著她就要飛走了,他怎能無動於衷?

在他那張忐忑不安的臉上,挽情終於確定了,他說的就是那個晚上,那個對她來說,像惡夢一般的晚上。

熊熊烈火立刻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幾步就沖過去,伸手掐住他的耳邊就是一聲怒吼:“你還敢‘嗯’?”

手上一個用力扭動,挽情幾乎是咆哮出聲:“你沒喝醉的話,那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想幹什麽?”

270、好痛,哥哥的腰摔斷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害怕?

事情發生之後的那些天,她有多忐忑不安?

她以為他當時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以才會作下這種事,不然以他對她的厭惡,也絕對不會碰她的。

發生了這種事,雖然她很害怕,對未來也很仿徨,更加恐懼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後果會不堪設想,但她還是在心裏給他不停地找借口。

他只是喝得太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他只是無心之過,做那些根本就不是本意。

但是現在,他卻告訴她,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沒有喝醉?這讓她怎麽能接受?

盡管耳朵很痛,但風乾一點也不敢喊疼。

低頭彎著腰,有些心虛,吞吞吐吐地道:“不……不是故意的,剛開始的時候,是……是有些醉,但很快就清醒了。”

他沖進她房間的時候,腦子確實是暈乎乎的。

一心憤怒著,她就要被其他的男人給拐跑了,她就要跟著別的男人走了。

當他把她壓在身下,當她使勁全力抗拒他,想要推開他時,他越發感覺,她就像天邊的一團白雲一般,就要飛走了,而自己卻不管多努力,還是抓不住她。

在那一刻,他心裏頭突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只要……

在這種邪惡念頭的驅使下,在酒精的放縱下,他徹底地失控了。

“砰”

“啊!”

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風乾的慘痛聲在屋內響起。

原來,挽情聽了他的話後,實在是一腔怒火無處發,從小昕那裏學來的過肩摔終於派上了用場。

“好痛好痛!小情,哥哥的背好痛,腰摔斷了。”

這件一直壓在他心底的事情終於吐露出來了,風乾心裏頭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就那麽癱躺在地上,故作一臉難受地揉著腰背,可憐兮兮地望著俯視著他的挽情。

“摔斷了更好,免得動不動就像牛皮糖一樣跟在後面。”

挽情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小腿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腳,一臉恨恨地咬著牙。

用刀子般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後,挽情走向了洗漱間。

前一秒還在揉著腰叫痛的風乾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就去追。

“小情你別生氣,我是看蔣家那個小子跑去青雲城纏著你,心裏難受,所以才一時沖動想著……”

“想著什麽?”挽情推開了洗漱間的門,轉頭,瞇眼盯著他,好似他要是敢說假話,就要一口咬死他的樣子。

這個時候風乾當然不敢再說什麽假話,反正最害怕的事情都已經說出來了。

他心虛縮了縮脖子,聲音低低的,像蚊子一般,“想著這樣一來,你就再也不能嫁給別的男人了。”

這就是當時他心裏頭唯一的想法。

挽情並不笨,在知道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之後,在知道了他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真的醉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她早就猜到,這家夥一定是打著這種主義。

“哼,你之前不是還說我是你的小寵物嗎?”還說主人什麽什麽的屁話。

風乾耳根子有些發熱,那張在談判桌上,能把對方逼得毫無退路的嘴,此時顯得特別的笨拙。

“我……我這不是……不是看你對我又冷又恨的,所以才胡亂說的嘛。”

如果他不這樣說,她肯定會一天到晚地想著逃跑的事。

盡管他這樣說了,她還是在不停地找機會往外逃。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挽情可沒有這麽容易上當。

風乾知道,再說下去,估計挽情會更氣,趕緊討好地轉移話題:“小情,你肚子餓嗎?牙膏我都給你擠好了,你去刷牙洗洗臉,我們下樓去吃好吃的吧?”

“哼,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要是再敢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的話……”

警告完之後,挽情當著他的面,‘砰’地一聲關上洗漱間的門。

洗漱臺前,她一臉覆雜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事情跟她原來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簡直是完全相反。

她原本以為的,風乾非常厭惡她這個拖油瓶妹妹,並不是真的,他不但不討厭她,還從很早開始就喜歡她了;

她原本以為的,風乾是瘋了,才會陰晴不定,對她一會好得跟親媽似的,一會又恨得跟有殺父之仇似的。

卻原來,他是一直認為自己的媽媽是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用各種惡毒的手段逼死了他母親的惡毒女人;

她原本以為的,他是喝醉了才會幹出那種事情出來,卻原來,他是在打著這樣的主意。

挽情眼中滑過一絲苦笑,“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才是假?”

現在風乾所說的一切,又到底是真,還是假?

是真的如小昕說猜測的,為了報覆她,所以才設下了一個溫柔陷井,目的就是最後在自己沈淪的時候,拋棄自己?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了。

門外的風乾根本不知道,挽情對於他的表現、對於他所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他還喜滋滋地想著,剛才小情的反應不大,應該是開始原諒他了。

依靠著門框,他心情格外地好,一臉春風蕩漾。

“小情,下次哥哥一定不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了。”一定光明正大的跟在後面。

“小情,我熬了粥,還讓王伯做了你最愛吃的魚和蝦。”

“小情,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學,哥陪你去旅游,你想去哪裏?”

就在風乾計劃著,要用最短的時間,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陪挽情去來個暑假旅游時,挽情拉開了門。

一臉面無表情地撇了他一眼,越過他,走向了房門,“我哪也不想去。”

要去旅游,她不知道跟小昕去?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風乾連忙安撫:“好好好,我們哪也不去,就在家裏呆著。”

在家裏呆著更好,這樣就沒有臭男人連眼珠子也不轉地盯著他的小情看了。

小情的註意力也會全部放在他身上。

風乾喜滋滋地跟在後面,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看到前後下樓的兩人,王伯朝挽情打了個招呼:“二小姐。”

“王伯。”在這個房子裏,現在能得到挽情好臉色的,估計就只有王伯了。

因為不管是媽媽在世時,還是媽媽去世之後中,他對她的態度,始終溫和有禮,雖不過分親熱,但這已經讓挽情覺得很難得了。

風乾拉開了一張白色椅子,“來,小情坐這裏,哥哥來幫你挑魚刺。”

可惜,挽情不領情,自己隨便拉開了面前的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風乾也沒有在意,快步走到她邊上坐下,開始忙著給她挑魚刺。

挑完之後,將白色碟子輕輕移到她面前。

挽情喝了一口王伯遞過來的粥,撇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進了嘴裏。

見此,風乾開心了,一臉期盼地笑看著她:“怎麽樣,好吃嗎?”

挽情斜了他一眼,沒作聲,繼續喝自己的白粥。

風乾也不氣餒,小情已經嘗過了,這說明她並沒有徹底地惱怒自己。

心情極好地夾過兩只大蝦,戴上手套,就開始細心地剝蝦。

“小情,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羅氏蝦,你嘗嘗。”

睇了一眼自己放到自己盤子裏那白嫩的蝦肉,挽情冷哼了一聲:“哼,不是霍靜香最喜歡吃的嗎?”

以往在主宅的時候,只要桌子上有羅氏蝦,那可都是霍靜香一個人的。

就是在別院,她也已經很多次聽到下面的傭人們說,風乾為了讓霍靜香開心,讓人專門從國外運蝦過來了。

“她?”風乾楞了楞,隨後沈下了臉,“她喜歡可以回家吃。”

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的事,他根本就懶得去理會霍靜香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

更何況,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撥找麻煩,他也不會傷害小情那麽多次。

這次如果不是她霍靜香,小情也不會徹底生氣了,現在對他還冷冷的。

王伯裝了一碗粥放到少爺的手邊,隨後解釋道:“二小姐,這魚和蝦都是少爺特意請了大師回來教我做的,為的就是在你想吃的時候,隨時能給你做。”

少爺也曾經多次聽到下面的傭人們談論這些事,說從國外空運回來羅氏蝦,後院特意挖了大魚墉養魚,都是為了表小姐霍靜香。

當時他還提醒過,這種事情,應該盡早跟二小姐陳清,但少爺當時冷著臉拒絕,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是嗎?”挽情將信將疑。

雖然王伯對她一直很好,從未看不起她,但是他跟風乾畢竟是一主一仆的,她可不想輕易上他們的當。

怕她繼續誤會下去,風乾連忙放下手中的蝦,一臉著急地解釋道:“在我心裏,小情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要靠邊站。”

霍靜香對他再有恩,也不能跟他的小情相提並論。

他最多是保證她一世無憂,在物質上盡量滿足她的要求,還不值得他去討好。

挽情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說的倒是好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霍靜香在她面前還那麽囂張?

每次她跟霍靜香一有沖突,他明明知道是霍靜香在找摣,還不管不顧地幫著她?

“小情,我們不說她,來,吃蝦,試試看肉質是不是很鮮嫩松軟。”

怕挽情再翻陳年舊賬,風乾果斷地轉移了話題,將面前盤中剝好的蝦移到了她的碗裏。

挽情也懶得跟他再提這些糟心的事,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低頭開始專心吃飯。

風乾暗暗松了一口氣,遞了個讚賞的眼色給不遠處的王伯。

還好,王伯解釋得及時,如果一直讓小情這樣誤會下去,要取得她的原諒,估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不過……

小情這麽在意他對霍靜香的態度,她會不會對他也有些感覺?

想到這裏,風乾眼眸一亮,突然覺得口裏的白粥也香甜起來。

……

另一邊,青雲城,在雲昕的發呆中,車子很快就到了市中心,國貿大夏前面。

司空爵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後,快速走到另一邊,幫雲昕拉開了車門,還不忘一邊伸手護著她的頭頂,一邊提醒:“小心,別撞到頭。”

想起之前每次坐他車,都是自已爬上爬下的,雲昕感覺自已的待遇,從灰姑娘瞬間彪升為了公主。

她一臉懵逼了下了車,盯著司空爵的眼神越發地奇怪了。

司空爵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將車門甩上後,順手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雲昕本能地一甩,卻並沒有甩開,瞪著一雙大大的疑惑眼眸看著他:“你……?”

這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今天是不是太主動了點?

以往也就是在必要的情況下,她會主動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做做戲,他什麽時候主動來牽過她的手?

“車子多,人多。”司空爵一臉正兒八經地解釋。

理所當然地握著軟呼呼的小手,心跳卻越來越快了。

雲昕慢慢地掃了一圈周圍。

人是挺多了,但是那也用不著拉手吧?

沒看外面拉手的那些都是一對一對的,甜甜蜜蜜的?

他們倆牽手,這算什麽?

不過說實在的,一路上遇到的男人,論長相氣質,還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一二的。

雖然性格有點冷硬,有時候還有些古板,偶爾有點龜毛,但司空爵是屬於那種話少,喜歡一聲不吭地幹實事的男人。

這種男人雖然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但是卻是最令人放心的一種男人。

271、你這是犯規知道不?

‘要是他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天啦!她到底是在想什麽?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念頭?

雲昕,清醒清醒!你可不能做那種讓人不恥的事。

見她突然用手掌把自已的臉拍得‘啪啪’響,下手還一點也不留情,司空爵連忙停下腳,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皺緊不認同地盯著她:“怎麽了?”

怎麽能打自已?看把自已的臉頰都打紅了。

雲昕剛才那其實是無意識的動作,這會有些尷尬了,“呃?沒……沒事,就是臉有點熱,我……我拍拍。”

司空爵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紅了一片的臉,表情變得嚴肅。

“不準再拍了,馬上就要到上次那家珠寶店了,那裏面有空調,會舒服一些。”

“珠寶店?”

雲昕本想扒開他在自已臉上搞怪的手指,聽到這話,立刻頓住了,“你要買什麽?”

“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個月亮型的結婚戒指嗎?我們去訂做。”司空爵嘴角揚起了一個小弧度,眼眸含著淡淡的淺笑,笑容清澈溫暖而和煦。

讓雲昕有一瞬間的恍神,還好,之前她已經見過他那種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有了些免疫,很快就回過神來。

司空爵將她那微弱的變化看在眼裏,非常滿意自己這張臉能給她帶來震動,心情更加好了。

非常自然地輕輕拉過她的手,引著她往前走,“還有,你喜歡格桑花,他們店裏現在又進了一款新的格桑花系列的玉飾,你應該會喜歡。”

等訂做好了戒指,回了京都之後,他們可以再去看看婚紗,或者幹脆去國外請設計師回來給她設計定做。

結婚證他們是已經拿了,但婚禮和婚宴都還沒有辦。

也不知道她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又或者什麽奇特創意的。

也許他們還可以來一個完美的蜜月之旅,不知道她喜歡什麽地方?

“月……月亮型的戒指?”

雲昕完全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經天馬行空地想到了婚禮和蜜月之類的事情上去,她此時一臉懵圈。

她什麽時候說過,要什麽月亮型的戒指了?而且還是結婚戒指?

他們又不是真結婚,要什麽婚戒?

想了很久,眼看著那家叫z的珠寶店就要到了,雲昕才突然想起了上次來這裏的情景。

想起月亮型戒指的‘來處’,她嘴角抽搐了兩下,反手一把拉住了就要往珠寶店裏沖的司空爵。

“我不要月亮型的戒指,格桑花的首飾我也已經有了,買多了浪費。”

反正她又不怎麽戴,買那麽多首飾幹什麽?

放著落灰嗎?

她要是有那錢,還不如存銀行吃利息呢。

“只有一套怎麽夠?”

司空爵轉頭望了一眼店內,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繼續往裏走。

“喜歡的話就多買幾套放在家裏,輪流著戴。”

眼看著門口立著的兩個女服務就要迎過來了,雲昕一把又將他拉回來,轉身就往外走:“夠了夠了,下次看到喜歡的再買吧!”

這一進去,說不定這敗家子又會花掉多少票子。

還是趕緊地離開這個國貿大廈吧!

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戒指……?”司空爵還是念念不忘上次說的那個月亮型的婚戒。

雲昕轉頭撇了他一眼,故意十分嫌棄地道:“戒指要是月亮型的,那該有多醜?我才不要。”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想到她喜歡格桑花,司空爵眼神一亮:“不如就做格桑花花飾的吧?”

雖然男人手上戴著花朵的戒指,好像有些娘,但是……既然是婚戒,那自然還是要一個款式為好。

這樣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對,也知道昕昕已經結婚了,省得有人來打她的主意。

看著貌似今天跟戒指杠上了的男人,雲昕有些無語,“那個……那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以後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既然以後都是要分開的,又何必訂做什麽婚戒?

他就不覺得太多餘嗎?

還是說,他怕回了京都會漏洩?

又或者,他對她……真的也有那麽點意思?

邊走邊亂七八糟地想著,雲昕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已竟然主動拉著那男人的手在一直往前走。

她觸電般甩開他的手,掩飾性地往前快走了幾步:“咳咳,前面有個冷飲店,我去買杯冷飲。”

望了一眼前方腳步有些倉促的背影,司空爵又望了一眼自已空蕩蕩的手,心裏突然也空蕩蕩的,剛才那種滿足感瞬間消失了。

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她好像還是不願意跟自已接觸……

不但把自已忘得一幹二凈了,還不願意跟自已牽手。

盯著前方站在冷飲店櫃臺前的身影,薄唇不悅地抿了抿,表情有些許委屈。

前方櫃臺前,雲昕‘呼’了一大口氣。

總算是松開手了,再這樣下去,她這小腦袋中還不知道會天馬行空地想些什麽。

從黑色的小跨包裏拿出張50的遞給冷飲店的服務員,雲昕幫自已點了一杯草莓味的奶茶。

想了想,轉過頭想招呼司空爵,問問他喜歡喝什麽,沒想到就看到他還站在原地沒動。

而他面前此刻正站著一男一女,那女的一臉委屈,那男的一臉兇悍地跟他叫囂著些什麽。

司空爵面前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壯的,平頭,皮膚黝黑,穿著件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平日裏沒有少鍛煉。

他眼神輕蔑地將司空爵從上到掃了一遍,伸手就去推他,“餵,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走路的,撞到我女朋友了知道嗎?”

司空爵眼神冰冷,直直地盯著他,只稍一側身,就躲過了他的手。

如果不是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在那個女人故意撞過來的時候,他才不會站在原地不動。

黑壯男人的身後,那個身著白色吊帶裙的長發女孩剛開始還一臉委屈,在看到司空爵那冷冰刺骨的眼神時,心本能地一縮,連接伸手拉住了自已的男人。

“阿壯算了,他估計也不是故意的。”

剛才看到這個男人的白皙側臉時,她一眼就被他迷住了,也沒有多想,就像往常一般裝作不小心撞了過去。

但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男人長是長得很好看,但卻一看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

其實在面前這個看起來清瘦卻很挺拔的男人閃開了他的手後,阿壯也有一瞬間的遲疑。

但想到這些天手裏實在是太緊了,又咬牙堅持住了。

“什麽算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揩你油。”阿壯一副咄咄逼人,理直氣壯的樣子。

慢慢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聽到他的話後,都目光詭異地看向了他身後的女人。

那女人長得確實還可以,但相比較中間那個沈默卻長相俊美的男人來說。

到底是誰揩誰的油,還不一定呢?

“說吧,怎麽解決,是去警察局,還是私了?”大壯的目的很簡單,也不要多的,就隨便賠個幾百塊就行。

雲昕沒想到只一個眨眼沒註意到,就有人找麻煩找上門來了。

她迅速上前,推開擋在前面的人,擋在司空爵身前。

雙臂環胸,斜睨著對面咄咄逼人的黑壯男人:“呵呵,我倒是想問問,怎麽個私了法?”

阿壯在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身上打量了一遍。

見她雖然身材還算高挑,但是瘦瘦的,感覺並不頂用,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是賠錢。”

“呵呵,賠錢?”

雲昕冷笑著正要說些什麽,邊上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擺。

“昕昕……”

“呃?”雲昕到了喉嚨裏的話突然卡住了,反射性地回頭,瞬間楞住了。

司空爵雖然臉色黑沈,但是那雙一向清冷的幽深黑眸,此刻卻滿含著委屈。

雲昕驚悚了,有些受不了地抖了抖身體,眨了眨眼:啊啊啊,請不用小奶狗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姐好嗎?

你這是犯規知道不?

你這是持美行兇知道不?

姐毅志堅定,是絕對不會上當的,是絕對不會中這美男計的,是絕對不會……

特麽,絕對不會個屁呀!

再這樣下去,她的心就算是304鋼做的,也要被融化了。

之前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設,在人家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下,瞬間就潰不成軍了。

“昕昕,癢,臟了。”司空爵一點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好意思,伸出隱隱發癢的手臂,聲音低沈,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撒驕。

“碰到了?”他這又是過敏了。

雲昕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把心裏頭那萬匹奔騰的馬給壓住,也顧不得其他了,連接抓過了他的手臂,

“癢,心裏好想吐。”司空爵將心裏的感覺老實地說出來,嘴角卻微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碰到哪裏了?我摸摸。”在外面碰上這種事,雲昕很無奈。

司空爵眼眸一亮,立刻指著自已手擘上,還有手背、手腕:“這裏,還有這裏,這裏都碰到了。”

其實不用他指,雲昕已經看到了他手臂上隱約有紅點浮現的地方。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她一邊用掌心輕輕從手臂上面滑到手背上,一邊忍不住訓斥:“你也是,你看人撞過來就趕緊閃開嘛。”

以他對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是絕對不可能去撞人的,也許還隔著好幾米,他就躲過去了。

見兩人絲毫沒有把自已之前的威脅看在眼裏,阿壯怒了。

叉著腰,一臉兇悍的樣子:“餵,老子可不是來看你秀恩愛的,老子……”

“閉上你的臭嘴,信不信姐立刻就讓你進局子裏呆上半個月?”

盯著手底下越來越紅的手臂,雲昕這心裏本來就氣悶得很,開口也就毫不客氣了。

別看她瘦瘦的,又是女孩,但那氣勢可比阿壯這個黑壯的男人還要兇。

“不知道我男朋友有嚴重的潔癖嗎?不知道我男朋友一被女人碰到就會過敏起紅疹子嗎?不知道我男朋友一被女人碰到就會犯惡心嗎?”

說著,她指著司空爵紅了一片的手臂,惡狠狠地道:“不信,你自已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都紅成一片了。”

特麽的,如果不是這對豬,她用得著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暧昧去來回撫摸一個大男的手臂嗎?

沒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眼神都變得越來越詭異了嗎?

不知道她雲昕臉皮是最薄的嗎?

其實周圍的人更驚奇的是,前一刻還一臉高深冷漠的男人,下一刻在面對雲昕時,卻露出了如此詭異的,好似‘小奶狗找到了媽媽’的委屈小表情。

阿壯被雲昕的一連番咄咄逼人的話給弄得一楞一楞的,特別是看到司空爵那手臂上的小紅點時,也有些懵了。

自己這方占了理,雲昕毫不客氣地繼續喝斥:“我男朋友連逛個街都時刻跟人保持在兩三米的安全距離之外,會故意去撞你女朋友?你以為你女朋友是天仙呀?”

說著,雲昕恨恨地瞪了一眼他身後那個眼珠子亂轉的長發女人,眼中盡是鄙視。

“就我男朋友這長相,在路上都經常有星探過來想挖他去演藝圈發展,那些用各種借口,不要臉地故意往他身上撞的、揩他油的女人,就像那江海裏的魚蝦一般,多得數不過來。”

哼,明明是這女人看司空爵長得好看自已發騷撞過來的,竟然還敢誣陷?

是不是如果自已不在,這女人還要不要臉地纏上司空爵?

見雲昕像護食的小狼一般兇狠地瞪著那個女人,司空爵之前壓抑的心情瞬間放晴,眼神灼灼地盯著他的女孩,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

他的小不點,不但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而且嘴巴還這麽利,能像機關槍一般,掃得對方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跟他想像中的樣子一模一樣,活潑可愛,機靈調皮。

特別是剛才那雙臂環胸,擡高下巴斜看著對方的樣子,讓他一看就特別地開心。

面前的終於不再是他在夢中看到的那個虛影了,而是實實在在鮮活的人,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人。

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司空爵仿佛聞到了春天的花香一般,陶醉地微微彎起了眼眸。

聽到她說什麽‘天仙’,他適時地拉住了她的手,一臉‘你別冤枉我’的表情,“是天仙我也不碰。”

天仙算什麽,只要不是昕昕,他都不要。

她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這男人還較真了?

雲昕無語,白了他一眼:“行行行,是天仙你也不碰。”

周圍的人對此心裏早就有了判斷了,他們可不是相信,像司空爵這樣,就算是一身簡便的衣褲也遮擋不住他那與眾不同的睥睨氣質的男人,會故意往一個濃妝艷抹、穿著風塵味十足的女人身上撞。

“確實紅了一片,就算是真撞上了,也肯定是不小心的。”

“我剛才看到這男人一直站在那裏沒動,明明是那女人自已撞過去的。”

“該不會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所以才故意撞過去的吧?”

“我看是碰瓷才對,沒聽那男的叫著喊著要私了嗎?”

安撫好司空爵後,雲昕朝已經想要退縮的阿壯擡了擡下巴:“說吧,是去警察局,還是私了?”

哼,想訛姐的錢?姐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我沒錢……”阿壯沒想到沒有訛到人,最後反過來還被別人訛錢,腳步慢慢地往後,他身後的女人也悄悄地往人群裏藏。

雲昕冷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地上前兩步:“哦,原來是沒錢花了,所以就想出這種不要臉的損招來訛錢?”

司空爵怕她吃虧,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隨後緊抿著薄唇,眼神陰狠地盯著黑壯男人。

在他那嗜人的眼神中,阿壯差點沒嚇尿,心裏頭一慌,連忙彎腰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

“滾。”司空爵也沒有料到那女人故意撞過來,是為了來訛詐的,還以為就是之前那些總是借口往他身上撲的女人。

“是,我滾,我馬上就滾。”

阿壯知道,自已今天是踢到鐵板,遇到真正的狠角色了,轉身撒腿就往外跑,連他那個所謂的女朋友都顧不得了。

當然,那個女人比他可要狡猾多了,見勢不妙後,早就偷偷地混進人群裏溜了。

‘呼’

雲昕吹了一口氣,將額前的留海吹開,才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切,真是,還去警局?知道警察叔叔有多忙嗎?”

周圍的人見沒戲好看了,很快就散了。

雲昕回頭去冷飲店拿了點的飲料,兩人才繼續慢慢往前走。

瞟了一眼他隱約還有點點紅印子的手臂,她擔心道:“好點了嗎?”

司空爵看著自已空蕩蕩的手,“心裏難受。”

瞅到他眼底那絲委屈,雲昕剛要吸奶茶的動作頓住了。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很陌生,跟她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那個時候,他給她的感覺是能嚇死人的嗜人猛獅的話,那現在,他就是一只可愛的泰迪熊犬。

老是用一雙黑黝黝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你,讓你心裏頭根本就抗拒不了不去關心他,愛護他。

想了片刻,雲昕提議道:“那……要不我們今天就不逛了,回去吧?”

逛街哪天都行,還是身體最為重要。

司空爵果斷搖頭,意志堅定:“那不行,我答應你的。”

那怎麽辦?

回去又不肯!

雲昕有些頭疼了,見他盯著自已的手上看,她突然想起剛才忘記給他也買一杯了。

將杯子往他前面晃了晃:“你想喝這個?”

說實話,她不認為司空爵這麽講究的人,會喜歡這種冷飲店的飲料,特別她手裏這個還是草莓味的女孩子才喜歡的奶茶。

想著,她想要縮回手,準備往回走,去幫他買一杯其他適合男人喝的冷飲,“我幫你……”

可惜,不待她收回手,司空爵就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頭一低,‘嗖’地就吸了一大口。

完了,還嘖巴了一下嘴,滿意地點頭:“冰的,酸酸甜甜的,胃裏好受了一點。”

“……”雲昕目瞪口呆,望了望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已的奶茶杯。

他不是有很嚴重的潔癖嗎?

為什麽不但對她免疫,現在還能跟她同用一根吸管?

難道她除了有特殊的血型以外,還有什麽特殊的體質?

而且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跟她一樣,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

雲昕有些尷尬,又有些臉紅:“這……這個我已經喝過了,我……我給你再去買一杯。”

“不用了,胃不難受了,只有手背上還是有點癢。”司空爵臉皮十分厚地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手背?”雲昕的思緒還放在奶茶上,有些呆呆地望著他伸到面前的白皙大手。

司空爵直接拉過她的左手,滿意地點頭:“這樣就好了,我們走吧!”

“哦。”雲昕還是楞楞的,完全沒有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重點又是什麽。

他有潔癖,之前過敏了,這會手背癢,而自已貌似有快速治療他過敏反應的能力,所以他現在抓著自已的手是正常的?

好像沒有什麽不對?

在雲昕低頭沈思的時候,司空爵卻嘴角微勾,眼底含著笑意,護著心不在焉的她往前走。

雲昕想了一會,感覺沒有什麽異樣,也就不想了,開始高興地看起了路邊的店鋪。

這裏是青雲城最繁華的街道,路邊有各種品牌店鋪,雖然因為今天是星期三,逛街的人沒有平日裏多,但也不少。

兩人也沒有什麽目的地,就像很多消磨時間的人一般,逛到哪算哪。

在路過路邊的一家餐廳的時候,雲昕盯著門口的那塊公告牌,眼睛突然一亮,“咦?5。2折?”

272、誤入情侶餐廳?

“5。2折,今天這裏有打折耶,快走,咱們進去。”

雲昕有些小興奮,激動地反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餐廳裏闖。

之前可是商量好了,今天由她來請客吃飯。

按司空爵這個男人的習慣,估計會去那種高級餐廳,那她的錢袋子豈不是就要扁了?

想到這裏,雲昕拉著司空爵,就跑進了店裏,二話不說就在窗口處占了個四人座的位置。

男服務員一臉禮貌地笑著朝兩人彎了彎腰,遞上了點餐的菜單:“先生,小姐,今天是我們餐廳的10周年紀念日,為了回饋所有賓客,今天本餐廳所有情侶都打5。2折。”

“情侶?”

剛興匆匆地坐下的雲昕一楞,皺著眉頭重新站了起來:“必須要是情侶嗎?”

“我們本就是特色餐廳……”男服務員在兩人身上徘徊一秒,心裏有些奇怪。

剛剛見他們進來的時候都是牽著手的,看起來極為親密,怎麽可能不是情侶?

司空爵早在外面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公告牌下的啟示,也知道這是家情侶主題餐廳。

他淡定地站起來,按著雲昕的肩膀,輕輕將她安坐回沙發椅上,這才轉頭看向了男服務員:“上你們店裏的特色菜。”

“好的,兩位請稍等。”男服務員一臉了然,朝司空爵遞了個‘加油’的眼神,隨後轉身離開。

雲昕這會是真有些尷尬了,支支吾吾想要解釋些什麽,“那個……那個……我……我之前沒有看清楚……”

心裏光念著省錢了,一看到那個紅紅的、大大的‘5。2’折,她就不顧一切了,哪知道會是這樣?

哎,真是笨死了!

‘啪’地往頭上拍了一把,雲昕懊惱自已的粗心大意,弄得現在這麽尷尬。

司空爵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防止她再傷到自已。

眨了眨深邃的黑眸,遞了一個讓雲昕非常驚悚的眼神:“放心,我明白。”

眼看中午的時間就要到了,她一路上都在小心拿翼翼地瞄那些小餐館,這會看到打折的,肯定是暈頭暈腦就往裏沖了。

呵呵,其實他哪會真讓她請客?

不過是看她這副為了省錢,而不厭其煩地在心裏一家店一家店地評比的樣子,真的很可愛而已。

“……”雲瞪鼓起了腮綁子,憋屈地瞪著他。

你明白?你明白什麽呀?

你這副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明白自己意思的樣子好嗎?

轉頭看了一眼周圍那一對對湊在一起親密地談笑著的情侶,雲昕簡直是如坐針氈。

“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在這地方吃飯,她怕消化不良。

司空爵挺滿意這裏的環境的,他一邊小心地用開水幫她燙碗筷,一邊漫不經心地提議:“那我們去國貿上面的那家西餐廳吧,那裏牛排挺好吃的。”

“去那?”雲昕差點沒有尖叫起來。

還牛排?

一份牛排都要上千了,而且還是血淋淋的,再加上其他的,一頓飯下來,估計得上萬了,她才不要去花錢買罪受。

揮了揮手,雲昕決定破罐子破摔了,“算了算了,這裏打5。2折,還是這裏好。”

雖然周圍的氣氛是怪了點,但是,能省錢呀。

怪點就怪點吧,也就是吃個飯而已,我看著窗外面的風景吃總可以了吧?

菜上得很快,沒一會,桌上就擺滿了餐廳今天的特色菜。

讓雲昕無語的是,不管是菜,還是甜點,不是心型的,就是上面有讓人臉紅的表白英文。

司空爵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面無異色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牛肉放到她的碗裏,“你不是喜歡吃香辣牛肉嗎?試試。”

“哦,好。”見他一點尷尬的神色都沒有,雲昕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想了想,她也慢慢淡定了。

“哇,味道真的很不錯。”

麻麻的,辣辣的味道充斥著味蕾,雲昕腦海中再也沒有了其他的顧慮,開始歡快地吃了起來。

對面的司空爵見她瞇著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也慢吞吞地夾起了菜。

雲昕眼見他筷子就要伸向那盤牛肉,連忙伸手擋住了他:“你腸胃不好,就不要吃辣的了。”

上次端午節的時候吃了一次,後來聽唐伯說他回去後就一直在拉肚子。

唉,這胃還真是嬌貴,吃點辣的就差點把自已拉虛脫。

“你不是說好吃嗎?”

司空爵心裏有些蠢蠢欲動,很想嘗嘗讓她這麽驚嘆的味道到底是什麽樣的。

“是好吃,但也要你有個強大的胃才行呀!”

雲昕口氣有些兇悍,一把將他的筷子打回去,表情十分地堅決:“不能吃就別吃,免得回去後又難受。”

說著,幹脆將整個盤子都移到自已面前,還不忘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真是,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貪吃,一點自控能力都沒有。”

剛到別墅時,跟他吃飯的時候多講究啊?

虧她還以為他自制力很強呢。

沒想到,一只鹵豬蹄要跟她搶,還喜歡喝女孩子才喜歡的酸酸甜甜的飲料,這會看到香香辣辣的牛肉,又忍不住嘴饞了。

雲昕一邊碎碎念,一邊將一道糖醋排骨和一道素炒青菜移到他面前。

氣勢非常強硬:“你就吃這兩個,其他的都不準動。”

司空爵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一盤盤誘人的菜,擡眸定定地盯著雲昕。

被一雙似含著幽怨的黑黝黝的眸子盯著,雲昕有一瞬間的心軟。

但想到他那嬌貴的胃,口氣又不得不硬起來:“怎麽?你還有話說?”

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兇悍霸道地要求過他。

原來,被人管著,也很幸福!

盯了一會後,司空爵突然莞然一笑,笑容燦爛得就好似冰雪瞬間融化一般,“沒話說,都聽你的。”

雲昕被他突然而來的燦爛笑容給電到了,晃了晃神,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迅速低頭。

靠靠靠,這男人笑起來怎麽這麽勾人?

這樣看起來陽光,又沒有一絲雜質和陰霾的笑容,她只在那天晚上他醉酒之後看到過。

記得當時他嘴裏喊著‘心心’,也是笑得這麽純粹清澈。

就好像冬雪溶化,春日鮮花綻放的那一瞬間一般,讓人有種想要永遠沈醉在其中的錯覺。

摸著越跳越快的胸口,雲昕狠狠地咬著筷子。

他這是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犯規,竟敢妄想用美男計來讓自已改變主意。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本質裏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什麽都想嘗試一下。

雲昕意志堅定地擡頭,義正言辭:“哼,你笑得再好看也沒有用,今天中午你就只能吃這兩個菜。”

掃過她露在發絲外面的紅彤彤的小耳垂,司空爵眼底含笑,薄唇卻一抿,有些幽怨地道:“就不能再加個蝦?”

“這蝦放了辣椒,而且還很油,所以……你自已明白的。”

一邊說著,雲昕一邊將那盤黃澄澄的炸蝦也放到了自已的面前。

“好吧。”司空爵也沒有辦法,只能慢慢地吃著自已面前的兩盤菜。

見他悶頭悶腦地低頭吃東西,雲昕這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憋在心裏的那股子氣才稍稍地吐出來。

哼,憑什麽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後,他一個大男人完全就沒事人一樣,而她卻要在這裏不停地糾結?

尼瑪,搞得好像是她強上了他一樣。

雲昕正一邊吃著,一邊在心裏暗惱不平著,沒想到一只白皙大手突然伸了過來。

她反射性地急忙往後一仰,避開了他的手,有些不悅地瞪著對面的男人:“幹什麽?”

“你這裏……”司空爵伸手指了指她的嘴角位置,有些欲言又止。

憋了一路了,他也有些憋不下去了。

“難道我這裏有顆飯?”雲昕眨了眨眼,用手背擦著嘴角。

司空爵本來想問的是她以前缺的那顆牙是什麽時候長出來的,怎麽就長成了小虎牙?但想到她早就把自已給忘記了,張了張嘴,話到口裏又難受地咽了回去,“不是,你牙齒上有片菜葉子。”

“……”雲昕瞪眼,他是在開玩笑嗎?

她最討厭吃青菜,所以她記得清清楚楚,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吃青菜好嗎?

司空爵掃了一眼桌上,唯一的那盤青菜正放在自已的面前,耳根子難得地紅了。

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我是開玩笑的。”

“……”雲昕依舊瞪著他不語。

您老也會開玩笑?

不怕把唐伯他老人家給嚇暈嗎?

‘咳咳’

司空爵掩拳尷尬地輕咳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你說我長得好看?”

“我什麽時候說過?”雲昕不記得自已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司空爵神色一正,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變得嚴肅:“說過很多次了,剛才你還說我笑得好看。”

他記得清清楚楚,在十二年前,每一次相遇的時候,她就說過,他長得很好看,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小哥哥。

“所以呢?”

雲昕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要糾結這個問題,挑眉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司空爵猶豫了片刻,將自已的臉往前面湊近了兩分,表情十分認真:“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眼熟?”

雖然當年她還只有八歲,但也不應該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吧?

“眼熟?”雲昕被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弄得雲裏霧裏的,仔細地看著他的這張臉。

她沒感覺眼熟啊?

司空爵的長相跟司空澤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而她以前也確實沒有見過他,何來的眼熟?

司空爵微微擰了擰眉,似想到了什麽,伸手指了指自已左眼角下面的那條小疤痕。

目光期翼地緊緊盯著她的黑眸:“那這條疤痕呢?”

這條疤痕,是為了她而特別留著的,就是為了有一日跟她重逢時,她能一眼認出自己。

“這條疤痕……?”

雲昕越發摸不著頭腦了,眼神有些茫然,但還是實話實說道:“你臉上這條疤痕還真挺適合你的,讓你的氣質更加特別了。”

主要是有了左眼角下的這條疤痕之後,他的氣勢更強了,也顯得他整個人更冷硬了。

司空爵的身材不似司空澤那般壯碩,而是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那種。

再加上皮膚白皙,五官俊美精致,輪廓棱角分明,平日裏又喜歡穿各色襯衣,如果戴上一副眼鏡,估計還會有幾絲儒雅。

但有了左臉頰上這條疤痕,不但從他的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什麽儒雅,反而給他過份俊美的五官添加了幾絲鐵血硬漢的神秘味道。

如果是在平時,能得到雲昕的讚美,司空爵估計會心裏美滋滋的。

但這個時候,滿含希望的他,卻好似被潑了一桶冰水一般,整個人都心灰意冷起來。

她把他忘得一幹二凈了,完全就沒有一點印象了,就連他這樣故意提醒,她都想不起來一絲。

自已放在心底掂念了十二年的人,就連當初上手術臺時,迷迷糊糊間還在念叨著的人,原本以為也會像自已這樣,時時想起對方的人。

重逢之後,她卻對自已完全沒有一點印象,這讓他心裏極為難受。

“吃飯吧。”司空爵的表情也恢覆了平日裏的冷硬,低頭開始慢慢地吃著東西。

對面的雲昕被搞得有些蒙,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又不開心了?’

真是,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麽幾天?不然這男人為什麽這麽陰晴不定的?

‘唉,算了,反正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而且這樣的他,她反而更習慣,讓她感覺更踏實。

像之前那樣,突然變得熱情體貼,她反而心裏七上八下的,感覺不安穩。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低頭各自吃著東西,倒是店裏面的氣氛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一陣一陣的歡呼聲傳來的時候,雲昕才想起,之前那服務員說過,今天是這家特色餐廳十周年紀念日,之所以打5。20折,也是由此而來。

擡頭瞄了一眼對面一聲不吭地進餐的男人。

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情侶,雲昕並不認為那些活動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她這念頭剛從腦海中滑過,沒想前面臺上的主持人就直接走向了他們的桌子。

“今天的第52號是這桌的一對有情人。”

“我們先來問問這位帥氣的男生。”

年輕的男主持笑著朝一臉驚愕的雲昕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她對面的司空爵。

快速打量了他一遍,感覺‘男生’兩個字放在他身上,實在是有些不稱。

主持人微微一笑,改了個稱呼:“這位帥氣的先生,請問你女朋友身上,讓你最滿意的一點是什麽?最不滿意的一點又是什麽?”

273、她是我老婆

沒想到主持人會問這樣的問題,雲昕快速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司空爵,有些尷尬地站起來,“那個……我們……我們不是情侶。”

靠,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為了省錢而堅決到這裏吃飯了。

不去mo西餐廳,還可以去別家嘛,幹嘛一定要在這兩家裏面選擇?

哎呀,雲昕,你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你們……?”主持人表情有些錯愕,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了兩遍。

雖然女孩子長得不是非常地漂亮,但這兩個人看起來還是很登對的,怎麽就不是情侶呢?

司空爵擡眸看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的雲昕,轉頭朝主持人道:“她是我老婆。”

老婆?

主持人楞了一楞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哈哈,原來如此,那你們一定非常相愛,結婚了後還能這麽浪漫。”

雖然沒想到面前的高挑女孩看起來也才20出頭,這麽早就結婚了,但是主持人還是非常真摯地笑著道:“恭喜你,找了這麽一個好的男人,現在這樣的男人太少了。”

很多男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態度。

結婚前,男人也許會花錢給你買一些既不能吃,也不實用的東西,比如花。

也許會因為你的一句‘想吃’,就騎著自行車跑遍大半個城市,幫你去買你想吃的那個店鋪的小點心。

也許會記住每一個跟你相關的節日、紀念日,挖空心思偷偷地幫你準備禮物,只想在節日當天讓你高興片刻。

但婚後,‘浪漫’這兩個字很快就會被他們拋之腦後,還能帶著老婆來情侶主題餐廳吃飯的男人真的很少了。

這說明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愛這個女人。

“……”雲昕啞口無言,只能尷尬地慢慢坐了回去。

相愛什麽的,浪漫什麽的,全都只是因為你們餐廳今天的折打得太低了,讓她暈了頭。

“哈哈,好了,現在讓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主持人可不知道雲昕郁悶的心情,他笑著開始繼續。

“帥氣的先生,請問在你老婆身上,你最滿意的一點是什麽?”

司空爵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擡眸看向了對面正眨眼朝他使著眼色的女孩,“最滿意的一點,性格。”

不管是過了多少年,她的性格仍舊是那麽地活潑。

“性格?您能不能描述得詳細一點?”

看著眼睛撲閃撲閃,一個勁兒地眨眼朝自已示意,腳也在桌子底下著急地踢著自已的女孩,司空爵之前的灰心喪氣突然消失得一幹二凈。

她記不起自已了又有什麽關系?

只要自已記住了她就行。

而且她現在就在他眼前,看得見也摸得著,他有的是時間讓她慢慢地記起他。

最重要的是她好好的,身體健康,而不是像當年一樣,一身血淋淋地躺在草叢裏。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弧度更高了:“開朗陽光。”

雲昕那活潑的性子,主持人當然也看出來了,想必餐廳裏正盯著這一方的人都看出來了。

“哈哈哈,這對有情人,一個看起來沈穩,一個開朗陽光,真是不錯。”

“難怪有人說,性格互補的兩人會更長久、更幸福,這句話,今天在這裏終於得到了證實。”

“那最不滿意的一點呢?”

司空爵想了想,目光落在了雲昕那凹進去的鎖骨處,“太瘦。”

主持人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有些遲疑:“您的意思是……嫌您老婆身材太苗條?”

司空爵非常認真地點頭:“嗯,再胖點好。”

雖然昕昕的身材很好,力道好像也不小,但是他總感覺太單薄了一點。

他更喜歡那種摸起來肉肉的感覺。

“……”男人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身材高挑苗條,一身雪膚的女孩身上,而女人們的眼中都開始羨慕嫉妒恨。

女人最為害怕的就是發胖。

為了保持苗條的好身材,就是再好吃的美食,她們都不敢多吃一口。

而現在,竟然有一個男人說,最不滿意自己老婆的一點,就是老婆太瘦了。

這是想讓在坐的所有女人都嫉妒死嗎?

男人的外形本來就已經讓不少的女人都忍不住偷瞄了,現在這麽一來,女人們瞬間都開始嫌棄自己身邊的男友了。

“哈哈哈,不愧是今天最幸運的52號,就連看起來這麽沈穩寡言的男士,說起情話來都能甜死人。”

“好,這碗狗糧,咱們幹了!”

主持人一臉豪爽地笑著說完,走到了雲昕的邊上。

“問完了男士,那現在讓我們來問問女士。”

雲昕正在心裏碎碎念。

這司空爵也太不知道變通了,這就是一個小游戲,他幹嘛弄得那麽認真?

隨便敷衍兩句不就完了嗎?

現在好了,弄得整個餐廳的女人都在向她甩眼刀子了,她等下還怎麽吃得下飯?

更何況,不是早就協議好了嗎?

在外面,沒有十分必要的話,不要透露兩人的夫妻關系。

“美麗的女士,你對你老公最滿意的一點和最不滿意的一點,分別是什麽?”

說完,主持人朝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雲昕眨了下眼睛,暗示道:“有什麽不滿意的,想讓老公改的,可以趁此機會說出來,讓他改哦。”

對面,司空爵目光炯炯地盯著雲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表情十分認真。

讓本想隨便敷衍兩句了事的雲昕一怔,不得不絞盡腦汁地開始想他的優點。

很快,她就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咳,最滿意的也是他的性格吧!沈穩,實在,有安全感。”

平日裏別人說十句,他都不一定說上兩個字,這應該夠沈穩了吧?

至於實在,很多時候,他會選擇直接做,用行動來說明一切,這樣實在的男人,應該是很有安全感的。

“最不滿意的嘛……”

雲昕瞟向對面那張已經引來了不少女人火辣目光的臉,心裏有些不悅地道:“最不滿意的應該是他那張臉吧!”

本來聽了前面那句,心情飛揚的司空爵,心裏一沈,眉頭擰成了川字。

十分不滿:“你不是說我長得好看嗎?”

怎麽現在這張臉又成了最不滿意的了?

“好是好看,但你這臉也實在是太能惹禍了。”

走到哪都能引出一堆花癡女人,她都快被女人們嫉妒的目光給淹沒了好嗎?

“……”司空爵掃了一圈周圍,非常無奈。

那些女人要盯著他看,他也沒有辦法呀。

他總不能因為別人喜歡盯著他看,就去整容吧?

他還想靠著這張臉讓她記起自已來呢,這張臉可不能出問題。

想了想,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我以後出來就戴一副大墨鏡。”

這下換男人們羨慕嫉妒恨了。

從來都沒有女人會嫌棄自己的男友長相太帥氣妖孽的,女人們在看男人時,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顏值。

長得不夠高大帥氣的男生,女人們大部分一看都會說,不來電,沒感覺,看不順眼等等借口。

主持人倒是覺得司空爵和雲昕兩人越發地登對了,“這對戀人,今天是早就準備好了,專門來給我們送狗糧的嗎?”

“哈哈,不過幸虧咱們今天餐廳裏都是情侶,沒有單身狗,就算虐也虐得不是太慘。”

說著,他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服務員從墊著紅布的盤子上拿下了一個禮品盒放到了桌子上。

主持人將禮品盒往雲昕面前推了推:“好了,禮物送給你們,也祝你們的感情堅如馨石,長長久久。”

“謝謝。”雲昕禮貌地點頭。

感情堅如馨石,長長久久什麽的,她表示沒聽見,不過有禮物拿還是不錯的。

主持人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禮物一定要拿好哦。”

“什麽禮物?”

打開了禮品盒的一側,往裏面瞄了一眼,雲昕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主持人擠眉弄眼,意味深長地笑著道:“這可是我們經理在得知你們是夫妻後,特意從萬千禮品中找出來的。”

雲昕差點沒被自已的口水給嗆著。

臥靠,就這幾片透明的布料,即不能吃,又不能穿,還從萬千禮品中找出來的?

她很想把主持人拉回來問問,能不能別特意照顧他們,就給個普通的禮品就好?

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還真的說不出口。

司空爵見她神色異常,伸手想拿過她面前的禮物盒看看。

雲昕眼疾手快地把盒子抱在懷裏,掩飾性地道:“咳咳,這個我挺喜歡的,就給我了。”

司空爵點頭:“好,你喜歡就拿著,我不會跟你搶的。”

“……”她是喜歡嗎?

她明明是怕他這完全不知道尷尬為何物的傻大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那幾片布拿出來好嗎?

那到時得多尷尬?

介於這餐廳比較危險,雲昕怕再發生什麽了不得的大麻煩,很快就拉著司空爵走了出去。

雲昕這邊,一餐飯吃得是驚心動魄的。

而另一邊,京都華清大學門口,被強拉過來的挽情正一臉懵逼。

“華清?”

她望了一眼大門邊巨石上刻的幾個淩厲大字,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眼中有著不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吃了早飯後,就神神秘秘的,說是帶她去一個地方。

她還以為是去哪,搞了半天,就是到他原來的學校。

“你以前不是想到哥哥的學校來玩嗎?”風乾拉過她的手,往大門內走。

現在雖然正是暑假時間,但周圍還是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學生。

這些都是留在學校補課,或者因為家遠,而留在學校找兼職的學生。

風乾熟門熟路地拉著挽情往校園內走,他那一身迥然不同的氣質,引起了經過他們的不少同學的側目。

挽情心裏有些不願意,興致不高地任他拖著走,“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在風乾考上華清的時候,她確實對華清這所名牌大學非常地好奇,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

不過現在,她早就過了那個天真的年紀了。

挽情興致不高,但風乾的興致卻很高。

他一心記掛著。挽情曾經不只一次眼含崇拜看著他,問他能不能帶她去華清看一看。

那個時候,她在他眼中,就是殺母仇人的女兒,哪會有心情帶她去自己的學校玩?

風乾很快就帶著挽情走過小石路,來到了學校的後面。

“小情你看,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學校後面的那個非常漂亮的湖。”

盡管對這裏已經熟悉得毫無感覺了,但因為身邊有自己心愛的人,風乾的心情跟以往完全不一樣。

連平日裏覺得沒什麽看頭的地方,他都覺得格外地美,空氣也格外地新鮮。

挽情目光慢慢掃向周圍,剛才的不情不願也消失了。

沒想到華清大學的後面,竟然有這麽大一個湖,而且風景這麽好。

暖暖的晨光鋪散在蔚藍色的湖面上,如一面耀眼的銅鏡一般。

偶然會有鳥兒低空飛掠而過,就會蕩起一圈圈粼粼漣漪,波紋一圈一圈地散開退去,湖面很快又恢覆了寧靜。

湖邊坐落著不少大大小小的光滑石頭,此時,正有不少學生手拿著書本,低頭覆習著功課,有的嘴裏還念念有詞,似在背誦著什麽。

當然,也有一對一對湊在一起低聲笑談著什麽的情侶。

湖對岸,是一片蒼翠的小樹林,偶然會閃出幾片衣角。

挽情一看就知道,那片樹林,應該是這座校園的學生們談情說愛的獨特區域了。

偷瞄到幾對躲在樹後,摟抱在一起親親我我的情侶,挽情臉色一紅,連忙轉過了頭。

風乾掃了一眼周圍的風景,眼含笑意地看著正四處觀望的挽情:“怎麽樣,漂亮吧?風景好吧?”

“我們還是走吧!”挽情不冷不熱地斜了他一眼,轉身就往來時的小石子路走。

風景再好,沒了當初的期盼,也會淡然無味。

更何況,她可不想留在這裏看人家談情說愛的。

風乾一楞,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現在就走?”

他們這才剛來,連湖那邊的小樹林都還沒有去過,怎麽就要走了?

她不是一直想來看看的嗎?

難道是真的長大了,已經對這所學校不再向往了?

“嗯,走吧。”挽情左右看了看,連忙甩開了他的手。

她可不想在這裏跟他拉拉扯扯的,引起別人的誤會。

看著空了的手心,風乾擰了擰眉,有些失落。

隨即,當他看到挽情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打量周圍的神情時,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心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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