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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說服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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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釧忙不疊的應了,又問雪雁是何計劃,雪雁只是笑了笑卻不肯告訴她,只說:“雖讓你跟了我,但你不可在林府裏當差,因你只是我的丫鬟,並不是林家的。你便收拾了東西,等我消息。我到時會派人來接你,無論什麽安排,你都得聽我的才是。”

金釧聞言感激不已,又磕頭謝了雪雁,口中改稱雪雁為小姐,雖她心中還有疑慮,卻仍是聽了雪雁的話回了家去。

雪雁等金釧走了,派人去向陽苑查探了下,見姜夫人走了,這才扶著燕兒去了孟茶芳那兒。

孟茶芳正聽著管事們回事,見雪雁來了,點頭笑著讓她先坐 ,等自個事情處理完了,這才問雪雁:“怎麽這會子來了?還不到午飯的時候。”

雪雁笑著對孟茶芳道:“上回去璉二嫂子那兒,她有些頭風發作,我雖開了方子給她,但不知效果如何。今兒左右無事,我想去璉二嫂子那兒看看,來給太太回一聲。”

孟茶芳笑道:“你如今已是大小姐了,何必再擔心這些個,走親戚也是常事,大可不必來問我了。日後你想走動,只管叫人備車送你去。只是路上多加小心,有事兒及時叫人回府稟報一聲。”

雪雁笑著應了,又問孟茶芳有沒有什麽想買的,她回來的路上可以叫人一並買好了帶回來。

孟茶芳想了想,臉一紅道:“別的倒沒什麽,只有一樣,說出來沒得讓你笑話。我這幾日也不知怎麽,極想吃那天香樓的樟茶鴨子。上回乞巧節吃過一次,到如今還念念不忘,雖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玩意,可若特地讓人去買,倒顯得我嘴饞了。”

雪雁笑了起來:“他家的樟茶鴨子,可是遠近聞名。太太喜歡可不是什麽稀奇事兒。只是我見太太今日氣色不大好,可是沒休息好?”

孟茶芳嘆了口氣:“哪裏是沒睡好,從前日開始,睡倒是睡的安穩。只是不知為何,白日裏總是犯困。”

雪雁聞言仔細瞧了瞧孟茶芳的氣色,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某不是孟茶芳已經懷上了?但一算日子,就算懷上了,也只有一個月。胎像上一定顯不大出來,倒不如過幾日再替她把把脈看看。

於是雪雁也沒聲張,只笑著讓孟茶芳莫要太過勞累,若是管家事物繁瑣,大可叫黛玉幫忙。孟茶芳心中一暖。只覺得這兩個女兒都是貼心懂事的,自己嫁了過來,非但沒有一點麻煩,反而覺得與她們很親。

雪雁坐在孟茶芳這兒說話,孟茶芳已是叫人下去給雪雁備車了。不多會子車備好了,雪雁便告了辭,上車往鳳姐那兒去了。

一進院子,就見到邢夫人站在院裏指手畫腳吩咐下人做事,雪雁一臉納悶,這是怎麽了?就見有小丫鬟上去通報,那邢夫人就看了過來。

“好孩子。你來了,快過來。”邢夫人笑著朝雪雁招手,等雪雁走近了又問她:“今兒怎麽得閑過來玩?只是不巧,你二嫂子身子不大好了,怕是不能陪你玩了。你去找你平兒姐姐耍會子,過會到我那兒去吃飯。”

雪雁忙道:“大太太別忙。我先去給嫂子看看。”

邢夫人合掌笑道:“是了是了,我都忘了你會把脈,鳳哥兒平日把脈都是你來的。”說著邢夫人就帶著雪雁去了上房,一進屋雪雁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雪雁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鳳姐還是沒逃過血崩?

她再一看床上,鳳姐雙目緊閉躺在那兒,雖臉色蒼白,卻沒有瘦多少,想來這些天給她進補的還算不錯,身子倒還撐得住。

雪雁忙幾步上前,輕輕搭上鳳姐的脈搏,細細的把了一回,而後擡頭松了口氣。她扭頭對邢夫人努了努嘴,邢夫人會意,點頭先走了出去。雪雁跟著出去,才到堂屋,邢夫人就迫不及待抓了雪雁的手問:“怎麽樣了?頭裏請了兩個大夫,說的各不一樣,我倒是心裏沒了底,只得天天過來看著她。”

雪雁心中意外,沒想到邢夫人不過半個月沒見,就跟鳳姐關系這麽好了。她笑著回道:“大太太只管放心,嫂子這是之前的惡露沒除幹凈,所以身子自動又排了出來。不過再有幾日,就全好了。”

邢夫人道了聲“阿彌陀佛”,又讓雪雁去廂房找平兒玩。雪雁去了廂房一看,見平兒正抱著藝哥兒逗炕上的大姐。雪雁笑著說道:“你倒是樂得清閑,方才我進來還嚇了一跳。”

平兒扭頭見是雪雁,笑著問道:“頭裏聽見你在院子裏說話,怎麽這會才過來?”

雪雁上前摸了摸藝哥兒的頭,笑著回答她說道:“給嫂子把脈去了,不過是排惡露,不必擔心,但須得排幹凈了才行,所以這段時間不能讓她操勞一丁點兒。”

平兒忙笑著感謝她,又叫藝哥兒叫人,藝哥兒此次記得雪雁,甜甜的叫了聲表姨。雪雁接過藝哥兒來抱了一會,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起來。平兒見她這樣,叫人來把藝哥兒抱去吃果子,等藝哥兒出去了,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雪雁嘆了口氣,小聲道:“今兒聽說了件事,只覺得怪可惜的。二太太身邊的金釧,也不知做了什麽被二太太攆了出去。我派人去她那看了一回,說是在家裏尋死覓活的,好不可憐。”

平兒聞言忙湊了近前,小聲對她道:“你也聽說了?二太太只說是金釧躲懶還頂嘴,才攆了她出去,我卻覺得倒不像是這麽回事。你去了她家裏,可叫人問過她?”

雪雁搖了搖頭:“她神情恍惚,不論別人說些什麽都不答話,只一味想尋死,我哪裏問的到。只覺得她這樣太過可惜了些,那年我才到賈府裏,也與她算是有些情分的,如今見她這樣,我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平兒也長嘆了一聲,臉上有些哀傷,接著她又道:“你既然來找我說這事,只怕是已有打算,你這是想幫她一把了?”

雪雁訕訕的笑了:“什麽都瞞不過你,我想著如今我已不是奴籍,也能養個丫鬟了,她若沒了差事,只怕她成日裏胡思亂想。我便想要了她過來,給她個差事做,省的她沒得多想。”

平兒聞言大為讚同,又道:“只可恨我們不好插手,一來這是二房的事兒,二來我們若是要了過來,只怕金釧也不肯。你肯要了她去倒是極好,這事兒你同二太太說過不成?”

雪雁搖了搖頭,一臉為難的道:“我怎麽好去說的?我畢竟不是你們家的人,去要了只怕二太太也不給。”

平兒皺眉想了想,笑了起來:“這有何難的?我陪你一同去了,只說是我們奶奶要的,到時再由我們奶奶這邊轉給你,不就好了?”

雪雁聞言輕笑出聲:“我真真是傻了,人都在你們這兒了,竟還忘了這茬。”

平兒起身對她說道:“我去看看奶奶,奶奶若是醒了,我回一聲就跟你走一趟。奶奶若是還睡著,就更方便了,到時先斬後奏要了過來,奶奶礙著你的面子也不會說我。”

雪雁掩嘴輕笑,沖平兒點了點頭,平兒就打了簾子出去,過了會她就回來了,滿臉笑容道:“奶奶睡著呢,咱們走吧。”

出了夾道,才走了一會,就是梨香院的墻,雪雁看著圍墻嘆息道:“時間過的真快,那年我初次見你,不過才十二歲,如今轉眼,都十八了。”

平兒還以為雪雁是因為十八了還沒出嫁,才說了這話,忙安慰她道:“十八未嫁的姑娘多得是,京城可與揚州不同,京城裏二十才出嫁的姑娘多的是呢。”

雪雁輕輕笑了,沒有回平兒的話,雪雁心裏清楚,那天她生辰,其實孟茶芳就是暗地裏請人來相看她的。雖說林如海一再強調雪雁的婚事由她自個做主,可孟茶芳還是擔心雪雁接觸不到好人家,日後嫁的低了。

雪雁知道孟茶芳是一番好意,可還是忍不住有點不高興,今天聽平兒說起這話,就不由想起孟茶芳那日好像與哪位夫人看著自己竊竊私語來著。

不過眼下只要孟茶芳沒對自己提起這事,雪雁也只能裝傻充作不知了。免得說出來惹了孟茶芳尷尬,日後反而不好相見。

才想的入神,就聽平兒道:“這邊過去有些慢了,你之前把梨香院的角門封了,我們只怕要繞好大一圈,不如從園子裏穿過去還快些。”

雪雁沒什麽不肯的,反正從園子過去還能順帶看看迎春和探春。迎春在寧國府裏學了一段時間的規矩後,就又被老太太叫回園子住了。

打門進去離迎春的綴錦樓便不遠,雪雁提出去看看迎春,平兒就陪著她往綴錦樓去了。才進了綴錦樓,就見探春也在,雪雁只道好巧,也省了她白跑一趟。

與迎春探春說了會子話,就聽迎春問雪雁來怎麽會突然進園子來了。雪雁便把自己聽來的事兒說了一遍,又道是陪著平兒來要了金釧過去。

☆、遞二百一十七章 天香樓後院

迎春和探春早聽說金釧這事兒了,只是這事並不像雪雁說的那麽輕巧,迎春怕雪雁惹了麻煩,便好心勸道:“她若攆了出去,也是她個人不好,你要是怕她日後不好過,給點銀子接濟一番就好了,大可不必求著二嫂子要了她過去。”

雪雁搖頭直笑:“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雖說不給她銀子,她家裏也能養她,但她若有個正經的差事,也不怕別人說嘴。”

探春在一旁並沒說話,直到雪雁起身告辭時,探春突然一同告辭,說是回去休息一會。出了綴錦樓,探春便猶豫著對雪雁道:“二姐姐方才叫你別理會,自是有她的道理。我也勸你莫理會這事兒才好。”

雪雁聞言納悶道:“這是為何,你們平日也不是這般冷漠之人,為何一個個都勸著我不要管她。她到底犯了什麽事兒,竟讓你們這般厭惡。”

探春一咬牙幹脆說道:“她惹著了太太,因她同寶玉當著太太的面親嘴說笑,太太惱了她,才趕了她出去的。”

雪雁一驚,與平兒兩人相視一眼急忙問道:“這話當真?”

探春點了點頭,又看著雪雁,雪雁沈默了片刻,最後說道:“既然如此,我更要給她找個差事才行,她這樣被趕了出來,日後哪裏還尋的到事兒做。只怕家裏人也要惱了她,她還怎麽活得下去。多謝三妹妹提醒,我不會給自個惹麻煩,你且放心吧。”

探春再三勸阻無效,只得回了自個的秋掩書齋,雪雁和平兒繼續往二房那兒去,平兒路上問她:“你還要再去要了她來?”

雪雁點頭笑道:“不論外頭說她什麽,我只信她一人。其實寶玉這事多有蹊蹺,你可聽過丫鬟不怕主子,當著主子面勾引小主子的?只怕是寶玉先惹起來的事兒。過後全推到她的身上了。”

平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這話不必你說,想必人人都心中清楚。但如今你不理勸阻仍要幫她,日後若是那人往你身上潑臟水。你可怎麽是好?”

雪雁笑了起來:“你放心,她可有個軟肋在。她若是想撕破臉皮,我也不怕。就看她心不心疼兒子了,這事兒但凡傳了出來,被二老爺知道,你想想二老爺做何打算?”

平兒也笑了起來:“那這麽說來,我可也得幫一把手了。”

雪雁笑著看著她,知道平兒對二房也是極盡忍耐了,現在大房的關系日漸好了起來,也相互理解了。自然以前二房做的那些事兒,也讓鳳姐和平兒知道了。所以這會子,拉了鳳姐屋裏的人來幫自己,是再好不過的。他們會巴不得自己狠狠教訓一下二房,讓二房吃個虧。長長記性。

兩人說笑間快出了園子,走到沁芳閘橋附近,就見襲人坐在橋墩上看著水。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襲人回頭一看,見是雪雁和平兒,忙站起來笑道:“今兒吹的什麽風,你倆怎麽會到園子裏來。”

雪雁淺笑不語。就聽平兒道:“我陪林大小姐去二太太那兒一趟,路過園子林大小姐說去看看二姑娘,便進來繞道走了。”

襲人這才想起來,雪雁已過了名路,如今在林府也是以小姐身份住著,便趕緊行禮問好。

雪雁這才笑著說道:“這可使不得。你是寶玉的屋裏人,哪裏需要你同我行禮。你不在怡紅院,怎麽跑來這裏?”

襲人一聽,像是抓著人抱怨了,忙道:“林大姑娘不知。那晴雯也太過嬌寵了些,平日裏我說什麽她都要頂嘴,昨兒個摔了扇子才被寶玉說了幾句,今日就惱起寶玉來了,寶玉為了哄她,還撕扇子給她聽。我是聽不得那聲音的,只得躲了出來,落個耳根清凈。”

雪雁笑了笑,只說:“那你便四處玩會吧,我們先走一步了。”跟著就拉著平兒走了。

兩人出了大觀園,平兒這才笑著問她:“你好似不喜歡襲人,這是為何?”

雪雁冷笑了下,並不說什麽,只道:“她有她的苦衷,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決,沒必要四處害人。那怡紅院裏的丫鬟們,還有幾個沒遭她的道的?”

平兒點頭,知道雪雁的意思,她平日裏與襲人也算說的來,還想替襲人再說些好話,但見雪雁臉色不大好看,也一時不敢開口了。

好容易到了王夫人那兒,等行禮問安完了,雪雁坐下喝了口茶這看了平兒一眼。

平兒馬上開口問王夫人要了金釧,王夫人本是不肯,可聽平兒說二奶奶是用來打發去看田莊的,這才答應了下來。玉釧親自去拿了她姐姐的身契來,交給了平兒,平兒福了一福就現行告辭出去了。

王夫人又笑著問雪雁道:“你多日沒來我這兒了,今日怎麽那麽巧,與她一起來了?”

雪雁笑著道:“倒不是巧合,我本就是去幫二嫂子把脈的,後頭平兒提起要來太太這兒,我想起好久沒見過太太,便想來看看太太。”

王夫人點頭道:“好孩子,我以前就覺得你是個好的,果然是修得了正果。如今你當了姐姐,也要常帶著玉兒一起來走動走動,莫要讓她在家悶壞了。”

雪雁心中冷笑,她們住在梨香院的時候,怎麽不聽王夫人叫她們出去走動走動?一切社交應酬全都沒有,想出府去還說什麽沒有這樣的規矩。現在她們回林家了,又反倒叫她們來走動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雪雁面上卻還是笑著,應付著王夫人的話,突然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問王夫人道:“方才平兒問太太要了金釧過去,太太不心疼嗎,好好的丫鬟調教了出來,倒便宜了她們。”

王夫人笑著說:“那有什麽的,她要就拿去,我這兒還有玉釧,並不怕沒人伺候。”

雪雁點點頭笑了:“金釧到底為了什麽被攆了出去,可是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兒?”

王夫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日她砸了我一個漢陽玉的鐲子,我說她兩句她還頂撞我,我一時氣惱就攆了她出去。”

雪雁聞言笑道:“那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既然太太不要了,想必是她往日差事做的不好。倒也罷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回,雪雁便起身告別,到屋外去找平兒,才出了屋子就見玉釧坐在游廊邊的柵欄上直抹眼淚。

雪雁想了想,當做沒看見,找到平兒就直接回了鳳姐的院子去。雪雁一回到鳳姐那兒,又去看了鳳姐一回,見她還是沒醒,也不想再打擾了。於是拿了金釧的身契,就同燕兒兩人上了馬車準備回去。

車駛了一會子,雪雁就對車外的燕兒吩咐了幾句,燕兒點點頭,跳下車轅往附近的一個胡同走去。雪雁直接叫車開走,往天香樓去了。

到了天香樓,雪雁也不下車,只叫車夫去要一只樟茶鴨子外帶,便在車中等候。

過了會,車夫沒回來,倒是天香樓的掌櫃的尋了出來,走到車前問道:“裏頭可是林大小姐?”

雪雁皺眉問了句:“何事?”

就聽那掌櫃的諂媚的說道:“林大小姐光臨本店,本店真是蓬蓽生輝,林大小姐要是不嫌麻煩,可讓車開到後院,那裏也有私設的包間,可以供小姐歇腳,順便喝喝茶,這樟茶鴨子制作起來十分覆雜,最快也得兩刻時辰。”

兩刻時辰也就是半個小時了,雪雁一想現在的烹飪工具確實沒有現代化的烹飪工具那麽省時,便對車外說道:“既是如此,還請掌櫃的叫了我家車夫過來,將車趕過去。”

那掌櫃的忙進了店裏,去叫了車夫出來,又將雪雁的馬車趕到了後院,這才對雪雁道:“林大小姐,已經到了,我會派個侍女過來伺候林大小姐,請林大小姐安心享用茶點。”

雪雁忙叫住他,吩咐若是自己的丫鬟找了過來,還請那掌櫃的引到後院來才好,掌櫃的答應了,跟著腳步越走越遠。雪雁這才打了車簾出來,四處查看了下。

沒想到天香樓後面的院子還挺大的,倒有點像是住家,不像是包間了。雪雁正打量著,就見一侍女從遠處緩緩走來,到了跟前朝雪雁福了一福,口中喚雪雁大小姐,又伸手來扶雪雁。

雪雁扶著她的手下了車,仔細看了看,見是上回見過的桃花,不禁一笑:“怎麽是你?”

桃花也吃吃的笑了:“大小姐記性真好,我只當大小姐不記得我是誰呢。”

雪雁失笑,只跟著她去了包間,這才好奇問道:“此間怎麽不像包間,倒像是住家。”

桃花笑著道:“我們東家說,要讓客人覺得來了這裏像回到家一樣放松,這叫……叫……”

“賓至如歸?”雪雁笑著問道。

桃花拍手笑道:“正是正是,所以我們這些人,也不管客人叫客人,只稱公子小姐,把自己當客人家的下人,好好的伺候主子。大小姐覺得如何?”

雪雁聽了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便下去吧,不必伺候了,我在家中便不耐有人在一旁伺候著,我覺得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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