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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任君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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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溪青又昏睡了整整一日,再醒來時正值深夜。

許是為了不擾到他休息, 屋內的油燈掛上一層燈罩, 光線黯淡, 更顯寂靜。他輕輕側過身, 床頭的睦野已經維持著坐姿睡著了, 他熬了幾夜,面容憔悴了,堅毅的下巴冒出不少胡茬, 又因為擔心他們, 睡著時眉頭一直皺起, 嘴巴抿得很緊。

曲溪青伸手撫上睦野眉心的皺痕, 才輕觸上去, 睦野立刻就睜開眼,雙目清明, 哪裏像是陷入沈睡時的狀態。

“木頭。”他輕聲叫喚,嗓子微微幹啞。

睦野反手握上他的手, 貼在面頰蹭了蹭。閉目感受了片刻, 睦野重新睜眼,眉間的皺痕緩緩隱去。

溫熱的掌心覆上曲溪青的額頭, 睦野沈聲道:“醒了就好, 先休息一會兒, 我倒杯水再準備些東西給你吃。”

曲溪青彎起眼睛笑了笑,很快,眼皮一暖, 睦野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農夫的唇幹燥溫熱,貼在眼睛上輕柔吮了幾下,再從眼睛滑到鼻子,最後印在唇上。

睦野出了屋後曲溪青躺在床上發楞,手指捂著嘴唇舔了舔,唇上還留有對方的氣息。從毒蛇谷回來一趟,好端端的也不知怎麽突然就病倒了,曲溪青顯少生病,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此刻全身軟綿綿,哪裏都使不出一絲力氣。

睦野端著水和清粥進來,他把曲溪青扶起來靠著自己坐好,雙臂將他身子撐穩從後圈起,“先喝點水。”

曲溪青就著睦野的手中的茶杯,乖巧飲下半杯溫水。睦野又把矮桌上的粥端過來,粥是混著溫補的山藥熬的,一股很淡的清甜從中散開,聞上去入人胃口。

睦野吹了幾口粥送到曲溪青嘴邊,一勺一勺的餵,曲溪青被餵飽後,身上都熱出了一層汗,衣裳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叫他渾身不舒服。

他側過頭親了口睦野的耳朵,“木頭,我想沐浴。”

睦野搭了兩層枕頭墊在曲溪青腰後,“等我片刻,在屋內洗。”

深夜幽靜,睦野在外頭幹活的聲音清楚傳入屋內,曲溪青聽著聽著不由笑起來,他懶洋洋的靠著,眼睛一直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睦野將浴桶擡進屋放好,又提起木桶將熱水一桶一桶倒入浴桶內。弄完這些,曲溪青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下水去,他軟軟的爬起身幾步路都走得東倒西歪,見狀,睦野丟下桶,疾步過來扶他。

屋內沒有隔間,睦野將先前添置的屏風移過來遮擋,他瞥過頭去,“我就在旁邊,有什麽事你叫我。”

曲溪青目不轉睛地盯著睦野的耳朵,油燈昏暗,他卻能看出來那只耳朵泛著紅。

他慵懶笑道:“我身子無力,你替我將衣裳脫去吧。”

話音才落,屏風那頭的睦野一頓,果真走出來。

寬厚的手掌擱在曲溪青肩頭,睦野垂下眼,沈默地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最後還把他抱起來小心放入浴桶內。

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曲溪青舒服得輕嘆不已。他懶懶地趴在浴桶邊沿,光潔的後背正對著農夫,睦野起先不知是何意,後來被曲溪青別有深意一瞪,見狀,睦野才折起兩邊的袖子,埋頭悶聲給他清洗。

粗糙的指腹沿著細膩光滑的肌膚緩慢擦拭,緩慢而仔細,若不是明白睦野的性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調情呢。

曲溪青抖了抖肩膀,他轉回身掬起一把水往睦野身上潑去,睦野神色不變,只淡淡瞧了他一眼,無聲縱容他的行為。

泡了一會兒曲溪青恢覆了些力氣,睦野的手掌還在他身上擦洗,曲溪青便抓住他的衣襟,問:“木頭,你今日沐浴過了嗎。”

這幾日睦野都在忙著照顧李三娘和他,哪有心思沐浴。睦野微微搖頭,曲溪青立即擡起濕漉漉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頸,將濕潤的臉頰貼在睦野的面龐,笑得低低的,喑啞道:“那咱們一起洗吧。”

睦野:“……”

為了讓曲溪青沐浴時舒服,最初的浴桶已經被睦野換了,如今這個浴桶坐進兩個男子都綽綽有餘。曲溪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睦野喉頭一緊,他起身背對曲溪青,沈默過後,很快將身上的衣物除去,兩人坐在浴桶內。

水汽彌漫在視線中,曲溪青低低笑著,睦野仍舊不語。

曲溪青心裏明白,從他醒後睦野雖然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卻一直繃緊了一張臉,他敢確定,睦野在生悶氣。

他湊近了對方,將那耳朵含在嘴裏啃弄,睦野身子一繃,他稍稍退開,“木頭,你生氣了?”

睦野沈默,隨後才道:“我生我自己的氣。”他習慣將任何事都往身上攬,從李三娘病發再到曲溪青從毒蛇谷回來後病倒,他沒能兩人照顧好,內心十分自責。

看著農夫陰沈的面色,水底下,曲溪青輕輕踢了一下對方,再側過身靠近那溫熱的懷中,打斷了睦野陷入自責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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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溪青微微扭動腰身,他倚在睦野懷中,臀部隨著腰肢的輕擺緩慢磨蹭著抵在臀縫間的陽物。

柔軟的臀肉慢慢上下反覆蹭動,睦野沈哼出聲,陽物猛地彈起來,翹挺的從曲溪青臀縫穿過,露出一截碩大圓滑的頭部,灼熱的抵在嬌嫩的大腿內側。

睦野猛地用手握緊了他的腰,嗓音又沈又啞,“別鬧,身子才好。”

曲溪青低笑,輕浮地朝睦野呵出一口氣,故意夾緊雙腿,將整根陽物緊緊夾住,“木頭……”他甚至用手指輕輕戳弄那飽滿碩大的頭部,睦野曈孔一縮,驟然收緊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喘出的氣滾燙落在他背後,克制道:“溪青,我不想傷你一一”

曲溪青伸出舌尖沿著睦野的唇舔舐,“可是我想要。”他握住那露出半截的肉根,手指頭在上面打圈,“而且你想也想要了,不是嗎?”

睦野:“……”

“木頭,肏進來吧,我一一嗯唔。”

睦野埋下頭,灼熱的唇貼在曲溪青肩頭輕輕吮吸,另一手卻潛入了水中,手指插入了緊熱的後穴。溫暖的水順著抽插的動作流了些進去,曲溪青縮進了內壁,睦野張嘴啃了下他的肩頭,又反覆舔舐,沈啞道:“松一些一一”

曲溪青笑著輕喘,他偏過頭要與睦野親吻,睦野便遂了他的願 同他唇舌交纏,一手圈緊他的腰,另一只在後穴中進進出出,噗嗤噗嗤的水聲持續響著,待後穴被粗糙的手指插得松軟了,睦野暗道:“我進去了……”

說罷,手指才出來,硬得發漲的陽物馬上代替手指緩慢插進去 ,就著溫水,直捅入最深處。

曲溪青抓緊了睦野的手臂,穴肉將陽物攪得死緊。

睦野眼一紅,被熱水蒸熏的額頭全是汗,他掐著曲溪青的腰讓他坐起來一些,曲溪青整個人都坐在了陽物上,肉根整根沒入 ,平坦的小腹都被頂的微鼓漲起來。

被頂到極致,曲溪青不適地扭了扭腰身,被撐開的穴肉隨著動作吮吸肉根,睦野沈聲喘氣,掐在細腰上的手掌往下滑,將那飽滿柔軟的臀肉捧在掌心用力揉捏,白軟的肉,似乎都要隨著掌心的縫溢出來。

曲溪青才病愈,睦野不敢使勁,他反抱起曲溪青的兩條大腿,如同抱著嬰兒把尿的姿勢,在水中緩慢插著肉穴,九淺一深,將曲溪青頂的欲仙欲死,時而叫他用力,又時而叫他輕一些。

水汽將曲溪青的身子熏的泛紅,他哼哼呻吟,婉轉勾人的叫喚聽得睦野插在肉穴中的肉根愈發漲起來。

他不是善言的人,只能悶聲埋頭幹,所有感情的表達都傾註在身下的陽物上,手掌繞到前頭將曲溪青翹起來貼在小腹中的莖身圈在掌心摩擦,他手掌粗糙,磨著嬌嫩敏感的柱身,直叫曲溪青情潮連連,前後都一起吐出滑膩的水來。

睦野就要射出時,他欲退出,曲溪青泛紅的眼梢勾起看著他,掐在他的手臂上,“射進來……”

這可謂是男人最寶貴的精陽之物,射進他體內對他有益而無害

睦野再撐不住,一記重頂進去,肉根被緊緊攪著,隨即噴射出滾燙濁白的濃液。曲溪青仰起脖子,前端也隨著後穴的刺激射出來。

睦野一直掐著他的腰,直到小腹被射得漲起來,那陽物抽出,翕合的殷紅穴口馬上流出濁白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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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挨著,曲溪青懶懶笑了聲,氤氳著水汽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睦野,輕喚:“木頭。”

他才從昏睡中醒來不久,眉目間還透著淡淡的疲倦,卻已掛起他一貫的慵懶笑意,既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意,眸光流轉間,春情蕩漾,又勾得人心癢身癢。

睦野看得身子一熱,才得到釋放的他連忙克制,別過頭,壓抑著嗓音,道:“我重新備熱水給你擦洗。”

方才有過一次,曲溪青身子也才恢覆,他不能如此禽獸,睦野忍得頸上青筋顯露,額上冒了汗。

曲溪青朝他的地方似有若無瞟去一眼,方才那次睦野雖然極力溫柔,持續的時間卻很久,曲溪青得到了滿足,鳳眸彎起散漫的輕笑,懶洋洋說道:“那我等你。”

睦野點頭,走了兩步卻突然折回身,低頭沿著他的唇親了一下,將他抱起來用衣物裹著,僅只穿了條寬松的粗布褲子就出去備水了。

待一切清理幹凈,兩人相擁著躺到床上時,時辰已經接近卯時。曲溪青枕著睦野的手臂,對方將他圈在懷裏,手掌輕柔地撫著他的背,“睡吧,時候不早了。”

曲溪青饜足笑了笑,手指在睦野眼底下摸了一圈,“你也要休息。”

睦野順著他的手指一吻,“好。”

燭火燃至最後,燭淚落到桌上時,天亮了。

又過去一段時日,隨著氣候逐漸轉熱,曲溪青的身子恢覆了,且自從李三娘服用過甘靈草後,不僅僅是身子,就連精神也愈發好轉起來。

李三娘身子好了之後便閑不住找活兒幹,睦野幾次過去,發現李三娘都將屋子率先打掃幹凈,面貌神清氣爽,和從前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睦野過去的次數多了,李三娘還把他往回趕,起先睦野瞞著她曲溪青生病的事,後來讓李三娘知道後,生了一陣子悶氣,可無論再怎麽氣,也抵不過對曲溪青的關懷,想著法子燉湯給曲溪青喝著補身子,

這一補,加之天氣熱起來,弄得曲溪青夜裏燥熱難耐,無法入眠。

這晚他又給熱出一身汗,睦野體熱,他又貼著對方睡覺,不過半夜的時間,沾了汗的發絲貼在面頰,頸間濕漉漉的。

屋內黑漆漆的,他爬起身,身子一動,睦野便跟著醒了。

黑暗中睦野沈聲問:“睡不著?”

“木頭,我好熱。”說著他爬下床,腳還未沾鞋,睦野就下去將油燈點燃,蹲下為他穿好鞋子。

曲溪青將門打開,趴在院子睡熟的黑貝被驚醒,見是他們,困呼呼的對他嗚了兩聲,繼續埋頭睡了。

夜涼如水,井內的水光微微晃動,曲溪青在院子內坐著吹風,睦野覺得光坐著也不是辦法,後半夜回屋後,睦野沒睡,一直給曲溪青打扇子。盡管這樣,曲溪青也睡得不安穩,眉心輕蹙,看的睦野心疼。

最後睦野只好將軟塌搬到院子,又罩上一層帳幔,在周圍熏了遏草。

他將睡不安穩的曲溪青抱到軟塌中,自己也躺在一側,他心知自己體熱,不敢再挨緊曲溪青,伸出一條手臂搭在對方腰側,察覺曲溪青睡安穩了,自己才漸漸入睡。

黎明時分,睦野從塌上起身。曲溪青還在酣睡,他沒驚擾對方,昨夜他沒睡好,需要多加休息。

清晨還有些涼,睦野給曲溪青蓋上一條薄薄的被褥,才小心的離開塌邊。

睦野醒後,黑貝也醒了。抖了抖脖子,它仰起狗腦袋欲嚎兩聲,睦野過去鉗住它的狗嘴,不讓它張嘴,低聲道:“先別叫。”

黑貝低低嗚出一聲,委屈地撞了一下睦野的腿。

睦野木這臉將它撥開,它扒拉著爪子暗暗撓地,認為這狗日子沒法過下去,連嚎兩聲都不許了。

將狗腦袋埋在地面,它越想越委屈,趁睦野進了竈屋忙活,立刻跑到軟塌邊,將狗爪搭上去,隔著帷帳,吐出舌頭朝還在睡夢的曲溪青低低呼哧。

黑貝盯著曲溪青好看的眉眼呼哧了一會兒,大概是明白了什麽叫歲月靜好的滋味,索性又乖乖趴下去,守著塌上的人睡。

黑貝傻乎乎的想:它願意對他好的,就跟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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