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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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齊哲不知道是不是紀尹回來了的關系，姚曳看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是好的出奇，工作的時候也是幹勁十足，連曲燕都說他像是打了針雞血，精神好的不行。
不過這人也是分裂的厲害。狀態就算再好，中間偶爾也會有那麽幾分鐘悵然若失的樣子。
電影拍攝的時候，姚曳經常到影視城來探班，有時候她一個人沒事做的時候，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寫寫弄弄。
似乎，在這種地方，她更能找到寫東西的靈感。她正構思著她故事裏的男女主角的分手戲的時候，頭頂就飄來了齊哲的聲音。
“在寫東西？”他聲音不大，因為心情不錯的關系，裏面還帶著笑意。
姚曳微笑著擡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也沒什麽，只是練練手。”
齊哲笑而不語，攤開手示意想看看她的記錄本，姚曳也沒推辭，幹脆的把本子遞給他。也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姚曳局促的抓著袖口。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專業的，她這點東西實在不太好意思拿出手。
齊哲低著頭，很認真的看著姚曳寫的東西。幾分鐘後，他擡頭看她，臉上掛著笑容︰“寫的不錯，故事很有趣，難怪曲編劇那麽欣賞你。”
姚曳抿了抿唇，勾起了嘴角。
兩人又聊了一會，齊哲把他的建議告訴了她。姚曳很認真的聽著，筆桿子也勤奮的一直在動。雖然齊哲拍出來的電影總是叫好不叫座，但他的確是個肚子裏有墨水的男人。他給她的指導，讓姚曳覺得自己的筆下的人物變得更加立體了。
聊完這個，齊哲猶豫了片刻，才開口。
“她回來了，你知道嗎？”
姚曳知道他說的是誰，她苦笑著搖頭︰“怎麽可能不知道。現在報紙上，新聞上，哪裏不是她的消息。想不知道才難吧？”
齊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也是。”沈默了片刻，他擡頭看她，問道︰“她有跟你聯絡嗎？”說話的時候，齊哲眼裏帶著某種希冀。
姚曳不知道他想要問什麽，回到︰“當然沒有，我現在已經不在她的公司裏做事了，她也沒那個閑時間來聯絡我。”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隨後看向齊哲，小心的問道︰“我跟她的經紀人挺熟的。如果你想知道她什麽情況，我可以幫你問問。”
末了又加了一句︰“當然，涉及*他是不會跟我說的。”
齊哲眉眼彎彎，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胡說什麽呢。”頓了頓，才把話接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奇怪的？對一個女人那麽在意。”他看著姚曳，很認真的問她。
姚曳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她攥緊手裏的本子，幹笑道︰“不會，以前紀尹姐就挺受歡迎的，不少人都會問一些有關她的事。”姚曳屏著氣，好使自己說話的語氣能夠正常些。
“那不一樣。”齊哲低聲反駁了一句。然後驀地，他臉上的光彩淡了下來，看著她輕輕地開口︰“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然後，他的樣子又恢覆成一貫的淡定從容了。
姚曳知道他不想再談有關紀尹的事了。以前也是這樣，每當他好像要把什麽都說出來的時候，就會突然把一切情緒都收起來，點到為止，不讓別人進一步探究他。
姚曳覺得這人有時候實在是矛盾的可以。明明是在意紀尹的情況的，可偏偏就是不願意再多跨出去一步。
曲燕也知道些關於他的情況。她的意思，就是齊哲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知道自己跟紀尹是不可能的，那就沒必要了解的太深入。可不管怎麽樣，喜歡人家就是喜歡人家，向她打聽紀尹的消息，權當是偶爾得些甜頭解解饞。
對於她的這個說法，姚曳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了。不過這兩人說到底跟她也沒什麽關系，姚曳從心底裏覺得她不應該趟這次渾水，以免跟他們有什麽牽連。
當她回去的時候，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姚曳看著門口站著的紀尹，嘴巴微張，呆楞了片刻，連句話都說不出。
她現在可是焦點人物，冷不丁的跑到厲家門口，她就不怕給厲添麻煩嗎？雖然心裏有不滿，可她還是故作客氣的開口:“尹姐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忙新戲嗎？”
紀尹嘴勾了勾，她化了妝，可近距離看還是能看出她眉間的憔悴。她環著胸，直視著她開口︰“現在還管我叫姐，被厲聽到了，只怕他要不痛快吧。”
她冷著臉，陰嗖嗖的放著冷箭。姚曳苦笑，果然人不管經歷了多少，本性是不會有多少變化的。這話酸的，要不是她抗打擊能力強，估計就要膈應了。還不等她開口，紀尹就放下手，臉上揚起一抹透著冷意的笑︰“雖然記者拍不到厲這，可你不覺得讓我一直站在這不夠禮貌嗎？”
姚曳嘴角一抽，然後開門讓她進去。誰知道她進去後，比她這女主人還要有派頭。從善如流的從鞋櫃裏拿了拖鞋，將包掛好後，就很自然的走到沙發那坐好。看她一副熟悉的樣子，想必以前沒少來。
姚曳按捺住心底的不適，也走了進去。
她優雅的坐在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電視，表情十分的隨意。姚曳雖然心裏不快，卻還是客套的到廚房裏泡杯水遞給她。
紀尹這才有了反應，她低頭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神情有些波動。她也沒有伸手去拿，轉而把頭轉向姚曳，神情冷淡，說出來的話也像猝了毒的冷箭，一點都不給人留情面︰“你這厲家的女主人當得還是挺自在的嘛。”說完看了眼沙發上的抱枕。很溫馨的顏色，卻不是厲原來喜歡的調調。
她的眉不禁蹙了蹙。
姚曳沒有發作，而是從容的坐到沙發的另一邊。她迎上紀尹的目光，卻再沒有怯態︰“你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紀尹低頭抿著唇︰“看來他有夠寵你的。以前你說話都是怯生生的，現在……”她語調拖了拖︰“現在說話都敢看著我的眼楮了。”
也不知道哦是不是因為想到了什麽，姚曳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姚曳隨意的撩了撩頭發︰“說實話，我要感謝尹姐。當初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時候，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她說這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雖然紀尹以前對她不是太好，但也給她上了很重要的一課。她讓她學會了忍耐，也讓她明白太過的高姿態只會適得其反。人在沒有成功之間，要懂得不斷地積累，踏實的前進。
“哦，想不到我以前使喚你，折磨你，反倒是讓你成器了。”紀尹語氣很沈，姚曳也不知道她是高興和不高興，她正想再問她有什麽事的時候，家裏門開了。兩個女人同時朝門外看去，就見厲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姚曳率先站起來迎了上去︰“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最近有很多事要忙？”
厲疾步上來，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確定她沒吃到虧，臉色才好轉了。然後他越過她，看向呆站在那的紀尹，臉色又變得凝重。
“你怎麽來了？”
紀尹只覺得心裏一陣緊縮。曾經的他事事都順著她，從不會對她大吼也不會對她露出這種表情。果然是以前她做的太過分，把兩人間的情誼都透支光了嗎？
現在真的是……當不成情人，連朋友都當不成了。紀尹苦笑，從包裏抽出一份文件，走上前遞給他︰“有投資意向的話就看看吧，這個項目不錯的。”
厲瞥了眼她手上的文件。他消息靈通，自然知道他們最近在忙什麽。紀尹現在形象不好，她的經紀公司挖空心思的要幫她打造一個真人秀節目，也希望能借此為她的新戲造造勢。如今真人秀雖然火，但要弄起來還需要很大的財力。雖然有電視臺願意跟紀尹合作，但讚助的事卻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
雖然有不少人看好紀尹，認為她能東山再起。但讚助這種東西，也不是人人敢隨便下的。那損失起來，可不是一筆小費用。跟投資拍電影，完全不能放在一個層面。
厲沒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板著臉開口︰“這種事你讓你的團隊來跟我商量，你自己跑過來做什麽？”
紀尹苦笑︰“他們都知道送到你公司，你根本就不會看。”
厲臉色不變︰“知道了你幹嘛還親自送過來？你是公眾人物，什麽時候淪到當跑腿送東西的了。”
紀尹有些無措的縮回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慌張的關系，她捏著文件的手指變得慘白，文件也隨著她的手抖動個不停。厲嘖了一聲，現在她這幅樣子真的是讓她無所適從。曾經她身上吸引他的那些驕傲和韌勁，現在也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去了。雖然她在媒體前，還是努力維持著曾經的驕傲和從容，但跟她認識了那麽久，他怎麽會看不出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
厲沒有這個心力去記恨她什麽。現在的她對他來講，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他不對她施以援手，也純粹是因為不想讓姚曳心裏添堵。
雙方僵持了一會，也是紀尹先打斷了這幅沈默。她將東西收好後，說了一聲打擾了，就戴上墨鏡，全方位的武裝好後，就奪門而出。
姚曳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問他沒什麽問題吧。畢竟她是公眾人物，而且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要是被拍到了，對厲也應該算是一種困擾。
厲看出了她的不安，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張揚的開口︰“怕什麽，拍到了就把你拎出來，說你是正牌的，她只是過來串門的。”
從他嘴裏聽到串門這種接地氣的詞，真不是一般的詭異。姚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還沒開口，厲就拿話堵她了。
“知道了，不會讓你現在就曝光的。我來的時候看到鄭平的車停在門口了，他也不是吃白飯的，這種事他知道分寸。”
姚曳唔了一聲，然後扯過他的手問他︰“你心裏真的不難過？你以前寶貝她寶貝的可不要太緊了，怎麽現在變得那麽鐵石心腸了？”
厲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她回來後，我就加了幾天的班就心神不寧了。怎麽，現在要不要我跑出去抱著她，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了？”
姚曳不高興的捶了他一下︰“誰要你那樣了，我就隨便說說，你也能扯出來那麽多。”
“所以說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小心眼不說，還揣了一顆聖母心。我在幫你出氣，你到好意思說我鐵石心腸。”
“我哪有聖母了，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覺得她有些可悲了。”
愛情沒了不說，連事業也岌岌可危。
說著她賭氣般的看向他︰“所以說女人就是不能沒有事業，你看紀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她憧憬蘇修業，拋下自己打下的江山，她哪會像現在這樣落魄？”
“行了可以了，別有事沒事玩這套自我代入。你不是紀尹，我也不是蘇修業，我們兩個不會像他們這樣子的。”厲一副頭痛又無可奈可的樣子。紀尹這次回來，最讓他擔心的就是姚曳會想入非非的亂想一些事。所以顧及這她的心情，他一直很避諱跟紀尹有什麽牽扯。卻不想她今天居然自己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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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哲不知道是不是紀尹回來了的關系，姚曳看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是好的出奇，工作的時候也是幹勁十足，連曲燕都說他像是打了針雞血，精神好的不行。
不過這人也是分裂的厲害。狀態就算再好，中間偶爾也會有那麽幾分鐘悵然若失的樣子。
電影拍攝的時候，姚曳經常到影視城來探班，有時候她一個人沒事做的時候，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寫寫弄弄。
似乎，在這種地方，她更能找到寫東西的靈感。她正構思著她故事裏的男女主角的分手戲的時候，頭頂就飄來了齊哲的聲音。
“在寫東西？”他聲音不大，因為心情不錯的關系，裏面還帶著笑意。
姚曳微笑著擡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也沒什麽，只是練練手。”
齊哲笑而不語，攤開手示意想看看她的記錄本，姚曳也沒推辭，幹脆的把本子遞給他。也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姚曳局促的抓著袖口。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專業的，她這點東西實在不太好意思拿出手。
齊哲低著頭，很認真的看著姚曳寫的東西。幾分鐘後，他擡頭看她，臉上掛著笑容︰“寫的不錯，故事很有趣，難怪曲編劇那麽欣賞你。”
姚曳抿了抿唇，勾起了嘴角。
兩人又聊了一會，齊哲把他的建議告訴了她。姚曳很認真的聽著，筆桿子也勤奮的一直在動。雖然齊哲拍出來的電影總是叫好不叫座，但他的確是個肚子裏有墨水的男人。他給她的指導，讓姚曳覺得自己的筆下的人物變得更加立體了。
聊完這個，齊哲猶豫了片刻，才開口。
“她回來了，你知道嗎？”
姚曳知道他說的是誰，她苦笑著搖頭︰“怎麽可能不知道。現在報紙上，新聞上，哪裏不是她的消息。想不知道才難吧？”
齊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也是。”沈默了片刻，他擡頭看她，問道︰“她有跟你聯絡嗎？”說話的時候，齊哲眼裏帶著某種希冀。
姚曳不知道他想要問什麽，回到︰“當然沒有，我現在已經不在她的公司裏做事了，她也沒那個閑時間來聯絡我。”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隨後看向齊哲，小心的問道︰“我跟她的經紀人挺熟的。如果你想知道她什麽情況，我可以幫你問問。”
末了又加了一句︰“當然，涉及*他是不會跟我說的。”
齊哲眉眼彎彎，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胡說什麽呢。”頓了頓，才把話接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奇怪的？對一個女人那麽在意。”他看著姚曳，很認真的問她。
姚曳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她攥緊手裏的本子，幹笑道︰“不會，以前紀尹姐就挺受歡迎的，不少人都會問一些有關她的事。”姚曳屏著氣，好使自己說話的語氣能夠正常些。
“那不一樣。”齊哲低聲反駁了一句。然後驀地，他臉上的光彩淡了下來，看著她輕輕地開口︰“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然後，他的樣子又恢覆成一貫的淡定從容了。
姚曳知道他不想再談有關紀尹的事了。以前也是這樣，每當他好像要把什麽都說出來的時候，就會突然把一切情緒都收起來，點到為止，不讓別人進一步探究他。
姚曳覺得這人有時候實在是矛盾的可以。明明是在意紀尹的情況的，可偏偏就是不願意再多跨出去一步。
曲燕也知道些關於他的情況。她的意思，就是齊哲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知道自己跟紀尹是不可能的，那就沒必要了解的太深入。可不管怎麽樣，喜歡人家就是喜歡人家，向她打聽紀尹的消息，權當是偶爾得些甜頭解解饞。
對於她的這個說法，姚曳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了。不過這兩人說到底跟她也沒什麽關系，姚曳從心底裏覺得她不應該趟這次渾水，以免跟他們有什麽牽連。
當她回去的時候，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姚曳看著門口站著的紀尹，嘴巴微張，呆楞了片刻，連句話都說不出。
她現在可是焦點人物，冷不丁的跑到厲家門口，她就不怕給厲添麻煩嗎？雖然心裏有不滿，可她還是故作客氣的開口:“尹姐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忙新戲嗎？”
紀尹嘴勾了勾，她化了妝，可近距離看還是能看出她眉間的憔悴。她環著胸，直視著她開口︰“現在還管我叫姐，被厲聽到了，只怕他要不痛快吧。”
她冷著臉，陰嗖嗖的放著冷箭。姚曳苦笑，果然人不管經歷了多少，本性是不會有多少變化的。這話酸的，要不是她抗打擊能力強，估計就要膈應了。還不等她開口，紀尹就放下手，臉上揚起一抹透著冷意的笑︰“雖然記者拍不到厲這，可你不覺得讓我一直站在這不夠禮貌嗎？”
姚曳嘴角一抽，然後開門讓她進去。誰知道她進去後，比她這女主人還要有派頭。從善如流的從鞋櫃裏拿了拖鞋，將包掛好後，就很自然的走到沙發那坐好。看她一副熟悉的樣子，想必以前沒少來。
姚曳按捺住心底的不適，也走了進去。
她優雅的坐在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電視，表情十分的隨意。姚曳雖然心裏不快，卻還是客套的到廚房裏泡杯水遞給她。
紀尹這才有了反應，她低頭看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神情有些波動。她也沒有伸手去拿，轉而把頭轉向姚曳，神情冷淡，說出來的話也像猝了毒的冷箭，一點都不給人留情面︰“你這厲家的女主人當得還是挺自在的嘛。”說完看了眼沙發上的抱枕。很溫馨的顏色，卻不是厲原來喜歡的調調。
她的眉不禁蹙了蹙。
姚曳沒有發作，而是從容的坐到沙發的另一邊。她迎上紀尹的目光，卻再沒有怯態︰“你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紀尹低頭抿著唇︰“看來他有夠寵你的。以前你說話都是怯生生的，現在……”她語調拖了拖︰“現在說話都敢看著我的眼楮了。”
也不知道哦是不是因為想到了什麽，姚曳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姚曳隨意的撩了撩頭發︰“說實話，我要感謝尹姐。當初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時候，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她說這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雖然紀尹以前對她不是太好，但也給她上了很重要的一課。她讓她學會了忍耐，也讓她明白太過的高姿態只會適得其反。人在沒有成功之間，要懂得不斷地積累，踏實的前進。
“哦，想不到我以前使喚你，折磨你，反倒是讓你成器了。”紀尹語氣很沈，姚曳也不知道她是高興和不高興，她正想再問她有什麽事的時候，家裏門開了。兩個女人同時朝門外看去，就見厲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姚曳率先站起來迎了上去︰“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最近有很多事要忙？”
厲疾步上來，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確定她沒吃到虧，臉色才好轉了。然後他越過她，看向呆站在那的紀尹，臉色又變得凝重。
“你怎麽來了？”
紀尹只覺得心裏一陣緊縮。曾經的他事事都順著她，從不會對她大吼也不會對她露出這種表情。果然是以前她做的太過分，把兩人間的情誼都透支光了嗎？
現在真的是……當不成情人，連朋友都當不成了。紀尹苦笑，從包裏抽出一份文件，走上前遞給他︰“有投資意向的話就看看吧，這個項目不錯的。”
厲瞥了眼她手上的文件。他消息靈通，自然知道他們最近在忙什麽。紀尹現在形象不好，她的經紀公司挖空心思的要幫她打造一個真人秀節目，也希望能借此為她的新戲造造勢。如今真人秀雖然火，但要弄起來還需要很大的財力。雖然有電視臺願意跟紀尹合作，但讚助的事卻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
雖然有不少人看好紀尹，認為她能東山再起。但讚助這種東西，也不是人人敢隨便下的。那損失起來，可不是一筆小費用。跟投資拍電影，完全不能放在一個層面。
厲沒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板著臉開口︰“這種事你讓你的團隊來跟我商量，你自己跑過來做什麽？”
紀尹苦笑︰“他們都知道送到你公司，你根本就不會看。”
厲臉色不變︰“知道了你幹嘛還親自送過來？你是公眾人物，什麽時候淪到當跑腿送東西的了。”
紀尹有些無措的縮回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慌張的關系，她捏著文件的手指變得慘白，文件也隨著她的手抖動個不停。厲嘖了一聲，現在她這幅樣子真的是讓她無所適從。曾經她身上吸引他的那些驕傲和韌勁，現在也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去了。雖然她在媒體前，還是努力維持著曾經的驕傲和從容，但跟她認識了那麽久，他怎麽會看不出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
厲沒有這個心力去記恨她什麽。現在的她對他來講，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他不對她施以援手，也純粹是因為不想讓姚曳心裏添堵。
雙方僵持了一會，也是紀尹先打斷了這幅沈默。她將東西收好後，說了一聲打擾了，就戴上墨鏡，全方位的武裝好後，就奪門而出。
姚曳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問他沒什麽問題吧。畢竟她是公眾人物，而且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要是被拍到了，對厲也應該算是一種困擾。
厲看出了她的不安，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張揚的開口︰“怕什麽，拍到了就把你拎出來，說你是正牌的，她只是過來串門的。”
從他嘴裏聽到串門這種接地氣的詞，真不是一般的詭異。姚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還沒開口，厲就拿話堵她了。
“知道了，不會讓你現在就曝光的。我來的時候看到鄭平的車停在門口了，他也不是吃白飯的，這種事他知道分寸。”
姚曳唔了一聲，然後扯過他的手問他︰“你心裏真的不難過？你以前寶貝她寶貝的可不要太緊了，怎麽現在變得那麽鐵石心腸了？”
厲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她回來後，我就加了幾天的班就心神不寧了。怎麽，現在要不要我跑出去抱著她，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了？”
姚曳不高興的捶了他一下︰“誰要你那樣了，我就隨便說說，你也能扯出來那麽多。”
“所以說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小心眼不說，還揣了一顆聖母心。我在幫你出氣，你到好意思說我鐵石心腸。”
“我哪有聖母了，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覺得她有些可悲了。”
愛情沒了不說，連事業也岌岌可危。
說著她賭氣般的看向他︰“所以說女人就是不能沒有事業，你看紀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她憧憬蘇修業，拋下自己打下的江山，她哪會像現在這樣落魄？”
“行了可以了，別有事沒事玩這套自我代入。你不是紀尹，我也不是蘇修業，我們兩個不會像他們這樣子的。”厲一副頭痛又無可奈可的樣子。紀尹這次回來，最讓他擔心的就是姚曳會想入非非的亂想一些事。所以顧及這她的心情，他一直很避諱跟紀尹有什麽牽扯。卻不想她今天居然自己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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