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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立志成為花朵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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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全有細心想了一番,不由得更加沮喪。仔細一算,其實他除了和花朵戀愛時主動一點之外,和馬飛燕同居時,簡直就是完全被動挨打的角色。以至於後來馬飛燕飛走,他就再也沒有談過戀愛。真是失敗呀,怪不得現在打動不了花朵,原來還是他太純真太善良,和他想象中又渣又帥的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人。

本來他一直將愛情寶盒藏在身上,不想使用最後的撒手鐧,因為他想想都覺得太肉麻,弄得傻乎乎的跟超女快男一樣,但現在他知道了,愛情寶盒拿出來也未必有用。

一邊想,一邊吃,不由走神了,也沒留意吃到了什麽,全有一不小心就被嗆了一下,眼淚都流了出來。

花朵慌了,急忙拿出紙巾幫全有擦眼淚,一臉關切、動作輕柔、手法到位,按說全有在花朵的悉心照料下,應該止住眼淚才對,不料他的眼淚越擦越多,嘩嘩地止不住,就跟有多傷心的事情需要痛哭流涕一樣。

“停一下,停一下。”全有感覺哪裏不對勁,忙讓花朵住手。花朵卻不停手,還不停地替他擦淚,擦完了一張紙巾後,又抽出了第二張。

當花朵擦到第三張紙巾時,全有終於忍無可忍了,說道:“花朵,你的紙巾剛才是不是掉辣椒面裏了,怎麽越擦眼睛越刺疼?”

花朵扔掉紙巾,得意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現在才感覺到呀?剛才我還故意多沾了一下辣椒面。怎麽樣全有,感覺生活有時也是火辣辣地蜇著疼,是不是?當初你讓我流了那麽多眼淚,現在你才流這麽一點,別覺得有多委屈。”

花朵也乘機打擊報覆呀,這年頭,還有好女人不?全有心底在吶喊眼裏在流淚,用力睜開眼睛,借著一絲可見的光線起身摸到了衛生間,一邊沖洗眼睛,一邊感嘆命運的捉弄,其實花朵在和他分手後,背地裏流了多少淚傷了多少心,她不說,他心裏也清楚得很。

不過全有還是忍不住憤恨地想,花朵呀花朵,你害我怎麽不用別的方法呀,別弄得我一個大老爺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好像懺悔一樣。要是想讓他懺悔當年的錯誤也行,總要給他時間和一個合適的機會,別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全有想來想去也想通了,估計花朵想要的就是讓他丟人的效果吧。

回到座位上,花朵若無其事地吃著玲瓏小籠包,見全有雙眼通紅、淚痕未幹的樣子,她嘻嘻地笑了起來,說道:“難得你也會哭鼻子,我認識你五六年了吧,從未見你的眼淚是什麽樣。今日一見,原來也是鹹的。”

全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生活總是打擊我,我不能讓它稱心如意。你要是捉弄我,我必須讓你一切滿意。”

花朵白了全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一會兒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好不?”

全有點頭:“男的行,女的就免了。我現在對女人的吸引力太大,怕她們一見我,就非要要死要活地認識我喜歡我不可,那我可就慘了。”

花朵立即露出了警惕的神情,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暗指我現在……纏著你?”

原以為花朵明白了他的幽默,不料花朵的回答就如一只小山大小的拳頭從天而降,一下拍得全有暈頭轉向,全有狼狽不堪地心中納悶,花朵的默契跑哪裏去了?怎麽他說什麽她都理解錯誤,是成心還是真的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

對了,還是拉拉手吧,全有想,感應感應花朵的情緒,看她是不是真的對他沒有了絲毫情意。

全有想得越多,在花朵面前膽子越小,他就用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走路,慢慢地、小心地、一點點地向花朵的小手走近。

眼見再有一步就可以和花朵的小手來一次零距離接觸了,花朵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手一動,拿了一瓶調料,正好躲過了全有的偷襲。

全有心裏那個失望呀,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忽然站起,一拍桌子,大喊一聲:“服務員……來兩瓶啤酒!”

話說酒壯

人膽,全有決定學學何不明,猛灌兩瓶啤酒,看能不能進入狀態。

狀態,對,現在全有最頭疼的就是狀態。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不能揮灑自如,不能找到自信,不能風趣幽默,基本上就已經註定了他被這個女人放入黑名單的命運。女人是感性動物,要讓她開心地笑出聲來,那樣她才會有繼續和你交往的興趣。

全有一邊喝著冰鎮啤酒,一邊享受著飯店的空調,還仍然汗流不止。他又想起以前大學時期在花朵面前遭遇的一次嚴重挫敗,心裏更是沒底了。

全有這邊不停地琢磨著如何重新在花朵心目中樹立起他光輝燦爛的形象,卻發現花朵開始心不在焉地不停望向門外。花朵會介紹誰給他認識,他對此並不關心,他只想讓自己盡快進入渣的狀態,好借酒壯膽耍出無賴招數,告訴花朵,他準備喜歡她,哪怕花朵嘲笑他諷刺他,反正也醉了,不怕。

去他的盛夏,去他的任務,去他的富家子女的家產大戰,和他有什麽關系?現在的他不是陰謀家也不是騙子,只是一個想讓初戀情人重新愛上他的毛頭小夥子。

全有使勁地喝酒,就想灌醉自己,酒喝到一瓶半時,花朵等的人終於來了。

門叮咚一響,進來了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英氣逼人讓人眼前一亮,不得不感嘆世上還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身材挺拔、膚色健康、目光深遠。出色的俊朗外形讓全有看第一眼就自慚形穢,看第二眼就恨不得再要十瓶啤酒,看第三眼就痛恨他為什麽不是高度近視眼同時又沒戴眼鏡。

更讓全有接受不了的是,英俊帥氣男徑直朝他和花朵走了過來,臉上還洋溢著溫柔多情的笑。

花朵起身相迎,熱情地挽住了英俊帥氣男的胳膊,一臉甜蜜地說道:“蕭佐,你怎麽才來,這麽慢,害我和全有等了半天,該罰!”

蕭佐不但英俊還彬彬有禮,他主動伸手和全有握手,說道:“聽多多說你是她的大學同學,我叫蕭佐,是多多的男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男朋友?全有晃悠悠地站起來,猶如喝了二十瓶啤酒的感覺,耳邊嗡嗡作響,不停地回響著“男朋友”三個字。上次住院時老賤說過花朵沒有男朋友,盛夏讓他泡花朵時也說她沒有男朋友,花朵和他在一起一個下午還沒有說過她有男朋友,為什麽她又突然從天而降出現一個男朋友?而且這個男朋友還帥得掉渣?他這個普通渣和人家帥渣一比,簡直就是一只小小的螢火蟲。

花朵是在變戲法,還是在騙他,想讓他知道,她有人疼有人愛?又或者是,花朵就是要嚴重打擊他對她的癡心妄想?一瞬間全有腦中猛然響起了一首歌

我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衡量不出愛和不愛之間的距離……

全有感覺眼前一陣暈眩,強自鎮靜,給自己打氣,不能讓蕭佐看了他的笑話,不能讓花朵笑他失態,他握住蕭佐的手,笑容僵硬得如同塗了一層厚厚的劣質化妝品的過氣明星,幸好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你好蕭佐,我是全有,是花朵大學五年的同學,到今年的話,我認識花朵差不多有七年了。很高興認識你,那個,那個,你和花朵,認識多久了?”

蕭佐就勢和花朵並排坐在全有對面,他深情地看了花朵一眼,說道:“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感覺上好像認識了一生似的。我和花朵都慶幸在茫茫人海中終於找到了對方,才讓漫長的人生路不至於孤單寂寞。全有,我倒有些羨慕你可以和花朵大學同學五年,多麽美好的五年時光,我和花朵竟然都錯失了人生中最浪漫最青春的五年,不得不說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遺憾。”

渣渣渣,全有一連罵了三個渣,也不能完全壓制心中強烈翻騰的酸意和肉麻。大齡青年就不要玩初中生的海誓山盟了,太酸太甜太倒牙太沒胃口了。

虧了剛才和蕭佐握手,全有還感應到他一副自信自滿、鎮定自若的情緒,沒想到一開口,竟然不是成功人士常喝的王老吉,卻是少男少女喝的酸酸乳。

不過,雖然全有心中翻騰醋意和肉麻,但並不妨礙蕭佐高貴的出身和傲人的資歷,接下來花朵告訴他的事實,讓他本來已經有了五分醉意的頭腦,一下提升到了七分。

……蕭佐,男,天生帥哥,天生富貴,後天成功人士。父親蕭佑為燕都著名的天佑集團的董事長,母親林玉成為燕都著名餐飲集團稻香閣董事長。身為獨子的蕭佐不從父志不遂母願,從國外大學畢業後回到燕都白手起家,現在獨立經營一家固定資產三千多萬元的建材市場,可謂少年成名,人生得意。

蕭佐身上全然沒有紈絝子弟的做派,為人謙恭,除了人家天生帥哥沒法掩飾之外,可以說整體上比全有還要低調。

當花朵趁蕭佐去洗手間時,將蕭佐的身世神秘而得意地透露給全有,全有聽完之後比見到了外星人還要驚訝,他眼前金星亂冒,耳朵嗡嗡直響,看著花朵一臉的興奮和得意,他拿起辣椒面用力撒在碗裏,酸溜溜而不無嘲諷地說道:“花朵,想不到呀,想不到!你當年那麽純真的一個女生,現在也不得不為了金錢而嫁給大款,難道人間真的沒有了單純而美好的愛情?”

話雖如此,全有的心裏卻是無邊的失落和失望,怎麽會這樣?都說花朵沒有男朋友,結果倒好,花朵不但有男朋友,而且她的男朋友還是燕都市,不,是中省第一公子,完全就是人中龍鳳,讓他高山仰止,以他現在的窮困潦倒和無權無勢,別說和蕭佐爭奪愛情了,就是平常想見蕭佐一面,怕是連人家的車尾燈都看不到。

上當了,上了大當了,全有懊惱地抱頭做痛苦狀,他被盛夏害慘了,十萬元的代價就想讓他和身價上億的富二代競爭,這根本就是拿雞蛋跟石頭碰,拿螢火蟲跟太陽比光明。

一瞬間,全有想起了何不明的處世哲理,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就算他千回百轉也不能讓花朵回心轉意愛上他,他回頭也得找盛夏算賬,說什麽也得從盛夏身上刮下一層油水,讓她賠償他的臉皮損失費和丟人費。

不過……不知何故,全有腦中似乎閃過一個閃光點,仿佛抓住了蕭佐和盛夏之間的共同點,似乎整個事件有一條暗中串聯的線索聯系在了一起,但到底是什麽,他一時還想不明白。

正胡思亂想時,花朵毫不客氣地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兒,兇狠地說道:“別帶著偏見喝著陳醋說話,誰說窮人之間的愛情才真誠?有錢又不是有錢人的錯,難道有錢人的感情就都是假的?典型的邏輯取向錯誤,你作為心理醫生,不要人為地給自己制造心理障礙。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嫉妒蕭佐,而且有點吃醋了?”

全有端起杯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卻嗆得一陣劇烈地咳嗽。放下杯子一看,不由苦笑,原來剛才倒辣椒面時沒註意全部倒到啤酒杯裏了。生活還真是一杯加了辣椒面的啤酒呀,一口喝下去不但嗆得難受,還品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古怪的味道。

全有得承認,說不嫉妒那是胡話,說不吃醋那是假話。可是蕭佐不但是帥渣,是錢渣,而且還是天生的高富帥,一個男人應該擁有的他全部擁有,簡直就是上天用來謀殺人渣的最強有力的武器。

全有不想欺騙花朵,就點頭承認,說道:“換任何一個虛偽的人肯定會說不嫉妒不吃醋,但我是什麽人?是最誠實最可靠的人。所以我得承認自己內心有不好的想法,嫉妒蕭佐不叫全有卻什麽都有,我叫全有卻什麽都沒有。”

花朵這一次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過多地嘲諷全有,而是說道:“也許有一天,你也會什麽都有。”

吃飯完畢,自然是蕭佐送花朵回家。

蕭佐越有禮貌,越隨和從容,全有就越感覺到壓力,所以當蕭佐非常客氣地提出要用他的大眾輝騰送全有回家時,全有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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