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無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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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前行，途徑洛雲村的時候，馮時並沒有過多的停歇，借了兩口水，便是匆匆上路了。順著古道，翻了兩個山頭，越了一條大河，不眠不休的趕路。直到第二天天亮，馮時也沒有休息。
每日的下午，都有一場對決的。雛兒段位，不輕松也不累。但還是別趕著在野外進行了，畢竟不安全...。
第二天的中午，山河郡的南城門早早打開。門口早就有經商的軍民在此排隊。山河郡可不必洛陽郡。就連東陽郡，都沒有它富足。山河郡算是這貧瘠之地最富有的郡城。畢竟從山河郡向北，過了楓江，便是可以去往中陸。
“別急別急...城裏人沒那麽早起的...。”剛剛放開城門便是有不少人拉車牽馬往裏沖著。馮時也在這些人的裏面。
過了南城門，剛剛進入山河郡，便是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城門口的青磚路，鋪的整整齊齊。主巷的寬度，足夠並行三輛大馬車。街道也可以行使兩輛馬車。哪怕是小巷裏，也可以行使一輛馬車的寬度。
山河郡比洛陽郡大了不少。橫豎著各有四條主巷。每巷子少有七八條街，多者十餘條。小巷無數。在山河郡，最繁華的，便是城中的雲山主巷的蒼語街。
不是別的，只是因為花月樓選址在那裏。
但凡有郡城，必有花月樓。
有花月樓的在的地方，就是最繁華的地方...。
‘無歡...。’心中想著那個熟悉的人，馮時在南城隨便找了家客棧，便是先投宿下來。消息，還是要再打聽的。
山河郡不小，熟悉這裏的地形，搞清楚一些人的位置，需要幾天的時間。馮時也需要去買更加詳細的大陸地圖。無論找不找的到無歡，平安幾人，他是必須要去救的。
......
一轉眼。馮時在這裏，已經待上了五天的時間。第六天晚上，花月樓的紅燈籠高高掛起。銅鑼響的更久了...。
此地花月樓，有四層，兩側附有耳樓兩座各二層。在主樓三層的雅間之中，馮時依舊是一身麻衣在那房間裏邊。對於這位裝扮普通，出手大方的客人，小斯們可是恭敬的很。
“馮爺，您的酒水來了。這有花名冊，今天唱曲兒的是...。”
“嗯。今天是有新人？”
“有的有的！是從中陸那邊送過的角兒，名曰海棠，彈的一首好琵琶，模樣，更是風騷的緊啊！”一邊說著，這位小斯還連連鼓吹。
若是馮時在他的舉薦下豪賞。他可是會分不少提成的。
“嗯，我會多看看的。對了，你知不道，有個叫無歡的姑娘？”
“爺...這個，我勸您別問了。”本是眉開眼笑，聽到馮時此話，這位小斯臉色一緊。急忙打斷。
如果馮時是第一天來，他都懶的回答。只不過這位大爺在他伺候的雅間一待便是五天，怎的，也不好太過拒絕。
“無妨，我是從洛陽郡的好友那裏聽來，頗為好奇罷了。”
“這個...跟您說也無妨，但是您別說出去啊！這對花月樓的影響不好...。”
“說說吧。”有了眉目，強行控制著呼吸平穩，馮時喝了一口送來的酒水淡淡說道。待在一間雅間五天，為的，就是套話方便。
瞧見馮時那個模樣，這小斯看了看周圍，把眼前的屏風拉起，走到了馮時的旁邊附耳說道：“爺，這無歡姑娘，不一樣。聽說，她是從上邊逃出來的。找了很久呢~山河郡本來想要她表演一場，不想直接砸了琴，罵了客人，還喝酒撒潑。直接就被帶走了。”
“何人帶走？”
“自然是我們花月樓的管事啊。說是燙手的山芋，碰不起。”
“帶去何方？”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一般人如此，估摸著就是送去陌生郡城當陪酒的淪落了。不過連管事都沒懲罰她，不知是送哪裏教訓去了。”
“很好。這是賞錢。”
聽這小斯說罷，馮時點點頭，仿佛是聽了什麽新鮮事。扔下了一個銀元寶。
“謝謝爺！您樂著。小的這就外邊候著。要賞的話，您吩咐一句。小的保證比誰的嗓門都大！”點頭謝過，這小廝連忙走出了雅間，在門外站著。看著樓內的方向。
‘無歡啊...你到底在哪裏啊...。’
心中閃過一絲焦慮，馮時又是連貪了三杯。看來從洛陽郡花月樓打聽到的消息並不準確。無歡，絕不是王媽說的那般簡單。
怕是她本來的身份，就不簡單吧！
...可是，相處四年，無歡從來沒有提過啊！她就是想安生過活而已。眼下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去撬花月樓管事的嘴了...。
“好！！！”正在馮時思慮的時間，臺上的姑娘也涼了相。一雙丹鳳眼、粉紅的紗衣、柔弱無骨的身段、目光低垂，偶有幾絲羞澀瞟過眾人，確實是一位美嬌娘。
可惜了，馮時的心思，不在這裏。
“今日有事，不多留了。”出了門，馮時留給了小斯一句話，便是匆匆離開了。見此，那小斯急忙彎腰恭送。
送著馮時出了花月樓，小斯回去連忙招呼其他貴賓，入住他的雅間。今天，怕是能討更多的賞賜了...。
離開花月樓，馮時只是在周圍的街道上轉了幾圈。尋了幾個行人稀少的空檔。來到了花月樓的側門。對於花月樓的建制，馮時再熟悉不過了，無非是大小的變化。順著側門進入，瞧了一眼那通往後臺的地方，馮時順著通道低頭走了過去。
一身麻衣的馮時看起來就跟個下人沒什麽區別。
來到後臺，瞧見了不少忙碌的下人，馮時隨手便是從旁邊端過了一個果盤。
“你們幾個，快去王婆子家推車葡萄過來。今天的貨不夠用了...陳七，那特色酒給老子快點上...那個誰，這果盤趕緊送到別院李公子那，那邊著急玩呢！”
在馮時的眼前，一個獨眼大漢厲聲呵斥著。見著馮時，也隨口吩咐了一句。
“馬上馬上。”應答一聲，馮時端著盤子，瞧見那通往別院的小路，端著果盤急忙忙的跑了過去。只不過路到一半，馮時腦海中記著路線圖，卻是拐了另一個方向。花月樓的住房，他已經打聽明白了。誰住哪，早已經了然於胸口。
過了幾處岔路。奔著花月樓旁邊耳樓的方向，馮時悄悄的溜了過去。這檔子時間，大家莫不在主樓欣賞，就是在別院瀟灑。絕不會來兩側耳樓。
右側的耳樓，是姑娘們的私地。左側的，則是一人獨屬。山河郡花月樓的大掌事，林媽。
林媽跟王媽不同。她本是花月樓出身。年紀未到三十，模樣更是俊俏。不過憑借著自己的狠辣手段，硬是分配到了這個地方，當了一方之主。而她的心，也遠不止此地。
平日裏，此地一樓是她會客的地方，二樓，才是就寢的。
“當當當。”上了二樓，來了正屋，馮時即刻敲了敲房門。
“...你今日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屋裏當即傳來了林媽的回話，聽那埋怨的聲音，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林媽，我是給您送水果的。”
“...水果？”
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慮，林媽放下了手中的梅子，放輕腳步，緩緩來到門前。正當她準備窺探門外之人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馮時手握阿鼻屠刀直接沖了進來。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問你一事，若是錯答，即刻送你上西天。”
見此，林媽當即是呼吸一緊，雙眼翹著馮時，連連眨眼過後，手在後背偷偷搞著小動作，臉上笑顏逐開。
昂著身子，擡了擡脖頸，林媽細聲說道。“這位小爺，您慢點，這刀快的狠，別見了血，傷了風情。咱們坐下，慢慢談吧...。”
“好。”
於此，馮時算是摸到了線索。不過林媽，絕不是那般簡單之人。她等的，便是馮時放松的那一刻。
多少年來，還沒有人能偷吃了她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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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下午，都有一場對決的。雛兒段位，不輕松也不累。但還是別趕著在野外進行了，畢竟不安全...。
第二天的中午，山河郡的南城門早早打開。門口早就有經商的軍民在此排隊。山河郡可不必洛陽郡。就連東陽郡，都沒有它富足。山河郡算是這貧瘠之地最富有的郡城。畢竟從山河郡向北，過了楓江，便是可以去往中陸。
“別急別急...城裏人沒那麽早起的...。”剛剛放開城門便是有不少人拉車牽馬往裏沖著。馮時也在這些人的裏面。
過了南城門，剛剛進入山河郡，便是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城門口的青磚路，鋪的整整齊齊。主巷的寬度，足夠並行三輛大馬車。街道也可以行使兩輛馬車。哪怕是小巷裏，也可以行使一輛馬車的寬度。
山河郡比洛陽郡大了不少。橫豎著各有四條主巷。每巷子少有七八條街，多者十餘條。小巷無數。在山河郡，最繁華的，便是城中的雲山主巷的蒼語街。
不是別的，只是因為花月樓選址在那裏。
但凡有郡城，必有花月樓。
有花月樓的在的地方，就是最繁華的地方...。
‘無歡...。’心中想著那個熟悉的人，馮時在南城隨便找了家客棧，便是先投宿下來。消息，還是要再打聽的。
山河郡不小，熟悉這裏的地形，搞清楚一些人的位置，需要幾天的時間。馮時也需要去買更加詳細的大陸地圖。無論找不找的到無歡，平安幾人，他是必須要去救的。
......
一轉眼。馮時在這裏，已經待上了五天的時間。第六天晚上，花月樓的紅燈籠高高掛起。銅鑼響的更久了...。
此地花月樓，有四層，兩側附有耳樓兩座各二層。在主樓三層的雅間之中，馮時依舊是一身麻衣在那房間裏邊。對於這位裝扮普通，出手大方的客人，小斯們可是恭敬的很。
“馮爺，您的酒水來了。這有花名冊，今天唱曲兒的是...。”
“嗯。今天是有新人？”
“有的有的！是從中陸那邊送過的角兒，名曰海棠，彈的一首好琵琶，模樣，更是風騷的緊啊！”一邊說著，這位小斯還連連鼓吹。
若是馮時在他的舉薦下豪賞。他可是會分不少提成的。
“嗯，我會多看看的。對了，你知不道，有個叫無歡的姑娘？”
“爺...這個，我勸您別問了。”本是眉開眼笑，聽到馮時此話，這位小斯臉色一緊。急忙打斷。
如果馮時是第一天來，他都懶的回答。只不過這位大爺在他伺候的雅間一待便是五天，怎的，也不好太過拒絕。
“無妨，我是從洛陽郡的好友那裏聽來，頗為好奇罷了。”
“這個...跟您說也無妨，但是您別說出去啊！這對花月樓的影響不好...。”
“說說吧。”有了眉目，強行控制著呼吸平穩，馮時喝了一口送來的酒水淡淡說道。待在一間雅間五天，為的，就是套話方便。
瞧見馮時那個模樣，這小斯看了看周圍，把眼前的屏風拉起，走到了馮時的旁邊附耳說道：“爺，這無歡姑娘，不一樣。聽說，她是從上邊逃出來的。找了很久呢~山河郡本來想要她表演一場，不想直接砸了琴，罵了客人，還喝酒撒潑。直接就被帶走了。”
“何人帶走？”
“自然是我們花月樓的管事啊。說是燙手的山芋，碰不起。”
“帶去何方？”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一般人如此，估摸著就是送去陌生郡城當陪酒的淪落了。不過連管事都沒懲罰她，不知是送哪裏教訓去了。”
“很好。這是賞錢。”
聽這小斯說罷，馮時點點頭，仿佛是聽了什麽新鮮事。扔下了一個銀元寶。
“謝謝爺！您樂著。小的這就外邊候著。要賞的話，您吩咐一句。小的保證比誰的嗓門都大！”點頭謝過，這小廝連忙走出了雅間，在門外站著。看著樓內的方向。
‘無歡啊...你到底在哪裏啊...。’
心中閃過一絲焦慮，馮時又是連貪了三杯。看來從洛陽郡花月樓打聽到的消息並不準確。無歡，絕不是王媽說的那般簡單。
怕是她本來的身份，就不簡單吧！
...可是，相處四年，無歡從來沒有提過啊！她就是想安生過活而已。眼下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去撬花月樓管事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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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馮時的心思，不在這裏。
“今日有事，不多留了。”出了門，馮時留給了小斯一句話，便是匆匆離開了。見此，那小斯急忙彎腰恭送。
送著馮時出了花月樓，小斯回去連忙招呼其他貴賓，入住他的雅間。今天，怕是能討更多的賞賜了...。
離開花月樓，馮時只是在周圍的街道上轉了幾圈。尋了幾個行人稀少的空檔。來到了花月樓的側門。對於花月樓的建制，馮時再熟悉不過了，無非是大小的變化。順著側門進入，瞧了一眼那通往後臺的地方，馮時順著通道低頭走了過去。
一身麻衣的馮時看起來就跟個下人沒什麽區別。
來到後臺，瞧見了不少忙碌的下人，馮時隨手便是從旁邊端過了一個果盤。
“你們幾個，快去王婆子家推車葡萄過來。今天的貨不夠用了...陳七，那特色酒給老子快點上...那個誰，這果盤趕緊送到別院李公子那，那邊著急玩呢！”
在馮時的眼前，一個獨眼大漢厲聲呵斥著。見著馮時，也隨口吩咐了一句。
“馬上馬上。”應答一聲，馮時端著盤子，瞧見那通往別院的小路，端著果盤急忙忙的跑了過去。只不過路到一半，馮時腦海中記著路線圖，卻是拐了另一個方向。花月樓的住房，他已經打聽明白了。誰住哪，早已經了然於胸口。
過了幾處岔路。奔著花月樓旁邊耳樓的方向，馮時悄悄的溜了過去。這檔子時間，大家莫不在主樓欣賞，就是在別院瀟灑。絕不會來兩側耳樓。
右側的耳樓，是姑娘們的私地。左側的，則是一人獨屬。山河郡花月樓的大掌事，林媽。
林媽跟王媽不同。她本是花月樓出身。年紀未到三十，模樣更是俊俏。不過憑借著自己的狠辣手段，硬是分配到了這個地方，當了一方之主。而她的心，也遠不止此地。
平日裏，此地一樓是她會客的地方，二樓，才是就寢的。
“當當當。”上了二樓，來了正屋，馮時即刻敲了敲房門。
“...你今日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屋裏當即傳來了林媽的回話，聽那埋怨的聲音，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林媽，我是給您送水果的。”
“...水果？”
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慮，林媽放下了手中的梅子，放輕腳步，緩緩來到門前。正當她準備窺探門外之人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馮時手握阿鼻屠刀直接沖了進來。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問你一事，若是錯答，即刻送你上西天。”
見此，林媽當即是呼吸一緊，雙眼翹著馮時，連連眨眼過後，手在後背偷偷搞著小動作，臉上笑顏逐開。
昂著身子，擡了擡脖頸，林媽細聲說道。“這位小爺，您慢點，這刀快的狠，別見了血，傷了風情。咱們坐下，慢慢談吧...。”
“好。”
於此，馮時算是摸到了線索。不過林媽，絕不是那般簡單之人。她等的，便是馮時放松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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