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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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不知歸路第十章
泱泱在病房裏昏睡著，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徐溫看著佐良輕柔的為妹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徐溫在心裏嘆了口氣，嘴裏卻笑道：“鐵漢柔情啊，寶貝兒。”
寶貝兒三個字好像是徐溫的口頭禪，但是每次聽到都會讓佐良一陣心悸。
“謝謝你，今天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那可不行我總得讓泱泱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徐溫其實是想看著點兒佐良他怕這小子知道了是誰欺負了他妹妹找人算賬，佐良現在已經不是什麽普通的小混混了，他甚至有要了那些人的命的膽子和本事。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徐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他看得了一時也看不了一世啊，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兒多了。
“徐溫。”
“嗯？”
“.......謝謝你。”
“少年你已經到過謝了。”
徐溫沒回頭揮了揮手把門帶上就離開了。
他其實想說的是對不起，可是他說不出口，他從來沒有說過三個字連泱泱也沒有，更何況對方是徐溫呢！
好像說了這三個字平白就掉了分一樣，徐溫本就看不上他，他不想再給對方留下一個卑微的印象了，該死的自尊心。
徐溫沒有馬上離開，他坐在了醫院門前的臺階上，現個傻子一樣等待著被人像註目禮。
他在衣兜裏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煙來，他是本來吸煙的，可是因為他的職業他戒了煙，直到現在也沒有裝煙的習慣。
習慣真的是個挺可怕的東西。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的身影：“白少秋？？”
白少秋看到是徐溫有些驚訝的走過來：“徐大爺？你怎麽在這兒？生病了？”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生病了。”
“是啊，我特想找一個表現的機會，不過要是A了的話就算了吧啊，我還想多活兩年。”
“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就算A了也不會傳染給你好不好。”
“不會是真的吧.......”
.........
等他回過神來都鬥半天嘴了，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不過徐溫倒是開心了不少。
“你到底來幹嘛的？”
“看一個倒黴催的朋友。”
徐溫就沒問下去了，白少秋的那些個朋友都不是什麽可以拿來做談資的人。
“.......是吳老九，倒黴的很，拿貨的時候被條子圍剿了，還能保住這條命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
“你不是跟他不對盤嗎？”
“現在白爺的首要敵人是姜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徐溫沒忍住笑了起來：“看來警察叔叔打擊得不夠狠吶，還能讓你看得到吳老九的利用價值？”
“嘿，也可以不利用他啊.......”
白少秋神經兮兮的靠近徐溫：“也可以吞了他啊，誰讓他這麽倒黴呢。”
徐溫不想在聽下去了，推開他：“小心點兒吧你。”
眼見著這小子又是一副雙目含春的樣子，徐溫趕緊離他遠了一點兒：”我也是來看一個朋友的，我先走了。“
白少秋聳聳肩一副可奈何的樣子.但很快他的嘴角扯起一抹微涼的笑意：“佐良？真是小看你了。”
病房裏的佐泱泱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眼睛裏還是那樣戒備的孤寂的神情。
佐良一回頭看到她的眼睛笑了笑：“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泱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睛在病房裏尋找著什麽。
佐良眼睛裏的笑意消失了：“他走了。”
女孩兒就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卻沒有一點兒的驚訝和失望。
佐良想是不是泱泱對徐溫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呢？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泱泱懼怕除他之外任何一個的男性，徐溫還是第一個泱泱說喜歡的男人，因此他費勁心思的想留住這個人。
佐良還是買來了妹妹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親自拿了勺子來餵她。
“.......我沒事了，出院吧！”
佐良笑著吹了吹勺子裏的粥：“不行，泱泱你必須要手術了。”
泱泱的心臟病是從胎裏帶來的，本來只要保守治療就沒有太大的問題的，可是那件事情之後......
泱泱垂下眼簾，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讓我見到你跟你說，他要請你喝茶。”
佐良一楞，有點兒不可置信這算是變相的道歉吧？明明那麽驕傲的一個人。
心跳得厲害，他甚至抑制不住的彎了嘴角：”真的嗎？“
泱泱沒理他，拿過勺子繼續自己喝粥，心不在焉的佐良把粥都弄到了外面。
自己的堅持算什麽呢？真是可憐又可笑的自尊心，明明是他做錯了，可是徐溫卻願原諒他包容他，在他面前自己就又像個任性的孩子。
“你喜歡他！”
泱泱說的很篤定,佐良怔住了，泱泱還在若無其事的喝粥，他突然就慌了，在自己的妹妹面前。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們都是男的."他是喜歡這個溫文爾雅但是又強悍的男人不錯,但是他從來不敢往哪方面想,那樣的話不就成了跟自己的妹妹搶男人了
泱泱的眼神有點兒玩味:“一般情況下，正常的回答都是喜歡或者不喜歡。”
佐良臉色煞白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從頭涼到腳。
泱泱接著說:“因為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想到那裏去。”
佐良苦笑一聲,泱泱還是那麽聰明，喜歡就一定是那個意思嗎？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怎麽會想到同□□？
“泱泱我......”
“我吃完了，拿走！”
佐良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看著慢慢亮起來的玩家燈火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徐溫了？一個同性？
他長這麽對女人沒什麽感覺，對男人也沒什麽感覺，唯獨對徐溫.......
映入眼簾的一雙皮鞋，佐良擡起頭。
“白老板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白少秋摘下墨鏡坐在了佐良身邊：“佐先生是否有空跟在下聊聊啊？”
佐良知道白家最近在對付姜華，他不打算在這兒跟白少秋談，因此他站了起來:"抱歉白先生，我不認為這是個談話的很地方........”
白家的手下卻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佐先生別緊張，我是不會對華哥手下的一條狗怎麽樣的，跟何況是不是華哥的狗還不好說呢！”
佐良聽到這句話瞳孔快速的收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覆了鎮定。
“白爺這話說得可就過分了點兒吧！”
白少秋嗤笑一聲：“我可不是徐溫,一匹狼也能當成一只羊，別裝了佐先生，你現在可是積極舉報違法犯罪的熱心市民阿。”
“白爺有心了，為華哥做事是我的榮幸啊！”
佐良沒想到白少秋會費那麽大的力氣調查他，吳老九的事情的確是他派人把警察引來的。
“是不是為了姜華你自己心裏清楚。”
佐良笑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不知道白少秋知道多少，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自己自亂陣腳就是了，更何況白家正在對付華哥的人。
“白爺今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白少秋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啊，我今天過來事告訴你.......離徐溫那個笨蛋遠一點兒，他跟你不一樣哦，無論你做什麽都不要扯上他。”
白少秋說了那麽多威脅他性命的話，他都沒有感到一點兒的慌亂，可是這句話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就不用白爺操心了，徐先生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力。“
白少秋想我就是管不了那個笨蛋才來威脅你的，他知道徐溫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第二段感情，可是他卻看得清楚徐溫對這個少年絕對是有感覺的。
徐溫不是個壞人可也絕對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在某些時候甚至冷漠的讓人心驚，可是對佐良確實一再的容忍，就算是他說有同病相憐的感覺，可是身為局外人的白少秋又豈能看不明白？
好友可以得到救贖，可以走出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白少秋是開心的，可是他不想徐溫的另一半也是這種深陷在泥潭的人。
"冒昧問一句，白爺跟徐溫什麽關系？管得這麽寬"
白少秋笑:"你覺得呢"
佐良握緊了拳,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佐良慢慢的走進了病房。
泱泱又昏睡了過去，佐良摸了摸女孩兒的順滑的長發,低聲道：“哥哥好累，好想見他.......”
快要過年了，溫度卻一下子降了下去，南北交界線處的日子很難過，每天都是濕冷濕冷的，徐溫甚至覺得可能自己那一天早上就被凍死在被窩裏了，然後就會出現在當地的報紙上，溫度究竟有多低？租戶竟被凍死在出租屋內！豈止一個慘字了得？
徐溫這麽一想整個人都不好啦，他想到了白少秋經常跟他開的那個玩笑，你要是死了也就是老子給你收屍了！估計也就是白爺還記得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徐溫的人來過，至於那個人........
反正睡不著啦，他索性坐起來給白少秋打電話，這就是作為他徐大爺惟一一個朋友的榮幸。
電話那邊兒是上個世紀大上海的舞曲，夜上海啊，夜上海......一股子風塵味兒撲面而來。
電話都要自動掛斷了，那邊兒終於被接了起來：“餵........”
沒睡醒的慵懶勁兒順著電話撩到了徐大爺。
“靠，這大早上的白爺矜持點兒........”
“矜持點兒會討得美人你的歡心嗎？”
徐溫笑著罵了一聲：“美人晚上有沒有空啊，大爺我邀你共進晚餐啊！”
“今天晚上可是聖誕節啊,徐大爺你這是要暗示我什麽？”那邊兒笑的像個偷了腥的狐貍。
徐溫對著電話楞了一下，他從來不會記得這種亂七八糟的節日，可是以前的他會往日歷上狠狠的畫一道，以免錯過這個重要的節日，畢竟對於戀人來說每個節日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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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在病房裏昏睡著，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徐溫看著佐良輕柔的為妹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徐溫在心裏嘆了口氣，嘴裏卻笑道：“鐵漢柔情啊，寶貝兒。”
寶貝兒三個字好像是徐溫的口頭禪，但是每次聽到都會讓佐良一陣心悸。
“謝謝你，今天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那可不行我總得讓泱泱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徐溫其實是想看著點兒佐良他怕這小子知道了是誰欺負了他妹妹找人算賬，佐良現在已經不是什麽普通的小混混了，他甚至有要了那些人的命的膽子和本事。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徐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他看得了一時也看不了一世啊，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兒多了。
“徐溫。”
“嗯？”
“.......謝謝你。”
“少年你已經到過謝了。”
徐溫沒回頭揮了揮手把門帶上就離開了。
他其實想說的是對不起，可是他說不出口，他從來沒有說過三個字連泱泱也沒有，更何況對方是徐溫呢！
好像說了這三個字平白就掉了分一樣，徐溫本就看不上他，他不想再給對方留下一個卑微的印象了，該死的自尊心。
徐溫沒有馬上離開，他坐在了醫院門前的臺階上，現個傻子一樣等待著被人像註目禮。
他在衣兜裏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煙來，他是本來吸煙的，可是因為他的職業他戒了煙，直到現在也沒有裝煙的習慣。
習慣真的是個挺可怕的東西。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的身影：“白少秋？？”
白少秋看到是徐溫有些驚訝的走過來：“徐大爺？你怎麽在這兒？生病了？”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生病了。”
“是啊，我特想找一個表現的機會，不過要是A了的話就算了吧啊，我還想多活兩年。”
“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就算A了也不會傳染給你好不好。”
“不會是真的吧.......”
.........
等他回過神來都鬥半天嘴了，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不過徐溫倒是開心了不少。
“你到底來幹嘛的？”
“看一個倒黴催的朋友。”
徐溫就沒問下去了，白少秋的那些個朋友都不是什麽可以拿來做談資的人。
“.......是吳老九，倒黴的很，拿貨的時候被條子圍剿了，還能保住這條命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
“你不是跟他不對盤嗎？”
“現在白爺的首要敵人是姜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徐溫沒忍住笑了起來：“看來警察叔叔打擊得不夠狠吶，還能讓你看得到吳老九的利用價值？”
“嘿，也可以不利用他啊.......”
白少秋神經兮兮的靠近徐溫：“也可以吞了他啊，誰讓他這麽倒黴呢。”
徐溫不想在聽下去了，推開他：“小心點兒吧你。”
眼見著這小子又是一副雙目含春的樣子，徐溫趕緊離他遠了一點兒：”我也是來看一個朋友的，我先走了。“
白少秋聳聳肩一副可奈何的樣子.但很快他的嘴角扯起一抹微涼的笑意：“佐良？真是小看你了。”
病房裏的佐泱泱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眼睛裏還是那樣戒備的孤寂的神情。
佐良一回頭看到她的眼睛笑了笑：“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泱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睛在病房裏尋找著什麽。
佐良眼睛裏的笑意消失了：“他走了。”
女孩兒就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卻沒有一點兒的驚訝和失望。
佐良想是不是泱泱對徐溫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呢？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泱泱懼怕除他之外任何一個的男性，徐溫還是第一個泱泱說喜歡的男人，因此他費勁心思的想留住這個人。
佐良還是買來了妹妹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親自拿了勺子來餵她。
“.......我沒事了，出院吧！”
佐良笑著吹了吹勺子裏的粥：“不行，泱泱你必須要手術了。”
泱泱的心臟病是從胎裏帶來的，本來只要保守治療就沒有太大的問題的，可是那件事情之後......
泱泱垂下眼簾，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讓我見到你跟你說，他要請你喝茶。”
佐良一楞，有點兒不可置信這算是變相的道歉吧？明明那麽驕傲的一個人。
心跳得厲害，他甚至抑制不住的彎了嘴角：”真的嗎？“
泱泱沒理他，拿過勺子繼續自己喝粥，心不在焉的佐良把粥都弄到了外面。
自己的堅持算什麽呢？真是可憐又可笑的自尊心，明明是他做錯了，可是徐溫卻願原諒他包容他，在他面前自己就又像個任性的孩子。
“你喜歡他！”
泱泱說的很篤定,佐良怔住了，泱泱還在若無其事的喝粥，他突然就慌了，在自己的妹妹面前。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們都是男的."他是喜歡這個溫文爾雅但是又強悍的男人不錯,但是他從來不敢往哪方面想,那樣的話不就成了跟自己的妹妹搶男人了
泱泱的眼神有點兒玩味:“一般情況下，正常的回答都是喜歡或者不喜歡。”
佐良臉色煞白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從頭涼到腳。
泱泱接著說:“因為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想到那裏去。”
佐良苦笑一聲,泱泱還是那麽聰明，喜歡就一定是那個意思嗎？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怎麽會想到同□□？
“泱泱我......”
“我吃完了，拿走！”
佐良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看著慢慢亮起來的玩家燈火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徐溫了？一個同性？
他長這麽對女人沒什麽感覺，對男人也沒什麽感覺，唯獨對徐溫.......
映入眼簾的一雙皮鞋，佐良擡起頭。
“白老板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白少秋摘下墨鏡坐在了佐良身邊：“佐先生是否有空跟在下聊聊啊？”
佐良知道白家最近在對付姜華，他不打算在這兒跟白少秋談，因此他站了起來:"抱歉白先生，我不認為這是個談話的很地方........”
白家的手下卻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佐先生別緊張，我是不會對華哥手下的一條狗怎麽樣的，跟何況是不是華哥的狗還不好說呢！”
佐良聽到這句話瞳孔快速的收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覆了鎮定。
“白爺這話說得可就過分了點兒吧！”
白少秋嗤笑一聲：“我可不是徐溫,一匹狼也能當成一只羊，別裝了佐先生，你現在可是積極舉報違法犯罪的熱心市民阿。”
“白爺有心了，為華哥做事是我的榮幸啊！”
佐良沒想到白少秋會費那麽大的力氣調查他，吳老九的事情的確是他派人把警察引來的。
“是不是為了姜華你自己心裏清楚。”
佐良笑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不知道白少秋知道多少，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自己自亂陣腳就是了，更何況白家正在對付華哥的人。
“白爺今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白少秋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啊，我今天過來事告訴你.......離徐溫那個笨蛋遠一點兒，他跟你不一樣哦，無論你做什麽都不要扯上他。”
白少秋說了那麽多威脅他性命的話，他都沒有感到一點兒的慌亂，可是這句話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就不用白爺操心了，徐先生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力。“
白少秋想我就是管不了那個笨蛋才來威脅你的，他知道徐溫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第二段感情，可是他卻看得清楚徐溫對這個少年絕對是有感覺的。
徐溫不是個壞人可也絕對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在某些時候甚至冷漠的讓人心驚，可是對佐良確實一再的容忍，就算是他說有同病相憐的感覺，可是身為局外人的白少秋又豈能看不明白？
好友可以得到救贖，可以走出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白少秋是開心的，可是他不想徐溫的另一半也是這種深陷在泥潭的人。
"冒昧問一句，白爺跟徐溫什麽關系？管得這麽寬"
白少秋笑:"你覺得呢"
佐良握緊了拳,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佐良慢慢的走進了病房。
泱泱又昏睡了過去，佐良摸了摸女孩兒的順滑的長發,低聲道：“哥哥好累，好想見他.......”
快要過年了，溫度卻一下子降了下去，南北交界線處的日子很難過，每天都是濕冷濕冷的，徐溫甚至覺得可能自己那一天早上就被凍死在被窩裏了，然後就會出現在當地的報紙上，溫度究竟有多低？租戶竟被凍死在出租屋內！豈止一個慘字了得？
徐溫這麽一想整個人都不好啦，他想到了白少秋經常跟他開的那個玩笑，你要是死了也就是老子給你收屍了！估計也就是白爺還記得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徐溫的人來過，至於那個人........
反正睡不著啦，他索性坐起來給白少秋打電話，這就是作為他徐大爺惟一一個朋友的榮幸。
電話那邊兒是上個世紀大上海的舞曲，夜上海啊，夜上海......一股子風塵味兒撲面而來。
電話都要自動掛斷了，那邊兒終於被接了起來：“餵........”
沒睡醒的慵懶勁兒順著電話撩到了徐大爺。
“靠，這大早上的白爺矜持點兒........”
“矜持點兒會討得美人你的歡心嗎？”
徐溫笑著罵了一聲：“美人晚上有沒有空啊，大爺我邀你共進晚餐啊！”
“今天晚上可是聖誕節啊,徐大爺你這是要暗示我什麽？”那邊兒笑的像個偷了腥的狐貍。
徐溫對著電話楞了一下，他從來不會記得這種亂七八糟的節日，可是以前的他會往日歷上狠狠的畫一道，以免錯過這個重要的節日，畢竟對於戀人來說每個節日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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