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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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華傷得怎麽樣了，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佐良接手了很多的事務，惹得一群毛頭小子長籲短嘆，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說著祝賀的話。
佐良目光望著窗外，偶爾會一兩句話，高冷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樹的葉子慢慢的變黃了，一片一片的落下來，樹下被值日生打掃的很幹凈，顯得很蕭條，隱隱有點兒冬天來臨的意味，但其實中秋節還要幾天才到。
“佐哥，真是恭喜你了。”
佐良擡頭，是紅毛。
紅毛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怎麽出現過，今天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佐良面前。
“謝謝。”
佐良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
紅毛也不生氣。
“聽說這次的事情見了血，還出了人命，是我以前狗眼看人低了，不知佐哥還可否給小弟一個機會。”
聽到了人命兩個字，佐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徐溫那張臉。
他微笑著對他說，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心臟一下子像是被抓了一下，有點兒疼。
泱泱。。。。。。
“機會我可以給你，但是怎麽做在你。”
“是。”
“下去吧，有事情以後再說。”
紅毛離開了，佐良瞇了瞇眼睛。
這次華哥受傷分明是吳老九那邊兒早有準備，弄不好在這次也根本不是什麽偶遇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他們這邊兒有內奸。
華哥把他放上這麽一個位置到底是因為欣賞他，還是想讓他牽扯敵人的註意力呢？
佐良這幾天一直希望在泱泱嘴裏聽到關於徐溫的消息,但是每次都可以在泱泱的失落的表情中看到事實。
徐溫還沒有回到店裏，那麽他傷的到底有多重？時間過去的越久，佐良的心就越涼。
他從小在這種冷漠的陰暗的環境中長大，身上自然也就不知不覺地染上了陰冷的氣息，他跟所有人一樣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
道德？價值觀？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奢侈品，因為他要活下去就要丟掉這些東西，沒了命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
他沒有這些東西不代表他不羨慕。
他羨慕徐溫這樣的人，有底線的，善良的，溫暖的，跟他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對於美好的事物，世人總會本能的不希望看到他的消亡。
泱泱坐上他的自行車的時候，他看到了她手中的書，是一本納蘭容若的合集，很厚，上面有覆古的阿素色的花紋，很漂亮。
那一刻佐良覺得自己激動的有點兒想哭，手有點兒顫抖，聲音也有點兒顫抖：“徐溫回來了？”
泱泱抱著書搖頭：“。。。。。。。我沒看到他。”
“那是誰給你的書？”
他抓著泱泱的肩膀，情緒有點兒失控，至於為什麽會是失控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是另一個人給我拿的。”
泱泱掙開他的手，很不高興。
他把店盤出去了？為什麽？是因為他。。。。。。死了？還是因為他要走了，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呢？
這樣的地方的確不適合一個正常人生活，離開了也好，可是萬一。。。。。。。
他停下了車子：“泱泱，你自己走回去去好不好，我有點兒急事，前面就到家了，你。。。。。。。”
泱泱已經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對不起。
他一路上把車子蹬得飛快，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回去，甚至把泱泱一個人仍在路上。
真是瘋了。
徐溫看著煥然一新的書店很滿意，他今天買了些漂亮的貼紙，白少秋為了賠罪還為了書店進了一批書，甚至派了專人過來。
不過這批書都是什麽詩詞歌賦，賣是賣不出去了還是用來裝逼比較好。
他不知道剛剛搬書的小哥哥已經幫他賣出了第一本。
佐良第一次站到書店門口，以前他都是遠遠的看著泱泱跟他說話，對他笑。。。。。。
店面不大但是裝修的很漂亮，簡潔大方，跟徐溫給人的感覺的非常像，門口有一張藤編躺椅，上面有一張毛毯，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徐溫躺在這兒時的休閑愜意的表情。
“同學你是做什麽的？”
很陌生的聲音，佐良身體僵硬的回過頭去：“我找徐溫。”
這是他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卻沒有一點兒別扭，明知道他不會再出現了，眼前的這個人也很明顯就是泱泱他到的那個人，可是他為什麽樣跟一個陌生人來打聽呢？
是為了有機會叫出他的名字嗎？
“徐溫？”
果然。。。。。。
“老板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
佐良的耳朵嗡嗡的響，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一回頭就看到那人站在那兒背對著陽光沖他笑。
徐溫沒想到還能在這兒見到這個少年，想到他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事，有點兒無奈。
沒想到的是那少年回過頭來，眼睛裏竟然有點兒水光帶著點兒哀傷，徐溫的心一下子軟的不行。
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帶著大人的口吻：“這麽晚了怎麽來我這兒了？”
佐良跟他差不多高做這個動作時多少有點兒別扭，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忘了眼前的少年是個多麽危險的人了。
再佐良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抱住了徐溫，抱住了那具溫熱的身體，待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傳來的熱度讓他想死。
徐溫失笑，拍了拍佐良的後背：“臭小子，怎麽了？”
佐良立刻放開他，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他臉上的紅，冷著聲音回答：“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讓你失望了，壞人可是禍害千年呢！”
“你算哪門子壞人？”
徐溫挑挑眉：“可沒有那個壞人跑來抱大難不死的人質的，以為我死了，害怕？”
佐良神色有點兒覆雜，他手上並非沒有沾過血，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必須的理由，他有點兒不想讓徐溫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
徐溫頓了頓：“真是個傻孩子，就算我死了，也與你無關。”
怎麽會無關？如果不是他的話。。。。。。。不對，他這麽說分明時沒有把自己說的話飯放在心上或者說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佐良的呼吸突然有點兒不順暢了 。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麽我也不客氣了，請我吃晚飯。“
他還以為他會叫警察。
徐溫檢查了一下店裏的東西，確保沒有問題了，把白應秋的人打發了，才鎖好門。
期間佐良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者他的身影，他想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想徐溫一樣輕松的活著。
最後兩個人還是在路邊兒吃了燒烤，喝了點兒啤酒，付賬的時候佐良才發現徐溫已經付完了賬。
他陰沈著臉，眼神中有點兒哀傷，聲音嘶啞：“為什麽不用我付賬，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嫌我的錢臟？”
徐溫楞了一下，才想起來佐良的錢估計來路沒有多麽正，他想這個孩子可真是敏感，他又沒病幹嘛跟錢過不去？
“你一學生，我用的你的錢也太沒品了吧！”
佐良似乎有點兒不信，固執地看著他。
“哎呦，我的寶貝，你那麽看著我我會誤會你愛上我了。”
佐良沒想到他會那麽說，沒繃住笑了一下。
本來就是青蔥的年紀，這一笑讓他看起來終於像個陽光的大男孩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
佐良的笑僵在嘴角，低下頭去喝了一口酒，耳朵卻有些紅了，這個男人真是太.......
徐溫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
“我妹妹總是說我的錢臟，我以為你也......”
臟？真是不識好歹的小丫頭，哥哥給錢花還嫌臟？
徐溫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看起來堅強又囂張的那孩兒褪去那層外衣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想要妹妹歡心的哥哥。
“你妹妹喜歡什麽？我可以.......”
佐良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徐溫也嚇了一跳該不會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吧？要不要這麽倒黴啊！
他竟然把泱泱一個人放在家裏整整一個晚上。
“怎麽了？”
“沒什麽突然想起點兒事。”他跨上單車長腿搭在地上歪著頭對徐溫說：“最近沒事少出門。”
因為姜華受了傷吳老九那邊兒肯定不會消停了，牽扯不到徐溫這個白少秋的朋友固然好，牽扯到了可就麻煩了。
徐溫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揮揮手，琢磨著是不是該去上上佛燒燒香什麽的，最近好像被詛咒了。
“我......沒想到會讓你受傷的，我失言了。”
哎呦，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呢原來一晚上都在糾結這個呢！
佐良看著徐溫想笑又努力憋著笑出來的樣子抿了抿唇，木這一張臉跨上了車子。
徐溫在後面連忙喊：“我不怪你 。”
騎出了好遠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徐溫還站在那兒後面是一片萬家燈火，佐良笑了一下，回過頭來前面是一條昏暗的崎嶇小路。
“徐溫，有人在找你是不是？”
電話那邊兒的白少秋聲音有些嚴肅。
“不管他是誰什麽都不要說，必要的時候用點兒手段。”
“他是誰？”
“......一個故人。”
“.......好。”
徐溫攥緊了手機，嘆了口氣，看來真的要上山拜佛了。
白應秋掛了電話臉色很難看，沒想到徐溫連他都不肯告訴，不惑他想來是個聰明人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問下去就是自找難看了。
小五彎下腰：“少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知道就不要講。”
白少秋猛地摔了手邊兒的一套瓷器。
“徐先生今天晚上跟姜華的人一起吃飯，少爺您小心點兒。”
“......那還真是不當講啊。”
小五臉色不變，緊緊握住的拳頭卻洩露了他的情緒：“少爺......”
“今天來店裏的那個人再來就註意點兒，必要的時候給他點兒錯誤信息。”
“不調查一下嗎？”
“不用。”
徐溫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會知道。
“......是。”
垂下的眼瞼遮住了小五眼中的狠厲的神色。
白少秋在抽屜裏翻出一條長長的銀白色下鏈子，鏈子下是一個同樣的銀白色的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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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良目光望著窗外，偶爾會一兩句話，高冷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樹的葉子慢慢的變黃了，一片一片的落下來，樹下被值日生打掃的很幹凈，顯得很蕭條，隱隱有點兒冬天來臨的意味，但其實中秋節還要幾天才到。
“佐哥，真是恭喜你了。”
佐良擡頭，是紅毛。
紅毛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怎麽出現過，今天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佐良面前。
“謝謝。”
佐良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
紅毛也不生氣。
“聽說這次的事情見了血，還出了人命，是我以前狗眼看人低了，不知佐哥還可否給小弟一個機會。”
聽到了人命兩個字，佐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徐溫那張臉。
他微笑著對他說，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
心臟一下子像是被抓了一下，有點兒疼。
泱泱。。。。。。
“機會我可以給你，但是怎麽做在你。”
“是。”
“下去吧，有事情以後再說。”
紅毛離開了，佐良瞇了瞇眼睛。
這次華哥受傷分明是吳老九那邊兒早有準備，弄不好在這次也根本不是什麽偶遇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他們這邊兒有內奸。
華哥把他放上這麽一個位置到底是因為欣賞他，還是想讓他牽扯敵人的註意力呢？
佐良這幾天一直希望在泱泱嘴裏聽到關於徐溫的消息,但是每次都可以在泱泱的失落的表情中看到事實。
徐溫還沒有回到店裏，那麽他傷的到底有多重？時間過去的越久，佐良的心就越涼。
他從小在這種冷漠的陰暗的環境中長大，身上自然也就不知不覺地染上了陰冷的氣息，他跟所有人一樣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
道德？價值觀？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奢侈品，因為他要活下去就要丟掉這些東西，沒了命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
他沒有這些東西不代表他不羨慕。
他羨慕徐溫這樣的人，有底線的，善良的，溫暖的，跟他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對於美好的事物，世人總會本能的不希望看到他的消亡。
泱泱坐上他的自行車的時候，他看到了她手中的書，是一本納蘭容若的合集，很厚，上面有覆古的阿素色的花紋，很漂亮。
那一刻佐良覺得自己激動的有點兒想哭，手有點兒顫抖，聲音也有點兒顫抖：“徐溫回來了？”
泱泱抱著書搖頭：“。。。。。。。我沒看到他。”
“那是誰給你的書？”
他抓著泱泱的肩膀，情緒有點兒失控，至於為什麽會是失控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是另一個人給我拿的。”
泱泱掙開他的手，很不高興。
他把店盤出去了？為什麽？是因為他。。。。。。死了？還是因為他要走了，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呢？
這樣的地方的確不適合一個正常人生活，離開了也好，可是萬一。。。。。。。
他停下了車子：“泱泱，你自己走回去去好不好，我有點兒急事，前面就到家了，你。。。。。。。”
泱泱已經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對不起。
他一路上把車子蹬得飛快，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回去，甚至把泱泱一個人仍在路上。
真是瘋了。
徐溫看著煥然一新的書店很滿意，他今天買了些漂亮的貼紙，白少秋為了賠罪還為了書店進了一批書，甚至派了專人過來。
不過這批書都是什麽詩詞歌賦，賣是賣不出去了還是用來裝逼比較好。
他不知道剛剛搬書的小哥哥已經幫他賣出了第一本。
佐良第一次站到書店門口，以前他都是遠遠的看著泱泱跟他說話，對他笑。。。。。。
店面不大但是裝修的很漂亮，簡潔大方，跟徐溫給人的感覺的非常像，門口有一張藤編躺椅，上面有一張毛毯，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徐溫躺在這兒時的休閑愜意的表情。
“同學你是做什麽的？”
很陌生的聲音，佐良身體僵硬的回過頭去：“我找徐溫。”
這是他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卻沒有一點兒別扭，明知道他不會再出現了，眼前的這個人也很明顯就是泱泱他到的那個人，可是他為什麽樣跟一個陌生人來打聽呢？
是為了有機會叫出他的名字嗎？
“徐溫？”
果然。。。。。。
“老板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
佐良的耳朵嗡嗡的響，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一回頭就看到那人站在那兒背對著陽光沖他笑。
徐溫沒想到還能在這兒見到這個少年，想到他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事，有點兒無奈。
沒想到的是那少年回過頭來，眼睛裏竟然有點兒水光帶著點兒哀傷，徐溫的心一下子軟的不行。
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帶著大人的口吻：“這麽晚了怎麽來我這兒了？”
佐良跟他差不多高做這個動作時多少有點兒別扭，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忘了眼前的少年是個多麽危險的人了。
再佐良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抱住了徐溫，抱住了那具溫熱的身體，待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傳來的熱度讓他想死。
徐溫失笑，拍了拍佐良的後背：“臭小子，怎麽了？”
佐良立刻放開他，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他臉上的紅，冷著聲音回答：“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讓你失望了，壞人可是禍害千年呢！”
“你算哪門子壞人？”
徐溫挑挑眉：“可沒有那個壞人跑來抱大難不死的人質的，以為我死了，害怕？”
佐良神色有點兒覆雜，他手上並非沒有沾過血，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必須的理由，他有點兒不想讓徐溫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
徐溫頓了頓：“真是個傻孩子，就算我死了，也與你無關。”
怎麽會無關？如果不是他的話。。。。。。。不對，他這麽說分明時沒有把自己說的話飯放在心上或者說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佐良的呼吸突然有點兒不順暢了 。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麽我也不客氣了，請我吃晚飯。“
他還以為他會叫警察。
徐溫檢查了一下店裏的東西，確保沒有問題了，把白應秋的人打發了，才鎖好門。
期間佐良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者他的身影，他想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想徐溫一樣輕松的活著。
最後兩個人還是在路邊兒吃了燒烤，喝了點兒啤酒，付賬的時候佐良才發現徐溫已經付完了賬。
他陰沈著臉，眼神中有點兒哀傷，聲音嘶啞：“為什麽不用我付賬，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嫌我的錢臟？”
徐溫楞了一下，才想起來佐良的錢估計來路沒有多麽正，他想這個孩子可真是敏感，他又沒病幹嘛跟錢過不去？
“你一學生，我用的你的錢也太沒品了吧！”
佐良似乎有點兒不信，固執地看著他。
“哎呦，我的寶貝，你那麽看著我我會誤會你愛上我了。”
佐良沒想到他會那麽說，沒繃住笑了一下。
本來就是青蔥的年紀，這一笑讓他看起來終於像個陽光的大男孩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
佐良的笑僵在嘴角，低下頭去喝了一口酒，耳朵卻有些紅了，這個男人真是太.......
徐溫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
“我妹妹總是說我的錢臟，我以為你也......”
臟？真是不識好歹的小丫頭，哥哥給錢花還嫌臟？
徐溫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看起來堅強又囂張的那孩兒褪去那層外衣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想要妹妹歡心的哥哥。
“你妹妹喜歡什麽？我可以.......”
佐良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徐溫也嚇了一跳該不會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吧？要不要這麽倒黴啊！
他竟然把泱泱一個人放在家裏整整一個晚上。
“怎麽了？”
“沒什麽突然想起點兒事。”他跨上單車長腿搭在地上歪著頭對徐溫說：“最近沒事少出門。”
因為姜華受了傷吳老九那邊兒肯定不會消停了，牽扯不到徐溫這個白少秋的朋友固然好，牽扯到了可就麻煩了。
徐溫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揮揮手，琢磨著是不是該去上上佛燒燒香什麽的，最近好像被詛咒了。
“我......沒想到會讓你受傷的，我失言了。”
哎呦，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呢原來一晚上都在糾結這個呢！
佐良看著徐溫想笑又努力憋著笑出來的樣子抿了抿唇，木這一張臉跨上了車子。
徐溫在後面連忙喊：“我不怪你 。”
騎出了好遠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徐溫還站在那兒後面是一片萬家燈火，佐良笑了一下，回過頭來前面是一條昏暗的崎嶇小路。
“徐溫，有人在找你是不是？”
電話那邊兒的白少秋聲音有些嚴肅。
“不管他是誰什麽都不要說，必要的時候用點兒手段。”
“他是誰？”
“......一個故人。”
“.......好。”
徐溫攥緊了手機，嘆了口氣，看來真的要上山拜佛了。
白應秋掛了電話臉色很難看，沒想到徐溫連他都不肯告訴，不惑他想來是個聰明人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問下去就是自找難看了。
小五彎下腰：“少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知道就不要講。”
白少秋猛地摔了手邊兒的一套瓷器。
“徐先生今天晚上跟姜華的人一起吃飯，少爺您小心點兒。”
“......那還真是不當講啊。”
小五臉色不變，緊緊握住的拳頭卻洩露了他的情緒：“少爺......”
“今天來店裏的那個人再來就註意點兒，必要的時候給他點兒錯誤信息。”
“不調查一下嗎？”
“不用。”
徐溫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會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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