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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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天氣，破爛的房屋，到處散發著腐爛的骯臟的味道，這個地方就是被文明的世界遺忘的一角。
衣物應該多曬陽光才不至於發黴，其實人也需要陽光，否則也會在內裏腐朽。
佐良雙手插兜冷冷的看著打上被拳打腳踢的人，看著他上一秒還囂張的不行，下一秒就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突然就覺得很沒勁，佐良站直了身體，腦海中突然就浮現起了那人的笑。
第一次覺得原來笑容真的是有溫度的。
他擺了擺手，暴行就停止了。
氣氛很安靜，只剩下了地上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咳嗽聲。
“告訴我你們吳哥讓你去做什麽？說了就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沒什麽的，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具體。。。。。。安排我並不清楚。。。。。。。咳咳。。。。。。”
“不清楚？就算你只是個跑腿的也未必不清楚吧,畢竟。。。。。。枕邊人總該知道點兒東西的吧！嗯？”
男孩兒猛然睜大了雙眼，怎麽會被佐良知道？
吳老五這個人好這一口，是公開的秘密，不過他偏好的一般是那種肌肉男，像這種小男孩兒他一般不碰，這次可能是想換一換口味了吧。
佐良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別人的嘴裏挖出來的，就是被徐溫救的那個小男生，他們是同班同學。
如果不是最後竟然仗著說出了這件事試圖勾引佐良也不至於被按在地上揍。
佐良微微瞇了眼轉身就踩上了男孩兒的右手，男孩兒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眼淚就流了下來。
細嫩的皮膚與粗糙的地面摩擦著很快就紅了一片，慢慢的生出點兒血絲。
佐良笑的像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何必呢，你可是要畫畫的啊。”
“。。。。。。吳哥不會放過你的。”
“呵，你的吳哥有那麽多情人憑什麽為了你跟我作對？”
“。。。。。。。”
佐良任然在笑，腳下卻用了力道，咯吱咯吱的聲音摻進每個人的鼓膜，男孩兒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很快整只手就血肉模糊成一片。
哪怕是打過那麽多架的小弟們，也紛紛扭過頭去。
佐哥太狠了，他們不是沒見過血，但是這樣的慢動作毀掉一個人，還是讓他們胃裏有些翻騰。
再怎麽樣也是一群剛剛成年的少年們。
“其實我還拿到了一些照片。。。。。。。哦，對了我還記得你還有個漂亮的妹妹。。。。。。”
男孩兒眼睛裏出現了恐懼與絕望，眼神空洞的令人心疼。
他不過是愛上一個人，為什麽要承受這些？
佐良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不會愧疚也不會心疼。
。。。。。。只是為了讓我的良心過的去。。。。。。。。
不是每個人都配擁有這種東西的。
男孩兒終於崩潰：“我說，我說。。。。。。。”
。。。。。。
徐溫沒想到一連好幾天都會看到泱泱，不過每次她來的時候都是店裏快沒人的時候。
她還是穿著大紅色的裙子，襯得皮膚雪白，配上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 ，真的美艷不可方物。
每次她來的時候也不說話，就在哪兒安安靜靜的看著一本書，偶爾會擡頭向他笑笑，這個時候徐溫就會受寵若驚的對人家女孩子笑笑。
這周五學生們要放假的時候，泱泱買了一本書《小王子》全英文版。
徐溫嚇了一跳，這丫頭英文一定學的很好吧。
把書遞過去的時候，徐溫笑著說：“泱泱，天氣很冷了，你穿裙子不會冷嗎？”
泱泱似乎沒想到徐溫會這麽說，抿著唇沒說話。
徐溫已經習慣了她的沈默寡言，並沒有在意，只是提醒她路上小心些。
佐良看到了泱泱手裏的那本書，皺了皺眉：“你省吃儉用的就是為了買本書？你想要直說，我會給你買的。”
泱泱撫摸著那本書的封面，輕輕吐出一個字：“臟。”
佐良攥緊了車把，回過頭去。
他看了徐溫愜意的坐在藤椅上，夕陽為他的臉鍍上一層朦朧的光，他的膝蓋上有一本攤開的書，小小的書店在他的身後化作了一個美輪美奐的背景。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明天我不穿這個裙子了。”
佐良有些驚訝，這幾天降溫，早上晚上凍死人，他說了多少遍，讓她穿厚一點兒，都沒有一次聽話的，現在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要穿厚一點兒。
“他說會冷的。”
佐良知道泱泱說得是誰，這幾天他每天都能聽到泱泱對那個人的描述，雖然只是只言片語。
他說今天天氣真好。
他今天對我笑了。
他說我很漂亮，像女神一樣。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很好看。
。。。。。
當然佐良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徐溫。
他想這個名字很適合他。
“我要穿那件紅色的毛衣。”
“他說我穿大紅色很漂亮。”
“是，泱泱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泱泱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笑了起來，有些孩子氣，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高興。
佐良已經習慣了她的笑，她終於可以笑了。
徐溫今天沒有回家，反正回家也是他一個人。
白應秋見到徐溫的時候狠狠的楞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稀客啊！”
徐溫無奈的笑：“我來的還不夠勤嗎？”
他一個月差不多有半個月來這兒蹭飯。
白應秋這個人比他年紀還大一歲，可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弄得跟剛出社會的小青年兒一樣。
他們兩個看上去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奇怪，正如白應秋所說，如果徐溫死了他還真就是那個唯一一個可以為他收屍的人。
“你周五晚上可是從來不過來的。”
“我偶爾過來一趟不可以嗎？”
周五晚上就意味著第二天可以不上班，酒吧裏的人就會多一些。
徐溫不喜歡這麽多吵吵鬧鬧的因此很少會周五過來。
“看上哪個爺可以幫你，要是看上爺。。。。。。今天晚上爺也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吧！”
白應秋的酒吧，是個明面上的酒吧，暗地裏的鴨店，還是那男女客人都做的店。
徐溫頭都沒擡的扔給他一杯酒：“你？那就算了吧。”
白應秋立刻跳腳，絲毫沒有一店之主的樣子：“你還看不上爺？要知道誰能爬上爺的床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徐溫想那他八輩子估計全用來修福了。
白應秋這小子長得漂亮又不顯得女氣，尤其一雙桃花眼能把人的魂兒吸進去，可惜徐溫不喜歡。
或者說不想把他們的關系覆雜化。
一個服務生過來在白應秋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白應秋臉色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
徐溫猜想一定是因為他們家族又出了什麽事情。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兒背景肯定是辦不到的，否則今天開店明天就變成一堆廢墟。
“呵呵，今天晚上有熱鬧看了。”
徐溫覺得這種熱鬧他還只不看的好，萬一被惦記上就完了，再說了有這點兒時間還不如找個小鴨子來玩呢！
“華哥來了，已經上樓了。”
徐溫先是楞了一下了，然後想起了這個華哥可不就是白應秋說的那個當地一地頭蛇嗎。
“你猜還有誰？”
白應秋自己營造處神秘的感覺，自己解答：“吳哥。”
這肯定是另一條地頭蛇了。
徐溫想這兩條蛇難道是來談和平發展的？
“他們不是在一個包間，看來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行蹤，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偶遇了然後來個狗咬狗了。”
“看來你很期待。”
“鷸蚌相爭總有人得利的。”
看來白家也想在這種時候來分一杯羹了。
“你沒在包間裏動什麽手腳？”
“大爺，動手腳是不可能的，一般他們出來談的時候就一定會帶一個精通這方面技術的人。”
“小五。。。。。。。”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白應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服務生看了徐溫一眼離開了。
那一眼讓徐溫心裏打了個突，這個服務生看他的眼神有些敵意。
“你跟他說了什麽？”
“這種熱鬧你還是不看的好，萬一被有心人註意到了就麻煩了，所以過一會兒我會讓他開車送你回去。"
他喝了口酒，嘴角有些笑意：“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呢！”
這個時候的白應秋看起來沒有了那一份囂張跋扈，多了成熟穩重的氣度，完全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說到底白家百年煊赫，他的繼承人也不可能是個草包。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小心點兒別玩脫了。”
“徐大爺竟然會關心我哎，好開心。”
徐溫翻了白眼：“我先去趟廁所。”
一路上遇到的男人目光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打轉，一個哥們站在廁所門口搔首弄姿：“帥哥，你好啊，一個人嗎？。”
徐溫面不改色推開他：“你好。”
他洗手的時候順便洗了臉，水珠打濕了他額前的頭發，襯得臉色有點兒蒼白，五官談不上有多帥，但是很清秀耐看。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麽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沒在他的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仿佛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佐良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手上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中的人看。
他沒有在徐溫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也沒有看到驚訝。
其實徐溫是驚訝的他沒想到在這兒看到這個少年，不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方應該是來報覆他的。
還是太年輕了，為了一點兒的恩怨就做出這樣危險的事。
“那天的事情我道歉還不行嗎？你就放過我好不好，否則你今天恐怕走不出去。”
佐良楞了一下，隨即眼神有些深沈：“我不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小肚雞腸。”
後半句有些咬牙切齒了的味道，被人誤會一個小人的都額不是什麽令人開心的事情。
徐溫眼睛腫這才浮現出驚訝的神色，隨機反應過來，這個小鬼很介意這句話，真有意思。
他低低的笑出了聲音，佐良皺著眉，平常冷淡的眼睛裏有些茫然，難道被人用刀子威脅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不許笑。”
色厲內荏的威脅。
徐溫眨了眨眼睛。
“一會兒好好配合。”
“那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吧。”
“現在你是人質，不要亂動。”
“你會傷害我嗎？”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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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良雙手插兜冷冷的看著打上被拳打腳踢的人，看著他上一秒還囂張的不行，下一秒就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突然就覺得很沒勁，佐良站直了身體，腦海中突然就浮現起了那人的笑。
第一次覺得原來笑容真的是有溫度的。
他擺了擺手，暴行就停止了。
氣氛很安靜，只剩下了地上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咳嗽聲。
“告訴我你們吳哥讓你去做什麽？說了就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沒什麽的，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具體。。。。。。安排我並不清楚。。。。。。。咳咳。。。。。。”
“不清楚？就算你只是個跑腿的也未必不清楚吧,畢竟。。。。。。枕邊人總該知道點兒東西的吧！嗯？”
男孩兒猛然睜大了雙眼，怎麽會被佐良知道？
吳老五這個人好這一口，是公開的秘密，不過他偏好的一般是那種肌肉男，像這種小男孩兒他一般不碰，這次可能是想換一換口味了吧。
佐良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別人的嘴裏挖出來的，就是被徐溫救的那個小男生，他們是同班同學。
如果不是最後竟然仗著說出了這件事試圖勾引佐良也不至於被按在地上揍。
佐良微微瞇了眼轉身就踩上了男孩兒的右手，男孩兒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眼淚就流了下來。
細嫩的皮膚與粗糙的地面摩擦著很快就紅了一片，慢慢的生出點兒血絲。
佐良笑的像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何必呢，你可是要畫畫的啊。”
“。。。。。。吳哥不會放過你的。”
“呵，你的吳哥有那麽多情人憑什麽為了你跟我作對？”
“。。。。。。。”
佐良任然在笑，腳下卻用了力道，咯吱咯吱的聲音摻進每個人的鼓膜，男孩兒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很快整只手就血肉模糊成一片。
哪怕是打過那麽多架的小弟們，也紛紛扭過頭去。
佐哥太狠了，他們不是沒見過血，但是這樣的慢動作毀掉一個人，還是讓他們胃裏有些翻騰。
再怎麽樣也是一群剛剛成年的少年們。
“其實我還拿到了一些照片。。。。。。。哦，對了我還記得你還有個漂亮的妹妹。。。。。。”
男孩兒眼睛裏出現了恐懼與絕望，眼神空洞的令人心疼。
他不過是愛上一個人，為什麽要承受這些？
佐良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不會愧疚也不會心疼。
。。。。。。只是為了讓我的良心過的去。。。。。。。。
不是每個人都配擁有這種東西的。
男孩兒終於崩潰：“我說，我說。。。。。。。”
。。。。。。
徐溫沒想到一連好幾天都會看到泱泱，不過每次她來的時候都是店裏快沒人的時候。
她還是穿著大紅色的裙子，襯得皮膚雪白，配上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 ，真的美艷不可方物。
每次她來的時候也不說話，就在哪兒安安靜靜的看著一本書，偶爾會擡頭向他笑笑，這個時候徐溫就會受寵若驚的對人家女孩子笑笑。
這周五學生們要放假的時候，泱泱買了一本書《小王子》全英文版。
徐溫嚇了一跳，這丫頭英文一定學的很好吧。
把書遞過去的時候，徐溫笑著說：“泱泱，天氣很冷了，你穿裙子不會冷嗎？”
泱泱似乎沒想到徐溫會這麽說，抿著唇沒說話。
徐溫已經習慣了她的沈默寡言，並沒有在意，只是提醒她路上小心些。
佐良看到了泱泱手裏的那本書，皺了皺眉：“你省吃儉用的就是為了買本書？你想要直說，我會給你買的。”
泱泱撫摸著那本書的封面，輕輕吐出一個字：“臟。”
佐良攥緊了車把，回過頭去。
他看了徐溫愜意的坐在藤椅上，夕陽為他的臉鍍上一層朦朧的光，他的膝蓋上有一本攤開的書，小小的書店在他的身後化作了一個美輪美奐的背景。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明天我不穿這個裙子了。”
佐良有些驚訝，這幾天降溫，早上晚上凍死人，他說了多少遍，讓她穿厚一點兒，都沒有一次聽話的，現在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要穿厚一點兒。
“他說會冷的。”
佐良知道泱泱說得是誰，這幾天他每天都能聽到泱泱對那個人的描述，雖然只是只言片語。
他說今天天氣真好。
他今天對我笑了。
他說我很漂亮，像女神一樣。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很好看。
。。。。。
當然佐良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徐溫。
他想這個名字很適合他。
“我要穿那件紅色的毛衣。”
“他說我穿大紅色很漂亮。”
“是，泱泱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泱泱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笑了起來，有些孩子氣，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高興。
佐良已經習慣了她的笑，她終於可以笑了。
徐溫今天沒有回家，反正回家也是他一個人。
白應秋見到徐溫的時候狠狠的楞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稀客啊！”
徐溫無奈的笑：“我來的還不夠勤嗎？”
他一個月差不多有半個月來這兒蹭飯。
白應秋這個人比他年紀還大一歲，可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弄得跟剛出社會的小青年兒一樣。
他們兩個看上去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奇怪，正如白應秋所說，如果徐溫死了他還真就是那個唯一一個可以為他收屍的人。
“你周五晚上可是從來不過來的。”
“我偶爾過來一趟不可以嗎？”
周五晚上就意味著第二天可以不上班，酒吧裏的人就會多一些。
徐溫不喜歡這麽多吵吵鬧鬧的因此很少會周五過來。
“看上哪個爺可以幫你，要是看上爺。。。。。。今天晚上爺也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吧！”
白應秋的酒吧，是個明面上的酒吧，暗地裏的鴨店，還是那男女客人都做的店。
徐溫頭都沒擡的扔給他一杯酒：“你？那就算了吧。”
白應秋立刻跳腳，絲毫沒有一店之主的樣子：“你還看不上爺？要知道誰能爬上爺的床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徐溫想那他八輩子估計全用來修福了。
白應秋這小子長得漂亮又不顯得女氣，尤其一雙桃花眼能把人的魂兒吸進去，可惜徐溫不喜歡。
或者說不想把他們的關系覆雜化。
一個服務生過來在白應秋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白應秋臉色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
徐溫猜想一定是因為他們家族又出了什麽事情。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兒背景肯定是辦不到的，否則今天開店明天就變成一堆廢墟。
“呵呵，今天晚上有熱鬧看了。”
徐溫覺得這種熱鬧他還只不看的好，萬一被惦記上就完了，再說了有這點兒時間還不如找個小鴨子來玩呢！
“華哥來了，已經上樓了。”
徐溫先是楞了一下了，然後想起了這個華哥可不就是白應秋說的那個當地一地頭蛇嗎。
“你猜還有誰？”
白應秋自己營造處神秘的感覺，自己解答：“吳哥。”
這肯定是另一條地頭蛇了。
徐溫想這兩條蛇難道是來談和平發展的？
“他們不是在一個包間，看來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行蹤，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偶遇了然後來個狗咬狗了。”
“看來你很期待。”
“鷸蚌相爭總有人得利的。”
看來白家也想在這種時候來分一杯羹了。
“你沒在包間裏動什麽手腳？”
“大爺，動手腳是不可能的，一般他們出來談的時候就一定會帶一個精通這方面技術的人。”
“小五。。。。。。。”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白應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服務生看了徐溫一眼離開了。
那一眼讓徐溫心裏打了個突，這個服務生看他的眼神有些敵意。
“你跟他說了什麽？”
“這種熱鬧你還是不看的好，萬一被有心人註意到了就麻煩了，所以過一會兒我會讓他開車送你回去。"
他喝了口酒，嘴角有些笑意：“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呢！”
這個時候的白應秋看起來沒有了那一份囂張跋扈，多了成熟穩重的氣度，完全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說到底白家百年煊赫，他的繼承人也不可能是個草包。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小心點兒別玩脫了。”
“徐大爺竟然會關心我哎，好開心。”
徐溫翻了白眼：“我先去趟廁所。”
一路上遇到的男人目光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打轉，一個哥們站在廁所門口搔首弄姿：“帥哥，你好啊，一個人嗎？。”
徐溫面不改色推開他：“你好。”
他洗手的時候順便洗了臉，水珠打濕了他額前的頭發，襯得臉色有點兒蒼白，五官談不上有多帥，但是很清秀耐看。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麽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沒在他的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仿佛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佐良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手上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中的人看。
他沒有在徐溫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也沒有看到驚訝。
其實徐溫是驚訝的他沒想到在這兒看到這個少年，不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方應該是來報覆他的。
還是太年輕了，為了一點兒的恩怨就做出這樣危險的事。
“那天的事情我道歉還不行嗎？你就放過我好不好，否則你今天恐怕走不出去。”
佐良楞了一下，隨即眼神有些深沈：“我不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小肚雞腸。”
後半句有些咬牙切齒了的味道，被人誤會一個小人的都額不是什麽令人開心的事情。
徐溫眼睛腫這才浮現出驚訝的神色，隨機反應過來，這個小鬼很介意這句話，真有意思。
他低低的笑出了聲音，佐良皺著眉，平常冷淡的眼睛裏有些茫然，難道被人用刀子威脅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不許笑。”
色厲內荏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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