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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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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馮蓁沒看清形勢, 她只知道蕭謖於她是十香軟骨散和那什麽,卻忽略了作用力是雙方的。且不提別的,就她自身這身段、這臉蛋、這馨香已經足以讓男子瘋狂了。當初蔣琮可不就是被她的體香所迷惑才犯錯的麽?

何況蕭謖服用了桃花源第一顆仙桃, 因此對桃花源也有天生的親切感, 馮蓁被會他身上的桃香所吸引, 同樣的他也無比地渴望馮蓁的氣息。

馮蓁迷迷糊糊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白狐裘袍被蕭謖褪了去, 撲開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薄羅衣裙也被徐徐褪去,落到了腳邊。

樓下榮恪當時看著蕭謖墜樓,當即就要去接,幸虧蕭謖自己彈了起來。他怕樓上出了什麽事兒,當即踢開了門,“咚咚咚”地往上跑,杭長生也是嚇得夠嗆, 跟在後面使勁兒地跑。

這才跑到五樓呢,榮恪突然止住了腳步,杭長生一頭撞到了榮恪的背上,焦急地道:“快跑啊。”

榮恪伸手攔住杭長生的去路,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是習武之人, 耳朵比杭長生可靈多了。

待所有人都停下來時,只聽得樓上隱隱地傳來,“疼~~”

嬌滴滴的聲音一波三轉,好似拔絲的麥芽糖,又粘又甜, 糯糍糍的,把人的耳朵都給黏住了。

杭長生這會兒也聽見了。

其實樓上此時根本就還沒發生什麽,馮蓁就是被蕭謖攪得舌頭疼而已。若榮恪他們闖了上去,也算是救了皇後娘娘的清白。

只可惜榮恪耳朵太尖,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去不得了。

杭長生一個動作,把跟來的太監全都攆了下去,轉頭去拉榮恪,榮恪卻是一動不動。“我要留下保護皇上。”

這話絕對在理,誰知道馮皇後會出什麽幺蛾子對吧?杭長生先才命都被嚇掉一半了。

只是這一等就出了事兒。

等的人面紅耳赤,榮恪更是背轉了身去。杭長生雖然從小就凈身成了太監,但那事兒還是知道的。

到底是皇後娘娘啊,難怪皇帝怎麽都飛不出她的手掌心,不見其人,光聞其聲,便已經讓人神魂顛倒,不知日月了。

榮恪飛速地下了樓,只倉促地留了句,“你守著”就逃跑了。

杭長生也沒敢久留,還得下樓去吩咐小太監們備水。臨下樓杭長生還回望了一眼六樓,想著裏面空蕩蕩的,床榻都沒有一張,實在是有些委屈帝後。

馮蓁還顧不上思考委屈不委屈的事兒,她暈厥過去的前一刻想的居然是剛才蕭謖對她說的那句話。

“你把朕當成什麽人了?”

馮蓁要是有力氣真想打蕭謖兩個耳刮子,他可不就是那種人麽?現在麽,只能留著醒過來時再打了。

因為暴烈的龍息直接就沖垮了馮蓁的意識。這當然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最開始,只是親了親她就醉暈了。

“幺幺?”蕭謖輕輕喚了一聲。

馮蓁沒有反應,睫毛平靜地覆蓋著眼睛,呼吸均勻。

蕭謖翻身平躺,側頭看了看馮蓁的睡顏,倒也沒太擔心馮蓁的狀況。她力氣雖然大,但實則身嬌體嫩,承受不住也是應當的。

蕭謖伸出手臂將馮蓁的頭攬到自己的肩窩裏,親了親她汗濡濡的額頭。他自己卻是神清氣爽,多年以來的郁結都為之一清而空。

這境地也是蕭謖所沒料想到的。至少從沒想過會在如此簡陋、這般不堪的情形下與馮蓁圓房。他一直想的都是能與馮蓁在琴瑟和諧之下而行鴛鴦並蒂之事,那才是人生真正的悅事。

即便是在剛才,他也沒想過的。頂多就是嚇嚇馮蓁,稍微解解氣。

但,沒想到,會忍不住。

蕭謖在馮蓁的額頭又親了一口,微微擡頭看了看窗欄,怕馮蓁睡著了會著涼,便起身將六樓的窗戶全合上了。

回頭時,馮蓁就那麽靜靜地蜷曲在白狐裘袍上。一絲雜色也無的狐裘,竟還比不得她的雪白瑩潤,像牡丹花瓣一樣裹著珍貴的花蕊。

她的眼尾帶著霧紅,是呼痛時流的淚潤紅的。粉嫩的鼻尖挺拔俏麗,唯一破壞美感的是鼻尖竟然有一點兒牙印。蕭謖的目光趕緊跳過了此處,落在馮蓁被吮破了皮的嘴唇上。

紅腫得厲害,像熟透的櫻桃,紅汁將果皮高高的撐起,仿佛風吹一下便會綻開來,汁水四濺一般。

蕭謖坐回狐裘上,檢查了一下馮蓁的“傷勢”,低低地又喚了幾聲“幺幺”,馮蓁沒有回應。

蕭謖的鼻尖輕輕抵在她的臉頰上,來回地摩挲,饜足了麽?自然沒有,不過是開胃菜才下肚而已。

杭長生躡手躡腳地領著一行小太監,端水、捧巾、還有擡著銅火盆的,結果才走到四樓就聽到了聲兒響,怎的又開始了?杭長生嘆息,木樓板就是這點兒不好,音兒太大。

杭長生縮了縮肩膀,回頭對身後的小太監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往回下樓,都去一樓等著。

杭長生打了個盹,也不知睡了多久,被身邊的小太監推醒的。

“總管,皇上在叫你。”

杭長生趕緊地跑上了樓,在樓梯口喘著粗氣兒道:“皇上,奴才在。”

“去擡一張小幾來,準備筆墨紙硯,還有各色顏料。”蕭謖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杭長生楞了楞,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法兒,卻也不敢質疑,趕緊應了是。

“東西就放在五樓好了。”蕭謖道,“另外擡幾個銅火盆上來。”

杭長生又應了是,趕緊下樓吩咐去了,但心裏卻在嘀咕,不用清洗清洗麽?他家陛下向來是很講究的人呀。

於蕭謖而言,清洗自然是要清洗的,但不是現在。整個六樓的空氣裏彌漫著誘人的桃香,叫人口舌生津,不能自抑,恨不能一輩子都能醉在這種香氣裏。

蕭謖的精神很亢奮,是那種渾身有著使不完的精力的亢奮,按說這般夜了,又耗費了不少體力,不該如此精神奕奕的,但他就是神清氣爽,腦子異常的清醒明白,朝堂上本有舉棋不定的事,此刻略想想,竟然就有了主意。

蕭謖盤坐在狐裘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馮蓁。

他的猜測沒錯,這的確是桃花源的功效。這桃花源全靠龍息維持,自然不會涸澤而漁,不僅互惠互利,還能讓龍息的主人主動地、積極地為它貢獻龍息。

因此馮蓁身上的香氣才會叫男子想入非非,尤其是對身具龍息的男子更是擁有莫大的吸引力。

兩人交流不僅對馮蓁有利,還能反哺蕭謖。好比蕭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具有龍息的,也沒有辦法運用龍息,只有經過桃花源轉化,再由馮蓁反哺給他,他才能享受龍息的好處。

這是雙贏的局面,也是桃花源的神奇之處,如此就能引得真龍之主積極獻身了。

杭長生沒來之前的空檔,蕭謖反省了一下自身,他這到底是浪費了多少歲月,若非被馮蓁險些氣死,他估計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蕭謖伸手,用指尖撥了撥馮蓁的額發,低頭湊近她的耳邊,深深地嗅了一口,忍不住地把她耳垂又含入了口中。

“皇上。”杭長生這次總算是及時地救了馮皇後。

蕭謖隨意地把中衣披上下了樓,自己把東西包括銅盆端了上去,這般屈尊降貴就是不願意讓人把馮蓁的風光看了去。

無邊風光,叫人恨不能歲月能停駐在此刻,只可惜便是皇帝也無法令天地停擺,所以蕭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前之景留下來。

他已經很久沒作過畫了。原以為會手生,但也不知道是情之所往,所以下筆如神,還是采陰補陽所以才胸有成竹的。

很快,鋪展開來的紙上便躍然而生馮蓁側躺在狐裘上的模樣。

嫵媚、妍嫩、妖嬈、麗致,所有能找到的讓人心癢難耐的詞似乎都能套在她身上,卻又不足以描畫她的風情。

鼻尖、臉頰、脖頸、鎖骨、肩甲……處處都有痕跡,眼角還有殘餘的淚痕,有些狼狽,卻反而異常地妖。

妖得讓蕭謖身體裏的破壞欲叫囂著想要再次往外沖。

蕭謖吸了口氣,並沒讓那些痕跡入畫,倒不是不想,主要是怕馮蓁以後拿這畫當罪證。

蕭謖一邊瞄著馮蓁一邊落筆,視線落在她的腿間,有血跡點點,倒是一點兒不隱地全都落在了畫紙上,甚至還有那乳白痕跡,也用陰影明暗之法描畫了出來。

一氣呵成後,蕭謖仔細端詳了半晌,感覺這恐怕是他迄今為止最好的畫作了。只待墨漬幹涸才能卷起來。

這空檔倒是夠蕭謖替馮蓁仔仔細細地清理了一番。

然而這好半晌,馮蓁卻依舊不見任何動靜,若非呼吸均勻正常,蕭謖真要擔憂了。他欺過身去,微微大聲了一點兒喚著“幺幺,幺幺”,然而馮蓁還是沒有反應。

以至於蕭謖這才肯定,並非是他“精力旺盛”而馮蓁孱弱,她吃不消才昏過去的,這恐怕是那怪病又犯了。

蕭謖再不敢遲疑,用裘袍卷了馮蓁攔腰抱起,匆匆下了樓,忽又想起那副畫,又匆匆上樓卷了畫,這才匆匆往乾元殿去。

“去把宇文濤叫來。”蕭謖吩咐杭長生道。

杭長生的命都快嚇沒了,心想他家陛下果然是憋狠了,可千萬別把皇後給弄死了。杭長生覺得皇帝也是急暈了頭,這時候找什麽宇文濤,他就算是來了,敢看嗎?

但杭長生也不能抗旨,所以他不僅讓人去叫了禦醫院的宇文濤,還讓人把郝姑姑找了來,這位是專門負責嬪妃承寵後不適的姑姑。在元封帝一朝幹了十五年,經驗非常豐富,就是到了太熙朝,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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