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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完美的造就與結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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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昕虞揚喜歡法國的浪漫、古典、豐富,喜歡它馥郁的紅酒,優雅厚重的建築,更喜歡古老城堡上停歇的鳥,雨幕中清冽幹凈的空氣和精致美味的食物,這是一個從一草一木都透露出情調的國家,是文藝者的天堂。

可是當初來這裏交流的時候她沒有感受到這些,可能是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中法語言隨時切換、可以全程翻譯任何一個建築上銘文和詩歌的人?

這種感覺簡直——

妙不可言。

他可以從你進入盧浮宮開始一直將你目光所及地方的人文歷史,趣聞軼事信手拈來,也能在你為某種建築花紋著迷驚嘆時說出它的靈感來源隱含意義以及現代的創新沿用,他甚至可以知道你什麽時候需要詳講什麽時候需要略說什麽時候需要沈默,一切的停頓與告知都是那般恰當,簡直就像為你量身訂做的人工翻譯機。

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是隨意的參觀,信步而走,對身邊的人也沒有多大註意,可是漸漸地,葉昕虞揚發現若有若無圍在身邊的人好像就是那麽幾個,她不動聲色留心了一下,結果令人哭笑不得。

都是些中國游客,不是很懂法語,自動翻譯器一板一眼聽得很無聊,不經意間聽了顧鉑崢的解說,非常喜歡,就總是“不經意地”跟隨。

葉昕虞揚用法語同顧鉑崢說:“先生,你有了一批粉絲。”

顧鉑崢用法語回:“我知道。”

“那你剛剛還吻我?”

“和粉絲分享幸福。”

葉昕虞揚:“……”

老實說,當初她來法國,也去了一些法國非常著名的地方,但都是走馬觀花般的游賞,也因為身邊沒有可以分享的人,興致缺缺。這次作為蜜月之行,身邊是愛的人,葉昕虞揚興致非常高,也玩兒得十分盡興。

既然來了法國,葉昕虞揚是一定得去拜訪一下當時教導她的教授,也得去見見裏昂的朋友,於是兩個人理所當然住進了顧鉑崢在裏昂的住所。當晚必不可少的被某禽獸從客廳一路做到臥室,葉昕虞揚一直覺得自己身體是十分耐疲勞的但每次被顧鉑崢折騰都像逃命逃了三天三夜,那種渾身酸痛無力感令人欲哭無淚。

她戳戳顧鉑崢的胸膛:“過兩天去爬韋爾東峽谷?”

顧鉑崢想了想:“不行。”

“為什麽?”

“太累。”

葉昕虞揚痛心疾首看著他。朱自清先生說——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臂和腰腳。

男人一口咬在她下巴尖上,葉昕虞揚吃痛叫了一聲,男人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真是又痛又癢。

“我是怕你太累。”攀崖之後又XXOO,她還想不想起來了?

葉昕虞揚對他的流氓本質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不可置信道:“攀完崖的殘花敗柳你也不放過?”

顧鉑崢翻身壓住她,瞇眼:“殘花敗柳?”

葉昕虞揚十分淡定:“經歷了生與死的掙紮,經過了大自然最殘酷的日曬雨淋,九死一生地爬完崖,渾身汗淋淋臭烘烘,怎麽不是殘花敗柳呢!”

顧鉑崢繼續瞇眼:“但不管是從中國傳統文化角度出發還是從本人多年的社會認知來講,對這個成語的解釋都是指被惡人蹂*躪丟棄的女子。”

葉昕虞揚“哦”了一聲:“那我更是殘花敗柳了,啊!”男人瞇眼笑,就著被曲折的腿一下子撞進去:“‘惡人’是在蹂*躪你,可是沒有丟棄你哦。”葉昕虞揚被撞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等她緩過來時惡人已經禽*獸地九*淺*一*深了,她抓著他的手臂,風雨飄搖,香汗淋漓,真是好不淒楚。她朦朧著一雙春水蕩漾的眼睛委屈道:“汗淋淋、臭烘烘、被惡人蹂*躪……”真是越想越覺得像殘、花、敗、柳啊!

顧鉑崢被小女人一副悲憤欲絕的樣子逗笑了:“汗水是香的。”說著舌尖觸上肚臍,繞著小巧的小凹轉了兩圈兒,換來身下人一陣顫栗呻*吟,又狠狠撞進去,進到從未有過的深度,喘氣道:“……不是蹂*躪,是make love. ”

葉昕虞揚一邊哼哼一邊斷斷續續反駁:“愛愛是建立在兩方你情我願的基、基礎上……現在更像強、強X……唔……”

顧鉑崢一把將她撈起來,兩個人疊坐在一起,葉昕虞揚大口大口喘著氣兒——真是……深入。

性感嘶啞的男聲傳進耳朵裏:“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嗯?頂多算合X……”

葉昕虞揚羞憤欲死:“你敢!”

顧鉑崢和她十指交纏:“我有什麽不敢?”說著就將人抱起來,一步一步向穿衣鏡走去……

過程不必多言,總之這一夜過去後第二天中午葉女王才在飯香中悠悠醒來,她蹭了蹭被子,長籲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她起來,隨意逛了逛這個小二層,此刻的心情和顧鉑崢回國後參觀她的公寓是一樣的。廊上磨損的痕跡,櫥窗裏開封的酒,隨意丟在擺臺上的銀行賬單,陽臺上長勢很好的景觀植物,書房裏有一側略微凹下去的沙發和藤椅上因磨損而更顯光滑的手把……這些歲月的痕跡就像能填補這七年空缺的時光默片,緩緩融進她空白的記憶裏,和她一個人的七年重合,漸漸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他倆在地球兩面,他打算睡覺的時候她已經沈入夢裏,他起來的時候她正在工作,他工作的時候她逛完超市正打算做很大一盤水果沙拉……他們在同一個時間裏做完全不同的事,卻在不同的夢裏夢相同的過去。

她在吃到很辣的尖椒兔時會想到有個人難得紅起來的臉,於是偏執地將所有朝天椒一個一個揀出來留滿滿一盤兔肉丁;他在點餐看到非常甜的馬卡龍時會不由自主地換成藍莓布丁等到吃的時候才發現對面坐的並不是不愛吃甜食的某個人;她常常一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每次遇到親熱鏡頭時都會目光放空無法阻止地想到十六歲那年覆在眼上的手,溫暖、幹燥、安全、有顏料的味道;他睡前習慣看《小王子》,每次看到她最愛的那段話時都會輕聲念出來腦子裏想的是朝氣蓬勃的小姑娘尖叫著說“太帥了太帥了!顧鉑崢,我好想有個男人對我念這段話,嫁給他!嫁給他!”

……

……

顧鉑崢做好飯後上樓找人,他之前聽到她走動的聲音,也知道她進了書房,他開了書房的門,辦工區沒有人。

男人握住裏側的門,轉開了——她一身白裙子站在花花綠綠的畫布中,像冬天最初的那片雪,美麗、純凈、潔白。

“我說過,你很安全。”

葉昕虞揚站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說話,她的心被一雙手緊緊握住了,一用力就是窒息般的疼痛與柔軟。

在她的認知裏,她愛他,很愛他,卻不知道怎麽去想象他的愛,像她一樣多嗎?像她一樣深嗎?像她一樣日日不得眠唯有書法能救贖嗎?

——現在,她知道了。

她寫了成千上萬的“顧鉑崢”,他畫了數以萬計的“葉昕虞揚”。

笑的,哭的,生氣的,害羞的,面無表情的,窘迫的,穿著睡衣的,背著書包的,踩著高跟鞋的,吃著東西的,練著字的……她第一次旅游,她第一次穿裙子,她第一次燙頭發,她第一次化妝……

工筆細描,千姿百態,栩栩如生。

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風吹她如海浪。

“顧……”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疼。

無上愛意,思之入骨。

“過來。”他伸出手。

葉昕虞揚走過去,男人拉住她:“去吃飯。”她抱住了他。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是想我現在吻你嗎?”

葉昕虞揚不說話,抱著他不放手。

“還有一些畫,要看嗎?”

葉昕虞揚聽到果然松了手,顧鉑崢拉著她出了書房,往臥室走,開了臥室的門後又開了浴室旁邊的一扇門,他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十分認真地打量她,但那目光並沒有落在她臉上,反而火辣辣地掃遍她其他所有部位,葉昕虞揚有點兒窘:“怎麽了。”

“沒什麽。”他說,“有些微差入,我低估了你這幾年的發育程度。”

葉昕虞揚莫名其妙,等顧鉑崢側開身體將房間露出來後她尖叫一聲趕緊捂住了眼,之前的感動溫情頃刻不存,只剩下說不出來的窘迫羞人。

“你!你……”

大變*態!死色*狼!禽*獸不如的東西!天啊天啊天啊……他……

葉昕虞揚現在只想鉆進地裏去,或者把這個罪魁禍首殺人滅口。

顧鉑崢聲音帶笑,從背後圈住她:“不是你要看的嗎?”他把她的手拿下來,“我畫得好不好?”

葉昕虞揚閉著眼推他:“趕緊走,趕緊走!我餓了要吃飯!”

顧鉑崢沒動,聲音低沈,語氣平靜:“知道我這七年怎麽過的嗎?”

懷裏的人不掙紮了。

“你說男人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放著真正的女人不找天天對著這些畫打飛機?”

她!就!說!

她!還!心!軟!!

簡!直!天!真!!!

“……我每次看這些畫時都在想,如果是真的葉昕虞揚會怎樣呢,她會主動坐上來嗎,她的舌尖會掃過我的喉結嗎,她會像貓一樣呻*吟脖子仰得高高的嗎,她會在高*潮時叫‘顧鉑崢’手緊緊攀著我的背嗎……”聲音低沈性感,帶著金屬的磁性,簡直色*情得要人命,“阿揚,你說,她會嗎?”

葉昕虞揚牙好癢,好想咬他,她錯了錯牙齒:“不知道!”

顧鉑崢想將懷裏的人拉出來看看表情,奈何某個人現在臉燒得慌死活不出來,他只好嘆了口氣:“好吧,先去吃飯。”

先?

然後呢?

但不管怎樣,能出去都是好的,葉昕虞揚現在一刻也不想和這個禽*獸呆在這麽色*情的一個地方,畢竟此禽*獸的發*情*期一直不固定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她有時候只是在看電視都被當成求*愛信號。

兩個人下樓吃飯。葉昕虞揚前幾天說想吃鹵味,顧鉑崢今天就鹵了各種食材:鵪鶉蛋,牛肉,雞翅,鵝掌。

鵪鶉蛋已經剝好了皮,一個一個圓溜溜滑唆唆的碼在盤裏,葉昕虞揚用叉子叉了一個,嗯,十分入味,鮮麻爽口,帶著微微的辣,很合她的胃口。她叉了一個給顧鉑崢,男人張嘴吃了,把盛好的飯遞給她。

飯後甜點是泡芙,葉昕虞揚不是很愛吃,因為泡芙太甜。但想到是顧鉑崢做的,勉強吃了一個,入口才發現純奶油的餡兒被加了檸檬,酸甜清香,意外的好吃,於是忍不住拿了第二個。

顧鉑崢一出來就剛好看見她正好把第二個泡芙放進嘴裏,因為他做得比較偏大,葉昕虞揚一口放進去只能勉強含住,她一咬,奶油蹦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淌,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抽紙巾一邊伸出舌頭來舔,因為吞咽動作交接頻繁,被嗆得面紅耳赤,等她終於恢覆正常時,發現顧鉑崢眼神深深,好像要吃人。

兩人對視一眼。

葉昕虞揚: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應該有收藏(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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