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譽不緊不慢地扯開她的衣衫，目光卻死死地黏在少年身上，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長恭，我想要你，你願意嗎？”

少年神色仍舊沒有分毫波動，但是慕容譽卻從中看出了抗拒。

她不願意，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因為我們是叔侄?”

長恭慢慢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長恭配不上九叔。”

青年聽完這句話，忽地揚眉一笑，眼尾漾著深深的諷刺。

慕容譽薄情寡義，卻沒想到會栽在叔侄這兩個字上面。

“配不配得上是由本王說了算的，至於叔侄……長恭忘了嗎？早在六年前你就和慕容府斷了聯系，你是本王的人，你的一切都應該由本王掌控。”

“本王想要你，你就不能拒絕，除非是本王厭了你，這就是忠。”

“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從了本王，二是……殺了本王。”

慕容譽看著少年呆滯的目光，緩緩勾起唇角，他知道，自己贏了，靠著那個忠字。

不過沒關系，總有一天，他們會打破這層束縛，長恭會把心完完整整地交給他……

衣衫一層層脫落到地上，勾勒出一室旖旎，空氣裏的溫度寸寸升高。

慕容譽頓了一下，搓了搓濕膩膩的手指，眸光落到少年的手臂上，白色的繃帶完全被鮮血染紅，透著一些淒艷的美感，鮮艷的尤為刺目。

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起，慕容譽的目光從她的全身逡巡而過，一點一點查看著長恭身上殘留的傷疤。

玉白的肌膚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傷疤，有些可能是她沒被自己帶回府之前被人打得，也有這一年在戰場上的傷。

慕容譽深吸了一口氣，薄唇印在長恭的傷口上，一點點摩挲。

微涼的溫度激的長恭身子一顫，卻很快被慕容譽按住：“白肆……幫你處理過這些傷口嗎？”

“沒有。”

“真得嗎？”慕容譽知道，自己不應該亂想，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因為他不相信長恭的話了，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是這道，那是這個，他碰過?”

他把少年翻過去，手指撫著她背上的劍傷，有兩道是新傷，因為剛才的折騰，正緩緩滲著血跡。

“沒有。”

慕容譽還是不相信，問到後面，長恭已經疲於應答，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不發一言，任由他折騰。

男人發出一道低啞的笑聲，忽地伸手橫到少年腰後把她半托起來。

刺骨的疼讓長恭瞬間睜開了眼睛，忍不住想蜷縮起來，緊咬著唇才把痛呼逼了回去。

如果可以，她寧願身上挨幾劍，也比這種幾乎把靈魂撕碎的痛要好受些。

低喘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混雜著壓抑的悶哼聲，回蕩在耳邊，宛如一曲抑揚頓挫的古琴曲，令人回味無窮。

一股接著一股的熱浪鋪天蓋地襲來，長恭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著熱浪起起落落，卻始終不能攀到岸邊。

腦袋混沌一片，根本無力思考，只能咬牙被動地承受著沖擊。

“痛嗎?”慕容譽湊到她唇角，慢慢撬開長恭的齒關，“痛就喊出來，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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