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玨聽他這麽一說，震驚到有打媳婦的沖動了，但還是咽下一口老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成玨深一口氣，理清思路，“你說你大學的時候就和成懿在一起了，那我呢，我當時在做什麽，我和你的關系是什麽？”

啟明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沒有關註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我只知道你後來出了國。”

成玨眼神一暗，嘆了口氣，“好吧，你先休息……不要再想了……剛剛出院還是養好身體為主。”

“我想去看成懿……”啟明低落地把頭埋在了雙臂之中。

“不許！”成玨沒控制住內心的焦灼，大聲吼了出來。

“成玨你……”啟明擡起頭，一雙充滿紅色血絲的眼睛帶著股不可置信。

“你還想把我困在這裏嗎？我已經想起一切了，你再像以前一樣控制我也無濟於事不是麽……我承認在還沒想起來之前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但是現在……”

“夠了……別說了，我知道……我過幾天就帶你去看好嗎？我這邊安排不過來，你先休息，你休息好嗎？”成玨把他按在了床上，把被子給他蓋好。

“聽話……現在太晚了。”

“你說話算話？”啟明睜著眼睛一臉不相信。

“真的……不騙你。”說完成玨就離開了房間，但看他那背影似乎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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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痊愈……可為什麽偏偏是關於我的記憶錯亂了。”成玨雙手扶額，全身上下連至內心都充滿了無力感，“難道我要跟他說你的記憶是假的？啟明怎麽可能會相信……”

“你的意思是，啟明他在回憶自己親身經歷的事件時，發生了嚴重的錯構？”羅鳴

坐到他身邊，拿起茶幾上啟明的病例本開始記錄。

“錯構是患者對地點尤其是時間的記憶出現錯誤或混淆，如將此時間段內發生的事情回憶成在另外時間裏發生的。”成玨把腦海裏專業的內容覆述了一遍。

“不一樣……啟明他完全就是把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虛構了出來。”

“妄想？”羅鳴的筆觸不由得一頓，“這下麻煩了。”

“我不確定，如果全部都是啟明憑空想象的話我無話可說，可我莫名有種預感……他是不是把我和成懿搞混了？”

“你和那還在昏迷的弟弟？說實話，就你跟我描述他的那些特征，我找不到你和他的任何相同點，最多就是相貌上有幾分相似。”

“或許……他在我面前和在朋友面前不是一樣的呢，畢竟他對我並沒有多少好感。”談到自己的弟弟，成玨更是頭痛了。

“跟我說說？我們具體分析一下。”

“不知道是什麽具體的原因，大概是和父親的理念不和，我母親和父親結婚沒多久就懷著我離了婚。”

成玨母親脫離張家後和外祖父一起生活，在老城區經營者一家藥館，而成玨自出生以來就和母親和外祖父生活在一起。

直到12歲的時候，母親因為車禍喪生，外祖父也因為年紀的原因無法撫養他，於是監護人自然就成了那個他從未見過的父親。

說實話，這個家庭並不歡迎自己，而成玨本人對於這個新家也沒有任何的留戀，初高中都是自己主動要求上寄宿學校。

父親會因為自己優異的成績表揚自己，但是也僅限於此；阿姨總是帶著仇視的眼光看著自己，時不時地找麻煩；便宜弟弟從一開始或許是因為好奇雖然會躲著自己，最後卻總是悄悄跟在後頭。

到後來不知是經受了什麽刺激，成懿跟他媽一樣再也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不過在家裏也很少見他有好臉色的時候就是了。

“在我的眼裏，成懿並不是一個開朗的孩子，看我的時候那陰郁的眼神總是……讓我原本想要靠近的想法也被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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