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有些混亂，事態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沒想到，這種小說裏才會有的替身戲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之前失憶的時候看到成玨雖然不覺得熟悉，但是那種莫名的吸引力是真實的，現在回想起來這種感覺和成懿給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

雖然很對不起成玨，但心裏一直催促著自己去見成懿，於是便問出了自蘇醒以來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所以，你知道成懿在哪裏嗎？”

這兩句話前後明明沒有邏輯，但是啟明能肯定他聽懂了。從一開始成玨隱瞞自己與自己相識，到後來即使是在治療也不肯透露張成懿與他自己的關系，成玨終將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既然自己全然回憶起了過去，那就讓一切攤開來說吧。

“他……”成玨臉上如他所料，露出了猶豫之色。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無人開口的對峙越來越凝固時，羅明走了過來，扔下一顆深水□□，“他死了。”

兩人都是一驚，神色各不相同，啟明是一臉不可置信，而成玨則是滿臉不讚同，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羅鳴搶先一步，對著啟明“這就是你要的真相。”

啟明只覺得眼前的景象突然開始扭曲，不是真的，“你在說謊！”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推開擋在身前的椅子就要出去，“我現在就去找他……找成懿……”

成玨連忙要去扶他，卻被羅明一把攔住，對即將到達門口的啟明喊，“白啟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只不過是一直在逃避，如果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你必定不會忘記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啟明的腳步一頓，“我，知道？”喃喃自語地重覆了這三個字，又開始疑惑，“我怎麽會知道……”

羅明趁他還沈浸在自我的懷疑中時慢慢靠近，用輕緩的語氣引導他，“你知道的，那一部分的記憶只是被你刻意忽略了。”

“忽略？”

“對，忽略。你只要閉上眼認真地回想一下，最後一次見到張成懿是在什麽時候……”

啟明緩緩地閉上雙眼，下一秒卻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還好成玨及時趕來才沒導致他摔得太慘。

“師兄……成懿他不還在醫院嗎？什麽時候就……”

羅明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剛剛那是騙他的，就啟明這反應看來，他失憶的原因十九□□和你弟張成懿至今昏迷不醒的狀態有關。話說，你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剛剛聽師兄那樣說還以為你知道……當時我在國外留學，只知道啟明和他初中的幾個好友在大四的暑假去畢業游玩。他們去海邊玩的前一天我們還有通話，本來怕打擾到他們就沒主動聯系，結果過了兩三天再給啟明打電話就無法接通了。”

“海邊，所以成懿到底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

“從那以後，無論用什麽辦法我都無法聯系到啟明。半個月後我回國剛要去啟明老家找他，就被我父親喊了回去。那時我才知道成懿進了醫院，說是因為溺水沒有搶救及時導致的腦死亡。”

“病房很冷清，沒有一個人……他就閉著眼睛慘白著一張臉，仿佛已經死去了許久。但是從他幹凈的病服和櫃子上還帶著水珠的白百合，可以看出有人長期在照料他，後來我問了我父親才知道一直照顧他的是一個女生。”

“莫西茜？”

“對，但其實我只在大學的時候見過她一面。下午莫西茜回來的時候，我問她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閉口不言。看我的眼神……也很仇視，對，現在想象那大概就是仇視的目光了吧。”

“後來呢，你沒有去找他？”羅明伸了伸脖子，指向一旁昏睡的啟明。

“找了，沒用。他父母根本不怎麽管他，反正知道啟明平安就好，也沒有過多在意他到底在哪裏工作。”

成玨坐過去，幫啟明黏到臉上的頭發撥到了一邊，“他就這樣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單方面的切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系。真的是……死沒良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要努力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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