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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見呢,快將抱過來本宮瞧瞧。”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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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宮後,她便用盡一切手段查害三個孩子得天花的兇手。

雖然原先就意料到能進天花痘毒帶進宮來害人,能避開她的查看伸手到景仁宮來的人定不是一般人。卻不想她整整用了幾數月來堪堪才查陰謀的始末。這還是她用了非凡人的手段,若是她只是個一般的妃嬪只怕這事到死也查不出來,只怕就成了無頭案。

整個事情起始便是佟貴妃借著選秀將早就選好的棋子劉答應選入宮,然後又借著掌管宮權之便將劉答應分配到景仁宮。在劉答應住進景仁宮讓劉答應借機害琇瑜流產,當初劉答應來請安時便是在手帕用上了會讓人流產的秘藥,卻不想琇瑜早就防備她見她時都運起靈氣護體,那藥根本對琇瑜無用。

琇瑜防得嚴劉答應苦苦尋不到機會,終於等到了琇瑜生產當晚正殿忙亂,劉答應便化妝成小太監潛到了三個孩子住的偏殿,將那些帶著痘毒的木雕放在三個孩子經常玩耍的地方。那些木雕被瑚圖玲阿發現便悄悄收了起來,後來拿出來和妹妹弟弟一起玩才感染了病毒。

那些木雕是劉答應通過內府務的關系帶進宮的,烏雅氏在內務府有關系,知道劉答應是景仁宮的人便讓人故意放松水讓劉答應將木雕帶進宮,然後一直盯著劉答應,想來個人贓俱獲給琇瑜難看最好能將琇瑜拉下嬪位。不過後來知道劉答應是佟貴妃人,知道佟貴妃想謀害四阿哥,她便是順水推舟通過內務府的關系給了劉答應不少便利。

而一直盯著想著拿佟貴妃把柄的鈕祜祿氏庶妃發現佟貴妃給劉答應毒藥害三胞胎後,便以劉答應的家人來要挾讓劉答應事後指認佟貴妃,卻不想被劉答應反咬一口被康熙默認定了罪。

然佟貴妃給劉答應的其實只是讓人變得體弱慢慢耗人生機的毒,太皇太後在劉答應下毒之前讓人將那毒粉換成了天花生痘的痘毒。

而康熙讓暗衛查到的背後兇手到佟貴妃這就沒了康熙便讓為真兇便是佟貴妃,康熙為了替佟佳氏隱瞞讓鈕祜祿氏頂了罪。

琇瑜出宮後遇到的第一波刺殺,出手的是赫舍裏氏與佟佳氏。

赫舍裏氏覺得龍鳳胎及康熙對琇瑜的寵愛已經成為太子儲君位置的最在威脅,赫舍裏氏在宮中的探子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到了赫舍裏氏府上,所以他們決定半道上刺殺琇瑜四母子。而佟佳氏是因為佟貴妃挑唆,佟佳氏唯恐佟佳氏在後宮的地位被動搖,在佟貴妃算計了琇瑜得到琇瑜出宮後便想讓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琇瑜除去威脅。

她在荷莊吃食用的東西經常有問題便是太皇太後的手筆,三位太醫有一位是太皇太後的人,侍衛中亦有不少也是,屢次動手的就是他們。

不過琇瑜一直非常小心警惕才得無數次發現和逃過去。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三波刺剎,除了太皇太後的人馬之外還膽榮嬪的,榮嬪與琇瑜有仇,琇瑜並不意外。最讓琇瑜意外的是其中竟有一波是宜嬪派出的,和她同父所出的親姐姐已經不顧親情狠到要她命的地位。

果然是權勢害人不淺。

至於這三波人馬都是死士,失敗了都全自殺了,康熙那根本沒查出來,若不是琇瑜回宮一直監視後宮亦是發現不了。

至於太皇太後,琇瑜亦是回宮後查到蘇嘛拉那才知道太皇太後想要除去她的目的。因為康熙對她寵愛讓太皇太後想起了董鄂妃,害怕琇瑜會成為第二個董鄂妃,害怕康熙會重蹈順治時的後宮悲劇,同時看重太子的她亦覺得聰明的四阿哥對太子威脅最大,所以便想一箭雙雕除去琇瑜母子。

雖然已經查清了事情原委,但琇瑜現在卻什麽也做不得。

劉答應已經死了,她的族人已經被乏到包衣,這樣的懲罰琇瑜很滿意。

鈕祜祿氏庶妃純粹就是個偷雞不成反失把米的角,而且針對的也不是她,她沒興趣對付她。

烏雅氏在內務府的勢力依舊讓琇瑜忌憚,因為烏雅氏的半鳳命格,雖然半鳳已經消淡很多但只要一天沒有完全消失她就一天有天道護著,琇瑜除了能不痛不癢的動動她,根本傷不了她。

榮嬪那她倒是可以在後宮動動她,可是榮嬪在宮外的勢力她不清楚,所以亦不能貿然動作。不能暴露她在宮外的勢力,亦不能將郭絡羅氏扯入泥潭中。

至於宜嬪,失去郭絡羅氏的支持對她來說就是最狠的懲罰!

佟貴妃,佟佳氏不論在前朝後宮都是權大勢大,佟貴妃有鳳命在身天道庇護,又有康熙護著她傷來了佟貴妃。不過她曾經予於佟貴妃的她都要收回來。

赫舍裏氏亦和佟佳氏不差上下,再者有太子,她若是動了赫舍裏氏康熙一定會反撲的。她受這方天道規則管制,又是康熙的妃妾,凡間帝王的反撲不是她能承受的。

最後便是太皇太後她更是動不得,母儀下天,真風之命,功德在身,福澤深厚,又得天道庇護,除非她有與天道抗衡的能力,否則對面太皇太後她只能是被壓制的。

如此一通想下來,琇瑜覺得這世上沒有比她更憋屈的修真者了,明明有著非凡人的能力與手段,卻因眾多顧忌和忌憚和天道的壓制不能施展開來。被幾個凡人壓得死死的,還不能反抗,若是反抗違反了她便會被這方世規則天道抹殺。有時琇瑜想她不如當初不修真只當個凡人算了,至於被算計可以用犀利的手段報覆回去,不用這般左右顧忌左右忌憚。

不過隨後又想若是沒有修真,只怕這會兒她早就渣或是渣都不剩了,更別說有什麽犀利手段了;說不得她現在還是翊坤宮一個小小的常在呢。

雖然自我安慰卻依然不能解琇瑜心裏的憤怒,所以她想好了,既然不能報仇那至少也要計點利息。

趁著夜色,琇瑜先後到了鐘粹宮與翊坤宮給榮嬪和宜嬪下了特地為兩研制的惡夢散,而且下了不少量,非讓兩人做上十天半個月的惡夢夜夜不得安眠不可。看兩人天天頂著熊貓眼,如何出來爭寵!

烏雅氏那琇瑜也沒放過,既然烏雅氏喜歡凡事都插一手,不回報她一兩分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烏雅氏不總是喜歡端著溫婉賢良的面孔來出招搖撞騙嗎,讓她長個一個半個月的濃瘡,看還敢不敢出來。

最後便是承乾宮佟貴妃這。

隔著黃色的華麗的宮帳錦幔,琇瑜著床上睡得安穩香甜的佟貴妃,唇角勾起冷笑。

睡得真是香甜,她可知道她如今的好身體,能睡得安穩會是她郭絡羅氏·琇瑜賜給她的。雖然佟貴妃不知道,但是她做事亦已經是恩將仇報,她雖不能報覆,但之前賜予的她都要收回來了。

十指翻飛,一道靈力打下佟貴妃的身體,佟貴妃體內被她之前以靈力壓制的各種毒藥被釋放了,毒藥又開始肆無忌憚瓣破壞佟貴妃的身體器官和吞噬她的生機。

看著佟貴妃夢中不舒服的皺眉,琇瑜心中的怒火才平覆許多。

第二天請安,烏雅氏那便報病告罪請了假,琇瑜也見到了臉色憔悴和榮嬪還有臉色不是很好的佟貴妃。此如數天之後承乾宮便傳出佟貴妃生身不適免了請安的口諭。

如此琇瑜心情大好了,不過接下來的喜事讓琇瑜心情更好,在後宮傾輒了四年,她終於等來了這天!

☆、溫靖惠榮四妃齊

? 乾清宮

炭爐內紅蘿炭無聲的燃燒將溫暖傳遞到寬敞而華貴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諾大的殿內只有主奴兩人,梁九功站在龍案一側正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研著磨,康熙坐在龍案後正一絲不茍的在明黃的折子上寫著。

仔細一看折子第一排寫著年月日之下第一排正寫著皇貴妃佟佳氏,寫完第一行康熙並沒有再繼續而是將禦放到黃石筆擱上,站起身走下鑾臺,在殿內來回的走動,凝眉沈思。

如此徘徊許久,背在身後的緊握一下又張開,似乎有了決定。走回龍案後坐下提筆欲下又一頓,似乎又想到什麽,覆擱筆起身徘徊。

已經研好磨的梁九功肅手含首直立於側,甘當一雕塑。

康熙在殿內走了小半個時辰,不知思考斟酌了多少考慮顧忌了多少,突然眉宇一然,終於下了決定。再返回座上覆提筆下寫四妃之首,次之,再次之,末位,如此一筆呵成。接下便是嬪位,六嬪排序終於差一名,如此又是再三思量,覆擱覆提數次,仍未果。

惱氣一嘆,再擱筆起身朝殿外走去,梁九功忙跟上。見康熙有出去走的意思忙接過黑色毛裘大氅給康熙披上邊勸道:“萬歲爺,這外頭風寒雪重,您若是實在想出去還是坐溫轎吧。”

“不用,朕去禦花園走走。”說著不等梁九功反應便大步一邁先走了。

有些事想不順他心裏煩燥,得出去走走換個心情再想。

梁九功忙吩咐李德全去備轎輦遠遠跟著,自己剛立即跟上康熙近身侍候著。

主仆倆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後面跟著,一路從乾清宮走到了禦花園,整整走了一個時辰,可是到了禦花園康熙根本沒有去賞景又調頭往回走。

梁九功跟在康熙身邊心裏疑惑不已,忍不住在心裏嘀咕。

‘哎喲,我的主子爺,您這大雪天又不願做輦轎楞是這麽就出來走著,若是著了寒太皇太後不擰了奴才的腦袋才怪。您說賞景吧,可是到了您就到了禦花轉了圈又回了,這算是賞什麽景。主子爺,難道您是出來踏雪的嗎?主子爺,您已經出來一個時辰了,快些回宮吧,再這麽走下,奴才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梁九功一邊嘀咕著一邊跟著康熙繞圈子。

“這是哪個宮?”康熙一路沈思不知道不覺走到一宮殿側,看著心裏想不起到哪了轉身問染九功。

“啊?!”被一驚梁九功失聲驚呼差點失了規矩,趕忙上前擡頭查看隨後道“回萬歲爺,前頭兒就是永和宮了。”

“永和宮?德貴人可是住這?”提到永和宮又想起皇瑪嬤嬤說過提德貴人位份的事,這亦是讓他今天糾結的原因所在。

皇瑪嬤那天提醒過他,他自是想起了德貴人生七阿哥時他曾提過晉德貴人的位份卻被皇瑪嬤以通貴人為例壓了下來,當初他亦覺得合理,畢竟通貴人侍候他亦時日久,也為他生育過兩個兒子。如今通貴人性子不似之前那麽嬌蠻,倒是變得平和溫柔許多,侍候他也體貼舒服,他一個月也會召她侍寢那麽一兩回。

至於德貴人,那天皇瑪嬤卻親自提此事,不得不讓他多思。他好像許久沒翻她的牌子了,皇瑪嬤不提他且都淡了。

“朕似乎許久沒召見德貴人了?!”

康熙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梁九功,這話若是別人聽了肯定不確定,但是梁九功是誰,康熙的一些習慣他最清楚不過,對於這些事他都可以稱得上是康熙肚子裏蟲了。

“回萬歲爺,德貴人因病向貴妃娘娘報請撒了綠頭牌,這都有一個月光景了。”

這一個月沒見著萬歲爺了,被萬歲爺遺忘了也不奇怪。後宮妃嬪那麽多,爭著侍候萬歲爺的大有人,不過區區一個貴人,後宮多的是。

“一個月了還沒好,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幹什麽呢,領著俸祿卻不盡職現。去查查那個太醫給德貴人醫治的,這得用就撤了,她讓職予盡職的人。”康熙似漫不經心的道。

梁九功看了看自家主子爺,見不似說笑忙應旨,“嗻,奴才立馬著就讓人去傳旨。”

就這麽康熙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就斷了給德貴人診脈的吳太醫的前程仕途,也去了德貴人一重要的心腹左右臂膀。

“走吧,既然到了永和宮朕便去瞧瞧德貴人。”他倒是要瞧瞧德貴人如何得了皇瑪嬤的青眼,見梁九功要通報揮手制止了。

領頭著悄悄走了進去,梁九功跟在康熙身後臉色極是詭異,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終於沒說出來。

梁九功這般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德貴人得的是舍病,想說出來是怕嚇得自家主子爺,不說是難於啟齒。

永和宮西配殿,秋麗正按照太醫的吩咐在給德貴人換藥,裹著藥包在臉上的布條一點一點的被輕輕拉下,露出敷藥留下又黑又黃的藥漬,便卻依舊沒有掩蓋住那臉上碩大的膿胞。

“如何,可是有好些了?”頂著臉上幾個大膿胞德貴人轉身問秋麗,卻在轉身時擡頭對上康熙也正好看向她的眼睛。

“啊!”德貴人尖叫著驚惶失措著的捂著臉跑回屏風後,徒留康熙像根化石似的還站在那,震驚得微張的嘴都忘了合上。

“奴婢參見萬歲爺,萬歲爺息怒……”楞神的秋麗回過神來看到康熙撲通一下跪下請罪,不過康熙壓根沒管她轉身邁著大步離開,快得就似火燒屁股似的。

差點被撞翻的梁九功小跑才跟上康熙,康熙直奔出永和宮連得到消息出來欲行禮的赫舍裏氏庶妃都沒看到,出了永和宮直奔上轎輦讓立馬就走。

“萬歲爺,這是要回乾清宮嗎?”梁九功小跑的跟上問。他也沒想德貴人竟然將萬歲爺嚇得落荒而逃。

“回乾清宮。不,去景仁宮。”康熙真是被嚇到了。現在什麽人場面他沒見過,死人也見過不少,但是卻沒見過這麽醜得駭人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能侍候康熙的女人哪個不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至於也是中上之姿,沒有這個水準都不可能近他身邊。德貴人之前亦也算是有七分姿色了,便這一病可是真真是太嚇人了。

被德貴人這一嚇,至少很長時間康熙不願意再提起德貴人。想到太皇太後提給德貴人晉位的事,康熙心想直接去免了,就這樣都不能出來見人了,冊封禮出來被人瞧見了那他豈不是丟臉丟到宮外去了。

若是德貴人知道康熙被她這麽一嚇竟將太皇太後保舉她,好不容易得來晉位的機會給嚇沒了,只怕她會哭死。

康熙的龍輦迅速直奔景仁宮,一到景仁宮康熙幾乎是快步著直奔正殿。

“靖嬪呢?”正從屋出來的雲棠見到康熙剛要行禮就被康熙這麽劈頭一問卻問楞了,不過很快就過神來了,“娘娘就在裏頭,正要……”午睡呢,剩下的話根本沒機會說完,康熙早就已經越過她快步跨進了屋內。

“喝!萬歲爺您怎麽……啊……”屋裏頭剛換下外裳正穿著裏衣打算午睡的琇瑜被突然出現的康熙嚇了一大跳,話還沒見問就被抱康熙攔腰抱起丟到床上,整個人撲了上去。

不一會屋內就傳了喘息聲,守在屋外的雲棠立時紅了臉,梁九功聽到聲音立馬轉身去叮囑其他宮禁口。

梁九功心裏算是明白了,萬歲爺這是在德貴人那被嚇著了來靖嬪娘娘壓驚來著。不過就憑靖嬪娘娘這絕色容貌什麽驚都能給壓下去。

吩咐雲棠下去叫人備香湯,梁九功捂著手守在門口當門神。

一個半時辰後,康熙神清氣爽的坐到輦轎回了乾清宮,壓在龍案上的折子他是禦筆神速不到兩刻鐘就寫完了。將折子遞給梁九功。

“立即送禮部下,著即刻照旨就辦。”

梁九功雙手奉過明黃的折子,雖然折紙很輕,但梁九功卻覺得這折子有千萬斤重。這裏面可是關乎後宮眾妃嬪的尊卑命運,關乎後宮妃嬪其身後家族的尊卑榮耀,關乎前朝權勢變,關乎著千百人命運,然這一切都在他手奉著折紙上。

辛酉年庚子月已巳即康熙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

後宮六宮妃嬪都聚於承乾宮。由莊親王為正持節使,尚書吳正治為副持節使,帶著禮部官員及內侍奉聖旨冊文,金印前往承乾宮冊封諸妃。

承乾宮正殿內,六宮妃嬪皆穿朝服跪於正堂,妃嬪前方莊親王接過副持節使奉過的聖旨宣讀。

“朕恭奉聖祖母太皇太後慈諭。自古帝王、慎簡淑德、備秩宮闈、以襄內政。歷稽往制、典禮攸隆。貴妃佟佳氏、溫惠端良。壸儀懋著。今進封為皇貴妃。欽哉。”(冊文都是度娘來的,考究黨請閉眼過。)

佟貴妃,不現在皇貴妃謝恩而後接過冊文金印覆謝恩!

眾妃嬪向皇貴妃行禮賀喜。

就在眾以為接下來是進封鈕祜祿氏庶妃為貴妃的的對聖旨時,卻是由尚書吳正治宣旨進封庶妃鈕祜祿氏為溫妃的旨意。鈕祜祿氏進封為溫妃,居四妃之首。

溫妃臉色慘白不喜遺悲,不得已覆如皇貴妃接旨謝恩!

再接著由吳正治旨進封靖嬪為靖妃,居四妃之次之,冊封冊文如下:

“朕惟治本齊家、茂衍六宮之慶。職宜佐內、備資四德之賢。恪恭久效於閨闈。升序用光以綸綍。咨爾靖嬪郭羅洛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靡懈於勤。茲仰承太皇太後慈諭、以冊印、進封爾為靖妃。爾其祗膺晉秩、副象服之有加。懋讚坤儀、迓鴻庥之方至。欽哉。”(原是宜妃借用一下。)

琇瑜親手接奉過吳尚書手中的冊文金印,奉於頭頂再謝恩:這“臣妾叩謝吾皇萬歲!”

而後又進封了惠嬪為惠妃,榮嬪為榮妃;如此溫靖惠榮四妃皆定。

於下由侍郎宣諭定嬪位,嬪位現有宜嬪、成嬪、僖嬪、安嬪、端嬪五嬪,卻未再晉齊六嬪,而按前序定宜嬪為五嬪之首,成嬪次之如此往下。

再於下由太監宣旨晉長春宮衛常在為衛貴人,鐘粹宮袁常在為袁貴人,翊坤宮石常在為石貴人,延禧宮李答應為李常在;至此此次大封後宮便告結。

雲棠攙扶著琇瑜走出承者宮,雲葵隨於身後奉著妃位冊文及金印。站在承乾宮外,琇瑜看著寬廣而奢華的皇宮,不覺深吐一口氣,淡雅的面容看不出喜悲,心裏卻是百感交集。

從現在開始她便是康熙後宮四妃之一的靖妃,排四妃之次位的靖妃娘娘!

☆、大封後請安流言

? 承乾宮

大封後宮後的第一次請安。

“停轎!”

八人擡的明緋色暗紋印花五尾幃幕鳳鸞轎在承乾宮外停下。

“娘娘到承乾宮了!”

“嗯!”

雲葵撩轎簾,雲棠從轎側快步上前,躬身伸手置轎門側,從轎內伸出帶著金鑲銀綴紅碧璽護甲的白玉似的纖纖細手搭在雲棠的手上,白玉細指食指與中指上分別帶著金鑲寶石及金鑲藍寶石的兩枚戒指,那將手襯得越發白皙細膩。

玫紅色暗紋繡彩色五尾鳳的盆底鞋自踩出,雲棠的手一沈緩用勁將琇瑜從轎內扶起來出來。

端莊大方的大拉翅,精雕的鑲著金鑲銀首飾及精致典雅的粉玉綴玫紅碧璽珠翠的,中間簪著一大兩小一深兩淺的玫紅色芍藥,右側墜著同色漸變色流蘇。身上的吉服較頭上的絹花顏色更深一些,若是一般人穿或是會顯老成,但是琇瑜肌膚白皙,氣質高雅清逸,楞是將莊重華貴的吉服穿出幾份雅雋清逸又不失端莊華貴來。

站在承乾宮宮門外,琇瑜擡頭看著用滿漢雙字寫著承乾宮的宮殿牌扁,勾辰輕笑,心裏閃過餵有她自己知道的嘲諷。

琇瑜搭著雲棠的手正要進承乾宮,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嬪妾給靖妃娘娘請安!”宜嬪領著雪梨等宮人上前給琇瑜請安,說來也巧宜嬪的溫轎就跟在琇瑜的轎子後面,不差多會行後倒。

原本雪梨看到前頭的五鳳鸞轎就知道是妃位娘娘,但卻不知道是琇瑜,往常琇瑜都是走承乾宮與永和宮中間那道來承乾宮。今兒聽說那積雪後,安存福便建議走了承乾宮西外道北轉到承乾宮,這便讓雪梨給誤會了,以為是是惠嬪或是溫妃的鸞轎。待見到琇瑜從轎內出來時已經為時已晚,礙於宮規宜嬪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請安!

“姐姐快快請起,姐姐這是做什麽,咱們倆可是親姐妹,姐姐這般太過規矩豈不是和妹妹生分了!”琇瑜待宜嬪行完禮才親自扶起宜嬪,連嬌嗔怪道宜嬪。

宜嬪捏著手帕的手瞬間拽緊,身體瞬間僵硬。

琇瑜一直盯著宜嬪的臉色看,似乎想看宜嬪變臉。

這一幕宜嬪一定非常熟悉吧,她第一次去翊坤宮正殿給宜嬪請安時的場景不就是這樣嗎?只不過不同的是在翊坤宮時是她給宜嬪請安,現在換過來是宜嬪給她請安。

想當初她只是個小小的常在,面對宜嬪處處小心謹慎,不敢有半分松懈。四年過去了,她現在是靖妃了,宜嬪還是宜嬪,只怕宜嬪心裏非常不好受吧。

“娘娘念及與嬪妾的姐妹之前免了嬪妾之禮是娘娘心意,但是嬪妾卻不能不受宮規。”宜嬪一臉恭敬看不出半點委屈與不愉,唯的她自己知道她說這麽時差點在心裏咬碎了一口銀牙。

天知這讓她有多屈辱,天知道她恨不沖上去扒下靖妃那帶笑的臉。那樣的笑是在嘲諷她,嘲諷她一個嫡長姐卻被妹妹踩到腳底下,卻被親妹妹壓一籌,她不如自己的親妹妹。

“姐姐說得對,咱們都得守宮規。姐姐莫怪,妹妹這是剛晉位不久還沒有習慣,畢竟以前都是妹妹以姐姐行禮,如今換過來姐姐給本宮……咳咳,所以妹妹還不太習慣,還請姐姐見諒!”琇瑜握緊宜嬪想要抽出去的手,一臉心誠意誠的道。

宜嬪的臉色隨著琇瑜的話再也繃不住由白變青又青變紫,然琇瑜直接無視她,依舊一臉陶醉的自我表演。

其實琇瑜哪裏是沒看到,她看得清清楚呢,想到之前在宜嬪那受的委屈和被宜嬪算計,她現在說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根本算不得什麽。以後她會將自己受過的罪與委屈慢慢的討回來了的!

“娘娘,時辰不早了,還是快進宮吧,讓皇貴妃娘娘等著就不好了。”怕再聽琇瑜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發狂撲上去撕爛琇瑜那張嘴,宜嬪深呼吸壓下心裏的怒火忙轉移話題。

“哎喲,瞧我這記性,見到姐姐高興聊得開心竟忘了時辰,真是不應該。”琇瑜佯裝懊惱的虛按了按腦門,轉而對安存福道一聲。安存福立即進承乾宮去通報。

“靖妃娘娘到!”

殿內已經有不少妃嬪已經到了,見琇瑜與宜嬪先後進來,不少妃嬪臉上閃過謔戲,不過卻依舊有條不紊的恭敬起身給琇瑜行禮。

“靖妃妹妹!”惠妃與榮妃起身與琇瑜見平禮,加都在妃位,但靖妃卻是排在兩人之前,這讓她們不得不先行禮。

“嬪妾/婢妾給靖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妃位之下妃嬪行禮。

“惠妃姐姐,榮妃姐姐!”琇瑜亦覆給兩人行平禮,而後才給其他妃嬪賜起。

琇瑜之後便是宜嬪給惠妃榮妃行禮,覆受嬪位妃嬪平禮覆還禮,再受嬪位之下妃嬪之禮。

“這頭一回請安竟約好了一起來了,靖妃妹妹和宜嬪妹妹還真是姐妹情深。”榮妃臉帶雅笑,眼顯譏諷的在琇瑜和宜嬪之間來回巡視道。

這宮裏的妃嬪沒少與宜嬪有過節,宜嬪自進宮以來自詡出身比別的妃嬪高,沒少看不起或給妃嬪眼色看。榮妃和宜嬪便沒過鬥過,如今她終於將宜嬪踩在腳底下,榮妃自然不會放過嘲諷宜嬪讓宜嬪難看的機會。

按尊卑榮妃應該叫靖妃一聲姐姐,不過惠妃和榮妃畢竟是侍候康熙最久的妃嬪,而且都有阿哥,雖然尊位排在靖妃之後,琇瑜亦還是給兩人幾分尊重,按年經喚兩人姐姐。

大封之後除了必要宜嬪一直在翊坤宮裏窩著。

琇瑜看了宜嬪一眼,果然宜嬪臉色青白交加,護甲更是紮進了手心裏血染紅了手裏的帕子。琇瑜只不過瞥了一眼隨後看向榮妃道“瞧榮妃姐姐說的,本宮和宜嬪姐姐可是親姐妹,自然是最親不過。榮妃姐姐這般醋意莫不是嫉妒本宮和宜嬪姐妹情深。若真是這般妹妹倒是有個主意。”

琇瑜對上榮妃的眼睛妧媚一笑,頓時讓榮妃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琇瑜微啟櫻唇道“榮妃姐姐若真羨慕本宮姐妹倒不如下屆選秀時也讓馬佳氏送個新妹妹進來給榮妃姐姐做伴。本宮可是見說了姐姐家叔叔的嫡幼女更根格格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最是溫柔嬌美不過了。”

這個美貌的堂妹榮妃自然也是知道,不過她並不想更根進宮,她可想像宜嬪這樣被妹妹壓在底下。

“榮姐妃妃意下如何,更根格格的年紀正好夠下屆選秀,若能進宮來咱們也多個妹妹侍候萬歲爺,姐姐也多個妹妹陪伴,這豈不是兩全齊美。”

榮妃被琇瑜逼得進退兩難,不同意更根進宮,那便是她嫉妒自己的堂妹,容不得更根格格榮寵;同意更根進宮後宮又多了一個爭寵而且學是自己的堂妹;若是更根生下阿哥又分以去馬佳氏對她的支持,她自然是不願意。

就在此時側間突然傳來皇貴妃溫婉的聲音:“什麽兩全齊美的好事,說來本宮也聽聽!”

其實皇貴妃早在側間屏風後聽著妃嬪說聊,本來聽靖妃和榮妃你來我往她亦覺得有趣,卻聽靖妃逼榮妃讓一個有京城第一美人的馬佳氏格格進宮時,她便坐不住了,心裏嫉妒不已,忍不住提前出來了。

皇貴妃一身明黃吉服,將她崇高尊貴高高在上的地位凸顯無餘,非在殿妃嬪給匹及的。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皇貴妃俯視著諸妃嬪,看著她們對自己卑躬屈膝,皇貴妃心裏無比驕傲與滿足了。如今她已經是位同副後的皇貴妃,於後宮眾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她們永遠只能仰視她。

沒站一會皇貴妃就覺得腳勁不足,擡手讓董嬤嬤攙著坐下。

“都起來吧!”

“謝皇貴妃娘娘!”

“幾許沒見瞧諸位妹妹面色紅潤臉帶喜氣,想來此次大封後宮諸位妹妹心裏必都是歡喜的。”說著有意無意瞄宜嬪一眼。目光盡是鄙視與嘲諷。如今她根本不會再在意宜嬪,她與宜嬪早已經是天壤之別。

“咦,溫妃妹妹還沒到?”轉眼看到左首座上還空著,皇貴妃不覺皺起柳眉,這鈕祜祿氏還真是識趣,大封之後年後第一次請安竟然敢來遲。

“本宮這不是到了麽?本宮瞧著離辰時還有一盞茶的功夫,本宮這不算來遲吧!”背著景踩著盆底鞋婀娜走近,方看清溫妃一身逼近正紅的深品紅吉服將本就嬌艷的她襯得更加絕色,有直逼皇貴妃之勢。

給皇貴妃行禮後覆與其他妃嬪見完禮便直接坐下。

溫妃心裏一點也不怕皇貴妃佟佳氏。她替佟佳氏背了黑鍋,從貴妃之位貶至妃位,佟佳氏欠了她的,萬歲爺亦是虧待了她,虧欠了鈕祜祿氏。她知道萬歲爺忌憚著鈕祜祿氏,為了安撫鈕祜祿氏只要她不鬧大,萬歲爺絕對不會奈她與何,更別說佟佳氏。

被降位的氣一直憋著,她若不撒出一二怎麽對得起自己。

“確定沒到辰時。想來畢竟延禧宮離承乾宮京不是最遠,不似其他妹妹離著遠要早早來了。”皇貴妃溫婉一笑,端是賢惠大度,對溫妃的挑釁毫不在意似的。然話裏卻暗指溫妃故意來遲。

就如溫妃想的那般,皇貴妃根本奈何不得溫妃,因為她被溫妃拿捏著把柄了,而且佟佳氏也是忌憚鈕祜祿氏的,表哥還為此警告過她,不到不得已她自然不會和溫妃對著幹。

不給溫妃再開口說話刺她的機會,皇貴妃立即轉頭看向琇瑜問“靖妃妹妹剛剛說什麽兩全齊美的好事,說出來本宮也聽聽!”

“臣妾是再說兩年後選秀的事兒,不過那些倒是遠了去。說到喜事臣妾倒是想起後宮六嬪還差一位妹妹,也不知道在坐的妹妹的們哪位有這樣的福氣,再給萬歲爺添個小阿哥再晉位,亦是雙喜臨門的兩全美事!”

琇瑜一句話登時讓嬪位下妃嬪們癔想紛紛。

從承乾宮出來,德貴人路在沈思!

“小主仔細腳下,這雪積得這般厚走路且不易,且不知道那些個打掃的奴才是做什麽的。”秋麗一手扶著德貴人一手撐著傘小心翼翼的盯著德貴人的腳下,時不時的提醒又報怨兩句。

“等等,別說話!”經過一石累假山時德貴妃似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止步靜心傾耳細聽。假山後有兩個宮女在交談!

“你這話是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聽乾清宮的殿內侍候的小太監說的。原著萬歲爺是有意給德貴人晉位,得知德貴人病了,心裏惜便去永和宮瞧德貴人。你猜怎麽著,那德貴人竟長得一瘡生生是將萬歲爺給嚇跑了。”

“這麽說這選德貴人是自己將嬪位給嚇沒了的。”

“你這麽說也對,長著一臉瘡失寵是必定,萬歲爺怎麽會給個失寵的貴人晉位。”

“唉,說來這德貴人還真是沒福氣!”

“可不是,不過德貴人這一臉瘡生得還真不是時候……”

聽著走遠的腳步聲,德貴人站在那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主?”秋麗惴惴的喚德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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