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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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魚漢堡定食(終)-
有預感, 橫濱的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摘自阪口安吾《孤獨是生命的歸宿-隨筆-》
“嘀”的一聲摁掉結束鍵，在看到屏幕上顯示出“通話結束”的字眼後, 阪口安吾將手機放回褲兜裏, 擡起頭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卷發青年。
說是有事來找他的太宰治其實坐下後就一言不發, 鳶色的眼眸呈放空狀態看著茶幾上的冰糖薄荷茶,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終於打算放棄尋找某人的蹤跡了。畢竟有精確數據顯示這幾年對方來找自己89.9％是為了...
——是為了「深夜食堂」的店主, 那位叫籠島綠的小姑娘。
...四年了，都整整四年了啊！
安吾覺得他要死了，再這麽下去他不是猝死而是被這家夥給煩死的啊。
自從深夜食堂莫名消失在中華街的巷子後，就連阪口安吾都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這家料理屋是他生平第一頓也是唯一一頓吃的身心完全放松下來的夜宵，雖說不能媲美七星級酒店的那些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但絕對是最“有滋有味”的一頓。
但這不是太宰風雨無阻來撬他辦公室門鎖的理由！今天還好，他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 但這個月他已經換了六把鎖了好吧, 幹嘛啊這是, 要他集齊七把鑰匙好召喚神龍許願嗎？
那他阪口安吾一定許願將太宰他爐火純青的開鎖技能給封印了，省得這個偵查反偵查技能全點滿的男人在橫濱的大街小巷橫著走, 到處“拈花惹草”。
某日，當他終於問道太宰是不是暗戀人未成年老板娘時, 忍不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又一遍這可是犯罪啊, 太宰你個十惡不赦的罪惡男人！然而, 最終得到的卻是太宰面無表情的否定。
“什——？”目光不著痕跡地從青年臉上劃過, 確認對方沒在框他阪口安吾緩了緩心臟隔了幾秒才繼續問他：“既然如此你還...”
“因為很有趣呀。”
那個時候, 說出這句話的太宰靠他洗白的檔案剛入職武裝偵探社沒幾天。忽略在心底一閃而過的奇怪感，青年含笑的眸子裏仿佛是鍍上了一層太妃糖漿般的剔透流光：
“大概是...綠醬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呢，多到讓一開始只是略微有些好奇的我，越是往深處探索就越想知道呢...”
他誇張的揮動雙手，像極了某人罵罵咧咧時描繪的滑溜生物：“安吾你知道嗎？每一次入水時死不掉卻能免費體驗一次在水下觀賞星空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吶，啊...沒錯！就像打RPGgame一樣直到game over時才能讓我體會到那種經歷過高，潮的美妙感！”
你不要越描述越向奇怪的方向發展啊餵！！怎麽前半段還是老套溫馨的友達以上，後半段就開始突然狂飆法拉利了啊！你是魔鬼嗎？
內心瘋狂吐槽的阪口安吾面上毫無波瀾，仿佛是一個無情的加班社畜。
他推了推劃下鼻梁的鏡框，露出困擾的表情：“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渣的如此通透的情話。還有，請不要再把你的自殺式跳水法描繪得如此清新脫俗了，水下沒有星空的。”
也是啊，這家夥怎麽可能明白所謂的愛呢...？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的吧！
能引起太宰這人興趣的如果不是所謂的那些有保質期的消耗品之外，也只有他口口聲聲的“死亡”了。每個人，一生僅有一次的死亡，卻成了太宰他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的日常打卡任務。
“沒有？”太宰歪了歪頭，忽然笑了，“不哦，有啊，我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呢，怎麽都看不膩啊...”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炫耀和得意。
阪口安吾一臉“......”
所以都說了這只是你的臆想！你到底在驕傲些什麽啊...？！
完全理解不能。
“怎麽了？安吾似乎有心事呢。”
時間線忽地拉回到現在。太宰治收回一直盯著薄荷葉的視線，眨了眨眼，表情“純真”地對他說：“讓我來猜猜，是不是——”
“不用了。”阪口安吾在剛拒絕完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沈默，片刻後，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心累的看著太宰，“其實，我剛得到消息說有人半小時前在...”
“轟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外頭的一聲巨響打斷。突然，房間的地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桌子上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毯上，哢擦碎成了兩“瓣兒”。
“...”太宰治沈默了一下，“怪不得我之前想拿它嘗試「吞杯自殺法」卻總覺得哪兒怪怪的，這質量不行啊。”
“......”等、等等！原來你還打算在異能特務科總部自殺嗎？
阪口安吾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
“您好，麻煩給我們做兩份「青花魚漢堡定食」，一份要辣一份...唔敦君你要嗎？嗯...好的，一份原味。”
籠島綠說。
咦？很少看到這季節還穿著女仆裝在大街上晃悠的女孩子啊。
店老板感嘆，所以...對方是在拐角書屋隔壁的女仆咖啡廳打工嗎？
“現在可以做了嗎？”像是在笑又不像，女孩身後的男人打斷了楞神中的店主，“拜托了，我們很趕時間哦。”
...那就麻煩把槍給收回去啊，太宰先生qvq！哪有人一邊拿槍指著對方一邊微笑著拜托人做事的啊！
一旁的中島敦露出一副我好想吐槽但又不敢的表情。
疑心病太重了吧？！
這不是太宰先生你推薦的店嗎！
“其實這只是職業病吧。”籠島綠遲疑了一秒，替男人欲蓋彌彰解釋道，“就好比...嗯...唔...就好比......”
怎麽說呢，黑手黨首領拿槍指人...這種事情，說實話，要真站在對方角度去思考還挺正常？就在女孩考慮著該如何委婉說服少年接受對方就是這種涼薄人設時，中島敦已經捂住了臉。
中島敦：“不，你不用再解釋什麽了，籠島，真的。”
做好的青花魚漢堡定食是厚厚的漢堡肉形狀，水煮花魚放幹後揉雜了碎碎的洋蔥沫，面包屑和雞蛋液，少量鹽和黑胡椒粉調味，啪啪摔打按捏成一團厚厚實實的肉扒形狀後，再滋滋滋用大火煎熟，最後咕咚咕咚淋上特制的清爽醬汁，口感無比軟嫩多汁！
“怎麽樣？”看著兩只小動物吃成了一口一個表情包的模樣，首領宰問。
“唔...還不錯，吃起來挺像雞腿肉的，換我來做我可能會在裏面加一些番茄或者在做成芝士芯的肉扒！”
被對方輕輕摟在懷裏的籠島綠忍不住擡起毛茸茸的腦袋，有些忐忑不安地將手中的那塊兒裹著濃郁醬汁的青花魚漢堡肉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要來嘗嘗嗎？”她問。
或許是因為逆光的緣故，男人那雙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鳶色眼眸竟在細碎發絲的遮掩下流露出特別溫柔細膩的光芒，“不哦。”首領宰語氣溫柔，“我不太愛吃同類呢，綠醬你喜歡的話一定要好好吃掉它，全部都「吃掉」哦...”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嚇得籠島綠當場就噎住了。
“太宰先生...”女孩咽下最後一口漢堡肉，臉色微僵，“請不要試圖對我進行言語上的性，騷擾，謝謝。”
她還是懂一點點的，真的，就懂那麽一點點。
兩只小動物吃完心心念念的青花魚漢堡定食後，中島敦好奇地詢問女孩接下來的行程。籠島綠想了想，然後從小挎包裏掏出她的小本本翻了幾頁，“先去中華街。”開啟她的小食堂！
時間再次回到五分鐘前，港黑大樓頂層，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緩緩踱步走到窗前俯瞰整座橫濱市，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全城市似乎都有所受影響。
伴隨地震而來的是，倏忽出現在城市某角的蒼翠大樹。
“那個方向不是...？”
還沒等尾崎紅葉說完，兩人就看到落地窗外迅速跳下一個熟悉的人影，對方身上透著股凜然而又危險的氣勢，就算隔著一層鋼化玻璃都能清晰地感受的到，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遠處拔地而起的參天大樹，背影決絕而憤怒。
森鷗外：“......”
尾崎紅葉：“......”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精力旺盛。
...這就心急了？
尾崎紅葉輕笑一聲，而後擡起艷麗寬大的袖口遮住微微上翹的唇角，語氣裏似乎帶上了些許調侃：“哦呀哦呀，看來我們可愛的獵物終於上鉤了。鷗外大人，需要奴家的拷問班在一旁等候中原幹部的喜訊麽？”
尾崎紅葉這話可以說是很意味深長了，雖然她不覺得港黑的人需要這份多餘的感情，不過如果那女孩有堅定的信念和毅力，她不介意再多培養一個能文能武的孩子。
森鷗外沒有說話。
身著一身黑色外套的男人看著橫濱蔚藍澄凈的天空以及，猶如得天地風雲之氣享日月星辰之精華，巍然聳立於蒼穹之下的巨大神樹，表情一下變得晦澀難辨起來，男人深紫色的眼瞳中翻湧著若有若無的癡迷和瘋狂...
——那是神所賜予給橫濱的珍寶。
在異能特務科和港黑因神樹的出現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橫濱中華街也好不到哪去，巨樹一出街上一片嘩然，隱約聽到從巷口處傳來路人的驚呼。
籠島綠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一時說不出話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過是按照哈爾所說的流程乖乖摘下戒指並在心裏默念了三遍深夜食堂，結果...
結果店鋪和APP手機通通都回來了，但它上方的所有建築都消失了，不僅如此，取而代之的還是一座紅色鳥居以及它身後足足有12米高且周身布滿魔法氣息的的古老神樹...
是的，原本的灰色建築它！消！失！了！而且就只有深夜食堂二層樓上的建築消失了！店鋪右側和另一邊斜側方的一排灰色建築紋絲不變。
不出所料的話，這麽顯眼的一棵巨樹出現在橫濱中華街不到幾分鐘就會有公安趕來調查的吧！QAQ
首領宰：“嘛，總之還挺符合那家夥華麗高調的審美呢。”
中島敦：“誒？！可可是——”
第一次見到如此魔幻場景的中島敦一臉大寫的震驚，“籠島，原來你是魔法師嗎！哇嗚好厲害！”
籠島綠：“......”
咦惹，她不是，她男神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大概是對方給她送給她的再開業“驚喜”。
真的...好大的“驚喜”啊......
首領宰臉上露出頗有些感興趣的神色，男人不緊不慢的打量起這棵巍峨挺拔的神樹，深褐色的樹根不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上面纏繞著錯綜覆雜，如同潺潺流水般不斷流動的線。
——就像是無數條能量帶通過不斷汲取「深夜食堂」內部充沛的魔法能量維持神樹的生命。
與此同時，籠島綠聽到了耳旁傳來一陣熟悉的電子音——
叮咚......
【歡迎回來】
【深夜食堂2.0版本更新完畢】
註：
大吉大利，今晚開業_(√ζε:)_
——你的哈爾is watching you
這是一款自動綁定在手機上的神奇APP，2.0版的它將帶給使用者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全新體驗。
「叮，新功能【鳥居祈願】已開啟」
「叮，新功能【神樹】已開啟」
擁有它，你將擁有全橫濱最不食人間煙火的料理屋！
[此處省略一部分相同的話]
玩家目標：追隨內心的選擇，不要給未來的自己留下遺憾，建立起橫濱第一深夜食堂。
玩家進度：百分之四十。
溫馨提示：玩家契約靈已登陸終端設備，叮，安裝完畢！深夜食堂契約靈名單如下：夏目漱漱、噠宰喵喵、織田狐狐[3/5]
“契約靈？”籠島綠輕輕重覆了一遍，剛要繼續往下看時卻在瞟到名單上的名字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等等，這些名字是怎麽回事，夏目漱漱又是誰啊她認識嗎...！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女孩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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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預感, 橫濱的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摘自阪口安吾《孤獨是生命的歸宿-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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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有事來找他的太宰治其實坐下後就一言不發, 鳶色的眼眸呈放空狀態看著茶幾上的冰糖薄荷茶,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終於打算放棄尋找某人的蹤跡了。畢竟有精確數據顯示這幾年對方來找自己89.9％是為了...
——是為了「深夜食堂」的店主, 那位叫籠島綠的小姑娘。
...四年了，都整整四年了啊！
安吾覺得他要死了，再這麽下去他不是猝死而是被這家夥給煩死的啊。
自從深夜食堂莫名消失在中華街的巷子後，就連阪口安吾都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這家料理屋是他生平第一頓也是唯一一頓吃的身心完全放松下來的夜宵，雖說不能媲美七星級酒店的那些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但絕對是最“有滋有味”的一頓。
但這不是太宰風雨無阻來撬他辦公室門鎖的理由！今天還好，他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 但這個月他已經換了六把鎖了好吧, 幹嘛啊這是, 要他集齊七把鑰匙好召喚神龍許願嗎？
那他阪口安吾一定許願將太宰他爐火純青的開鎖技能給封印了，省得這個偵查反偵查技能全點滿的男人在橫濱的大街小巷橫著走, 到處“拈花惹草”。
某日，當他終於問道太宰是不是暗戀人未成年老板娘時, 忍不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又一遍這可是犯罪啊, 太宰你個十惡不赦的罪惡男人！然而, 最終得到的卻是太宰面無表情的否定。
“什——？”目光不著痕跡地從青年臉上劃過, 確認對方沒在框他阪口安吾緩了緩心臟隔了幾秒才繼續問他：“既然如此你還...”
“因為很有趣呀。”
那個時候, 說出這句話的太宰靠他洗白的檔案剛入職武裝偵探社沒幾天。忽略在心底一閃而過的奇怪感，青年含笑的眸子裏仿佛是鍍上了一層太妃糖漿般的剔透流光：
“大概是...綠醬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呢，多到讓一開始只是略微有些好奇的我，越是往深處探索就越想知道呢...”
他誇張的揮動雙手，像極了某人罵罵咧咧時描繪的滑溜生物：“安吾你知道嗎？每一次入水時死不掉卻能免費體驗一次在水下觀賞星空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吶，啊...沒錯！就像打RPGgame一樣直到game over時才能讓我體會到那種經歷過高，潮的美妙感！”
你不要越描述越向奇怪的方向發展啊餵！！怎麽前半段還是老套溫馨的友達以上，後半段就開始突然狂飆法拉利了啊！你是魔鬼嗎？
內心瘋狂吐槽的阪口安吾面上毫無波瀾，仿佛是一個無情的加班社畜。
他推了推劃下鼻梁的鏡框，露出困擾的表情：“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渣的如此通透的情話。還有，請不要再把你的自殺式跳水法描繪得如此清新脫俗了，水下沒有星空的。”
也是啊，這家夥怎麽可能明白所謂的愛呢...？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的吧！
能引起太宰這人興趣的如果不是所謂的那些有保質期的消耗品之外，也只有他口口聲聲的“死亡”了。每個人，一生僅有一次的死亡，卻成了太宰他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的日常打卡任務。
“沒有？”太宰歪了歪頭，忽然笑了，“不哦，有啊，我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呢，怎麽都看不膩啊...”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炫耀和得意。
阪口安吾一臉“......”
所以都說了這只是你的臆想！你到底在驕傲些什麽啊...？！
完全理解不能。
“怎麽了？安吾似乎有心事呢。”
時間線忽地拉回到現在。太宰治收回一直盯著薄荷葉的視線，眨了眨眼，表情“純真”地對他說：“讓我來猜猜，是不是——”
“不用了。”阪口安吾在剛拒絕完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沈默，片刻後，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心累的看著太宰，“其實，我剛得到消息說有人半小時前在...”
“轟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外頭的一聲巨響打斷。突然，房間的地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桌子上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毯上，哢擦碎成了兩“瓣兒”。
“...”太宰治沈默了一下，“怪不得我之前想拿它嘗試「吞杯自殺法」卻總覺得哪兒怪怪的，這質量不行啊。”
“......”等、等等！原來你還打算在異能特務科總部自殺嗎？
阪口安吾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
“您好，麻煩給我們做兩份「青花魚漢堡定食」，一份要辣一份...唔敦君你要嗎？嗯...好的，一份原味。”
籠島綠說。
咦？很少看到這季節還穿著女仆裝在大街上晃悠的女孩子啊。
店老板感嘆，所以...對方是在拐角書屋隔壁的女仆咖啡廳打工嗎？
“現在可以做了嗎？”像是在笑又不像，女孩身後的男人打斷了楞神中的店主，“拜托了，我們很趕時間哦。”
...那就麻煩把槍給收回去啊，太宰先生qvq！哪有人一邊拿槍指著對方一邊微笑著拜托人做事的啊！
一旁的中島敦露出一副我好想吐槽但又不敢的表情。
疑心病太重了吧？！
這不是太宰先生你推薦的店嗎！
“其實這只是職業病吧。”籠島綠遲疑了一秒，替男人欲蓋彌彰解釋道，“就好比...嗯...唔...就好比......”
怎麽說呢，黑手黨首領拿槍指人...這種事情，說實話，要真站在對方角度去思考還挺正常？就在女孩考慮著該如何委婉說服少年接受對方就是這種涼薄人設時，中島敦已經捂住了臉。
中島敦：“不，你不用再解釋什麽了，籠島，真的。”
做好的青花魚漢堡定食是厚厚的漢堡肉形狀，水煮花魚放幹後揉雜了碎碎的洋蔥沫，面包屑和雞蛋液，少量鹽和黑胡椒粉調味，啪啪摔打按捏成一團厚厚實實的肉扒形狀後，再滋滋滋用大火煎熟，最後咕咚咕咚淋上特制的清爽醬汁，口感無比軟嫩多汁！
“怎麽樣？”看著兩只小動物吃成了一口一個表情包的模樣，首領宰問。
“唔...還不錯，吃起來挺像雞腿肉的，換我來做我可能會在裏面加一些番茄或者在做成芝士芯的肉扒！”
被對方輕輕摟在懷裏的籠島綠忍不住擡起毛茸茸的腦袋，有些忐忑不安地將手中的那塊兒裹著濃郁醬汁的青花魚漢堡肉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要來嘗嘗嗎？”她問。
或許是因為逆光的緣故，男人那雙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鳶色眼眸竟在細碎發絲的遮掩下流露出特別溫柔細膩的光芒，“不哦。”首領宰語氣溫柔，“我不太愛吃同類呢，綠醬你喜歡的話一定要好好吃掉它，全部都「吃掉」哦...”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嚇得籠島綠當場就噎住了。
“太宰先生...”女孩咽下最後一口漢堡肉，臉色微僵，“請不要試圖對我進行言語上的性，騷擾，謝謝。”
她還是懂一點點的，真的，就懂那麽一點點。
兩只小動物吃完心心念念的青花魚漢堡定食後，中島敦好奇地詢問女孩接下來的行程。籠島綠想了想，然後從小挎包裏掏出她的小本本翻了幾頁，“先去中華街。”開啟她的小食堂！
時間再次回到五分鐘前，港黑大樓頂層，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緩緩踱步走到窗前俯瞰整座橫濱市，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全城市似乎都有所受影響。
伴隨地震而來的是，倏忽出現在城市某角的蒼翠大樹。
“那個方向不是...？”
還沒等尾崎紅葉說完，兩人就看到落地窗外迅速跳下一個熟悉的人影，對方身上透著股凜然而又危險的氣勢，就算隔著一層鋼化玻璃都能清晰地感受的到，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遠處拔地而起的參天大樹，背影決絕而憤怒。
森鷗外：“......”
尾崎紅葉：“......”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精力旺盛。
...這就心急了？
尾崎紅葉輕笑一聲，而後擡起艷麗寬大的袖口遮住微微上翹的唇角，語氣裏似乎帶上了些許調侃：“哦呀哦呀，看來我們可愛的獵物終於上鉤了。鷗外大人，需要奴家的拷問班在一旁等候中原幹部的喜訊麽？”
尾崎紅葉這話可以說是很意味深長了，雖然她不覺得港黑的人需要這份多餘的感情，不過如果那女孩有堅定的信念和毅力，她不介意再多培養一個能文能武的孩子。
森鷗外沒有說話。
身著一身黑色外套的男人看著橫濱蔚藍澄凈的天空以及，猶如得天地風雲之氣享日月星辰之精華，巍然聳立於蒼穹之下的巨大神樹，表情一下變得晦澀難辨起來，男人深紫色的眼瞳中翻湧著若有若無的癡迷和瘋狂...
——那是神所賜予給橫濱的珍寶。
在異能特務科和港黑因神樹的出現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橫濱中華街也好不到哪去，巨樹一出街上一片嘩然，隱約聽到從巷口處傳來路人的驚呼。
籠島綠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一時說不出話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過是按照哈爾所說的流程乖乖摘下戒指並在心裏默念了三遍深夜食堂，結果...
結果店鋪和APP手機通通都回來了，但它上方的所有建築都消失了，不僅如此，取而代之的還是一座紅色鳥居以及它身後足足有12米高且周身布滿魔法氣息的的古老神樹...
是的，原本的灰色建築它！消！失！了！而且就只有深夜食堂二層樓上的建築消失了！店鋪右側和另一邊斜側方的一排灰色建築紋絲不變。
不出所料的話，這麽顯眼的一棵巨樹出現在橫濱中華街不到幾分鐘就會有公安趕來調查的吧！QAQ
首領宰：“嘛，總之還挺符合那家夥華麗高調的審美呢。”
中島敦：“誒？！可可是——”
第一次見到如此魔幻場景的中島敦一臉大寫的震驚，“籠島，原來你是魔法師嗎！哇嗚好厲害！”
籠島綠：“......”
咦惹，她不是，她男神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大概是對方給她送給她的再開業“驚喜”。
真的...好大的“驚喜”啊......
首領宰臉上露出頗有些感興趣的神色，男人不緊不慢的打量起這棵巍峨挺拔的神樹，深褐色的樹根不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上面纏繞著錯綜覆雜，如同潺潺流水般不斷流動的線。
——就像是無數條能量帶通過不斷汲取「深夜食堂」內部充沛的魔法能量維持神樹的生命。
與此同時，籠島綠聽到了耳旁傳來一陣熟悉的電子音——
叮咚......
【歡迎回來】
【深夜食堂2.0版本更新完畢】
註：
大吉大利，今晚開業_(√ζε:)_
——你的哈爾is watch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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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新功能【鳥居祈願】已開啟」
「叮，新功能【神樹】已開啟」
擁有它，你將擁有全橫濱最不食人間煙火的料理屋！
[此處省略一部分相同的話]
玩家目標：追隨內心的選擇，不要給未來的自己留下遺憾，建立起橫濱第一深夜食堂。
玩家進度：百分之四十。
溫馨提示：玩家契約靈已登陸終端設備，叮，安裝完畢！深夜食堂契約靈名單如下：夏目漱漱、噠宰喵喵、織田狐狐[3/5]
“契約靈？”籠島綠輕輕重覆了一遍，剛要繼續往下看時卻在瞟到名單上的名字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等等，這些名字是怎麽回事，夏目漱漱又是誰啊她認識嗎...！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女孩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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