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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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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妃色的步子大,總是恨不得一步並作兩步走,她的時間就是金錢,每時每刻,她都在為時間賽跑。

忍足知道顧妃色是因為經常趕時間才會練就這身技能,而今她的步子卻變了,姿態輕盈優雅,每一步都踩得極穩,雖然也是很優雅卻多了幾分謹慎,優雅堪比安室曉詩,但是和安室曉詩比起來又是少了那麽一點兒自信昂揚。

他只是簡單的以為櫻奈央是因為腳傷才會走的這麽謹慎,鑒於朋友禮貌性的問問,卻沒有想到櫻奈央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那麽冰冷的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仿佛生怕他會觸碰她。

忍足被狠狠的拒絕,一路上也不再說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盯著櫻奈央,似乎要從她的那張臉裏探尋到些什麽。

忍足覺得十分的奇怪,可是一時半會兒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兩人穿過花園,丹桂的香氣早已經漸漸彌漫校園,不少雕敗的花瓣成片的灑在水泥地上,櫻奈央抱著書本目不斜視的從上面踩過,香氣瞬間沾滿了全身。

她走在前頭,盡管沒有回頭但她能感覺到忍足在打量她。

於她而言,他們不過是她不認識的人罷了,他們是顧妃色的朋友,並不是她的。

她並不覺得這些能接受顧妃色的人就一定能夠接受她,一如過往,顧妃色的閨蜜在識破她的身份後轉身離開,他們這些人,也不例外,終究是會離開,他們此刻待她好無非是她沾了顧妃色的光,亦或是沾了跡部家那位大少爺的光。

既然一切本就與她無關,她又有什麽必要苦心孤詣的為顧妃色維持人際?此刻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穿過花園,經過長長的走廊,櫻奈央和忍足一起踏入網球部私人食堂。

溫室花園內部,各色珍奇花卉競相開放,盡管已經深秋,這裏的花卉卻似常開不敗,花園正中央有一個玻璃吊頂圓亭,餐廳處在圓亭正中央,餐廳裏擺了一張乳白色的大理石桌,上面擺放著各種小巧精致的菜肴。旁邊是現代人工假山,流水潺潺,靜謐一場,一座乳白色的小愛神雕塑立在假山中央,更為這優雅的環境添了幾分生動。

她也曾沾了顧妃色的福,見識過貴族世界的奢靡生活,雖然沒過多久她便失去了雙眸,但初見那些金碧堂皇的恢弘建築,那些紙醉金迷的奢靡場景的畫面,依舊印在她的腦海裏。

那個世界的人出手闊綽,她曾聽過有人一擲千金為美人,為了爭個面子都得你死我活,為了相互攀比傾家蕩產,也有人寵妻如命,為了哄妻子一笑豪擲千金,可盡管如此依舊沒有誰能像跡部景吾這樣,把生活過的這麽細致講究,講究到讓人覺得龜毛的程度。

櫻奈央越過眾人,也沒有一一的打招呼,直接走到了跡部身旁的位置坐下。

櫻奈央舉止悠然的拆開面前的折花餐巾鋪在自己腿上,雙手自然的餐盤兩側,不鹹不淡的開頭:“久等了,以後大家先吃,不用等我。”

在坐的都是一等一的人尖,個個都是家教良好的貴族子弟,人沒有到齊,自己提前用餐這種事情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哪怕是再討厭一個人,該有的禮數也一樣都不會差。

眾人對櫻奈央的這種作態已經是有些習慣了,只是之前他們都體諒她前段時間受了驚嚇,所以都默許了櫻奈央的作為。

但是一次是紳士風度,兩次是朋友的忍耐,三次四次就真的是拿別人的尊重當做縱容。

跡部擡頭看了櫻奈央一眼,扯了扯唇角,輕飄飄的話從嘴裏飄出:“禮儀沒學好,本大爺不介意給你找個好的家教,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有時間好好的學學。”

跡部語音一落,櫻奈央的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蹙,不是說好了,大家互不幹涉的嗎?

然而跡部並不在意櫻奈央的想法,他是那種想到了馬上就會去做的,執行力超強的人,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拖到明天。

櫻奈央禮儀不好,一天他可以忍,兩天他依舊可以忍,三天四天依舊是這種我行我素的態度,他忍不了。

既然他忍不了了,自然會讓人來教。他目前沒有跟櫻奈央離婚的打算,他還等著顧妃色回來,自然沒有讓櫻奈央把顧妃色的所有認識的人都得罪完的打算。

跡部打了一記響指,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樺地應聲走到了跡部的身後,微微屈頭聆聽跡部的話:“Kabaji,飯後讓瑛佑老師到跡部家走一趟。”

“USU!”

櫻奈央眼含控訴,卻被跡部統統駁回。

幸村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想給跡部鼓掌,他的確是忍了櫻奈央挺久的了,奈何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好多管閑事的人,跡部大爺狂追回來的媳婦,自然是跡部自己去管教,他們在一邊看著就好……

或者說他們也可以在旁邊扇油點火一下。

幸村單手撐著下巴,白皙如玉的手心裏拖著的是一張綺麗秀美的面容,鳶紫色的卷發順著他的臉部輪廓生長,姿態天生,清雋的氣息如同百合花,笑起來一剎那讓周邊失了顏色。

櫻奈央被這面容襯得失色,這灼目的容顏,即便是在這如花少年中依舊算得上是出挑,一瞬間讓櫻奈央晃花了眼。

立海大的名美人,身為神奈川的人,沒道理沒聽過神之子的聖名,那張美顏的面龐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幸村註意到櫻奈央有一瞬的失神,更是得意的笑了笑,只見跡部的眸中慢慢的升起了星星點點的火焰,又被生生的壓下去。

得知這一點,幸村更加覺得有趣,彎了彎唇,笑容越發的拉大了一分,勾唇笑了笑。

“妃色,這麽看著我,就不怕小景吃醋嗎?”幸村的聲音戲謔,眼眸瞥向了跡部,跡部只是蹙了蹙眉,低頭切著面前的牛排。

“真的生氣了呢。”不二也輕輕的笑了笑,撇頭望向跡部,柔和的笑容如同夏日裏一絲涼風,給人清涼,清澈的水眸裏更是多了一點兒戲謔寵溺。

櫻奈央本來無感,卻是對妃色,這兩個字尤為敏感,她去了顧妃色的地方,用的是顧妃色的名字,丈夫,朋友,所有人都用妃色稱呼她,她以顧奈央的名字出道,卻維持了不過一年多,一年以後,誰還記得她是誰?

櫻奈央攪動著面前的湯,舀起,又從高處倒下,如此循環往覆。

如今回來了,他們依舊是叫她妃色。

櫻奈央不覺得嫉妒,只覺得嘲諷,顧妃色越是讓人難忘,她便覺得自己做人做的越發的失敗。

丈夫不疼,婆婆不喜,粉絲想致她於死地,她的人生是為什麽過得這麽頹敗?

一輩子軟弱無能,只能依靠她人過活,顧妃色呢?不禁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還讓所有人對她念念不忘!

櫻奈央低嘲一聲,無心繼續在這種氛圍裏待下去,她碗裏的飯菜幾乎沒有動,就連桌上的湯也都是輕輕的攪動了一下,沒有動一點。

她突然站起身來,扯下腿上的餐巾,將餐巾放在了桌上:“我吃完了,失陪了。”

櫻奈央轉身要走,跡部的聲音卻是在身後不輕不重的響起:“別忘了,下午的禮儀課。”

跡部的話音一落,那些話如同響鼓重槌,擊潰了櫻奈央最後一分理智。

他們到底是不同的,顧妃色用不堪的身份奮鬥成了豪門,她頂著顧妃色豪門的身份卻難以在豪門中生存,說到底是她不如顧妃色。櫻奈央捂著幾乎快要爆炸的胸口,飛也似的掏出了餐廳,生怕跡部再說出什麽話刺激到她。

忍足看著這一幕,扶了扶自己那沒有度數的眼鏡,笑得有幾分無奈。

跡部什麽時候這麽會欺負人了?忍足一眼望向了跡部,眼裏帶著幾分大爺你該學會憐香惜玉的殷切,可跡部巋然不動,坐在椅子裏,屁股都不曾挪動半分,手裏握著刀叉,舉止優雅,慢條斯理的用餐,仿佛什麽都與自己無關。

可他的心裏卻是如同翻江倒海,難以言喻。

他們跡部家欠櫻奈央一條命,原本他就算不盡量補償,也不至於擺出這種態度。他是苛求顧妃色回來,可身體本就是櫻奈央的,他有什麽資格要求櫻奈央去做她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他心裏清楚櫻奈央做她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對,她不想應付他們這些人也情有可原,這本就是她的生活,她可以選擇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

可他控制不住,他們這一群人都是真心對待顧妃色,顧妃色好不容易交來的友人,他怎麽忍心就這麽被櫻奈央毀了,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為顧妃色打抱不平,控制不住的想要教訓她。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妹重裝系統

作為交換讓她給我按摩了半個小時

我妹的按摩手藝真的沒話說

舒服的想睡覺

~~~~(>_<)~~~~

PS:更晚了,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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