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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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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瑞索性答應下來。

等到了約好的日子他從公司回來,一進門就季太太已經打扮好了在等他。從發型到衣服都看起來格外容光煥發。路上兩人還一起去花店挑了束花帶上。

這作者也沒有太紅,回程霍子瑞問,為什麽不讓爸安排見面呢?

季太太用手把額前花白碎發往後梳了下,笑說自己就是個讀者,喜歡書就夠了,折騰那些也沒用。

霍子瑞一想也是,他也只在晚宴這種場合上見過季千延幾次,遠遠看著。不過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對季千延的喜歡藏不住,見了面這種陌生成年男子的愛意只會讓對方很尷尬。況且他挺自卑的,季千延千般好萬般好,他哪兒配得上呢?當個小粉絲挺好的。

晚上季千延來了電話,謝謝他陪媽媽去簽售。掛電話的時候,季千延問:“你最近……是不是忘了什麽?”

忘了什麽?霍子瑞沒明白。問他他又不說了,道了晚安就掛了電話。

到底忘了什麽……是不是自己哪兒做錯了?難道意思是,讓自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只是場交易?

不會吧,千延怎麽可能那麽刻薄……

早上霍子瑞頂著黑眼圈下樓吃早飯,季寧正在客廳對著筆記本發呆,看他下來就招呼他去看。

今日頭條:影帝季千延自爆“已有同性`愛人”。

說好的不能洩露出去呢?還自爆?!

霍子瑞臉色大變,轉身想上樓拿手機給季千延打電話,結果被季寧叫住了。他把網頁往下拉,給霍子瑞看評論。

評論倒是沒霍子瑞想的那麽糟糕。季千延透露,戀人是圈外人士,創業公司的老板。挺多粉絲都表示愛豆有眼光,行業精英和影帝一聽就配一臉。還有一些則覺得戀愛不等於結婚,不要緊。路人們大多是看看八卦,認為多半是炒作。

霍子瑞這才稍微放了心,季千延大概有他自己的打算。季寧給他倒了杯水問他:“這樣藏著掖著對你來說才不公平。為什麽公開了你反而生氣?”

霍子瑞喝了口水,皺著眉嘆口氣:“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千延是在一個綜藝節目。明明是宣傳一部千延是男一的劇,但是因為不紅,幾乎整場都是主持人和男二互動。鏡頭往臺下一拉,也全是男二的粉絲舉著燈牌。可他全程都笑著看大家聊天,沒搶麥也沒冷臉。後來做游戲,那個主持人摔倒,他第一個沖上去焦急問她怎麽樣。明明在他被冷淡對待的時候,都沒有人問他一句怎麽樣啊。”

跟其他人說這些心裏話還是挺肉麻的,霍子瑞撓撓後腦勺:“千延現在剛轉型成功可以去演他喜歡的戲了,這種時候不能冒險。”

季寧點點頭表示很理解。不管爸媽怎麽疼他,畢竟千延才是親生的獨子,以前公司他爸爸還是更希望讓千延來接手的。六年前千延一個金融系畢業的鐵了心要進娛樂圈,被他爸罵不務正業,一度關系僵到極點更別說幫他在娛樂圈站穩腳了。如果不是母親的病……父子倆恐怕到現在還不可調和。

又過了沒幾天,季千延回來了。

霍子瑞公司正熱火朝天擴大些規模,霍子瑞每天下了班拿著一堆簡歷回家再過一遍。

季千延到家就去洗澡了,洗好後帶著一身水汽穿著浴袍推開書房門把霍子瑞嚇了一跳。素顏平白讓人覺得好像和他關系近了一些。霍子瑞楞楞看著他越走越近不知所措。沒成想季千延只是走近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紙,接著有點不高興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季千延又來了,說朋友們聯系他喝酒,問霍子瑞能不能一起去。霍子瑞對他的朋友圈很好奇,手裏的事情也不要緊,就欣然同意了。

直到到了地方下車,他都覺得那天季千延說前男友和追求他的小男孩鬧得雞飛狗跳是逗他的,萬萬沒想到,這聚會還真他媽是個修羅場……

季千延朋友開了個很大的包間,兩人剛踏進門連桌子都沒走到呢,就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小男生跑了過來。

“現在朝我們跑來的是一號選手吳臨。”季千延無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霍子瑞沒想到他會突然湊近,也沒能躲開。氣息噴在耳朵上,從耳朵到右半邊臉都紅起來了。他暈乎乎問了句:“啊?”就看見這個吳臨抓住了季千延的手……

“哥你什麽時候到的呀?都一個月沒見了,給你微信也不回覆電話也不接。”吳臨一雙杏仁眼,說著說著那雙眼睛就透出萬分委屈,牙齒咬著下唇要哭出來了一樣。在他身後季千延的朋友們也很尷尬,不知道該不該過來。

霍子瑞在看別人哭這件事上心還是挺硬的。只是人家抓的是季千延的手,而他是季千延名義上的愛人,心裏覺得挺對不住人家的。

“吳臨,這位是我愛人霍子瑞,以後也叫他哥就好。”季千延沒回答那個小男生,掙開他的手,攬著霍子瑞的腰介紹給他。

“啊……”吳臨肯定聽說了季千延自爆戀愛中的事,應該沒想到是真的,也可能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快見面了,震驚看著霍子瑞。接著再次伸手去拉季千延:“為什麽是他啊……哥我哪裏不好你告訴我吧我改……”

頭一次被季千延摸著腰,霍子瑞渾身僵硬不敢動作,感覺自己這會兒動下腰都要“哢哢”響。這男生那麽難過了季千延怎麽還補刀……

霍子瑞正於心不忍呢,就聽到吳臨接著說:“他年紀這麽大,長得也不如我好看,身體硬邦邦的,到底哪裏比得上我!”

霍子瑞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吳臨。”季千延冷冷瞥了他一眼,吳臨趕緊不情不願閉嘴了。

後面圍觀全程的季千延朋友們這時可算推了個人出來救場,呵呵笑著推著他們一起去喝酒。霍子瑞想扭頭看一下吳臨怎麽樣,可季千延一路都攬著他腰,他一轉頭幾乎就能親上去,嚇得他連頭也不敢轉。

坐到沙發上季千延可算放開了他,但還沒拿起酒杯,霍子瑞又感覺對面有人不怎麽善意的目光在死死盯著他。季千延又介紹一遍說這是他愛人。旁邊坐的剛剛被推出去救場的大個子男生首先起哄,說正好千延來晚了要罰酒,不如幹脆就交杯酒吧。

這人可真夠傻的,霍子瑞差點笑出聲。果然沒人搭理他,大家都禮貌和霍子瑞打了招呼,又叫了些吃的上來。

服務員端上來的果盤放得好好的,剛剛那個目光的主人偏站起來把菠蘿和放在季千延面前的西瓜換了下。他一連串動作做完,霍子瑞感覺旁邊幾個朋友冷汗都要下來了

季千延嘆著氣伸手拿了個草莓塞嘴裏吃,靠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搭在霍子瑞身後,忽然又把頭湊過來在他耳邊用氣音說:“現在是二號選手孟方晨。”

他湊得更近了,幾乎吻在霍子瑞耳朵上。說話間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霍子瑞面前的空氣似乎也帶了一點甜膩膩的草莓味。他耳朵又紅了。

吳臨不死心偏要挨著季千延坐,這會兒仍然眼神幽怨地看著他倆——準確來說是季千延。霍子瑞被這傻小孩看得心虛又心疼的,趁著大家開著球燈正唱歌,伸手把褲子口袋裏的糖摸出來了兩個。這是昨天他見小媽的時候妹妹給他的糖。

季千延探著身體和對面人說話,他就伸長胳膊碰了下吳臨,攤開手掌把糖放他眼前。

“我不要!”不要就不要,吳臨竟然還哼了一聲。

霍子瑞收回手靠在沙發上忍笑忍得肚子疼。季千延回頭看身後的動靜,看到霍子瑞拆了顆糖放自己嘴裏。

“什麽味道?”季千延看著他嘴巴問。這眼神有點微妙,好像下一句就要說“讓我嘗嘗”然後吻上來。霍子瑞怔怔和他對視,半晌季千延又去和朋友說話,他才回過神悄悄把另一顆糖塞進季千延手裏。

季千延出門換的衣服是淺藍色的條紋襯衣,霍子瑞拿了幾個草莓在手裏慢慢吃,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見過這件襯衣。

那時候公司在砸錢做推廣,資金鏈出了問題,有一天約見了三個投資經理都被拒絕。最後問大哥借錢,也被臭罵了一頓。一起去的員工已經回家了,他一個人在街頭游蕩喝著罐裝啤酒,打開手機去看季千延的消息,這才發現網上粉絲罵聲一片。

點開視頻一看是個商業演出,很偏僻的城市,很小的場地,很低端的品牌,大叔大媽們和年輕的粉絲妹子們擠在一起站在臺下。現場主持人挑了路人上臺互動,那個路人先是說不知道這是誰,又問了幾個讓人很尷尬的問題,當時現場有幾個小女孩都氣哭了。

什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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