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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昔人不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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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妍知道柳曼曼說得就是那日她與國主一同回宮的日子,一時間氣氛有些僵住。

“國主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

“曼曼快走!”若辰在窗口喚她,柳曼曼連忙隱身與若辰一同離開。

雲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連忙迎了出去卻見國主忽然轉身匆匆走了,她連忙拉過一旁的公公:“張公公,國主是這是怎麽了?”

“方才欽天監來稟說是禦花園的朝天柱突然連泛金光是大吉之兆,故國主匆匆去了。”張公公朝雲袖行了一禮:“還勞煩雲袖姑姑跟夫人說說,別讓夫人錯怪了國主。”

雲袖打了個回禮笑道:“自然,自然。”心裏深深松了一口氣,這朝天柱真是幫了她們一個大忙,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將這事瞞過去呢!

若辰與柳曼曼就隱在辛妍宮外,兩人都感到禦花園忽然散發出的靈力。若辰對柳曼曼言:“我去看看,你留下來陪夫人。”

柳曼曼點頭一閃身進了辛妍的房內。

若辰遠遠隱身跟在國主一行人身後,一眼望去便看到那朝天而立的龍柱,龍柱上盤了兩條龍,金光便是柱頂發出來的。若辰覺得這股力量有些熟悉不由地又靠近了些。只聽那欽天監對國主道:“盤龍金光,實乃大吉之象。恭喜國主,賀喜國主,國之昌運已!”

國主聞言大喜,繡著金線龍紋的袖子一揮:“賞!”

若辰在一旁隱著直到國主大腹便便地離開,若辰略施小法讓守著龍柱的侍衛無知覺暈了過去。若辰的手才觸上龍柱,一絲熟悉的力量直達他的內心。

“九簫老弟!”龍柱裏忽然化出一男一女,男的白袍儒雅,女的黑衣嫵媚。他們齊齊朝若辰一拜:“我們已經等你很久啦!”

若辰不自覺後退兩步,這兩人他有些熟悉,是在哪裏見過?他感覺到那男子身上盈盈的仙澤,但那女子就……應該是個魔女。“在下若辰,敢問你們是?”若辰也朝他們行了一個禮,心中不解他們怎麽叫他九簫?九簫不是龍淵的主人嗎?

那男子見若辰一臉疑惑的樣子一拍頭:“我怎麽給忘了!”他轉頭對女子道:“璃兒快去將龍淵神劍拿來給大哥!”

“昊哥,我這就去。”說著那名被喚作璃兒的女子朝男子甜甜一笑又朝若辰恭敬一拜方才朝龍柱內隱去。

若辰吃了一驚,龍淵神劍?竟這樣就將龍淵神劍找到了?他的目光隨著璃兒的身影掃向龍柱,那柱上的兩條盤龍竟不見了!若辰心中更是疑惑:“兄臺怎知我要尋龍淵神劍?”

昊宇哈哈大笑搭上若辰的肩膀:“九簫老弟,別急!等璃兒將龍淵拿來,你便會知曉一切了!”

這男子將他認成龍淵神劍的主人九簫殿下了嗎?所以才輕易地將龍淵拿出來?正想著璃兒已經雙手奉著龍淵神劍自柱而出。

昊宇將龍淵神劍雙手奉上:“九簫老弟,這神劍裏有你親自封印的記憶!只要將你的鮮血滴入便可解開封印。”

若辰接過龍淵端詳,確信這便是虛懷仙尊所說的龍淵神劍。他將手掌劃破將鮮血滴入龍淵神劍,不知為何他相信昊宇的話,他隱隱覺得昊宇身上的仙澤令他十分信賴。

龍淵劍身晃過一陣金光,懸於若辰腰間的皓月忽然相應顫動泛著激動的光芒。可是龍淵神劍只是閃了那陣金光,別的再無其他反應,若辰更沒有想起什麽事來。

“這事奇了!”昊宇疑惑著拿過龍淵:“你的血滴進去它有反應,這便證明你卻是九簫,可是它不該僅僅只有這種反應啊!”

璃兒在一旁拽拽昊宇暗地裏給他使眼色:“昊哥,不如你將昊天鏡交予殿下,讓他自己琢磨琢磨是怎麽回事?”

昊宇思索了片刻從懷裏掏出一面龍紋鏡遞給若辰:“九簫老弟龍淵神劍和昊天鏡我就交給你了,你說過等我將龍淵再交到你手上時,我和璃兒便可以離開去雲游了。”

他拍拍若辰:“那我和璃兒就先走了?等我們玩夠了回來再聚?”說完也不等若辰反應,昊宇與璃魄化作金龍與黑龍入雲而去。

見此若辰了然,原來他兩人便是這朝天柱上的兩條盤龍!雖然說這怎個過程他都是一頭霧水,但好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龍淵神劍拿到手了,額,還外加一面滿是仙澤的昊天鏡。若辰離去後便隱在辛妍宮殿的墻頭一面等著柳曼曼,一面研究昊天鏡。可憐一地侍衛醒來後發現朝天龍柱柱上的盤龍沒了嚇傻了眼,慌得連忙向國主稟告。

若辰研究昊天鏡的時候不小心將手上的傷口印在了昊天鏡上,那鏡面上竟開始有了畫面。那鏡裏一個披著金甲的仙人一身肅殺地立在雲頭,相貌竟與若辰十分相似。他執了一把長劍:“蚩巖,若你再執迷不悟這須彌陣便是為你準備的!”

若辰手一抖再仔細一看,那仙人手中拿著的不正是自己手上的龍淵嗎?難道他便是九簫殿下。雲頭下方倒了一人那便是蚩巖,他壓著自己胸前的傷口緩緩站起來冷笑道:“就憑你?你們天界也太小看我蚩巖!”說著他出手反擊。

九簫忽然將手中的龍淵拋向蚩巖,雙手結指施咒。龍淵泛出金光將蚩巖牢牢罩住,蚩巖也施法抵抗,他將周身的妖力瞬間釋放開來與龍淵的劍氣抵在一處。忽然雲頭的九簫身體一晃,嘴角竟滲出血絲來,龍淵的金光合著蚩巖的妖力化作顆顆火球四散飛去,到處都是一片火光。

好巧不巧幾顆砸向天界火球中的其中一顆朝九簫的宮殿龍淵殿落去。而此時龍淵殿的花園內正偷偷摸摸躲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衣滿臉古靈精怪。她偷偷挪著碎步朝外張望,似在躲避什麽人。

好巧不巧那枚落向龍淵殿的火球正正砸在了紅衣女子身上,只聞那女子慘叫一聲那個地方便化作了一片火海。

九簫廢了半身修為終將蚩巖壓於須彌之印下,至此世間一片太平。妖界受天界震懾終於有所收斂不再騷擾人界。

若辰耐著性子看到後面才知道原來方才的男子盡是天界的戰神昊宇,而他是九簫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當年昊宇征戰魔界與魔女璃魄結識,兩人互生愛意不顧險阻隱居於人世。

天帝知道後大怒,堂堂天界戰神豈能與魔界之人有所瓜葛?昊宇簡直讓天界顏面盡掃!於是天帝想到派人將二人捉拿,九簫自動請纓前去捉拿昊宇與璃魄。

但是九簫尋到好友昊宇,並未將其捉拿。而是與昊宇把酒言談了一番。他問昊宇:“大哥,你為一個魔界之人放棄一切,值得嗎?”他知道昊宇一向不在乎戰神之位,但他與璃魄在一起戰神之位沒有了不說,還被天界之人追殺於世,以後的日子並不會好過!

“九簫老弟呀!”昊宇嘆道,他將九簫的酒杯斟滿:“若是以後你也遇到一個能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你便會知道大哥這麽做值不值得了!”昊宇沒有正面回答九簫的問題,他想讓九簫也試試有個人牽掛他、他也牽掛那個人的滋味,他待在這九重天上實在是太悶了!

把酒言歡後九簫便爽快地將兩人送走回天庭覆命領罪去了,天帝得知九簫私放昊宇大怒!他最信任的親弟弟竟也背叛了他!當即天帝便下旨將九簫囚於龍淵殿內反省。

九簫一人在龍淵殿內待了千年,天帝每千年便會差人問他:“悔不悔?”他睜著醉眼笑道:“悔不悔?笑話,我不曾做錯何來悔字可言?”

九簫一人過得自在,日日品酒作畫、彈琴吹簫。忽地一日他發現殿外的花園裏竟長出了一片曼珠沙華,火色漫天,芳華灼灼。此後九簫每日作畫的題材便成了這一片的曼珠沙華,他像是著了魔般每日對花語,花前奏長簫。

就這樣又過了千年,天帝派來的天官帶來同樣的問題。聽到九簫一成不變的回答,小天官皺著臉快哭了:“殿下,還是換個說法吧。這樣您好過我也好過呀!”熟不知每次他將九簫的答案帶回去天帝都會大發雷霆,可憐他這小小仙官成了炮頭灰,說多了簡直都是淚!

九簫掃了他一眼手中的筆不曾停下,說了句令天官哭笑不得的話:“回去記得溜地快一點,別傻傻地站在那等皇兄發火。”

我又不傻,能跑早跑了好不好。天官在心中無限哀嚎,苦著臉離開了。

九簫邁著虛浮的步子來到花叢前隨手扯了一朵曼珠沙華的花瓣,將它沁在酒裏還喃喃唱道:“酒仙,酒仙,酒中自在仙!”他將酒杯晃了晃一口喝下,“不錯,味道還不錯。”他嚼著沁了酒的花瓣。

忽然女子怒道:“登徒子,你怎麽拔人頭發?”

九簫有些詫異地撐開眼簾,滿眼迷離找了一通,終於將眼光定在了曼珠沙華上:“哦?原是有靈的!”他帶著酒氣的淡藍色袍子一揮將她引了出來。

那女子著著紅衣在曼珠沙華上方浮現,她打量了周圍忽地的氣鼓鼓地瞪向只用竹節綰發的九簫。半天,滿眼怒火全消帶著一些小女子的嬌羞她失神道:“唔~你這人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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