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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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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歪歪這聲提醒, 虞棠都想在棠雪閣裏把陸梟辦了,等等, 是她腰軟腿軟,所以應該說,差點被陸梟辦了。

不過,還沒到那一步。

最主要是, 重置化後, 陸梟的技能樹還沒被點亮。

思及系統總提示的“世界線過渡”,虞棠不敢讓他回想起來。

現在,能這樣相擁著, 足夠好了。

放下心結, 陸梟神清氣爽,呼吸聲綿長而勻凈, 眼睛微睜,赤紅的瞳孔中, 只有虞棠的身影。

虞棠擡起手指,輕撫他的淚痣。

他知道自己眼睛沒變成原來的黑,擰眉, 說:“過會兒, 便好了。”

虞棠笑意灩灩,一雙眸子靈動地轉轉,擡頭,在他眼睛處,落在一枚親吻。

陸梟睫毛顫了顫。

虞棠說:“黑的好看, 紅的也很好看。”尤其是,紅瞳給他加了妖異感,本來,和他身上冷清的仙氣是矛盾的,但兩種氣質融合,莫名不違和。

陸梟秉持著禮尚往來,擁住她,也在她眼睫處,落下一個吻。

虞棠在他下頜處小咬一口,陸梟目光一頓,也重覆這個動作。

又賴在一起膩歪,虞棠連忙爬起來,用手扇風,呼呼喘氣,忽然自己肩膀一重,微微低頭,正和陸梟擡起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將腦袋擱在她肩膀,沒有多用力,那眼中的赤紅,果然在慢慢退卻。

妖異感徐徐淡去,黑瞳卻叫人一眼望不透的深,他音兒都沒出,虞棠楞是從他眼仁中看出,想要繼續躺著,想要繼續親吻,的意思。

這磨人的小妖精。

虞棠輕輕在他額上彈一下,道:“起來了。”

這一下並不重,陸梟視線往她頰邊一帶,無聲地詢問要做什麽。

“去搞定你說的掌門印記的詔令卷宗。”虞棠說。

各宗門的詔令卷宗,為通知或確認重大事件,輕易拿不到,尤其是還需要掌門印記,相當於要一份蓋過玉璽的詔書。

本來,並非非要拿到詔令卷宗,但系統要求的,還好,漏洞明晃晃在那裏擺著,只要是“清輝宗的詔令卷宗”就行了。

虞棠說不準清輝宗掌門的態度,所以,她打算偽造。

兩人前去清輝宗的藏書閣。

清輝宗曾隸屬覓雲宗,收藏書籍卷宗的地方,也叫藏書閣,建築風格也相差不大。

藏書閣裏,虞棠小聲叨叨:“你一開口,難度可不小啊。”

陸梟不覺得添麻煩,不知道想到什麽,目光柔和下來。

這一瞬間,虞棠居然準確猜中他的小心思:“你是覺得,這玩意越難做,你能在清輝宗待得越久,是嗎?”

陸梟:“……”

他沒說話,給虞棠抽出一卷空白的卷宗。

虞棠撩了撩眼瞼,這小樣,打起小心思來,一點都不比她差。

她也不揭穿了,接過卷宗,執筆,開始瞎編,陸梟則在一旁隨意看書。

她編了好幾個版本,終於,編出自己滿意的。

提起紙張,吹一吹,可惜系統沒有提示任務完成,反而提示:“親親,古代皇帝的詔書,都有‘奉天承運’開頭,你這個詔令卷宗的格式,太敷衍了吧?”

虞棠仔細看自己瞎編的。

哪裏敷衍了?她嚴格按照格式來寫的好吧,歪歪一口氣咽不下:“親親這是什麽格式呀,明明就是一首歌!”

虞棠:“歌怎麽啦,歌就不算格式啦?”

歪歪:“……”

虞棠展開卷宗,她的字不好不壞,畢竟還不是很熟練使用毛筆,上面寫著:

每天起床第一句,

先給陸梟打個氣,

每次多搞一件事,

都要說聲了不起,

魔鏡魔鏡看看我,

我的仙男在哪裏,

仙男,我要仙男,我要陸梟成仙男~

突兀的,虞棠感覺身後有個影子,然後,傳來陸梟一聲輕笑。

是從鼻腔裏的輕哼,聽得耳朵癢癢的。

她連忙捂住卷宗,彩虹屁這東西,自己過過癮就好,怎麽能被正主發現,可陸梟這聲笑,分明是已經看到了。

她回過頭說:“不準偷看。”

說完後,卻楞住了。

陸梟很少笑,他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喜怒不會特別明顯,虞棠見過他笑的次數,掰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此時,他彎起狹長的眼睛,細細的臥蠶窩在下眼瞼,嘴角微微勾起,這抹笑意,是畫龍點睛,將他極致的容顏,全數發揮出來。

看得虞棠呆住,喃喃:“什麽仙界第一美人,就該是你呀……”

陸梟在虞棠身邊坐下,手越過她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毛筆,重新展開一卷空白卷宗,落筆時,雋秀的筆跡躍然紙上,赫然一個完整的宗門詔令格式。

虞棠從他的顏值攻擊中回過神,看到這,忍不住驚訝:“你怎麽知道格式的?”

陸梟說:“來之前,稍微有了解。”

但看他下筆的速度,一點都不“稍微”,而是“十分”。

虞棠:“……”

虞棠錘下他肩膀:“既然你會那早說呀。”還害她被系統嘲諷了,看看陸梟寫的,回頭看自己寫的……

半晌,虞棠突然有點羞恥,對比之下,被學霸秒殺,自己成了文盲。

陸梟寫得很快,沒一會兒,寫完一份聯姻宗門詔令,引經據典,什麽湘夫人湘君,辭藻華麗。

修真界老是打打鬧鬧,虞棠都忘了,她家小仙男在文學方面也有造詣。

真是十全十美。

虞棠在陸梟身側,偏過身子,正盯著那字感嘆,只看,陸梟湊過來,輕吻先是落在她唇角,接著,才噙住她的唇。

虞棠很享受這種感覺。

她迎合著,發出細微的吟聲。

陸梟在這布下了結界,沒人知道一角書桌處,相互纏綿的人影。

直到陸梟松開,虞棠暗嘆口氣,他記憶被重置,但接吻這一項技能,好像已經點亮了。

叫人身熱,心也熱。

虞棠兩眼朦朧,眼看著他往儲物戒裏放了一樣東西。

看起來是卷宗。

虞棠按住他的手:“欸,先不著急收起來,還差找掌門要印記呢。”

陸梟露出桌上的卷宗,說:“在這裏。”

虞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對,趕緊看向自己桌面,好啊,剛剛那首《卡路梟》的卷宗,果然不見了。

啊啊啊這家夥居然利用美色,勾得她神魂顛倒,然後,把她寫的文盲版詔令卷宗,給收起來了!

天啊,這玩意兒,虞棠在腦海裏高/潮一下就行,被正主看到,本來就夠羞恥,她沒尷尬到腳趾摳出三室一廳已經很克制了。

他居然收起來了!

還偷偷珍藏起來,想當傳家寶不是?

“拿出來。”虞棠板起臉。

陸梟雲淡風輕地,將他寫完的紙卷起來。

“拿、出、來!”虞棠一字一停。

陸梟用細線綁好卷宗,問:“拿什麽?”

虞棠:“……”

她不管,這玩意一定要銷毀,銷毀!

陸梟見她不依不饒,好像是妥協了,輕撩眼瞼:“你自己拿。”

虞棠眼疾手快,掏出他放在袖子裏的儲物戒,因為兩人靈根融合,她輕松打開他的儲物戒。

一瞬間,又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瞧瞧人家的儲物戒,東西按種類分類,條條有理,十分整齊,也沒有雜七雜八的小東西,不像她,亂七八糟都往儲物袋裏塞。

也正是因為整齊,所以半點沒看到那文盲版的卷宗。

她挑眉:“不在,你放在哪裏?”

陸梟垂下眼睛,側身,倒是大度地讓出身側,只說:“你找一找,就知道了。”

他臉色如常,攤開手,歪頭的時候,上唇掀起,唇珠便動了動,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話裏說的是“來找”,面上寫的是“來親”。

虞棠頓住。

她要忍住誘惑。

傾身伸手,摸進陸梟的袖子裏。

他穿的覓雲宗弟子服飾,袖口較寬,虞棠一下觸到他冰涼的皮膚,那皮膚下,奔騰著血液,在這具年輕漂亮的身體裏,來回暢游。

手感很好。

因為手感很好,忍不住逗留了幾下。

虞棠差點忘了正事。

她瞇起眼睛,陸梟是不是在耍什麽花招?

不可能呀,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是她,不可能是陸梟。

何況他被重置過,懂什麽啊。

虞棠冷靜一下,抓抓,卻沒發現還有什麽儲物戒,倒是摸到一塊更冰涼的東西,手感上,是細膩的玉質。

虞棠稍一用力,扯下那塊東西,她心內疑惑,收回手,便看見一條玉帶。

素白色的帶子是主體,繡著繁覆精致的花紋,帶子的兩端,各有一塊圓形的、質量上乘的白玉。

是覓雲宗大弟子才有的玉帶。

陸梟居然綁在手臂上。

她以前也有一條,是陸梟煉制的,被唐毓毀了。

乍一看這玉帶,眸中閃過懷念。

陸梟擡手,握住玉帶,低聲說:“這是我宗大弟子才有的玉帶。”

“嗯。”虞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問:“怎麽綁在手上呀,不解開的嗎?”

陸梟輕輕拉著玉帶,陳述道:“我帶著它時,能抑制殺欲。”

“綁在頭發上,沾了魔修的血,不好清理,所以,我綁在手臂中。”

寥寥數語,勾勒出以殺證道的兇險的一面,虞棠一顆心又揪了起來,她偎在他肩膀上。

陸梟側頭,臉頰輕輕擦過她的頭發,眼底繾綣。

“一開始尚且不能很好地控制殺欲,但只要看到它,就能稍微控制下來,到後來,沒有它我不會外出。”

這些話,他絕不會說給第二個人聽。

但只要是她,他不會隱瞞。

這兩天,對他來說猶如做夢,極美好的夢。

時常會想,為什麽她這麽晚才出現在他生命軌跡裏。

如果她早一點出現,即使是一天也好,自己的心就不會惶惶不安。

將玉帶在虞棠手上纏繞幾圈,打下一個結,陸梟聲音輕飄飄的,羽毛般落在人心田:“但,現在有了你,我好像不需要它了。”

這個世界上,似乎本來存在兩條玉帶,不知道什麽原因,另一條玉帶消失了,這尚不足以撼動心性,直到使用那條玉帶的人,也消失了。

於是,他心頭終日壓著巨石一般。

以至於,見到她第一面,他心頭一松,便覺得,這條玉帶找到真正的主人。

而他找到了歸宿。

虞棠擡起手,晃了晃。

兩塊玉佩相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十分悅耳,這是兩人之間小羈絆,所以,能抑制殺欲?

她猛地想起,他曾說過,他煉制的發帶法器,便是用一條,丟一條也好……

如果過去的羈絆能不受系統改變,延伸到現在,那她沒陪著他走過的時光,他又是怎麽過來的?煉制發帶?

她試探著問:“你……是不是煉制了很多發帶?”

陸梟:“……”

他好似被揭穿什麽,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窘迫,狹長的眼睛,緩緩地闔上,又睜開,好似試圖解釋什麽:“並非癖好,是修煉。”

虞棠咬住下唇,忍住笑,說:“就是有這個癖好,又如何,喏,你不是找到發帶的主人了嘛?”

陸梟挑了挑眉梢,手臂環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輕輕地:“嗯。”

他眼裏些微困惑:“我總覺得,你有收集我的東西的癖好。”

虞棠:“……”

呸,她是那種癡女嗎?

哦不過,以前,她做任務順手拿走茶杯,確實給陸梟造成這種印象,這種印象,並沒有因為重置而消失。

為了她一世英名,她一定要摘掉這個標簽:“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陸梟下意識反駁:“那個茶杯……”

虞棠一頓,驚異地看著他。

可就是他說完,也一楞,蹙起眉頭,自言自語:“茶杯……什麽茶杯?”

虞棠腦海裏歪歪跳出來:“親親,世界線過渡,過渡,千萬不要讓人物再度混亂了,想想像素點!”

虞棠心驚,二話不說,捧起他的臉,咬住他的嘴唇。

這種招數,百試百靈。

是她挑起來的,陸梟卻更快占據主導地位,將她放倒在地上,虞棠被親得昏昏沈沈。

發髻松開,黑發如瀑,鋪在木制的地板上,與他白色的袖擺糾纏在一處,明明黑白這麽明顯,卻一時分不出誰與誰。

萬萬沒想到,親著親著,也會擦木倉走火。

虞棠臉頰發熱,喉嚨幹燥。

他一只大手箍住她的手,另一手擱在她的腰上,貼著細腰的腰線,揉弄,腰帶險些就掉了。

膝蓋頂開她雙膝,兩人身影交錯。

這很不妙。

虞棠靈臺難得留住一絲清明,提醒她,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是被他這樣帶入坑,她對他根本沒有抵抗力,可能會就這樣……

圖書館play太刺激遼。

可是,世界線崩壞。

這五個字能讓她下定決心,用手抵著他,微微喘息。

陸梟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耳尖發燙,揭開清冷的外表,眼中盡是沈淪,如玉的臉上淡淡霞雲,美不勝收。

他似乎在困惑,在矛盾,有些明白接下來怎麽做,又不知道到底怎麽做,只是循著本能,又一次追逐她的唇舌。

虞棠連忙用另一只手擋住他,一雙眼中,蘊著水霧,輕眨之下,是無聲的拒絕。

但,越是這樣,越有種欲拒還迎的味兒。

占有欲湧上心頭。

陸梟氣息微沈,將她手往上拉,在暧昧的氣流中,玉帶碰撞的聲因,格外明顯。

他一手捏著玉帶,解開結,纏繞在虞棠兩手上,綁住,按在虞棠頭上。

循著她耳側,他吮吸,麻麻的,叫虞棠半邊身子都酥了。

虞棠輕哼了聲,咽了又咽。

大事不好,小仙男這次好像無師自通了。

她僵著,眼睫一眨,一滴生理淚水悄然落下,太過舒服,叫她大腦裏也一片空白。

強行恢覆思考能力,虞棠暗暗擔憂,如果這樣觸發他越來越多的記憶,接下來就麻煩了……

她擡眼,卻看陸梟皺著眉,他低頭,篤定道:“你知道接下來如何。”

萬歲。

看來還是卡在關鍵地方。

虞棠趕緊使勁推開他,爬起來,他綁的玉帶不緊,虞棠掙脫,整整衣服,說:“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陸梟:“……”

他蹙眉,視線往右一側,動情後的淚痣清透,眼睫的尖端抵著淚痣,半勾不勾,釣得人心癢癢,叫人只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讓他展露笑顏……

虞棠:“!!!”

為什麽她這麽像拋棄良家婦男的渣女啊,莫名愧疚感。

天啊,他在勾引她。

他絕對在勾引她!

虞棠默念兩遍清心咒。

蹲下來,伸手把他的衣服整好。

最後,她舌尖抵著後槽牙,咬牙:“現在時機不對,等時機對時……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

實在是舍不得看他一臉落寞。

“什麽都告訴我……”陸梟呢喃,又加了一句,“我對你,什麽都能做,是嗎?”

這又是什麽讓人聯想翩翩的說法啊?

可是看他的俊顏,虞棠像被下了降頭,說:“行,想做什麽,都由你便,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發誓……”

反正,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而且陸梟君子,也不可能真做什麽過火的事,吧。

過火的事?

她又要想歪了。

可她還沒說完,只看陸梟伸手,輕捂住她的嘴唇,也不知道他們剛剛是有多歡愉,此時被他掌心這麽一觸碰,虞棠唇上一麻,雖然看不見,不過能猜到該是紅腫了。

陸梟說:“第一次發誓,不要浪費在這些地方。”

他又加一句:“我信你。”

不知道為何,又有既視感了,恍然之間,第一次在金銀臺遇到他,被“唐魚”騙過的他,讓她發誓。

而她為“初誓”糾結時,他又陡然放過她。

虞棠細細回想下,忍不住驚異,難不成,從那麽久之前,他就對她特殊對待了?

虞棠當時沈迷任務,從沒想過,兩人之間會發展到今日。

早知如此,應該早點誘拐小仙男的。

“好了吧,接下來去找掌門。”

兩人收拾一下,把弄亂的東西恢覆原狀,虞棠扶好一本書,發現上頭寫的是《靈根大全》第五冊 。

這本書很舊,新翻閱過會留下痕跡。

她看向陸梟,問:“你看了靈根大全第五冊 ?”

陸梟應了聲。

虞棠還記得這玩意,是她第二個任務,專門找這本書給陸梟……可是,系統說過,他能夠違抗系統安排,從剛剛一些細節能發現,確實如此。

也不知道,他看過同一本書,會不會觸發記憶。

虞棠皺眉,又仔細想,應該不至於。

偶爾,不過是一本書,還是要相信系統嘛。

她伸懶腰,舉起的手上,素白的玉帶與她手十分相稱,在她腕骨處,打了一個結。

就像將兩人連起的線,緊緊地綁在一起。

這根“線”,讓陸梟格外安心。

他垂眼。

雖然不知她為何執意偽造卷宗,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會陪著。

只是一到藏書閣,這本書就吸引住他。

好似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他絕對不能忘。

果然,只翻幾頁,就看到他想了解的事。

《靈根大全》第五冊 ,講一種罕見的“緣靈根”,目前看來,他能使用虞棠的法器,虞棠能使用他的儲物戒,兩人就是緣靈根。

但是,緣靈根的兩人,必須在築基、金丹、元嬰之際,有過接觸,才能完成靈根重合。

但在他的記憶裏,築基和金丹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並沒有這種事。

為什麽?

他輕輕皺起眉頭。

終於,虞棠從藏書閣裏,正正經經出來,深呼吸一口。

想了想,去偷拿掌門印記是很冒險的事,但是如果直接問掌門要,人肯定不給啊,根本沒有充足的理由。

沒有頭緒,不如就回棠雪閣的好。

虞棠拉著陸梟,打開棠雪閣。

只看椅子上,千鴻正坐著,自己給自己倒茶。

虞棠:打擾了。

她準備把門重新合上。

“站住。”千鴻的聲音傳來。

虞棠只能領著小家眷,在千鴻面前站定。

千鴻問:“都去哪了啊?”

虞棠乖巧:“藏書閣。”

千鴻刨根究底:“都幹了什麽啊?”

虞棠:“寫詔令卷宗。”

千鴻在二人身上來回看,最後,落在虞棠微腫的唇上,還有隱藏在衣領下的一抹紅痕,冷笑:“我看不止吧。”

怎麽看,怎麽像早戀的女兒被家長抓到蛛絲馬跡。

虞棠連忙把卷宗拿出來:“真的,不騙師父。”

千鴻額上一個疙瘩:“偽造詔令卷宗,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虞棠:“……”媽耶,這確實才是嚴重的問題。

陸梟出聲道:“是我偽造的。”

千鴻:“……”

她再怎麽樣,也不能對著一個宗外人發火,可是這個小家眷把她徒弟拐跑了,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她打開卷宗一看,說:“喲,寫得還挺有樣子的嘛。”

這是嘲諷的。

虞棠卻沒忍住,接了一句:“多謝誇我家小家眷啊。”

千鴻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她沒好氣地把卷宗合起來,自己從懷裏掏出另一卷宗,丟過去,虞棠手忙腳亂接住,千鴻已經走了,用背影對著他們:

“卷宗拿到了,就回覓雲宗吧!”

虞棠打開那卷宗一看,果然是蓋有掌門印記的詔令卷宗。

她忍不住一笑,千鴻原來早去跟掌門討要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忽的,歪歪“叮咚”一聲:“任務二完成,另外還有一件事,cp值監測系統又送去修理了,下次再播報cp值哦!”

這是什麽豆腐渣監測系統,三天兩頭就要去修理。

歪歪委屈:“親親,明明是你們把cp值弄爆表,叫系統超額工作了!”

虞棠無視它,不止收了千鴻給的卷宗,也收了陸梟寫的,說:“清輝宗官方寫的,根本就沒有你寫得好,你的我要留著,以後當傳家寶……”

不對,總覺得自己忘了重要的事。

卻看陸梟翩翩然,朝棠雪閣裏走去。

虞棠立刻叫住他:“站住,快把我寫的卷宗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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