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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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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望舒順著翻身的動作環視一圈,默默掏出手機繼續玩游戲,徐璈的話讓他沒法反駁甚至是詞窮。

屋內突然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悶,打歌游戲此時也像是突然失去了誘惑力,於望舒你扭頭看徐璈還在看案子,手機往被子藏了藏,找出男男插屁眼文學的漫畫開始解悶。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被徐璈將了一軍,臉上害臊的想躲起來,捅出屎是什麽感受?

算了算了不想了,怕看不進去R18。

旁邊沒多久就鼓起一個大包,徐璈等了兩分鐘沒見有動靜,摘掉眼鏡捏捏鼻梁,把幾張紙按照順序放好後鉆進被窩,瞄了一眼手機屏幕,摟住於望舒的腰不輕不慢的按摩側腰:“改天你發我幾部覺得好看的,我也看看。”

於望舒把手機一捂:“不給。”

“不給就趕緊睡覺,你現在沒有上廁所的欲望麽?”

“我幹嘛要上廁所?”於望舒感到莫名其妙,但聽身後人的口氣又是無比自然。

徐璈擡手關了燈,從聲音上能聽出一絲愉悅:“那以後都去那家買龍蝦,你要是喜歡吃螃蟹也可以給你做。”

“我的廚藝也很好,是我媽的真傳。”

徐璈說:“那你是要以後自己做?”

於望舒往被子裏縮了縮,不經意間也往身後人的懷裏縮去,然而他本人毫無知覺:“算了吧,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沒求你。”把龍蝦洗刷幹凈還是抽筋,於媽買了人家洗幹凈的都不放心,小時候見她都是要自己再刷幾遍。

“我外婆吃飯那才叫一個精致,龍蝦能做出花來,不過我已經快20年沒吃過她做的飯菜了。”

“聽說你外婆家之前有成分?”

於望舒點頭:“地主家的小女兒,日子精致,結婚晚所以沒享受到幾年的福就走了,我特別喜歡她。”

“隔代親?”

“也不是。”於望舒回憶小時候的畫面,眼裏帶著憧憬和滿足,“她活的就是很精致,什麽事都是有條有序,手上會套鐲子,會每天看書練字,還會畫畫,我媽的小金庫裏有很多我外婆的字畫,我外公有點錢喜歡收藏古董,那家裏都是古韻氣息啊,老家的房子你是沒見過,可讚了,又大,所以拆遷款挺多的。”

那按道理就是出生書香門第。

“那你怎麽是這副德行,天天看R18,從小看到大。”

於望舒一副氣哄哄的樣子:“要過就過,不過就滾,被耽誤老子的崛起計劃。”

徐璈挪上去摟去:“你想怎麽崛起。”

“真的,要是沒你,我現在一定有個特別溫柔的男朋友,在床上可以……”說到最後連自己都笑了,徐璈見人笑的猥瑣,擰了一把於望舒腰腹,果不其然立即扭成一團。

“這個夢不現實,你快點醒醒。”

大家都是明白人,於望舒縮被子裏不出來了,頭從側面伸出來順手把老大抱上床摟著,嘴裏說著:“我知道我知道。”想起之前的問題,他回頭說,“你怎麽突然想起問我媽做龍蝦了,挺意外的。”還有一點不要臉的感動。

徐璈連人帶貓一起摟住,閉上眼順毛,口氣淡淡的:“抓住你的胃,讓你別瞎跑。”

因為龍蝦這事,於望舒還小小的感動了一把,他覺得自己要低調,但在學校被王維然幾人追著打,笑都快咧到耳後根,王維然神經兮兮:“絕對是有好事,看於叔今年的氣色都比去年好。”

技術宅在旁搭腔:“對對對,比去年年輕。”

於望舒就當他們是在誇自己,擺著學士服照鏡子,朝王維然招手讓他給自己拍一張照。

一個班幾十人裏面總有那麽一兩個喜歡擺弄攝影,王維然就是一個,家裏經商沒有‘單反窮三代’的苦逼感,拍畢業照這天他把自己的裝備帶來給女生拍了閨蜜照。

明大的食堂是建築系的學長成名後親手設計,就連圖書館也是校內人參加設計而成,於望舒站在標志性建築前,手裏轉著學士帽,心中感慨萬千。

還真就畢業了,好像昨天才來覆學,眨眼的功夫也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屆時大家各奔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

他那一屆的學生都忘的差不多了,不止是臉,連人名都忘的一幹二凈,有故意忘記的成分在,更多的是情誼淡薄,沒有交往的欲望。

“於叔,你看誰來了!”

王維然的一聲吼,於望舒轉身看過去,不是別人,是徐璈。

已經有半學期沒有他的課,但班裏的女同學都願意在畢業照上留一個位置給徐璈,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有姑娘大膽的去問他能不能拍畢業照,徐璈第一次正面答應學生的請求。

雖然於望舒覺得這人的心思絕對不簡單。

王維然看著被女生擁簇要拍照的徐老師,喏了一聲問於望舒:“於叔,你吃醋麽?”

於望舒給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我吃哪門子的醋?”

“看來我是多想了。”

“我跟你講,他這人在家裏沒你們想的這麽帥氣。”

王維然立馬一臉好奇:“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

於望舒憋了半天都沒想到怎麽說壞話,反倒是徐璈拍完照走過來,嘴巴一張一合:“你們於叔在家穿小背心不穿褲子,吃飯吃大雜燴,高興了要吧唧嘴,睡覺放屁說夢話,早上起來還要在客廳跳舞。”

“靠,想打架是不是,我什麽時候放屁說夢話了!”

變臉功力無人能敵,可徐璈知道這也就是在熟人面前。

王維然見情形不對早就溜了,走之前還要比中指,口型說:“原來你是這樣的叔叔。”

於望舒恨不得手撕徐璈的那張嘴,想想也撕不了,人家名嘴。撲上去想打反倒是被人摟在懷裏,在驚恐的看向周圍前,只聽男人的聲線上揚如泉水叮咚落入水面,多了人性的喜悅,與當初那個冷漠的徐璈完全不一樣。

“畢業快樂。”

於是膨脹的火氣像是被針戳了洞瞬間癟下去,於望舒笑了笑:“我終於要畢業了。”

徐璈變戲法似的從隨身的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套學士服:“當年有為你留一套,班裏人不全是勢利眼。”

於望舒一楞:“這你還留著啊。”

“我就是撿到了,全新的扔出去怪可惜的,就留著了。”

於望舒心想你就瞎扯蛋吧,口是心非。

兩人對視一眼,都抑制不住的輕聲出聲,於望舒頗具懷念的摸上本來屬於他的學士服:“那一屆的老師都是最好的,現在都看不見他們了。我不敢想如果沒有休學的場景,這條路走到頭沒有退路,即使我媽不說,我也知道自己那時不太理智,人一急起來就如同智障,不過我現在也不後悔,條條道路通羅馬,我現在混的也不差。”

他租過夏天能把人熱中暑的板房,也吃過兩個月的燒餅,這些都是他以前沒有經歷過的生活,在那段日子裏他看見了許多不曾見到的場面,無論是街頭感人肺腑的親情還是小販相濡以沫的深情,他那時覺得日子太苦都快堅持不下去,可看看人家臉上洋溢的笑容,再苦都是幸福。也就是那個月他重燃新生走向一條自己陌生的道路,然後一步步走來,心境早就發生了變化。

徐璈這時候換上了學士服,和於望舒身上是一樣的,並建議:“一起拍幾張。”

王維然被叫到他們面前還以為突然色盲,見款式不一樣才想起原來不是同一套,知道是於叔本應該穿上的,笑著摁下快門:“於叔你要是笑的再燦爛點,眼睛可就沒有了。”

學校請的攝影師一般都不註重角度,學生間的業餘愛好者除非真的精通,拍的時候也不會考慮構圖色彩,於望舒作為擺弄了幾年相機的人,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看到王維然專業的手法有些放心。

“你要是把我拍的比身份證上的照片還醜,咱們這交情也就走到盡頭了。”

王維然嘻嘻道:“友盡之後別跟我開愛情的巨輪,我怕徐老師揍我。”

於望舒立即把帽子扔過去:“你他媽脫光衣服送給我,我都不要!”

晚上徐璈問他為什麽不要,於望舒在沙發上葛優癱,手裏扔著巧克力,肚子上趴著老大,腳底邊趴著其他的崽,緩緩說:“你這問題問的就沒有技術水平,是不是想要聽好聽的,你以為我會說?太天真了。”

徐璈移著鼠標,聽到這話突然朝於望舒壓了過去,舌尖抵入他的唇立即嘗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吮吸後還細細的撕磨,那陣甜味逐漸發膩,簡直膩到了心裏。

於望舒手裏的那顆巧克力也不知道滾到了哪裏,男人的吻落在脖頸忍不住驚顫,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已經休戰好久了。

不知道一周算不算久。

形勢逐漸往激烈處發展,徐璈也拿開了電腦想覆在於望舒的身上,牙齒順著喉結舔咬,不止聽到了倒抽氣的聲音,更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需求,帶領著對方的手往下移,徐璈擡頭親了親於望舒的嘴角:“做嗎?”

滾燙的吐息像是把他熱壞了,於望舒吸吸鼻子下意識就要說:“走,咱們上床去。”

但將要出口的那一秒,他眼底閃過堅定:“不做。”

這下輪到徐璈驚訝,其實細想不難想出緣由:“怎麽,惦記著那晚上的事?”

於望舒搖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剛剛上完廁所用紙沒有。”

“我是小解。”

“今天不做,假如你那把上帶著尿怎麽辦,捅進來不幹凈。”

徐璈臉色當即一黑。

於望舒暗自竊喜,可算是掰回了一成,剩下的就是雄赳赳的離開,留給他一個勝利者的背影。

最起碼他是這樣想的。

但顯然徐璈不是那樣的人。

把東西整理好,擰開袖扣,徐璈把領結也放在了沙發上,走進臥室先把常年霸占床中心位置的幾只貓抱到門外,然後在於望舒懷疑的目光中去洗澡,隨後冷靜的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躺在床上,關燈一氣呵成。

“今天不做,睡吧。”

於望舒腦子裏一根弦繃著覺得不對勁,他們的交流太少了,而正在思考有沒有陰謀間,他發現徐璈抱著自己的手似乎是在不老實?

“徐……唔……”

細碎的吻伴隨熾熱的吐息一齊落在此時微微顫抖的皮膚,於望舒驚起一身雞皮疙瘩,口頭禪也因為男人下面的動作而猛地吸聲,真……真是憋太久了。

等到最後被磨的不行了,於望舒一咬牙把大褲衩蹬開,翻身而上:“你沒吃晚飯啊,磨磨磨,磨的人都要睡覺了。”

徐璈一邊揉著於望舒的腰,一邊問:“你不是不做麽。”

“你這是耍陰招,不幹脆。”

徐璈立馬笑了:“對對對,沒你幹脆。”

於望舒聽出來今晚能成,“你慢點,我怕明天上班被人看出毛病。”

幾分鐘後,被子裏冒出一顆熱到爆炸的腦袋,使勁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被牢牢束縛,於是嘴邊溢出的音調也參差不齊。

徐璈氣息不穩,咬著於望舒的耳邊問:“快點還是慢點。”

於望舒努力舒展,咬牙切齒道:“快點。”

一番情事過後,徐璈抱著於望舒,嘴唇貼在他的肩頭輕輕磨蹭,感受手下的肌膚逐漸轉為平靜,他輕聲說:“明天記得看新聞。”

被耍了一遭,於望舒陰陽怪氣的回答:“看屁。”話音剛落,他聽見被子裏一亮,身後傳出拍照的聲音,就在他想要轉身的瞬間,徐璈將手機遞到他面前並且用漫不經心的口吻:“看吧。”

老實說,很生氣。

睡完之後想打架的估計沒幾對基佬:“有病吧。”純屬找抽吶。

徐璈抱著於望舒,當他的面點擊刪除:“姓李的倒臺了。”

“這麽快?”幾乎是同時,於望舒摸出手機刷微博,熱度和明星的八卦沒法比,姓李的那笑得和善的照片掛在微博上,各大主頁都發了消息,昨天晚上在小三的別墅被抓,那棟別墅價值六千萬而他的工資無法承擔,小三是國家某局局長的小姨,這位局長據說是前幾天就抓了,中央組織部的負責人證實因為涉嫌違紀違法,中央免去其職務。

而李市委書記私下傲慢無禮,對待公事態度不夠嚴謹,項目累計不作為,浪費國家資源,受賄影響國家公務人員的選定,濫用職權將家人先繼安插在重要部門,大大小小的事算是罄竹難書。

檢查機關依法起訴前市委書記李禦,網上將他的罪行一一寫出,一條條看下來令人膽戰心驚。

如果說於爸因為當年的事被判20年,那這個曾經的合作夥伴,刑期不可估量,貪汙十億並在家中的床下搜出滿滿的黃金,墻上掛著的齊白石真跡也來路不明。

這些畫面不會出現在網上,記者報道連檢察院院長都在那呆了一晚上,可算是今年的年終大戲。

於望舒看的眼睛都沒眨:“我覺得我爸判的太重了,20年啊。”和姓李的老頭比起來,他爸那錢算什麽啊,雖然對他們家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可在十億裏面就猶如滄海一粟。

“國家對於貪汙這塊的刑法標準向來不是由錢的多少而定,而是針對這個人帶來的影響有多惡劣。”

“所以呢。”

徐璈示意他稍安勿躁:“等結果,這事快了。”

於望舒覺得氣不過,這樣一對比,他爸20年?那這姓李的老頭應該無期才好!

“你爸呢,這次這麽大的事應該也在吧。”

徐璈一下下的給他順毛:“不在家很久了,蔣叔叔和紀委書記都在,檢察長和公安廳廳長也在,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事鬧的大是真的,這幾天估計得刷一波存在感了。”

“怪不得你媽在家忙的沒空帶外孫。”

徐璈挑眉,攬住於望舒的腰,壓低聲音:“這麽激動?”

“我就是看不慣背地耍招的人,別說什麽大義凜然,當年要說沒有故意讓我爸倒臺的想法,我是不信的。”

徐璈一臉深意:“你爸這事也說不準,貪了,大家都知道是實情,說不準的是這個實情裏的隱情。”

於望舒把徐璈的話放在心上了,翻身說睡了,結果後面碰到他的腿,痛到倒抽一口涼氣。

“你怎麽了?”

於望舒滿臉慚愧:“肛疼……”

第二天自然是一瘸一拐的去上班,因為腰疼肛疼,於望舒特地起了個大早趁著公司沒人溜進辦公室,做完倆人轟轟烈烈的愛一場,鑒於早上的走路情況,徐璈讓他帶了盒飯並親自接送,於望舒在辦公室沒事幹沒多久就把盒飯吃了,這還真不怪他,這人閑起來的時候什麽都能吃。

中午泡了盒泡面,李磊中午請吃飯都沒敢出去,被上司看出有情況,於望舒捂住臉讓他趕緊走:“看什麽看。”

李磊摸著下巴:“看你啊,真是沒眼看了,我要告訴我老婆去。”

於望舒氣的一拳砸在桌上,桌子不疼,他手疼的倒是沒知覺了。

徐璈再三叮嚀吃盒飯,沒想到事而還真出在了泡面上。

於望舒下午收拾東西去開會,在座位上剛講完PPT就感覺肚子一陣翻騰倒海,好不容易憋到會議,結果蹲在廁所上差點哭出來。

為什麽哭,因為疼。

他想不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會有一天蹲在廁所咬著手,眼眶含淚這他媽都不是看苦情戲被感動的,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拉屎這麽痛苦,這麽的小心謹慎。

他想起今天徐璈準備的菜都是十分清淡的,怪不得吃在嘴裏覺得沒勁!

杜大磊的信息在這時候亮了屏幕,於望舒滿頭大汗的發語音:“什麽事啊,等會說。”

在廁所蹲了一個多小時,辦公室前站著蘇琴,看樣子急著找他。

“這份文件趕緊簽了,你怎麽了?”

於望舒心肝一顫,心想後面就像破了個大洞,走路還帶風的,他忙搖頭:“東西沒吃好,拉肚子了。”說完趕緊簽完讓蘇琴走人,屁股坐在椅子上都得慢慢來,後來實在不行,於望舒翻出冬天的軟枕墊在屁股下。

軟墊是他找人代購的,非高興場合不會輕易睡它。

於望舒感覺屁股好受了點,但他又十分難過,看著粉色的坐墊覺得玷汙了老婆大人,以後應該不會再去用它了。

這份內疚沒維持多久,下腹猛地一緊,於望舒臉如醬色。

這個下午,外面的員工看著部門經理一次次的往廁所跑,手扶著墻像是年邁古稀的老大爺,臉色刷白毫無血色。

李磊和上層幹部吃完飯回來,見到老友上廁所成這樣了,咦了一聲:“要不要批你半天假啊,我看你這樣子得跪啊。”

“別跪了,我感覺現在要死了。”站穩腳,於望舒喘口氣,“都三點多了,沒事能不能讓我先走啊,我不行了,你趕緊批假。”

“那你趕緊去吧,今個大事就是開會,現在結束了。”

那還等什麽?

徐璈接人直接把人接進醫院,在肛腸外科坐診的是一位大叔級別的醫生,於望舒打心眼裏不想來,但為了能活的久點……

“怎麽回事啊。”

於望舒眼神四處亂看,沒了絲毫鎮靜,卻還是說:“今天上廁所有點太狠了。”

徐璈站在旁邊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昨晚做了,今天他吃了辛辣食物鬧肚子。”

因為對話過於直白,醫生還楞了一下,幾秒後回神看看羞愧要死的病人啊了一聲,低頭看了病歷,讓於望舒到裏面去。

於望舒精神緊張:“醫生我沒出毛病。”

醫生戴起口罩和手套,讓他放寬心:“前幾天我還看了一對同性戀,你別緊張,有沒有毛病也得檢查完之後才知道啊。”

在於望舒心裏,除了徐璈碰過這地方,他媽的還有誰啊。醫生檢查是對的,可他這心裏就像是打翻了調料瓶,異常覆雜。

之後去做了檢查再回來,於望舒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宛若嚴肅上課的學生,醫生被他這嚴肅勁打敗了,問徐璈:“你們平時沒有其他的愛好吧?”

徐璈拍了拍於望舒肩膀:“我們挺註意這方面的問題,日常生活沒有過激的行為。”

“那吊瓶水吧,人的臉色都拉白了,年輕人啊,東西不能亂吃,我在給你們開點藥,每天記得按時用別不好意思。”

於望舒望著手背上露出的筋,看護士一針戳進去熟練的貼好,臉色還沒緩過來。

徐璈則是握住他另一只手捂著,翻看醫生開的藥說:“今天吃什麽了。”

“泡面。”他還加了句,“香辣牛肉面。”

“於望舒,你給自己找罪受的本事不錯。”

講道理,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安慰他嗎?怎麽到徐璈這就是嘲諷模式了?

“要不是你昨天……我能這樣。”

徐璈來了趣:“咱們半斤八兩,這幾天都被吃飯了,我給你弄點粥,上班也把嘴給我抿牢實,相信你也不想再因為後面的事來醫院吧。”按照平時的熱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結原因還是出在了飲食上。

不過這事出了,也給徐璈提了一個醒,他給於望舒倒杯水放著,攬住他腰靠近:“以後每天都得做一項運動。”

於望舒還在自我安慰階段,拿起水就喝:“什麽啊。”

“提肛。”

“噗——咳咳”

徐璈環視一周,向前來詢問的護士笑笑,抽出面紙幫於望舒擦嘴:“我們也算是在房事上比較頻繁的一對,這事不能拖。”

於望舒受了大刺激:“我不會。”

“我教你。”

道理都懂,然而……於望舒盯著手背上的針管,小聲說:“這是不是在做註水牛肉。”

徐璈捏捏他手,笑說:“是註水豬肉。”

“徐璈,我覺得你就是皮癢。”

“皮癢了回去隨你打,現在趕緊等這結束上藥,我這幾天沒事就在家陪你,你是豬肉,都說物以類聚,我是什麽。”

於望舒立馬笑出聲。

這一笑,什麽氣都沒了。

翻出手機回覆杜大磊,基佬的事不好意思說,於望舒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拉肚子了。”

聰明如磊哥,發來一個鄙夷的眼神:“當我是傻子?”

“哪敢哪敢。”

“話說你什麽時候把徐璈給辦了,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動靜,不會是一壓就翻不了身吧。”

於望舒捂住手機,見徐璈沒瞧這邊呼了一口氣,一只手開始打字:“現在不方便辦他,以後吧。”

這條信息發出去沒多久,杜大磊的視頻邀請就來了,於望舒看看醫院這地,覺得打點滴沒什麽好隱瞞的就接了,結果一點開,對上的就是杜大磊忍笑的臉。

“還敢騙老娘,讓你不註意後面現在出事了吧。”

於望舒:“……”

“沒事,你們兩個人多註意點,我還等你翻身做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狂野帶著魔性,於望舒點了結束還不算,杜大磊那邊起碼發了幾十個哈哈哈哈,察覺有人盯著自己,他緩慢轉頭。

徐璈唇角掛著三分淡笑,手放在他大腿上輕拍。

“有夢想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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