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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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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望舒說不出那股怪異也沒過於深究,因為他被王維然拉著看班服,作為大家畢業前最後一次的集體活動,他們選擇了白身藍邊的運動服,用技術宅的話說就是:“唉呀媽呀真是賊亮眼!”

衣身背後繡著系部班級,深秋季看著十分清涼。

算算班費還剩下一些,王維然身為班長在班級群進行投票,是退給大家還是找地方搓一頓,結果都選擇的搓一頓,時間就是拍完畢業照的那天。

於望舒拿到運動服的那天在家裏穿上了,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真看不出來我快三十歲了。”

“男生一般都不太容易顯老。”徐璈倚在門框上,手裏握著咖啡杯笑道。

於望舒湊過去喝了一口,隨後一臉苦相:“你喝這個都不放糖的啊。”

“怎麽,你喜歡放糖。”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生活不易,幹嘛還要在喝的上面苦自己。”把頭伸向門外,空中飄散的都是淡淡的咖啡味,他搞不懂徐璈是哪裏來的情調自己煮咖啡,要擱自己身上隨手一袋速溶解決可拉倒了。

徐璈說過程是一種享受,於望舒隔天就觀察了一遍,結果越看越想把那人給睡了,但是他睡不到,即使睡了也不是他想的那種‘睡’。

喝了一杯加糖的咖啡,於望舒這嘴直到吃晚飯都還殘留著咖啡味,晚上更是睡不著在床上打滾,徐璈在旁邊無奈,一手摟住他強制摁住:“都快淩晨了你鬧騰什麽。”

“我覺得咖啡在作祟,我睡不著。”

手臂的肌膚觸碰在一起,於望舒感到脖子後背噴灑了道熱氣,忍不住縮縮脖子,他低頭看向懷裏的老大,貓眼瞇在一起居然也困了,他把貓抱到床邊的貓窩,又回到原位躺好:“真睡不著,對了,程昱讓你辦的事成了沒。”

“成了,陸晨父母就是小市民,這種人見到比自己社會地位高的都會下意識的慫,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再認陸晨,陸晨如今也不是他們能認的。”

於望舒茫然的眨眨眼,突然吐了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陸晨也不容易。”他對於陸晨以往的經歷知道的不多,但從別人的只詞片語間也能猜到,一個保守的家庭裏突然出現喜歡男人並且在校名聲惡劣的同性戀是多麽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家人的態度和作為,程昱用了很長時間才打消陸晨的懷疑,重新包裝重新生活直至脫胎換骨,不過骨倒是沒變。

徐璈把頭靠向於望舒後頸,攬著他腰的手也漸漸用力,指腹一下下的摩挲腹部,口氣挺淡:“本性難移,他在陸家定了性,現在隱藏的再好也會有膩的一天,我同意程昱的做法但他現在的確是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

腰腹傳來一陣酥麻,於望舒被揉的有些迷糊,腦子也漸漸不好使了,朦朧中嗯了一聲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是回應,勉強翻身正式準備睡覺,唇角一軟,居然真有些纏綿的錯覺。

“一開始你睡覺總抱我,我感覺跟鬼壓床似的每天早上都腰酸脖子痛。”

徐璈挑眉:“現在呢。”

於望舒閉上眼發出一聲嘆息:“習慣了,就不喜歡一個人了。”

一夜無眠,於望舒被四只貓踩醒,昨晚的記憶消失的一幹二凈,早上徐璈熬的小米粥加三明治,他吃了沒多久就喊餓,穿著亮瞎眼的班服跑到路邊小攤買兩個雞蛋餅,在裏面狂加配料。

徐璈倒是不介意他亂吃,只是瞄了一眼:“別吃得像個土匪行不行。”

“呵。”於望舒狼吞虎咽,“就你吃的斯文。”想想自己當初也就是被這份斯文給騙了。

眼見人突然開始惆悵,徐璈拍了他大腿:“想什麽呢,趕緊吃,吃完去學校熱身。”

徐璈今個也是穿的運動裝,平時穿多了西服總是一股正經模樣,現在反倒是看著年輕,於望舒扭頭的瞬間差點以為時光回到了大家都年輕的時候。

“於望舒,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挺傻的。”徐璈往後倒車,對方有些呆傻的臉著實是沒有心機,“眼底的崇拜和憧憬太明顯了,怎麽,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於望舒抹了一把臉,下車把車門關的巨響:“自戀!”

兩人在校園裏沒法一起,徐璈沖著離開的身影喊:“今天你跑第幾啊。”

“老子今天跑第二!”

深知比不過年輕人,特別是王維然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於望舒看著在場的學弟學妹,胸口熱情澎拜:“王維然,你於叔今天跑第一。”

王維然在和女朋友擠眉弄眼,聽他這麽說很不厚道的哼一聲:“話不能說的太大。”

“反正我是倒數第一。”技術宅在3號跑道,默默的扯一句。

跑道上班服耀眼,於望舒追著王維然恪守長跑準則,額頭滲出汗水,迎著秋日微涼的風如同冰火兩重天,其實他擅長短跑就是那種只憑爆發力決定輸贏的100或200米,長跑對他來說身體吃不消,胸腔急速跳動的頻率令他感到窒息,但看著一個個被自己甩在身後,那股要贏支持著他。

“於叔叔加油!”

“王維然你最帥,加油啊!”

於望舒直哼哼,果然還是年輕好啊,這麽一想倏地被絆了一下,反應快沒跌倒在地,手掌卻是擦破了皮。

就在他即將超過王維然進行最後的沖刺時,終點來臨,王維然那瘦瘦的身子骨拿下了第一,於望舒站在亞軍的位置也不虧,技術宅加油跑了倒數第二,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於叔請吃飯。”王維然滿頭大汗,女朋友在旁邊幫忙擦汗。

於望舒對眼前的虐狗視而不見,大手一揮喘著氣:“沒問題。”

很久沒有鍛煉即使是運動會前期也沒有進行預備跑,所以常年混吃等死的肌肉開始吶喊,於望舒扶著墻感到小腿一陣抽搐,直到身邊出現一個人,他扶著對方肩膀:“沒事的話能不能先溜啊,我現在缺一張床。”

徐璈扶著汗淋淋的手,朝休息室看:“那邊有空教室。”

於望舒轉頭,腦門青筋凸起,“我不去那。”甩開手說完就跑。

“那有空調。”

“我不去那!”以前的器材室被改成了休息室,器材被全部放在另一間房,可裏面再怎麽變,也改變不了他腦子裏的記憶。

於望舒還記得當年和徐璈在器材室幹的事,臉色一紅拒絕進去。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

“我沒想到什麽。”

徐璈看他閃爍其詞,微微側頭靠近:“咱們那一屆是第多少屆運動會?”

“第24屆吧。”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於望舒很想上去一拳但被徐璈拖著往休息室走。

看著越來越近,於望舒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我不去那我不去那。”頭搖的像撥浪鼓,扒著門死活不進,“我腿不疼了!不酸了!”

“不酸不疼也得休息。”

腰上受力,於望舒咕嚕咽下一口唾沫:“不成不成,我不進去!”

徐璈皺著眉,擰了一把於望舒的腰,指著頭頂的監控道:“你腦子裏想什麽呢,看頭頂的監控。”

於望舒微張著嘴,半天都發不出一個音。低下頭撓頭:“裏面有空調嗎?”

徐璈想,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門一開,撲面而來一股透心涼的風,於望舒感覺渾身毛細孔都在舒服的吶喊,光線亮堂還開了窗戶,他現在才發現這是醫務室的裝置,徐璈背對著他在找東西。

“明大占地面積7000餘畝,在校學生3萬餘人,其中不包括碩士、博士、博士後以及留學生、短期交流生之類人,前幾年明大就把器材器改成了醫務室,安插在操場正是中間段,方便一些急於處理的學生,運動場所時常有人扭傷或者跑步跌倒受傷,器材室隨便安置在哪,醫務室不可缺。”

於望舒眼神飄忽,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進門前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東西,他簡直要羞愧致死。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小人的。

屋子裏暫時只有瓶瓶罐罐的聲響,而徐璈找到了藥膏也坐在於望舒身邊示意張開手。

於望舒臉被曬的黑紅,他覺得不好意思和不習慣,不就是破了點皮麽,哪裏用得著專門包紮,但突然被人這麽關心,他心裏又升起一點得意,這股得意不能表露在外,所以他伸出手:“徐璈,你這樣好娘啊,跟溫柔的老婆似的……啊!”

話沒說完,掌心被用力塗上藥水,於望舒被刺激感嚇得直翻白眼,要不是徐璈摁著估計早就抽出手了:“你幹嘛!”

“像不像老婆?”

一點都不像,他太高估徐璈這廝了。

“於望舒,你說說你剛在門口想到什麽了?我挺好奇的。”

於望舒努力壓抑心口的不自在,挺直腰:“醫務室太涼快了,我忘記了。”

“這兩者有什麽直接聯系。”

“因為太爽了,所以我忘記了。”

徐璈看著於望舒閃爍其詞,放軟了語氣:“還記得。”

於望舒咬牙切齒:“廢話,那種事怎麽可能不記得,做賊都沒那麽怕。”

徐璈明白於望舒膽小,膽小在各種層面上表達的都不一樣,像於望舒大學愛面子一邊忠於想法一邊懼怕別人知道,那時的他可沒現在這麽坦蕩蕩,像是剛剛初嘗禁果的初中生,感到刺激。

“我當時只是覺得氣氛適合接吻,哪知你那麽激動,男人的身體你還不清楚?”

“放屁,你說的像是我勾引你一樣。”

手摩挲著男人的戒指,徐璈見他氣得滿臉漲紅,擔心那臉會像氣球炸了:“對,是我色從心起沒忍住把你辦了。”也許是存心想逗弄於望舒,他繼續說,“你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會亂縮,我好幾次都差點提前交了工。”

“行了,不要說了。”於望舒甚至都不敢擡手,單手捂住臉從指縫裏感應光,渾身的汗漬被空調吹散也沒有心要從嗓子眼蹦出的錯覺。

徐璈的床上功夫令他沒法正視,當時相處格外緊張,第一次的滋味很怪,他癱在宿舍兩天才敢下床,做愛這事一個人成不了,大家都是男人難道不會打架嗎?

回想猶豫的原因,於望舒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

表白失敗是丟人,但因此結識了徐璈,徐於兩家在公事上本來就有交接,於爸對於他們的交往不反對可以說是十分讚同,有一次甚至拍著他的肩膀:“你也該認識認識他們了,大學裏面重要的不止是學習知識,還有人際交往的能力,有多少家長明明知道自己子女是什麽貨色還要往名校裏塞,兒子你知道為什麽嗎?”

於望舒記得自己當初的回答是:“名校文憑就是一張敲門磚。”

“重要的是結識你一輩子的朋友,古書上說書中自有顏如玉、黃金屋,在京都除了一個靈活機靈的頭腦,文憑將是你唯一的依靠,當然我不是說小瀟你腦子不好使,只是有些東西需要溝通和看,不接觸是沒法真正學習的,老徐家的孩子穩重,你有空就和他多多接觸,上了同一所大學也算是緣分啊。“

穩重?

於望舒回憶到這,怒拍大腿沒話說。

他和徐璈就這麽相識然後一起出去玩,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別人的業餘生活那麽6,江宇那天和他們唱歌,周圍坐著的都是大胸美女,全身掛著比基尼穿了等於沒穿,各種色情的cosplay瞎了他的宅男眼。

他心裏有些緊張,雖然於家沒人管著他但自己一直循規蹈矩沒敢這麽玩過,眼睛一直往人家那邊瞄,等香水脂粉味靠近他又忙不疊的逃開,最後惹來眾人哄笑。

江宇想將一位姑娘送給徐璈,但徐璈明擺著拒絕:“你自己留著吧。”

“徐公子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在於望舒二十多年的生活裏,第一次親耳聽見這種話,他倒不會產生瞧不起等惡劣的想法,只是覺得意外,擡頭看向徐璈的神色也帶著打量與懷疑,因為他本來就不能想象什麽樣的女人會入徐璈的法眼。

昏暗的燈光摻加幾人的猜拳聲,於望舒慶幸他們這些富家子弟還沒開始吸粉,不然他會考慮要不要報警。

真心話大冒險是個俗套卻不落伍的集體活動,當他因為輸了被要求戴上眼罩,摸到誰就親誰,沒有規定是親嘴還是親臉,他算準了方位往男生那跑但中途被人惡意帶偏方向,徐璈的長腿橫在狹窄的路中間,他僵著身子撤下眼罩,意識到親到的是誰、親到的哪個部位,所有人當中屬江宇最激動,而他也不敢擡頭真的去看徐璈。

蒙上眼睛後的觸感被放大,他氣急敗壞的扔掉眼罩坐在一邊,盡管生氣但帶來更多的是汗毛倒豎的壓迫感。

那人皮膚真好,滑滑的,他還以為親到了公主。

那人嘴也好軟,比棉花糖還軟,而且是薄荷味的棉花糖。

那人居然是徐璈,靠……

靠來靠去最後真的實質性靠在了男人身邊,於望舒瞪著空調風扇,左手被某人拿捏著似乎在按摩,不一會自己小腿也被擡了起來,他幹脆撐住下巴:“我當時可是初吻。”

“然後?”徐璈順著小腿肌按摩,清晰的感受到於望舒松了一口氣後擡頭,當即道,“就你們這些純情的宅男事兒多。”

“故地重游,感觸頗深行不行。”

“行行行,你最好把我們在這幹的事全都想起來。”

徐璈今個難得戴了副眼睛,比較老的款式但人帥,看著減齡還自帶覆古味,於望舒看了半天決定不能再被他誘惑,一拍桌子喊道:“斯文敗類。”

徐璈覺得這人是蹬鼻子上臉,對他不好,屁股甩甩走人,是不是他對人太好了,現在皮癢欠抽抽?都這把年紀的人了害臊不害臊。

手捏著小腿肚用力,另一只拉著於望舒轉眼之間就將人跨坐到了自己腿上,捏著下巴直接懟過去。

於望舒都怕慘了,這會表情豐富連手也顧不上就使出吃奶的勁推,內心波瀾起伏瞪著醫務室的門,生怕這時有人進來。

徐璈挑起眉將他禁錮在懷裏,運動服寬松,他不動聲色的摸上去,結果於望舒整個人就跟觸電似的:“徐璈你別沖動,醫務室有監控。”

“沒有監控。”可憐於望舒本想站起來,腰被徐璈一捏立馬乖乖的坐回來,因為愈發驚恐乃至眼角發紅,慫的不行。

當年那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不懂事,現在能比嗎!

徐璈又不傻,真把人在這辦了得多饑渴,這肉都到嘴裏了還急這一時?

“行了行了,我又沒想在這做。”

“我心裏慌的很,你讓我下來。”

人傻總是容易入戲太深,徐璈把頭擱在於望舒肩頭,手放在他後背輕撫然後閉上眼:“怕什麽。”

怕你這個有前科的人,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

於望舒等了一會看他真的只是抱抱,懸在嗓子眼的心又重重的放下,剛想說話,門外有人敲門。

“誒門怎麽鎖了。”

徐璈低頭猛地吻了一下於望舒才去開頭,轉身時唇角上揚帶著無盡的愉悅,反觀身後的於望舒,臉紅的直撓頭。

“是徐老師啊。”

“我有個學生受傷了,我借地來包紮一下,關門時沒註意,抱歉。”

“啊沒事沒事,現在需要幫忙嗎?”

於望舒捂住嘴直搖頭,跟在徐璈身後僵硬的走出門。

外面的太陽突然變的有點刺眼,於望舒看到他們兩人的影子融合成一個,他擡起手擋住陽光:“咱們就這麽走了沒事嗎?”

“沒事,該我做的事都做完了,中午你想吃點什麽。”

於望舒隨口報了一家餐廳名字,先打電話定了一個包廂,過去點餐幾乎把整張單子都給點了,他遲疑的看向最後一道大菜,問:“我能點龍蝦嗎,你別吃。”他並無過敏史,所以也不是很了解過敏人士到底是什麽情況,聞一下會不會有事?

徐璈摘掉眼鏡捏捏鼻梁:“你隨便點,我只是不能吃而已。”

於望舒開始覺得徐璈也不是近乎完美,他有很多美味都享受不到,吃蝦吃到兩手流油,但最後因為不幹凈還去上了廁所,蹲坑回來捂著肚子看蝦黃,他明顯氣到了。

龍蝦的蝦黃是灰黃色,這代表根本就不是健康的龍蝦。

為這事當眾理論怕是要被飯店打,徐璈出去找人家經理談了一會,這頓飯免了一半,至於為什麽沒有全免,因為於望舒點的價格太高了。

忙完運動會還捧著榮耀回家,於望舒把兩千米長跑的亞軍獎杯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心情澎拜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愛做英雄夢的年紀。

他越過客廳看向沒有關門的書房,徐璈正整理著書架上的書,長度和類別需要一致,態度堪比強迫癥。

走過去隨意撈出一本,是《三國演義》,書皮已經被磨爛發黑顯然已經有了年頭,看背後的價格猜測比他們倆人加起來的歲數都大。

“你還愛看這個?”

“我爺爺曾經讓年輕時的我爸多讀三國,我爸在我成人那天將這本書交給我,讓我有事沒事多看看。”

於望舒糾結了會,翻了兩頁看不下去:“我爸讓我少窩在臥室看漫畫,多出去玩玩。”

“……你爸都知道?”

於望舒發窘:“我爸挺時髦的,對我不苛刻。”

徐璈若有所思的看過去,低頭繼續整理,漫不經心卻又調高音量的問:“咱們的事什麽時候讓你爸知道。”

於望舒耳朵動了動,這口氣真像催婚……

“這事不急,等快要出來的時候和他說,我爸這人時髦。”

徐璈有幾秒鐘的安靜,手劃過書脊,看著書架玻璃裏的人影:“假如你爸不想和我家成親家呢。”

於望舒笑了幾聲:“你這是在杞人憂天。”

徐璈不置可否,他是有點患得患失,突然間有點急於證明什麽,而於望舒也在他嚴肅的眼神中驚愕,徐璈和他對視然後慢慢湊近,明明知道下面發生的是什麽還是頗為緊張,很快的他和徐璈就滾到了床上。

徐璈壓著他,嘴唇被吻至發酸,手上的力度不淺讓他們身上的反應來的迅猛。

然而在這場激烈的性愛裏,於望舒最不滿的就是,徐璈不願意親他。

“你有毛病。”

嘴唇貼著對方跳動的脖頸,徐璈沈聲道:“你刷牙沒有。”

於望舒覺得很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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