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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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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望舒這些年沒啥大認識,就覺得自己這臉皮變厚了,徐璈怎麽給他放電都沒用,看那桃花眼飈的真當自己是顏狗少女吶,不不不,他對徐璈的顏值已經免疫了。

徐璈什麽人沒見過,一看於望舒的表情就知道他指不定在心裏怎麽寒磣自己,他說:“我可能要在這待幾天。”

臥槽?

於望舒咽口唾沫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請個大病假,他主動這麽說是不是還要來煩自己?

“你待就待唄,反正和我沒有任何幹系。”甩甩手準備走人,於望舒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飽嗝,今天他說了一些話,說完之後渾身舒爽似乎是與過去的於瀟做了一個告別,那只被徐璈碰過的手他也在衣服上蹭了蹭,當然是故意的,“再見大律師。”

這時候任由徐璈怎麽有涵養都發怒了,木質的筷子在手中被掰成兩段,向來精明冷靜的眼神此時也透出一抹不耐煩:“既然不是因為父輩的事,你這臉又為什麽甩成這樣。”

於望舒冷笑:“如果你是來找於瀟的呢,我告訴你沒有這個人,如果你是來找於望舒,我會說,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再接觸任何一個圈子裏的人。”

“總是有一個原因的吧。”

於望舒臉都快黑成煤炭了,熟練的從口袋中掏出盒煙點燃,吸了一口後盯著徐璈吐出煙霧:“道不同不相為謀吧。”走的很快像是逃跑,他就直接把人丟在了那裏。

走到外面冷靜下來,於望舒一口口抽著煙實在沒心情,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發呆,煙燃燒至熄滅也沒察覺。

他不是個女人做不到怒火滔天的去和徐璈對峙當年的事,因為不值得。

說句難聽的,那些破事都過去了。退一萬步講他是被上了沒錯,但也那啥舒服過了,就安慰自己找了個宇宙之尊的按摩器行不行,不行。

於望舒被自己的想法氣到吐血,用力把煙頭扔在地上撚了撚,他眼角抽了抽終究是萎靡的癱在椅子上。

大概是事發的一個月後,他去學校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想著好歹和徐璈也心心相惜過就去道個別。

徐璈是好學生但不是那種讀死書的好學生,他也有壞勁,那天自己是在一家至尊KTV裏找到徐璈他們的,為什麽說他們,因為徐璈是和江宇在一起。

江宇這個人吧,於望舒看著頭頂藍到發白的天空慢慢閉上眼,遮掩住最後一絲厭惡。

那天的事估計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大家都是一條道上的平時玩的也比較好,雖說要不是他先和徐璈有了不可描述的關系,八成也不會和江宇他們認識。那間包廂經常去,於望舒就站在門上的那塊玻璃旁看著裏面一行人笑得直不起腰,江宇和徐璈碰著杯看上去心情很好。

“怎麽,你的那條跟屁蟲呢。”

“別那麽說他。”徐璈姿態高傲的坐在那就是一股請流,搖晃了手中的玻璃杯,頭頂昏黃的光打在臉上留下了令人著迷的光影:“都很久沒出現了。”

江宇直接抽過那杯酒喝了,笑著說:“他現在還有臉出現在咱們面前?我現在都不敢請他一起玩,你說要是警察查到我家怎麽辦。”

於望舒的臉色愈發陰沈,他有些慶幸這門沒有關牢實。

“你們家又沒賄賂他爸,長輩是長輩的事,我們和他是另一碼事。”

“要我說啊活該,他本來就不是和咱們一路的人,誒我也是真搞不懂你是看上他哪了,居然能把他給睡了。”

徐璈半張臉隱在黑暗裏,一雙劍眉在昏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他嘴角透出一抹溫柔的笑:“可能是蠢吧。”

於望舒看不見表情,聽著頓時寒從腳起,想要開門的動作就那麽硬生生的僵著,看著眾人中那個充滿驕傲的身影他渾身一震,他以為這是秘密沒想到江宇他們早就知道了。

裏面的調侃還在繼續,江宇發出聲長長的感嘆道:“真搞不懂,你們那事怎麽樣?”

男人笑而不語,然後發出了一聲笑。

笑直接傳進他的心裏,於望舒覺得自己就是個二百五,如果說家裏的事只是讓他覺得崩潰,那徐璈一行人就是導致他離開的附加因素。長久以來的掩藏兩人的關系不曾想人家早就知道了,說不定每次看到他都在心裏笑話是婊子。江宇的嘴臉惡心至極,於望舒紅了眼在身心俱疲的狀態下並沒有進去打一架的想法,他能做的就是扶著墻緩慢離開那間包廂,胸口就像是被狠狠的紮了一刀。

於望舒就這麽仰躺在椅子上,紮心了。

後來的一年他求職均被拒絕,有個平時說過幾句話的人告訴他,自己這是被盯梢了存心使絆子。

現在他還能給徐璈好臉色說明自己脾氣好,於望舒又罵了幾句才過足癮,走出去幾步又回來把地上的煙頭扔進垃圾桶,他幹脆跑了回去。

徐璈就站在不遠處深深的看著於望舒小跑著離開,內心毫無波動,手指摁著刪除鍵許久終究是沒摁下去。

至此一個往東另一個人往西。

於望舒的想法很簡單,見其他人都成就不願意見到徐璈那黨子。戰戰兢兢地待了兩天發現自己沒被騷擾,呦謔一聲拍拍屁股趕緊溜回驛站上班。

幾天沒上班,王胖子見到他恨不得生吃幾口肉,隨手拿了個件砸過去:“臥槽你個龜兒子的,還知道回來,店裏都忙死了。”

於望舒接住件往旁邊看看幸好沒人,說:“要是被人看見你這行為,得完。”

“完之前先讓你死!”

“……”多大仇,多大怨。

最後於望舒親自下廚做了桌吃的菜勉強讓店裏的三個人熄火,來兼職的人也趁機套八卦:“望舒哥你真和大律師認識。”

“嗯,校友吧。”

王胖子吃的正香,陡然問了句:“你是不是欠人家錢了啊,我就看他直說要找你,說是你這有他的什麽東西。”

啊呸。

“我能欠他什麽東西,別聽他瞎扯,我們也就是在認識的這一階段,關系並不鐵。”

“那你還說自己差點成為他妹夫。”

於望舒有種自己挖坑逼自己跳的感覺,他無奈說:“我裝逼的行不行。”

“哦,那就沒八卦當點心了。”

於望舒被這幾個人氣到心梗,但又覺得十分安心,和王胖子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轉眼就醉了。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送件就是睡覺,偶爾給遠在京都的母親打電話,可能是他年紀大了,於媽漸漸的開始問他有沒有中意的對象。

“我啊也不對你有多大要求,找個自己喜歡的,能過日子的姑娘回來,你看看過年都27奔三了,是不是該考慮處個對象了?”

於望舒頭疼,他本來是直挺挺的直男,後來眼瞎被人掰彎了,你說這彎了的東西還能變直嗎?

他只能硬著頭皮:“媽,現在娶老婆多費事,你讓我再做幾年事業,我跟你說啊快年底了我可能會有獎金,我在這搞得風生水起的,總部一定會提拔我。”

“能提到京都來嗎?媽都一把年紀了只能在電話裏和親生兒子談話,於望舒你心裏有沒有我這個滿頭白發的媽。”

於望舒懷疑他媽今天喝酒了不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但他又想起‘年紀越大越像小孩’這話,說:“媽,我聖誕節回去陪你,20xx年春節早,我也就不回來了直接在家放大假陪你。”

這話聽著很順耳,於媽這才放過兒子,嘴裏念叨著:“好像張教授的生日就在聖誕節。”

“張教授?”於望舒第一個反應是這人誰?

“你當年的老師啊,你忘了?他和我是同學。”

怪不得說世界這麽小呢,於望舒摸摸頭都快忘了自己有這麽個老師:“他過生日關我什麽事。”

“我有個調研會需要開,到時可能需要你幫我去送個禮,今年是他56歲的生日本來不想辦的,但當年的同學建議來場同學會,你老師同意了,前幾天還讓我請你回來參加,望舒啊你張教授挺喜歡你的。”

“到那時再說吧。”

於望舒有點不想去,去了就說明要和當年的人碰面,張教授又不是只教他們一個班。

可母命難違,他並沒有給出實質性的回覆,回去後於媽就火急火燎的給他準備了禮物,禮物是於媽親手寫的一幅字,這字寫的怎麽樣……

反正在他眼裏是龍飛鳳舞的,於媽立馬打了一巴掌上來:“混球。”

於望舒賠著笑:“我媽的書法就是這麽好看。”

於媽推推他:“好歹同學一場,有的關系能趁機維持就維持,媽的意思你懂不懂。”

於望舒不說話了,他感覺親媽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自尊心強,望舒你還真打算在揚城呆一輩子啊。”

老實講,於望舒沒考慮未來的事,所以這問題暫時沒法回答,眼見著親媽怒氣沖沖的又要發火,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餵。”

於媽難得偷聽,以為聖誕節給他兒子打電話的是女人,卻沒想到是總部的。

於望舒自接到電話起這臉色從紅變紫,再由紫變紅十分熱鬧。

“怎麽了?”

於望舒望著手機有些發楞。

“他們說我這幾年把揚城那的快遞點辦理的很好,把我轉到京都來,我……升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升職,是有心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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