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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衡山往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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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們要處處針對我,張玄齡!”

“弟弟,收手吧”

“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天真,師父是,你也是”

“收手吧,弟弟”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當年我想自己出頭,所以才背叛的師門”

“放手吧”

“哼,這一切都是騙局,史上最大的騙局,由某些人故意編織起來的謊言”

“我知道”

“我不過是想去論道大會上揭穿他們的陰謀,你們居然要殺人滅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

“哼,你不仁我不義,全是你們自己逼我那麽做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師父是慫包,就連教出來的你也是”

“師父,其實他一直都很器重你”

“應該放棄的人是你,張玄齡,這次的論劍大會你比誰都更清楚”

“時機未到”

“哼,哼哼,好一個正人君子的時機未到,影藏最深的就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

“我得守護衡山”

“你守護了什麽,你守護得了嗎!”

“。。。。。。”

“魔由心生,心在人身,魔才是人,而他們,全是惡鬼!”

“時機未到”

“命運,命運,你們就知道命運!”

“冰封千尺非一日之寒,你知道師父當年為什麽那麽痛心嗎”

“別跟我提那老家夥”

“你可記得,我派先祖祝融火神,是唯一一個殞身海外的”

“哼,馬後炮”

“師父,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恨”

“我不信”

“你我都無力對抗整個世界,師父也是,所以我們都在忍耐”

“我不信,你騙我!”玄冥奮力一拳,終於將哥哥打倒在地

“總要有人做先驅,後人才能繼承遺志,可是,我們都不希望是你,而你卻非要搶著做”張真人淌著大口鮮血,撐在地上起不了身

“我不信,當我三歲小孩嗎!”

“你,永遠是我的弟弟”

“哼哼,張玄齡,我花了整整三十年時間,爬上了魔王九使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人,又花了五十年歲月,游說於西域妖界,現在,魔界和妖界都將卷土重來,整個世界即將熊熊燃燒,哈哈,哈哈哈哈”

“弟弟。。。哎”張真人欲說又止

“終結這個可笑世界,就是我張玄冥的畢生願望,你們,都得去死!”玄冥發了狂似的,對著張真人不斷猛踹

歐陽雲飛的身體不堪重負,再次倒進血泊中,沒有一絲生氣,“弟弟。。。”

“哈,哈哈”玄冥大笑著,發現自己的身軀也是燃燈枯竭,他不經意間雙腿跪倒,正好落在歐陽雲飛面前,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身軀,哥哥,是死了嗎?

盡管這具身體他並不熟悉,那傷痕累累的背後,卻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靈魂,玄冥的心中起了些莫名傷感,有滴眼淚伴著血水濺到了雲飛臉龐,而後,他自己也重重地砸了下去,兩個身軀撞到一塊,“死吧,死吧,統統該死!”

張真人並不是沒有氣力,他只是把最後的元力保留著,用來喚醒雲飛本體的意識,兩個兄弟誰死誰先,誰也說不清楚

雲飛,一切都拜托你了!

隨著兩個靈魂的消逝,屋子內的氣場逐漸平覆,扭曲時空回到現實,混沌真氣散了開去,素素得以從空中翻落,她可以自由行動了,不過現在的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奇怪,原本比較明亮的眼睛,現在幾乎占據了半張臉目,她的眼睛睜得比平時大上一圈,卻顯得黯淡無光毫無神色。

那整整半個多時辰的互毆裏,她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你一拳我一拳,師兄打師父,師父打師兄,她明明已經喊啞了嗓子,耳朵聽不見他們也聽不見,師父打師兄,師兄打師父,就此往覆不斷重演,眼睛裏腦海裏滿滿都是,最後的最後,好像師兄的身體動了動,哦,原來是師兄打死了師父!

尊離和三個師兄在後堂等了很久,師父說不讓他們隨意亂跑,幾個人就乖乖待著,可直到飯菜都涼了,都沒見師父回來,素素也沒有回來

“怎麽去了這麽久啊”青山頭趴著桌子,一副生無可戀

“哎呦”策之感覺沒吃飽,想再挑些飯菜,被靈甫給制止了,“別啊,師兄,師父和小師妹還沒吃呢”

“師姐。。。”尊離有意站了起來

“小師弟,你幹嘛?”青山道

“我想,我想去後院看看”

“快坐下吧,你沒聽師父剛才怎麽說的”

“就是就是”靈甫攔下策之的筷子,跟著說道

尊離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坐下,“我想,我想去後院看看!”

“這師父,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什麽去去就來啊,都快一個時辰了!”青山繼續說著

“我想,我想去後院看看!”尊離忍不住,拋下一句果斷往後院跑去

“咦,這家夥!”

“三師兄,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麽?”

“幹什麽?靈甫你把飯菜去暖一下,策之你去洗碗”

“為什麽是我洗啊!”

“今天你吃最多,把師父的份都吃了,還不得多出點力”

“哼,你是三師兄,你說了算!”

三個人繼續在房間裏百無聊賴著,看起來忙忙碌碌,心裏卻特別空蕩,不知為何,直到尊離那一聲嘶吼傳遍天空,“師父!!!!”

張真人死了,大師兄重傷昏迷,素素失了瘋,這是幾個衡山弟子,唯一能夠了解到的情況,就算事後大師兄醒來,也只記得是李元化偷襲了他。

幾天後,華山和嵩山的災禍褪去,兩家門派便馬不停蹄的趕到衡山,來參加張真人的祭奠,殷其正第三個到達,司徒祥仁和上官百宏緊隨其後,軒轅龍庭於山莊內養傷,派了妹妹龍葵過來,趙之劍後來也讓泰山弟子有過上山吊念,來者都是客,大家都沒說什麽

衡山本來就勢弱,山莊上下總共幾個弟子,三師兄韓青山年輕貪玩難當大任,整個祭奠都由釋悟能和柳玄風一手操持,大師兄臥床多日,醒是醒了回來,不過他的傷腿是徹底留下病根,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元化要偷襲自己,而且還殺死師父?

“李元化,這個畜生!欺師滅祖背叛師門,我們三山五岳同仇敵愾,衡山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司徒祥仁道

“對,沒錯,就算翻遍整個四洲,也要把他給揪出來!”殷其正說

“大家且稍安勿躁,我剛剛把此事通報給了天界,一定不能讓這種奸佞小人逍遙法外”上官百宏說

“阿彌陀佛”釋掌門念著經文,沒多說什麽

“又是一次弒師,衡山派”柳玄風搖搖頭,接連失去百年摯友,誰能體會他的悲涼

“阿彌陀佛!”

軒轅龍葵輩分最小,不敢在幾大掌門中間說話,她就代表瀛壺,靜靜地坐一旁聽著,忽然,一個人影從堂前匆匆跑過,驚得她不由自主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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