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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七十九米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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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以為自己會被關進監獄或者刑房,沒想到只是被兩名木葉暗部忍者帶到一間門前掛著‘第三禁閉室’的地方,隨著門外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她知道自己是暫時被囚禁了起來。原本以為會有前一世在電視上看到的屈打成招狗血劇情,出乎意料的,自從被關進禁閉室後她像是被人遺忘了般,再無人問津。

她所說的一切,包括事先中了幻術、酒紅色頭發女孩攻擊她、沿路留下的封印術符消失不見、酒紅色頭發女孩主動撞上銀發男孩的千鳥……審訊部的忍者都不相信,他們認為女孩的心理狀況有問題,這些都可能是壓力太大或者心理負擔太重而產生的幻覺。

對此,流蘇無言以對。

說是禁閉室,倒更像是一間最普通的單人公寓——不過十平米的空間,卻擺放著書桌、木椅、單人床,書桌上甚至還放著一盞臺燈和幾本關於忍者修煉的書籍。光線很暗只有東邊墻壁上方開著一扇四角的窗戶,似乎隔音也很好,周圍很安靜,靜得除了能夠聽到自己清淺的呼吸,其餘得什麽也聽不到。

一開始的幾天,流蘇絕大多數時間都安靜地坐在床上,蜷縮著身子抱緊雙腿,盯著墻壁上隨著時間推移不停變換角度的光線發呆。

大概是因為人在黑暗的環境裏,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之前遇到的人、發生的事,也變得異常清晰,就連時間也刻意放慢了腳步。

她想她永遠忘不掉酒紅色頭發女孩沖向銀發男孩右手凝著查克拉光芒的千鳥情形,忘不掉從朦朧樹林躍出的詭異白色身影暴動的查克拉,忘不掉發動飛雷神之術後映入眼前的是同伴們全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慘狀——分隊十六人,只活下她與卡卡西二人。

如果,只是如果當時她同意卡卡西要把琳從分隊中調出的請求,如果她能夠在中幻術的瞬間清醒過來,如果她能夠在琳攻擊她時反應再快一點,如果她沒有離隊去幫卡卡西,如果在路上她能夠更加小心一點,如果她能夠從昏迷中醒的再早一點。

長時間沈浸於回憶中,令她產生了極大的厭世情緒,不吃飯、不睡覺、什麽也不想幹,只是望著透過狹小窗戶射進的一縷陽光發呆,似乎之前有很多的疑問在這幾天的頻繁回憶中別解開了,甚至一個詭異的想法漸漸成型。

可是,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奇怪的念頭,開始強行使自己轉移註意力,試著回憶一些令人愉快的事情。盡管禁閉室內沒有鐘表,光線暗淡使人分不清晝夜,常年做忍者的經驗清楚地告訴她已過去了十天。

女孩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裏呆多久,或者說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到活著走出去的那一天。在自暴自棄了十一天,她想起了希詩老師的遺言——替他照顧疾風,想起了金發女孩甜美的微笑——在並肩作戰之前不可以輕易死掉,想起了莉娜姐姐的信任——如果是流蘇的話一定可以的。

這樣想想,似乎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明明承諾過的,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輕易放棄生命,更何況她的命是由老師與同伴的犧牲保全下來的。

女孩咬了咬牙,強行打起精神坐在了書桌前,開始翻看布滿灰塵的修煉書,試著找點事做以分散負面情緒,並且開始準時吃飯保持體力。

運氣很好,其中一本書籍是講關於雷遁查克拉模式的,這令她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名雲忍,外表包裹著一層淺藍色的查克拉外衣,可強化防禦、提高速度與殺傷。她的查克拉量少無法像雲忍一樣源源不斷地輸送查克拉至全身,但是如果能夠準確地判斷出對手攻擊的軌跡,那麽便可第一時間凝聚查克拉到被攻擊的位置,就可避免致命傷。

可是她沒有寫輪眼,無法更確切地看破對方的攻擊,這一招更適合卡卡西……

想到卡卡西,流蘇的心情再次莫名地低落起來。雖然男孩並沒有說什麽責怪的話,但是那種夾雜著陌生情緒與疏離的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握著筆的手指緊了緊,女孩搖搖頭把奇怪的情緒甩了出去,專心地摘抄著書籍上有用的知識,這樣專心地投入到研究中,朝九晚五令她一度有一種回到上一世的錯覺。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就在流蘇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沈重的鐵門被拉開,走進一個暗部忍者,帶來了對於任務失敗導致白眼血繼外傳的懲罰措施。

——職位降為特上,三年內不得晉升,加入暗部彌補過失。

流蘇記得忍校書本上對血繼外傳後果的描述,輕則驅逐出村,重則處以死刑。而且暗部似乎是直屬火影大人的神秘組織,是二代目火影執政時所建,成員多為村子裏選出的優秀忍者,主要進行保護影、預防外敵侵入村子、偵察敵情和暗殺的工作,並且任務危險系數高、保密性好、性質惡劣且枯燥,還第一次聽說有人為了彌補過失而進暗部的,而且自認實力似乎還沒有達到能夠勝任暗部忍者的強度吧。

但很快,她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沒走出火影辦公樓就被告知,火影大人要見她。

“抱歉流蘇,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身為你的直屬上司,卻兩次都沒能保護好你。”辦公桌前,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火影吐出一口煙圈,犀利的眸子不甚滄桑,不知是否看錯,女孩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疲憊的神情。

“火、火影大人……”流蘇以為火影大人急著召見她,是要批評任務失敗的事情,沒想到開口就是道歉,一時驚訝、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日斬看著女孩驚訝地瞪大眼睛,一反常態地哈哈笑出聲,臉上卻凝起一種叫做懷念的情緒。“每次看到你們這幫孩子,就會令我想起當年帶三忍的時候,孩子才是木葉的希望,所以只要能夠保護你們,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頓了頓,繼續道。“我年紀大了,已經快要退休了。那麽,你願意加入直屬我這個即將成為歷史的糟老頭的暗部嗎?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

木葉忍者村的忍者制度森嚴,哪怕是職位上忍也很少有進入辦公樓直接面見火影大人的機會,猿飛日斬在女孩的印象裏一直停留在忍校開學舉辦的莊嚴開學儀式上,猶如神話一般的存在,二代目的得意弟子、忍者博士、三忍的老師、三代目火影,似乎是同屆中少有已經成家立業,並且有兩名優秀子嗣的人。

今日所見,似乎完全顛覆了之前的印象,很和藹、很溫柔、很平易近人,就像是水門老師一樣。

想到水門老師,女孩記起剛剛從紅那裏得來的八卦,似乎她這回能夠僥幸逃掉重罰,多虧了金發男子的出面擔責,並且由於被關進禁閉室裏,還錯過了他與玖辛奈姐姐的婚禮。

與紅、阿斯瑪等人告別後,流蘇來到禮品店糾結了半天挑了件飾品包裝好,路過書店時又買了本自來也大人最新出版的《堅強毅力忍傳》,才晃晃悠悠往金發男子的別墅走去,卻在臨近門口時,碰上了剛好從裏面走出的銀發男孩。

卡卡西似乎正處於休假期,並沒有穿戰鬥服裝,而是穿了一件簡單墨綠色短袖襯衫、下搭一條墨綠色長褲,銀色松軟的銀發囂張地豎著,刻有木之葉標志的護額向左側傾斜,剛好擋住左眼,露出的右眸略顯空洞無神,黑色的面罩擋住半張臉,雙手隨意地放在口袋裏,沒有擡頭、沒有說話,漫不經心地與女孩擦肩而過。

此時正值傍晚,天邊亮起了紅霞,橙紅色的暖色調拉得身影老長。女孩無端感覺夕陽似乎有些刺眼,擡起的腳莫名地停了下來,攢著書本的手指緊了緊,猶豫了一瞬,轉身快走幾步,追上那道蕭索的單薄身影,攔下他的去路。

“卡卡西……”流蘇對上男孩漠然的冷眸,到了嘴邊的話卻被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抱歉流蘇,我沒有看到你。”銀發男孩的眼神淡淡冷冷的,似乎比之前更難相處,語氣平靜不起波瀾,見女孩瞪大眼睛楞在原地,問道。“有事嗎?”

“我……”在他的註視下,女孩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帶土在臨死之前把寫輪眼送給銀發男孩,並把琳托付給他,結果琳卻選擇死在男孩的手上,不管是否有意,這都是事實。這一刻流蘇似乎能夠感覺到男孩不亞於她的悲傷與絕望,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低眸小聲道。“抱歉卡卡西,如果我當時能夠聽你的把琳從小隊中調出,或者我能夠反應再快一點,就不會讓琳被霧忍擄走。對不起卡卡西,都是我的錯,我向你承諾過會保護好琳,是我對不起帶土,我……”

“夠了。”女孩的話被男孩平靜的聲音打斷,卡卡西看向臉色泛白的女孩,大概是因為被關進禁閉室的原因,似乎比以前更加消瘦,清瘦的面容襯得眼睛更大,此時裏面流動著的全是內疚與無助,好像還有些別的什麽情緒。放在口袋裏的手指緩緩攢緊,語氣不由的放緩。“抱歉流蘇,我的意思是……”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突然從胡同裏沖出,一把將女孩拽至身後,擡眸憤怒地瞪向欲言又止的銀發男孩,“卡卡西前輩,也許身為戰鬥編制的你並不知道醫忍的查克拉手術刀有多厲害,那可是可以在完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進行肌肉與骨骼的切割,並且能夠抑制細胞再生與傷口愈合,當姐姐被送到醫療部的時候,全身都是血,查克拉耗費過量,四肢的肌肉全被割開,鎖骨還被切斷,她受傷那麽重還選擇去幫你,而且還因為你的過失被關進禁閉室一個月,你不但沒有感激她,現在還來指責她。”

女孩越說越激動,聲音有點啞,語氣卻異常的堅定。“如果你覺得琳前輩的死是姐姐的錯,那麽請問,琳前輩被擄走的時候你在哪裏?害怕琳前輩受傷或者被殺,你就應該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啊!姐姐並沒有錯,拜托你離姐姐遠一點!”

“卡、卡卡西……”等到流蘇從驚愕中回神,銀發男孩已經走出老遠,想要繼續追上去,卻被金發女孩拉住胳膊。

“姐姐,難道你從來沒有感覺不公平嗎?明明是卡卡西前輩先不聽從命令離隊的,受懲罰的卻是你,你不覺得木葉在有意偏袒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魚桑又有點卡文,所以更新有點晚……雖然抱著愛他就不要虐他的心態,可、可是還是稍微地小虐了一下,卡殿並不是真的有怪妹子,而是無法原諒自己,在妹子與琳之前選擇了先救妹子,所以……

然後妹子這幾章也沒少被虐,但妹子有個終極金手指技能那便是情商低、神馬事轉身就忘技能,而且理解能力差很容易被正派人物嘴遁回來,所以表示這些都不算是大事……大概?至於會不會報社,魚桑只能表示賢二的呆兔可以報社,在某些方面賢零的妹子表示報社鴨梨太大,不過劇透一下妹子會成為一段時間的叛忍哦,望天。

妹子加入的是三代目火影的暗部,主要也是保護她,畢竟老頭快退位了,退位了後他的暗部也就閑了,正好給妹子大把大把的修煉時間。然後是妹子比卡殿先加入暗部,那麽問題就來了,等待卡殿加入暗部時是不是要尊稱前輩啊,望天。

PS:卡殿絕壁是魚桑本命,最愛的動漫角色沒有之一,雖然還是控很多銀發例如銀桑、銀桑、銀桑(眾人: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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