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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六十三米 一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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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黃昏,殘陽似血、晚霞滿天,已落入地平線以下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暖色的光線絲絲縷縷地傾下,落在枝葉繁茂的樹林中,紅色與墨綠色相撞,投下一個又一個搖曳著的光柱,灑落了一地詭異的光暈。

戰爭……終於結束了嗎?

女孩站在木葉忍者的前端,瞇著眼睛望向匆匆沒入樹海、略顯狼狽的砂忍,緊繃的神經放松之際卻沒有想象中的心情放松,相反感覺十分沈悶,似一塊塊石頭堵在心間透不過氣來。

經過戰後粗略統計,此番從一零一據點趕來支援的共四百六十七名木葉忍者,其中特上三十二人,中忍九十六名,剩下的便是剛剛畢業或者畢業一兩年的下忍,而如今所有人加起來也只剩下不足二百人,已有了戰爭經歷的中忍情緒還算穩定,從未見過戰爭、第一次上戰場的下忍們則是全員崩潰,砂忍退兵的一瞬間,多日來的恐慌與絕望,對戰死同伴的悲傷與懷念襲來,使得下忍們情緒低迷,多名女性忍者已經哭了出來。

同村子支援部隊趕來的木葉高層顧問水戶門炎接替了總指揮官一職,出於對戰況的分析與從河之國方向傳來的最新情報——大蛇丸部隊已將砂忍後方據點盡數摧毀,此時正在圍剿撤退的砂忍,這也是砂忍采取緊急退兵的另一個原因——決定放棄追擊,重新整頓第三條防線,以重新建立以桔梗城為重要軍事堡壘的物資中轉站。

“桔梗城防禦戰辛苦你們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吧。”追擊部隊已經撤回,紅發女子微笑地一一安撫哭泣著女下忍,視線落在呆呆站著的黑發女孩身上,細長的秀眉輕輕蹙起,慢慢地走過來攬住女孩的肩膀,“流蘇,你受傷了?去醫療部找琳為你……”

玖辛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低沈略帶虛弱的聲音打斷。

“餵,血紅辣椒,你這樣裝溫柔的樣子真令人害怕。”太郎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紅色的霞光打在他冷峻的臉上,立體的五官隱隱約約中透著僵硬的猙獰。

“太郎?”玖辛奈陰陽怪氣地喊了一聲,面色一沈,沒好氣地說道。“你竟然還活著!禍害遺千年!真不明白火影大人怎麽會同意讓你來帶三十一班!”

聽了女子的話,太郎也不惱,只是彎下腰,對著眼神迷惘的女孩笑了笑,“突然之間就感覺好虛弱,應該本體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我似乎能理解白牙老師和希詩口中的希望是何物了,雖然只是和你們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卻是自從白牙班解散後最快樂的時光。”說著,男子嘴角邊的微笑擴大,擡起手來搭上女孩的肩膀,話卻是對著三十一班的三人說的。“沒有查克拉了,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你們三個小鬼要團結,不要搞內訌,尤其是你,流蘇一定要堅強……”

“太郎你……”隨著玖辛奈的一聲驚呼,原本微笑著的高大男子砰地一聲化作一陣白煙,被山頂的冷風吹散,令流蘇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心底隱隱地感覺不妙。

“太、太郎的話……是什麽意思?”女孩茫然地擡眸看向緩緩攢緊拳頭的紅發女子,希望她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玖辛奈呆呆地望著白煙漸漸消散的空地,楞了一會兒神,想要微笑著說‘他是個禍害才不會輕易死掉’,一彎嘴角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原本站著的褐發男孩突然倒地,不省人事,留下止水驚慌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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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城之戰毫無懸念地由木葉忍者村獲勝,撤退的砂忍部隊亦被前來支援的大蛇丸部隊圍剿,甚至俘虜了大批的砂隱上忍,逃脫了只有風影和千代幾名影級忍者。迫於風之國大名與村民的輿論壓力,砂隱忍者村不得不再次向木葉忍者村遞交停戰協議結為友盟,並再次承諾不會率先向木葉發動進攻。

木葉的高層經過討論,審時度勢,也迫於西北方向巖忍頻繁地挑釁與施壓,決定暫且相信砂隱忍者村一回,簡單地索要了一些戰利品便把俘虜的砂隱忍者放了回去。

木葉忍者村再次迎來一段戰後和平發展期。但即使作為戰勝一方,木葉忍者村仍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無論是下忍、中忍還是上忍在數量上都得到明顯的減少,很多小隊的缺員無法彌補,不得不再次開啟忍校擴招政策,為了防止戰爭的再次發生,也為了盡快彌補忍者鏈的斷裂,原本定為一年兩屆畢業生的政策再次被改為一年三屆。

同時,砂隱與木葉的戰爭引起了兩國大名的高度重視,風之國大名甚至想要摒棄砂隱的財政支出,分出大量貴族任務交於木葉忍者來做,火之國大名更是重視戰爭防線的重建與優秀忍者的選拔,提出從新一代忍者中選拔十二人組成大名的私人獨立直屬部隊——守護忍十二士。這令本就處於忍者數量匱乏的木葉忍者村十分苦惱,卻也不能拒絕大名的要求,無奈之下只能從最新一批崛起的忍者中選拔。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原本被調往河之國方向一零一據點駐紮的流蘇等人才得以重新回到村子。

“流蘇,流蘇!怎麽樣?老頭子是推薦你去守護忍十二士嗎?”剛剛走出火影辦公室,黑發男孩就湊了過來,一臉的憤懣。“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從不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憑著自己的實力取得大名的信任!”

“阿斯瑪,真是拿你沒辦法,流蘇剛回村子已經很累了好嗎?你就不要煩她了。”黑發紅眼的女孩一把拉過還在喋喋不休的男孩,對著流蘇笑笑。“今天中午琳組織咱們這一屆在第一訓練場聚聚,一起來吧!”

“我、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吧。”流蘇回以微笑,慢吞吞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流蘇,經過高層的討論決定,推薦你參加守護忍十二士的選拔。”身著白色長袍、頭戴火影鬥笠的猿飛日斬吐出一口煙圈,白多黑少的眼眸不甚犀利,看向眼前眉目越發清秀的女孩,眼底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悲傷。“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去,也可以拒絕,選擇權在你的手中……”

成為大名的私立直屬部隊,意味著要暫時離開村子,告別自己的同伴,跟隨大名去其所直屬的城市,就當是開闊眼界,這對於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走出火影辦公樓,流蘇瞇了瞇眼睛,入目是顏色斑斕的屋頂瓦片,各式房屋緊密地湊在一起,毫無樓間距可言,一棵棵參天古樹穿插於房屋外,郁郁蔥蔥的綠色顯出生機勃勃的景象,遠處的火影崖斑駁著蜿蜒的路徑,三名火影莊嚴而柔和的面容印於巖石上。

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灑落在靜謐平和的木葉忍者村,不多時村裏的街道處零落著幾道晃晃悠悠的人影,馬路兩旁已有早期的店家開門做生意。

村子的一切都沒有變,如兩年前一般溫暖祥和,給人以莫名的心安與歸屬感。

但,有些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之前曾讀過一句話,當人開始懷念的時候,就說明她已經老了。

那麽,她呢?

難道已經老了嗎?

一年前的桔梗城之戰,帶走了那名時常板著臉、抽著煙的頹廢男人與那名天天咋咋呼呼、大驚小怪的褐發男孩,加上總是露出病態、喜歡偷懶的黑發男人和笑容能打敗太陽的金發少年,原來她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了這麽多。

路上的行人漸漸變多,臉上仍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耳邊傳來早起的孩童嬉笑的聲音,路過熟悉的丸子店、烤肉店、忍者學校、第三十一號訓練場……每一處都留著那些不可磨滅的回憶。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預備下忍宿舍樓,視線穿過破舊的木質紙窗,第四層樓右數第二間宿舍門上,‘408’三個數字已變得模糊不清,而那些留在記憶的年輪卻清晰得令人心痛。

“我是淺夜瑾,請多指教。”

“真是敗給你了,都不知道你這麽努力是為了什麽?”

“流蘇一定會嫁不出去的。”

“流蘇,你是不是惹老師生氣了?”

“流蘇,沒關系的,我和止水會保護你的。”

“我會努力變強的,無論用何種方式,下一回換我來保護你。”

“流蘇桑,這樣任性是不對的,你也不想我們一直擔心你的吧,你看我和止水還有希詩老師每天都來陪著你,也不進行訓練也不執行任務,就是希望你的心情好一點,早點康覆啊。”

“有我淺夜瑾活著的一天,三十一班就會存在。”

“救!必須救!流蘇可是我的同伴!怎能不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流蘇,你說句公道話!太郎老師是不是作弊!”

——你什麽時候也跟太郎老師學會作弊了,說好的有你在的一天,三十一班就會存在,而現在你不在了,那麽三十一班還存在嗎……

“你是……流蘇!”女孩的回憶被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打斷,接著眼前撞入一張長相精致、清艷逼人的面容。

“你回村子了?什麽時候回來的?”琳驚喜地跑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水靈的眼眸中滿滿的全是喜悅,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拉過身邊跟著的一個銀發的男孩,介紹道。“他是藥師兜,去年藥師上忍在桔梗城裏帶回來的。”

“流蘇姐姐好。”銀發男孩禮貌地鞠了一躬,嘴角彎彎的滿是笑意。

“你好。”流蘇微笑著點頭,擡眸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眼眸,回答道。“剛從火影辦公室出來,就碰上你了……”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兜送進宿舍有事和你商量……”琳沒給流蘇說話的機會,就拉著銀發男孩往宿舍樓裏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這章魚桑也沒有什麽想要說的……

藥師兜作為《火影》中與呆兔君同為diao絲終極逆襲的典型性代表,出來撐撐場面,打個醬油神馬的。

妹子現在處於便當的陰影中,性格上會稍稍顯得有些軟弱,魚桑雖然很想立馬把卡殿提出來刷好感,但是想想還處於中二傲嬌期、沒有被呆兔嘴遁過的卡殿大概這會兒是不會主動來刷好感的吧,所以……恭喜卡殿在路人甲幼兒園獲得延遲畢業的獎勵(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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