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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好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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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

聽完我的解釋,絳生和容陽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絳生強行拉過我的腿,無視掉我歇斯底裏的喊叫聲,拍打了幾下,還拽著我的頭扭了幾下,告訴我讓我站起來試試,我嘗試著站起來,發現雖然雙腿還是酸麻,但是已經可以站起來了,我欣喜的像要報恩,卻一下子摔在了絳生身上,絳生嫌棄的推開我說:“你不是廢了,就是在這池子邊睡了一宿,腿麻了而已,脖子是落枕了。”

我又一次費力的站起來,雖然被嘲笑被嫌棄了,但是知道自己沒有廢我還是很高興的,這是一種失而覆得的快樂。他們這些一開始就擁有人形的仙人是不明白的。

突擊了幾日的法術學習,絳生驚訝於我的進步飛快,然而容陽和我都明白是赤霞珠的作用,我著急的想要趕快去人界所以非常勤奮的在修煉。大約過了一個月,容陽來找我們,說今晚去人界,雖然很突然,但是我一直準備著所以並沒有異議,而絳生也是無所事事的,什麽時候去都可以。我比較好奇的是容陽是怎麽說服他父君自己要去人界的,容陽說並未跟他父君講,只是越看他父君越是生氣,所以就決定今天走了算了,也省的自己整日對著他父君那大義凜然的臉。

來到南天門前,容陽收起自己的笑臉,清了清嗓子,拿出一枚令牌,對守衛說:“帝君命我去人界找尋赤血珠的下落,速速讓開。”守衛拱了拱手,讓出一條路,我們大搖大擺的下界去了。

此刻的人界還是燈紅酒綠的,絳生和容陽隱去自己身上的仙氣,我身上本來也沒多少仙氣所以也無所謂。看著來來往往的小商販們我覺得對什麽都感覺到很好奇,這個看看那個拿拿的,容陽拉住我悄聲的對我說:“不要什麽都看,咱們可是沒有錢。”

是了,我想起來之前元須給我讀的書裏有提到人界的東西是要用錢去買的,我向容陽發出了求助的目光,問他:“你有錢的是吧,不然小藍生日你怎弄來那麽些吃食?”容陽無奈的看了看絳生,然後說:“我本來是有一些的,但是那次也都花的七七八八的了,現在的錢也就夠咱們住住店,吃吃飯,還是要省著點的。”

絳生笑了說:“沒事,我有辦法,大不了變些小玩意來賣就是了。”容陽搖搖頭:“咱們是偷著跑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法術,被發現就慘了。”然後倆人都看向了我,我眨眨眼,看我做什麽,我更沒錢。

絳生先開了口說:“小藍,你頭上的發飾不錯,我覺得這一件就可以夠咱們逍遙幾個月了。”我摘下頭上的簪子說:“這個?很值錢麽?我看到有仙娥戴這樣的,就做了個差不多的,用的元須園子裏的桃枝,鑲了幾顆池子裏的石頭而已。”容陽說:“那池子裏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都是上好的琉璃珠子,不說這幾顆珠子,就這節桃枝就是上好的物品了,元須那老頭種樹有一手,更何況是來自仙界的,我看會有有見識的看上你這簪子的。”

反正一個簪子而已,沒有了我可以再做一個,賣了就賣了,然後我們就地擺攤賣起了這個簪子,來看的人挺多,可能看著我們三個人就賣個簪子有些好奇,但是聽到容陽的報價都說我們是神經病,然後走掉了,過了倆時辰我腿都麻了還是沒能賣出去。

容陽嘆了口氣,說:“算了,我們先去住店吧,明早再來賣,反正我身上的錢也夠咱們活幾日的。不過咱們不用吃不用喝,只需要找地方睡睡覺估計也不用花什麽錢。”我立馬反駁說:“不行!來人間怎麽可以不吃不喝,入鄉隨俗你懂不懂,再說我覺得咱們也沒什麽必要睡覺啊!又死不了!”絳生接過話頭:“咱們現在不能用法力,總要調養生息的吧,你不休息的話雖然死不了但是也離死差不多了,至於吃食,咱們要是能找到生計,這個倒也不用愁。”

雖然話是這麽說,我們三個就是初涉人世的毛頭楞,走一步算一步吧,先住店去。開了兩間客房,我自己一間,洗了個澡美美的睡下。

第二日我們仍舊是站在大街上拿著這個簪子叫賣,絳生叫的很起勁,我就負責拉人過來看簪子,順便介紹一下這上等的桃木和上等的琉璃,但是大家依舊是被容陽的價錢嚇到了,過午了都沒賣得出去。

中午街上行人少了些,太陽比較烈,我拉著袖子擦著汗,聞著旁邊小籠包子的香味,很想很想問容陽討兩個銅板來買包子。

這時街上過來一頂轎子,行人紛紛的讓開了路,這頂小轎子被裝飾上了很多白紗,想必裏面是個女兒家吧,我也是很好奇凡間的大小姐會是什麽氣派,所以也伸直了脖子張望著,身邊那倆個男人早就望了過去的,哼,果然雖然是仙人但他們首先還是個男人。

轎子行至我們面前裏面突然傳來一聲:“停”。轎子停了下來,旁邊的小丫頭走到轎門前,側耳聽了些什麽,然後走向我們,問我:“你這簪子多少錢?”

誒?這轎子裏面的小姐都沒露過面就知道我在賣簪子?

容陽笑了下,對小丫頭說:“二百兩銀子。”我看到小丫頭明顯輕蔑的笑了下,不過也沒說什麽就回去稟報了,不一會,小丫頭回來對我們說:“現下身上沒那麽多銀子,你們隨我們回府,拿給你們,這簪子先給我家小姐過過目。”

不給錢就想拿我們東西我可不幹,可容陽笑了笑拿過我簪子遞給小丫頭:“悉聽尊便”。我氣的擰了一下容陽:“憑什麽,她又沒給錢。”容陽說:“不怕,咱們跟著他們就是了,你還怕他們賴賬不成?”

於是我們就跟著這群人來到一個庭院前,轎子落下,小丫頭掀起轎簾,裏面走出一位白衣姑娘,懷裏抱著一把琴,臉上還蒙著面紗。小丫頭搭過手去輕聲說了句”小姐小心”。啊~這就是大小姐的做派啊,出門見不得人,還必須要會琴,而且走路都不能自己走必須要有人扶著的。

小丫頭顯然沒忘了我們,回頭還說了句”你們跟我來。”

尾隨著大小姐和小丫頭進了宅子,這庭院雖然比不得荊妍苑,但是花花草草的也是眾多,想必也是人間的大宅子了。

穿過一個廳堂,繞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個廊子上,旁邊是個蓮池,我看到蓮花感覺異常親切,跑過去想要跟這些花兒打打招呼,奈何這些花兒少了幾分靈氣,都萎靡不振的,對我愛答不理,我感覺到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絳生拍了拍我說:“這些花怎麽也比不得你那池子裏的花,不理你是情有可原的。”

已經走到前面去的大小姐回過頭來問:“這位小姐懂得與花木溝通之樹?”我搖了搖頭說:“只是能感知一些情感罷了,講話卻是不能的,聽不大懂。”大小姐笑了說:“那也是奇人了,怪不得會有這樣一個簪子。”

我聽得不太明白,但是也跟了過去,畢竟她還欠我二百兩銀子呢。

進了一個小院子,小丫頭安排我們在正屋坐下,大小姐則去了後面說是要換身衣服,真是愛幹凈,我從化為人形到現在還沒換過衣服。

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大小姐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依舊是一身白,我沒看出有什麽區別,面紗倒是摘了去,臉龐很是柔美,彎眉細眼櫻桃嘴,眼睛雖然細長,但是也不算是小眼睛,可能只是並未全睜開,感覺像是半瞇著眼。眉眼間像是有什麽不足之癥。

大小姐坐在主人之位,從小丫頭手裏接過一個小匣子打開看了下,然後揮揮手,小丫頭把匣子拿給了容陽,容陽打開我湊過去一看,滿滿一匣子的銀子,我頓時笑開了花。容陽和絳生也笑了,容陽放下匣子,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對大小姐說:“多謝大小姐,想必大小姐一定是識貨之人,庸脂俗粉定是看不上我妹子這桃木簪子的。”

大小姐擺擺手說:“叫我念嬌即可,你們也不必客氣,這簪子值這個價錢。我從生來便帶有不足之癥,身上需配得些有靈氣的寶物才可,但我父親母親找遍這長鶴城也未尋得到什麽上好的寶物。我因自幼習些修仙之術倒也識得些有仙氣的東西,剛剛從你們身邊過,我就感覺到外面有一股仙氣,於是讓雲靈去看了下,果然是有好東西的。這簪子你們從何得來?”

我剛想說是我自己做的,容陽朝我擺了下手,對念嬌說道:“這簪子原本是我這妹子家母留下來的,具體從何得來的我們是不曉得的。近日我們兄妹三人來到這裏,身上沒什麽銀兩了,奈何我們又都是沒什麽本事的人,就只能忍痛把我妹子的簪子拿出來變賣了,請念嬌小姐不要笑話的好。”

念嬌笑了笑說:“有什麽好笑話的,人在路上,總會遇到一些困難,不知幾位接下來有何打算,若不嫌棄,我這裏倒是有些客房可供幾位安歇,就怕太過簡陋入不了幾位的法眼。”

容陽鞠了一躬說:“怎會,小姐不嫌棄我們幾個外鄉人,這是我們的福分,怎會有嫌棄之理,還要感謝小姐的搭救之恩,容陽在此謝過。”

絳生也站起來鞠了一躬:“多謝小姐收留之恩。”

那我也就依葫蘆畫瓢,對小姐鞠了一躬道了謝。

作者有話要說:

☆、青殷

雲靈小丫頭帶著我們走進旁邊一個小院子,裏面三間廂房正好我們一人一間,還有一個小廚房和一間客廳。房間打掃的都很幹凈,而且一點都不簡陋好吧,房間裏放著的雕花大床上是雲錦被,桌子上都是各色瓷瓶子,裏面插著仿真的絹花,桌椅也都是紅木的,這果然是大家大戶的做派,真是有錢,看來我那簪子賣她二百兩算是賣便宜了。

躺在大床上舒服了會,聞到了一股飯菜香,雖然說不吃也不會餓,但是如果讓我吃的話我會很開心的,連忙蹦起來,出門,循著香氣走去,來到一間房子旁,這時候雲靈走了出來,看到我笑了說:“剛巧小姐還說讓我去叫你們呢,你就過來了,那兩位公子呢,該吃飯了。”原來是給我們準備了飯菜,真是大好人啊,我對雲靈說你去忙,那倆我去叫就好,然後飛奔回院子叫了絳生和容陽過來。

絳生是不大樂意過來的,他說吃不吃的都無所謂,何必沾染那凡塵味。容陽則說既然已入凡塵就隨凡塵的風俗,再說咱們不吃不喝的總會引起別人懷疑的。絳生才跟了過來。

滿滿一桌子的菜,念嬌招呼我們坐下來,雲靈給我們擺好碗筷就退了下去。念嬌倒了一小杯茶,起身對我們說:“各位既然相識了就是朋友了,以後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好了,我家父親母親長期在外經商,這家裏也就我一個人共幾個丫頭仆人,沒什麽規矩的,隨意即可,我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了。”

我們紛紛舉起杯子應了她。吃了幾口飯菜感覺到這大戶人家就是有講究,四個人而已卻弄了八葷八素,這叫我怎麽吃的完。念嬌看我吃的歡給我夾了幾筷子說:“慢慢吃,不知可還合胃口?”我連忙點頭。容陽皺了皺眉對念嬌說:“讓小姐見笑了,小妹沒怎麽見過市面。”念嬌也笑了下:“不礙事,只怕讓不合你們的胃口,吃不慣。不知幾位來長鶴城是有什麽事務要辦?”容陽答道:“倒也沒什麽要緊事務,我們幾個頑劣一些,跑出來玩罷了,路上丟了盤纏,停留在此而已。不過說起來倒是想問問小姐,近年來這裏可是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尤其是十年前?”

“近年倒是也沒什麽奇怪的事情,十年前的話,這裏突然來了個妖嬈的女子,名叫千淩,此女子來這裏之後開了個酒樓,沒幾日的功夫就成了這裏最大的酒樓,到現在依舊是賓客盈門絡繹不絕的。這本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沒過幾日江邊又出現一個昏迷的男子,而從未出過酒樓的千淩就去了江邊將那男子帶了回去,然後倆人就消失了一段時日,後來千淩再沒出現,反倒是這男子時不時的出現在酒樓裏,看管著這酒樓的事務。”

絳生打斷了念嬌的話:“可是這看起來也沒什麽奇怪的把。”

念嬌笑了笑說:“是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見那千淩也是美艷無比,那男子也是俊美的很,只是,十年過去了,我雖沒見著千淩,但是那男子卻是見過幾面的,他這十年竟沒有變換模樣,還是十年前那樣子。”

這時候容陽看了看我,我也是驚訝好奇和激動。

容陽問道:“那男子剛出現時是否是一身紅衣?”

念嬌驚訝道:“正是,雖是一身紅衣,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奇怪,也不像是婚服,讓人看著就覺得他就應該穿那麽一身衣服,配上他的容貌更是絕配。不過後來便沒再見他穿過紅衣,也只是玄色衣服多些。你們認得他?”

容陽答:“若沒出錯的話,這男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可知他姓名?”

念嬌答:“曉得,名叫青殷。”

滿腔希望化為失望的感覺,竟然不是小紅。

絳生說:“名字什麽的倒沒什麽要緊,若是他的話,也不會叫小紅的,這名字咱們平時叫叫即可,若是在外人面前,這名字不妥,所以改名換姓倒也說得通。”

容陽也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可否請小姐得空帶我們去那酒樓走一趟,花費我們出。”

念嬌笑了說:“花費倒不需你們出,那酒樓也不是我去不起的,只是那青殷已經有個一年半載的沒有出現過了,你們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得著。”

容陽說:“無妨,我們等就是了,反正除了尋他,我們也沒什麽要緊事要做,但是一直叨擾小姐怕是不方便,不知小姐可有什麽需要我們來做的事情,就當是住在這裏的房費和飯錢了。”

念嬌想了想說:“倒也沒什麽需要你們做的,你們暫且放寬心住著,就當給我做個伴,如若需要你們做些什麽我就不客氣了。”

容陽說:“小姐無需客氣,盡管說就是了。”

飯畢,念嬌帶著我們在宅子裏走了一圈,介紹了一下房屋的分配,然後說讓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待晚上飯點的時候帶我們去那酒樓尋人,我們都應了下來。

夢中我看到了小紅,他穿著那身紅衣在遠方對著我笑,我迎了上去卻發現只是個幻影,琴聲縹緲,遍地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紅色的爪樣花瓣肆虐的在風中飛舞,我討厭這花,用力揮動了衣袖,大片的彼岸花霎時化為紅色煙霧消散,然而又很快的長出新的一批彼岸花,而那些爪樣的花瓣則真的成為了爪子,瘋狂的朝著我伸了過來,我害怕的忘記了升起保護罩,只能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紅色的魔爪朝我飛舞過來,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我的衣服,抓傷我的皮膚,我痛得大聲喊叫,然而這天地間只有我自己,空蕩的聲音飄在空中連回音都沒有,痛極了。漸漸的我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卻發現眼前哪裏有什麽彼岸花,分明是小紅張著兩雙手,鮮艷的紅指甲上面全是我的血肉,帶著片片的藍色衣服碎屑,我難過極了,想要拉住他,他突然楞了,仿佛剛剛那人不是他,手上的指甲也退去,他抱住我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從睡夢中醒來,我不想睜開眼睛,身上還留著夢中的那些痛楚,身上的還有心上的。我曉得夢都是反的,我一定是太想見到小紅了,但是又害怕酒樓裏那人不是他,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一定是的了。

等了許久,那琴聲都沒消散,我才反應過來這琴聲應是現實裏的並非夢境裏的。慢慢睜開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起身走出房間,循著那琴聲我來到了一片竹林,遠遠的看到了念嬌盤坐在亭子裏,嫻靜的撫著一把琴,而容陽則站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念嬌。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什麽的,畢竟窺探著他們總感覺不是君子之為,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驚了一下,不由的喊出了聲音,轉身一看原來是絳生這家夥。

絳生沒有理會我,徑直走向了容陽。念嬌的琴聲早已被我打斷,她慢悠悠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絳生行了個禮,然後招呼我過去。我感覺自己像是個賊人作案的時候被抓到了一般,十分的不自在。

我嘟著嘴不樂意的走過去,問念嬌:“你彈得什麽曲子?我剛剛夢裏都聽到了,還做了個噩夢。”絳生搶過話頭說:“我也是,很少做夢,剛剛做了個夢還聽到了你的琴聲,不過我倒是沒做噩夢。”

念嬌答道:“這是回夢曲,可以讓你們察覺到內心深處最想要的和最怕的,算是有點警醒作用的曲子,不知道你們可做了什麽樣的夢?”

絳生嘖嘖的感嘆了幾聲,回味了一下答道:“我夢到了我娘親,但是她沒有死,她說她在絳湖等著我。”

我傻住了,他母親應該是還在魔界,這麽說的話,這曲子豈不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那小紅真的會變成魔物與我作對麽?我不信,小紅身上魔性已經被仙氣凈化了,怎麽也不會變成魔物的。

發現他們都看著我,像是在詢問我的夢境,我答夢到了酒樓那人,但他不是小紅。

念嬌溫柔一笑攬過我的肩膀說:“走吧,咱們現在就去味尚樓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省的我們藍兒丫頭擔心受怕的。”我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誰擔心受怕的了。”嘴上這麽說,卻拉著念嬌朝門口走去。

穿過幾條街道,我們來到了這長鶴城最大的酒樓,這一個酒樓修的跟天宮上的樓宇風格好像。絳生看了看容陽問道:“這酒樓像不像你殿旁的鳳音殿?”容陽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很像,不知這酒樓誰設計的?”念嬌答:“這酒樓是千淩拿來的圖紙,找了城中最好的工匠建起來的,聽說這圖紙是天上流出來的,現在的文人畫些天上宮闕什麽的也都是照著這味尚樓的樣子去畫的,剛剛聽你們的語氣,像是識得相似的宮闕?”容陽答:“像是故裏家中的房屋風格,卻沒這麽華麗罷了。宮闕談不上,只是些宅子。”

我都覺得這話假的很,剛剛降生明明講的是”你殿旁的鳳音殿”,哪個普通人家的房子會用”殿”來起名字的。然而念嬌也只是笑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沒了下文,要是我一定會把這個疑問提出來的。

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正點,裏面還未滿座,但也是熱鬧非凡了,小二看到我們幾個進來立馬迎了上來:“念小姐,真是貴客啊,您還是要個上等包房麽?”念嬌回到:“今兒不是來吃飯的,我來尋個人,青殷可在?”小二說:“您這可不趕巧了,青公子昨兒才來過,交代了些事務,估摸著一年半載的不會再來的。您可是有什麽要緊事?”念嬌說:“要緊事倒也沒什麽,你們可是有什麽辦法聯系到他麽?”小二說道:“我是沒什麽辦法的,水姨倒是可以聯系到上邊,不過水姨現兒也不在,隨著青公子一同走的,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念嬌說:“那麻煩你如果水姨或者青殷回來的話來我家告知一聲。”說著拿出一錠銀子,小二看到了銀子眉開眼笑的說:“沒問題,一定會通知到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念嬌

從酒樓裏出來我十分的不快活,原來昨天他就來過了,我們也剛巧昨天才到這裏,也不曉得怎麽時候才能見到他。

吃過晚飯,念嬌交代我們晚上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要出門,我好奇的問為什麽,念嬌只是說你們好生待著就是了。

雖然她是這麽說,但是我依舊好奇,這個女子有什麽瞞著我們的,莫不是她其實是個妖精什麽的,晚上要去吃人?絳生和容陽同樣很是困惑,於是我們決定晚上還是偷偷的看看的好,我擔心的是萬一晚上睡熟了被念嬌吃掉怎麽辦,而他們擔心的是萬一有什麽妖魔鬼怪的來侵擾念嬌,她一個女子怎麽應對的過來。而且念嬌從小身子不好,她又說自己習得些修仙之術,一定是要防範什麽的。這樣說來我其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從這一天念嬌的表現來說,她的確也沒什麽壞心思的,我竟然這樣想她,莫不是瞧著她漂亮嫉妒了吧,呸呸呸,我才不是嫉妒,再說她哪裏比我好看了。

晚上在房間裏細細的聽了許久,模模糊糊的都睡著了,醒來都已經子時了,並未覺得這夜有什麽不同,於是悄悄起身拉開窗戶,卻看到窗外空中仿佛有一個半球光暈罩在了這宅子之上,有一束白中帶粉的光從院子裏直沖沖的射到那光暈上,而那光暈外面則有無數的白色煙霧不停的撞擊這光暈,似是要闖進來,我連忙出了門想要去尋絳生和容陽,剛出門卻剛好跟他們撞一起,他們也應是看到了這景象想來尋我的。

我們一起循著那條光束來到院子裏,這應該是這宅子的中心地帶了,那光束下是一襲白衣的念嬌撫著琴,空中飄著我的簪子,琴中傳出了白色光束,簪子則發出了粉色光束,兩股光束纏繞在一起,射向了空中。

念嬌顯然沒註意到我們,那琴被她這樣撫著竟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如果閉著眼睛只會覺得這就是往常的夜,也沒什麽不同,然而配上這景象卻感覺一切安靜的詭異。

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念嬌動作快了起來,她雙手仿佛變幻出了數十雙手,快速的在琴弦上撥動著,而空中那些白色的煙霧也漸漸的消散,慢慢的光暈也消失了。念嬌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微微的驚訝了一下,說道:“雖然說了讓你們不要出來,但是我想著你們還是會好奇的出來的,索性這簪子靈力很強,今天我倒是不覺得吃力,也沒什麽危險的。”

容陽首先走了過去攙起念嬌問道:“你剛剛是在做什麽,空中飄著的那些是什麽東西?”

念嬌輕輕推開了容陽的手臂,說道:“我想你們也是應該能看到的,這光和外面那些東西尋常人是看不到的,在別人看來我也只是在彈琴卻沒有聲音而已,你們既然能看到想必也是修仙之人吧,我因為自小身子不好所以經常招一些臟東西,家父十分擔憂便尋了個修仙的師傅來教我一些強身健體的法術,而今我師傅已經仙逝,我也能應對這些汙濁之物了,只是近來身子越發的不靈光了,幸虧得了你們的簪子,這倒是個好東西,靈氣很足,今天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大約是明白了,那些白霧應該就是鬼魄什麽的,念嬌應該也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魄魄的問題,大約是跟容陽差不多的了,我望了望容陽,容陽此時也也是驚訝望著念嬌不說話。

念嬌看到我們這副模樣笑了笑說道:“無妨的,索性最艱難的日子也已經熬過來了,有了你們的簪子那些東西是不能奈我何的,你們也不用怕,也就每晚一個時辰而已,我只需要鞏固一下防禦他們進不來的。”

絳生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恕我冒昧,請問你是不是七魄六魄裏缺失了一魄?”念嬌聽到這話訝異了一下:“你怎麽的知道?我師傅也是這麽說的,正因少了一魄,那些無法投胎的鬼魄便想要占據我這幅身體,得以重新做人的機會。”

我們都看向了容陽,容陽臉色異常,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念嬌,念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稍微後退一小步,然後福了福:“容公子?可是有什麽不對的?”

容陽開口說:“這麽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念嬌笑了笑,轉身抱起自己的琴慢慢的走著,我們也跟了上去。念嬌不匆不忙的走著,也不匆不忙的說著:“太久的事情我不記得,只是聽母親說起小時候會一直哭一直哭,從來不睡覺也不好好吃奶,一開始母親以為是餓的或者是凍的,但是即便是剛餵完奶房子裏生三個火爐我也還是哭,父親母親愁得不行,找了好多大夫都說我身子沒問題,後來我滿月那天家門口來了個男子說有辦法治我的病,父親本是不太信的,但是母親說不管有用沒用的試過才知道,這才叫了那男子來我房裏為我治病,那男子也就是我師傅了,他並未告訴我父母我魄魄的事情,只是說我身子弱,需要一些有靈氣的寶物為我祈福,當即拿出了這把鳳綺琴放在我身邊,母親說也是神奇得很,我一見到這琴便不再哭鬧,小手在琴上胡亂的摸著,他們便留下了我師傅。從此我師傅便在我家邊修練邊教我一些法術,而父親則把家裏的生計擴到了外省去,也是為了方便尋找有靈氣的寶物,師傅也說這把琴靈力有限只能暫時緩解我的麻煩,待我到十八歲的時候,這琴也就幫不了我什麽了,明年我就十八歲了,近年來明顯感覺到這琴對付這些臟東西有些吃力了,雖然我也在修煉著但總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今日也是剛從外鄉父親那裏回來,拿了些父親搜羅來的寶物,然而父親也只是俗人一個,免不了被騙,這些所謂的寶物也都是些尋常器件罷了,東西倒都是好東西,只不過沒有靈氣罷了。可巧就碰上了你們還有這簪子。”

容陽說道:“這簪子也就是個尋常物件,在小藍身上也沒什麽用,給了你反到是物盡其用了,說起來,我早先也是少一魄,如今已是補好了,只是我故裏沒這些臟東西,所以我幼時只是覺得做事情有些力不從心,比如修煉的時候就總是會被絆住,會比別人慢一些。”

念嬌道:“因為沒人跟我比,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修煉的是快是慢,師傅也從來沒催促過。你們故裏是何處?為何沒有這些臟東西?”容陽答:“是個極其純凈的地方,你若是去到那裏修煉也會很快的。”念嬌又問:“那你又是如何補好的?”容陽看了看我回到:“這要感謝我們再找的那個人了。”

我驚恐的低下頭去,我也是七瓣蓮,這裏剛好又有一個缺魄的人,容陽會不會偷偷的把我打回原形然後摘了我的花瓣去救這小美人?他應該不會這麽無情的吧,應該不會的吧。這麽多年的姐妹情誼也不是說下手就能下手的吧。

擔驚受怕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醒來卻被容陽的大臉嚇到了,我看到他的臉首先想到的是”完了完了,他來取我的花瓣了”差點沒哭出聲來求他:“容陽你不會真的想要把我打回原形拿了我的花瓣去救念嬌吧?”

容陽嘴角升起一抹笑,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說道:“昨兒我竟給忘了,咱們這兒有朵現成的七瓣蓮,你說我若是用你來救了念嬌,她會不會對我以身相許?”

想來我馬上就要犧牲自我來成全一對好姻緣,成就好姻緣是做善事,積德的,可能會對我修煉有幫助,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不曉得我要被他摘去哪片,大約不管哪一瓣都不會有什麽壞影響吧,小紅被摘走花瓣後除了不太愛說話跟往常也沒太大區別。

思慮了許久,我終於下定決定奉獻自己的時候,容陽彈了我額頭一下,我吃痛的捂著額頭瞪著容陽說:“你這個禽獸!虧我這樣舍己為你,你為何恩將仇報!”

容陽起身走向窗邊,推開窗戶,一束陽光照進來,照耀在他被風兒吹起的青絲上,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蛋,還是有些風華絕代的味道的,然而他美不美又與我何幹!我只想知曉為何我要奉獻自己一片花瓣的同時還要吃他一個腦瓜嘣兒,痛的很!

容陽輕嘆一口氣言道:“你這舍己為人的態度是好的,但是腦瓜笨了點,我們原本不是說定了要去魔界給小紅摘朵花兒補上他那一片花瓣麽?順便再給念嬌摘朵就是了。我原本以為你也會想到的,卻不知道你已經笨到這個程度,想必拔苗助長還是不好的,那顆赤霞珠雖然幫你快速修成人形卻沒能幫你讓腦袋也跟上身體成長的步伐。你快快起來洗漱,一會我們去味尚樓,剛剛店小二來通報說青殷回來了。”

本來我還對容陽說我沒長大腦這事生氣,然而聽到青殷的名字就立馬忘了反駁他,趕緊坐了起來,但想到容陽還在我房裏,臉瞬間紅了,說道:“你出去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好歹我現在也是個女兒身,豈能讓你白白看了去。”

容陽轉過頭輕蔑的笑了一聲:“你還是朵花兒的時候我就把你上上下下看遍了,即便現在是個女兒身又有何可看?虎背熊腰的。”

我惱的拿起枕頭就往容陽身上砸去,然而容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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