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三百八十一章:久違的……

關燈
“GIN?”波本剛走出電梯就看見眼前的人,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有些失聲叫出。

“怎麽?”琴酒瞥了波本一眼。

“……不,”波本糾結了一下,又把剛踏出電梯的腳收了回去,“組織正好找你有事。”

“哦?”琴酒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有些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波本的臉色和舉止。

或許是本來就沒有什麽大事,也或許是波本掩飾的太好了,琴酒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也就當沒什麽事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波本看見他的反應這麽大,但是這家夥平日裏也有點咋咋呼呼的,應該只是覺得巧合吧。

“有事找我為何不打電話,還親自跑出來。”琴酒無所謂地回了一句,真是勞煩波本大駕了呢,他這次本來是要回總部的,臨時折返回來算他幸運,“還好我回來也有點事情。”

“是啊,有點事情。”在他身後,貝爾摩得輕笑一聲,吐槽。

路都走到一半了,在高速上又讓cool guy一通電話叫了回來,她怎麽從來不知道琴酒是這麽好使喚的人。上次叫他去公路上接她的時候還磨磨蹭蹭地,如果不是她體質特殊撐得住,換成普通人的話血都要流光了。

“吵死了。”琴酒將叼在嘴上的煙吐掉,一腳碾了上去。

看著琴酒心情一瞬間貌似變得很不好的樣子,波本連忙讓開了電梯進門的通道,然後趕緊操縱電梯帶人進去。每次貝爾摩得撩撥琴酒倒黴的總是周圍的人,簡直是夠了,雖然看琴酒生悶氣很好玩,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被牽連、變成炮灰好麽。

琴酒你有本事就對著那女人發火啊,別老拿他們撒氣。

只是琴酒幾人剛回到組織基地,迎面就碰上了一邊掛電話一邊往外走的基爾。

“誒,GIN。”基爾顯然也沒想到一下子就碰到了以前想見都見不到的人,有些楞神,“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說有事叫我回來麽?”琴酒表示你們口徑不一是什麽節奏,要是敢說剛剛掛的那個電話是準備通知他別回來的話,絕壁拉黑你們。

“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叫你回來的。”基爾一臉茫然,連忙先自證清白。就算有人糊弄琴酒那也絕對不可能是她糊弄的。

看樣子真的只是碰巧了,這麽想著,兩班人就準備低頭不見地各走各路。不過基爾忽然想起什麽,連忙又叫住琴酒一行人:“話說回來,貝爾摩得,問你件事。”

“誒?我?”一路都是陪著琴酒走來走去的貝爾摩得沒有想到被點名的是自己,倒是有些好奇了。

基爾點點頭,其實她本來是想問波本的,但是她和波本不算太熟。倒是貝爾摩得的話,只要她心情好,問些什麽都會給出很給力的答案的。畢竟她在組織裏才是真正的元老,什麽都做過,什麽都知道一些。

而且貝爾摩得心情似乎一直都很好,她好像還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

叫住了貝爾摩得之後,基爾也沒打算賣什麽關子,直截了當地就問了:“我剛剛接到一個手下的電話,他問我為什麽今年去島上的那群孩子還沒回來,我剛問了幾個人,但他們好像都不太清楚的樣子。貝爾摩得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原本琴酒回來之後,東京地區就該交回給他了。但是因為積壓的事情太多,他又閑了幾個月閑慣了不想忙,剛好基爾好像做的很順手的樣子,就順手把新生營的事情都撂在她身上了,全然無視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情報員。

而且還沒有加班費啊組織我們分手吧(╯‵□′)╯︵┻━┻

“誒~又是這件事情啊。”貝爾摩得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被連問了兩次這個問題,更加驚訝了,“說起來為啥你的那個手下竟然比你還先知道,你不是負責新生營的事物的麽?”

貝爾摩得一邊說著才想起來不對,基爾她不是負責人麽,為啥所有孩子都丟在島上了她都不知道,她玩忽職守啊。

“說是負責,我實際上也就是將他們報上來的問題反饋給組織好麽!”基爾瞥了一眼罪魁禍首琴酒,不敢沖著本人發火,只好盡量解釋道,“如果他們不報上來有問題,我也不知道有問題啊。更何況組織最近又叫我覆出,說是FBI不管我就繼續原來的工作,管我的話我就當誘餌……而且那家夥的孩子本身就是這一屆去島上的B組的孩子,他可能比較在意情況,所以才關註了一下。”

“哦~”貝姐了然於胸地拉長了尾音,微微頷首,斜睨了琴酒一眼,“因為孩子本身就是去島上的B組的孩子,所以比較在意情況,關註了一下麽~”

和某個人怎麽挺像的呢。

琴酒又被貝爾摩得調侃,惱怒地就想暴走,感情她不關心這孩子的情況是吧,在車上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找不到人的不知道是誰哦。

“額,這樣看來,恐怕我們幾個說的是同一件事情。”一直當背景板的波本忽然冒頭說了一句話,輕笑了兩聲。

這下可真是有趣了呢。波本看了貝爾摩得一眼,不出意外地看見貝爾摩得也看了過來,兩只狐貍對視了一眼,立刻從互相的眼裏看見了興味,不由得露出了相似的微笑。

“同一件事情?”琴酒一看這兩個人對上眼了,立刻敏銳地感覺到有種不詳的預感,立刻打斷他們的迷之沈默,追問道。

“誒,不出意料的話。”波本見好就收,微微一笑。

“不出意料。”琴酒冷笑了一聲,“你說組織找我有事,又說是同一件事情,難道那些孩子被丟在島上還怪我了?我也才剛知道他們沒回來。”

“確實。我們才剛剛知道的。”貝爾摩得露齒一笑,滿臉純真地附和道。

剛知道就回組織來了,連口氣都沒喘,車子都要沒油了。

“雖然不知道你這女人到底又想幹什麽,但是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做。”琴酒警告似地看了貝爾摩得一眼,看她那興致勃勃地樣子就知道她也想插一手把水攪渾。這女人做事完全不管有什麽結果,全憑自己一時興起,組織這麽多年居然沒被她玩散還真是運氣好,真不知道那位先生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什麽都沒有做啊~”貝爾摩得舉雙手表示投降,她只是偶爾適時地重覆了一下別人說的話而已,只是一個錄音機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確實是,琴酒和孩子們被丟在島上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麽關系?”逗完了琴酒,貝爾摩得當然還是要適當地撫慰一下他的,因為這件事情確實挺奇怪的,總不能是監聽到了島上有信號,信號是打給琴酒的吧。不然怎麽解釋琴酒剛接到電話,組織就找他有事呢?

“這個嘛……”波本皺了皺眉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覺得不太妥當。

這個地方是組織的出入口,交通樞紐,有基地內部的電梯和連接基地外部的電梯,還有樓梯啊消防通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雖然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太多,但總還是有那麽幾個。雖然大家看他們在這裏談話很有默契地不來打擾、貼著墻就離開了,但是總歸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的。

“那我們先去那裏再說吧。”基爾很敏銳地明白了波本的想法,率先走進了電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想去的地方應該和我想去的地方一樣。”

“啊,當然。”波本微微一笑,側讓開了身體,很是誇張地鞠了一躬,“三位請進。”

“……神神叨叨的。”琴酒停頓了一下,目不斜視地走進了電梯內。貝爾摩得倒是掃了波本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笑著搖了搖頭後便擡腿跟上。倒是伏特加從一開始就沒懂這群人真正想說的話,只是步步緊隨不敢走丟。

他們似乎心知肚明地說了什麽,但是他聽懂的好像就只有組織找大哥有事,以及新生營裏的孩子全被扔在了島上。那個島上啊……當年他也差點就死在上面了,但是總歸還是活著回來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組織還在用那個島,還好他當年沒被扔在島上,不然就他當年的傷勢,肯定撐不過五天。

“怎麽到這來了?”跟著波本走了幾步,琴酒忽然發現這周圍的環境略眼熟,好像前不久才來過。

“嘛……很眼熟是吧。”波本在前面帶路走著,忽然回頭粲然一笑,雪白的牙齒KiraKira的,閃得後面的人差點掩面,“雖然說可能會有點得罪,但是既然組織將這次的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我也不得不公事公辦——”

只見波本帶著琴酒幾人一路走到一間房間,站在房間門口之後突然一下子收斂了所有的表情,嚴肅的樣子讓身後的幾人也不由得神情一斂,正色起來。

這件房間外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是基地的安保部隊,他們臉上都是面無表情,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這些人除了特殊調令以外都不會出現在基地的內部,正常情況下除了總部的基地以外也不會有太多的安保部隊,畢竟這些人都是作為炮灰存在的,除了幾個存放了重要資料的基地配備了多點人以外,別的基地一般也只有幾個用來看大門或者跑腿的,反正就是用來使喚和擋槍用的,畢竟正式成員每一個都比他們能打。

然而這一次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東京基地近三分之一的安保部隊,看樣子似乎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怎麽?”琴酒很快就回憶起了這間房間是什麽地方,他來過好幾次的,是新生營的監控室。

“嘛……雖然會有些不適,但是還是請你配合一下。”站在門口,波本轉過身來看著琴酒,忽然揮了揮手,原本守住大門的安保部隊立刻默默地退到所有人身後,堵住了他們的退路,將琴酒幾人——不,是將琴酒一人的去路全部封鎖!

“怎麽回事。”貝爾摩得神色一凜,有些不快地瞥了做出防備姿態的安保部隊幾眼。這樣的防備姿態還真是令人不爽呢,簡直就像是認定了他們是叛徒一樣。

“也只是預防萬一,做個樣子,”波本微笑地解釋道,只是這次他的微笑看起來不再像是一個陽光的大男孩,這笑容充滿了高傲和謙卑,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竟然微妙地在他身上融合,沒有絲毫一樣,“撒,我們開始吧。”

“哼。”琴酒倒是不動聲色、或者說對此沒有絲毫不滿,反正以他的身手,想要離開的話即使再來一打安保部隊也沒有用,如波本所說這確實只是做個樣子。

波本見琴酒很配合的樣子,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在場的人能打的也就只有琴酒和貝爾摩得,他們倆還一看就是同一陣營的,萬一真是那樣的話……他還真是攔不住。晃晃腦袋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看法,波本點點頭,徑直問道:“GIN,請問一下你五天前的早晨是不是來過一趟這個監控室?”

“來是來過,怎麽了,不能來?”琴酒微微昂頭,露出帽檐下那寒芒四射的綠眸,緊緊盯著波本。

“並不是。只是那天上午,監控室裏面發生了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波本皺了皺眉頭,轉身推開了監控室的大門。

隨著波本伸出的手,監控室的大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雖然以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做到開門無聲無息,但是為了讓監控室裏聚精會神的人知道有人進來,監控室的大門故意做出了會吱呀吱呀叫的樣子。

門內有些昏暗,幾塊大屏幕上光亮程度不一,所顯示的場景也不一而論,有的是不知道在何處的山林,有的是不知道在何處的建築物,但總是有幾個屏幕裏有很多小蘿蔔頭在走來走去,這監控的對象分明就是新生營的孩子們。

而顯示屏前,模模糊糊趴著一個人,情況雖然看不清晰,但是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的人都敏銳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和屍臭味。

是死人的氣息。

“這是——!”琴酒忍不住上前一步,按開了房間裏燈的開關。

燈亮了。

慘白慘白的燈光下,死在監控臺前的,是一臉平靜的卡利安奴。

他的背上似乎曾經插過一把小刀,從衣服上就能夠看見一個洞,這個洞的位置剛好就是人的心臟的位置。血液幾乎是從他背部的傷口噴濺而出,灑滿了他背後的靠椅和他自己的背部,然後順著椅子一路流到了地面上,血跡四濺,但是卻早已經凝固了。

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攻擊了,似乎死亡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甚至連透過心臟的那一抹冰涼都沒有察覺到。

很顯然,兇手是一個熟手。

而且還是卡利安奴認識的人。

在這個組織的、東京基地中。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沒有一個人猜到發生了什麽我也是醉了233333333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