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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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餡餅理所當然的被西玲狠狠地收拾了一遍。

攤成鼠餅的餡餅哭唧唧,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它, 明明西玲剛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 大家都笑了。

但, 有些惱羞的西玲……真可愛。

餡餅偷覷著西玲, 她應該,不是在配合著、逗著它玩吧?也不知道為什麽, 它就是希望,她能活得任性快活一些。

回到房間裏的西玲沒搭理戲多的餡餅,隨手套上了外套, 就又走出去繼續作起了在1984的每日功課。

軟、硬、輕功是傳統武術的三絕。

她每日的功課之一, 就是要從族地踩著木樁上山和下山。木樁頂端先是齊整的, 越往上, 能夠受力的木樁頂端就越尖, 木樁之間的間距也就越大, 再繼續往上, 木樁的高矮、軟硬、角度、間距也愈發的淩亂。

蹲在屋檐下沒挪地兒的西清目送西玲踩著木樁的背影消失,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仰頭望著清晨的蔚藍天空。

——比他厲害又比他努力,也難怪他打不贏她。

“行吧,我也該繼續做功課了。”西清站起身, 拍了拍衣服,也走向了木樁。

山間,西玲的速度極快,只是越往上, 她的速度也就漸漸地緩了下來,但仍舊不慢。在這之前,若是保持普通的勻速,她已經可以腳不觸地的上山和下山了,但若想全程用極速踩著木樁上下山,就還需要作更多的練習。

倏地。

餡餅眼睜睜地看著西玲借力不穩、內力微滯,從丈高的軟木樁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西玲的瞬時反應極快,除了外套被蹭臟了,她意外落地後並沒有受傷。

餡餅是不太懂她所說的為了鍛煉身體的記憶,所以掉下來的時候不能用空間異能的理由,但多少也能體會到為什麽都說練武很苦了,天賦強如西玲,都要耐摔扛打的苦練,也難怪後世修習傳統武術的人會越來越少了。

結束了晨間的功課,還在孤零零地吃著藥膳的西玲在吃早飯的間隙,向堂屋裏在座的眾人說道:“我打算吃完早飯就下山一趟。”

“小叔爺上次下山采買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從4月6號起,我們種花國就開始實行居民身份證制度嗎,我打算去辦理一下身份證。”西玲淡聲說道:“順便,看看能不能把戶口也遷回來。”

滿頭問號的餡餅在一旁安靜如雞。

“行。”西老爺子應得隨意。

“讓西清陪你走一趟吧?”西老夫人溫溫柔柔地商量。

“不用了。”西玲認認真真的解釋:“我一個人來回更方便。”

莫名就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的西清:“……”

“錢夠用嗎?”

“夠的。”西玲摸了摸鼻子,老實說,一開始她以為她用黃金換的現金會派得上用場,結果,西家家底殷實得超出了她的想象,也不缺各種票證,就連太爺爺書房裏的擺件,都是貨真價實的古玩。

她的那點兒錢,也就只能自己留著零花了。

“那路上要註意安全。”陳老夫人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師娘。”

大抵是西玲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太靠譜了,西老爺子他們都很放心西玲,絲毫沒有懷疑的任她下山了。

臨走前,西玲照例在房間裏留下了一道門型空間坐標。

經過錦安鎮的客車,上午和下午各有一班,西玲不慌不忙地搭乘了下午途經的客車,在傍晚時分抵達了千吉市。

西玲沒有介紹信,卻也沒費什麽功夫就混上了綠皮火車——的車頂。

用空間隱匿了身形的西玲,無聊地聽著從打開的車窗裏飄出來的玩鬧閑聊聲,天南地北的口音匯集成了一曲熱鬧的小調,擾人卻不生煩。

夜色漸深,車廂裏安靜了下來。

西玲平躺在了車頂上,腦袋枕著右手的手臂,左腿彎曲,右腿伸直,姿態悠閑地看著夜空中的滿天繁星。

餡餅蜷縮在西玲的肚子上,睡得正香。

再醒來,餡餅發現自己在西玲的口袋裏,伸著小爪子揉了揉眼睛,餡餅爬了出來:“西玲,我們已經到中京市了?”

“嗯。”正在吃早餐的西玲含糊地應了一聲,手邊放著背包,她沒什麽存在感地坐在角落裏,氣息融入了周遭的環境,隱匿完美到了過於招眼的容貌,都沒能為她帶來絲毫的關註。

吃完早飯,西玲慢悠悠地走在了街上,不急不緩地跟散步似的。

“這就是80年代的中京市嗎?看起來比千吉市要好一些。”餡餅東張西望地評價道。

80年代城市建設也才起步的中京市,繁華又簡陋、熱鬧又單調,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景象。

“嗯。”西玲轉過街角,在視線的死角處,留下了一道門型空間坐標。

“西玲,先回2024睡一覺吧?”餡餅憂心忡忡:“可別又有黑眼圈了,不然,太爺爺又該懟你是苦瓜臉了。”

餡餅看了眼西玲,單憑她這張盛世美顏,它就覺得太爺爺的形容太虧心了:“我覺得,以你的美貌,太爺爺要懟你,怎麽也該說是苦瓜子才對。”

“……”西玲擡手揉了揉額心,也懶得計較,直接就無視了餡餅。

餡餅還在那念叨得有滋有味,就見西玲已經搭乘上了公交,開始了中京市一日游。

細數下來,餡餅發現她已經在中京市布置了數個空間坐標了,她不是來送禮的嗎,為什麽還這麽悠閑?!只是不等它發問,西玲就遇見了點兒小麻煩。

閑逛到中京市機場附近的西玲,被一個嘴邊叼著半截香煙,穿著內搭花襯衣的夾克、喇叭褲,一張口就是地道京腔的男人攔了下來:“呦,小妹兒,我咋瞅你有點兒眼熟啊,你是那什麽電影學院的學生吧……”

西玲漫不經心地聽著男人瞎侃,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男人的長相端正俊朗,配上高大強壯的身材,一身花裏胡哨的衣服也能勉強撐得起來。

總得來說,男人偽裝得還算不錯,但,落在她衣服和背包上的視線過長、手上有長年持槍才能留下的老繭、剛好擋住旁人視線的站姿角度、和表現出來的老煙民形象不符沒有煙漬的牙齒……微末的細節處都證明了他不是普通人。

空間展開,西玲很快就鎖定了幾名偽裝者,並從他們的私密對話中提取到了關鍵信息:京大研究院失竊,國家機器反應迅速,在失竊事件事發後的一個小時內,就在嫌疑人的家裏搜出了一疊白鷹幣,目前已經確定了嫌疑人的接頭買家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個高、膚白、小臉、杏眼。據嫌疑人交代,他和女人是在27號,也就是今天早上六點三十分左右進行了錢貨兩清的交易,基於過去的三小時內沒有符合描述的女人離境,他們認為女人極有可能還留在中京市。

“……”西玲頗有種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的古怪感。

“我叫王安國,小妹兒,你叫什麽名字啊?”男人,也就是楚建安胡謅了個假名,笑得親切,餘光卻在確認西玲有沒有同夥在附近。

“妹兒,相逢就是有緣……”楚建安在西玲面無表情的註視下,也不尷尬,即便她的目光鄙夷地仿佛是在看路邊的雜草,他的笑容也沒半分變化。

楚建安基本已經確定眼前的女人有問題了,只是還不確定她是否就是他們要抓的人。

西玲一言不發地繞過了楚建安,卻被他擡手按在了肩膀上。

微微一擡眼,西玲擒住了楚建安的手腕,另一只手作手刀砍在他的喉結上,腳下輕飄飄的一掃——

砸在地上的楚建安痛苦地捂著脖子,她的速度太快了,別說是反擊,他根本什麽都沒有看清,更是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周遭人群微亂。

一直關註著西玲他們的其他人立時沖了過來。

西玲以似慢實快的速度閑閑散散地穿過人群,目標明確地走到一個想趁亂離開的瘦弱‘男人’的身旁:“挺有想法的,就是偽裝的太差了。”

如果她沒有亂入,蹲守在中京市機場附近的人肯定不會錯過瘦弱‘男人’。

想跑的瘦弱‘男人’頭皮一痛。

西玲打掉了瘦弱‘男人’的帽子,利落地扯掉了‘他’的發套,又附送了一記重拳,‘他’變她的女人就直接慘叫倒地了。

等到追上來的幾個人控制住女人,西玲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西玲,你要做什麽啊?”餡餅一臉懵逼,它看著在下了出租車後、不再收斂存在感的西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她現在跟來旅游似的行為有什麽目的。

存在感變得極強的西玲太招眼了。

路過的行人總也忍不住想多瞧她兩眼,一路上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青年偷偷臉紅了。

“撒網。”

“啊?”餡餅的表情愈發空白了,所以,她這回不是準備來送禮的?

西玲眼底閃過淺淺的笑意,先是去吃了午飯,又繼續逛起了古玩街,而她的空間,也在不動聲色中,籠罩住了中京市。

楚建安他們很快就掌握了西玲的行蹤,被她識破的女人也已經確認就是他們要抓的女人了,女人是寶島的間諜——先不提這些惡心事,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抓住西玲,審問出她的身份,以及為什麽會直接對瘦弱的‘男人’動手,又到底知道些什麽。

西玲是在下午離開古玩街之後,被人跟上的。

餡餅咬著小爪子,看著她懶閑閑地拐進了二路胡同,然後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們,就把跟著她的幾個男人一齊收拾了。

它覺得,就西玲那居高臨下、宛如在看螻蟻的睥睨眼神,肯定已經拉足了仇恨值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幹嘛的——說好的要先低調地挖藏金子的地窖呢?!

然後。

西玲風輕雲淡地消失了。

才倒在地上痛哼的幾個男人直接就傻眼了,二路胡同裏一時靜到了極致,良久,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都看懂了各自的臉色,他們……集體幻覺了?

“我們,好像,攤上大事了。”

“馬上向上面匯報!”

驚到尖叫的餡餅:“西玲,快殺了他們!”

“乖,閉嘴。”西玲隱匿在一旁,看著他們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80年代,無論是白鷹國,還是毛熊國的前身北極熊國,都對人類是否有超能力的相關研究十分癡迷,可想而之,當種花國83年才成立的國安局在知道西玲憑空消失的事件後,會有多重視。

在遍地都是保密單位的中京市,坐落在安天門附近的國安局——一棟普普通通、被大院圍著的小高樓可以說是絲毫不起眼了。

“原來你們是政府的人。”憑空出現的西玲傲慢地掃了眼會議室裏的眾人,視線在越過幾個立時舉槍的男人時,愈發的不屑。

“你們既然是政府的人,為什麽跟涉黑團夥似的跟蹤我?”西玲態度理所當然又高高在上地質問了起來。

會議室裏,除了那幾名親眼見到西玲消失、正要在會議上作匯報的幾個男人的臉色變了變以外,其他以局長為首的與會人員都面色如常,至於他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得有多厲害,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小同志。”國安局的局長,平頭國字臉的張國慶笑道:“你這是藝高人膽大啊,你的特異功能現在被我們知道了,你就一點兒也不怕啊?”

張國慶的內心十分激動,一時間甚至都沒能想起他一直堅信的唯物主義的科學世界觀,在親眼確認了特異功能的存在之後,他的腦海裏激烈碰撞地想法像炸開的煙花——她的特異功能,大有作為!

“沒有證據的事,誰會信。”西玲抱臂揚了揚下巴,厭惡地道:“別再跟著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等等!小同志!”張國慶的阻攔沒能阻止西玲的消失。

會議室裏仍舊鴉雀無聲,畢竟,沒人能保證,那位會特異功能的小同志是離開了,而不是隱身站在了一旁。

國安局關於特異功能事件的第一次會議,就在靜默中結束了。

餡餅覺得西玲的婁子捅得有點大,差點哭出來:“西玲,他們肯定想把你切片了。”

“沒關系。”西玲指了指虛空。

“……”餡餅眨了眨豆豆眼,忽然就不緊張了呢,她說得對,作為時空商人,唯一重要的籌碼,是實力。

但話又說回來,它以為,西玲會直接找上1984的國家機器,主動上門送溫暖呢。

餡餅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問了出來。

“那就不知道該有多少人會坐臥難安了。”西玲閑閑地道,有時候,不論是真是假的大公無私,都只會帶來可笑又可怕的猜忌。

西玲悠悠哉哉地走在街上,隨意地拐進了一家書店。

書店裏布置得十分簡樸,除了墻上掛著的偉人相片,就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了,一部分書擺在玻璃櫃臺裏,一部分書擺在玻璃櫃臺後面的書架上。

西玲來到中京市的第一天,似乎什麽也沒做,就在閑逛中度過了。

夜幕降臨。

被第一家賓館以沒有介紹信拒絕招待後,西玲順利地入住了第二家旅店。

“為什麽這家不要介紹信啊?”愉快地拋棄了智商的餡餅問得疑惑。

“因為我們有國安局的同志在暗中幫忙。”西玲將背包隨意地扔在了床上:“走吧,再出去逛逛夜晚的中京市。”

“所以,你的威脅,國安局壓根沒聽?”餡餅歪著腦袋看著床上的背包,靈光一閃,又把智商撿了回來:“等會兒國安局的同志看到你空手出門了,肯定會來檢查背包的對不對?我要留下來看戲!”

“行。”西玲隨口就同意了。

“你也隱在一旁一起看戲嘛!”

“我還得逛夜景,順便吃晚飯。”

“讓他們知道你的行蹤,告訴他們你沒有隱身盯著他們,讓他們放心進屋?”餡餅的豆豆眼亮晶晶地,覺得自己倍兒棒。

“聰明了。”西玲微挑眉梢,眼底劃過笑意,轉身離開了房間。

獨自留在房間裏的餡餅先是檢查了一遍背包,裏面有一瓶進口礦泉水、一本數碼攝影與攝像入門的教程書、一部數碼相機。

進口礦泉水的瓶身上有封裝日期和保質期——普通礦泉水瓶身上的那些公司名、地址之類的普通信息不需要防範……吧?

就算原本的公司被蝴蝶掉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吧?想不太懂的餡餅又翻了翻教程書,教程書的版權頁上也同樣有時間信息、內容有詳細的器材操作和部件說明。

餡餅看了眼教程書的出現的作者、編者之類的名字,全書沒有其他除了名字以外的線索,所以不用擔心影響到這些人,而出版社的信息,應該是現在就已經存在的老牌出版社吧。

至於數碼相機,是基礎的入門款,裏面沒有照片。

興奮地咬著小爪子的餡餅很快就等來了兩名國安局的同志。

兩名長相普通、沒有特色的國安局同志動作機警地翻了翻西玲的背包,然後,餡餅就看著他們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臉色慘白。

餡餅覺得他們的反應有趣極了,想笑,又覺得不太好,只得拼命地忍著。

“東西,不能放回去了,我們,得帶回去。”

“直、直接找、局長,不能再經過第三個人的手了。”

兩名連話都說不好了的國安局同志哆嗦著手,將西玲的背包拿了起來,只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們流了滿臉的汗。

飯店裏,西玲正慢吞吞地吃著晚飯,倏地,她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叛徒,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見過西玲的與會人員之一,死於高空墜物。

吃完飯,又慢吞吞地散完步,走回旅館的西玲皺眉:“你怎麽又來了,煩不煩?”

旅館的大堂裏除了張國慶以外,看起來就沒有其他人了。

年近五十國安局局長張國慶也不生氣,就是西玲現在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都不會生氣。在今天,見過西玲的人,包括他,都要重新接受組織上的調查,他們也已經處於組織的嚴密監視下了,唯一的例外,是一個半小時前,意外身亡的同志。

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為意外身亡的同志悲痛,或者說,他們除了興奮,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的情緒。

那臺他們看過書、才知道是數碼相機的機器,也已經和書一起,送進了國科研究院。

他看過那本書,裏面有一章是講拍夜景的,他沒記住書上是怎麽教的,只記住了書上展示的照片——未來的中京市,真漂亮啊。

就漂亮得讓人……怎麽也擦不幹凈眼淚。

他真想能親口跟那些在黑暗裏負重前行的無名英雄們說一聲,你們看吶,你們的努力、付出、犧牲都沒有白費!

都值得!

“小同志!”張國慶眼底水光浮動,啞聲道:“我要先代表政府跟你道歉,對不起,我們擅自拿了你的東西。”

下午,在確定這位小同志離開了國安局、並在中京市挨個逛景點之後,他們立即重新開始了會議,通過短短的一次會面,他們對這位小同志的初步印象,也達成了一致:沖動、傲慢、跋扈、自以為是,缺乏危機意識。

簡單地說,這位小同志就是一個有特異功能、有身手,但想法幼稚、不那麽聰明的任性小女生。

而這些,站在他們的立場來看,都是‘優點’。

於是,問題就變成了,在找不到辦法對付可以憑空出現、消失的的特異功能的情況下,他們要怎麽才能讓小同志同意與他們增進相互的了解、合作——這一點,也在他們拿到她的背包後,變成了最重要的問題。

“誰準你們亂動我的東西了!你們把我的警告當耳邊風了嗎!”西玲生氣地吼道:“你們真是太討厭了!”

全程跟進看戲的餡餅瞪著豆豆眼,看了看張國慶,這位局長的戲也演得太好了吧!又看了看西玲,嗯……這位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人類的社會好覆雜啊,西玲不是說,只要有實力就可以了嗎?

它跟著拿走了西玲背包的兩名同志,看著他們單獨向張國慶匯報後,就被要求不許離開他的辦公室,並被專人看管了起來。

接著,它又跟著張國慶去了中央,看著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從震驚、提問、分析、爭吵、到最後的博弈——它選擇再次拋棄智商,反正聽不懂,那就不聽好了。

“對不起,小同志。”張國慶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幹嘛啊。”西玲嚇了一跳,忙躲到了一旁:“行了行了,你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就不計較了,好煩你們,快把東西還給我,我要回去了。”

“小同志,你……是要回未來嗎。”張國慶問得小心翼翼。

“明知故問。”西玲傲慢得意的神色帶著幾分嫌棄,優越感十足。

“小同志,我代表種花國的政府請求你,給我們一個與你談話的機會。”他們對小同志的猜測被她親口證實了,已經有了一定心理準備的張國慶還是激動得渾身顫抖。

怎麽能不激動呢。

組織內部有再多的爭議和利益沖突,都改變不了,在他們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中,多了一次彎道超車的作弊機會的事實。

“沒興趣。”

“小同志,你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的總首長想見你一面。”

西玲猶豫了起來。

張國慶沒有錯過他在提到總首長的時候,這位任性的小同志眼底浮現出的尊敬,立時就找到了突破口。

餡餅在一旁聽著張國慶苦口婆心地勸說,覺得心累,都是一群不能信的大豬蹄子。

終於,西玲被說服了。

張國慶立時就帶著西玲坐上了吉普車。

如果餡餅不是知道中京市的安全警衛應急機制已經啟動了、旅館附近藏滿了人、負責暗中保護吉普車的特工已經在待命了,它都要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要去見總首長了——難道不是應該非常威風的拉起車隊之類的規格嗎。

腦補地很開心,但是看到普通又平淡的現實很不開心的餡餅就跟西玲抱怨了起來。

“……”西玲瞥了眼它,揉了揉耳朵。

如果可以,他們會恨不得讓這件事和她一起低調到宛如不存在——在張國慶來見她的這段時間裏,國安局的特工貪功冒進、被江湖騙術給忽悠了的醜聞,已經差不多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你個騙子,你不是說只要有實力就可以了嗎?”餡餅雙爪叉腰,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西玲嘴角微抽,她什麽時候騙它了。

她當然是只要有實力就可以了,但政治鬥爭是殘酷的,無論是什麽年代,各大關鍵部門、單位背後的勢力之間的相互試探、鉗制、謀算……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她可不想讓1984種花國的各大關鍵部門、單位,將她當成他們需要共同克服的難關,繼而團結起來和她博弈。

她……是不介意幫1984的種花國一把,畢竟,小西晟和小陳歡生活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但,她可從來沒想過,要跟一群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正面剛。

再說了,她從來都只把尖刀,讓她帶人上戰場行,其他的,她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所以,作為有絕對的實力讓他們投鼠忌器的未來人,讓老狐貍們相互博弈牽制,而她只需要既蠢又任性,毫無防備地把她的價值展現出來,就值得總首長冒險見她一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求訂閱~



今天就一直忍不住不停地關註新聞,唉,希望,一切都能盡快得好起來,大家一起平安過年。



以及,你們覺得在網文裏,讓1984的種花國在96年的臺海危機的時候,把寶島打……下來……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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