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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狗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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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塊頭副官悠閑地戴上橡皮膠手套, 拿著小巧鋼環走過來, 他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笑意, 將它戴在孟一樂的脖子上。孟一樂面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他目視前方, 冷靜無波地接受了一切。

而後大塊頭副官將擺放整齊的儀器掃過,最後挑了一個最襯手的小東西,滿意地上下掂了掂。

然而實際上……

孟一樂殺豬一般:【432!!!】

432:【帥不過三秒。】

孟一樂:【給我屏蔽痛感,不然我要哭了。】

432:【慌什麽,淡定。】

孟一樂:【……他拿著電擊的小電筒來了, 432!!!救命!!!】

432勾唇一笑:【別怕,信哥。】

信你個屁!!!你他媽哪來的自信!!!

【叮!攻略目標出現,請宿主註意!】

【叮!攻略目標完整度+10,目前完整度32, 恭喜宿主, 請繼續努力(≧▽≦)/】

孟一樂睜大雙眼:【窩草不要這個!完整度沒用, 我要屏蔽痛覺啊嗚嗚嗚!!!】

432:【給你你就接著, 給不了你的你要也要不來。】

孟一樂:【跟我裝毛線的霸道總裁,這是什麽時候了!昂!】

孟一樂早就嚇暈厥了, 所以他已經毫無反應, 面無表情地望著將自己的衣服全都劃破的小型匕首,他坐姿端正地坐在原處, 一動不動。

審訊室的燈光太盛,將孟一樂敞開的身體照射的一清二楚,連同那張被稱為星際第一美男的面孔。

冷漠, 高傲,漠視一切。

孟一樂胸膛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那是種十分難得的線條,既不突兀又彰顯著隱隱的力量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對其毫無抵抗力。

這種性感太過露骨,能將人的眼神瞬間吸引過去,然後想要用牙齒狠狠將其的血肉吞咽下肚。暗藏的興奮和破壞欲,血脈的沸騰就在一瞬間。

——年輕上將身上帶著零星的火苗,將審訊室燒著了。

阿諾德一直居高臨下地瞧著年輕上將,眸色一點點加深。

十分不合時宜的,他感覺有些口幹舌燥,然後身體內壓抑了30多年的躁動,在看到那張裸露上身的時候,如爆發的山洪一般洶湧而來,擋都擋不住。

羞恥的,他在這一刻——有了反應。他控制不住地想將人狠狠摔在床上,然後看著那張驕傲不可一世的面孔,在自己胯下徹底變形。

身體內無數個細胞都在嚎叫著:撕碎他的高傲面具,讓他哭。

阿諾德是個戰無不勝的將軍,從第一次接觸戰爭開始,這和他對戰術的癡迷有很大的關系。很大程度上,永安部落版圖的擴大和力量的增長都是源於他的專一愛好。

然而永安部落的上層也都心照不宣,阿諾德上將是個沒有愛好的家夥。

這讓永安部落的部長一度陷入惶恐不安,因為不管是金錢還是美女,阿諾德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

但好在阿諾德一直沒有讓人懷疑的舉動,便只能一直用官職供養和討好。

這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戰神意識到自己的窘況之後,立即開口:“停手。”聲音中透露著沙啞和渴望,像是一頭想要捕食的雄獅。

副官聽到立即將劃在孟一樂胸膛的匕首拿走,疑惑地詢問:“阿諾德上將?”

阿諾德一張陰沈的面孔線條堅毅,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孟一樂的臉,一言不發。

審訊室瞬間陷入沈默,但剪裁合體的軍裝掩蓋不住秘密,有觀察入微的士兵已經驚訝地長大了眸子,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阿諾德顯然並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一生行事坦蕩,沒什麽好掩蓋的。或者說,阿諾德目前的道德感,讓他並不覺得這是件丟人的事情。

這位永安部落的信仰和光明突然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泛著嗜血般的光芒,終於他邁動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解開自己的軍裝扣子,將外套扯下來扔在地上,然後站定在孟一樂面前,將自己的襯衫袖子挽了兩道。

身旁的副官聽到自己跟隨了5年的上將,側臉冷冷對自己道:“讓我來。”緊接著,他的眼簾中多出一只攤開的手指,上面布滿勁瘦的肌肉,和噴張的血管。

阿諾德上將那副模樣副官熟悉的很,像是每場戰爭之前的隱隱興奮一般。

副官在呆楞中服從命令,將自己手中的小巧匕首遞到了阿諾德手中。

阿諾德緊緊盯著孟一樂,看都沒看,就利落地將匕首轉了一個圈,準確無誤地將其手柄握在手中,他用冷冰冰地刀面擡起孟一樂的下巴。

孟一樂顯然也已經發現他不該有的反應,擡頭瞧他,雙唇仍緊緊抿著,但那雙冷漠的眸子中卻透出一絲覆雜的意味,就連那兩條剛毅好看的眉毛,都輕輕攏在一起。

永安部落的戰神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居高臨下地瞧著孟一樂,玩味般冷冷警告:“聽話,不要動。”

他眼下的意思十分明顯,架在年輕上將脖子上的匕首已經透露一切。孟一樂知道,他只要微微動彈哪怕一下,阿諾德都會可能割下他的喉嚨。

然而年輕上將從頭至尾只是擡著頭,直直凝視他,並沒有任何掙紮或者提出疑問的意思。

這讓阿諾德十分滿意,但他身體內躁動的血液又告訴他,其實他並不怎麽滿意。

拿著小巧匕首的男人輕輕移動手臂,匕首尖銳的刀刃便沿著年輕上將脆弱的皮膚游走,掠過喉嚨,略過鎖骨,略過胸膛,略過腹部。

孟一樂感受著停下的匕首,卻沒有絲毫往下看的意思,他只是冷冷凝視著阿諾德的眼睛,如同阿諾德一般。

空氣中瞬間就充滿了火藥味,周圍看守的士兵都覺得氣氛有些難捱,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上將想要對這個俘虜做什麽,但卻直覺會是一件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張臉好看到讓人興奮,尤其是被你這麽直勾勾盯著的時候。”輕挑的聲音從阿諾德嘴中飄出來,然後一個個跳躍到審訊室內士兵的耳朵內。

眾人不可思議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又被震的完全反應不過來,只能傻傻站在原地望著審訊室中央的二人。

孟一樂緊緊抿著的雙唇終於松開,他望著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冷聲提醒:“阿諾德上將,你好像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又在幹著什麽。”

話音剛落,“叮”的一聲,年輕上將的腰帶“當啷”掉在審訊椅上,長長的下擺還在半空中蕩來蕩去,悠閑的完全不知曉主人現在的坐立不安。

阿諾德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用好像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齒的聲音道:“我好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說呢蘭登……上將。”

說完他便猛地扔了手中的匕首,用力按著孟一樂的後腦勺貼在自己某個部位,而後冷冷環顧審訊室內傻掉的一眾士兵,沈沈開口:“出去。”

下巴處的線條繃的厲害。

一秒後,副官最先從這場莫名走向不可預知道路的事情發展中回過神來,他立正敬禮:“是。”說完將還在傻著的幾個人趕忙帶了出去。

感應門應聲關閉,阿諾德這才松開了身下的人,給他大口呼吸的機會。

他一雙眸子深的厲害,望著怒瞪他的年輕上將,對方的面容略帶了點慌亂,很合阿諾德的心意,他嗜血的唇角勾起,“滿意嗎。”

不需要誰的回答,阿諾德便將對方身上的束縛一應拆除,然後將人一把按在審訊室內寬大的桌面上,扯掉孟一樂身上的褲子,揉了兩下,覺得觸感很不錯。

這才不慌不忙的將自己腰間的皮帶抽掉,纏在了不聽話的年輕上將的手腕上,他拉下褲子的拉鏈,這細小的聲音在安靜的審訊室中回蕩,敲在人的耳膜上,色情的不得了。

阿諾德貼上孟一樂的背部,殘破不堪的襯衫仍搭在對方身上,有一種被蹂躪過的美感,他喘著氣湊到年輕上將的耳邊,興奮般,壓抑般,渴望般,“知道嘛上將,你的掙紮,讓我愈發控制不了自己。”

孟一樂想回頭瞧他,卻被阿諾德大力掐住脖子,動彈不得,他只能將臉貼在冷冷的桌面上,無力掙紮,然後感受著身後野獸一般發情的男人撲上來,狠狠咬碎自己的喉嚨。

這是一場十分不美好的經歷,對於孟一樂而言。

但對於另外一個30多歲才嘗到葷腥的男人,完全相反,阿諾德覺得這一次美好到他幾乎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那種被緊緊包裹的滋味,簡直讓人沈醉,難以自已。不可自拔。

這場審訊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而後阿諾德收拾好了自己,他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然後將孟一樂手腕上的腰帶解開,扣在自己腰身上。

此前嗜血般瘋狂的神色一幹二凈,只餘下神清氣爽,他望著艱難起身收拾自己的年輕上將,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玩味般打量著,“需要我的幫助嗎?”

年輕的上將只是在一點點認真整理著自己,沈著臉色,他看都沒看阿諾德,用冷兵器一般的聲音無情拒絕:“出去。”

阿諾德並不計較孟一樂耍的小性子,挑了挑眉毛,十分瀟灑地離開了,不帶一絲留戀。

孟一樂望著緩緩關閉的感應門,這才明白剛剛男人問的那一句,不過是用來故意戲弄他,一點真心也沒摻雜在其中。

他收回視線,心情覆雜的厲害,一時間竟然難以解讀出來。

被自己暗戀了7年的人那樣親密對待,理應是興奮的。可跟期待中完全不同的情景,以及對方決絕的背影,又在明明白白地提醒他。

阿諾德的世界之於他,仍舊遙不可及。即便是已經發生了那般親密的接觸,也依舊隔著一條長河,奮力地想要游過去,對方卻擡擡腳便距離他又遠了一座山。

暗戀本就是件痛苦而又卑微的事情,他早就領會了7年,又怎麽會僅僅跟人發生了一次關系,便將其全部忘記。

孟一樂半垂下眸子,面無表情地收拾好了自己,然後走出人,任人綁著自己回到了幽閉室。

孟一樂:【窩草帶感!】

432:【爽上天?】

孟一樂:【說真的,有種被狠狠征服的感覺。就是腰有點疼。】

432:【別興奮太多,蘭登還是第一次。】

孟一樂撇嘴:【……不好玩!!!】

432:【發個燒而已。】

孟一樂睜大眼睛:【而已?!】

432:【你不發燒,阿諾德這種感情白癡,根本不可能曉得這種事情上要溫柔。】

孟一樂:【……我要他溫柔幹嘛,我要他的完整度好伐的!剛剛他二話不說操我一頓,完整度變化了嗎?】

432:【沒有。】

孟一樂:【……凸。】

孟一樂端正地坐在床上,用最標準的軍姿,自己數著時辰到了時間便準時休息,第二天到了時間又自動醒來。

然後他就這麽成功的發燒了。

孟一樂簡直要哭了:【432,你個烏鴉嘴。】

432:【信不信,你這次要燒一個星期~】

孟一樂:【你收回上句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432:【我堂堂一個系統,稀罕你這麽個智障做朋友?】

孟一樂卒。

下午,感應門再次打開,孟一樂按時被帶到審訊室內,坐在審訊椅上,虛弱地擡眼看向那個熟悉的人影。

阿諾德瞧著年輕上將面上的兩坨紅暈,微微皺眉,不滿開口:“你這是被人下了藥嗎?”

我下你大爺!

孟一樂冷冷瞧著他,視線如同侵浸了一座冰山般,激的人身上一機靈,他抿緊了雙唇的線條,直到將其抿成一條線,不說話。

身旁的副官小聲提醒,“上將,據我觀察,蘭登上將應該是發燒了。”

阿諾德:“為什麽會突然發燒?”

副官:“……”

一眾士兵:“……”

作者有話要說: 孟一樂:吃都吃完了,怎麽還審問我?

阿諾德:因為沒吃夠。

孟一樂:那帶回你家吃不是更方便?

阿諾德: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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