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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相思不盡,空餘無盡空虛:27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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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真的還沒到已經可以XXOO的程度,更何況她還沒有成年。

何樂菱想著,就啐了許家豪一口:

“不要,快放開我!”

許家豪也低吟了一聲,那聲音十分地性感撩人,他說:

“我也不要。”

說完,手上又要繼續剛才的動作。

見硬的不行,何樂菱又開始來軟的,她抱著許家豪的脖子,柔情百轉地哀求道:

“豪仔哥哥,不要這樣,菱女還小呢!”

許家豪稍停了一下:

“幾歲?”

“啊?”何樂菱楞了下,然後立刻意識到許家豪問的是什麽。

她可憐兮兮地伸出了兩根手指頭,說:

“22歲,等我念完大學好不好?”

許家豪黑了臉:

“不行!”

“那就20歲?”何樂菱開始討價還價。

“最多等到你18歲——”

許家豪一錘定音。

“好。”反正還有四年,到時候再說吧。

答應了之後,何樂菱又輕輕推了推許家豪:

“豪仔哥哥,讓菱女起來吧。”

許家豪忽然低笑了一聲,捏了捏何樂菱的鼻子:

“你現在也只有在有事求著我的時候,才會叫我豪仔哥哥。”

“來,”許家豪說,“再叫一聲!”

何樂菱在心裏比了一個中指,但嘴上還是乖乖地又叫了一句:

“豪仔哥哥。”

…… ……

這晚之後,許家豪又恢覆了對何樂菱的緊密盯人政策。

何樂菱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第一次意識到,她同許家豪真的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曾經的兩小無猜,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 ……

兩年後。

顧奕聰剛走進酒吧,就看見了正趴在吧臺上嗚嗚抽泣的何樂菱,以及正陪在她身邊一臉擔憂地勸慰著她的那個大波妹。

她們面前擺了一大堆空酒瓶,看樣子,何樂菱已經喝了不少酒。

兩個女孩都生得很漂亮,一進酒吧就吸引了不少色瞇瞇的眼光,要不是Sandy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一臉兇相的保鏢在一旁杵著,估計早有不懷好意的男人上去搭訕了。

顧奕聰想了想,低頭哄了自己懷裏攬著的辣妹幾句,讓她先走,然後,就朝何樂菱她們走了過去。

推開一見他過去就擋在了何樂菱她們前面,一臉戒備地看著他的幾個男人,顧奕聰直接問Sandy:

“菱女她怎麽了?”

那幾個男人見他貌似同Sandy她們相識,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再做阻攔。

Sandy聽到聲音,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見顧奕聰,她認出眼前這人是老鬼駒的下屬,貌似同何樂菱的關系不錯,還曾經幫老鬼駒保護過何樂菱,好像,是叫……阿聰?

“Emily今天同Leo大吵了一架,所以心情很不好,找我出來陪她喝酒,她現在已經喝醉了。”Sandy向顧奕聰解釋道。

誰知原本一直趴著沒動,只有肩膀隨著抽泣的動作輕輕聳動的何樂菱,此時一聽Sandy的話,就猛地擡起了頭。

一張原本艷如海棠的小臉上淚跡斑駁,她哭著沖Sandy低吼道:

“我才沒有醉,我清醒得很!”

然後,她那有些迷茫的視線又落在了Sandy身邊的顧奕聰身上,她看到顧奕聰之後,有一瞬間的呆滯,然後,何樂菱展顏一笑。

那笑容,說不出的妖艷嫵媚,同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阿聰……”

何樂菱忽然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朝顧奕聰撲了上去,顧奕聰怕她摔跤,立刻伸手小心地扶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小心——”

顧奕聰強忍住想把手往她的臉上撫去的沖動,低聲問:“菱女,你怎麽喝這麽多酒?要是被你老爸看到的話一定會很擔心。”

何樂菱咯咯地笑著,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

“我高興啊,高興得不得了……聰,Sandy她都不肯陪我喝酒,你陪我好不好?我們換個地方再喝——”

顧奕聰忍不住緊了緊摟著她的胳膊,Sandy見狀,有些急了,在旁邊勸道:“Emily,你不要這樣,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就想把她從顧奕聰的懷裏拉出來。

何樂菱一把揮開Sandy的手,她一臉委屈地望著Sandy,眼淚又開始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哭著說:

“我不回家,現在是不是連你也要來管我?”

Sandy見她這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Emily……”

“好了,”何樂菱用手背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你先回去吧,太晚了,你爸媽該擔心了。”

Sandy猶豫:“可是……”

“我真的沒事。”

何樂菱的態度堅決。

…… ……

夜已深。

機車飛速地行駛在公路上,何樂菱雙手摟緊顧奕聰的腰,隔著頭盔把臉貼在了他的背後,長長的頭發被風吹了起來。

…… ……

今夜的月色正好。

淺水灣,沙灘。

何樂菱把頭盔遞給顧奕聰,慢慢地走到海邊,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用手輕輕抓起一把細沙,再張開手掌,看著沙子慢慢地從指間滑落,表情有些悵然。

忽然,何樂菱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一擡頭,便看見顧奕聰正表情淡然地側過臉註視著自己。

何樂菱用手支起下巴,表情呆萌地望著顧奕聰,柔聲道:

“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顧奕聰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今天怎麽了?平時你根本不喝酒的,同許家豪吵架而已,需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嗎?”

何樂菱沒有說話,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撫上顧奕聰的臉,微仰起頭,把自己的臉湊過去,在顧奕聰驚訝的目光中,輕輕吻住了他的兩片薄唇。

她在把唇貼上了顧奕聰的之後,再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我們一貫風流的聰少,此時竟然也跟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緊張得渾身都僵硬了,一動都不敢動。

許久,何樂菱輕輕地挪開了臉,她微低下頭,低聲說:

“對不起。”

她用手撐住額頭:“我大概真的有點醉了。”

“多謝你,今晚陪了我這麽久,”何樂菱說,“現在送我回家好不好?”

說著,就起身準備往回走,但她剛走沒兩步,就突然被人拽住了一只手,用力往後一拉,撞進了一個灼熱結實的懷抱。

顧奕聰緊緊地抱著何樂菱,過了一會兒,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了起來,然後一低頭,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在這一刻瞬間爆發,又咬又吸又舔,恨不得能把何樂菱的舌頭整個吞下去。

“唔……”

何樂菱胡亂地用手在顧奕聰的肩膀上拍打著,卻始終無法掙開他,漸漸地,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竟然繞到了顧奕聰的頸後,抱住了他的脖子。

正當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一陣煞風景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顧奕聰喘著粗氣,暫時放過了何樂菱嬌嫩的雙唇,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

“不要管它。”

“不行,”何樂菱臉色緋紅,氣息也微微有些急促,“應該是我老豆打來的。”

顧奕聰低咒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何樂菱,讓她去接電話,何樂菱輕笑一聲,抱著顧奕聰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但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許家豪的聲音:

“你在哪裏?”

許家豪的聲音沈沈的,喜怒難辨。

☆、Chapter.05

何樂菱冷笑一聲,說:

“不關你的事。”

許家豪當作沒聽見,又問了一遍:

“你現在在哪?”

“都說不要你管了!”

何樂菱說著,就想掛斷電話。

“菱女。”

許家豪的聲音很平靜,卻沒來由地讓何樂菱的動作一僵。

“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何樂菱沈默了幾秒,終是道:

“不用了,我現在回家了,你到我家去等我吧。”

…… ……

掛掉電話,何樂菱看向顧奕聰,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顧奕聰說: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何樂菱想了想,說,“送我去坐計程車吧。”

見阿聰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再跟你解釋的。”

顧奕聰輕舒了一口氣,點點頭,說:

“好。”

…… ……

目送何樂菱搭的那輛計程車開走之後,顧奕聰跨上自己的機車,正準備戴頭盔,忽然有人從背後狠狠地給了他一記悶棍。

機車翻了,顧奕聰整個人摔了出去,剛摔到地上,就立刻又有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鐵棍落在了他的身上。

顧奕聰雙手護頭,盡可能蜷縮成一團,然後抓準時機,抱住其中一個人的腿,用力把他往圍著他的那些人身上甩去,為自己爭取到了幾秒鐘喘息的時間。

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顧奕聰往前跑了一段,抓起路邊的一個垃圾桶,狠狠地往後一丟。然後繼續轉過身狂奔。

但很快還是被那群人追上了,又是一場混戰。

顧奕聰狠狠地一拳擊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肚子上,趁勢奪過了他手上的鋼管,有了架生在手,顧奕聰的底氣也就足了一些,準備奮力一搏,為自己撕開一個裂口沖出包圍。

但對方人馬實在太多,他剛沖出去,很快又被追上,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漸漸的,顧奕聰終於撐不住了,被人一棍敲在右腿上,再次跌倒在地。

接著,便是一陣痛揍。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些人終於停手,顧奕聰已經滿身傷痕,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樣。

這時,有人揪著他的頭發把他狠狠地往前拖了一段路,然後強迫他揚起了頭,映入顧奕聰眼簾的,是許家豪那張俊朗中透著絲絲桀驁的臉。

許家豪彈了彈手裏的煙灰,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註視著此時顯得狼狽不堪的顧奕聰,冷冷地說:

“下次再敢來找菱女,我就閹了你。”

他目光陰鷙:“不要以為我看在阿媽的份上,就會放過你。”

顧奕聰也嘲諷地一笑,他氣息微弱一字一頓地道:

“那個是你阿媽,不是我的。”

跟著,輕咳了一聲,又說:“至於菱女,她鐘意誰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你同我能左右的,她要是不愛你,你就算二十四小時把她綁在身邊都沒用。”

聽了顧奕聰的話,許家豪的眼中立刻就有一陣熊熊怒火在翻騰,他忽然從身邊的一個手下手裏拿過一根鋼管,舉到顧奕聰的頭頂。

許家豪的表情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敲下去,他身邊的阿廣見狀,立刻小聲地勸道:

“Leo哥,教訓他一頓也就算了,沒必要讓阿嫂傷心。”

許家豪捏緊了手裏的鋼管,沈默了許久,到底還是往地上一丟,道:

“滾吧!”

…… ……

何樂菱回到家之後,沒看見許家豪的人影,她也沒在意,同在等著她晚歸的老鬼駒打了聲招呼,就回房洗澡換衣服了。

今晚喝了太多酒,又吹了海風,她的頭有點痛,洗完澡之後,很快就上床睡了。

…… ……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看看鬧鐘,9:15。

幸好,今天是禮拜六,不用上課。

何樂菱輕輕地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太陽穴,心中暗想,下次一定不會再喝這麽多酒了,該死的宿醉,真是大碧池。

等她整理好之後,一打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正大搖大擺地坐在自家客廳裏看報紙的許家豪。

…… ……

聽見何樂菱開門的聲音,許家豪放下了手裏的報紙,擡起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何樂菱有一瞬間的恍惚,眼前這個英俊中帶著絲絲霸氣與桀驁的男人,讓她感覺好陌生,不再是記憶中那個笑容溫柔爽朗的少年。

但隱隱的,她又覺得似乎許家豪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傾下吧。”

何樂菱的眼眶有些酸楚,她慢慢地走到許家豪面前,低聲說。

“好。”

許家豪點點頭,朝她伸出一只手:

“坐下慢慢傾。”

何樂菱沒有理會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醞釀了一下要說的話,然後,才淡淡地開口了:

“我昨天同你講的話是認真的,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許家豪眼中暗湧翻騰,他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緒,許久,才咬著牙道:“我昨天就同你講過了,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樣的廢話。”

何樂菱的眼神很憂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整個人都變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你了。”

“我沒有。”

許家豪起身走到何樂菱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他說:“至少我對你,就從來都沒有變過。”

何樂菱笑了,眼中卻有淚珠在滾動:

“是嗎?”

她略帶諷刺地說:“那就是我變了,變得越來越愛招蜂引蝶,讓你沒有安全感,要不要我以後每天上學都戴面具啊?”

“或者,”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下,“在這裏劃一道口子!”

許家豪面色沈沈,一言不發。

“隨隨便便就毀掉一個人,你真的很有成就感嗎?”何樂菱的眼中寫滿了指責,“你知不知道那個男生從小就沒有爸爸,是他媽一個人很辛苦地賺錢養大他的,母子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好好念書,將來出人頭地。”

“可是現在呢?”她哭著說,“他的右手廢了,書也念不下去了!”

許家豪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菱女……”

“我也不想的,”他解釋說,“我只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黑仔他們一時出手太重了。”

何樂菱拼命搖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 ……

昨晚被人海扁了一頓,顧奕聰帶著一身傷跌跌撞撞地回去,陳耀慶他們看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都嚇了一跳,趕快把他送去了附近的醫館。

好在,都是些皮肉傷,醫生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林大弟還嚷嚷著要叫兄弟去幫顧奕聰報仇,但陳耀慶看了看一直沈默不語的顧奕聰,心裏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他制止了咋咋呼呼的林大弟,幾個人把顧奕聰送回家。

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有點餓了,陳耀洪同林大弟出去買宵夜,陳耀慶走進房裏,遞給了顧奕聰一支煙:

“今晚到底怎麽回事?”

“是什麽人把你打成這樣,”陳耀慶問,“是不是Leo?”

顧奕聰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你猜到了?”

陳耀慶沈吟了一下,才斟酌著開口。

“阿聰,”他說,“我們才剛有點好日子過,難得九叔他現在肯關照我們……我知道你鐘意菱女,但她怎麽說都是Leo的女人。”

顧奕聰沒有說話。

…… ……

都說女人一過了二十五歲,就沒幾個愛過生日的,心姨也不例外,只是今年不一樣,九叔有意競標政/府的一個大工程,因此想借她生日的機會,展示自己公司的財力。

所以,不同往年的低調,只是一家人外加何樂菱父女倆吃頓飯,九叔他今年準備大擺宴席,要辦得越隆重越好。

雖然這陣子何樂菱同許家豪在吵架,但她契媽生日,她是怎麽都要出現的,不僅要出現,還一早就去了許家,陪著心姨去做美容、做頭發,之後再陪她一起去酒樓。

忙了一整天,終於等到酒席散了,老鬼駒同九叔都喝得醉醺醺的。

出了酒樓,心姨看著司機同許家豪把九叔扶上車,對正扶著老鬼駒的陳耀洪說:“阿洪,扶駒哥上我的車,我同九叔順便送他。”

然後,又對許家豪說:“豪仔,菱女就交給你了,你要負責送她回家。”

心姨知道最近兒子同契女在鬧別扭,看許家豪整天陰陰沈沈的模樣,她也很是心疼,就有意給他一個機會。

許家豪見阿媽擺明是給自己機會去哄何樂菱,自然就馬上順桿爬了,在何樂菱拒絕之前,搶先應道:

“知道了阿媽,我會送菱女的。”

說著,就上前一步攬住了何樂菱的肩膀。

☆、Chapter.06

何樂菱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也不好下許家豪的面子,所以被他攬住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麽。

心姨他們上車走了之後,她甚至還陪著許家豪含笑送走了其他來赴宴的賓客。

顧奕聰同陳耀慶他們一起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何樂菱一眼,何樂菱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由地低下了頭去。

許家豪卻故意攬緊何樂菱的肩膀,沖顧奕聰挑釁地笑了一下,兄弟倆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地廝殺了一番。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樂菱才一把揮開了許家豪的手,轉身站在路邊開始招手攔計程車。

“菱女,”許家豪觍著臉纏了上去,“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了,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其實這段日子,何樂菱的氣多少也消了一點,再加上之前她又托Sandy給了那個男生的媽媽一筆錢,讓她能帶著兒子去治手傷,聽說那個男生的手還是可以恢覆七八成的。

雖然不能說這樣就心安理得了,但至少不再那麽愧疚,而且何樂菱本身也不是什麽特別聖母的性格,讓她真為一個沒什麽關系的人,記恨許家豪一輩子,也不現實。

不過,有的時候,生氣也許只是一個借口。

何樂菱無視許家豪的殷切,只是說:

“我自己回家好了,不用你送。”

正說著,已經有輛計程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何樂菱打開車門,彎腰上了車,然後搖下車窗的玻璃,微微探出頭對許家豪說:“我還需要時間,好好想清楚我們到底該不該繼續下去,你也一樣。”

然後,她轉過身,對司機說:

“開車。”

…… ……

何樂菱並沒有直接回家,她想起了顧奕聰臨走之前望向自己的那個眼神,心裏有些難受,就讓計程車司機送她去了灣仔,想去找顧奕聰。

她找了幾間酒吧,都沒看到顧奕聰的人影,打他行動電話又沒人接,何樂菱有些洩氣,但又不願意就這麽回去。

想了想,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幾間夜店的霓虹燈牌,那些店也都是陳耀慶他們負責做保全的,何樂菱心想,最後一次,再去前面那家Disco看看,如果顧奕聰還是不在,她就回家算了。

…… ……

舞池中,顧奕聰沈浸在強勁的音樂聲裏,瘋狂地擺動著自己的身體,不時同身邊圍著的兩個辣妹來個火辣辣的貼面吻。

何樂菱定定地註視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

…… ……

雖然帶了鑰匙,但何樂菱一向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候,都不喜歡自己開門,只是,今天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見菲傭出來開門。

何樂菱深吸了幾口氣,心想,今晚還真是諸事都不順,她頓了頓,還是拉開手包,開始找鑰匙。

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她打開門,還沒進屋就發現屋子裏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不是老鬼駒同菲傭都已經睡了。

心裏,不禁更多了幾分氣悶。

帶著這種郁悶的心情,何樂菱按下了電燈的開關,但剛一打開燈,何樂菱就被滿屋子紫色的玫瑰花海震驚了。

好多……好多的紫玫瑰,沙發裏、茶幾上、甚至是地板上,到處都擺滿了玫瑰花,只在中間留出了一小塊空地供人行走,至少有幾千朵,

在花海中央,還有一個翩翩美少年長身玉立地站在那裏,手裏也捧著一大束紫玫瑰,正含笑望著她。

空氣中,飄蕩起了何樂菱這一、兩年最喜歡的一首情歌:

每一次跟你相對樣樣事擺於心裏

明明在意差點心碎還未能面對

沒信心又恐真意會漸減退

你也許又怕苦苦去追

人潮中我記掛是誰

就只得你讓芳心早暗許

其實人潮中我最可信任誰 只等你一句

每一次我願能伴隨但舊事總揮不去

長長路裏相愛相拒何日能面對

為你等盡管一切已像不對

過去的沒法一一去追

人潮中我記掛是誰

就只得你讓芳心早暗許

其實人潮中我最可信任誰 只等你一句

人潮中我記掛是誰

就只得你讓芳心早暗許

其實人潮中我最可信任誰 只等你一句

……

許家豪捧著花慢慢地朝何樂菱走過去,看著她的眼中一點點地累積起水光,他的目光很溫柔,把花遞到了何樂菱的面前,深情款款地對她說:

“Baby,I was wrong,can you ive me?”

何樂菱接過花,輕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句:“每次都是這樣,一惹人家生氣,就只會買玫瑰花來哄人家。”

她嬌嗔道:“一點新意都沒有。”

許家豪見她如此,就知道自己又成功了,立刻順勢抱住何樂菱的腰,親了親她的臉,說:

“誰讓你就只喜歡紫色的玫瑰花呢。”

何樂菱撅著小嘴,不情不願地說:“這是最後一次哦,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 ……

一個月後。

今天,是何樂菱的生日。

正巧趕上是星期六,可以玩一整天,她早同Sandy約好,今天要去逛街、shopping、吃飯、唱K,總之就是玩個痛快。

因為同許家豪和好了,何樂菱這陣子的心情一直很不錯,而且許家豪還說,今晚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保證讓她畢生難忘。

但這種好心情,在她下樓看見顧奕聰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

…… ……

兩個人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菱女,為什麽這段日子一直躲著我?”顧奕聰看著何樂菱,今天她很漂亮,因為生日的關系,所以刻意打扮過,原本就出色的容貌更顯嬌美。

此時的何樂菱,正處於人生最動人的年紀,五官清麗絕倫,皮膚雪白、柔橈嬛嬛,氣質更是溫婉嬌俏。

一顰一笑,莫不動人。

何樂菱擡起眼簾,淡淡地看了顧奕聰一眼,又垂下了頭:

“最近功課比較忙。”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那晚的事,其實……我一直想跟你道歉。”

停頓了幾秒鐘,何樂菱繼續說:“Sorry啊,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顧奕聰的表情一僵,過了一會兒,才說:

“你同許家豪又和好了?”

何樂菱默了下,才道:

“或許可以這麽說,我這個人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麽東西,都不喜歡同別人分享,牙刷跟男人就更加不可以了。”

顧奕聰一時沒有接話。

何樂菱淡淡地說:“契媽生日的那天晚上,其實後來我去灣仔找過你,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 ……

夜。

同Sandy分開之後,何樂菱就叫了車去許家豪的公寓找他,她按了很久的門鈴,許家豪才來開門。

而且他的臉色很難看,嘴唇發白、臉色發青,簡直就像何樂菱以前看過的鬼片裏那種被鬼上身的人一樣。

何樂菱一驚,立刻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Leo,”何樂菱上前一步抱住許家豪的胳膊,“你怎麽了?也沒有發燒啊,到底哪裏不舒服?”

許家豪只是搖頭,也不說話。

何樂菱雖然感覺奇怪,但轉念一想,可能是許家豪給她準備了驚喜,現在正在裝模作樣地戲弄她。

就先推著他進了屋裏。

房子裏很暗,許家豪沒有開燈,何樂菱反手關上大門,然後抱著許家豪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就準備去開燈。

但她的手還沒摸到電燈的開關,就被許家豪一把握住了。

何樂菱一擡頭,看見黑暗中,許家豪的一雙眼睛就像兩顆發亮的黑珍珠,卻又蘊藏著無限的悲傷、絕望還有無助,看得何樂菱一時呆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就被許家豪推到門上,兇狠地朝她吻了上來。

許家豪抱著何樂菱,滾燙的舌頭強勢地抵開她如織的貝齒,長驅而入,逼迫她的丁香小舌同自己纏綿。

他細細地舔過女孩口腔內每一寸嬌嫩的肌膚,然後,又輕輕地咬住她的粉舌,含到自己的嘴裏,狠狠地舔咬吸吮,不讓她有一絲逃開的機會。

一只手更用力地摟住何樂菱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從她的衣擺滑進去,爬上了她胸前嬌嫩的柔軟。

“刺啦”一聲,何樂菱的上衣應聲而裂,許家豪火熱的嘴唇滑到了她光潔的肩膀上,他細細地啃咬著。

何樂菱渾身微微顫抖著,想伸手去推他,嘴裏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呻/吟:“啊,豪仔哥哥……輕一點。”

許家豪打橫抱起她,腳步急促地往房間裏走去。

身體一接觸到柔軟的床褥,何樂菱的心中就是一緊,下意識地閉緊了雙腿,她搖著頭,低低地哀求道:

“不要……”

許家豪的眼中似是有團烈火在燃燒,他緩緩地搖頭,一把扯開了自己襯衫,然後隨手丟在了地上,傾身壓住了何樂菱…… ……許家豪不理,只是一下更快過一下挺動,就像一個驍勇的騎士在征服一匹野馬,揮動著自己的長鞭,不停地沖刺著,每一下都勇猛非常,必定要身下之人馴服、接受,心甘情願地承受自己給予她的一切。

…… ……

同一時間,駱克道的某酒吧內。

顧奕聰悶悶地喝著啤酒,身邊坐著一個下巴尖尖、上圍豐滿誘人的美人,那人纖腰楚楚,一雙大眼睛電力十足,正是他闊別已久的舊情人,過氣香港小姐——雯雯。

“阿聰——”雯雯整個人貼到了顧奕聰的身上。

如今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如日方中的時候,而她最近的名氣卻漸漸下滑,自從被林國揚甩了之後,更是一時乏人問津,難得顧奕聰肯回過頭來找她,雯雯自然要使盡渾身解數,但求能留住他。

她嬌滴滴地說:“怎麽你找人家出來,又只顧著喝酒不理人家?”

顧奕聰舉起酒杯的手一頓。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雯雯,看了幾秒鐘之後,一低頭,吻住了她。

…… ……

年少的時候,在愛情面前,我們總是顯得太優柔,哪怕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也很難有為之付出一切的果決,等到再回首,發現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已經走遠,同時也帶走了生命中所謂的幸福,再來後悔,卻已於事無補。

☆、番外:傑少的渣男養成日記之一

二太帶著雷維傑離開雷洛的那一年,雷維傑三歲。

其他人是幾歲開始記事的,雷維傑並不清楚,但他自己,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記得很多事了。

雷維傑記得,在二太帶著他離開雷洛之前的那段日子,經常會有一個女人打電話到他們家裏來,而且每次只要那女人一打來,等晚上雷洛回到家之後,二太就會跟他大吵大鬧的。

一次比一次吵得更兇。

那個時候的雷洛,對著二太還沒有日後那麽溫柔耐心,每次被她吵得煩了,便會摔門就走,然後徹夜不歸。

之後,二太就會抱著雷維傑整夜整夜的哭。

哦,差點忘了說,那個時候的二太,還沒有被人稱作二太,她有一個很小家碧玉的名字,叫做朱阿雲,雷洛總愛喚她阿雲、阿雲。

一聲聲,喚得無比深情。

當然,那是在他們還沒有天天爭吵不休之前的事。

至於其他人,一般都是叫二太——雷師奶,也就是雷太太的意思,堂堂正正的,便衣小警員雷洛明媒正娶的太太。

那一年,蘇雄也才七歲,說他是雷維傑的小叔,但實際上,他更像是雷維傑的哥哥,而且,還並不是個稱職的好哥哥。

只要雷維傑一不聽蘇雄的話,他便會揚起拳頭,作勢要狠狠地揍他,然後雷維傑就乖乖妥協了,但雷維傑卻不知道為什麽,哪怕蘇雄對他再兇,他也喜歡粘著這個只比自己大四歲的小叔叔。

細路仔之間的相處,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

二太心疼兒子,不免就會對自己的小叔子產生幾分不滿,偏偏雷洛又向來最疼自己這個細佬,時間一長,夫妻倆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矛盾。

哪有細佬比自己兒子還親的?更別說還是個同母異父的細佬,二太一直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她很不滿丈夫的偏心。

其實,雷洛疼愛蘇雄的原因也很簡單,只用四個字便可以概括:

檐前滴水。

雷洛的父親生前是個漁夫,他在雷洛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出海捕魚淹死了,之後,雷洛便跟著自己阿媽過了一段很苦的日子。

好在,後來他們遇見了蘇雄的父親。

蘇雄的父親,在很多人眼中都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他對雷洛來說,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甚至遠遠超過了那個他自己早已模糊了印象的親生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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