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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義嫂風險高,聰哥你卻敢明目張膽地陪著你們太子爺的心肝寶貝在這食飯,難怪大家都說你最近當紅。”

他的話聽得顧奕聰直皺眉,他的那些下屬也一下子都站了起來,全都氣憤填膺的樣子,狠狠地瞪著Power。

何樂菱倒是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只是專心照顧Mike。

Power臉上的表情越發不屑了,他也不管那些人,只是淡淡地看著顧奕聰,說:

“怎麽?聰哥你不會是想襲警吧?”

顧奕聰說:“當然不會。”

又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的人都坐下。

才對Power說:“李sir真不愧是過來人,說起話來的確特別有道理。”

見對方聽到自己的話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顧奕聰笑了,他繼續說:“我和菱女不過是正好遇上了,才不像李sir你那麽有心,每個星期都要去泰和樓,你看……”

顧奕聰瞟了一眼Mike,說:“菱女的這個契仔這麽可愛,仔細看看,還真有點像李sir你啊。”

☆、Chapter.23

這次,顧奕聰的話一說完,不僅Power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連何樂菱的心中也微微一震。

何樂菱聽出了顧奕聰的弦外之音,心中暗道難道Power現在還經常會去找Sandy嗎?怎麽那個傻女都沒有同她講過?

“你可要當心了,誰都知道揚哥最緊張的就是他的老婆仔,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顧奕聰還在繼續說,“萬一李sir你哪天走在街上出什麽意外,事情可就大條了。”

Power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

“你是在威脅我?”

Mike被他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他癟了癟嘴,丟掉了自己手裏的叉子,抓住何樂菱的一條胳膊,作勢要哭。

何樂菱趕緊哄了Mike幾句,然後對Power說:

“你嚇到小孩子了!”

她看著顧奕聰,對他說:“聰哥,你們男人的事,跟我們女人沒有關系,更不關孩子的事,希望你不要把我們扯進來。”

顧奕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了,何樂菱又對Power說:“李sir你這麽有空,不如多去抓幾個賊,跑來這裏嚇唬我們這些良好市民算什麽?”

她說:“不要忘了,我們都是納稅人,是我們在花錢養你們的。”

Power瞪了何樂菱一眼,語帶嘲諷地說:“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說起話來果然越來越有派頭了。”

他說:“我真不懂,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喜歡跟這些爛人混在一起?”

何樂菱見Power說這話的時候,眼中說不出的悲苦,心中多了幾分不忍,放柔聲音勸道: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如果太執著,痛苦的只會是自己。”

“Power,”何樂菱說,“算了吧。”

她和Power以前的關系一直都還不錯,Power很喜歡Sandy,愛屋及烏,對她也是很好的,更何況,他們之間的事,說到底Power都是受害者,但無論如何,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Power冷笑了一聲,說:

“你說的倒是簡單。”

然後,他還想說什麽,已經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夠了,Power,”剛才跟何樂菱搭訕的那個男人對Power說,“我們還是先走吧。”

顧奕聰也站了起來,對他們兩個說:“這位阿sir講得對,我再奉勸李sir一句,別再死咬著我們不放了,揚哥是你表哥,舍不得把你怎麽樣,但很多事,都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主的。”

“你知道,”顧奕聰說,“香港每天這麽多天災人禍的,誰都說不準。”

這次不等Power開口,那個人已經冷聲對顧奕聰說:“顧奕聰,香港是法治之區,你真以為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嗎?竟然連警察都敢威脅?”

那人表情嚴肅地道:“你最好奉公守法老實做人,不要犯在我們的手上,不然的話,我們警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奕聰漫不經心地笑笑,他說:“我不過是好心勸告李sir幾句,怎麽能說是威脅?既然阿sir們不領情,那就算了。”

那人沒再跟顧奕聰多說什麽,拉著Power走了。

臨走之前,他還湊到何樂菱的面前,很認真地對她說:“Emily,沒想到你居然已經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我姓林,叫林子傑,不要再忘了。”

…… ……

顧奕聰冷眼看著他們離去,才問正在出神地想著些什麽的何樂菱:

“怎麽?菱女,你認識剛才那個條子嗎?”

何樂菱也正在認真地回想林子傑這個名字,顧奕聰叫她的時候,她正好想起來了,那個人,貌似是和Power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以前Sandy還跟Power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也是經常在一起玩的。

不過,倒真是很久沒見了。

“不認識。”何樂菱面不改色地說瞎話。

她笑了笑,說:“不過是搭訕而已,這種麻甩佬,我每年都要見不少啦。”

“倒是你,”她問顧奕聰,“你怎麽知道Power經常去泰和樓等Sandy?”

顧奕聰神色淡然,他說:“正好遇見過一次,就隨便唬唬他。”

何樂菱自然不會相信他,但是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她只是說:

“我希望,今天這樣的話,你以後都不要再講了。”

何樂菱摸了摸Mike的腦袋,說:“聰哥你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可能會害死很多人的。”

然後,不等顧奕聰回答,她看了看表,說: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何樂菱牽起Mike的小手,對顧奕聰說:“下次有空,再找你和慶哥他們一起出來飲茶。”

這次不用何樂菱開口,Mike已經很自覺地也沖著顧奕聰揮了揮手,說:

“叔叔再見!”

“我送你們?”顧奕聰說。

“不用了,”何樂菱拒絕了,“阿廣他們現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顧奕聰也不勉強,聞言便點點頭,說:

“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

何樂菱點了點頭。

…… ……

何樂菱牽著Mike剛走出咖啡館沒多久,就正好遇上了回來接他們的阿廣等人,便跟他們說今天玩夠了,準備回去了。

今天何樂菱原本就答應了Mike要帶他回家過夜的,所以他們上車之後,何樂菱就直接吩咐司機把車開回她家。

Mike今天陪何樂菱逛了一下午的街,早就累了,小家夥一上車就趴在何樂菱的大腿上睡著了。

何樂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其實她自己今天也挺累的,現在每次跟許家豪吵完架,她都會覺得特別疲憊。

不知不覺,何樂菱也靠在車後座的靠背上睡著了。

☆、Chapter.24

後半夜。

何樂菱是被一個帶著濃濃的酒味的熱吻給弄醒的,她不耐地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許家豪,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看四周,這裏是許家豪在淺水灣的那幢別墅的主人房,而不是何家,她說:

“我不是讓他們送我回家嗎?怎麽會來這裏?”

許家豪又從背後抱住了她,在她嬌嫩的脖頸上胡亂地親吻著,邊含糊不清地說:

“這裏不就是你家嗎?”

“不要鬧了,”何樂菱的心裏冒出了一股莫名地煩躁,她掙脫了許家豪的手,從床上走了下來,說:“我今天沒有心情。”

許家豪坐在床上,微揚起頭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暴戾,他說:

“你到底是今天沒心情,還是對著我沒心情?”

何樂菱轉身走出了幾步,在落地窗邊的一張懶人沙發上坐下,她看著許家豪,問:

“你到底又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你不知道嗎?”許家豪忽然就發火了,拿起床邊的一個水晶天鵝狠狠地砸在地上。

何樂菱看了看地上摔得粉碎的水晶,又擡起眼簾去看許家豪,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用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擋住了臉,在心裏問自己:她同許家豪到底是怎麽了?她的豪仔哥哥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默了一下,何樂菱擡起頭來試圖跟許家豪好好解釋:“今天是你臨時說沒空,我就自己帶Mike去玩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許家豪冷聲道:“我沒空,所以你就找顧奕聰陪你?”

何樂菱忽然從自己背後抄起一個靠墊,狠狠地砸在了許家豪的頭上,恨聲道:

“我們只不過是剛好在那家店碰上了!”

許家豪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

“你應承過我的,不會再見他。”

“我沒應承過你任何事!”何樂菱恨聲道。

她的眼睛裏噙著淚水,看著許家豪,平淡地道:

“夠了,我已經受夠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許家豪眼中的情緒翻湧,他緊盯著何樂菱那張此時顯得有些蒼白卻依然清麗無雙的小臉,說:

“你講什麽?再講一次。”

“我說,”何樂菱也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分、手!”

許家豪突然從床上跳下來,幾個大步走到何樂菱的面前,他森然道:

“你剛剛才去見過那個仆街,回來就說要飛我?”

何樂菱認真地望著許家豪,說:“你真的應該去睇下心理醫生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變蛇精病的!”

“不要轉移話題!”許家豪雙手握緊了她的肩膀。

“怎麽了?”何樂菱看了看他握緊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故作疑惑地問道,“摔了東西還不夠,你還想打我嗎?”

“菱女,”許家豪嘆息道,“你為什麽都不能乖一點?”

何樂菱被他的無理取鬧逗樂了,她“撲哧”一笑,輕輕拍了拍許家豪的臉,說: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許家豪握住了何樂菱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又用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 ……

許家豪一邊不停地【螃蟹爬過……此處省略若幹字,請大家自行腦補!】著何樂菱,一邊咬著她小小的耳垂,在她耳邊低低地叫著她的名字:

“菱女……”

何樂菱雙手緊緊地抓著許家豪結實的後背,指甲陷進了他的肌肉了,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許家豪轉過頭,又重重地吻住了她,唇舌糾纏。

何樂菱的一雙玉手纏上了許家豪的脖子,嘴裏發出了一聲聲嬌媚的呻/吟,眼角,卻有一顆淚珠悄然滑落。

一夜纏綿。

…… ……

第二天許家豪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揉了揉自己脹痛的眉心,隱約憶起自己昨晚好像又同何樂菱吵架了。

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原因到底出在哪裏,許家豪不是不知道,但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六年前,在發生茶餐廳那件事的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裏,他看見了一個氣質很shining的女孩子,她有一張白玉般無暇的小臉,淡粉的唇瓣好似三月最嬌嫩的櫻花,眉如遠山含黛,眸若秋水含情。

女孩安靜地坐在一個種滿紫色玫瑰的歐式庭院裏的白色秋千上,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紅樓夢》,正看得入神,庭院中不時刮過一陣微風,將她那頭如海藻般烏黑濃密的微卷短發輕輕吹起。

忽然,有一個身材頎長,雙眼是深邃的蔚藍色,疑似是混血兒的年青男子,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擁住了女孩柔若無骨的身子。

女孩放下手裏的書,回過頭沖著男子微微一笑,眉眼間盡是溫柔,在那一瞬間,風停了,雲住了,連時光似乎都被驚艷了。

很快,四周的景物就像是電影被按了快進鍵,開始飛速地轉換著,許家豪只覺得眼花繚亂,等一切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於一間有大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的咖啡屋內。

同樣還是那對男女,他看見女孩流著眼淚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把它推到男人的面前,哭著說了些什麽。

男人一直低著頭,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夠看見他的雙手攥得緊緊的,青筋暴現。

那一刻,男人心中的悲傷、憤怒,還有絕望,許家豪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心中也莫名湧起了一股悲涼。

等到他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下一秒,他緊緊地抱住了自己身邊還在熟睡的何樂菱。

不知道為什麽,許家豪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夢中的那對男女,似乎就是他同何樂菱的前世。

☆、Chapter.25

從那次之後,許家豪就經常會做那樣奇怪的夢,每次的場景都不盡相同,有幸福的,也有痛苦的,但主角卻永遠都是那對男女。

到後來,又加進來一個男人,許家豪看不清那男人的長相,只知道他有一雙很特別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是似笑非笑的,但每次面對那個女孩的時候,卻都變得無比溫柔繾綣。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家豪因為怪夢的緣故,不知不覺開始變了,尤其是面對何樂菱的時候,總是患得患失的。

他不能再忍受何樂菱身邊總是有一群男人像蒼蠅一樣圍著他,而何樂菱也不喜歡他什麽都要管著自己,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矛盾自然越來越大。

昨天,已經不是何樂菱第一次說要跟他分手了。

許家豪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了一個煙圈。

上次,他因為吃醋,把一個每天都給何樂菱送花的文泰男生海扁了一頓,何樂菱就找他大吵了一架,那也是她第一次說要分手,而他自然不肯答應。

那之後,他們冷戰了幾個禮拜,最後還是在心姨生日的時候和好了,許家豪當時還應承過何樂菱,說他以後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

兩個人和好後沒多久,就是何樂菱的生日,許家豪原本打算要在她生日那天給她準備一個大大的pleasantly surprised,沒想到,在何樂菱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又最後一次做了那個怪夢。

夢裏,那個女孩披著雪白的婚紗,一臉幸福地嫁給了那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她穿婚紗的樣子那麽美那麽幸福,就像天使一樣。

許家豪望著她那張絕美的笑靨,卻只覺得心如刀絞,然後,那女孩同那個男人的模樣的發生了變化,一個變成了何樂菱的樣子,而另一個,竟然也變成了他所熟悉的一個人——顧奕聰。

發現那人竟然是顧奕聰的那一刻,許家豪難以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自從幾年前知道顧奕聰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之後,他對他的感情就一直很覆雜,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又成了自己的情敵。

再後來,許家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何樂菱的那個生日已經在她的眼淚和鮮血中渡過了。

…… ……

那天從許家豪的別墅離開之後,何樂菱沒有回何家,也沒有再讓阿廣那些人跟著她,自己一個人叫了一部計程車去了Sandy那兒。

這陣子澳門很混亂,公司在那邊的生意出了點麻煩,林國揚去了澳門。

昨天,許家豪讓人把Mike送回林家之後,Mike鬧了很久,Sandy一個人哄了他半天,才終於把小家夥給哄睡著了。

她自己白天也才剛伺候完挑剔的婆婆,晚上還要哄兒子,自然累得不行,所以,何樂菱到的時候,Sandy還睡得正香。

Mike倒是早早地就醒了,菲傭正追著他滿屋子跑,在餵早飯。

他看見何樂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馬上哼了一聲,然後傲嬌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還“啪“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何樂菱知道,Mike是因為昨天被許家豪叫人送回了林家,所以小家夥生氣了,她站在他的房門外溫言細語地哄了半天,小包子才肯把房門打開。

然後,又提了一大堆條件,等何樂菱全部答應了之後,Mike才勉強原諒了自己講大話的契媽。

他們吵了這麽半天,Sandy也醒了,等她洗漱完畢,披著一件薄薄的晨縷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何樂菱正破天荒地在給Mike餵飯。

由何樂菱來餵,Mike倒是比平時乖上不少,既沒有到處亂跑,也沒有一口飯含在嘴裏半天都不肯咽下去。

小Mike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何樂菱餵一口,他就吃一口,一碗飯眼看就要見底了。

Sandy見此情景,不由地對著何樂菱感慨了一句:“Emily,還真是只有你才管得住這個衰仔。”

自從生了孩子以後,Sandy原本就火辣的身材變得更加惹火了,現在她這樣酥胸半露地軟語嬌嗔,哪怕是女人,見了都有流鼻血的沖動。

如果換了平時,何樂菱怎麽都會調侃她幾句,但此時此刻,她還真是沒有這個心情。

何樂菱見Sandy起來了,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專心地餵Mike吃早飯。

Sandy被何樂菱那飽含深意的眼神弄得一楞,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一時又問不出什麽,只能先吩咐菲傭去給自己也弄一份早餐。

等Mike吃完了,何樂菱拿紙巾給他擦了擦嘴,然後柔聲哄道:

“Mike乖,契媽有話要跟媽咪說,你自己先去玩好不好?”

Mike顯然不是很願意的樣子,他玩了半天的手指,才說:

“那,契媽不能忘記應承Mike的事。”

何樂菱笑了,她說:“好,契媽一定不會忘的!”

等Mike回房之後,何樂菱對Sandy說:“我忽然很想吃泰和樓的灌湯水餃,陪我去飲早茶怎麽樣?”

“現在?”Sandy有點驚訝,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好啊。”

她們沒有叫司機,是Sandy自己開車的。

一路上,何樂菱都很沈默,Sandy唧唧喳喳地說了半天,她卻始終一言不發,漸漸地,Sandy也不再說話了。

泰和樓的生意一向很好,這個時間原本應該早就沒有位子了。

但Sandy是熟客,又是林國揚的太太,自然要給她面子,她在出門之前就先給泰和樓的經理打了電話,已經為她們預留了一個大房間。

何樂菱她們到了之後,點了一大堆點心,由經理親自帶人送了進來,等他們出去之後,何樂菱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Sandy因為之前已經吃過早餐了,她也一向沒有何樂菱那麽能吃,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怎麽動筷子。

只是看著何樂菱一張小嘴張張合合地,吃個不停,偶爾抿上一口茶,有點百無聊奈的樣子。

☆、Chapter.26

終於,何樂菱放下了筷子,她先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泰和樓的灌湯水餃果然名不虛傳,”何樂菱說,“我記得,Power好像就最喜歡這道點心了吧?”

她說:“難怪,你們差不多每個星期都會來。”

Sandy的臉色立刻變得很蒼白,她勉強對何樂菱擠出了一個笑容,說:

“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

何樂菱失望地看著Sandy,說:

“你到現在還要騙我?”

“你以為我是從誰那裏知道這件事的?”何樂菱說,“是阿聰。”

她說:“你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會害死Power的。”

Sandy緊咬著下唇,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微微顫抖著說:“顧奕聰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他是不是想利用這個去對付揚哥?”

何樂菱說:“原來你還會擔心他。”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她說,“但是我知道,阿聰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些事的。”

Sandy的眼睛裏慢慢地盈滿了淚水,她說:

“他是我老公,我怎麽可能不緊張他。”

看她這個樣子,何樂菱說:“我真不懂,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這個樣子?”

“你知道嗎?”Sandy說,“揚哥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也是我的丈夫、我兒子的爸爸,如果不是他先讓我傷透了心,我也不會這麽對他。”

“什麽意思?”何樂菱不解地問,“林國揚不是一直都對你很好嗎?”

“是很好,”Sandy一邊笑,一邊流下了眼淚,“好到我辛辛苦苦地為他懷著孩子,他卻搭上了一個什麽香港小姐。”

“你知不知道?”Sandy說,“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能在他身上聞到那個什麽雯雯的香水味。”

“雯雯?”聽到這個名字,何樂菱呆了一下。

她記得,在原劇中,那個雯雯在跟阿聰分手之後,也是跟了林國揚,最後還倒黴地給他陪葬了。

何樂菱原本以為,這次多了個Sandy,雯雯就不會再跟林國揚有什麽交集了,沒想到,還是搞到一塊去了,這難道就是原劇的力量?

想起了雯雯同樣的波濤洶湧,何樂菱想,她大概明白了些什麽,原來,林國揚就是好這一口呀。

難怪Sandy和Power舊情覆熾了,將心比心,如果現在換成是她懷孕的時候,許家豪這麽對她,她也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些你之前為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過?”何樂菱一邊問,一邊遞給了Sandy一張紙巾。

“因為,”Sandy抽泣了一聲,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會這麽對我,那段時間,我差點就要帶著當時還在我肚子裏的Mike,一起找座舊樓跳下去了,”Sandy說,“我那個時候,常常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我背叛了Power的報應?”

何樂菱握住了Sandy的手,卻發現她雙手冰涼,不由地握得更緊了一點。

“不要這麽講自己,”何樂菱說,“這不是你的錯,那個混蛋這麽對你,你可以選擇跟他離婚的。”

“離婚?”Sandy淒涼地一笑,“哪有這麽容易?”

她說:“如果現在是你說要跟Leo分手,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何樂菱昨天晚上才試過,當然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她如實回答:

“不會。”

Sandy說:“這就對了,揚哥也一樣,我跟他攤牌的時候,他就用我爹地媽咪來威脅我,後來有了Mike,他又說,如果我要走,他就讓我再也見不到兒子。”

“太卑鄙了!”何樂菱看著Sandy現在的這幅樣子,更加堅定了自己昨天晚上做出的那個決定。

她想了想,又問:“難道,他現在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沒有,”哭過之後,Sandy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之後,他就跟那個雯雯分手了。”

“不過,”Sandy說,“他之後又有過多少女人,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是為了報覆,才跟Power在一起的?”何樂菱問。

“不是。”Sandy搖了搖頭。

她說:“剛生下Mike的時候,我真的很不開心,又不知道跟誰說才好,差一點就要患上產後抑郁癥了。”

“我不想每天都跟揚哥吵架,但是又不能離婚,”Sandy說,“所以,那段日子,我愛上了開快車,有好幾次都差點兒就出事了。”

她說:“那種瀕死的快感,可以讓我暫時忘記了一切。”

Sandy吸了吸鼻子,說:“大概是緣分吧,後來有一次,我差點撞到人,被帶回了警察局,在那裏,重遇了Power。”

她忽然笑了笑,繼續說:“那個時候,我才知道,Power竟然去做了警察,他說,他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將揚哥繩之於法。”

“你們就那樣又開始了?”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何樂菱的語氣卻很肯定。

“對呀,”Sandy點了點頭,她有些自嘲地說:“初戀情人嘛,自然很容易就會舊情覆燃了。”

Sandy說完,她們兩個人又都沈默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何樂菱先開口了:“你們這樣下去真的不行的,現在阿聰可以查到,以後揚哥也遲早會知道的。”

Sandy反握住了何樂菱的手,懇求道:

“Emily,你一定要幫我。”

何樂菱想了想,說:“阿聰那邊,我會幫你解決的,不管他想做什麽,我都不會讓他把你扯進來。”

“不過,”她說,“你也要應承我,盡快解決你和Power的事。”

何樂菱說:“就算不為自己,你也要為Mike想一想,他還那麽小,我不想你們傷害到他。”

說到兒子,Sandy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哭著說:

“我也不想傷害他。”

何樂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再過一陣子,我就要去英國留學了,這段時間,我想你借你們家在大嶼山的度假屋給我,讓我帶Mike在那裏住一陣子。”

☆、Chapter.27

何樂菱之前跳過一級,提前考上了預科,所以今年就已經考完A-Level,還考出了6A的好成績,大學她有意去英國念。

“希望我走之前,”何樂菱說,“你能把一切都處理好。”

“你要去英國?”Sandy驚訝地問,“這麽會這麽突然?Leo知道嗎?”

“沒必要讓他知道,”何樂菱說,“我已經決定要跟他分手了。”

“分手?”Sandy說,“你們好好的為什麽要分手?”

“有些事,你們外人是不會懂的。”何樂菱說,“長痛不如短痛。”

“你說得對,”可能是何樂菱的話讓她聯想到了自己,Sandy點了點頭,呆呆地重覆了一遍何樂菱剛才的話:“長痛不如短痛。”

…… ……

從泰和樓出來之後,何樂菱先讓Sandy送她回家收拾行李,順便給老鬼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去畢業旅行。

等她們回到林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菲傭正在哄著哇哇大哭的Mike。

原來,小家夥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之後,出來找何樂菱她們,卻發現媽咪和契媽都不見了,立刻就不幹了。

何樂菱她們回來之前,Mike就已經哭了好久了,一見到她們回來了,他立刻哭著一手一個,抓住了她們的裙擺。

看著小包子一邊抽噎著,一邊緊緊地抓著自己不放的小可憐模樣,可把兩個女人都心疼壞了,輪流把Mike摟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哄了一番。

當天下午,何樂菱就帶著小Mike,坐船去了大嶼山。

…… ……

俗話說得好,養兒方知父母恩。

何樂菱自己一個人帶著Mike在大嶼山待了幾天,才知道照顧這種小家夥有多不容易,這還是在Mike已經非常聽她的話了的前提下了。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Sandy會越來越像主婦,上有刻薄挑剔的惡婆婆,下有調皮搗蛋的小包子,中間還有個風流花心的老公,要換成是她,也一樣會老得很快啦。

見何樂菱邊拿著個大勺子在攪拌沙拉,邊不時地嘆上一口氣,Mike一邊玩著自己手裏的模型玩具,一邊好奇地問:

“契媽,你怎麽了?”

何樂菱當然不會告訴Mike,自己是正在嫌棄他這個小魔怪。

她往Mike的小嘴裏塞了一塊蘋果,說:“契媽在想,不知道Mike會不會喜歡吃我做的水果沙拉?”

Mike的小嘴被蘋果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

“Mike鐘意……”

何樂菱笑了,說:“那好,Mike今天也要乖乖地自己吃沙拉哦!”

Mike點點頭,又說:“契媽,Mike想喝汽水。”

“好。”何樂菱應了一聲。

她放下了手裏裝著沙拉的大碗,走到冰箱前面,想幫Mike拿罐汽水,但打開冰箱之後,何樂菱才發現,裏面已經連一罐汽水都沒有了,啤酒倒是還有幾罐。

何樂菱關上了冰箱的門,她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十分甜美,是標準的騙小孩子的那種。

她試圖跟小包子打商量:“Mike,你知道嗎?小朋友如果喝太多汽水,以後就不會長高了……”

何樂菱說:“Mike以後不是想長得比爹地還要高嗎?那我們就不要喝汽水了,喝蒸餾水好不好?”

Mike也不說話,只是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何樂菱,眼睛裏慢慢地泛起了一層水光。

何樂菱馬上投降。

她高舉雙手,無奈地對Mike說:“好吧,契媽現在出去給你買汽水,那Mike你要不要跟契媽一起去呢?”

Mike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果斷地拒絕,他說:

“Mike在家裏等契媽。”

何樂菱刮了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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