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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本叔擔心大哥身邊缺人手,所以特地讓我過來幫幫你們。”

烏鴉皮笑肉不笑地說:

“本叔還真是有心。”

雷耀揚說:“那是自然,本叔他也知道,大哥手下也就只有笑面虎一個是會用腦子的,現在他走了,自然會為大哥擔心。”

“雷耀揚你……”烏鴉的眼睛裏開始冒火了。

“聽說笑面虎死的挺慘的,對吧?”似乎是嫌刺激得烏鴉還不夠,雷耀揚繼續淡淡地說,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惋惜,“這個鹹濕佬,早就叫他不要整天泡美眉了,還總愛勾二嫂……”

那語氣、那神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笑面虎兩個人是多過命的兄弟呢!烏鴉只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仆街惺惺作態。

跟著,雷耀揚像是推論出了什麽的樣子,說:“我懂了,這次該不會是他又上了誰的老婆,被人家報覆吧?”

烏鴉看著他,冷冷地說:“誰知道呢,也許是誰想對付大哥,就先拿我們兩個人來開刀了。”

雷耀揚自然聽得出烏鴉話裏的另有所指,但他也不惱,只是說:“怎麽會呢?大哥這個人一向都人緣好,江湖地位又高,哪裏會有人好好地想跟他作對,一定是你們自己惹的事。”

頓了一會兒,他忽然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繼續道:“不過,笑面虎這個人那麽喜歡勾二嫂,早點死也是好事。”

“要不,以後等我們烏鴉哥找了阿嫂,說不定他也會時不時地幫你慰妻。”雷耀揚說,“誰叫你們倆兄弟關系好呢?”

“不過,”雷耀揚說著,臉上竟揚起了一絲暧昧的笑容,他拍了拍烏鴉的肩膀,道,“也許烏鴉哥你就好這一口,蔣天生的那個寶貝女兒,是你馬子吧?現在不就跟了Schindler家族的二少。”

“叼你老母!”烏鴉怒極,一拳朝雷耀揚的臉上打去,被他一個閃身躲過了。

他暴怒地揪住了雷耀揚的衣領,吼道:

“艹你媽的,你有種再說一次!”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雙方的小弟都趕忙上前去拉架。

老頂(龍頭老大)還在裏面呢,要是自家大哥真在這裏和同門兄弟鬧起來,大家都別想落到好。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 ……

“夠了!”

忽然,空氣中響起了一聲厲喝。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駱駝帶著自己的另一個心腹手下阿強走了出來。

他剛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烏鴉揪著雷耀揚的衣領,正準備往他臉上揮拳頭,而兩人帶來的小弟拉了半天也沒能把他倆拉開的情景。

不由地一股火氣直往頭頂上沖。

“你們是不是都當我這個阿大是死人啊?”駱駝火冒三丈地怒吼道。

烏鴉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雷耀揚,雷耀揚撫了撫自己被他抓皺的襯衣,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駱駝怒道:“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這是在鬧什麽?”

“大哥,”烏鴉率先告狀,“阿虎都死了,這個仆街還在這裏幸災樂禍。”

雷耀揚立刻申辯:“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老頂,你知道的,我同阿虎也一直都是好兄弟。”

烏鴉冷笑,是都恨不得對方能早點死的好兄弟吧?他輕啐了一聲“食屎狗”,還想再說什麽,已經被駱駝打斷了。

“夠了!”駱駝說,“笑面虎的事我自然會查清楚的,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你們兩個人誰都不許再給我胡說八道了。”

他揉了揉自己脹痛的眉心,下午手下傳來的那個消息已經讓他頭痛到現在了,這兩個衰仔還在這兒吵吵鬧鬧的,真是嫌他不夠煩。

駱駝不耐地道:“好了,現在你們都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再找你們的。”

說完,也不等烏鴉他們再多說什麽,就對阿強道:

“送他們出去。”

自己則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 ……

同一時間。

尖沙咀,某酒吧。

“太子哥。”

蕉皮跟太子打了個招呼,就退到了蔣若穎的身側,面上一片淡然,但事實上,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問。

雖然蕉皮早就聽說過,太子一直有幫蔣天生在荷蘭照顧蔣若穎,所以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很不錯。

但是,自從蔣若穎回香港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陪著她的,而這還是蕉皮第一次看到蔣若穎和太子兩個人單獨見面。

而且,蔣若穎還神神秘秘的,吩咐他不準告訴任何人,包括他老大陳浩南和蔣天生,全都不能說。

太子見到蕉皮的時候也有點驚訝,他沒想到蔣若穎竟然會帶著他一起來。

這個蕉皮……

不是陳浩南的手下嗎?

蔣若穎似乎看出了他們兩個人的疑慮,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沒關系的,蕉皮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太子聽了,看了在聽完蔣若穎的話之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的蕉皮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種小事。

他默了片刻,開始跟蔣若穎談起了正事:“那天,應該還有一個跟著笑面虎的小弟,只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看到他。”

太子微微皺眉,道:“現在,那小子又失蹤了,我怕……”

蔣若穎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她不甚在意地說:

“不用擔心,剩下的事我會搞定的。”

一旁的蕉皮聽到這裏,不禁微微色變,只是,他的心裏一時間百轉千回的,卻也找不出什麽頭緒。

“還有Leo的那件事,我也已經查清楚了。”蕉皮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那件事應該是Mr.Schindler的大兒子Sam派人做的,但在那之前,笑面虎似乎派人去跟他接觸過。”太子說,“雖然他們一直都有合作,但現在香港的事烏鴉他們還沒搞定,照理說應該不會急著去找他們。”

太子說:“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上次的車禍是笑面虎獻的計,畢竟,Mr.Schindler就算再疼Leo,也不可能讓一個殘廢做自己的繼承人。”

“Sam?”蔣若穎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人幹的,十有八/九是Adolph的意思。”

“不過,”她的聲音中有一絲懷疑,“雖然Adolph一直都不喜歡Leo,但以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急著在這個時候動手的。”

“你倒是很了解他。”太子笑了笑。

“其實很簡單,”他說,“Mr.Schindler前幾天讓人送了一份他們集團30%的股份的轉讓書來香港給Leo,據說是因為他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有些事,想提早作安排。”

原來如此!

蔣若穎這下算是全明白,難怪笑面虎他們能這麽輕易就說動一向城府極深、做事謹慎的Adolph。

那可是Schindler集團30%的股份啊!那麽大一筆財產,饒是Adolph平素再有城府,也會忍不住沖動一次。

都說Leo是Mr.Schindler最寵愛的兒子,果然不假。

不過,蔣若穎還是覺得事情有哪裏怪怪的,就像是有什麽人事先設定好了劇本一樣,她想了想,又問:

“這件事,Mr.Schindler應該也查到了吧?”

“嗯。”太子點點頭,“不過他應該認為是Sam的意思。”

說著,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看著蔣若穎,頓了頓,才道:

“沒有懷疑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樣也好。”蔣若穎聞言,不自覺地舒了口氣。

她抿了一口酒:“剩下的都是Schindler家族自己的事了,我們沒必要管,等Leo好了之後,自然會去找他那個便宜哥哥算賬的。”

太子眸色深深地註視著她,他問:“你會放心,是因為Mr.Schindler不會懷疑到烏鴉的身上,他安全了,對不對?”

☆、Chapter.15

蔣若穎這個時候,已經又喝了不少酒,自從那天見過烏鴉之後,她的情緒就又一直都不太穩定,神經繃得很緊。

大概是有點醉了,蔣若穎的眼中有了幾分迷離,

此時,她聽見太子這麽說,便擡起頭來呆呆地看著他,像是沒有聽懂他剛剛說了些什麽一樣。

見蔣若穎這個樣子,太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的臉,喃喃道:“若若,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人,幫你忘掉烏鴉……”

太子的眼神,溫柔得簡直可以滴出水來。

“那麽,不一定要是Leo,我也可以的。”太子的呼吸有些紊亂,連嘴唇都在微微發抖,可見他有多緊張,但偏偏又要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反正我從小就照顧你照顧慣了,”他柔聲說,“以後,也讓我繼續替老爺子他們好好照顧你,好不好?”

蔣若穎用手撐著腦袋,半歪著頭,一張白玉般的小臉,因為喝了酒的關系,雙頰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她認真地看了太子半天,忽然推開了他的手。

“太子哥,”蔣若穎的聲音有點失落,“你錯了。”

她微揚起頭,雙手交握放在胸前,閉著眼睛,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很淡,卻很具有感染力,讓太子他們在這一瞬間似乎也都感受到了蔣若穎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幸福的味道。

但似乎,又有點淡淡的酸楚。

“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忘記他……”她喃喃地道,“我愛的那個人,也不是什麽烏鴉,他只是Kelvin。”

“我的Kelvin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蔣若穎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她整個人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太子靜靜地看著蔣若穎,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只瀕死的孤獸,既脆弱又絕望,還隱隱帶著一股試圖玉石俱焚的氣息。

蕉皮見太子這個樣子,立刻上前去擋住了他望向蔣若穎那灼人的視線。

“太子哥,”蕉皮說,“蔣小姐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吧。”

太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蕉皮也目光堅定地回望,絲毫不肯退讓。

半晌。

太子淡淡地揮了揮手:

“你們走吧。”

…… ……

一輛紅色的Ferrari 550 Maranello靜靜地行駛在香港深夜的街道上。

蔣若穎坐在跑車副駕駛的位子上,頭靠著椅背,身上蓋著蕉皮的外套,海藻般濃密的短發微微卷曲,映襯著她那張艷如海棠的小臉,雙目緊閉,眼角還掛著點點晶瑩。

蕉皮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地透過後視鏡偷偷地打量她,他真希望這條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永遠都沒有盡頭。

“蕉皮。”

忽然,原本看似已經睡熟了的蔣若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嚇得蕉皮立刻嚴陣以待地註視著前方,以為是自己偷看被發現了。

“是,蔣小姐。”蕉皮有些緊張地應道。

“你知道肥佬黎嗎?”蔣若穎卻沒有察覺到蕉皮的異樣,她似是累極了的樣子,閉著眼睛繼續問道。

明知道蔣若穎現在看不見,但蕉皮還是點了點頭,他說:

“我知道。”

這時,蔣若穎忽然睜開了她那雙波光瀲灩的大眼睛,眼神十分的冰冷:

“幫我去做件事吧。”

…… ……

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左手還打著石膏的Leo,蔣若穎的心裏有些說不出的心疼,怎麽說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又一向對她各種好,就算沒有愛情,至少也是有幾份感情的。

更何況,這位超級男神這麽帥,微微皺眉都能讓人心疼得半死,更不要說是現在這幅淒淒慘慘的模樣。

女人這種生物,要是憐香惜玉起來,可是會比男人更甚的。

先是在心裏狠狠地咒罵了一番已經去見親愛的上帝了的笑面虎,然後,我們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十指難沾陽春水的蔣大小姐,生平第一次主動服侍起自己的未婚夫大人來了。

不僅為Leo端茶遞水、餵飯擦臉,還拿了一個圓圓的蘋果,削好皮,切成了一塊一塊的,供他享用。

可是,這位男神顯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寸進尺的機會的。

Leo在蔣若穎把切好的蘋果端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先是熱淚盈眶地看了她一會兒,充分表示自己內心的感動之情。

然後,他又裝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刻意看了看自己還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最後,Leo也不說話,只是一直可憐兮兮地看著蔣若穎。

這是要她餵食的意思嗎?蔣若穎挑眉。

兩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這樣四目相對,片刻之後,蔣若穎認輸了。

她先是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類似叉子的物體,又看看剛才用來削皮的水果刀,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用它來餵食的話太恐怖了。

她記得自己在主世界的時候看過一部驚悚電影,裏面有個炮灰男配就是在用水果刀叉著切成塊兒的蘋果吃的時候,被人抓住手用力往後一壓。

然後,就那樣子死翹翹了。

她實在對這種行為很有陰影,最後,蔣若穎想了想,還是用手直接撚起一塊蘋果,餵到了Leo的嘴裏。

反正剛才削蘋果皮之前也洗過手了,應該還挺幹凈的,她想。

只是……

Leo的眼中閃過一絲壞笑。

下一秒,他就把蔣若穎的手指連蘋果一起咬住了,還用舌頭在她的指尖舔了幾下,才滿意地卷走蘋果塊嚼了起來。

蔣若穎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料到Leo會這樣,居然一沒生氣、二沒臉紅,只是淡定地抽回手,把沾著Leo口水的手指在他的臉上均勻地塗抹了一圈。

然後,滿意地看著Leo立刻就垮下來了的俊臉,她得意洋洋地說:

“好了,鹹濕仔。”

蔣若穎拍了拍他的臉:“還有力氣舔手指,看來你的傷的確不怎麽重嘛。”

邊說,邊把裝著蘋果的盤子往病床邊的床頭櫃上一放:

“自己吃吧。”

說完,她就走進病房裏的洗手間去洗手了,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蔣若穎就告訴Leo,她要回家去給他這位大少爺拿湯了。

但Leo卻不樂意讓她走。

“Princess,”他說,“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吻,絕對比什麽湯都好。”

Leo沖她眨了眨眼睛:e on,baby,give me a kiss!”

蔣若穎聽了,笑瞇瞇地走到Leo面前,彎下了身子,慢慢地貼近他的臉,等到Leo真的以為她會乖乖獻上香吻的時候,蔣若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在了Leo的鼻子上。

…… ……

幾分鐘之後。

“好了,”蔣若穎心情大好地摸著Leo的腦袋,“Leo仔乖,不要哭了。”

邊說,邊在男人還留著她細細的牙印的鼻翼上親了兩口。

“我會負責任的,”蔣若穎說,“如果你破相了,我一定會負責把你娶回家。”

原本正捂著眼睛在假裝受傷的Leo聽了她的話,沈默了片刻,忽然猛地反身撲倒了蔣若穎。

蔣若穎先是被Leo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之後,因為顧忌他受傷的那只胳膊,也不敢用力推他,只是嗔道:

“幹嘛呀?放開我!”

Leo卻當作沒聽到,低下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粉嫩的小嘴,不給蔣若穎任何拒絕的機會,直吻得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了,Leo才終於放開了她。

他用自己沒受傷的那只右手纏住了蔣若穎的一縷微卷的短發,湊到她耳邊,幾乎是咬著她小小的耳垂地暧昧道:

“怎麽樣,我的小Princess?還要不要繼續咬我了?”

蔣若穎的半只耳朵都變成粉紅色的了,她狠狠地在Leo的腰間掐了一把,掐得他嗷嗷直叫。

嗔道:“讓我起來!”

…… ……

兩個月後。

香港,港大本部。

蔣若穎剛和幾個女同學說笑著一起走出學校的大門,一擡眼,就看到一個身穿咖啡色上衣、高大英俊的年輕帥哥,正懶懶地靠在一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跑車上,好整以暇地等著自己。

那位帥哥的皮膚非常的好,又白又嫩,幾乎看不見毛孔,令大多數的女人都會自愧不如,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偏偏又長了一張櫻桃小嘴,細看一眼,竟然同蔣若穎有三分相似。

看見蔣若穎出來,那帥哥清淩淩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蔣若穎也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跟身邊的同學說了幾句,就快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走到離他幾步開外的位置,蔣若穎停了下來,她半歪著頭,故作認真地打量了那人一會兒。

然後,她眨了眨自己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認真地問道:

“這位帥哥,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番外:03

Leo被我推了也不生氣,順勢往後靠去,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又飲下一杯酒,然後他看著我,說:

“好久不見了,我的小Princess,最近為什麽一直躲著我?沒有用的,看吧,還不是被我逮到了——”

用的是一種他平時不會有的輕佻口吻。

知道Leo現在已經high得有點昏頭了,我也不跟他計較,只是問:

“我們聚會,你怎麽也會來?”

Leo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他說:

“是Bella把我們叫來的。”

說到這個,我問:

“Bella呢?”

“她呀,”Leo笑得不懷好意,“跟Mas去了廁所,已經半個鐘頭了……至於他們去做什麽,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聽懂了他話裏的深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有些吃驚,Bella她跟Mas……怎麽可能?

這時,一旁已經有人過來拉我:“餵,Princess,不要光顧著同Leo講悄悄話了,跟我們一起來玩啊!”

“哪有,”我任她勾著我的肩膀,說,“好啊,你們在玩什麽?”

“真心話大冒險。”

“OK,這個我最拿手了,撲克牌給我,我來洗牌。”

“好呀,給你——”

“來,抽牌!”

“……”

“哇!哈哈,Princess,你還說自己擅長,第一輪就抽到鬼牌了,來吧,快點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有些氣悶地捏著自己手裏的那張鬼,想了想,說:

“好吧,我選大冒險。”

“Heel goed(很好),你選大冒險對吧?那麽……”他們咬了咬耳朵,很快就統一了答案,“就現在,在這間酒吧裏,隨便選一個男人,給他一個tong kiss(舌吻)!”

說這話的那個男生一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看了Leo一眼,Leo也回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實在不甘心這麽容易就讓他們耍著我玩,但輸了不認賬又不符合我的原則,正在猶豫,一幫損友已經開始起哄。

忽然,我的眼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形走過,看到他,立刻就讓我的一雙眼睛亮了起來。

“好!”我打斷了損友們的哄鬧,

笑容甜美地對他們說:“Tong kiss就tong kiss。”

然後,在他們的註視中,腳步輕快地走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人所在的那張桌子,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Hey!”

那人回過頭,一雙迷醉的桃花眼對上了我亮晶晶的大眼睛。

發現是我,Kelvin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像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我,但很快,他就勾起了嘴角:

“又見面了,小女孩。”

“嗯,就是這麽巧,”我點了點頭,笑著說,“你那天不是說遲早要還我的人情嗎?現在機會來了。”

“哦?”

我指了指不遠處那班兩眼放光的家夥,對他解釋:“在玩大冒險哦,我輸了,他們讓我找個男人tong kiss。”

“怎麽樣,要不要幫我這個忙?”我的臉頰微微泛紅。

Kelvin看了看我,然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彎腰,扶著我的肩膀,慢慢湊近我的臉,嘴邊含著一絲醉人的笑容:

“好。”

我微垂下眼簾,感覺到他的臉越靠越近,心跳也不由地微微加快,終於,他那兩片滾燙的唇瓣貼上了我的。

在那一刻,我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像是在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響在耳邊。

Kelvin的雙唇真的好燙,似乎讓我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他輕輕含住我的唇瓣,細細地吸吮,跟著,又用舌頭舔了一下,像是馬上就要撬開我的嘴唇,進行更深的纏綿的樣子。

我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從Kelvin的身前拉開了,我大吃一驚,一擡頭,就對上了Leo那雙似乎就要噴火了的眼睛。

像是真的很生氣,Leo蔚藍色的眼眸都變成了深藍色,他目光狠戾地掃了Kelvin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我說:

“已經夠了,玩夠了。”

Leo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那一對年輕男女,說:“Mas他們回來了,我們準備換個地方再繼續玩,走吧。”

“嗯。”我應了一聲。

他拉著我就要走,但我沒有動:

“等等。”

我看了Kelvin一眼,又飛快地垂下頭去,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之前忘了告訴你,我叫……Princess。”

Kelvin又輕笑了一聲:“OK,Princess,我記住了。”

“那……再見!”

“Bye。”Kelvin沖我動了動手指。

見Kelvin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有點失落,轉身準備跟著Leo離開,忽然,Kelvin又叫住了我:

“Princess。”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叫我的名字,一貫拖長了尾音的暧昧音調,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讓我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前所未有的好聽。

“嗯?”我回過頭看向他。

Kelvin沖我露出了他標志性的笑容,他說:“這間酒吧是我開的,你隨時可以在這裏找到我,還有,今天你們的單算我的。”

我也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

“不用了,”Leo打斷了我的話,他冷冷地對Kelvin說,“我們自己已經買單了。”

然後,不等我再跟Kelvin說什麽,直接就把我拖走了。

…… ……

星期一的早上。

一到學校,Bella就圍著我問個不停:“Princess,那晚你怎麽不吭一聲就走了?不會是回去找在酒吧認識的那個帥哥了吧……”

見我不理她,又說:“Leo那天很生氣哦,後來喝了好多酒,還跟人打了起來,把我們之後去的那間夜店都砸了。”

“聽Mas說,那間店是Naakt家族的產業,”Bella說,“因為這件事,Leo又被Mr.Schindler訓了一頓——”

“那晚,你跟Mas在廁所裏做了什麽?”我用一只手支起下巴,看著Bella,淡淡地問她。

意料之中的,她聽到我的話之後,一下子就噤了聲,有些心虛地低著頭坐回自己的位子,裝模作樣地翻開了課本,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成功地讓Bella閉上了嘴,我也滿意地點點頭,翻開了素描簿,腦海裏卻又浮現出那天晚上跟Leo吵架的那一幕:

“放手,放手啦!”

被Leo拖著離開酒吧之後,他抓著我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痛得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斷了,開始用力地掙紮,好不容易才甩開了他的手,揉著自己被他捏紅的地方:

“很痛唉——”

Leo沒有理會我的抱怨,他又抓著我的肩膀,看上去很是憤怒的樣子:

“為什麽要找那個男人吻你?”

我看著他,也很生氣,反問道: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他聽到我的話,似乎更加生氣了:“什麽叫沒有關系?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Princess,我喜歡你!”

Leo越說越激動,湊了過來,捧著我的臉,像是想吻上來的樣子,我慌忙地用手擋住了他的臉,一邊擡起腿,朝他的襠部狠狠踢了一腳,趁他吃痛之際,掙脫了他的桎梏。

“我告訴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再是朋友!”我指著他,越說越生氣,“我知道,你很想要Schindler家族繼承人的位子,我也不介意你為了這個目標去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但前提是,你的手段,不是用在我的身上!”

Leo彎著腰,擡起頭表情痛苦地看著我,像是想解釋什麽。

我打斷了他,眼中已經忍不住湧起了一層水光:“我不是傻子,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很清楚,但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

“我們一起長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著Leo,我的心裏湧起一股委屈,“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會幫你。”

“所以,算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不要對我這麽殘忍!”最後一句,我幾乎是對著他吼出來的。

說完這些話,我不等Leo反應,轉身快步離開了這條街。

…… ……

“餵!Princess,上課了,你還在發什麽呆?”Bella從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聲道,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回頭沖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收起了素描簿,不再胡思亂想,專心上課,只是,心裏還是隱隱覺得失落。

畢竟,自己一直當成最好的朋友兼男閨蜜的人,忽然就變得陌生起來,甚至為了利益可以假借愛情的名義來利用自己,真的是件很可悲的事,不是嗎?

☆、Chapter.16

男人笑了笑,伸出自己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了捏蔣若穎最近又長了不少肉的小臉——唔!手感不錯。

蔣若穎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顯然是對他掐臉的行為很不滿。

那人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說:“美女,你搭訕的招數也太老土了吧?”

蔣若穎的眼珠子轉了轉,眼神中已經透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笑意,她淡定地說:

“招數不怕舊,管用就好。”

又問:“那麽,請問大帥哥,我成功了嗎?”

那人狀似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肯定地說:

“當然了,小美人。”

他用一只手勾起了蔣若穎的下巴,挑眉道:“要不,你就把你那個荷蘭仔甩了,跟我走吧!”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蔣若穎一把撲進了男人的懷裏,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手報覆性地掐了幾下他白嫩的臉蛋。

膚質還真是好!她在心裏感嘆,這位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八年,遇上的唯一一個皮膚可以和她媲美的人。

據說,這是源於他們阿嫲(奶奶)的優良基因。

蔣若穎抱著男人的腰,笑瞇瞇地問他:

“阿哥,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了?”

被她稱作“阿哥”的那個男人,一把抓住了蔣若穎還在作怪的那只小手,然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

“當然因為今天是我們家小公主的生日,所以我才特地趕回來為你慶祝。”

邊說,邊從車裏拿出來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盒子,遞給了蔣若穎:“Happy birthday,my little princess!”

蔣若穎呆了呆,是今天嗎?

成為蔣若穎以來,蔣家的幾個男人,包括駱駝在內,都一直很疼愛她,平時對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要什麽就給什麽。

但可能因為她的生日就是蔣穎兒的忌日的關系,所以,從小到大,蔣若穎的生日幾乎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的。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穿越人士,對這一世的生日也並不重視,而且,別說蔣爍他們,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在自己媽媽的死祭慶祝生日並不是什麽有愛的事情。

久而久之,就連蔣若穎都常常會忘記自己的生日,會那麽用心記住的,也就只有蔣小寶一個人了。

笑著接過禮物,蔣若穎又抱了抱蔣小寶,喃喃道:“還是阿哥你對我最好了,從小到大,也就只有你一個人會牢牢地記住我的每一個生日。”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蔣小寶在她的後背上輕拍了兩下,似乎是在安慰她,如此一來,蔣若穎反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推開蔣小寶,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阿哥,你不要擺出一副我好像有多可憐的樣子好不好?”

她故作驕傲地說:“我可是蔣家的千金大小姐哦,從小就是被你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如果這樣還要動不動就裝可憐,那外面的人一定會說我……那個,叫什麽來著?”

蔣若穎苦思了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來了,她故作一本正經地說:

“賤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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