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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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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這個新年,是南稚這麽多年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次。

小鎮裏年味濃,除夕夜大街小巷上都熱鬧的很,紅色燈籠高高掛起,對聯鮮紅嶄新,一片喜氣。

這都是城市裏沒有的氛圍。

南稚唯一失望的,就是小寶寶還不會走路,要是他會走的話,她就可以牽著他一起去外面逛逛走走了。

而他現在又稍微重了一些,她能夠抱他的時間也縮短了。

都怪她太瘦,小胳膊太細,實在沒什麽力氣。

於是要出門也是江穆在抱著了。

江寶貝還是更喜歡南稚的。

因為南稚會和他說話,會逗他笑,會一直

江寶貝大名江景禮,是江爺爺給取的名字。

希望他能夠陽光美好,謙遜守禮。

名字南稚也挺喜歡的,於是大家一致認同,通過了。

本來關於江寶貝這件事,南稚很忐忑讓外婆知道,畢竟先斬後奏,瞞著她了。

可多虧有江寶貝在。

那麽可愛乖巧招人疼的江寶貝,朝著人一笑心都化了,就算有再不好的心情,在他面前也會全部都化為烏有。

外婆可疼死他了。

她到底還是關心孫女,只問了她和江穆過得好不好,生孩子痛不痛,是不是一直平平安安的,還有現在身體怎麽樣。

其餘的事情,都沒有多問。

外婆一個人把南稚帶大,是最心疼她的人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稚可以過得幸福。

永遠開心快樂,永遠能有人保護她,寵愛她。

這個年過得平淡又溫馨,一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飯,守了歲。

到很晚的時候江寶貝已經睡了,呼吸聲微淺,有煙花在黑夜中綻放,照的天空絢爛無比。

真正新的一年到了。

有不少來給外婆拜年的小輩,雖然他們在這裏沒什麽親戚,可外婆人緣好,逢年過節,大家都願意來看看她。

然後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

南稚想了很久,勸外婆搬去臨市和他們一起住。

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工作,也有了家庭,而外婆年紀也大了,她希望能陪在外婆身邊,能夠一直照顧著她。

只是外婆沒答應。

她說她在這裏住的挺好的,街坊鄰居都好,都相互照應著,平時聊聊天,偶爾一起吃個飯,真的都蠻好的。

讓她上大城市,她說不定還不習慣那裏的生活。

南稚也擔心她的身體,但沒勸動,就沒再勸了。

外婆自從上次住院之後,就比較上心自己的身體問題了,也定期安排了體檢,南稚只要想,來回一趟,很快就可以過來看她。

外婆送她出門的時候,還是只囑咐了那一句話。

稚稚,一定要一直開心啊。

初春暖意漸來,寒冬的冰霜,正在一點點的消融。

南稚馬上就要正式回公司上班了。

她休產假的這段時間裏,雖然沒有正式回去工作,可也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她這個年紀正是奮力去拼的時候,在這一點上,南稚從不矯情。

她會努力去做到自己最優秀,最好的那一步上。

南稚一個人在書房整理畫稿,穿著件湖藍色的睡衣,盤腿坐在椅子上。

以前書房只有江穆一個人用,而現在都快變成南稚的專屬了,到處都是她的東西。

她往下翻了翻東西。

再下面有個箱子,裏面收拾的整整齊齊。

南稚看著,突然想起來,這是之前在那個畫廊,她不小心摔了的那個箱子。

當時江穆挺生氣,她也很愧疚。

南稚看了會兒,從椅子上下來,蹲在旁邊,想把箱子從裏面搬出來。

箱子好像比之前還重了。

南稚咬牙,才終於動了一點。

這剛搬到一半,江穆推門進來,看了一圈,目光往下,就看著南稚在拖箱子。

他往前大跨了一步,從南稚手裏端過箱子,直接輕松擡起,放到了一邊。

南稚手上一空,楞住,雙手還停在原地。

“不要亂動。”江穆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小心摔到了。”

南稚楞著一直沒反應過來。

江穆又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把手放下,往她這邊移了點,問:“你要拿這個幹什麽?”

南稚說:“不幹什麽。”

說完這句話,她低著頭,轉身出了書房。

看著情緒一下就不太好了。

南稚在客廳裏停下,四周看了一圈,覺得有點無聊。

江寶貝被抱去江爺爺那裏了,本來說今天晚上就回來,可小沒良心的待的太開心了,江爺爺就說讓張姨帶著他在老宅住一晚。

這段時間習慣了要逗一逗江寶貝,他不在還真是陡然不太適應。

果然是當媽的操碎了心,這才多長時間,她就已經好想好想他了。

南稚不由又回頭往書房看,看江穆又在弄那個箱子。

她眉頭皺起,臉上不大開心,朝著裏面拱了拱鼻子,就回房間了。

南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盤成丸子頭。

接著一個人坐在鏡子前,開始默默的抹護膚品。

“稚稚,吃草莓嗎?”江穆洗了水果過來,站在門口問南稚。

南稚頭也沒擡:“不吃。”

“那給你做草莓牛奶汁?”

“不喝。”

江穆看出來她生氣了。

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像也沒什麽事,怎麽突然就陰沈下來了。

江穆頓了會兒,朝她走過來,隨手把手上東西放在了一邊。

他就站在旁邊,也沒說話。

南稚手上動作慢了下來,又漸漸停下,總覺得後背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實在不舒服。

她幹脆站了起來。

剛轉身,江穆上前一步,兩人陡然挨近,咫尺的距離,已經緊貼著挨上了。

“不開心?”江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南稚心尖猛顫了一下,依舊低著頭,悶聲回答:“我想我兒子了。”

江穆聽見這個答案,似乎有些意料之中的笑了一聲。

接著他又問,聲音輕輕的含笑:“就只想兒子,不想我是嗎?”

“你不就在這裏嗎?”

有什麽好想的……

“那你得看看我,才知道想不想。”

他聲音清淡,偏偏有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魔力。

於是南稚擡起了頭。

剛擡頭,江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南稚楞住,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穆唇角似笑非笑。

南稚擡頭盯了他一會兒,眼裏漸漸委屈了起來,動了下,想掙脫他的手。

可沒掙脫掉。

“你煩死了。”南稚實在拗不過他,牙齒咬的咯咯響。

可江穆只是一手攬著她的腰,沒說話也沒再動。

南稚掙脫不掉,動作只好停了下來。

沈默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問:“你剛剛是不是又嫌棄我了?”

江穆眉頭微皺了下。

南稚不悅的看著他,眉頭都快皺成一座山了,很不滿的說:“因為我上次摔到過一次,你的東西都不讓我碰了是不是?”

“所以是那些畫重要還是我重要?”

剛剛就因為他那句話,南稚不高興到現在。

上次摔到了他的東西,她很愧疚,也道過歉了,可現在她也沒想幹什麽,他又說那樣的話。

生完孩子這段時間她心情確實有些控制不下,莫名的會煩躁,不開心。

可這種不開心往往來得快去得也快。

江穆整個人像木頭一樣。

就在南稚要再開口說話的時候,江穆突然俯身,直接把人扛了起來。

南稚尚未驚呼出聲。

江穆走兩步到床邊,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把人放下,鼻尖挨上她的鼻尖,呼吸微重。

直接捏著下巴親了一會兒,氣息纏綿,南稚皮膚漸漸泛熱,身體也不可避免的軟了下來。

南稚真是馬上就乖的不行。

像只粉粉的小白兔。

唇齒流連往下,聲音傳來略顯得含糊。

“我是說你不要摔倒了。”

“你當然比畫重要,稚稚是我這輩子的無價之寶,什麽都比不上。”

她怎麽這麽傻乎乎的。

江穆都覺得好笑。

就因為那個箱子,於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難過生氣。

問也不問一句。

“大了好多……”江穆咬著她的耳朵,極輕的說話。

南稚聽了這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羞赧,可接著還有更令人羞恥的,臉上紅過了一陣又一陣,整個人都五迷三道,懵懵的了。

正好過了十二點。

南稚窩在被子裏,腰上被一只大手攬住,她雙腿顫的厲害,臉上隱隱還有淚痕。

埋頭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直到身邊的人似乎有些動靜,南稚驚了下,手上拽著被子,緊張的開口:“別動。”

聲音小小的,尾音還在顫抖。

“你、幹什麽?”

“被子裹這麽緊不熱嗎?”

熱其實是熱的。

可不裹得緊難道要把被子掀開嗎?

那她更不願意了。

南稚身體下意識的僵了下。

幸好江穆接著沒再動了。

皮膚貼在一起,浸了微微的細汗,南稚稍微動了下,手指碰到他的手臂,忍不住小聲問:“你身上怎麽跟這麽硬?”

前幾個小時裏的江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熾熱的燒紅的銅鐵。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她腰都被掐紅了。

“什麽?”江穆沒聽清,又問了一句。

南稚不想再說了。

她喉嚨卡的厲害,甚至有點疼。

她很沒有骨氣的在心裏默默罵了一句。

江穆是畜生。

很壞很壞的那種。

只是沒幾分鐘,江穆又翻身覆上,手從她腰下慢慢托起,冰涼的指尖給帶來陣陣戰栗。

南稚身體縮了下,小聲說了兩句讓他別動,又接著說:“疼……”

又疼又累,腰都快折了,他怎麽能這麽有精力。

“我太喜歡稚稚了。”江穆聲音啞的不像話,最後幾個字在她耳邊,幾乎低的要聽不見。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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