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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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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穆也被她嚇了一跳。

他馬上反應過來,一手抱住南稚,眉頭緊鎖,往房間裏面看了一圈。

借著路邊的燈光,依稀能看見房間的輪廓。

並沒有什麽異樣。

於是江穆問:“怎麽了?”

他還是抱著她沒有放手,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見她不說話,又輕聲說:“什麽都沒有。”

南稚身體抖了幾下,害怕的咽了下口水,瑟瑟發抖,說:“我看見有東西跑過去了?”

她聲音瞬間委屈了起來,拽著江穆的手,聲音也一直在顫:“是不是鬧老鼠了?”

“不會。”江穆無奈的嘆了口氣,“家裏怎麽可能會鬧老鼠。”

每天都有打掃,家裏幹幹凈凈,不可能鬧老鼠的。

“可我剛剛真的看見有東西。”南稚拽著他還是不放,甚至更緊了,搖了搖他的手,“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我最怕帶長尾巴的了。”

小時候家裏環境不好,小房子裏,經常會有老鼠躥過去,南稚本來是不怕的,可有一次她睡午覺,老鼠直接從天花板掉下來,砸在她手上。

那一次把她嚇得半死,哭了整整十分鐘人才緩過來,腦袋都哭缺氧了。

之後她就留下陰影了。

她真的見不得老鼠,一見就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的程度,如果真的讓她看到,她能立馬一聲哭出來。

她這樣拽著他,又站著不動,他想去開燈都沒辦法。

看她這樣子,應該也是勸不動的。

江穆雙腿稍微屈下,一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就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江穆一手也把人抱的很穩,雙腳離了地,不安感還沒來得及蔓延,南稚下意識抱住了江穆的脖子。

頭還埋著不敢擡起來。

腳不落地就好歹能安心一點。

江穆抱著她進了門,把燈打開了。

屋裏就跟平常一樣,也沒什麽特別的。

雖然他們好幾天沒回來了,可張姨至少會每天來打掃,灰塵都沒有落下什麽。

江穆依舊抱著她,穩穩的往前走,一直到沙發邊上,欲把她放下。

他稍微蹲身下來,南稚卻掛在了他身上,可憐兮兮的,就是不敢放手。

“我都看過了,真的沒有。”江穆語氣像哄孩子,聲音也越來越輕,“你先下來,我去給你榨杯果汁。”

南稚慢慢的擡頭,在視線所及處,小心的掃過了一圈。[なつめ獨]

確實什麽都沒有。

可剛剛那個黑影她看得也真切,“唰”一下就沒了。

她抿著唇角,只感覺心怦怦的跳,腦袋也懵懵的,不由深呼吸了幾下,眼珠子骨碌的亂轉。

江穆等了她一會兒。

她有種小孩子執拗上頭了的感覺,江穆想,估計勸是勸不了了。

於是他後退一步,手往下托住了她臀部,然後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這樣一來,南稚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擡眼,兩人目光對上,剎那間凝滯了下來。

南稚剛剛只顧著害怕,猛然一下離江穆的臉這麽近,下一秒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的姿勢……

她呆楞住了。

她這時候倒不怕了,訕訕咽了咽口水,馬上就要從他身上爬下來。

剛下去一點,江穆把她按住。

“是我看錯了。”南稚主動改口,垂眼避開他的視線,“我不怕了。”

江穆就這麽看著她,唇角漸漸彎了起來,眼裏笑意越來越滿,一點點往前,靠近她唇瓣,輕輕親了一下。

南稚怎麽能這麽可愛。

小臉軟乎乎的,眼尾一片濡濕,因為這段時間胖了一點,臉頰肉肉的,一害怕著急起來,說話也奶聲奶氣。

江穆以前從沒想過,他怎麽能這麽喜歡一個女孩子,想抱著她,捏一捏她的臉,連唇瓣都是甜的。

這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徹底暧昧了起來。

“我跟你說個秘密。”江穆開口,氣息撲在南稚臉頰上,皮膚上細小的絨毛,都一撲一撲的。

南稚動作頓住,看著他目光也楞了楞:“你說。”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說什麽。

江穆把她往懷裏攬了攬,兩人又離得更近了,突然間他低頭,伸手來解她的衣服扣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粒,都快圍到脖子處了。

江穆解第一粒的時候南稚還沒反應過來,可接著他又往下,解開了三粒。

胸前溝壑若隱若現。

南稚馬上擡手捂住胸口。

說話就說話,好端端的怎麽突然開始脫衣服了。

江穆目光越發幽沈,低頭看著,視線似乎落在某處,可隱在一片暗色中,也實在看不清晰。

江穆移開了她捂著的手。

“不小心親到過一個小姑娘,我答應她,會對她負責。”

江穆語氣明顯變了,是他情緒不好的時候,才會有的格外幽沈。

“後來我以為,我害她出了事。”

他騙她去看流星雨,她就相信了,騙她什麽她都相信,傻乎乎的,單純的不得了。

他那時候是在爺爺的老家,離開了一周後,再回來就已經不見她的人影。

而就在他之前帶她去的那座山上,死了一個小姑娘,他沒看見,屍體也早被火化了。

十二三歲,聽別人的描述,和南稚都對上了。

他不相信,那之後找了她很久。

可他們見過不到三面,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茫茫人海,去哪裏找人。

那之後的一年裏,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她朝著他笑,笑完了又哭,她的臉在他腦海裏越來越模糊,可他心裏的那股執念也越來越深。

他偶爾見到和她相似的人,會變得有些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的情況在他自己意識到之後,已經變得很嚴重了。

無法去描述的嚴重。

是會直接控制大腦的情緒。

特別是那粒紅痣。

紅色,是血的顏色。

她身上最強烈的特質,在他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閃過。

他只能自己努力的去尋求平靜。

所以他信佛,才會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漸漸的脫離紅塵。

心中有孽,才求佛得安寧。

是有作用的。

至少他能夠平靜很多。

每每在他的情緒真的要瀕臨崩潰的時候,他一點一點讓自己安靜下來,能為他的心情尋求太多的寧靜了。

江穆眼裏一片赤紅,這時候擡眼盯著南稚,有好一會兒,他開口說道:“那我現在還能見到她,是不是老天恩賜給我的禮物。”

南稚聽著他說這些,簡短的,不願再多說的一些話,和他說起這些事時,陰沈到極致的臉色。

她也需要點時間來消化下他說的話。

之前江穆說他有病,南稚沒有多想,她覺得那或許是一種形容,或許有別的意思。

可現在她才漸漸意識到,他說的,好像就是那兩個字字面上的意思。

他說的那個人……是她吧……

現在的這些,都是她造成的?

南稚眼睛睜著,眼尾微微泛紅,紅意伴著淚光蔓延開來,喉頭一陣酸意,扁了扁嘴巴,很歉疚的說:“對不起,我應該跟你道個別的。”

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江穆會因為這件事生病,那她肯定會想盡辦法留下和他道別。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家裏出了事,她只能急匆匆的離開

她根本沒有想那麽多,也——

來不及想那麽多。

“沒關系的,你看你現在一切都那麽好,不用再想那些不好的事。”

“你也會好起來的。”

南稚說著,打量他的神色,盡可能的用自己能想到的話去和他說。

南稚見他不說話,心情有些慌張,目光上下掃過。

她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笑著說:“你不高興情緒不好的話,寶寶也會不高興的。”

江穆手上觸到一片柔軟,無數句話卻都梗在喉嚨口。

她的第一反應,是擔心他,安慰他不要不高興。

原本怕說出來會讓她覺得害怕或者心裏不舒服……

南稚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麽,只是看他這樣子,急得快哭了。

她咬咬牙,直起身子往前了點,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

“江穆,不要不高興了……”南稚臉頰紅了紅,卻還依舊在安慰他。

該想的辦法她都想了。

江穆眸光跳了跳。

突然,他一手護著她腹部,翻身就把人壓在沙發上,輕輕咬住她的嘴唇,猛然一下的攻勢異常猛烈。

手上也沒有安分下來,指尖點在皮膚上,尾椎骨一片酥酥麻麻的。

南稚的衣服剛剛本來就被解開了一半的扣子,現在被這麽胡亂一折騰,衣服已經亂到了一起。

整個襯衫就還剩下一粒扣子,露在空氣裏大片雪白的皮膚,他唇齒往下,氣息逐漸異常的粗重了起來。

“不好也沒關系。”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含糊,“要不是生病,怎麽會有我兒子?”

他說這話的意思有點明顯,南稚腳趾頭緊緊蜷住,細軟著聲音,說:“去床上……好不好……”

南稚一向很照顧別人的感受,她現在就覺得心疼江穆。

別的都沒想,第一反應就是很心疼啊。

難怪那天去寺廟,他能安靜的站那麽久。

那大概每一次都是在心裏和自己掙紮吧。

心病向來最難醫。

江穆手緊緊握住,克制住,停了下來。

“回來不洗澡,這麽早就去床上睡覺啊?”他這麽看著她,啞聲的問了一句,話裏說的好像自己剛剛什麽都沒做一樣。

可他目光往下掃,卻十分的張揚不收斂。

他說過好看的地方,他喜歡,就真的很喜歡。

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南稚被他看得臉越來越紅。

他說話是真的不要臉,裝糊塗也一把好手,她真的很心疼他,也想著可以做點其它的,如果能安慰到他。

反正她都可以。

南稚被他看得心快要跳出來,往上拉自己的衣服,卻被他一伸手,把最後剩下的一粒扣子也解開了。

衣服順著滑下,而就在這時,他雙手抱住她,又從沙發上把她抱了起來。

南稚雙腿順著個最方便的姿勢就盤在了他的腰上。

她嚇了一跳,聲音害怕的顫抖了起來:“幹什麽?”

“再和你說一個秘密。”

南稚豎起了耳朵,問:“什麽?”

說著,江穆已經抱著她進了浴室。

“先洗澡,洗幹凈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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