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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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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將易風的話咀嚼了一遍,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本來以前的那個雷夜雨只是習得雷家的心法,吸收金屬性的靈力,但是現在的夜雨有神農秘籍,練習玉煉神功時吸收的是木屬性的靈力,等到了東山林,那裏草木茂盛,木屬性的靈力居多,夜雨吸收的也增多,這就造成了易風所說的情況

“夜雨,這些基礎的東西,你的師傅沒跟你說過嗎?”易風有些疑惑地看著夜雨,不明白她為何會犯練功的如此大忌。

也許說過吧,不過是跟自己的前身,夜雨暗道,沈默著沒有回答易風,而至於吳玨為何不知,可能真如她所說的,修煉的法門不一樣吧。可是……為何易風能發現自己的問題,而吳玨卻看不出來呢。以自己對吳玨的了解,修為明顯要高於易風,看不出來問題真是因為她不是修煉正宗玄功嗎?不大可能吧。

“一個月後,秘法,雷電,危險的存在”夜雨腦海閃現出一連串和吳玨的對話的,突然之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當初她曾嘗試著煉化雷靈珠,可僅僅是一觸碰,就立刻休克,而從吳玨口中,知道她曾將雷靈珠中的部分雷電轉移,那不是傷害更大!怪不得……該死的!自己竟然這麽粗心,沒發現這一茬。

“風哥,我有急事得趕回去,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這裏見,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向你請教。”夜雨說完後,施展開瞬移,頭也不回地往村中奔去。

易風本還想說些什麽,見夜雨表情焦急,也就放她離去了。

一到家中,見到吳玨夜雨不由分說地便抓過她的手,一股巨大的靈力直接湧入吳玨的體內,反覆探測,終於發現吳玨的傷勢有多麽嚴重。

“娘……”夜雨此刻話堵在嘴邊,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方面是因為氣吳玨的隱瞞,而另一方面則是自責自己的粗心,醫藥世家出身她居然沒發覺吳玨的重傷。

從夜雨的舉動中,吳玨知道自己的傷勢再也難隱瞞,也不否認什麽,坦然地承認了自己重傷的事實。

“娘,你怎麽不告訴我!”夜雨憂然地望著吳玨,內心一陣疼惜。

“娘不告訴你是不希望你擔心,娘知道你這麽急,是怕我亂來,不過你放心好了,這傷娘會一點點慢慢養好的,不會再燃燒生機了。以前那麽做,是因為我要保護你,需要時刻保持最佳狀態,現在,在這裏,沒有任何危險,娘自然不會耗費生命,做這些飲鴆止渴之事,娘可還想多陪你幾年呢。”

吳玨這話倒是真的,夜雨也知道,如果吳玨真心想隱瞞,就會跟以前一樣,燃燒生機迅速恢覆,也不會露出破綻了。詢問吳玨傷勢的來歷,一切和夜雨最初的意料一樣,是雷靈珠中的雷電造成,此時吳玨的身體在她自己的調理下,已經在慢慢地恢覆,可速度畢竟太慢,而且體內一處處灼傷帶來的疼痛是巨大的,夜雨不能再讓母親受這樣的罪,念頭一轉,便想到了剛剛得到的生源珠。

當然,直接拿出這珠子是不行的,必然會引來吳玨的追問,因此夜雨想了個辦法,借用丹藥之名,將生源附著,給吳玨服用,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懷疑,也保住了殺人的秘密。一這麽打算,夜雨立馬付諸行動,將自己關進房間,說是給吳玨煉藥,吳玨知道夜雨從玉宸那裏學到不少的本領,沒多問,也任由她為之。當然,在這一過程中,夜雨怕生源波動會引起別人的註意,於是便請求吳玨給她布置了個結界,這種事情是吳玨的強項,自然沒問題,很快吳玨就給夜雨結成了一處強大的結界,隔絕了一切能量的外溢。

夜雨整個下午都待在結界中,多次試驗後,終於將抽出的生源融入到了丹藥之中,這步驟雖簡單,卻生生耗盡了她近一層的功力,和生源珠十分之一的生源,不過,當丹成之時,夜雨沒有對靈力損失的惋惜,反而是一陣喜悅。

那丹藥被吳玨服用後,傷勢瞬間痊愈,吳玨一下子便猜到了其中的關鍵,“哪裏來的那麽濃厚的生源。”

夜雨早猜到不可能完全瞞住吳玨,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解釋道,“東山有大片的靈竹草,裏面含有生源,只需精心提煉,就可以得到。這可是我近一個月的成果,幾乎整片東山的靈竹草的精髓都被我提取光了才煉制出這麽一顆藥,今天下午我又給它附加了補氣養血之藥,否則哪來這麽好的效果。”

吳玨聽了這話雖有些懷疑,但卻找不到破綻。她也知道靈竹草體內含有零星生源,雖然微少,但是如果真如夜雨所說,整個東山的靈竹草聚集一起,提煉,確實是可以提出這些生源,何況,之前她曾服用過夜雨煉制的藥丸,也見識到了夜雨煉藥的高超本領,所以,很快就拋開了懷疑。就這樣,夜雨圓滿地解決了吳玨傷勢,將註意力轉回到了自身的靈力吸收上。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說對於夜雨來說,太熟悉不過了,神農門無論對人體的組織結構、功能活動、疾病的發生、發展,以及藥物治療,都運用陰陽五行學說。所以,當易風一點到五行,夜雨心中立馬通達,只是不知道在異世的靈力相沖的情況如何解決罷了。

躺在床上,反覆地思量靈力的問題,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夜雨便急急忙忙地前往西山等待易風的到來。

“風哥,你總算來了,我們繼續昨天的問題吧。”易風如約而至,夜雨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照風哥你昨日所言,我靈力的問題可有解決的辦法。”

“有,專心修煉一種靈力!”

“難道不能同時修煉兩種屬性的靈力?”讓夜雨放棄任何一種功法,她總是有點遺憾,心中不太願意,所以,希望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可以。”易風思忖了一下,才開口道,“一般修煉兩種靈力的,所選的屬性都應是相生的,並且必須以一種靈力為主,就像我一樣,體內存有兩種相生的靈力,以水系靈力為主,金系靈力為輔,金生水,用金系靈力促進水系靈力的壯大。同時修煉兩種相克的靈力的人極少,甚至沒有,因為其中的危險太大了,但一旦兩種相克的靈力融合了,就能相互轉換,威力增加數倍。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能中和相克靈力的人,要麽是天才,要麽就爆體而亡。所以,你此刻最保險的辦法還是選定一種屬性的靈力,將另一種排除體內,這樣做,雖會損耗你一半的功力,但一段時間後,你的修煉速度又會提上來,再也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了。”

夜雨明白易風的意思,可就這麽放棄一半的功力,她是不肯的。聽到易風提到“融合”二字,夜雨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副太極圖,也許,她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能將相克的兩種靈力調和。夜雨沒有將這個想法向易風表明,但她眼中閃過的一道光芒卻被易風捕捉住,大致猜出了她的意思,趕忙阻止,“夜雨,你該不會想融合體內的兩種靈力吧!這太危險了,你看你體內金屬性的靈力已經將木性靈力逼到了腠理中,如果你再同時修煉兩種功法,兩種靈力的排斥會越來越大,一旦他們在你體內發生沖突,就會沖破你的經脈和丹田,到時候你可真要爆體而亡了。”

“風哥,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不會那麽做的。”夜雨嘴中這麽說,心裏卻想著各種融合靈力的試驗,當然她沒有再將這想法暴露,反而轉移話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將體內的另一種靈力排出?”

見夜雨似乎真沒有了“自殺”念頭,易風松了口氣,才解釋道,“首先要分離靈力,大自然中五種屬性的靈力都有,我們在吸收時不免有其他屬性的滲入,所以,需要分離開各種屬性的靈力。判別靈力的屬性,常見是通過顏色來辨別,木青,火赤,土黃,金白,水藍,而高深一點的辦法便是靠精神力的感知,當分離出靈力之後,就可以通過氣息循環將雜質帶出體外。就如同我們呼吸一樣,吸入生氣,排出體內的濁氣。”

“哦,原來是這樣。”夜雨點點頭,恍然大悟。知道癥結所在之後,她急於想解決問題,有心支開易風,便道,“多謝風哥指點,你……沒事做了嗎?”

易風聽出夜雨話中的意思,倒也識趣,很快便向她告了辭。易風一走,夜雨迅速到了西山怪石林中,開始了“融合”的試驗。

此時,她的丹田只有一種靈力,而另一種靈力則被逼到了腠理和經脈壁中,夜雨現在要做的首先是將腠理裏的靈力送回丹田,這樣才能進行融合。

“按照易風的說法,木系靈力之所以躲在腠理裏,是因為金系靈力過強的緣故,想要它回到丹田,那麽……就這樣吧。”

夜雨暗道,集中力量於丹田,像當初壓縮生源一樣,開始將丹田那霧狀的金系靈力壓縮,初時,還沒有什麽動靜,當丹田霧狀金系靈力被壓縮至三分之二時,腠理和經脈壁中木系靈力竟然緩緩地滲回到了經脈中,並順著經脈慢慢地流回了丹田。隨著金系靈力越來越壓縮,丹田騰出了更多的空位,經過了半個時辰努力後,夜雨體內的木系靈力終於全部回歸了丹田,此時丹田出現了兩股靈力霧團,一團白色,一團綠色,各占半壁江山,保持著平衡,但這種平衡不是自然的,而是夜雨運用外力強制而成,只要夜雨稍稍一放松,白色的霧團就會對綠色的霧團進行驅趕。

如何將兩種靈力融合,夜雨這方面根本沒有經驗,只能一步步摸索,先嘗試著一部分的融合,再擴大成全面融合。

各自從兩色霧團中抽出些靈力,達到均衡後,夜雨強行對其進行了融合,兩種相克的靈力果然如易風所說,極難融合,盡管夜雨嘗試了各種方法,兩種靈力表面看結合在了一起,實際上還是如同紅豆和綠豆混炒一樣,依舊紅是紅,綠是綠,要想打破,就必須剝掉外在的那層膜。

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夜雨不斷往兩種靈力中施壓,想通過壓縮的辦法,將霧狀的靈力化為液體,這樣可能更容易結合些。註入大量的精神力輔助,兩種靈力的變化漸漸開始向著夜雨期待的方向發展,逐漸形成了兩滴綠色和白色的液體。夜雨操控著這兩滴液體向雙方靠近,再運用壓強,將它們合二為一,一切非常順利,兩滴液體交織在一起,慢慢竟然真的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滴淡黃色的液珠,穩穩地停留在了夜雨的丹田之中。

“看來是成功了。”夜雨暗自松了口氣,緊繃的精神也慢慢放開,而就在此刻,意外突起,那顆淡黃的液珠居然毫無征兆地爆炸開來,一下子沖破了夜雨的控制,波及到了她丹田剩下的靈力。丹田剩下的綠白靈力,受能量波的影響,瞬間開始沸騰,白色的霧團猛然間沖破了夜雨鉗制,混入綠色霧團中,本來一直采取躲避策略的綠色霧團,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熱血沸騰了,竟然不在逃避,反而和白色霧團糾結對撞在了一起。

綠白霧團就像兩敵對陣營般,以夜雨的丹田為戰場,相互廝殺起來。如果說最開始的一切還在夜雨的掌控之中,那麽到了這廝殺的時刻,事情就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之外。兩團霧氣仿佛一對死敵般,糾纏在一起,拼命地撞擊消融,不死不休。夜雨的丹田在它們力量的沖擊下,

似乎崩裂開來,疼痛傳遍她全身,導致身上每一處都麻痹掉。夜雨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意識卻清醒著,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兩股力量的爭鬥廝殺。

“糟了,要走火入魔了。”夜雨暗自著急,想要凝聚力量再次將兩種靈力分開,然而力不從心,剛要聚集,就被丹田傳來的絞痛打散,“完了,難道真要如易風說的,爆體而亡嗎。”夜雨心中寫滿了不甘。就在危機時刻,她的身體突然被人扶正,一股醇厚的力量透過貼在她脊背上的手掌緩緩註入到她體內,潤澤她經脈的同時,進入了丹田助她控制靈力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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