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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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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一番對話後,夜雨聽從了母親的建議,由東山的修行轉到了西山,開始的幾天一切正常,但第三天,夜雨剛一出門,準備往西山行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身上似乎多了一雙窺探的眼睛,雖沒有依據,但這種直覺讓她不覺警惕起來。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夜雨放慢了西行的腳步,在心中慢慢構建出一套方案誘出窺視的人,而正當她準備實施的時候,從路旁突然竄出個人,一下擋住了她的去路。

“夜雨,今天我們也去西山腳下練武吧!”

來人是夜雨多日未見的蕭毅,蕭毅這話讓夜雨感到莫名其妙,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蕭毅已經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往西山腳奔去。夜雨本想一把甩開蕭毅,但掌心傳來的幾個字,讓她停止了心中的打算,乖乖地隨蕭毅前進。

“聽我的?”夜雨暗想著蕭毅這幾個字的意思,雖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但以自己平時對他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幹這些事,夜雨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那道窺視的目光,“難道……”心中有了猜測,夜雨便打定主意跟著蕭毅看看。

到了西山腳下,蕭毅將外套脫下,同時也讓夜雨一同脫掉,並將兩人的衣服掛在了樹上,“夜雨,看我演示一遍伏虎拳,你跟著學。”

蕭毅說完這話,便開始一拳一腳地演示起來,盡管夜雨覺得很無聊,但看到蕭毅對自己偷偷地眨了下眼睛後,也似模似樣地跟學起來,在這過程中,蕭毅還煞有介事地幫夜雨糾正動作,儼然就像夜雨的武術師傅一樣。

這樣的練武持續了一個時辰,夜雨一直認真跟隨著蕭毅練著伏虎拳,她之所以如此,並非因為這套拳法如何如何好,而是那道探視的目光始終存在,蕭毅帶著她練拳,似乎就是為了給那道目光的主人看,夜雨自然要配合,所以,至始至終她都耐著性子隨著蕭毅舞拳弄掌。

練完伏虎拳,蕭毅的行為還沒結束,又帶著夜雨和村中的夥伴玩在了一起,幾番游戲後,日上中天,兩人才告別,各自回家吃飯午休。

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過自己的頭,夜雨躲在被窩中,將氣息收斂,逐漸達到了一種龜息狀態,雙眼雖還圓睜,鼾聲卻已響起。大概一刻鐘後,夜雨似乎感覺到那股窺視的目光遠離了自己,才慢慢從拿出一張字條,展開。

“小心,切勿展現實力,一切按蕭毅意思做,五日必告知原因。”

這字條是誰寫的,到底有什麽意圖?夜雨暗道,早在蕭毅遞給自己衣服時,她就發現口袋中多了樣東西,知道這應該是蕭毅當初放衣服時暗自放進去的,她當時沒有拿出,是因為知道蕭毅采用這種隱秘的方式,定是要給她傳遞什麽重要消息,也許就和那窺視的目光有關,所以,直等到那目光消失後,夜雨才展開了這張字條。

字條上的字義非常清楚,夜雨自然懂,字條為誰寫,夜雨腦子一轉也能猜到,但此人意欲何為,夜雨便難揣測了。只不過和他認識到現在,雖只有短短的幾日,但此人的品行夜雨還是認可的,直覺上他不會害自己的,所以,之後的五天,當蕭毅帶著夜雨重覆著第一天的行為時,夜雨也沒反對,反而配合得更加好,五日過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只是東山發生了一些變化——多了一道結界,這事夜雨本不知道,還是吳玨告訴她的。吳玨結界方面的造詣,遠在普通的玄功者之上,所以盡管東山表面沒什麽不同,但實際內在的變化,她是一清二楚。據吳玨所講,玄天宗在東山設的結界叫感知結界,這種結界相當於一面鏡子,只要是在結界內發生的事情,都能反射到施術者的感知內,這樣施術者就能對東山的情況了如指掌。但感知結界的設置要求極高,以易風他們的能力應該無法結成,所以,這當中必定有神器相助。

夜雨不知道玄天宗為何對東山如此在意,可能是因為此處靈力充沛,植被茂密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動物的怪相增添了東山的神秘,但這些猜測太過膚淺,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夜雨自己就更難說服自己相信了。越難猜測,便越是好奇,夜雨在這幾天中也旁敲側擊地問過蕭毅,但蕭毅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就連易風,這個他娘口中的表哥他也是頭一次見到,他甚至不知道他家還跟玄天宗有關聯,這就讓夜雨更加肯定玄天宗此次目的的不簡單,只是他們的行為並沒有影響到夜雨的生活,夜雨也就此作罷不再多探究。

第六日,夜雨和往常一樣出門,這次攔住她的不再是蕭毅,而換成了易風,夜雨知道這五日以來的秘密即將揭曉。

沒有過多的寒暄,夜雨單刀直入地詢問起了那紙條的意思以及易風指使蕭毅做這些的目的,

易風也很爽快,沒有絲毫地猶豫便告知了她答案。

自從嚴少俊出事後,梅花鎮這邊的調查嚴世凡就交給了二長老。二長老仔細調查了嚴少俊出事前後的各種情況,只發現一處可疑,那便是蔣凱兄弟的事情,也就引出了夜雨。雖然夜雨教訓流氓的事情跟嚴少俊出事看起來沒什麽關聯,但二長老卻從中嗅出了一絲不同,原因就在於易風的出面。

當初易風跟夜雨拿解藥的時候,救了一部分他認為可救的人,而剩下的一部分罪大惡極的,則被他原封不動地送回了太乙派梅花鎮分部。易風送人這件事,有不少目擊者,加上當初小流氓欺負老婆婆時,他和夜雨是同時出手的,所以自然和後面的事情扯上了關系。本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兩人和少俊的事情有關,但通過幾天的調查,二長老發現,查探的視線中,唯一能瞬間滅掉太乙那多人的人除了易風他們之外,幾乎找不到一人,所以,盡管嚴世凡曾說過此事不是易風他們所為,可二長老依舊將懷疑的視線停留在了他們身上。

當然這當中的他們,並沒有將夜雨包括進去,原因有三,一是夜雨當初打傷小流氓時,沒有運用玄法,而是直接拳腳相加,這就給太乙派留下了一個錯覺,她只會些武技,能力極其有限,而之後在秀靈村對她的監視中,看見她跟蕭毅學習拳腳功夫就更加證明了這一點。二是,夜雨施毒的本領沒有暴露,當初在小流氓他們身上施毒時,她的手法悄無聲息,除了易風外中毒者自己本身並不知道,所以,當二長老去調查那些被易風解救的人時,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而送往太乙派梅花鎮分部的那些中毒者,雖然有毒性在體內,可都被夜雨抹殺掉了,就更是一點痕跡都沒了。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由於嚴世凡對易風他們隱瞞了嚴少俊出事的事情,雙方之間便缺少了必要的溝通,也導致了嚴世凡等人不知道夜雨曾經打傷嚴少俊的事情,這也讓二長老少了對夜雨懷疑的理由。

正是有了這三點,夜雨的懷疑變為了最小,而易風等人卻始終在二長老的調查視線當中,只不過,在暗中監視的時候,他分出了一道目光在夜雨身上,所以也就有了易風傳字條的一幕。

二長老的這些監視,蕭連璧夫婦第一天就看出,本以為是窺視東山的,差點就將那暗中的人結果了,最終還是易風阻止了兩人,並將嚴少俊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蕭連璧便要去太乙派解釋,可又被易風攔住,又把嚴世凡隱瞞事實以及懷疑是兩人所為的擔心講出,於是幾人商定,覺得要消除太乙派的懷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東山之事卻迫在眉睫,所以,決定等東山事完,再協助太乙捉拿真兇。

除了東山之事外,易風將大部分事實都告訴了夜雨,也讓夜雨明白了自己那張紙條的目的,是不希望太乙派懷疑到她頭上,以免給她帶來麻煩。

聽了這些,夜雨沈默了片刻才道,“事情和我無關,他們要懷疑就懷疑好了。”

“我也知道此事跟小兄弟無關,只是,他們懷疑我至少會有點顧忌,但是一旦懷疑到你身上,我怕會對你不利。”

“所以你讓蕭毅來教我功夫,其實是想把我和你玄天宗扯上關系,讓他們不敢動我?”

“有這點意思。”

“那我不是要謝謝你了!易公子?”夜雨這個道謝並沒有多大的誠意,她不相信一個人會平白無故如此幫助自己,其中必然有目的。易風顯然沒有聽出夜雨話中的意思,憨笑了一聲道,“不用那麽客氣,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夜雨小兄弟,你別叫我易公子了,那樣顯得我們生疏,我比你稍長幾歲,你叫我風哥,我叫你夜雨,你看怎麽樣。”

“好。”夜雨嘴上這麽答,心中卻暗自掂量著易風口中“朋友”這個詞語,有多少朋友會是真心的,才相識幾天,雖知道易風人品不壞,但要和自己變為朋友,似乎還早了些,不過夜雨並沒有反駁,反而道,“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風哥不介意多幫我一次吧?”借著兩人“朋友”的關系,夜雨肆無忌憚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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