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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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正值梅雨季，空中落著小雨。
中也行走在泥濘的地面上，仔細看他的腳底並沒有踏在地面上。如果用顯微鏡去看，就會發現他其實是踩在空氣中微弱的灰塵顆粒上。
這也是——重力操作。
行走了一會。
最後在一間帳篷和破舊木板等物體拼湊的房間門停下來。
這裏是雷缽街中[羊]的其中一個據點。
敲了門。
“你們別下來。”門內傳來一道壓低的叮囑聲。
吱呀——
破舊的門發出刺耳的呻。吟聲。
門內有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冒出頭來，在看清是誰的時候松了口氣。但身體還保持著緊繃的姿態，她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中也。”
中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神色。
把手裏的食物遞給她。
住在這個屋裏[羊]的成員年紀都太小。
只能靠大孩子養活。
女孩接過東西笑得更加燦爛了點：“要進來坐坐麽？”她稍微側開身子露出裏面的情形，裏面有七八個三四大的孩子擠在一起。大概有女孩叮囑的原因他們都縮在床上沒下來，此時好奇的湊頭望過來。
天冷。
又是容易生病的梅雨季。
保證自己不生病不動用稀缺資源就是對組織的最大貢獻。
“不了。”中也搖頭。
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這些小孩子相處。他們太脆弱了，感覺稍微用點力都會被捏碎，對於這些幼崽他一項保持著遠觀的態度。
送了東西就想走。
這時候有個年紀很小的女孩突然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她攤開手。
躺在掌心裏面的是一顆糖果。
糖果和巧克力這種能提供人體糖分和熱量的東西在雷缽街孩子中是堪比貨幣般的存在，送給他人真的是很大方的舉動了。
她發音不是很正確的說道：“chuchu哥哥，給你糖。”
眼裏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中也楞了下。
腦海中突然閃過幼崽討好的給他金冠的畫面。
“我不吃糖，你吃吧。”中也勉強露出一個笑臉把糖果推回去，又看向那個大女孩：“最近不太平，你看著他們不要亂跑。”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她們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他其實並沒有事情。
出了門。
中也也不想回基地，有些漫無目的的隨意走著。
不知道為什麽。
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只幼崽，她跟[羊]的孩子不一樣。中也用重力讓身體騰空，高高的立在天空中看著送幼崽的交番所的位置。
她應該找到家人了吧？
“嗯？”中也突然在遠處看到一把展開的傘。
他飛過去。
湊近了確認傘面和幼崽那把一模一樣，然而撐傘的人是個青年，中也從空中跳下去問道：“餵，你這把傘從哪來的？”
那人被驚了下。
看到是小孩，隨即又鎮定下來了：“我買的。”
中也皺眉。
他直接用重力把傘飛搶到手中仔細確認，單入手的觸感就知道這把傘就是幼崽的那把。幼崽的傘比普通的略重，傘柄觸感像玉質般溫潤。
中也的神色頓時冷凝：“傘到底哪來的！”
青年色厲內茬的說：“我，我買的。”
這次聲音有些虛。
中也伸手直接用重力把他壓趴在地，聲音比雨水還要寒冷幾分：“最後問一遍，你這把傘從哪得來的！”
青年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斷了。
這才怕了。
驚慌的一股腦的把知道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有個交番所的警察賣了我們首領一塊金子做的頭冠，傘是附贈的東西，老大不喜歡就賞了我。”
碰——
青年身下的地面凹陷了下去。
“該死！”
中也暗罵了聲。
騰空而起。
內心祈禱著和幼崽之間的那個鏈接狀態還在。
醒來後。
她就發現自己又換了地方。
腳下搖晃。
爬起來還沒站穩一個踉蹌就又摔倒了。
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看不清，內心不踏實的下意識的伸手摸索著附近的東西，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胡亂的探索著，突然摸到個軟軟的東西。
手感良好，又捏了下。
“唔……身為淑女，不可以隨便摸男孩子的金玉哦。”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她：“！！！”
不是驚訝摸到了尷尬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她略微欣喜的直接朝著摸到的人體爬了過去，直到感覺到溫熱的體溫才稍微安心了點。
空間很黑。
輕微的晃動感也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小哥哥，這裏是哪裏？”
有人陪著。
她就不是那麽害怕了。
對方似乎詫異她這親近的舉動，怔了下，才刻意壓低聲線讓聲音顯得深沈一些，語氣幽幽的回答道：“這是開往屠宰場的路。”
“啊，順帶說一下。”
頓了下。
似乎在營造恐怖的氣氛，他的聲調飄忽了幾分，還帶著股惡作劇般的輕微惡意：“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哦。”
“我們一同被抓來的同伴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吧？真是羨慕他們的好運氣啊。”他話語中充滿了艷羨，語氣裏也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在害怕的意思。
或者說恰恰相反。
竟然還帶著絲期待的小興奮，像是小朋友得知第二天要去郊游，當天就興奮的在期待著第二天趕快到來般。
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激動的說：“我們很快就會被殺掉！”他小小的呻。吟了下：“啊，一想到馬上就能死掉了我就很開心。就連現在體力被抽幹後附帶的虛弱瀕死感都美好的像是在天堂一樣。”
聲音帶著陶醉。
像是遇到木天蓼的貓咪。
“死掉很幸福麽？”
男孩很肯定的答道：“是的！”
記憶中有關死亡的記憶很模糊，她歪著腦袋又問了個問題：“那被殺掉會痛麽？我怕疼。”
男孩被這個問題問呆住了。
“我也怕疼。”
他沈默的陷入思考中，低喃道：“只顧得能死掉，忘記了可能會很痛的問題。”他又低聲喃喃自語：“雖然摘取器官的時候應該會打麻醉，但我體質對麻醉有些抗性。唔，到時候拜托主刀的醫生給我劑量加倍。”
“不疼就好。”
他似乎有些詫異她的這份淡定。
好奇反問了句：“要死掉了，你不怕麽？”正常小孩子聽到這些話不該嚇哭麽？還是因為她的年紀太小還不明白死亡的具體含義反而無畏呢？
“你不是說死掉很幸福麽？”
“……”
男孩被噎了下。
“呵呵呵——”他突然低低的笑出聲。
笑了一會。
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在這種黑暗又向往恐怖未知方向的環境下，只有說話才稍微能感覺到絲安心。她聲音大帶著得意的說道：“宇宙超級無敵————小公主。”
“哇，超酷炫的名字！”
男孩真心感嘆。
然後主動打招呼：“宇宙超級無敵可愛————小公主，你好。”他流利的一字不差的重覆念出能水十晉江幣的彩虹屁名字，問道：“我能叫你小可愛嘛。”雖然能記住，但每次叫全名就很不利於談話了。
獲得第二個昵稱的小可愛點頭：“好的呀。”
得到肯定的答覆。
男孩語氣歡快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太宰，太宰治。”
“噠宰。”
太宰歡快的叫了她的名字：“小可愛。”
交換了名字。
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拉進了一點，她伸手去拉住對方的手，溫熱的體溫似乎也驅散了心理上的寒冷。
小聲的問道：“這是要去哪？”
太宰語氣幽幽的說道：“沿著橫濱周邊在兜圈子，在你醒來之前已經出貨了六個。不管最後一站是哪，下一個肯定是我們了。”
失憶後的腦子裏面對地理方面沒有任何的印象。
未知的東西都很可怕。
不自覺的握緊了身邊小夥伴的手，身子又朝他更加靠近了一些。
緊緊的貼在一起。
太宰說著恐怖的話語安慰她：“別怕，反正我們馬上就要死了。啊，光是想想就感覺好幸福～”
“……”
“……好的吧。”她死死攥著小夥伴都手，似乎在攝取力量：“那死的時候噠宰能牽著我的手麽？一起的話就沒那麽怕了。”
太宰沈默了好一會。
片刻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空氣再次陷入沈默。
寂靜滋生恐懼，她又問了句：“我們真的要死麽？”
“這次肯定死定了。”像是在肯定般，重覆說：“肯定會死！”太宰再次加重語氣說道：“這次絕對會死！”
太喪了。
她決定說點健氣的話：“說不定還有喊救命的機會。”
太宰尖聲反駁：“百分百沒有！”
像是要加強自己的說法，他繼續道：“他們有成熟安全的路線，這麽大的組織，才不會輕易的翻車！”
像是印證他的話般。
吱——
車子突然一個加剎車停止。
接著。
駕駛室有個震驚的聲音傳遞過來：“什麽？一個小孩子？把總部所有的人都給滅了？！”
後面說話的聲音小了聽不見。
片刻。
車廂門被打開。
那個老大氣急敗壞又驚恐的聲音混著雨聲一起傳遞過來：“把他們兩個麻煩的小鬼都扔掉，時間來不及了，我們直接去博多！”
下著大雨。
被扔掉的兩只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氣略興奮的抓著小夥伴的手：“噠宰，你剛才的flag插的極好。”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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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梅雨季，空中落著小雨。
中也行走在泥濘的地面上，仔細看他的腳底並沒有踏在地面上。如果用顯微鏡去看，就會發現他其實是踩在空氣中微弱的灰塵顆粒上。
這也是——重力操作。
行走了一會。
最後在一間帳篷和破舊木板等物體拼湊的房間門停下來。
這裏是雷缽街中[羊]的其中一個據點。
敲了門。
“你們別下來。”門內傳來一道壓低的叮囑聲。
吱呀——
破舊的門發出刺耳的呻。吟聲。
門內有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冒出頭來，在看清是誰的時候松了口氣。但身體還保持著緊繃的姿態，她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中也。”
中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神色。
把手裏的食物遞給她。
住在這個屋裏[羊]的成員年紀都太小。
只能靠大孩子養活。
女孩接過東西笑得更加燦爛了點：“要進來坐坐麽？”她稍微側開身子露出裏面的情形，裏面有七八個三四大的孩子擠在一起。大概有女孩叮囑的原因他們都縮在床上沒下來，此時好奇的湊頭望過來。
天冷。
又是容易生病的梅雨季。
保證自己不生病不動用稀缺資源就是對組織的最大貢獻。
“不了。”中也搖頭。
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這些小孩子相處。他們太脆弱了，感覺稍微用點力都會被捏碎，對於這些幼崽他一項保持著遠觀的態度。
送了東西就想走。
這時候有個年紀很小的女孩突然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她攤開手。
躺在掌心裏面的是一顆糖果。
糖果和巧克力這種能提供人體糖分和熱量的東西在雷缽街孩子中是堪比貨幣般的存在，送給他人真的是很大方的舉動了。
她發音不是很正確的說道：“chuchu哥哥，給你糖。”
眼裏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中也楞了下。
腦海中突然閃過幼崽討好的給他金冠的畫面。
“我不吃糖，你吃吧。”中也勉強露出一個笑臉把糖果推回去，又看向那個大女孩：“最近不太平，你看著他們不要亂跑。”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她們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他其實並沒有事情。
出了門。
中也也不想回基地，有些漫無目的的隨意走著。
不知道為什麽。
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只幼崽，她跟[羊]的孩子不一樣。中也用重力讓身體騰空，高高的立在天空中看著送幼崽的交番所的位置。
她應該找到家人了吧？
“嗯？”中也突然在遠處看到一把展開的傘。
他飛過去。
湊近了確認傘面和幼崽那把一模一樣，然而撐傘的人是個青年，中也從空中跳下去問道：“餵，你這把傘從哪來的？”
那人被驚了下。
看到是小孩，隨即又鎮定下來了：“我買的。”
中也皺眉。
他直接用重力把傘飛搶到手中仔細確認，單入手的觸感就知道這把傘就是幼崽的那把。幼崽的傘比普通的略重，傘柄觸感像玉質般溫潤。
中也的神色頓時冷凝：“傘到底哪來的！”
青年色厲內茬的說：“我，我買的。”
這次聲音有些虛。
中也伸手直接用重力把他壓趴在地，聲音比雨水還要寒冷幾分：“最後問一遍，你這把傘從哪得來的！”
青年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斷了。
這才怕了。
驚慌的一股腦的把知道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有個交番所的警察賣了我們首領一塊金子做的頭冠，傘是附贈的東西，老大不喜歡就賞了我。”
碰——
青年身下的地面凹陷了下去。
“該死！”
中也暗罵了聲。
騰空而起。
內心祈禱著和幼崽之間的那個鏈接狀態還在。
醒來後。
她就發現自己又換了地方。
腳下搖晃。
爬起來還沒站穩一個踉蹌就又摔倒了。
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看不清，內心不踏實的下意識的伸手摸索著附近的東西，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胡亂的探索著，突然摸到個軟軟的東西。
手感良好，又捏了下。
“唔……身為淑女，不可以隨便摸男孩子的金玉哦。”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她：“！！！”
不是驚訝摸到了尷尬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她略微欣喜的直接朝著摸到的人體爬了過去，直到感覺到溫熱的體溫才稍微安心了點。
空間很黑。
輕微的晃動感也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小哥哥，這裏是哪裏？”
有人陪著。
她就不是那麽害怕了。
對方似乎詫異她這親近的舉動，怔了下，才刻意壓低聲線讓聲音顯得深沈一些，語氣幽幽的回答道：“這是開往屠宰場的路。”
“啊，順帶說一下。”
頓了下。
似乎在營造恐怖的氣氛，他的聲調飄忽了幾分，還帶著股惡作劇般的輕微惡意：“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哦。”
“我們一同被抓來的同伴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吧？真是羨慕他們的好運氣啊。”他話語中充滿了艷羨，語氣裏也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在害怕的意思。
或者說恰恰相反。
竟然還帶著絲期待的小興奮，像是小朋友得知第二天要去郊游，當天就興奮的在期待著第二天趕快到來般。
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激動的說：“我們很快就會被殺掉！”他小小的呻。吟了下：“啊，一想到馬上就能死掉了我就很開心。就連現在體力被抽幹後附帶的虛弱瀕死感都美好的像是在天堂一樣。”
聲音帶著陶醉。
像是遇到木天蓼的貓咪。
“死掉很幸福麽？”
男孩很肯定的答道：“是的！”
記憶中有關死亡的記憶很模糊，她歪著腦袋又問了個問題：“那被殺掉會痛麽？我怕疼。”
男孩被這個問題問呆住了。
“我也怕疼。”
他沈默的陷入思考中，低喃道：“只顧得能死掉，忘記了可能會很痛的問題。”他又低聲喃喃自語：“雖然摘取器官的時候應該會打麻醉，但我體質對麻醉有些抗性。唔，到時候拜托主刀的醫生給我劑量加倍。”
“不疼就好。”
他似乎有些詫異她的這份淡定。
好奇反問了句：“要死掉了，你不怕麽？”正常小孩子聽到這些話不該嚇哭麽？還是因為她的年紀太小還不明白死亡的具體含義反而無畏呢？
“你不是說死掉很幸福麽？”
“……”
男孩被噎了下。
“呵呵呵——”他突然低低的笑出聲。
笑了一會。
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在這種黑暗又向往恐怖未知方向的環境下，只有說話才稍微能感覺到絲安心。她聲音大帶著得意的說道：“宇宙超級無敵————小公主。”
“哇，超酷炫的名字！”
男孩真心感嘆。
然後主動打招呼：“宇宙超級無敵可愛————小公主，你好。”他流利的一字不差的重覆念出能水十晉江幣的彩虹屁名字，問道：“我能叫你小可愛嘛。”雖然能記住，但每次叫全名就很不利於談話了。
獲得第二個昵稱的小可愛點頭：“好的呀。”
得到肯定的答覆。
男孩語氣歡快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太宰，太宰治。”
“噠宰。”
太宰歡快的叫了她的名字：“小可愛。”
交換了名字。
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拉進了一點，她伸手去拉住對方的手，溫熱的體溫似乎也驅散了心理上的寒冷。
小聲的問道：“這是要去哪？”
太宰語氣幽幽的說道：“沿著橫濱周邊在兜圈子，在你醒來之前已經出貨了六個。不管最後一站是哪，下一個肯定是我們了。”
失憶後的腦子裏面對地理方面沒有任何的印象。
未知的東西都很可怕。
不自覺的握緊了身邊小夥伴的手，身子又朝他更加靠近了一些。
緊緊的貼在一起。
太宰說著恐怖的話語安慰她：“別怕，反正我們馬上就要死了。啊，光是想想就感覺好幸福～”
“……”
“……好的吧。”她死死攥著小夥伴都手，似乎在攝取力量：“那死的時候噠宰能牽著我的手麽？一起的話就沒那麽怕了。”
太宰沈默了好一會。
片刻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空氣再次陷入沈默。
寂靜滋生恐懼，她又問了句：“我們真的要死麽？”
“這次肯定死定了。”像是在肯定般，重覆說：“肯定會死！”太宰再次加重語氣說道：“這次絕對會死！”
太喪了。
她決定說點健氣的話：“說不定還有喊救命的機會。”
太宰尖聲反駁：“百分百沒有！”
像是要加強自己的說法，他繼續道：“他們有成熟安全的路線，這麽大的組織，才不會輕易的翻車！”
像是印證他的話般。
吱——
車子突然一個加剎車停止。
接著。
駕駛室有個震驚的聲音傳遞過來：“什麽？一個小孩子？把總部所有的人都給滅了？！”
後面說話的聲音小了聽不見。
片刻。
車廂門被打開。
那個老大氣急敗壞又驚恐的聲音混著雨聲一起傳遞過來：“把他們兩個麻煩的小鬼都扔掉，時間來不及了，我們直接去博多！”
下著大雨。
被扔掉的兩只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氣略興奮的抓著小夥伴的手：“噠宰，你剛才的flag插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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