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扒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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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瓊玄真。”
“在。”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不是麽？”
大鼻使在一旁不說話，只有仿回大人一人在說，他眉頭皺得緊緊的，對孟瓊玄真的不滿寫滿了整張臉，順便對手上的報告提出了質疑。
“……是。”
“既然是猜測，你又為什麽會給我遞上這樣一份報告？你的時間多到可以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了嗎？”
“不是的！”
“理由。”
深吸一口氣……
“我對黃豆有私心我承認，我本來不該對她有太多關註，影響平衡，也許她讓我分擔掉了能幫助其他人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黃豆並沒有那麽需要我。”
孟瓊說到這裏，大鼻嘆了一口氣，人是他力挽狂瀾留下的，自然希望這孩子好好的，可是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了，怎麽還能理直氣壯地講出來呢？就好像在說‘我錯了，可是我不會改的’。
任兩位神使大人的面色怎樣變換，小孟瓊都沒有絲毫要放棄外派的意思。
“但我卻是真實因為自己工作的不足，才發現了這些痕跡。即便是猜測，可無風不起浪，無巧不成書！現在結果是未知的，一旦確定與報告內容無出入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晚了，這樣的後果難道我們就承擔得起了嗎？”
“……”
“你計劃用多長時間？”
“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但事件中不僅僅是黃豆的家庭問題，還牽扯了偷工減料牟取暴利等問題，這些都是浮於表面的，既然網上有那麽多風言風語，我覺得需要調查的就更多。我想先申請一個月，之後再看情況。”
聽孟瓊玄真說話，怎麽聽仿回都不得勁，一口一個‘我覺得’、‘我猜’、‘我想’，太不嚴謹了！
“黃豆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中，對她也是傷害。”
“這明明是為了不確定的事而浪費資源。”
“外派不一定是解決問題吧？”她絕不認為這是在浪費資源，孟瓊玄真義正言辭地否認了仿回大人的說法。“難道工作內容就不能是發現問題嗎？如果與事實相反，那是皆大歡喜，往後所有人也可以放心了。如果在過程中發現問題，那也不虛此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句話還是您教給我的。”
仿回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是這樣說過沒錯。
“……好，先比方是真的。你準備如何解決？”
“調查取證。首先確認網傳消息是否屬實，這一點我們利用身份之便很好執行。其次再……”
“空話！那你拿什麽去執行？讓我們所有的神差派出去陪你為一件小事鬧嗎？”
“我不需要其他神差。”
“什麽？”
孟瓊玄真就知道早晚要談到這一步，本身他就不支持外派，如果不給人手光憑自己，那完成就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也是她為什麽答應了黃豆一定會去運動會的理由。
“我有幫手。”
“……”
這一次的反應，大鼻要比仿回快上許多，這幫手還能是什麽人呢？
“玄真呀！不要胡鬧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啊。”
“別說了！你先下去吧！我們會再好好商量商量的，你……”
“不能再商量，再商量就被你們擱置了！”
嘭——
仿回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個小姑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如果當時他在場，是絕對不會把這個小姑娘留下的，只會耍脾氣玩任性，現在果真如他所想，一意孤行。
見狀不妙，大鼻趕快飄到小孟瓊跟前，輕聲耳語。
“你先回去吧，我這正和他說讓你回一道呢，再說就是添亂了……”
“不要……”
“嘖你這孩子……”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自有你的工作。”仿回大人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要離開辦公室，臉色比剛次啊更難看了。
小孟瓊往前探了一步，橫在辦公室門口，擋住了出路。
“幹什麽？讓開。”
“我不。”
“你！！！”
“您答應我我就讓開。”
壞了！
大鼻一拍腦門，腦子裏嗡嗡想著‘天靈靈地靈靈，王八蓋子快顯靈’，伸手去拉孟瓊玄真，奈何他拉不動……也不知道每天吃的都是什麽跟個秤砣似的……
“我看你是不想回到一道了。”
“本來您不也不讓我去嗎？”
“……”
“我可以不回一道走的，二道也可以，只要您答應，我可以一直走二道的，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哼，如果真讓你出外派還需要我準你才能去一道？都當我傻。”
說完伸手一扒拉，小孟瓊‘呼’一下子就‘被飛’到了一邊，剛踏出當門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嘴裏在念叨：我就說最討厭輪值碰上死鼻子了，就會對著幹還一腦子漿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等到仿回已經不知道離開多遠的時候，孟瓊還傻傻站在原地呢……
剛剛……是不是話裏有話啊……
“我去，他居然罵我？誰一腦子漿糊啊？我看他才是一腦子漿糊！漿到臉皮都粘上動也不會動一下！！”
“……”
“你說是吧？”
“……”
“……玄真？玄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說說他，憑什麽罵我？！我容易嗎我？！！”
孟瓊玄真這才回過神，但眼神還是稍顯呆滯，慢慢轉向，大鼻被盯得有些發毛……
“啊？”
“你說他……”
好不容易把小孟瓊的註意力拉回來，可話還沒說完……
“他扒拉我……”
“噗……”
“……”
“算了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我怕是領了個傻子回來……”
孟瓊呆呆地樣子讓大鼻看了只好搖頭，不過她只是在想，這一次仿回大人沒有把話說死，是不是有希望呢？是不是他準備同意了呢？那句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說，如果對她重開一道了就代表她可以出外派了。這麽說來，兩者綁定，算是好事一樁！
“謝謝鼻子叔叔～那我走咯～就不耽誤您辦公了～拜拜～”
“誒誒誒——！”
一溜煙兒已經沒了影……
為了提前找仿回大人遞交報告，孟瓊玄真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這會兒也只是去食堂裝了一屜小籠包就上路了。路上剛好碰到了從前在一道一起搭過船的朋友。
“小姑姑早，還沒走呢？”
“嗯！沒呢，馬上。”
“看來今天很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情來分享一下？”
“嘿嘿，沒有啦……”
“哎喲，還不告訴我。”
“不是啦……”
那名神差也不計較，不過朋友間開開玩笑，誰讓孟瓊年紀小呢，都想逗一逗。
“姑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嗯？你說。”
“我之前……嗯……之前在地府的時候碰到過一個鬼吏，說想嘗嘗神界的夥食，這盒小籠包可不可以……”
神差伸手摸了摸小孟瓊的腦門。
“發燒了？”
“沒有啦……”
“你不會不知道我們是不能進入地府的吧？”
“我知道……放在河邊就行，指不定巡防的時候就看到了呢，不用交到手上的。”
“唔……好吧。”雖然覺得這個請求蠻無厘頭的，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是舉手之勞，而且好像也不算違規。
“那就謝謝姑姑啦！”
“哈哈，客氣。”
小籠包交出去了，好像心裏踏實了許多，001就在地府門口，他隨便走走應該都能看到的吧？不知道小籠包他愛不愛吃呢……可惜餛飩不好帶啊……
等坐上自己的船，聽到‘咕嚕咕嚕’地聲音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呢……其實001不吃飯也不會傷到身體的……啊，可是餓肚子的感覺還是不會好受吧……
“算了算了，出發！”
……
渡靈河第一流道。
“老公，小姑姑說的應該就是這兒吧？”
“不知道，應該是吧……”
“看著陰森森地……小姑姑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放下趕緊走吧。”
“可是放這兒那個鬼吏能看見麽……”
“小姑姑不是也說了放河邊就行嗎？咱們其實都沒有必要下船。”
“那不行……”
悉悉嗦嗦——
悉悉嗦嗦——
“老公……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啊……？”
“嗯？沒有啊。”
女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幻聽，突然間感到害怕，緊緊抓住了旁邊男人的手，但另外一邊拎的盒子還是沒有放下。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這片土地上，步子一點一點往前挪，她想，至少放在一個一出地府門就能看到的地方吧。
哢啦——
不遠處有一陣小石子碰撞地那種‘哢哢’聲，那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女生再也堅持不住，拉住男人的手飛快地跑回了船上，頭也不回。裝小籠包的盒子摔在地上開了個口，其中一個包子滾了出來。
“小籠包……？”
001撿起了腳邊的包子，已經不熱了，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還是挺香的……”
賣相不怎麽樣，也錯過了最佳賞味時間，或許是餓了，他還是重新拎起了餐盒，但沒有馬上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吧？剛剛的聲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沒有人也沒有神差來過？
拎著盒子沿河邊走了一段路，走到地府界線，環視了一整圈也沒發現有誰在。
“唉……我想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我晚了5個小時……卡了 今天碼得慢唔 我會努力學習鍛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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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既然是猜測，你又為什麽會給我遞上這樣一份報告？你的時間多到可以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了嗎？”
“不是的！”
“理由。”
深吸一口氣……
“我對黃豆有私心我承認，我本來不該對她有太多關註，影響平衡，也許她讓我分擔掉了能幫助其他人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黃豆並沒有那麽需要我。”
孟瓊說到這裏，大鼻嘆了一口氣，人是他力挽狂瀾留下的，自然希望這孩子好好的，可是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了，怎麽還能理直氣壯地講出來呢？就好像在說‘我錯了，可是我不會改的’。
任兩位神使大人的面色怎樣變換，小孟瓊都沒有絲毫要放棄外派的意思。
“但我卻是真實因為自己工作的不足，才發現了這些痕跡。即便是猜測，可無風不起浪，無巧不成書！現在結果是未知的，一旦確定與報告內容無出入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晚了，這樣的後果難道我們就承擔得起了嗎？”
“……”
“你計劃用多長時間？”
“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但事件中不僅僅是黃豆的家庭問題，還牽扯了偷工減料牟取暴利等問題，這些都是浮於表面的，既然網上有那麽多風言風語，我覺得需要調查的就更多。我想先申請一個月，之後再看情況。”
聽孟瓊玄真說話，怎麽聽仿回都不得勁，一口一個‘我覺得’、‘我猜’、‘我想’，太不嚴謹了！
“黃豆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中，對她也是傷害。”
“這明明是為了不確定的事而浪費資源。”
“外派不一定是解決問題吧？”她絕不認為這是在浪費資源，孟瓊玄真義正言辭地否認了仿回大人的說法。“難道工作內容就不能是發現問題嗎？如果與事實相反，那是皆大歡喜，往後所有人也可以放心了。如果在過程中發現問題，那也不虛此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句話還是您教給我的。”
仿回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是這樣說過沒錯。
“……好，先比方是真的。你準備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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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其他神差。”
“什麽？”
孟瓊玄真就知道早晚要談到這一步，本身他就不支持外派，如果不給人手光憑自己，那完成就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也是她為什麽答應了黃豆一定會去運動會的理由。
“我有幫手。”
“……”
這一次的反應，大鼻要比仿回快上許多，這幫手還能是什麽人呢？
“玄真呀！不要胡鬧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啊。”
“別說了！你先下去吧！我們會再好好商量商量的，你……”
“不能再商量，再商量就被你們擱置了！”
嘭——
仿回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個小姑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如果當時他在場，是絕對不會把這個小姑娘留下的，只會耍脾氣玩任性，現在果真如他所想，一意孤行。
見狀不妙，大鼻趕快飄到小孟瓊跟前，輕聲耳語。
“你先回去吧，我這正和他說讓你回一道呢，再說就是添亂了……”
“不要……”
“嘖你這孩子……”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自有你的工作。”仿回大人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要離開辦公室，臉色比剛次啊更難看了。
小孟瓊往前探了一步，橫在辦公室門口，擋住了出路。
“幹什麽？讓開。”
“我不。”
“你！！！”
“您答應我我就讓開。”
壞了！
大鼻一拍腦門，腦子裏嗡嗡想著‘天靈靈地靈靈，王八蓋子快顯靈’，伸手去拉孟瓊玄真，奈何他拉不動……也不知道每天吃的都是什麽跟個秤砣似的……
“我看你是不想回到一道了。”
“本來您不也不讓我去嗎？”
“……”
“我可以不回一道走的，二道也可以，只要您答應，我可以一直走二道的，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哼，如果真讓你出外派還需要我準你才能去一道？都當我傻。”
說完伸手一扒拉，小孟瓊‘呼’一下子就‘被飛’到了一邊，剛踏出當門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嘴裏在念叨：我就說最討厭輪值碰上死鼻子了，就會對著幹還一腦子漿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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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是吧？”
“……”
“……玄真？玄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說說他，憑什麽罵我？！我容易嗎我？！！”
孟瓊玄真這才回過神，但眼神還是稍顯呆滯，慢慢轉向，大鼻被盯得有些發毛……
“啊？”
“你說他……”
好不容易把小孟瓊的註意力拉回來，可話還沒說完……
“他扒拉我……”
“噗……”
“……”
“算了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我怕是領了個傻子回來……”
孟瓊呆呆地樣子讓大鼻看了只好搖頭，不過她只是在想，這一次仿回大人沒有把話說死，是不是有希望呢？是不是他準備同意了呢？那句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說，如果對她重開一道了就代表她可以出外派了。這麽說來，兩者綁定，算是好事一樁！
“謝謝鼻子叔叔～那我走咯～就不耽誤您辦公了～拜拜～”
“誒誒誒——！”
一溜煙兒已經沒了影……
為了提前找仿回大人遞交報告，孟瓊玄真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這會兒也只是去食堂裝了一屜小籠包就上路了。路上剛好碰到了從前在一道一起搭過船的朋友。
“小姑姑早，還沒走呢？”
“嗯！沒呢，馬上。”
“看來今天很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情來分享一下？”
“嘿嘿，沒有啦……”
“哎喲，還不告訴我。”
“不是啦……”
那名神差也不計較，不過朋友間開開玩笑，誰讓孟瓊年紀小呢，都想逗一逗。
“姑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嗯？你說。”
“我之前……嗯……之前在地府的時候碰到過一個鬼吏，說想嘗嘗神界的夥食，這盒小籠包可不可以……”
神差伸手摸了摸小孟瓊的腦門。
“發燒了？”
“沒有啦……”
“你不會不知道我們是不能進入地府的吧？”
“我知道……放在河邊就行，指不定巡防的時候就看到了呢，不用交到手上的。”
“唔……好吧。”雖然覺得這個請求蠻無厘頭的，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是舉手之勞，而且好像也不算違規。
“那就謝謝姑姑啦！”
“哈哈，客氣。”
小籠包交出去了，好像心裏踏實了許多，001就在地府門口，他隨便走走應該都能看到的吧？不知道小籠包他愛不愛吃呢……可惜餛飩不好帶啊……
等坐上自己的船，聽到‘咕嚕咕嚕’地聲音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呢……其實001不吃飯也不會傷到身體的……啊，可是餓肚子的感覺還是不會好受吧……
“算了算了，出發！”
……
渡靈河第一流道。
“老公，小姑姑說的應該就是這兒吧？”
“不知道，應該是吧……”
“看著陰森森地……小姑姑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放下趕緊走吧。”
“可是放這兒那個鬼吏能看見麽……”
“小姑姑不是也說了放河邊就行嗎？咱們其實都沒有必要下船。”
“那不行……”
悉悉嗦嗦——
悉悉嗦嗦——
“老公……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啊……？”
“嗯？沒有啊。”
女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幻聽，突然間感到害怕，緊緊抓住了旁邊男人的手，但另外一邊拎的盒子還是沒有放下。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這片土地上，步子一點一點往前挪，她想，至少放在一個一出地府門就能看到的地方吧。
哢啦——
不遠處有一陣小石子碰撞地那種‘哢哢’聲，那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女生再也堅持不住，拉住男人的手飛快地跑回了船上，頭也不回。裝小籠包的盒子摔在地上開了個口，其中一個包子滾了出來。
“小籠包……？”
001撿起了腳邊的包子，已經不熱了，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還是挺香的……”
賣相不怎麽樣，也錯過了最佳賞味時間，或許是餓了，他還是重新拎起了餐盒，但沒有馬上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吧？剛剛的聲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沒有人也沒有神差來過？
拎著盒子沿河邊走了一段路，走到地府界線，環視了一整圈也沒發現有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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