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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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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雨寧謐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凱旋而歸,京城的護城門的吊橋上沒有一個人,然而高大的城墻之上滿是祝賀秦淵凱旋而歸的百姓。

雨寧謐在一旁不得不受到目光註視,她略微不自然道:“那個,我先走了,那個湖泊處見面。”

“站住。”秦淵抓著她背後衣領,道:“你若是敢施法走,別怪我不仁道。”

雨寧謐楞了一瞬,什麽不仁道,自己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麽?

“你名聲。”秦淵見狀淡淡道。

雨寧謐頓時無語,這人真是迂腐,她一個蝶妖要這些所謂的名聲作甚?

秦淵似是想到這點,但不說破。

秦府,雨寧謐是被秦淵拉到秦府的。

秦淵拉著她細腕無視眾人奇異的目光朝府邸的大廳走去。

大廳,秦淵推門而入,眾人自然註視到了他抓著的雨寧謐,哄笑道:“秦三公子怎麽抓著個弱女子,莫不成是看上她了?”

“猥瑣大叔!”雨寧謐卻是註意到了一旁肥胖的中年人,道。

“是你!”中年人頓時怒火中燒,但見自己侄兒冷冷的眼神和護在她面前便只好收回到口邊的怒罵。

“你們認識?”秦淵面無表情道。

“當然認識!告訴你,要是再敢像上次一樣,就不只是把你手骨折斷了。”雨寧謐見到這個猥瑣大叔就生氣,自己竟然被這種人揭了油水。

眾人看著他有些嗤笑,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給折斷了手骨。

中年人面子有些掛不住,秦淵卻是淡淡道:“叔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的事情我是沒有深究的。”

中年人只好咽下這口氣。

這句話要是被墨淵聽見了還不氣死,繆飔可從未叫過他叔叔,現在卻對一個凡人這樣叫,雨寧謐思索要不要給司命說一聲,別把這事告訴墨淵,好像司命的生辰快到了,可以順道送個禮。

“好了,這些先不談,秦將軍,給我們講講你將兵的事情。”一個嚴肅的老人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我帶領一萬人進入大漠,因為水資源並不緊缺所以便和賊寇周旋,離開都護府和賊寇展開幾次陸戰,我獨自一人指揮看形勢變換著五陣,後來因為軍力懸殊,而且還有叛徒,所以早在他想要背叛之時我就派了九成多的軍隊挖地道進入他們軍營,我帶領剩餘五百人的軍隊則駐守都護府且聲張虛勢吸引賊寇,後來賊寇意識到中計便急忙回去。不過我失算了賊寇的戰鬥力,險些就被殺了。”秦淵淡淡道。

看似輕松的語言卻是讓眾人無不稱奇,在大漠上挖地道,這出來秦淵沒有幾人可以這樣了,軍力懸殊還出城陸戰,膽識就不一般,洞察人性更是不用說了。而且據情報,秦淵將兵最終只消耗了一千人,俘虜的賊寇高達五千。還帶回了無數軍資。

“那麽,就是這位姑娘救了你了。”一人見雨寧謐的不以為意表情,笑道。

“舉手之勞而已。”雨寧謐扯清和他的關系,道。

秦淵看著她,眼神有些怪異。

離去之後,秦淵直視她,問道:“你說過的那位九重天的朋友,是你暗戀的人吧?”

雨寧謐沒料到他這樣說,先是一楞,隨後道:“沒錯。”

秦淵看著她,神色覆雜。

他轉身離去,背影在秋風之中有些蕭瑟。

雨寧謐看著他離去,她甩甩頭,心道自己不能一時心軟,這時他在悟道,自己可不能打斷他思路。

雨寧謐回到仙界。

她先是來到了仙界的一處農田,她找到正在務農的悠閑仙人,道:“黑棋子,好久不見。”

黑衣老者回頭,見雨寧謐笑道:“是啊,好久不見,有幾千年了吧?”

這個老者是常與白子對弈的黑棋子,雨寧謐那時常常在一邊看著,時不時提一句,而黑白棋子也很悠閑,常年就是務農,釀酒,對弈。

雨寧謐要找司命問問秦淵命格,而且司命的生辰到了,他又喜愛喝酒,據說當年曾用一套飛劍連著操縱飛劍形成的陣法秘籍和黑白棋子交換,只為換一壇千年酒釀。

她認識黑白棋子,何不找他門要壇酒送給司命?

“黑棋子,白棋子他那?”雨寧謐沒見到白棋子,問道。

“他啊,去找他的小師妹去了,重色輕友的家夥,都沒人和我對弈了,近些日我種的花茶也可以收了,所以才務農的。”黑棋子無奈,道。

“呃,他多大了?”雨寧謐無法想像一個白發飄飄的老人還和他同樣白發飄飄的小師妹在月下賞花的場面,太奇葩了。

“才八萬歲吧,修仙者對年齡是不怎麽看重的,畢竟有無盡的壽命,只消捏一個決面容什麽的完全沒問題。”黑棋子漫不經心道。

“那個,言歸正傳,我是來討要一壇千年酒的。”雨寧謐道。

“你不是不喝酒麽?”黑棋子指著樹下,卻道。

雨寧謐捏個決,翻出一壇釀了千年的佳釀,笑道:“我是送人的,多謝了,黑棋子。”

“小事而已,對了,你叫上次的蠱雕來幫我務農就好。”黑棋子道。

“嗯嗯。”雨寧謐吹個口哨,蠱雕的啼叫自空中傳來。

蠱雕落下,雨寧謐摸著他的角道:“蠱雕,黑棋子近些日的花茶好了,你留下幫他務農可好?”

蠱雕一臉哀愁,嬰兒啼哭般叫嚷著。

“聽話!”雨寧謐加重了語氣,道。

蠱雕收回叫嚷,恨恨的瞪著黑棋子。

“黑棋子,這蠱雕可能有些不聽話,你大可懲罰它,不必顧我面子。”雨寧謐對黑棋子道。

蠱雕立刻收回目光,乖乖聽黑棋子的話。

“那麽慢走不送了。”黑棋子道。

“再會。”雨寧謐駕馭仙劍離去,道。

來到司命府,司命開門見雨寧謐頓時一楞,隨後道:“你是?”

“我們在墨淵那見過的。”雨寧謐也料到司命會這麽問,道。

“我是問名字。”司命道。

“雨寧謐。”雨寧謐道。

“找我什麽事?”司命入內,到兩杯熱茶道。

“我想問一下秦淵的命格。”雨寧謐道,心道這司命真是板眼。

“諾。”司命遞過一個本子,抿了一口茶,道。

雨寧謐掃了一眼,秦淵一生沒什麽大劫數了,那麽她的事情應該作完了,至於表白一事,等他記憶恢覆了自然就知曉了她曾經的那句話的意思。

而命格上對於秦淵將兵一事也有記載,可能是司命當時沒說清楚,她也不再多問。

“對了,司命,聽說你生辰快到了,我這有一壇黑白棋子釀的酒送給你。”雨寧謐道,從儲物器之中拿出酒。

司命頓時眼前一亮,道:“多謝了。”這時推讓只顯得矯情。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雨寧謐道。

“嗯,慢走。”司命頭也不擡,道。

真是的,雨寧謐無奈,獨自離去。

待雨寧謐走後,司命擡眸,目光覆雜的看著她離去的地方。

仙界一天,凡間一年,雨寧謐待在仙界養傷的四十天內凡界的秦淵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淵在雨寧謐離開後不久竟大肆擴大自己的勢力,在他二十三歲時自立為王。

七年間,他實行各種變法,軍法,統領當時的三萬軍隊也擴大到了二十萬大軍。

他占據了整片大陸一半的疆土,將天下的英才收入囊中,無論是農行還是商行和軍業都比正統皇室要高。

在他三十歲時稱帝,統一了原本的故國領土。

他親自率領五萬軍隊,掃除了大陸別的小國,統一了千萬年來都紛爭不斷的大陸。

而他要找的人始終沒有找到,直到他死時都在念她的名字。

“雨寧謐”這個名字也成了皇室最為不解的詞。

後來他兄長繼位,原因是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連一個兒女也無。

回到仙界,繆飔揉揉頭,他總覺得自己這趟悟道真是被雨寧謐徹底打斷了,他幾乎什麽都沒悟道,他走的修仙一道要的是無心無情,但他發現,現在他做不到,自從見到雨寧謐,他就無法再如同以往一樣讓心境古井無波。

“妮子。”繆飔對著蘭草小屋道。

“幹嘛。”雨寧謐吐詞不清道,她正在打瞌睡被吵醒很不悅的打開蘭草小屋的窗戶看著繆飔。

“你說的那個九重天上的朋友是誰?”繆飔很認真道。

雨寧謐納納的道:“什麽朋友?”

繆飔一挑眉,看著雨寧謐。

“那個,我靈力有些不對勁,我要回去修煉了。”雨寧謐忽然捂著肚子。邁開小腿就想跑回屋子。

“站住。”繆飔拉著她,淡淡道。

“好難受。”雨寧謐掙紮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裝的一點也不像。”繆飔道,伸出另一只手指彈著她小腦袋。

“我錯了。”雨寧謐不再掙紮,鬥著食指,道。

“回答我問題。”繆飔道。

雨寧謐心道既然都表白了再這麽否認倒是顯得矯情,道:“是你。”

繆飔唇角微彎,似是很滿足這個答案。

雨寧謐低著頭,依舊鬥著食指。

繆飔放下雨寧謐,道:“那你所說的寧致遠是怎麽回事?”

“不敢說實話,隨口就把他拿來做擋箭牌了。”雨寧謐道,聲音有些飄忽。

“那麽,我們結成道侶可好?”繆飔認真道,沒了以前的敷衍和半點淡然。

道侶,就是修仙途上永久相伴,契闊生死,永久不離不棄的人。

------題外話------

胡彥斌的《月光》不錯,尤其是中間的那一段尤為淒美蒼涼。《煙影如畫》我願為你錯過,繁華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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