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你是搜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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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伊織就是姬香醬☆—— 依子曾對姬香說,如果可以,她們要舍棄自己的名字,改叫伊織,於是,她們的願望達成了。
這篇番外獻給可愛的金木小天使,祝小天使生日快樂麽麽噠!
其實今天還是有馬先生的生日……嗯,也生日快樂!
PS:本番外的背景為東京喰種re√
【一】
真戶曉真的特別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喰種打動了。
那是一個代號為『歌姬』的一個SS級喰種,不,應該說淩駕於SS之上但是卻還未觸碰到SSS的一個喰種。
當時她的赫包損傷已有了七成以上,羽赫就像是被硬生生夭折的翅膀,打卷著垂在肩部附近,而她的發絲上滿是血珠,緊緊地貼在她看似柔弱的臉龐之上。
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但是應該是許多消極的心態吧。
當時的她甚至力氣沒有到要幾個喰種搜查官架著她的局面,而有馬貴將則是走在他們身後,看著『歌姬』的後背,靜默著。
“想過這樣的結局嗎,神代姬香?”真戶曉那麽問她。
“不曾怨過啊。”她擡起頭,堅強的神情卻終究掩埋不住她內心的脆弱,“既然我被你們抓住了,那隨你們怎麽處置我,我都不會怨……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過的最幸福的日子……”
『他……?難道是那個眼罩嗎……』
她雙膝跪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身體在止不住顫抖著,但是她的眼中,始終閃爍著微弱的亮光,那是對未來的……希冀。
當時醫務室裏掛上了紅燈,滿身是鮮血的一個白發青年抿著唇,無意識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並且手在不斷地抓緊他身下的病床單。在透明玻璃的另一端看到自己的戀人並沒有死,但是卻是這樣一個姿態,少女咬了咬下唇,神色之中透露著擔憂。
“想救他嗎?”靜默著的有馬貴將望著她,而他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有馬貴將右手上拎著的東西的那一剎那,她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他的手上正是一個箱子,如今身為喰種的神代姬香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是庫因克,專門對付喰種的武器。
“這本應是給你的庫因克,只是你變成了喰種。”這句話是明顯的肯定句,而看到有馬貴將的臉上流露出了面癱之外的表情,真戶曉那一刻是真的被驚悚到了。
然而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姬香笑了,那是帶著一絲懷念的淡笑。
在那之後,真戶曉得知了金木從人類變成了喰種之後與同樣從人類變為喰種的少女相識相戀的故事。
那是金木研和神代姬香的故事。
只是故事的女主人公,真戶曉自那之後再也沒有看見過。只是知道了,她原來,竟然是人類。
唯有她眼中始終閃爍著的微光,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也許這就是金木研喜歡她的原因也說不定。
當紅燈熄滅的時候,白發青年無意識的睜眼,卻只看見了走廊之上的一道深深的血印。
“我是……誰?”白發青年下意識地喃喃著,而真戶曉的內心一角,也終究被這兩個人打動,她用她平時都不可能有的溫和語氣朝著意識還很模糊的白發青年說。
“你是……佐佐木。佐佐木……琲世。”
【二】
“小才子,開飯了哦!”聽見樓上隱約傳來了一聲“好~”之後的回答,樓下在廚房裏默默地做完飯的青年解了圍裙,用右手捶了捶背。
“啊啊……好累,六月君,一起來吃飯吧。”青年側過身看著身後的瘦弱少年,而瘦弱少年看了看面前的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師,我知道了……”
於是有著黑白兩種發色的青年用灰色的雙眸盯著面前的六月透低頭吃飯,察覺到自己這樣做似乎有點不大好,青年尷尬地笑了笑。
隨後,樓上傳來了一系列嘈雜聲,晃蕩的活潑雙馬尾沒過多久瞬間定在了青年面前,她一手拿著餅幹在很不文雅地“啊嗚”咬著,餅幹被咬碎的聲音格外清脆。
“訥訥,琲世你知道不,CCG有傳言說,鬧鬼了喲。”
於是話到了這裏,六月透手中的餐具一抖……
“怎麽了,六月君?”佐佐木琲世關切地看著突然間做出這樣怪異舉動的少年,而少年搖了搖頭,說沒事。
“說起來,老師的手藝又長進了……好吃……”“嗯,那就好。”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六月透一口口地吃著飯,佐佐木琲世的眼前突然間晃過了看似很熟悉的纖細身影。
『這個身影……是誰呢?嘛,不管了吧……如果這樣的日子能持續下去就好了。 BY 佐佐木琲世』
濃濃的黑夜,就好似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一樣,而在這樣的天空之下,兩個年輕的喰種搜查官,卻是因為要調查一件案子也似乎起了點紛爭。
無聲的硝煙散去,瓜江久生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耳中還塞著白色的耳機,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與他的淡紫發有強烈的反差。
瓜江久生承認,自己其實並不服佐佐木琲世,但是起碼現在當下,只能維持著這幅模樣。
心情煩躁地踢著路邊的石子,小石頭滾啊滾,隨後滾落到了一個散發著熒熒的微光的地方,瓜江久生楞了楞,隨後換了個方向,朝有光的地方走去。
那光不似那樣壓抑,甚至是令人感覺有點難受的路燈燈光,那一束弱弱的微光,則更像是暖光,是能夠照亮人內心的光。
瓜江久生再次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夜晚,也許會因為眼前的事物而增添一抹亮色。
草坪緩坡之上,有一個少女靜靜地躺在那裏,她的菱唇微張,有淺淺的呼吸聲傳出,而她躺著的姿勢則像是嬰兒還未出生前,盤踞在子宮裏的那種自我保護狀態。
散亂的黑發微微卷起,被清風帶起,發絲上所帶著的飄忽香氣與草被風吹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動人的畫面。
只是他有些擔心那個少女在這樣的溫度之下還穿著短袖的衣服睡在這裏,出於一種不知名的心態,瓜江久生悄然地走近了還在睡夢之中的少女,想要搖晃她的肩膀將她叫醒。
於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本應是能夠搭在她的肩上的,但是,手卻這樣從她的肩膀那穿了過去!
“……睡在這裏你會感冒的。”無奈地將手收回,看見少女迷茫地睜開眼睛望了他一眼,瓜江久生灰色的眸子就在那一剎那對上了那雙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沾染的琥珀色眸子。
啊啊,再這樣下去,可就要被她的眼睛所俘虜了喔?
幸虧的是少女並沒有與他對視多久,這讓在想心事的瓜江久生暗自地松了口氣,隨後脫下了他的外套,丟給了眼前的少女。
“欸欸……先生謝謝你。”少女糯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那種矯揉做作的感覺,只是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天黑了,先生,早點休息吧。”少女說著便轉身離去,風將她的裙擺吹起,而只聽一聲“咣當”,少女已經不知何時走遠了,只留下了一枚看上去精巧可愛的尾戒。
拾起了那枚尾戒,瓜江久生眼尖地發現這枚尾戒似乎與他之前所見的佐佐木琲世右手的小指上戴著的尾戒很相似。看到了裏面刻著些字,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他下意識地讀了出來。
“『Himeka』……”
【三】
『Himeka』,姬香。
真的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手上不住地把玩著那枚尾戒,瓜江久生和不知吟士一起去找了真戶曉討要備用的庫因克,真戶曉問起案子調查的進度的時候,也因為聽到進展得順利而松了一口氣似的,她撫了撫胸口,看到瓜江久生盯著那枚尾戒,便發現了他的異常。
“瓜江君,你在看什麽呢?……”湊進一看,卻讓真戶曉大吃一驚,那枚尾戒熟悉的花紋,以及裏面刻著的名字,無疑讓真戶曉想起一個人……
神代姬香。
於是真戶曉不由得神色一凜,在瓜江久生驚訝的目光之中將那枚尾戒奪了過去,隨後朝他抱歉地笑了笑。
“你們去忙吧。”在身後詫異的兩人目光之中遠去,真戶曉抿了抿唇,直接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並且一邊掏出了電話正打算叫人打電話給那個人。
結果卻……
“有馬……特等?”一個白發青年靜靜地站在那裏,近乎完美的側臉在陽光的映襯之下宛若一件珍稀的藝術品,而白發青年也顯然註意到了真戶曉,只是側了側臉,扶了扶眼鏡。
“跟我來一個地方。”“欸?……”
“啊咧……有馬先生這是要和曉小姐去哪裏……?”剛和六月透出去搜尋了過一會時間的資料,有馬貴將和真戶曉剛好撞見了手捧著一沓文件,顯得匆匆忙忙的佐佐木琲世。
“琲世你先去休息吧,很快就回來了。”有馬再次推了推眼鏡,一臉溫和地朝著面前疑惑的青年說道。
有馬特等……不覺得您的畫風崩了嗎!
顯得有點吐槽無力的真戶曉只能死死地盯著有馬貴將的後背,跟著他一起朝著CCG的某一個地方。
開了大門,就有一股寒冷的風迎面吹來,有種嗜骨的痛,待風吹過,真戶曉睜開了眼睛,將手放了下來。
說起來真奇怪啊,這房間裏是沒有燈的嗎?
正打算去找這個房間燈的開關在哪,有馬的聲音突然間冷不丁地冒了出來:“你再往前踏一步,可就要掉到水裏了。”
被這樣的提醒驚悚到,真戶曉懸在半空之中的腳就這麽被她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她甚至都還有些後怕。
“啪——”燈突然間被打開了。
真的就如同有馬貴將所說,她只要再走上個兩三步,整個人就要跌入冷水裏了。她一點點地將視線向上移,四周裝飾樸素的柱子上似乎圈了一層又一層的鐵鏈,而鐵鏈晃動的聲音則清晰地傳入了耳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水池中央上空,懸浮著一塊巨大的透明石頭,石頭是被鐵鏈綁住支撐固定住的,因此也不容易會掉,石塊之中有一個嬌弱的身影蜷縮成了一團,緊閉著雙眼。
“這裏比CCG內部都要冷上許多。”有馬走到水池旁的一個覆雜的儀器旁邊,手指在上面細微地滑動了幾下,隨後示意真戶曉過來看。
“如果不這麽做,『塞繆爾』就要死在那個時候了。”儀器上還顯示著蜷縮在那冰冷的石頭裏的那個人影還有生命跡象,只是她現在只能繼續沈睡下去,不然她只能迎接死亡。
『塞繆爾』,殺戮天使,也是CCG的人在見識過『歌姬』的『赫者』姿態之後所給她取的另一個代號。
“你也……不希望這樣的吧。”微微擡起頭看著懸浮在空中的石塊之中沈睡得仿佛死去的人影,真戶曉的眼中再次恢覆了平靜。
【四】
佐佐木琲世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因緣』,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而他所讀的高槻泉的小說之中,也曾描寫過因緣,那種細膩的文筆讓他不由得對這樣的事物更加充滿了期待。
階梯之上,對峙著的喰種搜查官們,僅僅只是為了劃清“喰種”與“人類”的界限。
婉轉的,輕柔的長笛聲一點點地滲透進了那些焦躁之人的耳中,很莫名地,這種音樂可以讓人平靜下內心。
佐佐木琲世的視線一點點地往階梯上移,於是他看到了,身著無袖白色上衣以及短腿牛仔褲的少女手上還舉著長笛,白凈的臉龐上還帶著點點的淚珠,直到她也發現有人在看著她,她這才微微紅了紅臉,手中的長笛差點掉到地上。
佐佐木琲世承認,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因緣』,初次看見這個少女,心中卻莫名地升騰起一種熟悉感。
“那個……”見少女慌張的動作,佐佐木琲世也不由自主有點尷尬,但還是鼓起了勇氣,“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好熟悉……』那種慌張的神情,就好像以前一直見到過的一樣……但是……是在哪,又是誰呢?
『啊……是Himeka嗎?Himeka嗎……Himeka……!』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處在了一個類似於囚籠的場景,黑白色格子的地板,紅色的牢門,以及……他看見正中央的板凳上,坐著一名微垂著頭的白發青年,在不住地用手抱住自己的頭在那端有些哽咽。
『吶,琲世,那可是你……最不該忘記的人啊。』白發青年突然間擡起頭,帶著半分認真半分憂傷看著他,讓佐佐木琲世頓時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你叫什麽名字……?”佐佐木琲世再次呢喃著,眼睛卻是從未從那少女的身上移開過。
“……”被佐佐木琲世那樣註視,她的臉一點點地紅了起來,將長笛收了回去捧起了一旁整齊堆放的那些東西,女孩糯軟的聲音微微地冒了出來,“伊織……”
“伊織啊……真是一個好名字呢。”佐佐木琲世不經意間露出的暖心笑容讓女孩微楞了楞,隨後她也不知不覺之中,跟著佐佐木琲世一點點地勾起唇角。
“啊……時間……!”少女喃喃了一聲,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轉身剛想走,卻又扭過頭來,看著階梯之上的佐佐木琲世欲言又止。
“佐佐木,佐佐木琲世。”“啊……這樣啊……那麽佐佐木君,有緣再見!”少女一蹦一跳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了坡道之上,而一旁的六月透,則看著自家老師,看著少女遠去背影的方向,靜靜地發著呆。
『因緣』畢竟是『因緣』,不經意間的一次偶遇,則註定了他們的人生再次有了交集……
【五】
“崇宮伊織……現在就讀於上井大學,是國文課二年級生……嗎,可是為何有馬特等突然間讓這樣一個女孩子來到庫因克斯班呢……”真戶曉看著手上的資料,轉動著右手的筆,有些苦惱的神情,“曾經被移植了喰種的器官……嗎,這也難怪了。”
看來庫因克斯班要來新人了。
“那……那個……是真戶曉小姐嗎?”會議室的門恰巧是半開著的,這樣糯軟的聲音柔柔地響起之後,很配合性地從門背後露出了半張臉怯生生地看著裏面。
“啊咧……?這是誰。”不知吟士也很快地註意到了那扇門背後有人,“阿佐你知道嗎?”
“老師……?”六月透撇過頭看著此時的佐佐木琲世向真戶曉討要了去資料,帶著很認真的神情翻動著。
『老師,你明明就是個隱藏很深的妹控吧餵!——』忍不住內心的吐槽,六月透瞥了眼崇宮伊織的的資料,雖然臉上已經有點掛不住她此時看似淡然的神情。
“是伊織吧,進來吧,還要自己搬過來行李什麽的,一個人可真了不起啊。”真戶曉溫和地朝著門背後探出的半張臉的崇宮伊織說道。
於是,伊織妹子瞬間被此時散發著類似於聖母氣息的真戶曉給吸引了去,把門完全地推了開來。
“!”就連在一旁沈默不語的瓜江久生在看到了來者之後,也略微瞇了瞇他那三角眼,“……是你?”
那個妹子恰巧就是他之前所遇見過的那只妹子,總體印象簡直良好……
『不過身高什麽的……果然還是把她看成一個少女比較好,雖然說已經成年了什麽的!』看過了伊織資料的佐佐木琲世忍不住想要去揉一揉妹子的頭發,看看她是什麽個反應。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看到此時的伊織妹子那雙靈動的雙眸裏閃動著小小的驚奇,佐佐木琲世突然間有一種很開心的感覺。
嗯,很莫名其妙就樂了也真是今天沒有吃藥!可是沒辦法,伊織妹子的反應實在太可愛……
“啊……那個……『庫因克斯班』的大家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二等搜查官崇宮伊織……請多……唔啊痛痛痛!”聲音有些輕,但是還是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只可惜妹子太緊張,在自我介紹的最後幾個字上,瞬間卡帶。
咬到了自己舌頭的崇宮伊織有一種淚目的感覺。
“瓜江久生,庫因克斯班的班長。初次見面,伊織。”瓜江久生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略微出現了一點細微的表情。
“不知吟士,怎麽叫我都行喔!”雖然看上去有些面相兇狠的不知吟士此時卻因為庫因克斯來了新成員而差點要歡呼雀躍。
更何況還是一個看上去那麽可愛而且似乎能夠很好相處的妹子。
“六月透……叫我透就行……”下意識地撫摸了下自己的眼罩,六月透也友好地向伊織介紹了她自己。
“佐佐木琲世,庫因克斯的指導者,而這位是真戶曉小姐,是帶領庫因克斯班的人。”看到大家並未怪罪自己的發揮失常,伊織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以後就當作是一家人吧。”佐佐木琲世那麽對她說道。
【六】
近期總是噩夢不斷,在噩夢之中驚叫出聲,突然間似乎有刺眼的光,伊織下意識地用手去擋,耳旁已經傳來了有人咀嚼著食物的聲音。
“伊織你醒醒的撒~一場夢而已。”米林才子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繼續趴在床的另一頭打著游戲,深藍色的雙馬尾在她的視線裏晃動著,“你的驚叫聲都把睡在隔壁的琲世吵醒了喲。”
“欸……?”揉了揉眼睛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流了眼淚,視野朦朧了一會之後,她看到了佐佐木琲世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很莫名地,和夢之中的那張白發青年的臉幾乎重疊,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阿研……”這一聲叫喚著實讓佐佐木琲世和她自己都嚇壞了,伊織下意識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佐佐木琲世。
“又做噩夢了?”佐佐木琲世對此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關切地端了杯紅茶給她,“喝點紅茶冷靜會吧。”
“阿佐……我……有誰似乎在呼喚我……”拽緊了被子止不住瑟瑟發抖,下一秒伊織連帶著被子就被人攔到了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睡吧,別多想了。”待自己懷中安靜了許多,佐佐木琲世幫重新又再次睡過去了的伊織蓋好了被子,米林才子則在此時擡起了頭看著搬了個凳子在一旁撫摸著伊織臉頰的佐佐木琲世。
“琲世很在意伊織醬呢,唔,總感覺有一種少女養成游戲的感覺?……”“小才子你想太多了……”
於是,所謂庫因克斯那點事還是那麽莫名地傳開來了,幸虧只在庫因克斯班的內部。
他們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則是去追捕『Torso』這個危險喰種。
“伊織吃點東西吧……我剛做好的,我先去接個電話。”朝剛睡醒的伊織那麽略帶著抱歉的神情比劃了下,佐佐木琲世舉著手機跑到了一旁的角落裏去接通了電話。
現在這樣季節的早上不免是有一點涼的,自覺穿得有些少,吸了吸鼻子的伊織也沒太在意,倒是所有的註意力全都放到佐佐木琲世給她做的東西上去了。
還別說,如果佐佐木琲世是女性的話,絕對在CCG更加具有人氣……
這麽一個□□屬性而且看似對待人溫和有禮但是認真起來又能帥死人的人連她都不由得心跳不已呢……
為自己一大早就在想自家上司的奇葩想法嚇了跳,連忙收了收這樣的想法,看到佐佐木琲世此時已經接完了電話坐到了她對面頗有耐心地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飯。
伊織紅了紅臉,深知自己是臉皮薄的人,忍受不住別人長時間盯著她看,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個……阿佐,請問庫因克斯的其他人呢?”除了米林才子此時在補覺不說,透、瓜江久生和不知吟士統統都不見了,而現在餐廳裏也就她和佐佐木琲世兩個人。
“他們啊……都去追捕『Torso』去了。”
“啊……是嗎?”再次埋頭開始吃東西的伊織並沒有註意到佐佐木琲世臉上帶著的細微表情。
“阿佐我吃完了……啊咧?”擡起頭的時候剛想對對面的人說些什麽,卻已經發現整個廳裏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這種孤寂感……出乎人意料的熟悉,就好像曾經有段時間,天天忍受這樣的感覺……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得知了『Torso』的所在地,伊織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屬於她的庫因克『永夜』,略微沈思了會,隨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庫因克帶上了。
她這次非去不可。
“你非去不可那又如何呢……你的力量僅有這點而已……”似乎有誰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眼角,有黑色的一小束發絲垂落到她的視野裏,一個女性正趴在她的肩頭,好笑地看著她,而她的肩部附近,有著像是羽翼一般的東西一點點地伸展開來。
“我要去幫他……”伊織哆嗦著,但是眼中的堅定卻沒有被磨滅掉,那眼神,讓趴在她肩頭的少女不由得認真地望了眼她低吟著,陷入了沈默之中。
“這枚尾戒……註定你和他的緣分會糾纏不清。”少女輕輕地擡起她的右手,而她右手小指上的尾戒,安靜地閃爍著光,“你知道我是誰的……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你想逃避這樣一個事實而已,你渴望這份力量不是嗎?”
趕得有些心急但卻也是趕上了,看著此時完全變了一個人,與往常溫柔的佐佐木琲世不同,此時的他就好似籠罩著一層悲傷在瘋狂地戰鬥著。
他掰了掰手指,臉上的神情略帶著一絲癲狂,從地底下鉆出了許多條赫子,將帶著蛇面具的那個喰種的腹部,完全地貫穿了!
看上去很輕松地贏了那喰種,佐佐木琲世輕輕地回了句“如數奉還”給那『大蛇』,隨後鱗赫張牙舞爪著欲撲向那靠在墻邊的喰種,卻因為一句話,讓佐佐木琲世的攻擊硬生生地制止住了。
“你這家夥啊……無論到哪都是白癡得無可救藥啊……金木。”面具陡然掉落,露出了一張讓伊織驚奇的臉。而佐佐木琲世的表情此時也很精彩,甚至失聲叫對方為“西尾前輩”。
啊……好熟悉,那個喰種……在哪見過。
“餵,那邊那個死小丫頭,這白癡……你可要好好負責啊……”聽見有人叫喚自己,伊織的眼中帶著許多迷茫,在恍惚之中點了點頭。
佐佐木琲世突然間暴走了,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不斷地發狂著,拒絕了所有人的接近。
見到跌坐在地上的伊織帶著迷茫的神情看著自己,佐佐木琲世痛苦地咬了咬下唇,好似有一點記憶的斷面浮現。待他略微冷靜了點,佐佐木琲世走到了她的跟前,與她的視野努力保持同一條水平線。
“姬香醬……我在這裏……”相隔幾年的呼喚,讓伊織的眼中漸漸地凝聚起了淚光。
『請別背叛那一天所做的夢。』
終究……兩個人沒有背叛那一場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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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番外獻給可愛的金木小天使,祝小天使生日快樂麽麽噠!
其實今天還是有馬先生的生日……嗯,也生日快樂!
PS:本番外的背景為東京喰種re√
【一】
真戶曉真的特別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喰種打動了。
那是一個代號為『歌姬』的一個SS級喰種,不,應該說淩駕於SS之上但是卻還未觸碰到SSS的一個喰種。
當時她的赫包損傷已有了七成以上,羽赫就像是被硬生生夭折的翅膀,打卷著垂在肩部附近,而她的發絲上滿是血珠,緊緊地貼在她看似柔弱的臉龐之上。
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但是應該是許多消極的心態吧。
當時的她甚至力氣沒有到要幾個喰種搜查官架著她的局面,而有馬貴將則是走在他們身後,看著『歌姬』的後背,靜默著。
“想過這樣的結局嗎,神代姬香?”真戶曉那麽問她。
“不曾怨過啊。”她擡起頭,堅強的神情卻終究掩埋不住她內心的脆弱,“既然我被你們抓住了,那隨你們怎麽處置我,我都不會怨……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過的最幸福的日子……”
『他……?難道是那個眼罩嗎……』
她雙膝跪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身體在止不住顫抖著,但是她的眼中,始終閃爍著微弱的亮光,那是對未來的……希冀。
當時醫務室裏掛上了紅燈,滿身是鮮血的一個白發青年抿著唇,無意識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並且手在不斷地抓緊他身下的病床單。在透明玻璃的另一端看到自己的戀人並沒有死,但是卻是這樣一個姿態,少女咬了咬下唇,神色之中透露著擔憂。
“想救他嗎?”靜默著的有馬貴將望著她,而他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有馬貴將右手上拎著的東西的那一剎那,她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他的手上正是一個箱子,如今身為喰種的神代姬香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是庫因克,專門對付喰種的武器。
“這本應是給你的庫因克,只是你變成了喰種。”這句話是明顯的肯定句,而看到有馬貴將的臉上流露出了面癱之外的表情,真戶曉那一刻是真的被驚悚到了。
然而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姬香笑了,那是帶著一絲懷念的淡笑。
在那之後,真戶曉得知了金木從人類變成了喰種之後與同樣從人類變為喰種的少女相識相戀的故事。
那是金木研和神代姬香的故事。
只是故事的女主人公,真戶曉自那之後再也沒有看見過。只是知道了,她原來,竟然是人類。
唯有她眼中始終閃爍著的微光,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也許這就是金木研喜歡她的原因也說不定。
當紅燈熄滅的時候,白發青年無意識的睜眼,卻只看見了走廊之上的一道深深的血印。
“我是……誰?”白發青年下意識地喃喃著,而真戶曉的內心一角,也終究被這兩個人打動,她用她平時都不可能有的溫和語氣朝著意識還很模糊的白發青年說。
“你是……佐佐木。佐佐木……琲世。”
【二】
“小才子,開飯了哦!”聽見樓上隱約傳來了一聲“好~”之後的回答,樓下在廚房裏默默地做完飯的青年解了圍裙,用右手捶了捶背。
“啊啊……好累,六月君,一起來吃飯吧。”青年側過身看著身後的瘦弱少年,而瘦弱少年看了看面前的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師,我知道了……”
於是有著黑白兩種發色的青年用灰色的雙眸盯著面前的六月透低頭吃飯,察覺到自己這樣做似乎有點不大好,青年尷尬地笑了笑。
隨後,樓上傳來了一系列嘈雜聲,晃蕩的活潑雙馬尾沒過多久瞬間定在了青年面前,她一手拿著餅幹在很不文雅地“啊嗚”咬著,餅幹被咬碎的聲音格外清脆。
“訥訥,琲世你知道不,CCG有傳言說,鬧鬼了喲。”
於是話到了這裏,六月透手中的餐具一抖……
“怎麽了,六月君?”佐佐木琲世關切地看著突然間做出這樣怪異舉動的少年,而少年搖了搖頭,說沒事。
“說起來,老師的手藝又長進了……好吃……”“嗯,那就好。”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六月透一口口地吃著飯,佐佐木琲世的眼前突然間晃過了看似很熟悉的纖細身影。
『這個身影……是誰呢?嘛,不管了吧……如果這樣的日子能持續下去就好了。 BY 佐佐木琲世』
濃濃的黑夜,就好似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一樣,而在這樣的天空之下,兩個年輕的喰種搜查官,卻是因為要調查一件案子也似乎起了點紛爭。
無聲的硝煙散去,瓜江久生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耳中還塞著白色的耳機,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與他的淡紫發有強烈的反差。
瓜江久生承認,自己其實並不服佐佐木琲世,但是起碼現在當下,只能維持著這幅模樣。
心情煩躁地踢著路邊的石子,小石頭滾啊滾,隨後滾落到了一個散發著熒熒的微光的地方,瓜江久生楞了楞,隨後換了個方向,朝有光的地方走去。
那光不似那樣壓抑,甚至是令人感覺有點難受的路燈燈光,那一束弱弱的微光,則更像是暖光,是能夠照亮人內心的光。
瓜江久生再次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夜晚,也許會因為眼前的事物而增添一抹亮色。
草坪緩坡之上,有一個少女靜靜地躺在那裏,她的菱唇微張,有淺淺的呼吸聲傳出,而她躺著的姿勢則像是嬰兒還未出生前,盤踞在子宮裏的那種自我保護狀態。
散亂的黑發微微卷起,被清風帶起,發絲上所帶著的飄忽香氣與草被風吹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動人的畫面。
只是他有些擔心那個少女在這樣的溫度之下還穿著短袖的衣服睡在這裏,出於一種不知名的心態,瓜江久生悄然地走近了還在睡夢之中的少女,想要搖晃她的肩膀將她叫醒。
於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本應是能夠搭在她的肩上的,但是,手卻這樣從她的肩膀那穿了過去!
“……睡在這裏你會感冒的。”無奈地將手收回,看見少女迷茫地睜開眼睛望了他一眼,瓜江久生灰色的眸子就在那一剎那對上了那雙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沾染的琥珀色眸子。
啊啊,再這樣下去,可就要被她的眼睛所俘虜了喔?
幸虧的是少女並沒有與他對視多久,這讓在想心事的瓜江久生暗自地松了口氣,隨後脫下了他的外套,丟給了眼前的少女。
“欸欸……先生謝謝你。”少女糯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那種矯揉做作的感覺,只是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天黑了,先生,早點休息吧。”少女說著便轉身離去,風將她的裙擺吹起,而只聽一聲“咣當”,少女已經不知何時走遠了,只留下了一枚看上去精巧可愛的尾戒。
拾起了那枚尾戒,瓜江久生眼尖地發現這枚尾戒似乎與他之前所見的佐佐木琲世右手的小指上戴著的尾戒很相似。看到了裏面刻著些字,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他下意識地讀了出來。
“『Himeka』……”
【三】
『Himeka』,姬香。
真的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手上不住地把玩著那枚尾戒,瓜江久生和不知吟士一起去找了真戶曉討要備用的庫因克,真戶曉問起案子調查的進度的時候,也因為聽到進展得順利而松了一口氣似的,她撫了撫胸口,看到瓜江久生盯著那枚尾戒,便發現了他的異常。
“瓜江君,你在看什麽呢?……”湊進一看,卻讓真戶曉大吃一驚,那枚尾戒熟悉的花紋,以及裏面刻著的名字,無疑讓真戶曉想起一個人……
神代姬香。
於是真戶曉不由得神色一凜,在瓜江久生驚訝的目光之中將那枚尾戒奪了過去,隨後朝他抱歉地笑了笑。
“你們去忙吧。”在身後詫異的兩人目光之中遠去,真戶曉抿了抿唇,直接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並且一邊掏出了電話正打算叫人打電話給那個人。
結果卻……
“有馬……特等?”一個白發青年靜靜地站在那裏,近乎完美的側臉在陽光的映襯之下宛若一件珍稀的藝術品,而白發青年也顯然註意到了真戶曉,只是側了側臉,扶了扶眼鏡。
“跟我來一個地方。”“欸?……”
“啊咧……有馬先生這是要和曉小姐去哪裏……?”剛和六月透出去搜尋了過一會時間的資料,有馬貴將和真戶曉剛好撞見了手捧著一沓文件,顯得匆匆忙忙的佐佐木琲世。
“琲世你先去休息吧,很快就回來了。”有馬再次推了推眼鏡,一臉溫和地朝著面前疑惑的青年說道。
有馬特等……不覺得您的畫風崩了嗎!
顯得有點吐槽無力的真戶曉只能死死地盯著有馬貴將的後背,跟著他一起朝著CCG的某一個地方。
開了大門,就有一股寒冷的風迎面吹來,有種嗜骨的痛,待風吹過,真戶曉睜開了眼睛,將手放了下來。
說起來真奇怪啊,這房間裏是沒有燈的嗎?
正打算去找這個房間燈的開關在哪,有馬的聲音突然間冷不丁地冒了出來:“你再往前踏一步,可就要掉到水裏了。”
被這樣的提醒驚悚到,真戶曉懸在半空之中的腳就這麽被她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她甚至都還有些後怕。
“啪——”燈突然間被打開了。
真的就如同有馬貴將所說,她只要再走上個兩三步,整個人就要跌入冷水裏了。她一點點地將視線向上移,四周裝飾樸素的柱子上似乎圈了一層又一層的鐵鏈,而鐵鏈晃動的聲音則清晰地傳入了耳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水池中央上空,懸浮著一塊巨大的透明石頭,石頭是被鐵鏈綁住支撐固定住的,因此也不容易會掉,石塊之中有一個嬌弱的身影蜷縮成了一團,緊閉著雙眼。
“這裏比CCG內部都要冷上許多。”有馬走到水池旁的一個覆雜的儀器旁邊,手指在上面細微地滑動了幾下,隨後示意真戶曉過來看。
“如果不這麽做,『塞繆爾』就要死在那個時候了。”儀器上還顯示著蜷縮在那冰冷的石頭裏的那個人影還有生命跡象,只是她現在只能繼續沈睡下去,不然她只能迎接死亡。
『塞繆爾』,殺戮天使,也是CCG的人在見識過『歌姬』的『赫者』姿態之後所給她取的另一個代號。
“你也……不希望這樣的吧。”微微擡起頭看著懸浮在空中的石塊之中沈睡得仿佛死去的人影,真戶曉的眼中再次恢覆了平靜。
【四】
佐佐木琲世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因緣』,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而他所讀的高槻泉的小說之中,也曾描寫過因緣,那種細膩的文筆讓他不由得對這樣的事物更加充滿了期待。
階梯之上,對峙著的喰種搜查官們,僅僅只是為了劃清“喰種”與“人類”的界限。
婉轉的,輕柔的長笛聲一點點地滲透進了那些焦躁之人的耳中,很莫名地,這種音樂可以讓人平靜下內心。
佐佐木琲世的視線一點點地往階梯上移,於是他看到了,身著無袖白色上衣以及短腿牛仔褲的少女手上還舉著長笛,白凈的臉龐上還帶著點點的淚珠,直到她也發現有人在看著她,她這才微微紅了紅臉,手中的長笛差點掉到地上。
佐佐木琲世承認,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因緣』,初次看見這個少女,心中卻莫名地升騰起一種熟悉感。
“那個……”見少女慌張的動作,佐佐木琲世也不由自主有點尷尬,但還是鼓起了勇氣,“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好熟悉……』那種慌張的神情,就好像以前一直見到過的一樣……但是……是在哪,又是誰呢?
『啊……是Himeka嗎?Himeka嗎……Himeka……!』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處在了一個類似於囚籠的場景,黑白色格子的地板,紅色的牢門,以及……他看見正中央的板凳上,坐著一名微垂著頭的白發青年,在不住地用手抱住自己的頭在那端有些哽咽。
『吶,琲世,那可是你……最不該忘記的人啊。』白發青年突然間擡起頭,帶著半分認真半分憂傷看著他,讓佐佐木琲世頓時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你叫什麽名字……?”佐佐木琲世再次呢喃著,眼睛卻是從未從那少女的身上移開過。
“……”被佐佐木琲世那樣註視,她的臉一點點地紅了起來,將長笛收了回去捧起了一旁整齊堆放的那些東西,女孩糯軟的聲音微微地冒了出來,“伊織……”
“伊織啊……真是一個好名字呢。”佐佐木琲世不經意間露出的暖心笑容讓女孩微楞了楞,隨後她也不知不覺之中,跟著佐佐木琲世一點點地勾起唇角。
“啊……時間……!”少女喃喃了一聲,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轉身剛想走,卻又扭過頭來,看著階梯之上的佐佐木琲世欲言又止。
“佐佐木,佐佐木琲世。”“啊……這樣啊……那麽佐佐木君,有緣再見!”少女一蹦一跳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了坡道之上,而一旁的六月透,則看著自家老師,看著少女遠去背影的方向,靜靜地發著呆。
『因緣』畢竟是『因緣』,不經意間的一次偶遇,則註定了他們的人生再次有了交集……
【五】
“崇宮伊織……現在就讀於上井大學,是國文課二年級生……嗎,可是為何有馬特等突然間讓這樣一個女孩子來到庫因克斯班呢……”真戶曉看著手上的資料,轉動著右手的筆,有些苦惱的神情,“曾經被移植了喰種的器官……嗎,這也難怪了。”
看來庫因克斯班要來新人了。
“那……那個……是真戶曉小姐嗎?”會議室的門恰巧是半開著的,這樣糯軟的聲音柔柔地響起之後,很配合性地從門背後露出了半張臉怯生生地看著裏面。
“啊咧……?這是誰。”不知吟士也很快地註意到了那扇門背後有人,“阿佐你知道嗎?”
“老師……?”六月透撇過頭看著此時的佐佐木琲世向真戶曉討要了去資料,帶著很認真的神情翻動著。
『老師,你明明就是個隱藏很深的妹控吧餵!——』忍不住內心的吐槽,六月透瞥了眼崇宮伊織的的資料,雖然臉上已經有點掛不住她此時看似淡然的神情。
“是伊織吧,進來吧,還要自己搬過來行李什麽的,一個人可真了不起啊。”真戶曉溫和地朝著門背後探出的半張臉的崇宮伊織說道。
於是,伊織妹子瞬間被此時散發著類似於聖母氣息的真戶曉給吸引了去,把門完全地推了開來。
“!”就連在一旁沈默不語的瓜江久生在看到了來者之後,也略微瞇了瞇他那三角眼,“……是你?”
那個妹子恰巧就是他之前所遇見過的那只妹子,總體印象簡直良好……
『不過身高什麽的……果然還是把她看成一個少女比較好,雖然說已經成年了什麽的!』看過了伊織資料的佐佐木琲世忍不住想要去揉一揉妹子的頭發,看看她是什麽個反應。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看到此時的伊織妹子那雙靈動的雙眸裏閃動著小小的驚奇,佐佐木琲世突然間有一種很開心的感覺。
嗯,很莫名其妙就樂了也真是今天沒有吃藥!可是沒辦法,伊織妹子的反應實在太可愛……
“啊……那個……『庫因克斯班』的大家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二等搜查官崇宮伊織……請多……唔啊痛痛痛!”聲音有些輕,但是還是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只可惜妹子太緊張,在自我介紹的最後幾個字上,瞬間卡帶。
咬到了自己舌頭的崇宮伊織有一種淚目的感覺。
“瓜江久生,庫因克斯班的班長。初次見面,伊織。”瓜江久生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略微出現了一點細微的表情。
“不知吟士,怎麽叫我都行喔!”雖然看上去有些面相兇狠的不知吟士此時卻因為庫因克斯來了新成員而差點要歡呼雀躍。
更何況還是一個看上去那麽可愛而且似乎能夠很好相處的妹子。
“六月透……叫我透就行……”下意識地撫摸了下自己的眼罩,六月透也友好地向伊織介紹了她自己。
“佐佐木琲世,庫因克斯的指導者,而這位是真戶曉小姐,是帶領庫因克斯班的人。”看到大家並未怪罪自己的發揮失常,伊織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以後就當作是一家人吧。”佐佐木琲世那麽對她說道。
【六】
近期總是噩夢不斷,在噩夢之中驚叫出聲,突然間似乎有刺眼的光,伊織下意識地用手去擋,耳旁已經傳來了有人咀嚼著食物的聲音。
“伊織你醒醒的撒~一場夢而已。”米林才子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繼續趴在床的另一頭打著游戲,深藍色的雙馬尾在她的視線裏晃動著,“你的驚叫聲都把睡在隔壁的琲世吵醒了喲。”
“欸……?”揉了揉眼睛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流了眼淚,視野朦朧了一會之後,她看到了佐佐木琲世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很莫名地,和夢之中的那張白發青年的臉幾乎重疊,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阿研……”這一聲叫喚著實讓佐佐木琲世和她自己都嚇壞了,伊織下意識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佐佐木琲世。
“又做噩夢了?”佐佐木琲世對此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關切地端了杯紅茶給她,“喝點紅茶冷靜會吧。”
“阿佐……我……有誰似乎在呼喚我……”拽緊了被子止不住瑟瑟發抖,下一秒伊織連帶著被子就被人攔到了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睡吧,別多想了。”待自己懷中安靜了許多,佐佐木琲世幫重新又再次睡過去了的伊織蓋好了被子,米林才子則在此時擡起了頭看著搬了個凳子在一旁撫摸著伊織臉頰的佐佐木琲世。
“琲世很在意伊織醬呢,唔,總感覺有一種少女養成游戲的感覺?……”“小才子你想太多了……”
於是,所謂庫因克斯那點事還是那麽莫名地傳開來了,幸虧只在庫因克斯班的內部。
他們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則是去追捕『Torso』這個危險喰種。
“伊織吃點東西吧……我剛做好的,我先去接個電話。”朝剛睡醒的伊織那麽略帶著抱歉的神情比劃了下,佐佐木琲世舉著手機跑到了一旁的角落裏去接通了電話。
現在這樣季節的早上不免是有一點涼的,自覺穿得有些少,吸了吸鼻子的伊織也沒太在意,倒是所有的註意力全都放到佐佐木琲世給她做的東西上去了。
還別說,如果佐佐木琲世是女性的話,絕對在CCG更加具有人氣……
這麽一個□□屬性而且看似對待人溫和有禮但是認真起來又能帥死人的人連她都不由得心跳不已呢……
為自己一大早就在想自家上司的奇葩想法嚇了跳,連忙收了收這樣的想法,看到佐佐木琲世此時已經接完了電話坐到了她對面頗有耐心地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飯。
伊織紅了紅臉,深知自己是臉皮薄的人,忍受不住別人長時間盯著她看,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個……阿佐,請問庫因克斯的其他人呢?”除了米林才子此時在補覺不說,透、瓜江久生和不知吟士統統都不見了,而現在餐廳裏也就她和佐佐木琲世兩個人。
“他們啊……都去追捕『Torso』去了。”
“啊……是嗎?”再次埋頭開始吃東西的伊織並沒有註意到佐佐木琲世臉上帶著的細微表情。
“阿佐我吃完了……啊咧?”擡起頭的時候剛想對對面的人說些什麽,卻已經發現整個廳裏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這種孤寂感……出乎人意料的熟悉,就好像曾經有段時間,天天忍受這樣的感覺……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得知了『Torso』的所在地,伊織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屬於她的庫因克『永夜』,略微沈思了會,隨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庫因克帶上了。
她這次非去不可。
“你非去不可那又如何呢……你的力量僅有這點而已……”似乎有誰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眼角,有黑色的一小束發絲垂落到她的視野裏,一個女性正趴在她的肩頭,好笑地看著她,而她的肩部附近,有著像是羽翼一般的東西一點點地伸展開來。
“我要去幫他……”伊織哆嗦著,但是眼中的堅定卻沒有被磨滅掉,那眼神,讓趴在她肩頭的少女不由得認真地望了眼她低吟著,陷入了沈默之中。
“這枚尾戒……註定你和他的緣分會糾纏不清。”少女輕輕地擡起她的右手,而她右手小指上的尾戒,安靜地閃爍著光,“你知道我是誰的……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你想逃避這樣一個事實而已,你渴望這份力量不是嗎?”
趕得有些心急但卻也是趕上了,看著此時完全變了一個人,與往常溫柔的佐佐木琲世不同,此時的他就好似籠罩著一層悲傷在瘋狂地戰鬥著。
他掰了掰手指,臉上的神情略帶著一絲癲狂,從地底下鉆出了許多條赫子,將帶著蛇面具的那個喰種的腹部,完全地貫穿了!
看上去很輕松地贏了那喰種,佐佐木琲世輕輕地回了句“如數奉還”給那『大蛇』,隨後鱗赫張牙舞爪著欲撲向那靠在墻邊的喰種,卻因為一句話,讓佐佐木琲世的攻擊硬生生地制止住了。
“你這家夥啊……無論到哪都是白癡得無可救藥啊……金木。”面具陡然掉落,露出了一張讓伊織驚奇的臉。而佐佐木琲世的表情此時也很精彩,甚至失聲叫對方為“西尾前輩”。
啊……好熟悉,那個喰種……在哪見過。
“餵,那邊那個死小丫頭,這白癡……你可要好好負責啊……”聽見有人叫喚自己,伊織的眼中帶著許多迷茫,在恍惚之中點了點頭。
佐佐木琲世突然間暴走了,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不斷地發狂著,拒絕了所有人的接近。
見到跌坐在地上的伊織帶著迷茫的神情看著自己,佐佐木琲世痛苦地咬了咬下唇,好似有一點記憶的斷面浮現。待他略微冷靜了點,佐佐木琲世走到了她的跟前,與她的視野努力保持同一條水平線。
“姬香醬……我在這裏……”相隔幾年的呼喚,讓伊織的眼中漸漸地凝聚起了淚光。
『請別背叛那一天所做的夢。』
終究……兩個人沒有背叛那一場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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