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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來防禦。防禦的目的可能是身份暴露,有其他玩家追殺他。」
聽見折木奉太郎的推理很有道理,秋山澪馬上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然後折木奉太郎又開始整理頭緒,翻查著當天的早報,上面記錄的是昨晚的市政廳爆炸案。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報紙翻閱清脆的紙聲。
「沒錯了,就是這個。」折木奉太郎抽出一份報紙,上面寫著關於昨晚市政廳爆炸案的新聞。
——
……
在昨晚的市政廳的爆炸案中,經過警視廳統計,總共有一死七傷。其中死亡的被證實是議員齊藤。齊藤議員是櫻花公立醫院的院長,在前面至今一直有議員的職務在身,曾有人懷疑齊藤議員的死與早前反對支援醫療孤兒計劃有關,但未經證實,目前暫無組織承認本次的爆炸案。
……
——
「這個新聞有什麽特別的嗎?」秋山澪嘗試從報紙裏挑出什麽線索,但是怎麽看都看不出。
「玩家會去炸市政廳,絕對不是因為無聊而去炸一炸玩。既然是玩家的行動,就肯定可以一擊即中!」折木奉太郎用手指指著齊藤議員生前的照片。「所以,他肯定有什麽理由要殺齊藤議員!」
秋山澪聽見之後,馬上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所以我覺得應該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齊藤議員的死,以及有什麽有殺他動機的人。」折木奉太郎翹著雙手,背靠在椅背上。
☆、王車易位
經過一輪詳細的解釋後,南夏奈終於聽明白他所說的內容是什麽意思。
只要找到所有地雷的埋點,那就可以推測出玩家所在的據點。要做如此大量的炸彈,那麽家裏肯定會有非常多數量的炸藥。所以接下來只要交給警擦,搜查出炸藥就肯定可以將玩家扔進拘留所。
「現在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看盡量能不能調查到什麽。」秋瀨或看了一下時間,必須趁著這半小時的能力解放時間調查埋點。
「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去到地雷點,開附近來定位找那個玩家呢?」南夏奈有些奇怪,既然有直接了當的辦法為什麽還需要那麽迂回地去調查。
秋瀨或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再三思考之下,還是不讚成這種做法。「那可是很危險的事啊。既然那個玩家正在防禦,想必肯定會一直盯著LINE!LINE!,隨時觀察著有沒有紅色感嘆號的出現。但對方應該在躲避另一個玩家的追殺,所以你貿然出現的話很容易就被排查出來了。」
南夏奈仔細想想也是,那個家夥太可怕了,萬一行動失敗被鎖定了,恐怕連學校或者是自己家都要被炸掉。
「還是你說得對,那我現在出去。」把衣服穿好,準備走出門外。
「夏奈!宵禁你還跑出去?」姐姐聽見了動靜,馬上走出來,看見她正在穿鞋子。
「糟了,被大姐頭發現了。」南夏奈小聲嘀咕著,這時不管那麽多拿出手機開了能力解放。「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裏?」姐姐正在盯著她。「該不會說要去樓頂吹風吧?今天宵禁哪裏都不許去!」
「該怎麽說……」南夏奈還在犯難,突然LINE!LINE!收到一條消息,是秋瀨或發過來的。
『秋瀨或:說你要出去調查地雷。』
『KANA:哎……連出去都不準,會給我調查地雷事件嗎?』
『秋瀨或:你使用偵探權限必須要註意使用技巧,地雷事件是可以調查的,「出去」不是事件。』
「我要去調查地雷事件。」南夏奈戰戰兢兢地說著。
「……」姐姐一直沒說話,南夏奈一直在害怕,然後過了十幾秒後終於放松了表情。「之前在路上碰到馬堂刑警,沒想到他居然說夏奈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還說夏奈以後有成為女刑警的潛質呢……那好吧,不過你要註意安全。」
「對!我是未來的女刑警南夏奈大人!這種時候當然需要我去捉住犯人。」聽見被誇獎後她突然有點興奮起來。
『KANA:聽到沒有,以後要叫我未來女刑警!』
『秋瀨或:那是別人客套話而已,不用當真。』
『KANA:哼!』
不久傳來LINE!LINE!秋瀨或語音通話的提示,南夏奈戴上耳機接聽然後把手機放在口袋裏。
『快點,現在只有30分鐘的時間,時間過後你可能會因犯宵禁而被捉到警擦局裏。』電話的那一邊傳來秋瀨或的聲音。
『知道了。』南夏奈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我應該怎麽查……』
『不知道嗎?未來女刑警。』電話那邊在打趣地笑著。
『好啦大偵探快告訴我!』
『先找排雷隊,在公園,工地那些沒有水泥地的地方,應該會拉了封鎖線。』
『好!』南夏奈想起了熟悉的公園,馬上往那個方向快步走著。『要是我踩中地雷炸死怎麽辦?』
『放心,我剛看了爆炸的位置,比較聚集,這一帶是沒有地雷的。』
『好吧。』雖然這樣說,但是南夏奈還是會有點擔心,要是這樣炸死了肯定會變得血肉模糊。才不要死得那麽醜。
果然比較近的一個公園,上面拉起了封鎖線,還有警擦在外面。
裏面穿著防爆服的工作人員手裏拿著類似圓頭拖把一樣的東西正在走出來。
『那個東西好好玩的樣子。』南夏奈遠遠地看著,突然有種想加入他們一起掃雷的想法。
『那是掃雷器。快點,他們要走了。去問他們要已經掃除地雷的信息。』
南夏奈快步走到幾人面前。「你好,我是未來女刑警。我想知道你們所有掃雷行動掃出有地雷的位置。」
『前面那句是多餘的。』
『你閉嘴……』南夏奈小聲對著耳麥嘀咕。
「你稍等一下。」掃雷隊按著一個像是手機一樣的東西,裏面可以和所有掃雷隊員通訊。
沒多久,上面的電子地圖上有掃出地雷的地方都在閃爍。然後把機器遞給南夏奈看。
『夏奈,用手機拍下來。』
南夏奈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對著電子地圖拍照。「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先回家吧。』沒多久,秋瀨或就收到了南夏奈發來的LINE!LINE!消息。剛剛拍完照馬上就發了過去。
開始有點心領神會了,秋瀨或笑著。
『冷清冷清。』看著街上空無一人,商店全部都關門了。『突然好想吃炒栗子。』
正在低頭將地圖雷點畫到手繪地圖上的秋瀨或,聽到了她的說話,也隨意回答了一句。『游戲贏了帶你去吃。』
『……』南夏奈聽見了開始還有點開心,可是仔細思考過後,覺得這一切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怎麽帶……就算你覆活了,我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秋瀨或突然停下筆,過了幾秒之後繼續說著。『可能吧。』
兩邊都在沈默,沒有說話,誰也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
回到家裏。差不多能力解放的時間也過去了,秋瀨或的眼前南夏奈的視覺影像一瞬間消失。
『能贏的話,我會拿著炒栗子去找你。』過了很長時間,秋瀨或終於開口說話。
『不用哄我了。』而南夏奈則一直在陽臺望向遠方的景色。
看著恍似閃爍的燈光,她就感覺到內心的平靜。
如果是隔了上萬公裏,至少還是在同一個世界裏面。不過,兩個人不是。隔了一個世界縱使有多接近仍然無法接觸。
『相信我。』
聽見他胸有成竹的語氣,即使知道他是在說安慰的話,仍然盼著真的有這天到來。
…
「果然!」秋瀨或把所有雷點都畫到手繪地圖上。
那顯然是一個類圓形的範圍,直徑差不多有8公裏。在這些範圍內全部都埋了地雷。
接著,他在地雷範圍畫了十字,中央組成了一個點。
從手機地圖上大致找到那個點的所在地,附近只有幾座民宅。
『夏奈。馬上聯系馬堂刑警!』秋瀨或的聲音突然在電話那邊傳來。
『怎麽了?已經找出來了嗎?』南夏奈被他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接著LINE!LINE!傳來消息的聲音,南夏奈打開一看,是秋瀨或發來的圖片和地圖的截圖。
『這是……』
『我手繪地圖上的雷點,集合一起是一個類圓形的範圍。看見這個,你能想到什麽嗎?』秋瀨或一邊在電話解釋給她聽。
『雷達?』南夏奈直覺看上去就是一個雷達圖。
『沒錯,正代表地雷組成了一個防禦範圍。看我畫的十字,就是防禦範圍的中央。很有可能就是玩家所在的據點。』秋瀨或繼續說著。『接下來看我的截圖,這幾座民宅就處於十字交叉的中央。你明白了嗎?』
『是的!』
『那你馬上找馬堂刑警,然後將這一切都告訴他,讓他帶人去搜查這幾座民宅。說不定會有發現!』秋瀨或有點興奮,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
「……如果你帶人去搜查這幾座民宅,說不定會有發現!」警擦局內,南夏奈找到馬堂一徹之後,用秋瀨或教的話向他解釋著這些情報。
「唔……」馬堂一徹叼著煙,看著這些資料仔細思考,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不錯,南,我先叫人送你回家吧,我現在就去拿搜查令!」
『KANA:已經完成。』
『秋瀨或:接下來就等消息吧。』
…
「馬堂隊長,你真的相信那個女孩?」旁邊的手下跟著馬堂一徹聽見之後很是懷疑。
「現在這種環境,無論是什麽線索都要去調查。況且,那個女孩不是兩次都幫我們找到兇手了嗎?只是那群廢物太沒用讓他們跑掉而已。」馬堂一徹即使在說話,仍然不停快步走著。「南夏奈,如果這個女孩以後能成為刑警的話……」
搜查令拿到以後,馬堂一徹帶著一大隊人馬,聯合特種部隊和拆彈專家一起趕到地圖上畫了十字的交叉地點。
馬堂一徹一擺手,另外幾隊人進入其他幾座民宅搜查。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隊人馬進入了中間那座。
「我是刑事課搜查隊長馬堂一徹,裏面的人請開門!」馬堂一徹按著門鐘,周圍的人都把手放在手槍上警戒。
『外面的門沒鎖,刑警先生你可以開。』門鐘那邊傳來一把稚嫩的女聲。
馬堂一徹點了點頭,周圍的人把門打開,進入到花園。
屋門傳來哢嚓的開鎖聲音,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可以看進去,裏面是一個13歲左右金色長發微卷的小女孩,還坐在輪椅上。
「小妹妹,家裏的大人呢?」
「家裏的大人最近都不在。」小女孩發現確實是刑警,也把門打開。
「剛剛有個重度危險的犯人逃到附近,我怕他對你有危險,可以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嗎?」馬堂一徹放輕松,低頭對著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說著話。
「請吧。」
馬堂一徹示意其他人進去搜查,自己也大概看了一下,裏面沒有什麽特別,於是蹲下和她說話。「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出灰加賀裏。」小女孩的表情帶著點驚恐。「刑警先生?真的有犯人逃出來嗎?」
「放心,有警擦在你就不用再害怕了。」
「嗯!」出灰加賀裏的表情好像放心了下來。
「另外你行動不方便,都沒有人照顧你嗎?」馬堂一徹覺得很奇怪,既然行動不便,更應該有人專門照顧。
「沒問題的,我從小就行動不便,除了不能走之外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大人都很忙,拜托了隔壁的阿姨,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好朋友,吃飯時間會給我送飯過來。白天也會有家庭老師給我上課。」出灰加賀裏雖然不能走,但是她的這種精神卻讓聽的人佩服。
「馬堂隊長,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其餘的隊員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可是這些都已經在馬堂一徹預料當中,一個這樣坐輪椅的小女孩怎麽可能會是爆炸犯呢?但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的地方。「收隊。」
「是!」
「小妹妹,打擾了。最近不太平,門窗要關好,註意安全。」馬堂一徹點起了一根煙,和其他隊員一起出了民宅。
「謝謝你,再見刑警先生。」
……
「沒有發現嗎?這次是她猜測錯了?」馬堂一徹皺了皺眉頭。
這次搜查,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更沒有查出有制造炸彈的東西。
…
稍晚的時間,馬堂一徹打電話給南夏奈,說明了這次的狀況。
『怎麽……可能……』南夏奈聽見這個消息後大感震驚,難道是秋瀨或的推理錯了嗎?
『沒關系,再聰明的人也不會每次都是正確的,我覺得你的分析方向應該沒有錯,只是定位有點偏差。我稍後會再加大搜索範圍。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那好吧……再見……』南夏奈掛了電話,想了一陣子之後開始按著手機。
『KANA:那幾間民宅要不就是沒人住的,要不就是普通的家庭,還有坐輪椅的小女孩。但都沒有搜索出有制作炸彈的原材料。』
「叮咚!」秋瀨或的LINE!LINE!傳來消息,打開來看見了這條消息。
「……為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感覺?」手上的筆轉了兩圈,另一只手放下手機抵在嘴邊。「難道是我的推理有哪裏出錯了嗎……?」
可是無論怎麽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裏。「是定位出了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出灰加賀裏,黑巖射手中的角色
☆、被隱藏的醫療事故
在漆黑的房間裏,少女推著輪椅進入了客廳。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按著。
『Chariot:你的這招棋,差點把我陷入危機之中。』
手機屏幕上的光,映出了她潔白稚嫩的臉龐,以及那雙和年齡不相符空洞的眼神。
「叮咚!」LINE!LINE!收到消息。
『實:對不起,雖然造成了一點麻煩,但我也是想保證你的安全,只是我沒有想到有人會發現。是暗殺者嗎?』
『Chariot:不知道,好像不是。如果是她就不必大費周章。』
『實:難道會是未知的玩家?』
『Chariot:警擦來的時候紅色感嘆號可沒有出現。那個躲在背後的家夥比暗殺者更可怕。不過,貿然叫警擦來搜,可見對方還不知道全部的事情。』
『實:那你要小心點。』
出灰加賀裏把手機合上,透過窗簾看著外面的燈光。
……
…
第二天,又到了周六。經過昨晚一整晚的排查,基本上把所有的地雷都掃除幹凈。
折木奉太郎很早就已經起床,因為十分在意昨晚的想到的事情。而且在別人家裏如果睡太晚總是會感覺到有點難為情。
「小奉真早。」秋山澪從房間出來,看見折木奉太郎已經在看報紙。
「早啊,澪學姐,今天不是周末嗎?不多睡一下?」發現對方睡眼朦朧的樣子,如果是平時的自己,沒有睡到10點多肯定都不想起床。
「因為我知道今天小奉要去調查。我想和你一起去。畢竟我比較熟悉這邊的路。」
「……你真的要去嗎?說不定會看見被炸死的屍體。」折木奉太郎在暗暗發笑,如果她跟著過來,那豈不是變成二人的約會了嗎。
秋山澪反應了一下,馬上瞪大雙眼身體有點發抖。
隨後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兩天了不可能還不清理屍體吧。」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想看見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和那麽漂亮的女生說那麽多話,住在她家裏更是想也不敢想。
本來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屬於和漂亮女生無緣的屬性。
「太好了!小奉等我一下!」秋山澪興奮地去忙亂,整理著儀容,穿上便裝。
折木奉太郎看了下手表,都快弄了半小時。
「出發!」
看著她忙亂和一番後和平常沒有區別,不知道她都在幹著什麽。
『不,發夾……用了一個紅色的發夾……僅此而已。難道是因為用什麽顏色的發夾而思考那麽久嗎?』折木奉太郎不敢繼續想,因為想下去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混亂。雙手放進口袋裏,二人一起出發。
首先,必須去市政廳調查。
……
從下面可以看見市政廳的一部分已經炸毀,封了警戒線和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但是另一邊仍然在正常運作。
「小奉,現在怎麽辦?」看見折木奉太郎站在市政廳前觀察了很久,秋山澪在後方扯了扯他的衣角。
「……大概是進去問問吧……只是很有可能被趕出來……」折木奉太郎伸手掃了一下後發。
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既然一場來到,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問一問。
「請問我想了解齊藤議員死亡的事情。」折木奉太郎走到前臺,一個把嘴唇塗得很紅年輕的女人正坐在那裏盯著電腦。
見對方沒有理睬。折木奉太郎又再問一次。「請問……」
「煩死了,小孩子來這裏幹嘛。本來已經夠亂的了,快走。」年輕女人不慌不忙地拿出粉盒,給自己補著妝容。
「我只是想了解齊藤議員……」
「你們是……?」一個年約30多歲身穿正裝的女人正好經過,聽見折木奉太郎在前臺詢問齊藤議員的事,於是走上前去。
「我們……我們是……」折木奉太郎說著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身份去調查,一時半刻也答不出來。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折木奉太郎。「走吧,到外面說。」
折木奉太郎接過卡片一看,這個女人名叫香取,是齊藤議員的秘書。
秋山澪與他對視一眼之後,跟著香取秘書到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室裏面。
…
「……就是這樣,所以我想調查一下齊藤議員跟什麽人有過節。」折木奉太郎把原委都告訴了對方。
「……」香取秘書一邊聽著,一邊優雅地拿出香煙,點燃。「原來是這樣,你們懷疑是仇殺嗎?」
二人點了點頭。
「可是齊藤院長的政敵很多。老實說那個老頭子雖然有點野蠻,但是對我還不錯,如果能夠查出他的死因也算是一種安慰吧。」香取秘書的煙基本都沒有怎麽抽,只是夾在指間垂著。
「那麽請看這個。」折木奉太郎翻出報紙,遞到對方的面前。「關於他否決了這個議案……會否惹來殺身之禍?」
「支援醫療孤兒計劃啊……」香取秘書輕蔑地笑了一下。「因為經費不足,所以需要否決。我看並沒有什麽關聯。」
「倒是這個……」然後眼珠子轉了兩圈,好像在回想著什麽事情。「……讓我想起曾經聽見過的傳聞。」
「!」
香取秘書把燃盡的煙掐滅。「那是很多年前我還沒進入醫院,曾經聽說過老一輩的員工提起過。關於一個小女孩醫療事故的事情。當時一個醫院的醫生十分擅長外科,全市來說應該是數一數二的水準。有一天,他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折木奉太郎覺得有些奇怪,撞到一個小女孩跟院長有什麽關系呢?
「那次事故發生的時候,那個醫生希望親自擔任主刀醫生。但是因為他撞到了人被帶到拘留所。聽說他有請求院長向警方批準讓他回去做手術,可是院長為了證明自己的水準拒絕了並自己親自操刀。啊,對了,如果救回被撞的小女孩一定會提升社會影響力吧,一直都想從政的院長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最終結果……就是醫療事故,那個小女孩好後再也不能行走,從此都要與輪椅相伴。不過院長和眾人隱瞞了自己的錯誤,這件事從此之後都成為老一輩醫生心照不宣的秘密。」香取秘書頓了一頓,繼續說了下去。「雖然後來證實是小女孩自己沖出馬路,那個醫生無罪。不過誰都知道如果他動刀的話肯定不會有這種狀況出現。自此,據說那個醫生一直都內疚。院長也變得不再喜歡任何關於兒童治療的事情。」
雖然有些亂七八糟,但是折木奉太郎還是有點在意這個事情。「知道那個醫生是誰嗎?」
香取秘書搖了搖頭。「這也是我聽老護士相傳的,這件事情是禁忌,誰也不敢在醫院討論。」
然後拿著一張信紙,鋼筆,在上面寫著什麽。「少年,你給我特別的感覺。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總覺得是你的話就能得出所有的真相。現在院長死了,也沒什麽禁忌。如果你能夠撬開他們的嘴你就盡管試試。這是推薦信。」
說完,香取秘書把裝好的信推到折木奉太郎面前。「去找行政部的一之介醫生。」
漸漸地,感覺到好像開始有些進展。折木奉太郎接過信,站起來鞠躬致謝。
「走吧澪學姐,去櫻花醫院。」折木奉太郎帶著秋山澪一起走出咖啡廳。
「這兩件事有關聯嗎?」秋山澪感覺就算調查清楚也沒有什麽太大關系。
「不知道,至少是一個線索。」折木奉太郎握著信。
不是說院長因此而不喜歡兒童醫療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同樣地,多年以後那個醫生看見支援孤兒醫療計劃被他否決後而想回了當年?
帶著疑問,折木奉太郎和秋山澪來到了市立櫻花醫院。
由電梯上到醫院的頂層,這裏就是行政部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個一之介醫生。
一之介醫生是一個滿頭白發的幹練老頭子,看了推薦信後皺著眉頭把信放下。「原來是香取介紹的,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嗎?」
折木奉太郎整理了一下思路後,決定先保留一些重點。「聽說很多年前院長曾經發生了一件醫療事故……」
「沒有這種事!」聽見院長和醫療事故兩個敏感詞同時出現的時候,一之介醫生重重地拍著實木辦公桌站了起來。
「好可怕……」秋山澪被嚇了一跳,畏縮在折木奉太郎身後。
折木奉太郎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冷靜下來。
『這麽大的反應?肯定有什麽事情。』仔細思考著,折木奉太郎下意識捉著劉海。『既然有這種的事情,那我就要套出他的話來。』
「……真的沒有嗎?」折木奉太郎沒有退後半步,依然盯著對方。
看見他眼神如此堅定,一之介醫生感覺他隱約知道一些事情。「請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樣會有損我們醫院的聲譽。」
既然他提到了「聲譽」,或者可以在這方面下手。
「是因為害怕那件事曝光會影響醫院的聲譽,因此你才有所隱瞞的對嗎?」折木奉太郎開始從他的字裏行間發動攻擊。
「你!……」一之介醫生咬緊牙,稍微平覆了一下情緒之後又再繼續說。「你不要胡亂猜測,任何猜測都會損害我們醫院的聲譽。」
「既然不想我胡亂猜測,那麽把真相告訴我怎麽樣?」
「你要什麽真相?可沒有你所謂的醫療事故。」
對方的情緒開始平覆,那麽就要開始威懾他!
「就是醫生開車撞到小孩子,最後院長親自手術弄出醫療事故的那件事的真相!告訴我吧。」折木奉太郎突然拋出所聽聞的消息,讓對方開始變得有點緊張。
「沒有!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開車撞到小女孩的事情!」一之介醫生表情變得更具威嚴,讓人看見了也會洩氣三分。
「你說了吧。」
「什麽!」
「我可從來沒有提到小孩子的性別,為什麽你會無意識地說出小女孩?是你在隱瞞吧,你根本就知道!」折木奉太郎捉住對方話語的矛盾開始反擊。
「唔……」一之介醫生沒有說話,仔細想清楚之後繼續說著。「我只是隨便說的,小孩子不是男就是女,只不過剛好碰巧被我說中了而已。」
折木奉太郎暗中一笑。
完全不行啊!
「一之介醫生,你剛剛說了『說中』這個詞了吧?」折木奉太郎下意識捉著劉海。「為什麽會認為自己是『說中』呢?很顯然,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過,而你是知道的!」
「小奉好棒!」秋山澪看見形勢大好,開始不再畏縮。從側面看著他擊潰對方的樣子,實在是太帥氣了。
「唔…………………………!」一之介醫生心裏想著,活了大半世見過無數大場面,今天居然會讓這個小鬼把自己的話套出來。
「不愧是香取寫推薦信過來的人……既然院長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害怕他……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洩露出去!」
折木奉太郎終於放松下來。「當然,我調查這件事並不是為了要曝光什麽。只是想查明院長的死,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加班,慢了點
☆、人肉炸彈
一之介醫生背著手踱步,來回走了幾遍。
……
很多年前,一個小女孩被推到櫻花醫院急救。同時,也有警擦跟著來了。警擦對院長說,撞倒小女孩的是本院的醫生,希望院長跟警擦開特批的條件讓他來救這個小女孩。
然而,院長卻私下和我們說,他有從政的欲望,如果成功救回了小女孩將會引起社會的廣泛好評,給他累積政治資本。
迫於院長的壓力,我們幾個人都同意了,並且不認為會出什麽問題。
之後院長拒絕了特批,並親自主刀。可是沒想到,平時謹慎的院長居然會在手術中出錯。最終那個小女孩雖然救活了,只是……再也走不了路。當時我們很慌張,院長說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於是買通了在場的人,讓大家篡改記錄隱藏了真相,造成小女孩的腿是被車撞得太嚴重無法救治。但是,其實大家都心裏有數,如果是那個醫生親自操刀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被證實是無責後,雖然是小女孩自己追趕其他車沖出來但,那個醫生知道這件事後仍然非常自責,一直幫小女孩覆健。
……
「你所說的醫療事故就是這些。」一之介醫生站在窗前看著外方。「直至院長否決那個計劃後,有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這個醫療事故的隱約,報道了出來。但也只是被認為是抹黑。」
「那麽,那個醫生是誰?」折木奉太郎感覺到了最關鍵的線索出現了。
「神谷實。現在還在本院,不過最近在放年假。」
「那麽那個小女孩呢?」秋山澪也註意到了除了醫生外的另一個關鍵人物。
「病人資料是不可以洩露的!」一之介醫生突然轉過身,可是看見折木奉太郎的眼神,覺得如果不告訴他們他肯定不會罷休。
「……好吧!你等一等!」然後坐到自己電腦桌面前,一直按著鼠標和鍵盤。
「那個小女孩今年應該13歲了吧……叫出灰加賀裏。」
如果神谷實就是那名炸彈犯的玩家,他炸死院長是因為從傳聞和報道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相。這麽他炸市政廳這點的理由可以成立。
但是,地雷事件呢?
「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住在xxx區一帶?」折木奉太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一之介醫生瞪大雙眼看著折木奉太郎。「你是怎麽知道的……」
「果然!」
秋山澪帶著疑惑把折木奉太郎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這是怎麽回事?」
「因為我想到,如果他擺地雷是為了防禦,那麽是為了保護誰呢?是自己還是……那個小女孩?」折木奉太郎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證實了是為了保護小女孩。那麽,肯定有人想要殺她。」
「可是市政廳爆炸案跟她也沒有關系,那為什麽……」秋山澪仍然不明白。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把兩個事件作沒有關聯來考慮會比較合理。」折木奉太郎伸手捉著劉海,過了幾秒之後又放回口袋裏。「什麽人要連小女孩也殺?又是為什麽神谷實要做那個數量的地雷。可見對方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的角色,照這樣推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玩家要殺小女孩!」秋山澪驚訝地說著,然後又伸手捂著自己的嘴。
「玩家為什麽要殺小女孩呢?」突然大腦一道靈光閃過,所有事情都已經想通。「因為小女孩也是玩家!」
「兩個玩家聯手……那可是真是可怕的事情。看來神谷醫生也是為了贖罪吧……再最後剩餘兩個人的時候,他會選擇自我了結吧……」想到此處,秋山澪突然有點傷感。「……你說…如果兩個人必須死一個才能讓另一個活下去……那選擇犧牲的那個人,可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折木奉太郎跟她解釋完後,走到辦公桌前。
「我想要神谷實醫生和出灰加賀裏二人的詳細住址。」
盯了折木奉太郎一眼後,一之介醫生撕了一張便簽,在上面寫著字,寫完後遞給他。
「記住……醫療事故的事不可以說出去……櫻花醫院是我們這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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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折木奉太郎的推理很有道理,秋山澪馬上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然後折木奉太郎又開始整理頭緒,翻查著當天的早報,上面記錄的是昨晚的市政廳爆炸案。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報紙翻閱清脆的紙聲。
「沒錯了,就是這個。」折木奉太郎抽出一份報紙,上面寫著關於昨晚市政廳爆炸案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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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昨晚的市政廳的爆炸案中,經過警視廳統計,總共有一死七傷。其中死亡的被證實是議員齊藤。齊藤議員是櫻花公立醫院的院長,在前面至今一直有議員的職務在身,曾有人懷疑齊藤議員的死與早前反對支援醫療孤兒計劃有關,但未經證實,目前暫無組織承認本次的爆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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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聞有什麽特別的嗎?」秋山澪嘗試從報紙裏挑出什麽線索,但是怎麽看都看不出。
「玩家會去炸市政廳,絕對不是因為無聊而去炸一炸玩。既然是玩家的行動,就肯定可以一擊即中!」折木奉太郎用手指指著齊藤議員生前的照片。「所以,他肯定有什麽理由要殺齊藤議員!」
秋山澪聽見之後,馬上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所以我覺得應該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齊藤議員的死,以及有什麽有殺他動機的人。」折木奉太郎翹著雙手,背靠在椅背上。
☆、王車易位
經過一輪詳細的解釋後,南夏奈終於聽明白他所說的內容是什麽意思。
只要找到所有地雷的埋點,那就可以推測出玩家所在的據點。要做如此大量的炸彈,那麽家裏肯定會有非常多數量的炸藥。所以接下來只要交給警擦,搜查出炸藥就肯定可以將玩家扔進拘留所。
「現在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看盡量能不能調查到什麽。」秋瀨或看了一下時間,必須趁著這半小時的能力解放時間調查埋點。
「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去到地雷點,開附近來定位找那個玩家呢?」南夏奈有些奇怪,既然有直接了當的辦法為什麽還需要那麽迂回地去調查。
秋瀨或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再三思考之下,還是不讚成這種做法。「那可是很危險的事啊。既然那個玩家正在防禦,想必肯定會一直盯著LINE!LINE!,隨時觀察著有沒有紅色感嘆號的出現。但對方應該在躲避另一個玩家的追殺,所以你貿然出現的話很容易就被排查出來了。」
南夏奈仔細想想也是,那個家夥太可怕了,萬一行動失敗被鎖定了,恐怕連學校或者是自己家都要被炸掉。
「還是你說得對,那我現在出去。」把衣服穿好,準備走出門外。
「夏奈!宵禁你還跑出去?」姐姐聽見了動靜,馬上走出來,看見她正在穿鞋子。
「糟了,被大姐頭發現了。」南夏奈小聲嘀咕著,這時不管那麽多拿出手機開了能力解放。「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裏?」姐姐正在盯著她。「該不會說要去樓頂吹風吧?今天宵禁哪裏都不許去!」
「該怎麽說……」南夏奈還在犯難,突然LINE!LINE!收到一條消息,是秋瀨或發過來的。
『秋瀨或:說你要出去調查地雷。』
『KANA:哎……連出去都不準,會給我調查地雷事件嗎?』
『秋瀨或:你使用偵探權限必須要註意使用技巧,地雷事件是可以調查的,「出去」不是事件。』
「我要去調查地雷事件。」南夏奈戰戰兢兢地說著。
「……」姐姐一直沒說話,南夏奈一直在害怕,然後過了十幾秒後終於放松了表情。「之前在路上碰到馬堂刑警,沒想到他居然說夏奈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還說夏奈以後有成為女刑警的潛質呢……那好吧,不過你要註意安全。」
「對!我是未來的女刑警南夏奈大人!這種時候當然需要我去捉住犯人。」聽見被誇獎後她突然有點興奮起來。
『KANA:聽到沒有,以後要叫我未來女刑警!』
『秋瀨或:那是別人客套話而已,不用當真。』
『KANA:哼!』
不久傳來LINE!LINE!秋瀨或語音通話的提示,南夏奈戴上耳機接聽然後把手機放在口袋裏。
『快點,現在只有30分鐘的時間,時間過後你可能會因犯宵禁而被捉到警擦局裏。』電話的那一邊傳來秋瀨或的聲音。
『知道了。』南夏奈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我應該怎麽查……』
『不知道嗎?未來女刑警。』電話那邊在打趣地笑著。
『好啦大偵探快告訴我!』
『先找排雷隊,在公園,工地那些沒有水泥地的地方,應該會拉了封鎖線。』
『好!』南夏奈想起了熟悉的公園,馬上往那個方向快步走著。『要是我踩中地雷炸死怎麽辦?』
『放心,我剛看了爆炸的位置,比較聚集,這一帶是沒有地雷的。』
『好吧。』雖然這樣說,但是南夏奈還是會有點擔心,要是這樣炸死了肯定會變得血肉模糊。才不要死得那麽醜。
果然比較近的一個公園,上面拉起了封鎖線,還有警擦在外面。
裏面穿著防爆服的工作人員手裏拿著類似圓頭拖把一樣的東西正在走出來。
『那個東西好好玩的樣子。』南夏奈遠遠地看著,突然有種想加入他們一起掃雷的想法。
『那是掃雷器。快點,他們要走了。去問他們要已經掃除地雷的信息。』
南夏奈快步走到幾人面前。「你好,我是未來女刑警。我想知道你們所有掃雷行動掃出有地雷的位置。」
『前面那句是多餘的。』
『你閉嘴……』南夏奈小聲對著耳麥嘀咕。
「你稍等一下。」掃雷隊按著一個像是手機一樣的東西,裏面可以和所有掃雷隊員通訊。
沒多久,上面的電子地圖上有掃出地雷的地方都在閃爍。然後把機器遞給南夏奈看。
『夏奈,用手機拍下來。』
南夏奈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對著電子地圖拍照。「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先回家吧。』沒多久,秋瀨或就收到了南夏奈發來的LINE!LINE!消息。剛剛拍完照馬上就發了過去。
開始有點心領神會了,秋瀨或笑著。
『冷清冷清。』看著街上空無一人,商店全部都關門了。『突然好想吃炒栗子。』
正在低頭將地圖雷點畫到手繪地圖上的秋瀨或,聽到了她的說話,也隨意回答了一句。『游戲贏了帶你去吃。』
『……』南夏奈聽見了開始還有點開心,可是仔細思考過後,覺得這一切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怎麽帶……就算你覆活了,我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秋瀨或突然停下筆,過了幾秒之後繼續說著。『可能吧。』
兩邊都在沈默,沒有說話,誰也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
回到家裏。差不多能力解放的時間也過去了,秋瀨或的眼前南夏奈的視覺影像一瞬間消失。
『能贏的話,我會拿著炒栗子去找你。』過了很長時間,秋瀨或終於開口說話。
『不用哄我了。』而南夏奈則一直在陽臺望向遠方的景色。
看著恍似閃爍的燈光,她就感覺到內心的平靜。
如果是隔了上萬公裏,至少還是在同一個世界裏面。不過,兩個人不是。隔了一個世界縱使有多接近仍然無法接觸。
『相信我。』
聽見他胸有成竹的語氣,即使知道他是在說安慰的話,仍然盼著真的有這天到來。
…
「果然!」秋瀨或把所有雷點都畫到手繪地圖上。
那顯然是一個類圓形的範圍,直徑差不多有8公裏。在這些範圍內全部都埋了地雷。
接著,他在地雷範圍畫了十字,中央組成了一個點。
從手機地圖上大致找到那個點的所在地,附近只有幾座民宅。
『夏奈。馬上聯系馬堂刑警!』秋瀨或的聲音突然在電話那邊傳來。
『怎麽了?已經找出來了嗎?』南夏奈被他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接著LINE!LINE!傳來消息的聲音,南夏奈打開一看,是秋瀨或發來的圖片和地圖的截圖。
『這是……』
『我手繪地圖上的雷點,集合一起是一個類圓形的範圍。看見這個,你能想到什麽嗎?』秋瀨或一邊在電話解釋給她聽。
『雷達?』南夏奈直覺看上去就是一個雷達圖。
『沒錯,正代表地雷組成了一個防禦範圍。看我畫的十字,就是防禦範圍的中央。很有可能就是玩家所在的據點。』秋瀨或繼續說著。『接下來看我的截圖,這幾座民宅就處於十字交叉的中央。你明白了嗎?』
『是的!』
『那你馬上找馬堂刑警,然後將這一切都告訴他,讓他帶人去搜查這幾座民宅。說不定會有發現!』秋瀨或有點興奮,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
「……如果你帶人去搜查這幾座民宅,說不定會有發現!」警擦局內,南夏奈找到馬堂一徹之後,用秋瀨或教的話向他解釋著這些情報。
「唔……」馬堂一徹叼著煙,看著這些資料仔細思考,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不錯,南,我先叫人送你回家吧,我現在就去拿搜查令!」
『KANA:已經完成。』
『秋瀨或:接下來就等消息吧。』
…
「馬堂隊長,你真的相信那個女孩?」旁邊的手下跟著馬堂一徹聽見之後很是懷疑。
「現在這種環境,無論是什麽線索都要去調查。況且,那個女孩不是兩次都幫我們找到兇手了嗎?只是那群廢物太沒用讓他們跑掉而已。」馬堂一徹即使在說話,仍然不停快步走著。「南夏奈,如果這個女孩以後能成為刑警的話……」
搜查令拿到以後,馬堂一徹帶著一大隊人馬,聯合特種部隊和拆彈專家一起趕到地圖上畫了十字的交叉地點。
馬堂一徹一擺手,另外幾隊人進入其他幾座民宅搜查。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隊人馬進入了中間那座。
「我是刑事課搜查隊長馬堂一徹,裏面的人請開門!」馬堂一徹按著門鐘,周圍的人都把手放在手槍上警戒。
『外面的門沒鎖,刑警先生你可以開。』門鐘那邊傳來一把稚嫩的女聲。
馬堂一徹點了點頭,周圍的人把門打開,進入到花園。
屋門傳來哢嚓的開鎖聲音,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可以看進去,裏面是一個13歲左右金色長發微卷的小女孩,還坐在輪椅上。
「小妹妹,家裏的大人呢?」
「家裏的大人最近都不在。」小女孩發現確實是刑警,也把門打開。
「剛剛有個重度危險的犯人逃到附近,我怕他對你有危險,可以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嗎?」馬堂一徹放輕松,低頭對著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說著話。
「請吧。」
馬堂一徹示意其他人進去搜查,自己也大概看了一下,裏面沒有什麽特別,於是蹲下和她說話。「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出灰加賀裏。」小女孩的表情帶著點驚恐。「刑警先生?真的有犯人逃出來嗎?」
「放心,有警擦在你就不用再害怕了。」
「嗯!」出灰加賀裏的表情好像放心了下來。
「另外你行動不方便,都沒有人照顧你嗎?」馬堂一徹覺得很奇怪,既然行動不便,更應該有人專門照顧。
「沒問題的,我從小就行動不便,除了不能走之外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大人都很忙,拜托了隔壁的阿姨,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好朋友,吃飯時間會給我送飯過來。白天也會有家庭老師給我上課。」出灰加賀裏雖然不能走,但是她的這種精神卻讓聽的人佩服。
「馬堂隊長,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其餘的隊員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可是這些都已經在馬堂一徹預料當中,一個這樣坐輪椅的小女孩怎麽可能會是爆炸犯呢?但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的地方。「收隊。」
「是!」
「小妹妹,打擾了。最近不太平,門窗要關好,註意安全。」馬堂一徹點起了一根煙,和其他隊員一起出了民宅。
「謝謝你,再見刑警先生。」
……
「沒有發現嗎?這次是她猜測錯了?」馬堂一徹皺了皺眉頭。
這次搜查,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更沒有查出有制造炸彈的東西。
…
稍晚的時間,馬堂一徹打電話給南夏奈,說明了這次的狀況。
『怎麽……可能……』南夏奈聽見這個消息後大感震驚,難道是秋瀨或的推理錯了嗎?
『沒關系,再聰明的人也不會每次都是正確的,我覺得你的分析方向應該沒有錯,只是定位有點偏差。我稍後會再加大搜索範圍。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那好吧……再見……』南夏奈掛了電話,想了一陣子之後開始按著手機。
『KANA:那幾間民宅要不就是沒人住的,要不就是普通的家庭,還有坐輪椅的小女孩。但都沒有搜索出有制作炸彈的原材料。』
「叮咚!」秋瀨或的LINE!LINE!傳來消息,打開來看見了這條消息。
「……為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感覺?」手上的筆轉了兩圈,另一只手放下手機抵在嘴邊。「難道是我的推理有哪裏出錯了嗎……?」
可是無論怎麽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裏。「是定位出了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出灰加賀裏,黑巖射手中的角色
☆、被隱藏的醫療事故
在漆黑的房間裏,少女推著輪椅進入了客廳。面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按著。
『Chariot:你的這招棋,差點把我陷入危機之中。』
手機屏幕上的光,映出了她潔白稚嫩的臉龐,以及那雙和年齡不相符空洞的眼神。
「叮咚!」LINE!LINE!收到消息。
『實:對不起,雖然造成了一點麻煩,但我也是想保證你的安全,只是我沒有想到有人會發現。是暗殺者嗎?』
『Chariot:不知道,好像不是。如果是她就不必大費周章。』
『實:難道會是未知的玩家?』
『Chariot:警擦來的時候紅色感嘆號可沒有出現。那個躲在背後的家夥比暗殺者更可怕。不過,貿然叫警擦來搜,可見對方還不知道全部的事情。』
『實:那你要小心點。』
出灰加賀裏把手機合上,透過窗簾看著外面的燈光。
……
…
第二天,又到了周六。經過昨晚一整晚的排查,基本上把所有的地雷都掃除幹凈。
折木奉太郎很早就已經起床,因為十分在意昨晚的想到的事情。而且在別人家裏如果睡太晚總是會感覺到有點難為情。
「小奉真早。」秋山澪從房間出來,看見折木奉太郎已經在看報紙。
「早啊,澪學姐,今天不是周末嗎?不多睡一下?」發現對方睡眼朦朧的樣子,如果是平時的自己,沒有睡到10點多肯定都不想起床。
「因為我知道今天小奉要去調查。我想和你一起去。畢竟我比較熟悉這邊的路。」
「……你真的要去嗎?說不定會看見被炸死的屍體。」折木奉太郎在暗暗發笑,如果她跟著過來,那豈不是變成二人的約會了嗎。
秋山澪反應了一下,馬上瞪大雙眼身體有點發抖。
隨後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兩天了不可能還不清理屍體吧。」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想看見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和那麽漂亮的女生說那麽多話,住在她家裏更是想也不敢想。
本來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屬於和漂亮女生無緣的屬性。
「太好了!小奉等我一下!」秋山澪興奮地去忙亂,整理著儀容,穿上便裝。
折木奉太郎看了下手表,都快弄了半小時。
「出發!」
看著她忙亂和一番後和平常沒有區別,不知道她都在幹著什麽。
『不,發夾……用了一個紅色的發夾……僅此而已。難道是因為用什麽顏色的發夾而思考那麽久嗎?』折木奉太郎不敢繼續想,因為想下去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混亂。雙手放進口袋裏,二人一起出發。
首先,必須去市政廳調查。
……
從下面可以看見市政廳的一部分已經炸毀,封了警戒線和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但是另一邊仍然在正常運作。
「小奉,現在怎麽辦?」看見折木奉太郎站在市政廳前觀察了很久,秋山澪在後方扯了扯他的衣角。
「……大概是進去問問吧……只是很有可能被趕出來……」折木奉太郎伸手掃了一下後發。
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既然一場來到,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問一問。
「請問我想了解齊藤議員死亡的事情。」折木奉太郎走到前臺,一個把嘴唇塗得很紅年輕的女人正坐在那裏盯著電腦。
見對方沒有理睬。折木奉太郎又再問一次。「請問……」
「煩死了,小孩子來這裏幹嘛。本來已經夠亂的了,快走。」年輕女人不慌不忙地拿出粉盒,給自己補著妝容。
「我只是想了解齊藤議員……」
「你們是……?」一個年約30多歲身穿正裝的女人正好經過,聽見折木奉太郎在前臺詢問齊藤議員的事,於是走上前去。
「我們……我們是……」折木奉太郎說著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身份去調查,一時半刻也答不出來。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折木奉太郎。「走吧,到外面說。」
折木奉太郎接過卡片一看,這個女人名叫香取,是齊藤議員的秘書。
秋山澪與他對視一眼之後,跟著香取秘書到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室裏面。
…
「……就是這樣,所以我想調查一下齊藤議員跟什麽人有過節。」折木奉太郎把原委都告訴了對方。
「……」香取秘書一邊聽著,一邊優雅地拿出香煙,點燃。「原來是這樣,你們懷疑是仇殺嗎?」
二人點了點頭。
「可是齊藤院長的政敵很多。老實說那個老頭子雖然有點野蠻,但是對我還不錯,如果能夠查出他的死因也算是一種安慰吧。」香取秘書的煙基本都沒有怎麽抽,只是夾在指間垂著。
「那麽請看這個。」折木奉太郎翻出報紙,遞到對方的面前。「關於他否決了這個議案……會否惹來殺身之禍?」
「支援醫療孤兒計劃啊……」香取秘書輕蔑地笑了一下。「因為經費不足,所以需要否決。我看並沒有什麽關聯。」
「倒是這個……」然後眼珠子轉了兩圈,好像在回想著什麽事情。「……讓我想起曾經聽見過的傳聞。」
「!」
香取秘書把燃盡的煙掐滅。「那是很多年前我還沒進入醫院,曾經聽說過老一輩的員工提起過。關於一個小女孩醫療事故的事情。當時一個醫院的醫生十分擅長外科,全市來說應該是數一數二的水準。有一天,他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折木奉太郎覺得有些奇怪,撞到一個小女孩跟院長有什麽關系呢?
「那次事故發生的時候,那個醫生希望親自擔任主刀醫生。但是因為他撞到了人被帶到拘留所。聽說他有請求院長向警方批準讓他回去做手術,可是院長為了證明自己的水準拒絕了並自己親自操刀。啊,對了,如果救回被撞的小女孩一定會提升社會影響力吧,一直都想從政的院長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最終結果……就是醫療事故,那個小女孩好後再也不能行走,從此都要與輪椅相伴。不過院長和眾人隱瞞了自己的錯誤,這件事從此之後都成為老一輩醫生心照不宣的秘密。」香取秘書頓了一頓,繼續說了下去。「雖然後來證實是小女孩自己沖出馬路,那個醫生無罪。不過誰都知道如果他動刀的話肯定不會有這種狀況出現。自此,據說那個醫生一直都內疚。院長也變得不再喜歡任何關於兒童治療的事情。」
雖然有些亂七八糟,但是折木奉太郎還是有點在意這個事情。「知道那個醫生是誰嗎?」
香取秘書搖了搖頭。「這也是我聽老護士相傳的,這件事情是禁忌,誰也不敢在醫院討論。」
然後拿著一張信紙,鋼筆,在上面寫著什麽。「少年,你給我特別的感覺。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總覺得是你的話就能得出所有的真相。現在院長死了,也沒什麽禁忌。如果你能夠撬開他們的嘴你就盡管試試。這是推薦信。」
說完,香取秘書把裝好的信推到折木奉太郎面前。「去找行政部的一之介醫生。」
漸漸地,感覺到好像開始有些進展。折木奉太郎接過信,站起來鞠躬致謝。
「走吧澪學姐,去櫻花醫院。」折木奉太郎帶著秋山澪一起走出咖啡廳。
「這兩件事有關聯嗎?」秋山澪感覺就算調查清楚也沒有什麽太大關系。
「不知道,至少是一個線索。」折木奉太郎握著信。
不是說院長因此而不喜歡兒童醫療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同樣地,多年以後那個醫生看見支援孤兒醫療計劃被他否決後而想回了當年?
帶著疑問,折木奉太郎和秋山澪來到了市立櫻花醫院。
由電梯上到醫院的頂層,這裏就是行政部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個一之介醫生。
一之介醫生是一個滿頭白發的幹練老頭子,看了推薦信後皺著眉頭把信放下。「原來是香取介紹的,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嗎?」
折木奉太郎整理了一下思路後,決定先保留一些重點。「聽說很多年前院長曾經發生了一件醫療事故……」
「沒有這種事!」聽見院長和醫療事故兩個敏感詞同時出現的時候,一之介醫生重重地拍著實木辦公桌站了起來。
「好可怕……」秋山澪被嚇了一跳,畏縮在折木奉太郎身後。
折木奉太郎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冷靜下來。
『這麽大的反應?肯定有什麽事情。』仔細思考著,折木奉太郎下意識捉著劉海。『既然有這種的事情,那我就要套出他的話來。』
「……真的沒有嗎?」折木奉太郎沒有退後半步,依然盯著對方。
看見他眼神如此堅定,一之介醫生感覺他隱約知道一些事情。「請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樣會有損我們醫院的聲譽。」
既然他提到了「聲譽」,或者可以在這方面下手。
「是因為害怕那件事曝光會影響醫院的聲譽,因此你才有所隱瞞的對嗎?」折木奉太郎開始從他的字裏行間發動攻擊。
「你!……」一之介醫生咬緊牙,稍微平覆了一下情緒之後又再繼續說。「你不要胡亂猜測,任何猜測都會損害我們醫院的聲譽。」
「既然不想我胡亂猜測,那麽把真相告訴我怎麽樣?」
「你要什麽真相?可沒有你所謂的醫療事故。」
對方的情緒開始平覆,那麽就要開始威懾他!
「就是醫生開車撞到小孩子,最後院長親自手術弄出醫療事故的那件事的真相!告訴我吧。」折木奉太郎突然拋出所聽聞的消息,讓對方開始變得有點緊張。
「沒有!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開車撞到小女孩的事情!」一之介醫生表情變得更具威嚴,讓人看見了也會洩氣三分。
「你說了吧。」
「什麽!」
「我可從來沒有提到小孩子的性別,為什麽你會無意識地說出小女孩?是你在隱瞞吧,你根本就知道!」折木奉太郎捉住對方話語的矛盾開始反擊。
「唔……」一之介醫生沒有說話,仔細想清楚之後繼續說著。「我只是隨便說的,小孩子不是男就是女,只不過剛好碰巧被我說中了而已。」
折木奉太郎暗中一笑。
完全不行啊!
「一之介醫生,你剛剛說了『說中』這個詞了吧?」折木奉太郎下意識捉著劉海。「為什麽會認為自己是『說中』呢?很顯然,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過,而你是知道的!」
「小奉好棒!」秋山澪看見形勢大好,開始不再畏縮。從側面看著他擊潰對方的樣子,實在是太帥氣了。
「唔…………………………!」一之介醫生心裏想著,活了大半世見過無數大場面,今天居然會讓這個小鬼把自己的話套出來。
「不愧是香取寫推薦信過來的人……既然院長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害怕他……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洩露出去!」
折木奉太郎終於放松下來。「當然,我調查這件事並不是為了要曝光什麽。只是想查明院長的死,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加班,慢了點
☆、人肉炸彈
一之介醫生背著手踱步,來回走了幾遍。
……
很多年前,一個小女孩被推到櫻花醫院急救。同時,也有警擦跟著來了。警擦對院長說,撞倒小女孩的是本院的醫生,希望院長跟警擦開特批的條件讓他來救這個小女孩。
然而,院長卻私下和我們說,他有從政的欲望,如果成功救回了小女孩將會引起社會的廣泛好評,給他累積政治資本。
迫於院長的壓力,我們幾個人都同意了,並且不認為會出什麽問題。
之後院長拒絕了特批,並親自主刀。可是沒想到,平時謹慎的院長居然會在手術中出錯。最終那個小女孩雖然救活了,只是……再也走不了路。當時我們很慌張,院長說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於是買通了在場的人,讓大家篡改記錄隱藏了真相,造成小女孩的腿是被車撞得太嚴重無法救治。但是,其實大家都心裏有數,如果是那個醫生親自操刀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被證實是無責後,雖然是小女孩自己追趕其他車沖出來但,那個醫生知道這件事後仍然非常自責,一直幫小女孩覆健。
……
「你所說的醫療事故就是這些。」一之介醫生站在窗前看著外方。「直至院長否決那個計劃後,有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這個醫療事故的隱約,報道了出來。但也只是被認為是抹黑。」
「那麽,那個醫生是誰?」折木奉太郎感覺到了最關鍵的線索出現了。
「神谷實。現在還在本院,不過最近在放年假。」
「那麽那個小女孩呢?」秋山澪也註意到了除了醫生外的另一個關鍵人物。
「病人資料是不可以洩露的!」一之介醫生突然轉過身,可是看見折木奉太郎的眼神,覺得如果不告訴他們他肯定不會罷休。
「……好吧!你等一等!」然後坐到自己電腦桌面前,一直按著鼠標和鍵盤。
「那個小女孩今年應該13歲了吧……叫出灰加賀裏。」
如果神谷實就是那名炸彈犯的玩家,他炸死院長是因為從傳聞和報道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相。這麽他炸市政廳這點的理由可以成立。
但是,地雷事件呢?
「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住在xxx區一帶?」折木奉太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一之介醫生瞪大雙眼看著折木奉太郎。「你是怎麽知道的……」
「果然!」
秋山澪帶著疑惑把折木奉太郎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這是怎麽回事?」
「因為我想到,如果他擺地雷是為了防禦,那麽是為了保護誰呢?是自己還是……那個小女孩?」折木奉太郎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證實了是為了保護小女孩。那麽,肯定有人想要殺她。」
「可是市政廳爆炸案跟她也沒有關系,那為什麽……」秋山澪仍然不明白。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把兩個事件作沒有關聯來考慮會比較合理。」折木奉太郎伸手捉著劉海,過了幾秒之後又放回口袋裏。「什麽人要連小女孩也殺?又是為什麽神谷實要做那個數量的地雷。可見對方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的角色,照這樣推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是玩家要殺小女孩!」秋山澪驚訝地說著,然後又伸手捂著自己的嘴。
「玩家為什麽要殺小女孩呢?」突然大腦一道靈光閃過,所有事情都已經想通。「因為小女孩也是玩家!」
「兩個玩家聯手……那可是真是可怕的事情。看來神谷醫生也是為了贖罪吧……再最後剩餘兩個人的時候,他會選擇自我了結吧……」想到此處,秋山澪突然有點傷感。「……你說…如果兩個人必須死一個才能讓另一個活下去……那選擇犧牲的那個人,可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折木奉太郎跟她解釋完後,走到辦公桌前。
「我想要神谷實醫生和出灰加賀裏二人的詳細住址。」
盯了折木奉太郎一眼後,一之介醫生撕了一張便簽,在上面寫著字,寫完後遞給他。
「記住……醫療事故的事不可以說出去……櫻花醫院是我們這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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