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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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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懾力,我無言以對,只是默默地又吐出一口血來。

大量的失血令我意識模糊,稀薄的空氣更是讓我呼吸困難。

看樣子,我的性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對不起了,那個世界的你們啊。

我再也沒有辦法聽到你們的聲音,再也沒有辦法看見你們的笑容了。

隨著拐子破空而下的聲音,我眼前一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擅長寫打鬥場面,於是跳過。

未來的劇情過半了,勝利的曙光不遠了~

☆、試煉最終結果

【上帝視角】:

雲雀恭彌斂去唇邊的笑容,靜靜地俯視著地上狀似昏迷的少女。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六道骸與迪諾?加百羅涅之外,M.M是他少數能夠承認的對手。每一次切磋都能感受到她的進步,因為她無時無刻不想變得更強大。

她雖然受到黑手黨男性的追捧,卻與所有人都保持著恰當的距離,至少在他所知的範圍內,她的感情史與他一樣一片空白,就算是與她情同骨肉的六道骸,也未能越過朋友一線。

一年以前,她留下全新的指環和匣子,一聲不響地消失了。現在,她又以十年前的姿態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並且從白蘭那裏得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這個她讓他失望透頂。

沒有了這個時代的“Valkyrie”笑容中透著自信力的強大,眼前這個少女只是一頭軟弱得瑟瑟發抖的小動物。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想要把這個時代的事情當作是自己的過錯,就算她根本沒有做好背負起它的覺悟。

這一點,與這個時代的她如出一轍。

就像是被無形的責任感牽著走一般,無論發生了什麽,她總是歸咎於自身。之所以想要變強,也並不是為了不再犯錯,而是為了更好地承擔一切錯誤的後果,並借此使身邊的人得以自全。

這讓雲雀恭彌感到火大,甚至察覺了一絲焦慮。他隱隱意識到,如果放任十年前的她這樣下去,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再次選擇一個人背負一切,不聲不響地消失在他和他們的面前。

顯然,這是愚蠢的。她的存在所帶來的影響,早已比她自己估計得大得多了。

於是他決定,在她重蹈覆轍之前,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軟弱是可笑的,並且變得強大到能對渴望之物伸出手,而非固步自封;此外,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時代的她為什麽要煞費苦心,在自己消失之前留下價格不菲的指環和匣子。

激發一個人潛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將其逼至絕境,而能留給雲雀恭彌訓練她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於是,他使用了內部球針態。

在這個有限的空間內,沒有點燃火炎的少女在他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最終被他一拐擊飛到墻壁上,刺穿了肩膀和腹部。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要讓她死去易如反掌。

但,這並非雲雀的本意。不是出於為十年前的自己考慮這種理由,而是因為,這樣做等於自己掐斷了最後一條線索。他只是太想快點看到她變強、太想知道那個戒指的秘密了——可是,眼前的她顯然並沒有具備這個覺悟。

他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武器收回匣子,彎下腰,準備扶起地上的昏迷少女。

不能讓她死在這裏,至少,在她點燃指環之前。

就在這一刻,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嘶啦——”

帶有倒刺的三截棍破空而過,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殷紅的傷口。本該失去了意識的少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而她的右手中指上,儼然釋放著紅、綠、紫、橙四種顏色的火炎!

“對不起……咳、但是,我果然還是、不想……死在這裏啊!!”

強烈的波動四處迸散,而接近極限的球針體在火炎的作用下如同拼圖一般漸漸瓦解、崩裂。

禁錮他們的空間消失了,少女站在能量場的中央,脊背挺得筆直。

“哇哦……”

雲雀恭彌提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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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回視角】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意識陷入虛空之中,沒有一絲光亮。

啊啊,真沒有想到會迎來如此枯燥乏味的結局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於還是到了歸還的一天嗎?

失望過度,連悲傷都感覺不到了。我只是任由思緒漂浮著,走馬燈一般回放穿越以來的故事,卻像旁觀者一樣漠然地看著。

溫馨共處也好,獨自生活也罷;並盛森林也好,黑曜樂園也罷……這些故事和地方,最終將在哪裏畫上句號,已經不在我考慮的範疇之內了。

反正從今以後,他們就再也和我無關——

“——這就是你的覺悟嗎?你覺得這樣就行了嗎?”

就在打算放棄的一刻,我驚愕地聽著黑暗深處傳來的似曾相識的聲音,

“這麽輕易就放手,你不會後悔嗎?”

對方的問題接二連三地穿刺著我的五臟六腑,膽囊中的苦水一下子翻湧上來。壓抑著的負面情緒如同黑色的海水,沒過我的頭頂。

“不、不是這樣的……怎麽可能……”

幹枯的喉嚨漸漸發出了聲音,遵循著最真實的欲望,我用力向看不見的對方吶喊道:

“……我想和他們一直在一起啊,比誰都想……!!”

“——那就回去吧,好好地待在他們身邊。到我這個地步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隨著對方的話音,黑色的空間漸漸崩落了。

與此同時,我感到無窮的力量從身體內側湧現出來——

火炎,第一次在指環上燃燒起來了。

借助這份力量,我得以再一次睜開眼睛,並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一邊咳出喉嚨中的殘血,一邊擡起頭去仰視十年後的雲雀,堅定地告訴他我的求生信念。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雲雀恭彌笑了。雖然他笑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但這一次,似乎包含著欣慰。

然後,球針體也碎裂開來。

突然湧入的新鮮空氣令我一下子清醒不少,卻也拜它所賜再一次意識到了肢體的疼痛。不管怎麽說我的火炎裏都沒有包含晴屬性、無法治愈我的傷勢,能夠站起來更像是一時的回光返照。總之,很快我便再一次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球針體的碎片裏。

“哈啊……哈啊……”

體力早就消耗殆盡,維持大量的火炎輸出更是令我精疲力竭。就在此時,我感覺肩膀一沈,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在了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死在這裏!死在這裏!”

???

它發出了意想不到的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提示:不是雲豆。

各位好,這裏是存稿箱君。

這是最後一章存稿了。

作者進入了高考最後的備戰時期。

所以最快的話三天更新一次,最慢的話更新不定。希望大家能夠不要離開我qwq

期待下次與你相見。

☆、匣動物與武器

“W.W!弱小!草食動物!死在這裏!”

…………

躺在彭格列第一醫務室的病床上,我盯著眼前的生物,陷入了沈思。

這個家夥有著一雙明亮的黑眼睛,腹部的軟毛是橙色的,周身紫色羽毛包覆,草綠色翅膀不安分地撲朔著,頭上還頂著一撮如同火炎的紅色。

這奇葩的配色,與其說是鸚鵡,還不如說是一只變成鳥的調色盤。

這是十年後的我留下來的匣兵器,名字是我剛取的,叫做“由依(ユイ)”,取“唯(ゆい)”之意。

之前被雲雀恭彌試煉的時候,我似乎無意識地打開了匣子把它給放了出來,然而我自己卻因為體力透支,很快就倒下了。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搬運到了這裏,這家夥卻還嘰嘰喳喳地在被子上蹦來蹦去,冒出來的凈是一些我不怎麽愛聽的話。

是輸出的火炎強度太大了,所以還不肯回到匣子嗎……?

一邊想著,我擡起酸痛的手臂,摸了摸它的頭毛。比人類的毛發更加柔軟,它輕輕搔著我的指尖,帶起一絲奇異的癢。

據說鸚鵡很聰明,我能試試和它對話嗎?

“吶,你從哪裏來?”

“……嘎?”小動物偏了偏頭,發出不解的聲音,瞳孔裏一片茫然。

……是我錯了。想要和剛認識的匣兵器交流什麽的,我大概是不安得腦子壞掉了吧。

說起來……

“是M.M,不是W.W啦!”

“W.W!W.W!”它在我的肚子上跳了兩下。

“M.M!!”我加重了語氣。

“W.W!”它也不甘示弱。

……

幾個回合之後,我擡起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為什麽啊!?為什麽一個剛剛認識的匣動物就要這樣對待自己的主人啊!!還有沢田綱吉、山本武、雲雀恭彌,十年了都沒能讓他們改正對我的稱呼,他們是對這個名字執念有多深啊!!

為了發洩至今以來的不滿,我在心中瘋狂地吐槽著。

要怪就只能怪那個時候替我做黑戶口的人,如果再讓我碰到他,我一定要用單簧管先抽他一百遍,再抽他一百遍!!

氣呼呼地在心中如此發誓後,我終於感覺心情平覆了一些,於是再一次將目光投在了由依的身上。

這一回,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紅色、綠色、紫色、褐色……

這不是和我指環上寶石的顏色,正好一一契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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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雲雀恭彌下手實在是過於狠了,即使借用了笹川的晴屬性火炎來治療,我也直到第三天才能夠下床正常活動。

順便一提,這幾天的夥食都是拉爾米爾琪送過來的。她知道我雖然傷勢嚴重但還沒有失去自理能力,便絲毫沒有將我當病號對待,更別說“悉心看護”了。

但我很清楚,這樣的行為並不是出於她自己所說的“怨恨”,而只是一個教官的本能。她不會縱容任何人向自己撒嬌,即使現在的我還只能算是一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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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趁身體好些了四處逛逛了解一下彭格列基地的狀況,卻不想在某層的走廊裏迎面碰上了另一個出乎我意料的人物。

“Valkyrie,好久不見!……咦,你是不是變矮了?”

金發的工裝青年在我面前站定,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們倆的身高差,

“咱記得上次見面你還到我肩膀來著……”

側頸處有個十字架的標記,會使用“咱”這個口癖的人我只認識一個。不過,我怎麽也不曾料想到他會出現在彭格列的基地裏。

還不等我發問,對方便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先不管這個,有一個好消息正好要告訴你!Valkyrie你拜托咱的單簧管的改造早就完成了,就等你來驗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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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後的單簧管除了保留了三截棍的功能之外,配合隱形眼鏡的使用還能達到鎖定單個目標攻擊的效果。”

在地下七層的某研究室內,我席地而坐,仰望著空中浮現的半透明屏幕。在那旁邊,斯帕納正介紹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全然沒有意識到我內心幾乎想要吐血。

——有這麽好的東西在對戰雲雀恭彌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啊!!

我強打著微笑點點頭:“聽起來倒是很不錯。不過,「燃燒顫音」使用的不是聲波麽?我自己雖然能夠不受影響,但是聲波可是會向外擴散的,要怎麽攻擊單獨的目標?”

“你問到點子上了,Valkyrie!”他的眼睛亮了亮,“這也是咱最初頭疼的地方。畢竟要阻止聲波的傳播,必須要具備真空的條件才行。——不過,後來咱意識到,可以結合火炎來發揮它的功能。”

“火炎?”

“是的。如果沒有真空,那就創造出相似的條件。咱試著使用雷之火炎構築了致密的雷屏障,再讓聲波在火炎包裹下傳播,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他指了指屏幕,聲波傳感器的圖像很明顯地被分為兩個部分。

“……這也行啊……”我不禁感嘆了一下理工男的強大。斯帕納似乎有一點強迫癥,他的房間裏,東西都分門別類擺得整整齊齊。

“不僅如此,咱還開發了嵐火炎和雲火炎的對應功能哦。嵐火炎的分解能力可以使聲波帶有更強大的攻擊力,而雲火炎則可以將單個聲波增殖,很不錯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微型遙控器變換著屏幕上的解說圖,最終停在了一張單簧管的結構上,“只要把相應的火炎註入單簧管的聲孔,就可以啟動不同的攻擊模式了。”

“是嗎……那應該會很方便吧。”我瞥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仰望而酸痛的脖子,我轉而望向放在一旁桌上的“新”武器,“謝謝你,幫大忙了,斯帕納。”

“不用客氣,Valkyrie,這都是舉手之勞。咱才要感謝你呢,介紹咱到彭格列來。”

……哈?又是我?

剛剛光顧著單簧管我都忘了……斯帕納本來應該是密魯菲奧雷的人,怎麽會出現在彭格列呢?

但是,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我是從十年前穿越過來的……是因為沈迷研究,不問世事的緣故嗎?

沈吟了一下,我挑起一個笑容:“我只是為了自己方便而已,沒有什麽值得你感謝的。說起來,你剛才說的那個隱形眼鏡在哪裏?我想試試。”

“哦哦,你等等,咱馬上去幫你拿過來。”

說完,斯帕納急匆匆地離開了實驗室。我低下頭撫摸著既屬於我又不屬於我的武器,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後的我,這也是你送給我的禮物麽……?雖然我隱約已經能夠理解你想要傳達什麽,可是、你現在又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qwq

☆、成年人的餘裕

來到日本的第六天,在經歷了又一次與雲雀恭彌的對戰並成功幸存下來以後,我終於遇到了一個能夠到地面上去的機會。

——通往並盛商店街的D閘門壞了。正巧,那裏也是離我的公寓最近的地方。

於是,在確認了沒有人註意以後,我帶著新入手的單簧管,拉上風衣的兜帽,偷偷離開了彭格列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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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來時不同,這次我沒有人引路,只好憑借自己對並盛的記憶,一邊註意躲開可能的敵人,一邊向目的地接近。

商店街後的小巷,兩旁林立著廢舊的廠房。街上人煙稀少,再一次讓我感受到了十年後並盛的荒蕪。

這不是我的時代。我握了握拳頭,金屬的戒托帶著冰涼的溫度觸碰手心。

一定要回去。就是為此,我才要去揭開她的秘密——

“等、等一下,前面的!……啊、唔哇啊啊啊!!”

身後莫名傳來一陣騷動,我驚異地轉過頭去,正好把某金發男人華麗地左腳絆右腳摔倒的姿態映入眼底。他“咣”地一下撞到地上,這會兒正揉著臉喊疼。

身旁沒有其他人,這件事是對他的身份最滑稽也最貼切的解釋。

我想起貝爾向我提起過的信息。

雖然也許不該在這裏與他接觸,但無論是出於人道關懷,還是基於利益,我都沒有辦法放下眼前的人不管。

“……你、不要緊吧?”

我回身走上前幾步,微微彎腰向他伸出手去。迪諾?加百羅涅,雖然對於他的廢柴我是早就谙熟於心的,但目睹一個三十歲朝上的男人在我面前上演這麽一出滑稽戲,還是令我忍俊不禁。

男人接過我的手,借力站起來,聲音裏聽得出一絲尷尬:“啊,我沒事,謝謝你……”而隨著起身的動作,我的兜帽向後滑下,露出了頭發與臉。他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神色轉向驚喜,“……Valkyrie?!雖然從阿綱那裏聽說了你穿越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巧啊。”

“哦~那還真是好巧呢,居然能目睹加百羅涅首領失態的樣子。”我抱臂冷哼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剛剛打算叫住我,是有什麽事?”

“啊,那、那個,其實……”男人的表情在一瞬間僵硬了,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腦後的頭發,“我迷路了……”

“……哈?”我挑了挑眉毛——盡管我不應該感到意外。

“……羅馬裏奧在和草壁喝酒,我就想出來透透氣,然後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三歲小孩——唔?!”就在我打算繼續嘲諷他幾句的時候,突然被他閃到身後捂住了嘴,抱住一把拖進了路旁一間廢舊工廠裏。

他的整個身體貼在墻上,而我被箍在他懷裏無法動彈。

“……唔唔唔唔唔?!(你在幹什麽?!)”

我試圖掙紮但無果——迪諾應該不至於被我刺幾句就惱羞成怒到這個程度,難道這麽做有別的理由?

“別動……我剛剛看見黑魔咒了。”

果然,他很快便湊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本來就是低音炮,這麽近的情況下,低喃的熱氣直接拂上我的耳廓和脖子,令我不經意顫抖了一下。

在意大利時,貝爾也曾經肆無忌憚地啃咬過我的傷疤……他們做得那麽理所當然,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眼前的未成年少女帶來怎樣的影響。

真是犯規啊……成年男人的餘裕。

放棄了掙紮,我盯著腳邊的水泥地板,在心中默默數到三十多秒的時候,他終於松開了手。

警報解除了。

我立刻深深吸了幾口空氣,平覆了氣息以後,轉過身去擡起頭瞪著金發男人。

“呼……哈……加百羅涅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剛剛你的行為在日本可以算得上是性?騷?擾?”

“誒……?!抱歉!!”透過工廠高高的窗口,一束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像是舞臺上的聚光燈。我看見男人瞬間羞紅了臉,他窘迫地舉起雙手來,好似投降,“我沒有那個意思,Val…M.M小姐!只是一時情急……”

“……算了,看在你是為我好的份上。”聽到他叫對了我的稱呼,心情在一瞬間就好起來了,我撥了撥頭發,“反正你也要迷路,接下來要不要跟我一起行動?”

他的表情一下子亮起來:“可以嗎?幫大忙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幫你,只是順便多一個保鏢而已。”

自覺有些愧對男人的笑容,我丟下這句話向外走去。

我沒有問,也覺得自己不該問。

——為什麽剛剛在保護我的時候,他的身手如此敏捷,看不出一點廢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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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了公寓的門前,我突然意識到一件足以稱之為絕望的事。

那就是,早就在密魯菲奧雷被搜刮了隨身物品的我,並沒有攜帶公寓的鑰匙這件事。

在十年前的那個世界,為了安全起見,我只配了兩把鑰匙,一把交給了骸,一把自己隨身攜帶。在這個骸和“我”都行蹤不明的時代,我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我”會改變習慣,將鑰匙藏在門口什麽地方。

然而,在我指揮迪諾再加上自己在公寓門口的地毯、牛奶箱、甚至樓下的信箱一通翻找之後,仍然沒有發現任何鑰匙類似物,還差點被當作是不明入侵者。

“要不、還是算了?”迪諾小心地問道,“改天帶著羅馬裏奧再來一趟,他會開鎖……”

“哈,怎麽可能?都好不容易到這裏了,放棄什麽的不是太傻了嗎?”在門口氣喘籲籲地站定,我頭也沒回地反駁道,心裏卻在不斷思索著有什麽辦法,可以用來開門,“……啊、對了!”

既然不能用鑰匙打開,那麽就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破壞它就行了啊!

“誒?等等,你不會是要——”

“你往後退一點,我要發大招了。”

不顧男人的驚訝,向他這麽警告著,我的嘴角挑起一個微笑,擡起了手。

十年後的我,對不住了。不過,作為把我帶到十年後來的懲罰,這點後果還請你自己承擔——

“嘭!!”

我的手貼上房門。

伴隨著一聲巨響,堅固的鐵門被紅色與褐色的火炎包裹著,猛地向房間裏飛了出去。

大門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之後,熟悉的布置陳設出現在眼前。

我提步走了進去。

“……不愧是Valkyrie……”

身後的男人似乎是呆楞了,好半天才從嘴裏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似乎把迪諾先生寫得有些年輕了……就當作是老男人在W.W面前忍不住變得幼稚吧!

說起來這章的發展其實已經超出我自己的預料了……

☆、與迪諾的談話

雖然好不容易闖進了公寓,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

一室塵霾令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也昭示著房屋主人久未歸來的事實。迪諾站在門口躊躇地往裏張望,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隨便進入女孩子的公寓。

“別在那裏傻站著了,進來吧——沙發或許有點臟,不過擦擦還是能坐的。”

我對他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我的臥室窗口朝南,午後的陽光投射在地板上,空氣中的塵埃輕盈地漂浮著。

和十年前幾乎無所改變的室內陳設,使我的心底湧起一股安心感。我幾乎想趴在床上睡一覺,以此來麻痹自己還在十年前……

但是,自欺欺人是沒有用的。就算在這裏停下腳步一味幻想,事實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我很快收回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搜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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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書架上多了幾本教材和書籍,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找到。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目光掃過書桌,卻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那是一張固定在透明相框裏的照片,相框雖然落了灰,但內容物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照片上站著一群身著浴衣或校服的男男女女,其中站在最中央的女孩子抱著一束花,略長的頭發紮起。她刻意別過的臉上,不知是因羞澀還是喜悅泛起了微紅。

他們的容貌介於年輕與成熟之間,臉上的笑容表現出關系之融洽,盡管站在角落的黑發男性並未看向鏡頭,而是微微揚起了脖子。

在他們身後、黑發少年的頭頂,大朵大朵的花火在夜空中肆意綻放。

毫無疑問的,是彭格列的十代家族,還有犬、千種,巴吉爾和迪諾。

而中間那個人,是“我”。

我顫抖著伸出手拿起相框,將相片從中取出。

將照片翻轉過來的時候,我幾乎倒吸一口冷氣。一股難言的感情從心尖擴散開來,流至四肢百骸。

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在看到那行字時,當場尖叫出來的沖動。

——『W.W小姐,20歲成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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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啊,是阿綱讓我們瞞著你偷偷企劃的哦。趁你暑假回日本的時候把大家召集起來,在夏日祭上拍一張紀念合影什麽的——雖然那之後因為群聚被恭彌咬殺得可慘了,哈哈。”

回憶起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苦笑著撓了撓頭發。

也是啊,讓那個雲雀恭彌群聚還拍照什麽的,可是和讓骸承認自己是鳳梨頭一樣的困難級任務。想必他們也花了不少苦心吧……

居然只是為了給我慶祝成年生日。

思及此,我只覺一股暖流湧入心窩,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微微挑起了嘴角。

男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展眉笑起來:“……太好了,你終於笑了。”

“……啊?”我冷不丁噎了一下。

“從剛見面開始你就一直板著臉啊,這麽漂亮的臉擺出這麽兇的表情可是很浪費的。”他說著站起身來,上前幾步——身高的差距立顯——大手覆蓋上我的頭發,揉了幾下,“果然像M.M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是多笑笑比較可愛啊!”

迪諾咧著嘴笑開,成熟的臉上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小孩的神情。

男人俯視著我,寬大掌心的溫度隔著頭發傳過來,讓不習慣親密接觸的我忍不住楞了一下。

笑……嗎。確實,來到未來以後我幾乎沒怎麽笑過了。每天都在思考著怎麽回到過去,怎麽解開Valkyrie之謎,怎麽變得更強……

差點都忘了,我這具身體,現在才只有十五歲啊。

“……哼,該笑的時候我會笑的,不勞你費心!”

我擡起手臂擋開他的手,隨即抱臂將頭扭向了一邊。我的耳朵一定發紅了,幸好有頭發遮擋,但願他不會發現。

這就是加百羅涅的大空啊……無意識地關心著別人呢。難怪有那麽多人,願意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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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我們一人捧著一杯熱水,在沙發上坐下。

“說起來,Val…M.M小姐特地到公寓裏來,是要找什麽東西嗎?”

“也不算是吧。我只是很好奇十年後的我有沒有在這裏留下什麽痕跡。你知道些什麽嗎?”

“你的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是大名鼎鼎的Valkyrie嘛。我聽說你在日本讀完高中以後,就到意大利繼續讀了大學,畢業以後……”

“等等、你說的大學,莫非白蘭也曾經在那裏就讀……?”我馬上打斷他的話,問道。

按照白蘭所說的話,密魯菲奧雷是三年前在“我”的提議下建立的。而三年前“我”二十二歲,正是大學畢業的年齡。

“是啊,還有夜見山澄也和你們一起。不過你怎麽會知道?”

“……沒什麽,只是見過白蘭一面,聽他說了些有的沒的而已。”我啜了一口熱水,借以平覆自己的心情,“你繼續說。”

“畢業以後,你就立刻開始在彭格列實習,和瓦利亞也共事過一段時間。啊,說起來,Valkyrie的聲名,好像就是那個時候擴散開來的吧。那之後阿綱他們也來了意大利,為正式繼承彭格列家族做準備。”

“呼……也就是說,在大學畢業以後,我就幾乎沒回過日本了?”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我垂下了肩膀。

“……好像是這樣的,怎麽了嗎?”

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我還是感覺到了失望。

與瓦利亞是一時共事,日本更是幾乎沒回過。真是諷刺,輾轉了那麽多回,最後最接近真相的,卻可能是遠在意大利的彭格列總部。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提出要回去什麽的了,我還是安安心心地在日本解決了密魯菲奧雷征伐戰的問題,再來考慮這些吧。

想到這裏,我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沒什麽,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一趟了。不過還是姑且感謝你一下吧,畢竟看到了一些不錯的東西。”

“哪裏哪裏,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將我的話當作了誇獎,男人羞赧地笑了笑,深褐色的瞳仁亮晶晶的,“畢竟能進Valkyrie的房間什麽的,那可是多少黑手黨的畢生夢想啊。”

“那他們的夢想還真是膚淺啊?”順口吐槽了一句,我收起桌上的杯子,轉身進了廚房。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註意到自己的魅力啊,Valkyrie。”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走出去幾步以後,背後傳來男人輕聲的低喃。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又一次Mission Fail……

突入梅洛尼基地倒計時。

不知不覺就六十章了呢,W.W也超過《下一個夏天》成為了我字數最多的一部作品了。

怎麽說呢?因為比起《下一個夏天》來說,花了很多時間去描寫心理、琢磨設定之類的,所以雖然看上去長度差不多,但是信息量卻大了不少呢。畢竟那個可以算是有大部分都在照著動漫寫劇情吧……(小聲)所以沒看過的請不要因為好奇心去看,那已經算是黑歷史了(笑)。

這篇文的反響超出我想象地好,每章都有暖心的讀者給我留言,雖然只有兩三條,但確實給了我一種“有人在看啊”的實感。

真的很謝謝你們能夠閱讀我不成熟的作品,因為我自己也沒有徹底看透我筆下的人物,所以在完結之前也不會奢求有長評什麽的了。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夠繼續陪在我的身邊,也希望我的作品能夠在你們的生活中稍微帶來一些快樂。

再一次,非常感謝。

☆、我堅信的道路

“吶,種馬(たねうま)。難得逃出來一次,我還想繞遠路去一個地方。”

“……種、種馬……”身邊的男人似乎絆了一下,但很快取回平衡站穩了身子,“是跳馬(はねうま)啦,跳馬!你說‘繞遠路’,難不成,是想去黑曜?”

“嗯。”我驚異於他的敏銳——與見面時平地摔的他截然不同。我不敢斷定不是自己給他帶來了影響,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那裏的話,你還是放棄比較好哦。”

迪諾突然停下腳步擋在我面前,沈了聲音說道,

“你消失以後,繆斯——夜見山可沒有少在那裏安置黑魔咒的勢力。”

我心下一驚。

先不論迪諾為什麽連黑曜的消息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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