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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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下一個拐角時,冷不丁聽到一道聲音:
“哦~這就是我的小徒弟當初念叨了很久的‘M.M殿下’嗎,果然名不虛傳啊。”
聲音倒是耳熟,但我一時想不起來。稱呼也熟悉得很,可我就是忘記了是誰。
危機意識刺激大腦,我架起單簧管放在嘴邊,作出一副要吹的姿勢:
“誰在哪裏?快點給我出來,不然別怪老娘把你的腦漿煮沸!”
“——別那麽急嘛,年輕人。”下一秒我感到手腕被扭轉,單簧管已然離開了我的手中。拿著它的男人俯視著我,胡子拉碴的臉上透露出一絲認真,“初次見面,我是阿綱的父親,沢田家光。”
他放開我以後很快把武器還給了我,我沒好氣地揉著手腕打量他。稀疏的黃色頭發,橙色的工裝穿了一半掛在腰間,露出裏面白色的襯衫。
無論哪點都告訴我,這個人就是沢田家光本人沒錯。
“所以你找我有什麽事?沢田先生,我記得我和你家兒子應該不是很熟。”
他撓了撓短發,沒形象地笑出聲來:“哈哈,看來阿綱那小子魅力還不夠啊!”但很快,玩笑的表情從他臉上消失,“——你前陣子才加入了彭格列,不是嗎?”
……彭格列。
既然他扯上彭格列,那就說明他不是為了私事來的。於是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重新看向他:“是的。那又如何?”
“那就好辦了!M.M小姐,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
深夜。
我坐在公寓的陽臺上,不能成眠。
當然,我夜不能寐的理由不是因為激動或者失戀,單純只是為了沢田家光派給我的任務而已。
任務的內容,簡而言之,就是保護巴吉爾。
拿著贗品戒指的少年被當作誘餌,一方面是為了引開Varia的視線,另一方面也是鍛煉他自己。只是對手過於強大而有可能對他構成生命威脅,所以我的任務就是在那危急的時刻保護他,免他於死亡。
不過,由於這位嚴厲的師傅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掉以輕心,所以我保護巴吉爾這件事對他自身是保密的——整個任務到目前為止,就只是我和沢田家光兩人之間的秘密而已。
望遠鏡前方,刀光劍影交錯。忽然,少年的身影被打飛出去數米,倒在天臺的水箱。我手一抖,站起身來。
銀色長發的男人、斯誇羅看起來沒有打算放過他,一閃身便沖到他的面前,眼看就打算一劍劈下去;跌倒在地上的少年護著懷中的戒指,來不及舉起武器防禦——
“給我住手!”
想也沒想,我早在斯誇羅前沖時便扔下望遠鏡趕了過來。此刻,未拉伸的單簧管堪堪接下斯誇羅一劍,金屬之間的摩擦早已蹦出火花。
這個人的力氣不是一般地大。
“……M、M.M學姐?!”巴吉爾的聲音滿溢著不可置信,但我沒有餘裕回頭看他的表情:“笨蛋,快點跑!”
“Voi,女人!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路貨色,識相的話就快點滾開!!膽敢妨礙我就把你大卸三塊!!”
嗓門也不是一般地大。不過我沒打算敗給他:“斯貝爾比?斯誇羅,你也是彭格列的話,就不要對自己的同僚下手如何?”
“你懂什麽!!快點滾開,不然我真的要動手了!!”說著,他高高舉起了手中劍。
我也很快將單簧管豎於唇旁:“有膽量你就來吧,如果你不怕那盒戒指和你的腦袋一樣爆開來的話!”見他遲疑了一瞬,我繼續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劍速快還是我的聲波快!!”
我是知道的,那盒彭格列戒指是偽造品的事;不過對於不知情的斯誇羅來說,這就足夠威脅。
此刻,巴吉爾也恢覆了戰鬥能力,站在我的身側。
我見狀,收好了單簧管:
“戰鬥的節奏已經恢覆了,你們請繼續吧,我走了。”
“……哈?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管她了,那邊的,快點交出彭格列戒指!!”
“……M.M殿下,謝謝!!”
我第二次出場是在不到半小時內,幾乎重覆了同樣的行為。
就這樣,他們打架,我調整節奏,他們繼續打……一直打到巴吉爾他們碰上沢田綱吉為止,我大概出場了大約10餘次。
真是的……要不是有豐厚的報酬,我才不想熬夜做這種浪費體力的事啊。
………………
“萬分感謝,M.M殿下!一直受您照顧,真是麻煩您了!”
巴吉爾出了院以後,我就把他接進了自己的公寓居住。現在,他才剛剛洗完澡,毛巾還蓋在頭發上,就給我來了土下座。
“快起來,會著涼的,笨蛋!”我扯他,把他拉起來,莫名有點慚愧,“再說了,我又不是……”“誒,不是什麽?”
“沒什麽!話說,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叫我‘殿下’麽?”把他按在板凳上坐好,我插好電源,扯下他的毛巾,替他吹起頭發。
“為什麽M.M殿、學姐要幫在下……”“吹頭發?你肌肉扭傷拉傷太厲害,現在擡起手臂都很困難吧,笨小鬼。”
“不,在下是說,從第一次開始……您就一直在幫我,為什麽?”難得的,他的語氣有點疑惑的認真。
我的手頓了一下。——因為你是原著人物,這樣的回答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所以半晌,我從喉嚨裏擠出一個答案:
“……因為錢。”
“啊?”
“記住了笨小鬼,我M.M評判一切的標準都是因為錢!——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麽?”
關掉電源把吹風機和巴吉爾還未吹幹的頭發晾在一旁,我走回了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瞬間,我感覺非常、非常失落。
就好像,我和他們的聯系從來只剩下金錢一樣。
是自己戴上的枷鎖,成為了自己的桎梏麽?
然而,我的傷感還沒維持多久,就被玻璃碎裂聲硬生生打破:
“しししっ,目標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在糾結要不要讓M.M成為Varia雲守……
2017.03.03 調整了一下時間跨度
☆、戰前最後平靜
只消聽那獨一無二的笑聲,我便明白來人是貝爾菲戈爾。但我還是感到了一瞬的驚訝……為什麽?
帶著疑惑看向他時,金發的少年已經進入了我的房間,身後的玻璃窗一片狼藉。
“你……貝爾菲戈爾?”我挑起眉,正打算責問他,卻不想、落了鎖的臥室門口傳來“篤篤”的叩門聲,以及巴吉爾略顯焦急的詢問:“M.M殿下!您沒事吧?!”
想必是被剛剛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到了。不過,這裏有貝爾菲戈爾,叫出他的名字肯定不行。
於是我回頭拔高嗓音回答他:“我沒事,不用你操心!”;聽到他走開以後,又轉回臉來,雙手抱胸看著這個蹲在我臥室窗臺上的金發小王子。
被劉海遮去眼睛的他笑嘻嘻地問著:“剛剛那是誰,你的小情|人嗎?”
“這也不用你操心吧。”我斜睨了一眼他,這人毫無紳士風範地跳下窗臺,直接雙手疊在腦後倒在了我的床上,我也幹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所以,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
“しししっ,作戰隊長抱怨說他遇到了一個‘使單簧管的紅毛女人’,‘老是嘰嘰喳喳地妨礙我吵死了’——於是本王子就想起了你,感到榮幸吧~”
榮幸個頭!!感到害怕才對吧!!被一個嗜血殺手記住的事情!
話說回來,“我說,你記性不至於這麽好吧?我只是五年前和你見過一面的小角色而已。”
“那只是因為本王子在出發到日本前,恰好又看了最新的日本彭格列成員名單而已~”
這樣啊……如果那本名單上有我的住址,實際上也是不奇怪的。
“你也把本王子記得很牢嘛。雖然作為一個庶民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ししし……”
“怎麽可能不記住你,貝爾。拜您所賜,當時的傷疤可是留到現在喲?”說著,我拉開襯衫領子指了指脖子上的一道長長的淺色傷痕。
“那也是庶民活該,誰讓你搶王子的獵物。”
“別那麽理直氣壯好嗎,那時誰知道他也是你的目標啊?!”我忍不住吐槽他。
“ししし……王子知道。”
“你知道有個鬼用!話說,你倒是賠給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啊?順便補窗戶的錢也給我!”
“嘁,怎麽和蒙丁一樣摳門。”他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坐起身來,又“唰”地掏出什麽向我扔過來。
由於認為那是飛刀,我下意識地側頭躲避,落在身後地上的卻是一張銀行卡。
“那裏面還有五萬歐元,就當是王子我的恩賜了,給我感恩戴德地接受……呼……”
貝爾的聲音懶懶地傳過來,接著他又向後倒回我的床鋪去,然後嗓音漸漸沒了。
睡著了啊?!就在一個不算熟悉的女人的床上?!這麽毫無防備地?!
“餵,要睡也給我回酒店去睡啊!你應該有酒店的吧!你不是王子嗎,好歹在這點上給我講究一下……!!”
“吵死了,懶得回酒店了,本王子要倒時差……庶民,給我關燈……”
“……我也沒理由服侍你吧!”
還真是任性的王子啊!
說起來,他這樣占了我的床以後我睡哪裏啊?!
他好歹是個殺手,真的不擔心我在他睡夢中取他性命嗎?!
可惜,再多的吐槽也無法挽救眼前的現實。
抽出客人用的被子扔在他身上,我認命地為他關了燈,輕聲打開門鎖走出去。
大廳的燈也暗了,巴吉爾安靜地睡在了沙發上。
真是好笑……CEDEF、彭格列,Varia三方的人員齊聚同一個屋檐下這件事情。
我今晚大概是不能睡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醒過來都危險。思索再三,我走進廚房,打開燈,開始徹夜研究料理。
【切換視角】:
M.M離開房間以後,貝爾菲戈爾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Varia的人向來習慣黑暗,對於在世界各地四處奔波完成任務的他也不存在需要倒時差一說。
所以,他並沒有睡著,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而已。
他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那個女人在他假裝睡覺之後有一點點謀財害命或者通知任何彭格列成員的打算的話,便就地結果了她,不留後患。
但是他沒有等到少女出手。少女只是下意識地遵從了他的指令,甚至對他做出了一味的讓步。這讓他念起了五年前女孩明明沒義務卻仍然跟著他跑出來幫他解決麻煩的舊情,於是他打消了殺死她的念頭。
“ししし……有趣的女人。”他挑起唇笑了笑,接著,毫無留戀地翻窗跳了出去,“那麽,當那群毛頭小鬼碰上這邊的Varia,你會投靠哪邊呢?”
………………
【切回視角】:
第二天早上打開寢室的門,貝爾果然已經不在了,只有打碎的窗戶告訴我昨晚不是一場夢。
是嗎,Varia來了啊……那就意味著,今天是訓練的最後一天了啊。
去驗收一下他們的訓練成果吧。
來到竹壽司的時候不出意料門口張貼著“今日暫停營業”的公告,我把帶來的手制壽司放在門口,便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在並盛山修煉的是沢田綱吉和巴吉爾、獄寺隼人,還有笹川了平。
巴吉爾見了我一臉高興,沢田綱吉則是驚恐萬分。我把便當交給他們,並囑咐巴吉爾記得把空盒子帶回公寓。
獄寺隼人開始死也不肯接受,說是怎麽也不會吃我這種女人做的東西的。我欣然允諾,只是把便當盒放在一旁,轉身一腳踢上某個黑發大叔的臉。
笹川了平很直率地道了謝,不知道是沒記住我黑曜戰前打了他還是知道了真相以後打算既往不咎。
至於並盛中學不去也沒關系,反正雲雀恭彌見了我也只會打我而已。本來和他之間的關系就只剩下打架,誰知黑曜戰以後變本加厲,他只要看見我就會一拐子呼上來,有的時候閑的無聊還會特意找我來打架。
拜他所賜,我的武力值上升得特別快。最近甚至感覺解決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都不是問題了。
就在我帶著多做的一份便當準備回家的時候,我經過一個路口。紅燈閃爍著,像是某種不祥的警告一樣。
然後,我聽到了——
刺耳的剎車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作為一個住校黨要開學了……這就意味著大概沒辦法做到日更了。到三月一號的早上那更為止我還會日更,接著我就爭取一星期更新不少於三次……
要不要留下來,還是取消收藏全部取決於你們,當然你們還能留下來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世界拋棄之子
剎車“呲啦——”地拖出一聲長響,試圖停下來,但似乎為時已晚,車與人體撞擊發出巨大的悶響。渡過馬路時,我已然聽見了街的另一邊邊傳來婦女高分貝的尖叫聲。
原本不打算湊熱鬧,但是這個時間點發生這件事讓我感覺到了些許荒謬的可能性。
熱愛金錢讓我成為了半個機會主義者,於是我奔過去,果然,透過並不算密集的人群能夠隱約看見紫色頭發的少女躺在血泊中。
一只眼睛緊閉著,從那裏面大量流出鮮紅的液體、不用想就知道裏面是怎麽樣的一副慘狀;少女身上的裙子也被血色染成深紅,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她低聲而急促地喘息著,被血染得骯臟不堪的臉上,一對細眉緊緊蹙起,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在她的腳邊,一只體態略顯發福的貓舔著她的腳踝……這樣的景象並不是一般少女所能接受的,但我不一樣,我可是在比她還小很多很多的時候,就目睹過那個地獄般的實驗場了啊。
那些人指責著、議論著,但卻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而肇事的車輛早已逃之夭夭。
“都給我讓開!”
撥開礙事的圍觀人群我沖過去一把橫抱起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女,似乎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瘦得仿佛是一只皮包骨頭的骷髏,因而也輕得不可思議。
見到我的壯舉,眼前的人紛紛自覺地讓開一條路,而我抱著她跑了出去,那只貓跟在我的腳邊。它體態這樣龍鐘,不是懷孕就是被餵養得實在好,皮毛又幹凈(除了沾上血之外),一定是被主人好好飼養的。
幸運的是,醫院離這裏不遠。但我擔心的是這家夥自己失去了求生意識,那就麻煩大了。我可不想,讓一個原著角色就這樣死在我眼前。
“聽好了,給我醒著,不許睡過去!你不想搭上性命救下的貓失去自己的主人吧?!”
一邊跑著一邊警告,我沒有低頭看向她。
首先,我需要確認面前的路況;其次,我不想讓她記住我的臉。
拜超強的記憶力所賜,我清楚記得十年後的M.M可是扇過庫洛姆一巴掌,十年前的“我”也似乎沒有和她友好相處的打算。
這個世界,我也沒打算例外。就算跟她的父母宣稱我救下了她,也不能指望她們會給我報酬,說不定還會指責我多管閑事。
與其那樣,不如讓她不要記住送她到醫院來的人是誰比較好。
反正這之後真正拯救她的另有其人,她需要尊敬和喜愛的對象只有六道骸一個人就足夠,而我,就當善心大發,無償幫六道骸救下一個“容器”好了。
付了手術費看著庫洛姆進了手術室,我轉身告訴護士長一個當紅女星的名字。我猶記得幾年前她帶著女兒與一個會社社長結婚的新聞,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庫洛姆——當前的“凪”才對。
“我的名字?這種東西,不知道也無所謂吧。”我撩了撩頭發,“不過,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轉告他們把錢打進我的戶頭吧——如果他們會的話。”
………………
結果,想當然的,我沒有等到他們將手術費的錢匯給我;更糟糕的是,凪的血讓我新買的名牌也報廢了。
換衣服的還時候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一定是被誰從背後抱怨了。
錢的事現在我倒是可以不太計較。昨天才從貝爾那裏拿來了五萬歐元,我手頭還算闊綽,不差這一件衣服。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我還是不太想做第二次的。
那群大人也真是足夠令人惡心,骸也好犬也好千種也好,甚至是庫洛姆,沒有一群自私自利的大人迫害他們的話,怎麽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小小年紀,經歷的恐怖比有的人一生還多得多了。
皆因,他們都是“被世界放逐的孩子”。
那麽我是不是也算呢?被原來和平的世界放逐,流落到這個骯臟不堪的世界。之前想也不敢想的殺人滅口,明搶暗奪的事情也做得夠多了。
除去那些負能量的抱怨,我還有一件挺在意的事。今天距離霧之戰最多還剩下五天,讓她和犬他們接觸來得及麽?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庫洛姆認識骸和犬他們離開覆仇者監獄應該是同時發生的事情才對……
但是,本來這個世界的劇情就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了,是平行世界的話,也許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吧。如果我願意自戀一點,把它當成“由於我出現而產生的時空錯位”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呢。
在這個世界裏,我的行事基本原則有兩條:
其一,無條件支持原著十代彭格列立場;
其二,能賺的錢就賺。
當然,一切以前者為優先。
只不過,接下來的這場指環戰裏,我要站在什麽立場呢?
與貝爾菲戈爾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但我也不想再次傷害並盛的人;
黑手黨的身份直到六道骸與彭格列簽訂契約(不對)為止大概都會被保密,我自覺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們的戰場上觀戰。
“那樣的話,請加入在下所在的CEDEF吧,M.M殿下!”
我把自己的困擾告訴坐在桌對面的巴吉爾時,他當即這樣回答我。與此同時,他把第三盤意大利面的空盤子堆在了一旁,和五碟雞翅的殘骸一起。
“門外顧問,麽?主意倒是不錯,但這麽貿然地提出,你們的首領或許不會同意吧。”順手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巴吉爾,我托著腮說。
盡管他已經不必面臨和斯誇羅對峙的危險了,我想還是把沢田家光已經同我接觸過的事實隱瞞起來比較好,算是私心作祟吧。
CEDEF向來行事都算是比較中立的,盡管這次還是些微偏向了沢田綱吉那一邊。我加入這個組織的話,大概兩方也不會有人有什麽異議——斯誇羅除外,我估計他已經煩死我了,不論在哪裏看到我大概都覺得礙眼。
“謝謝……沒有那種事,師傅大人一定會很樂意讓M.M殿下成為我們的一員的!”
這是何等的自豪和自信啊,他難得熱血地將餐巾紙在手中握緊了一團,清秀的眉眼間可見堅定的神情。見他這副樣子,我感覺自己似乎被治愈了不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知道了,我會考慮去與他商量的。你今天也很累了吧!早點睡,明天還得陪沢田綱吉訓練不是嗎。”
站起身來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我端著盤子走進廚房。
打開水龍頭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什麽,於是扭過身沖著裏屋高聲抗議:
“還有,不許叫我‘殿下’!下一次再叫錯的話,就讓你領會一下我的體術有多厲害啊?”
“是、是!”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闡釋了一下這裏的M.M自己的做法。
以及M.M目前為止的外掛一覽表:
一,超強的學習能力;
二,超強的記憶能力。
說實話M.M加入CEDEF這個梗還是讀者“迪柯an”提出的,我覺得還挺有趣的,就采用了√
☆、又見狗血劇情
燈熄了。
不大的公寓瞬間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我睜大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這天發生了太多事了,而且,明天就將迎來指環戰。
我不能,作為這場戰爭的觀看者。我不能站在任意一邊,去看這場、我早已知道結局的戰鬥。
我不想與這裏的任何人為敵,即使我知道他們隨時可能危及我的性命。
我已經不是莞唯了,在這個世界裏,我就是M.M,M.M就是我。盡管這個世界的某些地方再黑暗、再骯臟,我也不想移開我的視線。
這裏的每一個人,不再是一維的筆墨和二維的數據,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有著各自的體溫。我為自己能夠和他們接觸、留下記憶,感到打心底的高興。
所以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回去,回到那個周而覆始的日常……
………………
『クフフフフ~好久不見了呢,小M.M。』
骸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的時候,我知道我終於睡著了。被抓走以來他這是第一次和我聯系上,恐怕恢覆精力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吧。很辛苦呢,我也曾後悔過沒有找出不把他送到水牢也能拯救他的辦法,但我終究是做不到的吧,以一己之力。
察覺到骸的笑聲的微妙變化,我回覆他:“好久不見,小骸。你聽起來心情很不錯哦?”
他心情好的時候,笑聲中的“フ”數會增多,這是曾經似乎聽說過,也在和他的相處中親自證實過的一點。
『是呢。昨夜,我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哦。——拜小M.M所賜。』
被骸知道了?!為什麽?!
“我?小骸你在說什麽,我可是不會允許有別的女孩子接近你的喲!”總之先蒙混過去……
『クフフ……我好像並沒有說過,是女孩子吧?』
“……”骸的一句話就讓我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那孩子,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名牌衣服’的女生。』聽我沈默不語,骸繼續說。
“……於是,你告訴她了?”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
刻意仰著頭讓她不要看見我的臉,結果還是沒能瞞住她麽……凪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見過我所穿的名牌倒也並不奇怪。
『沒有哦。』骸一句話讓我驚訝了,『畢竟我們的小M.M,可是個愛扮壞人的好孩子呢。』
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為什麽呢?骸對我的做法了如指掌。
“哼……不是‘愛扮壞人’,而是‘本來就是壞人’吧。小骸,在將你們送回覆仇者監獄這件事上,可是有我一份的哦?”我特意加重了語氣,“你可是,被‘同伴’陷害了啊。”
『同伴……?クハハ,是我的錯覺嗎,你變得幽默了。對我來說,你們可並不是‘同伴’或者‘朋友’這種膚淺的存在啊。』用有些嘲笑的語氣說完,骸補充道,同樣是加重了語氣,『你們的存在,就是‘我’自身。』
『——況且,即使是現在這種狀態,我心情也還不錯哦。所以,你沒有自責的必要。』
完敗了。
我說不過骸。
骸總是能把事實歪曲得有理有據,在這點上我無論怎麽樣都只能自嘆不如。
所以,我又一次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小骸……天真的人,到底是誰啊?”
………………
時間緊迫,於是我第二天中午造訪了沢田家光所在的沢田宅。
“歡迎光臨……咦,陌生的女孩子呢。”
前來幫我開門的人,算得上比較陌生。金色的頭發,蜜色的雙瞳,形容得好聽點,整個人仿佛溫暖陽光的化身。
赫然是Reborn的前弟子、加百羅涅的現任首領——跳馬迪諾。
迪諾會出現在這裏,恐怕也是為了和沢田家光商談。至於內容麽,毫無疑問是關於指環戰沒錯了。
可是,我管他是誰。現在,他的出現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本小姐叫M.M。現在我很忙,能不能請你讓個路呢?”
我仰起臉,嚴厲地看著他,語氣不和善。
他似乎是楞了一下,“還真是暴躁的女孩子啊……”然後他向後退一步,打算讓開。
就在這時,悲劇發生了。
向後交叉的雙腳不知為何纏在了一起,使他呈現出要滑倒的姿勢;雙手下意識地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其結果就是我的袖子不幸被他扯中,莫名地被扯向了前方。
“……好痛!” “你白癡嗎?!!”
他的後腦勺“咚”地磕上地板的同時,我為了防止自己摔在他身上,慌不擇路地將左手撐在了他的頭旁。
於是,現在我在不遠的距離處俯視著他。看不清倒映在他的瞳孔裏我的臉,但我想我大概早已青筋暴起了:“袖子扯壞了你賠啊?!很貴的你知不知道!!”
隨著我話音剛落,迪諾手一抖,還真就“呲啦——”一聲扯爛了我的右手袖子。
“呲啦——”一聲地。
“對、對不起……M.M小姐,我不是故意……唔呃!”
羅馬裏歐!你怎麽看管你Boss的!!這麽狗血的劇情又是什麽鬼啊!!
由於右手被向前扯,人幾乎一下子失去平衡,我一瞬貼在他的身上。透過黑色的襯衫,他的體溫也很快傳了過來。
但呆楞只有一瞬,我直起身來,左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右手擡起:
“你這混蛋!!老娘今天非揍得你毀容不可!!”
這已經是我這個星期報廢的第二套名牌了啊混蛋!!非揍你一拳解恨不可!!管你是不是迪諾!!
“M.M小姐,衣服我會賠的……”“我管你啊!!”
“……哎呀,真熱鬧呢。迪諾君,這位是你的熟人嗎?”
就在我拳頭要揮下去的時候,適時出現的是沢田奈奈的聲音。
“抱歉呢,午飯已經做好了。要不要一起進來吃呢?綱君不在,飯菜的量好像正好多出來一點,我正愁沒人吃呢~”
霎那間,心中的怒火被這個家教中最強大空的幾句話給撫平了。我松開手,狠狠白了一眼迪諾,然後站起身,對沢田奈奈展開一個笑容:
“承蒙您的好意,我就不客氣了。”
然後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沒有部下的迪諾連飯都不會吃”。
作者有話要說: 三月份到了,開學了……
☆、成為門外顧問
飯後,我終於如願和沢田家光見了面,並提出自己的請求。
出乎我意料地迅速,他當即應允了下來,並告訴我他正打算回意大利總部看看情況,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回去,順便見見新同事。
對此,我的回答是,“求之不得。”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避開與沢田綱吉、庫洛姆等人直接會面的尷尬,還能順便拓展自己的人脈圈。這麽一舉兩得的好事,不做的人才是傻瓜吧。
………………
這次出行由於時間緊急,我只來得及回去整理行李,沒來得及當面告訴巴吉爾,只是在桌上留了個紙條。當然,犬和千種他們就更不用說,我們很久沒聯系過了。
在機場等候沢田家光過來(我估計他是去找庫洛姆談話了)後,我們就乘上了門外顧問的從日本飛往意大利的專機。
飛機很高級,座位是柔軟的躺椅。我讓整個人陷入這近乎冷漠的溫柔,試圖閉目養神。
不想,只有兩個乘客的飛機上,隔著一條寬敞的走道傳來對方的聲音。
“吶,小女孩。”
我當即睜開眼睛望向他,發現他的神色並非和笹川京子或者三浦春侃侃而談時的那樣輕松,而是作為一個黑手黨精英應有的嚴肅表情。
於是我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做什麽?”坐直了身子,我問他。
同樣坐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說。
“並盛的商店街——在那裏,你和我第一次見面,是這樣吧。”
“是啊。然後?”我不明白他提起那個有何用意。在我看來,那最多只是個試探而已,看看我是否有資格接下他的任務。
“當時,你對我露出的只不過是對於陌生人的普通敵意而已,而這點在我制住你、報出我的名諱以後也未曾改變。”
“於是……?”
“於是,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
我屏住了呼吸。
“——那個西蒙家族的後裔。”
他突然提起這個,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他時,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變得覆雜起來。
“你什麽意思?”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他靠回座位,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是沒有聽說啊,『血之災』的事情。”
『血之災』什麽的……其實,在多年前六道骸被抓走的那天,我便從覆仇者的口中聽說過。當時他們好像還叫我“古裏真美”,確實是這具身體作為西蒙家族首領古裏真的女兒最初的名字。不過當初沒有太過在意,就沒有特地了解過。
而且,我也說過了,我並不是個二次元熱愛者。即使對於最喜愛的家教,也不過是看完了整部動畫,對於漫畫的內容只了解了個大概,比如之後是繼承篇和彩虹代理篇、裏面會出現新的角色比如西蒙家族的古裏炎真之類的,具體的劇情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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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就是我的小徒弟當初念叨了很久的‘M.M殿下’嗎,果然名不虛傳啊。”
聲音倒是耳熟,但我一時想不起來。稱呼也熟悉得很,可我就是忘記了是誰。
危機意識刺激大腦,我架起單簧管放在嘴邊,作出一副要吹的姿勢:
“誰在哪裏?快點給我出來,不然別怪老娘把你的腦漿煮沸!”
“——別那麽急嘛,年輕人。”下一秒我感到手腕被扭轉,單簧管已然離開了我的手中。拿著它的男人俯視著我,胡子拉碴的臉上透露出一絲認真,“初次見面,我是阿綱的父親,沢田家光。”
他放開我以後很快把武器還給了我,我沒好氣地揉著手腕打量他。稀疏的黃色頭發,橙色的工裝穿了一半掛在腰間,露出裏面白色的襯衫。
無論哪點都告訴我,這個人就是沢田家光本人沒錯。
“所以你找我有什麽事?沢田先生,我記得我和你家兒子應該不是很熟。”
他撓了撓短發,沒形象地笑出聲來:“哈哈,看來阿綱那小子魅力還不夠啊!”但很快,玩笑的表情從他臉上消失,“——你前陣子才加入了彭格列,不是嗎?”
……彭格列。
既然他扯上彭格列,那就說明他不是為了私事來的。於是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重新看向他:“是的。那又如何?”
“那就好辦了!M.M小姐,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
深夜。
我坐在公寓的陽臺上,不能成眠。
當然,我夜不能寐的理由不是因為激動或者失戀,單純只是為了沢田家光派給我的任務而已。
任務的內容,簡而言之,就是保護巴吉爾。
拿著贗品戒指的少年被當作誘餌,一方面是為了引開Varia的視線,另一方面也是鍛煉他自己。只是對手過於強大而有可能對他構成生命威脅,所以我的任務就是在那危急的時刻保護他,免他於死亡。
不過,由於這位嚴厲的師傅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掉以輕心,所以我保護巴吉爾這件事對他自身是保密的——整個任務到目前為止,就只是我和沢田家光兩人之間的秘密而已。
望遠鏡前方,刀光劍影交錯。忽然,少年的身影被打飛出去數米,倒在天臺的水箱。我手一抖,站起身來。
銀色長發的男人、斯誇羅看起來沒有打算放過他,一閃身便沖到他的面前,眼看就打算一劍劈下去;跌倒在地上的少年護著懷中的戒指,來不及舉起武器防禦——
“給我住手!”
想也沒想,我早在斯誇羅前沖時便扔下望遠鏡趕了過來。此刻,未拉伸的單簧管堪堪接下斯誇羅一劍,金屬之間的摩擦早已蹦出火花。
這個人的力氣不是一般地大。
“……M、M.M學姐?!”巴吉爾的聲音滿溢著不可置信,但我沒有餘裕回頭看他的表情:“笨蛋,快點跑!”
“Voi,女人!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路貨色,識相的話就快點滾開!!膽敢妨礙我就把你大卸三塊!!”
嗓門也不是一般地大。不過我沒打算敗給他:“斯貝爾比?斯誇羅,你也是彭格列的話,就不要對自己的同僚下手如何?”
“你懂什麽!!快點滾開,不然我真的要動手了!!”說著,他高高舉起了手中劍。
我也很快將單簧管豎於唇旁:“有膽量你就來吧,如果你不怕那盒戒指和你的腦袋一樣爆開來的話!”見他遲疑了一瞬,我繼續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劍速快還是我的聲波快!!”
我是知道的,那盒彭格列戒指是偽造品的事;不過對於不知情的斯誇羅來說,這就足夠威脅。
此刻,巴吉爾也恢覆了戰鬥能力,站在我的身側。
我見狀,收好了單簧管:
“戰鬥的節奏已經恢覆了,你們請繼續吧,我走了。”
“……哈?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管她了,那邊的,快點交出彭格列戒指!!”
“……M.M殿下,謝謝!!”
我第二次出場是在不到半小時內,幾乎重覆了同樣的行為。
就這樣,他們打架,我調整節奏,他們繼續打……一直打到巴吉爾他們碰上沢田綱吉為止,我大概出場了大約10餘次。
真是的……要不是有豐厚的報酬,我才不想熬夜做這種浪費體力的事啊。
………………
“萬分感謝,M.M殿下!一直受您照顧,真是麻煩您了!”
巴吉爾出了院以後,我就把他接進了自己的公寓居住。現在,他才剛剛洗完澡,毛巾還蓋在頭發上,就給我來了土下座。
“快起來,會著涼的,笨蛋!”我扯他,把他拉起來,莫名有點慚愧,“再說了,我又不是……”“誒,不是什麽?”
“沒什麽!話說,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叫我‘殿下’麽?”把他按在板凳上坐好,我插好電源,扯下他的毛巾,替他吹起頭發。
“為什麽M.M殿、學姐要幫在下……”“吹頭發?你肌肉扭傷拉傷太厲害,現在擡起手臂都很困難吧,笨小鬼。”
“不,在下是說,從第一次開始……您就一直在幫我,為什麽?”難得的,他的語氣有點疑惑的認真。
我的手頓了一下。——因為你是原著人物,這樣的回答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所以半晌,我從喉嚨裏擠出一個答案:
“……因為錢。”
“啊?”
“記住了笨小鬼,我M.M評判一切的標準都是因為錢!——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麽?”
關掉電源把吹風機和巴吉爾還未吹幹的頭發晾在一旁,我走回了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瞬間,我感覺非常、非常失落。
就好像,我和他們的聯系從來只剩下金錢一樣。
是自己戴上的枷鎖,成為了自己的桎梏麽?
然而,我的傷感還沒維持多久,就被玻璃碎裂聲硬生生打破:
“しししっ,目標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在糾結要不要讓M.M成為Varia雲守……
2017.03.03 調整了一下時間跨度
☆、戰前最後平靜
只消聽那獨一無二的笑聲,我便明白來人是貝爾菲戈爾。但我還是感到了一瞬的驚訝……為什麽?
帶著疑惑看向他時,金發的少年已經進入了我的房間,身後的玻璃窗一片狼藉。
“你……貝爾菲戈爾?”我挑起眉,正打算責問他,卻不想、落了鎖的臥室門口傳來“篤篤”的叩門聲,以及巴吉爾略顯焦急的詢問:“M.M殿下!您沒事吧?!”
想必是被剛剛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到了。不過,這裏有貝爾菲戈爾,叫出他的名字肯定不行。
於是我回頭拔高嗓音回答他:“我沒事,不用你操心!”;聽到他走開以後,又轉回臉來,雙手抱胸看著這個蹲在我臥室窗臺上的金發小王子。
被劉海遮去眼睛的他笑嘻嘻地問著:“剛剛那是誰,你的小情|人嗎?”
“這也不用你操心吧。”我斜睨了一眼他,這人毫無紳士風範地跳下窗臺,直接雙手疊在腦後倒在了我的床上,我也幹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所以,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
“しししっ,作戰隊長抱怨說他遇到了一個‘使單簧管的紅毛女人’,‘老是嘰嘰喳喳地妨礙我吵死了’——於是本王子就想起了你,感到榮幸吧~”
榮幸個頭!!感到害怕才對吧!!被一個嗜血殺手記住的事情!
話說回來,“我說,你記性不至於這麽好吧?我只是五年前和你見過一面的小角色而已。”
“那只是因為本王子在出發到日本前,恰好又看了最新的日本彭格列成員名單而已~”
這樣啊……如果那本名單上有我的住址,實際上也是不奇怪的。
“你也把本王子記得很牢嘛。雖然作為一個庶民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ししし……”
“怎麽可能不記住你,貝爾。拜您所賜,當時的傷疤可是留到現在喲?”說著,我拉開襯衫領子指了指脖子上的一道長長的淺色傷痕。
“那也是庶民活該,誰讓你搶王子的獵物。”
“別那麽理直氣壯好嗎,那時誰知道他也是你的目標啊?!”我忍不住吐槽他。
“ししし……王子知道。”
“你知道有個鬼用!話說,你倒是賠給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啊?順便補窗戶的錢也給我!”
“嘁,怎麽和蒙丁一樣摳門。”他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坐起身來,又“唰”地掏出什麽向我扔過來。
由於認為那是飛刀,我下意識地側頭躲避,落在身後地上的卻是一張銀行卡。
“那裏面還有五萬歐元,就當是王子我的恩賜了,給我感恩戴德地接受……呼……”
貝爾的聲音懶懶地傳過來,接著他又向後倒回我的床鋪去,然後嗓音漸漸沒了。
睡著了啊?!就在一個不算熟悉的女人的床上?!這麽毫無防備地?!
“餵,要睡也給我回酒店去睡啊!你應該有酒店的吧!你不是王子嗎,好歹在這點上給我講究一下……!!”
“吵死了,懶得回酒店了,本王子要倒時差……庶民,給我關燈……”
“……我也沒理由服侍你吧!”
還真是任性的王子啊!
說起來,他這樣占了我的床以後我睡哪裏啊?!
他好歹是個殺手,真的不擔心我在他睡夢中取他性命嗎?!
可惜,再多的吐槽也無法挽救眼前的現實。
抽出客人用的被子扔在他身上,我認命地為他關了燈,輕聲打開門鎖走出去。
大廳的燈也暗了,巴吉爾安靜地睡在了沙發上。
真是好笑……CEDEF、彭格列,Varia三方的人員齊聚同一個屋檐下這件事情。
我今晚大概是不能睡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醒過來都危險。思索再三,我走進廚房,打開燈,開始徹夜研究料理。
【切換視角】:
M.M離開房間以後,貝爾菲戈爾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Varia的人向來習慣黑暗,對於在世界各地四處奔波完成任務的他也不存在需要倒時差一說。
所以,他並沒有睡著,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而已。
他是這樣打算的:如果那個女人在他假裝睡覺之後有一點點謀財害命或者通知任何彭格列成員的打算的話,便就地結果了她,不留後患。
但是他沒有等到少女出手。少女只是下意識地遵從了他的指令,甚至對他做出了一味的讓步。這讓他念起了五年前女孩明明沒義務卻仍然跟著他跑出來幫他解決麻煩的舊情,於是他打消了殺死她的念頭。
“ししし……有趣的女人。”他挑起唇笑了笑,接著,毫無留戀地翻窗跳了出去,“那麽,當那群毛頭小鬼碰上這邊的Varia,你會投靠哪邊呢?”
………………
【切回視角】:
第二天早上打開寢室的門,貝爾果然已經不在了,只有打碎的窗戶告訴我昨晚不是一場夢。
是嗎,Varia來了啊……那就意味著,今天是訓練的最後一天了啊。
去驗收一下他們的訓練成果吧。
來到竹壽司的時候不出意料門口張貼著“今日暫停營業”的公告,我把帶來的手制壽司放在門口,便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在並盛山修煉的是沢田綱吉和巴吉爾、獄寺隼人,還有笹川了平。
巴吉爾見了我一臉高興,沢田綱吉則是驚恐萬分。我把便當交給他們,並囑咐巴吉爾記得把空盒子帶回公寓。
獄寺隼人開始死也不肯接受,說是怎麽也不會吃我這種女人做的東西的。我欣然允諾,只是把便當盒放在一旁,轉身一腳踢上某個黑發大叔的臉。
笹川了平很直率地道了謝,不知道是沒記住我黑曜戰前打了他還是知道了真相以後打算既往不咎。
至於並盛中學不去也沒關系,反正雲雀恭彌見了我也只會打我而已。本來和他之間的關系就只剩下打架,誰知黑曜戰以後變本加厲,他只要看見我就會一拐子呼上來,有的時候閑的無聊還會特意找我來打架。
拜他所賜,我的武力值上升得特別快。最近甚至感覺解決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都不是問題了。
就在我帶著多做的一份便當準備回家的時候,我經過一個路口。紅燈閃爍著,像是某種不祥的警告一樣。
然後,我聽到了——
刺耳的剎車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作為一個住校黨要開學了……這就意味著大概沒辦法做到日更了。到三月一號的早上那更為止我還會日更,接著我就爭取一星期更新不少於三次……
要不要留下來,還是取消收藏全部取決於你們,當然你們還能留下來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世界拋棄之子
剎車“呲啦——”地拖出一聲長響,試圖停下來,但似乎為時已晚,車與人體撞擊發出巨大的悶響。渡過馬路時,我已然聽見了街的另一邊邊傳來婦女高分貝的尖叫聲。
原本不打算湊熱鬧,但是這個時間點發生這件事讓我感覺到了些許荒謬的可能性。
熱愛金錢讓我成為了半個機會主義者,於是我奔過去,果然,透過並不算密集的人群能夠隱約看見紫色頭發的少女躺在血泊中。
一只眼睛緊閉著,從那裏面大量流出鮮紅的液體、不用想就知道裏面是怎麽樣的一副慘狀;少女身上的裙子也被血色染成深紅,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她低聲而急促地喘息著,被血染得骯臟不堪的臉上,一對細眉緊緊蹙起,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在她的腳邊,一只體態略顯發福的貓舔著她的腳踝……這樣的景象並不是一般少女所能接受的,但我不一樣,我可是在比她還小很多很多的時候,就目睹過那個地獄般的實驗場了啊。
那些人指責著、議論著,但卻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而肇事的車輛早已逃之夭夭。
“都給我讓開!”
撥開礙事的圍觀人群我沖過去一把橫抱起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女,似乎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瘦得仿佛是一只皮包骨頭的骷髏,因而也輕得不可思議。
見到我的壯舉,眼前的人紛紛自覺地讓開一條路,而我抱著她跑了出去,那只貓跟在我的腳邊。它體態這樣龍鐘,不是懷孕就是被餵養得實在好,皮毛又幹凈(除了沾上血之外),一定是被主人好好飼養的。
幸運的是,醫院離這裏不遠。但我擔心的是這家夥自己失去了求生意識,那就麻煩大了。我可不想,讓一個原著角色就這樣死在我眼前。
“聽好了,給我醒著,不許睡過去!你不想搭上性命救下的貓失去自己的主人吧?!”
一邊跑著一邊警告,我沒有低頭看向她。
首先,我需要確認面前的路況;其次,我不想讓她記住我的臉。
拜超強的記憶力所賜,我清楚記得十年後的M.M可是扇過庫洛姆一巴掌,十年前的“我”也似乎沒有和她友好相處的打算。
這個世界,我也沒打算例外。就算跟她的父母宣稱我救下了她,也不能指望她們會給我報酬,說不定還會指責我多管閑事。
與其那樣,不如讓她不要記住送她到醫院來的人是誰比較好。
反正這之後真正拯救她的另有其人,她需要尊敬和喜愛的對象只有六道骸一個人就足夠,而我,就當善心大發,無償幫六道骸救下一個“容器”好了。
付了手術費看著庫洛姆進了手術室,我轉身告訴護士長一個當紅女星的名字。我猶記得幾年前她帶著女兒與一個會社社長結婚的新聞,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庫洛姆——當前的“凪”才對。
“我的名字?這種東西,不知道也無所謂吧。”我撩了撩頭發,“不過,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轉告他們把錢打進我的戶頭吧——如果他們會的話。”
………………
結果,想當然的,我沒有等到他們將手術費的錢匯給我;更糟糕的是,凪的血讓我新買的名牌也報廢了。
換衣服的還時候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一定是被誰從背後抱怨了。
錢的事現在我倒是可以不太計較。昨天才從貝爾那裏拿來了五萬歐元,我手頭還算闊綽,不差這一件衣服。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我還是不太想做第二次的。
那群大人也真是足夠令人惡心,骸也好犬也好千種也好,甚至是庫洛姆,沒有一群自私自利的大人迫害他們的話,怎麽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小小年紀,經歷的恐怖比有的人一生還多得多了。
皆因,他們都是“被世界放逐的孩子”。
那麽我是不是也算呢?被原來和平的世界放逐,流落到這個骯臟不堪的世界。之前想也不敢想的殺人滅口,明搶暗奪的事情也做得夠多了。
除去那些負能量的抱怨,我還有一件挺在意的事。今天距離霧之戰最多還剩下五天,讓她和犬他們接觸來得及麽?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庫洛姆認識骸和犬他們離開覆仇者監獄應該是同時發生的事情才對……
但是,本來這個世界的劇情就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了,是平行世界的話,也許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吧。如果我願意自戀一點,把它當成“由於我出現而產生的時空錯位”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呢。
在這個世界裏,我的行事基本原則有兩條:
其一,無條件支持原著十代彭格列立場;
其二,能賺的錢就賺。
當然,一切以前者為優先。
只不過,接下來的這場指環戰裏,我要站在什麽立場呢?
與貝爾菲戈爾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但我也不想再次傷害並盛的人;
黑手黨的身份直到六道骸與彭格列簽訂契約(不對)為止大概都會被保密,我自覺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們的戰場上觀戰。
“那樣的話,請加入在下所在的CEDEF吧,M.M殿下!”
我把自己的困擾告訴坐在桌對面的巴吉爾時,他當即這樣回答我。與此同時,他把第三盤意大利面的空盤子堆在了一旁,和五碟雞翅的殘骸一起。
“門外顧問,麽?主意倒是不錯,但這麽貿然地提出,你們的首領或許不會同意吧。”順手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巴吉爾,我托著腮說。
盡管他已經不必面臨和斯誇羅對峙的危險了,我想還是把沢田家光已經同我接觸過的事實隱瞞起來比較好,算是私心作祟吧。
CEDEF向來行事都算是比較中立的,盡管這次還是些微偏向了沢田綱吉那一邊。我加入這個組織的話,大概兩方也不會有人有什麽異議——斯誇羅除外,我估計他已經煩死我了,不論在哪裏看到我大概都覺得礙眼。
“謝謝……沒有那種事,師傅大人一定會很樂意讓M.M殿下成為我們的一員的!”
這是何等的自豪和自信啊,他難得熱血地將餐巾紙在手中握緊了一團,清秀的眉眼間可見堅定的神情。見他這副樣子,我感覺自己似乎被治愈了不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知道了,我會考慮去與他商量的。你今天也很累了吧!早點睡,明天還得陪沢田綱吉訓練不是嗎。”
站起身來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我端著盤子走進廚房。
打開水龍頭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什麽,於是扭過身沖著裏屋高聲抗議:
“還有,不許叫我‘殿下’!下一次再叫錯的話,就讓你領會一下我的體術有多厲害啊?”
“是、是!”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闡釋了一下這裏的M.M自己的做法。
以及M.M目前為止的外掛一覽表:
一,超強的學習能力;
二,超強的記憶能力。
說實話M.M加入CEDEF這個梗還是讀者“迪柯an”提出的,我覺得還挺有趣的,就采用了√
☆、又見狗血劇情
燈熄了。
不大的公寓瞬間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我睜大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這天發生了太多事了,而且,明天就將迎來指環戰。
我不能,作為這場戰爭的觀看者。我不能站在任意一邊,去看這場、我早已知道結局的戰鬥。
我不想與這裏的任何人為敵,即使我知道他們隨時可能危及我的性命。
我已經不是莞唯了,在這個世界裏,我就是M.M,M.M就是我。盡管這個世界的某些地方再黑暗、再骯臟,我也不想移開我的視線。
這裏的每一個人,不再是一維的筆墨和二維的數據,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有著各自的體溫。我為自己能夠和他們接觸、留下記憶,感到打心底的高興。
所以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回去,回到那個周而覆始的日常……
………………
『クフフフフ~好久不見了呢,小M.M。』
骸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的時候,我知道我終於睡著了。被抓走以來他這是第一次和我聯系上,恐怕恢覆精力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吧。很辛苦呢,我也曾後悔過沒有找出不把他送到水牢也能拯救他的辦法,但我終究是做不到的吧,以一己之力。
察覺到骸的笑聲的微妙變化,我回覆他:“好久不見,小骸。你聽起來心情很不錯哦?”
他心情好的時候,笑聲中的“フ”數會增多,這是曾經似乎聽說過,也在和他的相處中親自證實過的一點。
『是呢。昨夜,我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哦。——拜小M.M所賜。』
被骸知道了?!為什麽?!
“我?小骸你在說什麽,我可是不會允許有別的女孩子接近你的喲!”總之先蒙混過去……
『クフフ……我好像並沒有說過,是女孩子吧?』
“……”骸的一句話就讓我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那孩子,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名牌衣服’的女生。』聽我沈默不語,骸繼續說。
“……於是,你告訴她了?”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
刻意仰著頭讓她不要看見我的臉,結果還是沒能瞞住她麽……凪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見過我所穿的名牌倒也並不奇怪。
『沒有哦。』骸一句話讓我驚訝了,『畢竟我們的小M.M,可是個愛扮壞人的好孩子呢。』
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為什麽呢?骸對我的做法了如指掌。
“哼……不是‘愛扮壞人’,而是‘本來就是壞人’吧。小骸,在將你們送回覆仇者監獄這件事上,可是有我一份的哦?”我特意加重了語氣,“你可是,被‘同伴’陷害了啊。”
『同伴……?クハハ,是我的錯覺嗎,你變得幽默了。對我來說,你們可並不是‘同伴’或者‘朋友’這種膚淺的存在啊。』用有些嘲笑的語氣說完,骸補充道,同樣是加重了語氣,『你們的存在,就是‘我’自身。』
『——況且,即使是現在這種狀態,我心情也還不錯哦。所以,你沒有自責的必要。』
完敗了。
我說不過骸。
骸總是能把事實歪曲得有理有據,在這點上我無論怎麽樣都只能自嘆不如。
所以,我又一次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小骸……天真的人,到底是誰啊?”
………………
時間緊迫,於是我第二天中午造訪了沢田家光所在的沢田宅。
“歡迎光臨……咦,陌生的女孩子呢。”
前來幫我開門的人,算得上比較陌生。金色的頭發,蜜色的雙瞳,形容得好聽點,整個人仿佛溫暖陽光的化身。
赫然是Reborn的前弟子、加百羅涅的現任首領——跳馬迪諾。
迪諾會出現在這裏,恐怕也是為了和沢田家光商談。至於內容麽,毫無疑問是關於指環戰沒錯了。
可是,我管他是誰。現在,他的出現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本小姐叫M.M。現在我很忙,能不能請你讓個路呢?”
我仰起臉,嚴厲地看著他,語氣不和善。
他似乎是楞了一下,“還真是暴躁的女孩子啊……”然後他向後退一步,打算讓開。
就在這時,悲劇發生了。
向後交叉的雙腳不知為何纏在了一起,使他呈現出要滑倒的姿勢;雙手下意識地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其結果就是我的袖子不幸被他扯中,莫名地被扯向了前方。
“……好痛!” “你白癡嗎?!!”
他的後腦勺“咚”地磕上地板的同時,我為了防止自己摔在他身上,慌不擇路地將左手撐在了他的頭旁。
於是,現在我在不遠的距離處俯視著他。看不清倒映在他的瞳孔裏我的臉,但我想我大概早已青筋暴起了:“袖子扯壞了你賠啊?!很貴的你知不知道!!”
隨著我話音剛落,迪諾手一抖,還真就“呲啦——”一聲扯爛了我的右手袖子。
“呲啦——”一聲地。
“對、對不起……M.M小姐,我不是故意……唔呃!”
羅馬裏歐!你怎麽看管你Boss的!!這麽狗血的劇情又是什麽鬼啊!!
由於右手被向前扯,人幾乎一下子失去平衡,我一瞬貼在他的身上。透過黑色的襯衫,他的體溫也很快傳了過來。
但呆楞只有一瞬,我直起身來,左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右手擡起:
“你這混蛋!!老娘今天非揍得你毀容不可!!”
這已經是我這個星期報廢的第二套名牌了啊混蛋!!非揍你一拳解恨不可!!管你是不是迪諾!!
“M.M小姐,衣服我會賠的……”“我管你啊!!”
“……哎呀,真熱鬧呢。迪諾君,這位是你的熟人嗎?”
就在我拳頭要揮下去的時候,適時出現的是沢田奈奈的聲音。
“抱歉呢,午飯已經做好了。要不要一起進來吃呢?綱君不在,飯菜的量好像正好多出來一點,我正愁沒人吃呢~”
霎那間,心中的怒火被這個家教中最強大空的幾句話給撫平了。我松開手,狠狠白了一眼迪諾,然後站起身,對沢田奈奈展開一個笑容:
“承蒙您的好意,我就不客氣了。”
然後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沒有部下的迪諾連飯都不會吃”。
作者有話要說: 三月份到了,開學了……
☆、成為門外顧問
飯後,我終於如願和沢田家光見了面,並提出自己的請求。
出乎我意料地迅速,他當即應允了下來,並告訴我他正打算回意大利總部看看情況,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回去,順便見見新同事。
對此,我的回答是,“求之不得。”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避開與沢田綱吉、庫洛姆等人直接會面的尷尬,還能順便拓展自己的人脈圈。這麽一舉兩得的好事,不做的人才是傻瓜吧。
………………
這次出行由於時間緊急,我只來得及回去整理行李,沒來得及當面告訴巴吉爾,只是在桌上留了個紙條。當然,犬和千種他們就更不用說,我們很久沒聯系過了。
在機場等候沢田家光過來(我估計他是去找庫洛姆談話了)後,我們就乘上了門外顧問的從日本飛往意大利的專機。
飛機很高級,座位是柔軟的躺椅。我讓整個人陷入這近乎冷漠的溫柔,試圖閉目養神。
不想,只有兩個乘客的飛機上,隔著一條寬敞的走道傳來對方的聲音。
“吶,小女孩。”
我當即睜開眼睛望向他,發現他的神色並非和笹川京子或者三浦春侃侃而談時的那樣輕松,而是作為一個黑手黨精英應有的嚴肅表情。
於是我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做什麽?”坐直了身子,我問他。
同樣坐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說。
“並盛的商店街——在那裏,你和我第一次見面,是這樣吧。”
“是啊。然後?”我不明白他提起那個有何用意。在我看來,那最多只是個試探而已,看看我是否有資格接下他的任務。
“當時,你對我露出的只不過是對於陌生人的普通敵意而已,而這點在我制住你、報出我的名諱以後也未曾改變。”
“於是……?”
“於是,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
我屏住了呼吸。
“——那個西蒙家族的後裔。”
他突然提起這個,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他時,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變得覆雜起來。
“你什麽意思?”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他靠回座位,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是沒有聽說啊,『血之災』的事情。”
『血之災』什麽的……其實,在多年前六道骸被抓走的那天,我便從覆仇者的口中聽說過。當時他們好像還叫我“古裏真美”,確實是這具身體作為西蒙家族首領古裏真的女兒最初的名字。不過當初沒有太過在意,就沒有特地了解過。
而且,我也說過了,我並不是個二次元熱愛者。即使對於最喜愛的家教,也不過是看完了整部動畫,對於漫畫的內容只了解了個大概,比如之後是繼承篇和彩虹代理篇、裏面會出現新的角色比如西蒙家族的古裏炎真之類的,具體的劇情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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