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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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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衡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溟蔔在安排房間時依舊跟在瀲水宮那般將她和自己安排在同一個殿。所幸殿下待她與溟蔔不同,於是她便以每日修煉術法,早修晚歸離房間太遠 似有不便的理由。在溟蔔一撓再撓,一阻再阻下,踩過他橫在門口的龜殼,死皮賴臉地搬進了洛衡寢殿隔壁的房間,抱著檀木床腿僵持了半日,最終昏昏睡去。

“殿下,可有什麽吩咐?老奴已將殿下平日所看的書卷都搬到您的寢殿去了。”

“恩。梨兒呢?”

“想是已經睡下了,老奴本將她安排在其他房間,可她死活不願,楞是要與搬到殿下寢殿隔壁。” 溟蔔瞅了瞅他的臉色。

“若是殿下怕她吵擾,老奴明日再與她說說。”

“不必了,就這樣吧,你下去休息吧。”

“是,殿下也早點歇息,老奴這就回去了。”

洛衡站在殿外望著她的房門許久,聽到房內突然傳來的悶哼,他竟不做多想隱入了她的房間。

“怎麽了?”

“殿下,你怎麽進來了?”方才她睡地太死不慎碰到床腿,才剛擡手揉揉腦袋便瞧著一襲白衣落在眼前。

“怎麽睡在地上?回榻上去。”

“不小心睡著了。”說著起身爬上了床榻,見洛衡還那般站在那裏望著她,場面似有些尷尬。

“殿下,你不回去休息嗎?要不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洛衡身形一定,尷尬揮手將被褥給她蓋上:“你不是喜歡喚我名字?今後可以不用同他人一般喚我殿下。”

“那怎麽行呢...” 突然想起那日在東殿那樣喚他,那番真是太丟人了。

“天界不比瀲水宮,這裏仙人眾多,如果覺得乏悶就多出去走走。”

“好咧...”

“也不知留你在身邊是對是錯...” 他輕輕揮袖,屋內油燈燃起,泛著微微亮光。

“殿下,怎麽這麽說...” 梨霜連忙起身,“雖然我什麽都不懂,也很笨,但是我保證!今後一定不會再闖禍了!”

“我並非這個意思。” 他望向那點星光亮,完美的側臉呈現在暗黃光線下。梨霜看得有些發懵,很想咽口水,但想到上次丟過一次臉,便強忍著那股沖動。只是他的唇畔一張一合,真的好誘人。她如今滿腦子都是壞壞的思想,完全不知道洛衡在說些什麽。

“我還會教你其他術法,你要好好學...你聽到我說話了麽?”

他說了那麽多,卻見榻上人無半點回應,疑惑轉頭望去。只見梨霜小手攥著被角,一雙眼眸亮晶晶地盯著他。

“咳!怎麽了?” 洛衡被她盯得有些尷尬,假意咳了幾聲。

“沒,沒什麽...” 她回過神來,連忙擺手。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說完他便要起身。

“殿下等等!” 梨霜連忙抓住他的衣角。

“怎麽了?” 他重新坐回榻上,“不是說了可以喚我的名字。”

“我忘記了...嘿嘿!”

梨霜訕訕收回手,嬌滴滴地喚了一聲洛衡,生生叫的他背脊一陣發麻。

“那是什麽?” 梨霜見他還像個木頭似得一動不動,只好耍點小手段了。

於是趁洛衡轉頭望向她所指之處,她連忙起身湊近他的臉頰,吧唧一口,在人家完美的側臉上留下一個口水印。

洛衡僵直了身子,漲紅了臉,想他活了十萬餘載,還沒有哪個不要命的仙女敢吃他豆腐。

“洛...洛衡,你怎麽了?” 見他一言不發,梨霜有些後怕。奇怪...她在霧仙村見到那些姑娘親吻男子時,那些男子可是很高興的。怎的...他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她可是有點後怕的。

“你要是覺得吃虧,那我讓你親回來好了。” 她聶聶拉起被角蒙住半張臉。

“睡...睡吧。” 洛衡僵直起身,走到門邊時竟然還絆了一下。真奇怪,好好的術法不用...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梨霜終於按耐不住了,又喜又羞地蒙在被子裏偷笑,這次親吻他不甚反感,那她下次再接再厲。

...

天界這般日子過得甚是悠哉,想來,天君這個叔叔待侄兒還是挺好的,仗著龍垣宮出來的身份,她真是走哪兒闖哪兒都無人阻撓。每日踩著雲朵飄來飄去,遇見什麽好玩的好看的,都能借來瞧瞧。

這天界的奇花異草也甚多,她曾經摘采不少的奇花異卉插滿自己的房間,可這天界的植物與人界並無不同,一旦折離了根,不過幾日便會枯萎。雖自己素來都愛弄個花花草草的,可這麽糟蹋下去,委實有些造孽。

一日,她閑逛在外瞧見一方澄練水池中盛開的清雅蓮花甚是入眼,若是摘來置在房裏定然十分賞心悅目。於是她便開始施法,四下瞧來無人,將那盛開正艷的水蓮連根帶泥一塊揪起。

當她竊喜之餘準備跑人時,卻被忽然冒出來的粉嫩小童逮住。那仙童個頭雖小,術法和修為卻都在她之上,於是乎她十分狼狽地被人扣在府中當成小賊半響。

洛衡無奈地上門向人賠禮道歉時,她才知自己摘取的竟是太上老君兜率宮外的水蓮。她清楚地看見洛衡面上那一縱而逝的苦笑,那仙童一見來人立即換了副嘴臉,不僅附贈玉瓷水盆親自將水蓮栽種完好交給她。臨走時還十分慷慨大方地表示,今後無論看中什麽花草都慷慨相送。此事洛衡倒也沒有多加責怪她,只是今後她那不問自取的壞習慣儼然收斂了不少。

龍垣宮素來清凈,她從不曾見過哪位仙娥美女堵在門外就為見洛衡一面的,莫不是溟蔔那番言辭誇大了。

雖沒有仙娥宮女來相約,但仙人卻是不少,每過幾日便有一方仙人上門求見,今日來的這廝,看著卻很是眼熟。誒?這不是就是那日蓬萊宴上的太上老君嗎?

“小娃兒,你家殿下可在?”

小娃兒?是在喚她嗎?梨霜躍下雲層走到他跟前:“殿下在看書,老君可是要求見?”

“正是,麻煩小娃兒去通報一聲,便說老君前來求見。”

梨霜應聲後便趕去殿中通報,她瞅了瞅自己的身子胳膊腿兒,哪點像個小娃娃呀?自己明明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這老君,眼神忒不好。

溟蔔想是出去辦事了,於是這端茶遞水的活兒便由她攬下了。

“殿下,您這幾千年都去了何處?當年天君已報您與他一同戰到仙魔分界時身負重傷,與冥王同歸於盡,如今您安然無恙,我這心底不知多安慰,若是天帝神魂有靈,定能安息啊。”

“此事說來話長,其中諸多蹊蹺。”洛衡執起茶杯像是不想再答。

“若是不便說,老君也就不問了。我也早已想到。以殿下修為與那冥王一戰,單打獨鬥尚且勝券在握,何況當年是與天君一並出戰。老君心中諸多疑問,本想查明此事,可彼時天帝神體抱恙,三界一片混亂,無從著手我也只能作罷。”

“老君多慮了,我此番也是死裏逃生,如今只想在這龍垣宮覓得一方清凈,其他事便於我無所幹系。”

“如此,殿下無憂我也就放心了。”

一番客套之後,太上老君留下一葫蘆仙丹便起身離去,梨霜趕忙起身送客,送到大殿門外時,太上老君樂呵呵地將她一番讚許。

“想是你已跟在殿下身邊多年,可要好生伺候著,這洛衡如今的性子跟當年簡直判若兩人啊。”

“老君此話怎講,殿下莫不是向來如此?”她疑惑,老君卻是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殿下當年血氣方剛年少有為,又承德天帝善念,常年救世濟人,性子也不似如今這般淡薄,還經常到我府中看我作法煉丹,聽我禪心講道吶!”

“如此,您說的那個殿下,與我如今認識的殿下著實有些不同。”

“呵呵,想是時過境遷性子成穩些也無甚不妥,娃兒留步,老君告辭。”

“老君慢走。”

送走太上老君,她便回到殿中繼續幫洛衡倒茶。

“這些事情你不用做。”

“無妨無妨,端茶遞水我還做得,若是無事可做也甚悶得慌。”

門外候著的兩個仙婢聞言大失所望,還以為可以能進殿侍奉了,可常日,殿下身邊都是溟蔔那只老烏龜伺候著,終於那只老烏龜不在,卻又有這廝小丫頭不識趣,害的她們每日只能在打掃院落時偷偷瞄上幾眼。

“你一直待在我身邊,你的義父沒尋過你?”

突如其來這麽一問,讓她想起遠在霧仙山的義父和汐陶姑姑。

“義父遠在霧仙山,想是尋不得我的,他就不願我下山,我出來時他是不知道的。”

“不辭而別不是要叫他擔憂了,你義父是哪方仙人?”

“義父是樹仙,常年居於霧仙山,不曾出過外界。”

“原是樹仙,難怪你空有一副仙身卻無半點修為。”

“我只是修為不高,並不是沒有修為,況且如今跟著殿下我的修為已經提高不少。義父只是不肯教我仙術,便因如此我才離開霧仙山的。”

“他為何不教你?”

“義父說我身體異於常人不能修煉術法否則必遭劫難。”洛衡聞言面上一頓。

“手伸過來。”

她疑惑地伸出手,便見洛衡把上她的脈,俊眉皺起。轉臉望向梨霜,神色覆雜。

“怎...怎麽了?”

“沒什麽...你的身體很正常。”

“真的?嘿嘿!太好了。我如今已然學會不少仙術,並未見有何劫難,想是義父過於擔憂了。”

“恩...就算有劫難,在我身邊,定不會讓你有事。”

一句話讓她的心裏像是灌了蜜一般甜的茲茲,著實受用的很。低頭望見洛衡放在自己腕上的手指,那溫熱接觸的親密感倏地燒紅了她的臉,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得暗自偷笑。

洛衡見她忍著笑意,連忙抽回手,面上浮起紅雲,“去忙吧。”

“我沒什麽事忙了,就在這裏陪你看書好不好?” 她拿著卷宗走到他身側坐下。

“我習慣一人。” 洛衡往外移了移。

“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不管,我要陪著你。” 她又往裏挪了挪。

“好...” 他不再動彈,任憑那副溫溫軟軟的小身軀緊緊挨著自己,面上平靜無常,心中早已熱潮翻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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