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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個世界載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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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則放在黎晚腰上的手掌用力收緊,眉頭也緊皺起來。

“什麽都可以, 只有這件事不行。”

蕭則低下頭來, 用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轉柔:“不要輕易放棄我, 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就像你今天早上教蕭瀟的那樣,也這樣教我, 好不好?”

他聲音越來越低, 唇也靠的越來越近,像是第一次接吻那樣帶著小心翼翼的觸碰她柔軟溫熱的唇瓣, 伸出舌頭來輕舔,然後含住下唇溫柔地吸吮,握著她腰的手改為環住, 手臂用力將她往他身上攬, 讓兩人的身體緊貼著。

他越吻越深, 手臂越收越緊, 像是要把黎晚壓進他身體裏的力道。

黎晚被蕭則緊緊箍在懷裏,脆弱的後頸也在對方的掌控之中,結實滾燙的胸膛擠壓著她的, 身體裏仿佛也開始燥熱。

黎晚敏感的察覺到對方某處起了變化,正緊緊抵著她的小腹, 甚至在下意識的輕蹭著。

黎晚輕喘一聲, 偏頭避開蕭則的唇, 蕭則下意識循過來, 黎晚雙手抵在他胸前。

蕭則睜開眼,濕漉漉的目光渴望的望著她,暗示的意味明顯。

他顯然沒學過應該怎麽求愛,以前都是很自然的發生了,他在這方面的需求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甚至有些冷淡。

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充滿渴望。

黎晚被蕭則這濕漉漉的眼睛看的差點招架不住,硬了硬心腸,在他嘴唇上溫柔地輕啄一下,說出來的話卻很無情:“不可以。”

蕭則眼神裏瞬間湧上毫不掩飾的失望,濕漉漉的目光帶著委屈和失落凝視著她,但是黎晚始終沒有軟化,他做不出更進一步的舉動,最終也只是擁緊她,把臉埋在她發間汲取她的氣息,試圖讓**慢慢平息下去。

但事與願違,懷裏溫軟的身體和吸進他胸腔的獨屬於她的香味反而更加催生**。

蕭則最後狠狠地用力抱了她一下,在她頭頂上親一下,然後猛地松開她,上樓去了。

黎晚不緊不慢的也上了樓。

……

中午12點。

工作室。

黎晚離開錄音棚後,敲開許瀾的辦公室。

許瀾正在接電話,用眼神示意她等一下。

黎晚耐心的等著。

許瀾掛斷電話,看向她。

黎晚說: “我就是來說一句,我下班了,下午我請假,就不過來了。”

許瀾:“好。”

黎晚笑了一下:“許導再見。”

她又和小助理說了一聲,就開車回家。

回到家,徐阿姨在客廳用手機看視頻,聲音是外放,但是聲音不大。

看到黎晚,她立刻關了視頻站起來,對黎晚說:“言言在樓上睡午覺。廚房裏的飯菜在熱著,我去給你端出來。”

黎晚笑了笑說:“沒關系,阿姨你不用管我,我先上去洗個澡,晚點再吃飯。”

徐阿姨點點頭,等她上樓才又再坐下來。

黎晚洗了澡,包著頭發裹著浴袍下樓。

徐阿姨去廚房把熱著的飯菜都端了出來。

黎晚一邊吃飯,一邊聽徐阿姨說蕭言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麽。

這時候,微信的語音電話鈴聲在樓上飄了下來。

徐阿姨立刻站起身來:“沒事,你吃你的,我去幫你拿下來。”說著就上樓去幫黎晚拿手機了。

從樓上下來把手機交給黎晚,就從餐廳走了出去,留給黎晚一個單獨的空間。

黎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兩條秀氣的美貌就微蹙起來,還是視頻請求。

黎晚把視頻轉為語音,然後打開了外放,繼續吃她的午飯。

楊鳳雲帶著口音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餵?晚晚?……聽得到嗎?”

黎晚慢條斯理的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才冷淡的問:“有事嗎?”

聽到黎晚這個語氣,楊鳳雲心裏就很不舒服,忍不住想說幾句,但是看了眼坐在她邊上,滿臉期待的看著她的黎俏,又忍下來,盡量軟和了語氣說:“晚晚啊,吃飯了嗎?”

黎晚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正在吃。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哎哎哎,別掛別掛!”楊鳳雲連聲說道,說完,又忍不住帶著點埋怨的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媽?上次媽媽說那些話那也都是為了你好,你難道還記上我的仇了?我是你媽,我不替你打算還有誰會替你打算?你那個婆婆那麽厲害,她一向反對你請保姆,出去工作的,現在你都犯了,要是讓她知道,你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黎晚一聽又是這種論調,半點新花樣都沒有,頓時沒了耐心:“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楊鳳雲被堵得胸口都悶了一下,緩了一下才說:“是你妹妹工作的事……”

黎晚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果不其然。

楊鳳雲說:“你也知道現在工作有多難找,你妹妹又是個三本學歷,這都畢業那麽久了,都沒面試成功,所以我想著…..能不能跟蕭則說說,讓俏俏去他公司上班?他公司現在那麽多員工,隨便給俏俏安排個職位,那也比她去外面做事好啊,蕭則又是俏俏的姐夫,她過去也有個照應,你說呢?”

黎俏坐在一旁,緊張的捏著手指。

黎晚無聲的笑了一下,帶著那麽點漫不經心:“嗯,是挺好的。”

聽到這個回應,楊鳳雲臉上露出喜色,對著旁邊的黎俏點了點頭,黎俏也笑了,心想著,黎晚可能恢覆正常了。

她催促的看向楊鳳雲。

楊鳳雲說:“那你今天就跟蕭則說說?”

“不用了。”黎晚繼續進食:“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楊鳳雲驚訝的說:“啊?說過了?什麽時候?”

旁邊的黎俏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黎晚說:“黎俏還在我家的時候,我和蕭則提過,但是他不答應。”

楊鳳雲有點反應不過來,看了黎俏一眼,黎俏一臉驚訝,然後用力搖了搖楊鳳雲的手臂。

楊鳳雲忙說: “蕭則不答應?他為什麽不答應?”

黎晚聽到那邊的動靜,猜到黎俏很可能就在邊上,她無聲冷笑了一下,然後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她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似的,欲言又止。

楊鳳雲有點著急的說:“怎麽了?你說呀!”

黎俏也忍不住湊近了些。

黎晚又沈默了兩秒,才說:“蕭則說黎俏的有些行為有點不端正。”

楊鳳雲楞住:“什麽意思?”

她說著,看向黎俏,只見黎俏一張白凈的臉此時青白交加。

她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明白過來。

黎晚說:“所以蕭則才會跟我說讓黎俏搬出去。”

這話上次是蕭則親口說的,可信度當然高。

再結合這段時間黎晚對她的態度,就更可信了。

黎俏一張本就白凈的臉蒼白一片,手指用力抓緊床單,見楊鳳雲看著自己,她忙用力搖頭,滿臉的委屈羞憤,表示自己沒有。

事實上,她也真的還沒來得及做什麽。

蕭則實在太冷了,他從不會多和她說一句話。

哪怕他已經當了她十幾年的姐夫,可是兩人說的話加起來都只有幾百句。

在家裏遇上了,也就是點一點頭。

她根本沒有機會做什麽。

她也不過就是趁著蕭則晚上路過她房間門口的時候沒穿內衣只穿著睡裙出去……

楊鳳雲見黎俏眼淚都出來了,又對那頭的黎晚說道:“晚晚,你妹妹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呀,她是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了,是不是哪裏有誤會啊?”

“這個我不清楚。”黎晚微微挑起眉:“你去問黎俏,或者,問蕭則也可以。好了,我還沒吃飯,先吃飯了。”

黎晚說完,沒有再給楊鳳雲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

她哼笑一聲。

楊鳳雲或者會找黎俏求證,但是卻絕對不會去找蕭則問這種事情。

就算她真的想問,黎俏心裏有鬼,也會攔著的。

另一頭。

楊鳳雲被掛斷電話,緩了一下,就看向黎俏:“俏俏……”

她才叫了聲名字,黎俏眼眶裏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她抓住楊鳳雲的手臂:“我沒有,媽,我真的沒有!我什麽都沒做!”

……

黎晚吃完午飯就上樓去了。

剛把頭發吹幹,蕭言就醒了,黎晚下樓陪著他玩了很久的玩具才回到房間開始準備。

蕭則給她發微信說在樓下等她,黎晚就拿上手包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剛下樓,蕭言就撲過來抱住她的腿,腦袋仰起來看她:“媽媽、漂亮!”

黎晚笑著蹲下去,捏了捏他的臉。

蕭言湊過來在她身上嗅嗅:“媽媽香。”

黎晚笑了笑,說:“媽媽和爸爸出去有事,你在家乖乖聽話。”

蕭言抱著她不松:“言言去。”

黎晚耐心的說道:“是工作,不可以帶小朋友。”

蕭言委屈的嘟起小嘴巴。

黎晚笑著揉揉他委屈的臉:“再過兩天,媽媽帶你去游樂園玩好不好?”

蕭言立刻變了臉,開心的問:“真的嗎?!”

黎晚笑著說:“媽媽什麽時候騙過你嗎?”

這話當然是欺負蕭言還不到三歲,記性不好,“她”以前為了哄他,不知道說過多少謊話。

蕭言的小腦袋顯然也記不得了,開開心心的說:“去游樂園!去游樂園!”

黎晚笑著說:“那你今天晚上就乖乖的待在家和奶奶玩。”

蕭言說:“言言乖呢。”

黎晚和徐阿姨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

蕭則一瞬不瞬的看著從臺階上走下來黎晚,眼神裏毫不掩飾的帶著驚艷。

黎晚一頭烏黑長發吹卷了,海藻一般披散在身後,瑩白的面頰,紅艷的唇,粉色的蕾絲魚尾裙將她曼妙的身體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清麗柔婉中帶著艷麗,清純又性感。

等走到近前,蕭則的視線落在黎晚胸前那大大方方展示出來的線條,眼神又變了,眼神裏三分沈郁七分不滿。

在他張嘴前,她先發制人:“怎麽了?又要說我穿的不得體?”

黎晚的話成功讓他記起上次的經驗,蕭則及時閉上了嘴,抿唇兩秒後,說:“很美。”

黎晚嘟起嘴送上一個吻:“你也好帥。”

蕭則今天依舊是黑西裝白襯衫,只是領帶換成領結,氣質更顯古典。

他對黎晚的讚美並無太大反應,只是唇角微揚了下,反手替她拉開車門。

……

車子停在酒店大廳。

酒店門童上前來拉開後座車門,司機下車繞到另一側開門。

蕭則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側,將手伸進車裏。

黎晚把手放到他手裏,他緊握住,將她從車裏牽出來,自然的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臂彎裏。

他從來沒有帶黎晚出席過這樣的場合,這是第一次,而她一向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他捏了捏她的掌心,溫柔叮囑:“不用緊張,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好。”

黎晚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樣的場合,無論是主是客,她都經歷過無數次。

蕭則以前是商業場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白手起家,橫空出世,而近幾年,可以說徹底站穩了腳跟。

今晚的賓客都是社會名流非富即貴,就算平時沒有打過交道,也都聽說過蕭則。

蕭則游刃有餘的交際應酬。

而他身邊的黎晚也是眾人的焦點,一開始都以為是什麽女明星傍上了蕭則,實在是黎晚的形象實在不像是傳聞中的蕭太太。

蕭則對自己的私生活談及很少,只知道他很早就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再加上他從不帶太太出席社交場合,所以外界一直腦補的蕭則的妻子就是傳統的“糟糠之妻”的形象。

而今晚的黎晚和“糟糠之妻”這四個字實在不搭邊。

哪怕蕭則大方介紹:“這是我太太。”也讓人懷疑這位是蕭則偷偷二婚了。

黎晚再怎麽看,也就二十四五,年紀都對不上。

只是兩個人並肩站著,一個清冷古典,一個清麗柔婉,倒是再匹配不過的一對。

“還好嗎?”蕭則偏頭在她耳旁問道,太多的目光落在黎晚身上。

但很快,蕭則就發現自己白擔心了。

他本來擔心黎晚會適應不了這樣的場合,再加上太多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會緊張,會拘束,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去留意她的狀態,卻發現黎晚看不出半點緊張局促,反而氣定神閑落落大方。

“蕭則!快過來!”就在這時,一位穿著隨意的中年男人正擡高了手沖蕭則喊道,臉上帶著笑。

“那就是今天晚上辦生日宴的主人。”蕭則同黎晚低語,然後帶著黎晚走了過去。

“二伯伯,二伯母,生日快樂。”蕭則笑著說道,隨即介紹身邊的黎晚:“這位是我太太,黎晚。”

黎晚也微笑著打招呼:“二伯伯,二伯母。”

不冷淡也不諂媚,不卑不亢。

引得蕭夫人多看了她幾眼,然後對她微微笑了笑,帶著親厚的味道。

蕭崇遠拍了拍蕭則的肩:“今天晚上,想要認識你的人可不少啊。“

蕭則淡淡一笑。

就在這時,蕭崇遠又擡了擡手臂:“蕭胤!你過來!”

黎晚聽到熟悉的名字,微微一怔,隨即一轉頭,就和人群裏的蕭胤那雙狹長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她有些驚訝,本來當時蕭胤姓蕭,就讓她有些驚訝,沒想到兩家還有這樣的淵源。

蕭胤看到黎晚的瞬間,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驚艷,下意識就要走過來,然後他註意到,黎晚的手正挽著別的男人,狹長的眼眸頓時一瞇,分開人群徑直走了過來。

蕭崇遠笑著說道:“蕭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蕭胤。蕭胤,這是蕭則。你們堂兄弟以前都沒見過面,趁這個機會,好好認識一下。”

蕭胤卻不看蕭則,狹長幽深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黎晚:“那這位呢?”

蕭則眼神微微一凝:“是我太太。”

蕭胤毫無顧忌的逼視著黎晚:“蕭太太,有點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黎晚微笑起來:“看來弟弟的記性不大好,我的女兒是子望的同班同學,我們上次在學校見過面。”

弟弟?

蕭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她居然有膽子這麽叫他?

蕭胤差點嘔血。

蕭崇遠和蕭太太都有些訝異的看著黎晚,蕭太太頗有些驚喜的說道:“是嗎?這麽巧?子望和你女兒是同學?”

黎晚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說道:“是的。他們是好朋友,前幾天子望來我家做作業,還是蕭胤弟弟過來接的,沒想到沒多久,他就不記得了。”

蕭則忽然看向蕭胤,他突然想起來,他出差回來那天在電梯口碰到的男人,不就是蕭胤嗎?

他的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一下。

那天蕭胤是從他家離開的?

蕭太太驚訝的看著黎晚問道:“你說,子望還去了你家?”她說著,還扭頭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黎晚剛要說話,蕭胤的聲音橫插進來:“陸子望不僅去了她家,還很喜歡她。”說著,還酸溜溜的補了一句:“要是看見她,連我這個親舅舅都可以不要了。”

蕭太太更驚訝了,也沒管蕭胤剛才還一副不認識黎晚的樣子,現在卻突然又很熟悉了,她的關註點全都在陸子望的反常上,她驚訝的問:“是嗎?”

黎晚抿唇一笑,謙虛道:“蕭胤弟弟說的有點誇張了,子望就是喜歡和我女兒蕭瀟一起玩。”

蕭胤磨牙。

這女人一口一個弟弟,聽得他牙癢癢。

有了這樣的緣分,蕭太太又多了很多話和黎晚說,她幹脆把黎晚拉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牽著她的手說話。

“沒想到我們兩家還有這樣的緣分。”蕭崇遠笑著說道。

蕭則笑容淺淡:“是。” 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蕭胤,卻發現他的視線盡頭,是黎晚。

蕭崇遠有心讓蕭則和蕭胤多交流,說道: “蕭胤,你可要多向蕭則學學啊,他可是真正的白手起家,現在公司也做的很成功。”

被點到名,蕭胤才終於收回視線,似笑非笑的:“爸,我開酒吧也沒找你要一分錢吧?”

蕭崇遠一噎,然後說道:“你那個小打小鬧的——”

蕭胤不耐煩聽,再加上看蕭則不順眼,直接打斷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在叫我,失陪了。”說著就徑直走了。

蕭崇遠沒攔住,很是無奈的對蕭則說道:“讓你見笑了,他不是針對你,是在跟我鬧脾氣,你別介意。”

蕭則淡淡道:“不會。”他下意識往黎晚那邊望去,就看到黎晚正被蕭太太拉著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那邊的蕭太太正好也在談論蕭胤。

“蕭胤那孩子,打小就一身反骨,喜歡跟他爸對著幹,十八歲那年跟他爸吵了一架就自己跑了出去,沒從他爸那兒拿一分錢,我要給他錢,他也不要,自己跑去做起了生意,那時候他爸還說等他在外面吃了苦,就知道家裏的好了,誰知道他也爭氣,現在開了十幾家酒吧,還做點別的生意。他和他姐姐關系最好,最聽他姐姐的話……”說到這裏,蕭太太哽咽了一下,黎晚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她對黎晚笑了笑,然後繼續說。

“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面,不肯回家,是他姐姐三年前出了車禍,他姐姐臨走前,把子望托付給了他,他才回到這個家裏來。”蕭太太眼淚湧了出來,松開黎晚的手,抹了抹眼淚,黎晚抽了兩張紙遞過去。

蕭太太接了,在眼睛上按了按,然後接著說道:“我知道,她姐姐是想用子望,把我們牽到一起……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兒,她心是最好的。”

黎晚安慰的笑笑:“我看著您就知道,她肯定也是很好的人。”

蕭太太眼淚流的更多了,嘴上卻帶了些笑:“是,大家都說,她長得像我。”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對黎晚說:“也真是奇怪了,我看著你就覺得心安,什麽都想跟你說。”

黎晚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是我的榮幸。”

蕭太太說:“我現在知道子望為什麽喜歡你了,我女兒也是像你這樣,無論什麽時候都溫溫柔柔的…..”她說著,又有些遺憾的樣子:“要不是你是蕭則的太太,我真想把你認作幹女兒。”

黎晚笑了笑說:“伯母要是不嫌棄,以後我有空,就帶蕭瀟來看您。”

蕭太太笑道:“那太好了!你什麽時候來我都歡迎,哎,來,我們兩先加個微信。”

……

不遠處人群裏的蕭胤,一直忍不住望這邊看。

正好看到蕭太太擦眼淚,他忍不住暗戳戳的想,也不知道黎晚這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他們家一個個的全都栽在她這坑裏,陸子望是這樣,他媽也是這樣,他可沒見過他媽什麽時候拉著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女人的手說什麽說到抹眼淚的。

這時趙旻豪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鉆了出來,胳膊搭到蕭胤肩上:“胤哥,看什麽呢?阿姨呢?找了一圈沒見著人,我還沒祝她生日快樂呢。”他嘴上說著,眼睛順著蕭胤的眼神往那邊看,頓時驚了,頭皮都麻了:“操!胤哥,你手腳也太快了吧?這就把她帶回來見家長了?”

那天蕭胤雖然沒說,但是之後他也品出味來了。

蕭胤分明就是看上黎晚了。

蕭胤臉一黑,把他胳膊甩下去:“閉嘴。”

趙旻豪一楞:“怎麽?不是你帶過來的?”

他這麽一問,蕭胤更是郁悶:“你不是說她跟他老公關系不好嗎?她今天就是跟她老公一起來的。”

趙旻豪立刻精神了,伸長了脖子到處看:“哪個是她老公啊”

蕭胤冷眼掃了一眼,說:“孫鑫正在舔的那個。”

趙旻豪又轉了幾次頭,終於看到了,然後眨了眨眼:“你沒說錯吧?確定是跟孫鑫說話那個?”

蕭胤又看了一眼,才點頭。

趙旻豪說:“操,那不是蕭則嗎?胤哥你太強了,居然想搶蕭則老婆。”後面那句話他壓低了聲音。

蕭胤皺眉:“你認識他?”

趙旻豪說:“誰不認識啊,圈裏有名的人物,新貴啊,正紅著呢,我爸一天到晚張口閉口都是他。嘿嘿,不得不說,胤哥,你這情敵挑的真是太絕了。”

蕭胤嘴角一抽:“我問的是你不是說她和他老公關系不好嗎?”

趙旻豪說:“很正常啊,這種場合帶老婆過來,跟夫妻關系好不好沒關系,我姐跟我姐夫還不是一起來了。不過胤哥,你這是打算玩玩還是搞認真的?這阿姨都跟她見上面了,你要是以後真成了,阿姨能同意?”

蕭胤挑眉:“我要誰同意?”

他盯著那邊的黎晚,他這幾天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她。

他都懷疑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心口都控制不住的一陣陣的縮緊。

看到她挽著別的男人的手,他難受的想沖過去分開他們。

他必須得到她,不然他寢食難安。

……

女服務員端著托盤彎下腰,放下兩杯檸檬水放在臺面上,起身的時候,手裏的托盤突然晃了一下,上面那杯檸檬水頓時傾斜,一半都灑在黎晚身上。

冰涼的液體瞬間浸濕布料沁到大腿上,一陣冰涼。

“哎呀!都灑到裙子上了。”蕭太太驚道。

“對不起對不起。”女服務員連聲道歉,慌忙把托盤放到地上,就要去拿桌子上的紙巾。

黎晚先抽了幾張出來,溫和的對她說:“沒關系,只是濕了一點,你去忙吧。”

女服務員驚訝又感激的看著她:“真的很對不起。”

黎晚微微笑了一下:“去忙吧。”

女服務員垂下眸,壓下眼底的歉意,端著托盤離開了。

“不要緊吧?”蕭太太問道。

黎晚大腿上的裙子濕了一片,她穿的淺粉色的裙子,濕痕看著有點明顯。

黎晚說道:“不要緊,伯母你先坐,我去一下洗手間。”她說著把手裏的紙巾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隨即起身離開。

……

黎晚在去洗手間的路上,被一只大手拽進了安全通道。

驚叫聲被蕭胤捂在掌心裏。

昏暗的光線裏,蕭胤逼近過來:“噓,別叫,是我。”

黎晚瞪著眼睛看他。

蕭胤松開捂住她嘴的手,強勢的拉著黎晚往樓梯上走。

黎晚掙了兩次都沒掙開蕭胤的鉗制:“蕭胤!你松開!”

蕭胤把她拽到上一層,一把把她推到墻上,抓住她的兩只手,強勢的壓到墻上,人也壓過去,狹長的眸危險的盯著她,語氣陰冷譏諷:“怎麽?不叫弟弟了?”

黎晚呼吸有些急促:“蕭胤,你發什麽瘋?”

蕭胤不怒反笑:“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才滿腦子都是你!”

黎晚驟然一楞,瞳孔微微一縮。

蕭胤很有侵略感的帥臉突然逼近過來,幾乎要貼到她臉上。

黎晚呼吸一窒,立刻把臉別過去。

蕭胤不讓她躲,強硬的捏住她的臉把她的臉轉了回來。

“聽清楚了,老子喜歡你。”

黎晚盯著蕭胤。

蕭胤狹長幽深的眼黑壓壓的凝視著她,漩渦一樣吸著她的魂魄。

黎晚定了定神,說: “我結婚了。”頓了頓,不怕死的補充一句:“你應該叫我一聲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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