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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來找他“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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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 胡彥點點頭,“竊衣。” 他把水瓢裏的水澆了一半給這柱竊衣,“不用給它澆完吧,這麽小,葉子小小的,花骨朵也小小的,身子倒是長得高。” 胡彥自言自語的看著它。

“竊衣喜濕, 無妨的。” 丁甬提醒他。

胡彥點點頭,又把剩下的半瓢水慢慢往竊衣“身上”澆。

的竊衣的藥香味奇妙的很,胡彥聞了之後竟然覺得上癮, 手裏的水瓢不撒手了,“丁大夫,你去忙吧,我幫你把剩下的澆完。”

這活也不累, 待在草藥堆裏,不同味道的藥香四通八達的往他鼻子鉆, 胡少爺起了玩心。

丁甬自知他是好奇,但也不攔著,提著衣襟往外走,定王爺今天來找他, 是來拿東西的。

元征等在院子裏,丁甬從地裏出來,緞面的布鞋沾了一鞋底的泥巴,他走進裏屋, 不一會兒拿著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出來,腳上的布鞋未換下來。

胡彥在草藥地裏雖然不覺得累,但是彎著的腰卻酸的不行了,胡少爺澆草藥的心有餘力不足,臉上蠻不好意思的拿著水瓢走出了草藥地。

腳尖上粘了點泥,底下的衣襟就更不用提了,他進去的時候沒有把長長的衣擺塞到腰間去。

“丁大夫,嘿嘿嘿……” 胡彥十分不好意思的朝丁甬笑了笑。

丁甬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接過胡彥遞過來的水瓢朝他點了點頭,“王妃,還是看看王爺手裏的東西吧。”

胡彥看著元征手裏開著蓋子的木盒,濕著的手在上好的輕綢上胡亂的蹭了兩把,跳到元征面前去。

“這是什麽?”

一塊晶瑩的黑石頭被元征拿在手裏,胡彥拿過去朝著日頭看了看,裏面似乎還有些憋的東西,朱紅色,像一塊綢緞嵌在裏面。

正當胡彥朝日頭細琢磨這塊黑石頭,元征攬著他的腰便要往外面走,丁甬向元征行禮,“二位慢走。”

元征朝他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丁甬搖頭,笑著又進了泥地裏,繼續澆著剩下的草藥,一株兩柱,都是他的寶貝,都是來年要救人的寶貝。

“這黑石頭是什麽呀?”

“珀”

“珀?”

元征摟著他進了他們二人的臥房,元征給他們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胡彥拿著這“珀”細細把玩,表面滑滑的,像鵝卵石,比雞蛋小,只有雞蛋黃那麽大,上面穿了個孔,吊著個紅繩,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鏈了。

“這是送給我的嗎?” 胡彥超他會晃了晃。

元征捏著胡彥的手,“這就是為夫的心。”

“…你的心是黑色啊?”

元征本來嚴肅的表情一下子變被胡彥給逗樂了,他的小寶貝兒上心的的地方總是和別人不一樣呢。

“你好好看看它裏面的東西,再想想,我那晚割破的手指。” 元征擡手刮了刮胡彥的鼻子。

胡彥聽他的話又細細看看這塊黑石頭,“哦!”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這裏面,是你的血!”

元征點點頭,“你說,這是不是為夫的心,嗯?”

胡彥努努嘴,“這是丁大夫做的?”

“嗯。”

“丁大夫不是個大夫嗎?他怎的還會這門功夫?”

元征輕笑,“丁甬用來封解藥的法子,不過是讓我看到了,才想起來個這樣的註意,叫他把我的血封在了裏面。”

“丁大夫真是個能人。” 胡彥越來越佩服丁甬了,完全沒有註意他的夫君的俊臉又垮了下來。

“你這個小東西,能不能把這東西的心意看明白?” 元征輕輕揪著胡彥的耳朵問他。

胡彥後知後覺,手裏拿著珀抱住元征的胳膊,“我夫君對我真好,他都把他的心給我了啦~”

定王爺很想裝作生氣的樣子,讓他的小嬌妻哄哄她,可是看到胡彥這幅樣子,他只好十分“不情願”的笑出來。

“欸?” 胡彥又突然正色看著元征,“那我的心呢?我也要給你我的心,你怎麽都不讓丁大夫做一個我的心出來?”

元征扶額,“夫人,你看到我割自己的手指都怕那副模樣,還有膽子讓你的手指流血?”

胡彥“唔”地點點頭,元征說的好像十分有道理,他可是非常惜命的,割割食指萬一得了破傷風可怎麽辦?

清明時節到來,乾州城內外一片綠油油。

月末的帳房收了上個月的稅錢回來,一大早,元征便待在書房查賬,本來說好今天帶著胡彥出去踏青,可是兩這個月來的帳都壓著,他實在走不開,只得食言。

胡彥還在臥房裏呼呼睡大覺,元征已經查完了一本賬單,案幾上還有一摞賬本未算,其餘的零散帳元征可以吩咐帳房清算,但是這裏面是往年一年的總賬,必須經過他這個一把手的眼。

丁管家送了一壺清茶來 ,元征一人靜坐在書房,撥弄著放在手邊的算盤,劈裏啪啦撥了半晌午。

等胡彥睡醒,歡天喜地在大衣櫃裏選了半天的衣服,卻不見元征的身影,遇見丁管家才知道今天元征有事,氣呼呼的胡大少爺插著腰跺著腳去書房找人“算賬”。

元征落筆在一頁賬單的頁腳,胡彥推門而進,好大的聲響,裏面的元征皺了皺眉,想了想來人,只得苦笑,他的小冤家來找他算賬了。

“哼!”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元征也不擡頭,嘴角含著笑,等候他的小冤家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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