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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流血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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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婦很害怕,抱著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石頭玻璃不斷劃破她的肌膚。

手腳都在流血,她蹲在地上驚慌的發抖,但卻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哼。

她的身上不但有此刻添的新傷,還有舊傷,有劃痕,有瘀青。

“這些孩子太過分了,我要揍他們一頓。”

我和沈冰都忍不住了,義憤填膺,憤怒不已的沖過去。

可是我們根本碰觸不到那些孩子,改變不了殘忍的事實。

悲劇依然在發生,縱使我和沈冰想護住瘋婦,也於事無補。

最終我們放棄了,憤怒而無奈的繼續充當觀眾的角色。

“瘋婆子,你昨天偷了我家東西,還打了我弟弟,我要砸死你。”

“砸死她,我妹妹的手都被她打腫了。”

“瘋婆子給我滾出上坡村,不然我們見你一次砸你一次。”

幾個孩子小臉憤怒,石頭不斷砸出,恨不得砸死這個瘋婦。

周圍的村民見狀,並未阻止,都是一臉冷漠的看著瘋婦。

這讓我們非常不解,小孩也就算了,為何大人也是如此?

“啊……”瘋婦再也忍不住疼痛,嘶喊一聲,隨即站立而起,眼神冰冷無比,一一掃過幾個孩子。

冰冷的眼神,讓幾個孩子有些不安,似乎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打死你們!”瘋婦怒吼,眼神射出無盡殺氣。

隨即在地上撿起一塊尖尖的青石,迅速大步上前抓住一個孩子。

舉起手中的青石,就要向那個孩子的脖頸處插去。

小孩嚇得臉色蒼白,哇哇大哭,另外幾個孩子都驚恐後退,嘴裏大喊“殺人了!”

“瘋婆子,你給我住手!”

所有的大人都憤怒沖了過來,手裏都拿著各種農具。

有一個老者除了憤怒,便是擔憂和慌張。

因為瘋婦手裏的孩子正是他的孫子。

“不要啊!”

他們速度雖然很快,但還是遲了一步,青石已經插入了孩子的脖頸,鮮血橫飛,瘋婦的臉上,手上也全都是鮮血。

孩子不斷抽搐著,眼瞳放大,小小的生命就此結束。

“不啊!你這瘋女人,我要殺了你!”孩子的爺爺悲痛欲絕,憤怒大吼。

其他村民亦是如此,舉起柴刀鋤頭就向瘋婦砸去。

瘋婦嚇得掉頭就跑,驚慌不已,村民在後面直追不舍。

“天啊!這個瘋婦竟然殺了一個孩子!”沈冰被剛剛的一幕震驚。

“這些村民不會就這樣把她殺了吧?”我同樣震驚,似乎看到了這個瘋婦的結局。

從剛剛的一幕,我仿佛明白了那些孩子剛剛所說的話,還有村民之前的冷漠。

“打死她!”

瘋婦最終還是沒有躲避災難,柴刀毫不留情的砍入她的肩膀,柴刀的主人是那孩子的爺爺。

接著便是鋤頭,棒子在她身上揮舞,她慘叫不止,但這並不能阻止村民的怒火。

“不啊!求求你們放過我老婆吧!”

一個中年男子出現,悲痛大喊,快步沖來,然後跪在地上對屯民哀求不止,眼角有淚。

在他苦苦哀求之下,屯民們終於停手,可是瘋婦此刻已是躺在血泊之中,抽搐不止,奄奄一息。

“不啊,秀秀你怎麽了?快點醒醒啊!”男子迅速上前抱著躺在血泊中的瘋婦痛哭不止。

屯民們沒有因此而內疚,面不改色,依然冷漠無比。

瘋婦依然在顫抖著,肩頭,手上,腿上,全身都是刀痕,棒狠,慘不忍睹。

男子抱著瘋婦無比悲痛,淚流不止,隨即憤怒的沖著村民咆哮:

“你們的心也太硬了吧!”

“我們心硬?你也不想想我那可憐的孫子,我孫子才多大啊,就這樣慘死了,我的孫兒啊……”

那孩子的爺爺怒聲質問,隨即回頭看著死去的孩子,悲痛而去,老淚縱橫。

“閬充實,我們當初就不應該可憐你們啊,否則也不會發生今天的慘禍啊!”

“我悔恨啊!早就應該殺了她!”

屯民怒火不止,似乎殺了她依然化解不了心中的怒火。

當然,大多村民都開始消散怒氣,默默離開。

既然人已經死了,所有的因果也都隨風而去。

他們了解,瘋婦的丈夫是個老實忠厚的人,瘋婦的罪過不應該強加於他身上。

“閬充實?!天啊!真的是他!”

我看清男子的容貌之後,大驚不已,這個男人正是《夢殺》閬石的原型。

“他就是那個新聞裏的***的男人?”肖遙快步走來問道。

“就是你裏的閬石?電鋸狂魔?!”沈冰也驚問道。

對於那件事情,我之前告訴過他們,所以他們都知道裏的閬石。

江霖和餘勝也都走了過來,疑惑的看著舒靜。

尤其是餘勝,一臉疑雲,這裏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就是他。”我點頭道,無比確定。

一下子很多事情都記憶猶新,閬充實確實是在上坡屯的木雕廠房***。

只是那段新聞最近不知為何,已經被刪除了。

當時從網上看到這個新聞,便靈感大發,以閬石這個名字創作了《夢殺》。

“新聞上不是說,閬充石的老婆和別人通奸,被他發現後,就殺了他老婆和奸夫。最後他瘋了,不但殺了幾個村民,還把自己的兒子都殺了。可現在看到的似乎不是這樣。”

肖遙皺眉,覺得這裏面似乎有著未曾可知的真相。

“肯定是有人在歪曲事實,掩蓋真相。”我說道。

“會不會是那個夢魔在扭曲事實?”沈冰提出異議。

“我倒是覺的不會,如果我是夢魔,直接殺人就行了,幹嘛扭曲事實這麽麻煩。”江霖認為眼前看到的才是事實。

我和肖遙紛紛點頭,覺得江霖所言有理。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難道你們所說的夢魔就是眼前的這個大叔?”餘勝疑雲重重。

“我想應該八九不離十,否則沒必要讓我們看到這一幕。”肖遙答道。

我再次看著餘勝問道:“你真的不認識他?”

“真的不認識,你們都說他叫閬充石,上坡屯只有姓餘的,沒有姓閬的。”餘勝搖頭。

“對啊,他姓閬,怎麽會生活在上坡屯呢?”沈冰也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直搖頭,其實告訴他們一切之後,我所知的和大家一樣。

“看下去就知道了。”肖遙繼續凝神看著跪在地上的閬充石。

閬充石在捶胸嘶吼,怨自己沒有照顧好妻子,連連說自己有罪。

他沒有找村民報仇,因為他知道妻子有錯在先,現在又是一命抵一命。

若是再找村民報仇,不但理虧,而且他不知道那是報仇,還是故意殺生。

他悲痛的抱著血淋淋的妻子,拼命的朝村外奔去,因為瘋婦依然是奄奄一息。

閬充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要送她去村外的一家醫院搶救。

上坡屯五公裏外處有個赤腳閬中開的診所,也是附近村莊最大的診所。

隨著他的奔跑,夢境畫面再次轉換,這是離開村口不遠的路上。

他踉蹌跌倒,帶著血的手顫抖著去試探瘋婦的鼻息。

“啊啊……”

瘋婦死了,死在了路上,閬充石哀嚎不止。

突然,哀嚎一聲之後,便開始全身抽搐不止,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牙關緊閉。

不到一分鐘,他便暈了過去,趴在瘋婦的身上昏迷不醒。

“他怎麽了?”我問道。

“這是癲癇,俗稱羊癲瘋,病情受情緒波動而發作。”肖遙認真觀察後,道。

“看來是悲傷過度了。”沈冰有些傷感,對於癲癇她還是有所了解。

“那他要不要緊?聽說羊癲瘋也會死人的。”我有些擔憂。

“沒事,這種病只要不咬到舌頭,不窒息,或者不從高處跌落就沒事,幾分鐘後他就會醒來。”肖遙說道。

還沒等他醒過來,畫面再次變換,這次是一家幼兒園。

幼兒園很樸素,十年前的鄉下經濟有限,幼兒園也就簡簡單單。

一棟破舊的青磚房,一個泥土操場,幾個破舊木馬,一個滑梯,一個自制秋千,就是幼兒園的全部。

幾個孩子坐在秋千上歡聲笑語的來回蕩悠,條件雖差,但孩子們的笑容卻真。

操場上也有許多戲耍的孩童,年齡各異,從三歲到六歲不等。

“餘勝,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我指著一個六歲的男孩問道。

男孩和現在的餘勝容貌一樣,簡直就是現在餘勝的縮小版。

“是我,可是每次來我都有一個疑惑。”餘勝皺眉道。

“什麽疑惑?”我問道。

“那個小孩的確是我不假,可是這件幼兒園在我的記憶中根本就不存在,現實中也沒有這個幼兒園,所以我覺得很奇怪。”餘勝解釋道。

餘勝剛說完,沈冰指著幾個孩子驚呼道:“你們看,那是餘明、餘荷、餘震,都是那些死去的孩子。”

仔細一看,還真是,我一下子都認出了那些孩子,正是沈冰所說的那些人。

“我不記得和餘震他們一起上過幼兒園啊,這是怎麽回事?”餘勝非常不解,拼命的撓著頭。

“兮兮,你還記得《猛鬼街》那部電影嗎?”肖遙突然問道。

“你是說,他們那些孩子長大之後都選擇性失憶了?!”我立刻明白肖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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