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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她就開始著手準備晚餐。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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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若甩開她的手,瞪著沈墨非的眼睛裏浮上一絲嘲弄,勾著冷笑,“也是,她唐若初和沈總關系可不簡單,就不知道沈總睡著唐若初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還有其他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呢?”

沈墨非眼神驟然轉冷,神情陰沈可怕,周身散發出淩厲冰冷的氣息,讓辦公室的氣壓明顯低了幾度。

見狀,經紀人嚇得背脊一僵,趕緊又去拉顧若若,“好了,若若,能不能不說了?”

她的語氣近似哀求。

可顧若若完全不把她的話聽進去,面對陰沈危險的沈墨非,她冷嗤了聲,然後更是無所忌憚的出言諷道:“怎麽?敢做就不敢讓人說嗎?婊-子還想立牌坊啊?我就偏要說——”

“她唐若初就是一雙破鞋,也就你們這些男人才會被她勾-引。”

“顧若若,你不要太過分!”

191 我命不該絕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

“嫂……”

見到來人,沈墨非差點驚呼出聲,還好反應很快,及時改了口:“唐副經理,你怎麽來了?”

唐若初走過去,朝他微微一笑,然後視線移到到顧若若身上,勾唇,“聽說有人來鬧事,我就過來看看。”

顧若若轉頭,死死的盯著她。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得應該就是這種情形吧。

唐若初清楚的看到她眼裏滿滿的對自己的恨意,如果她現在手裏有刀,肯定會毫不遲疑的殺了她。

顧若若現在看起來並不好,一向喜歡化濃妝的她,今天未施粉黛,臉色特別的蒼白,唇色也發白,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這是唐若初無法想象的。

原以為她連孩子都能利用,肯定是對孩子沒什麽感情,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視線不自覺的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眼裏閃過一絲痛意和歉疚。

顧若若說得沒有錯,她其實也是害死孩子的間接兇手。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然後很坦然的和顧若若對視,“孩子的事,我向你道歉。”

聽到她的話,顧若若楞了下,隨即冷哼道:“唐若初,你別假惺惺的了,孩子沒了,你肯定是最高興的。你肯定覺得是我搶了吟風,老天爺給我的報應。”

“我沒有這麽想。”唐若初搖頭,“顧若若,我不是你,我沒那麽狠的心。”

“哈哈哈哈……”顧若若突然大笑出聲,神情悲愴的看著她,眼神冰冷如十二月的寒霜。

“唐若初,為什麽當時我就沒把你撞死呢?”

陰冷的語氣淬滿恨意。

她的這句話讓經紀人和沈墨非的臉色都變了,在他們看來,顧若若或許會使手段,但不至於致人於死地,卻不曾想她曾經想撞死唐若初。

“我命不該絕”。”唐若初揚唇,眼神漸漸轉冷,語氣也不再客氣,“老天爺不願看我含冤死去,就讓我繼續活著,活著看你們的下場會有多慘。”

本來因為孩子,對她還有一絲歉疚。可見她依然死性不改,那絲歉疚也就收了回來。

對她這種人,永遠不要心軟,哪怕是一瞬間也不要。

顧若若恨恨的咬著牙,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越來越顯明媚的臉蛋,心裏的恨意不斷翻騰著。

是她害了她的孩子來不及來到這個世界就走了。

是她害得她被公司解約,聲名狼藉。

是她,都是她,就是因為她的存在,她的一切才那麽的不如意。

恨意再也無法控制,眼裏殺意一閃而過,顧若若直接抄起沈墨非辦公桌上的鎮紙朝唐若初扔去。

沈墨非的鎮紙是他爺爺送給他的成年禮,玉做的,價值不菲,同時重量也不輕。

所以當他看到顧若若拿起鎮紙朝嫂子扔去,瞳孔倏然一緊,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身手矯健的跳上書桌,又跳下,伸手把楞住的唐若初摟進懷裏,鎮紙重重的砸在他的背上。

而剛好跑進來的宋安怡看到這一幕,擡起雙手捂住嘴,心提到了嗓子眼。

劇烈的痛意襲來,沈墨非悶哼了聲,劍眉都皺在了一起。

被他好好保護在懷裏的唐若初回過神,聽到了鎮紙砸在他背上的聲音,同時也聽到了他的悶哼聲,趕緊問道:“墨非,你有沒有怎麽樣?”

哪怕很痛,沈墨非還是強忍著痛,擠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我沒事,嫂子。”

他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臉色也微微發白,根本就不像他說得沒事。

唐若初眼眶一紅,“你怎麽這麽傻呢?萬一砸出個好歹我怎麽向世錦交待呢?”

沈墨非扯起唇角,“保護嫂子是我們這些做弟弟的職責。要是你砸傷了,我也不好向老大交待。”

他和聖堯是真心待她好,並不只是因為她是世錦的嫂子,而是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家人。

她怎麽能讓他們受委屈呢?

唐若初抹去滑落的淚水,從他懷裏站了出來,眼神淩厲的看向顧若若。

顧若若許是沒料到沈墨非會沖出來保護唐若初,整個人傻住了。

而她的經紀人卻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被顧若若這麽瘋狂的舉動嚇到了,害怕被牽連就跑了

眼眸瞇起,冷芒乍現,唐若初一個大步上前,揚起手。

“啪!”

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回響著。

顧若若臉歪到一邊,久久沒有轉正。

“這一巴掌我是替墨非打的。”唐若初冷冷的說。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

“這一巴掌我替我自己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你死去的孩子打的。”

連打了三巴掌,唐若初的手都發疼了,她皺起眉,甩了甩手。

顧若若就仿佛一個破碎的娃娃,歪著頭,頭發垂下蓋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此時的神情。

“初初,幹得漂亮!”

宋安怡走了過來,豎起大拇指讚道。

看初初連扇了顧若若三個巴掌,宋安怡覺得特別的解氣。

對付顧若若那種人就不該手軟。

“安怡,你來啦。”唐若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墨非就交給你了。”

宋安怡詫異的揚眉,“交給我。”

“嗯,我要先把顧若若解決了。”

說著她回頭看了眼沈墨非,發現他臉色白得厲害,額角還冒著汗。

心不由一緊,她急忙對宋安怡說:“安怡,快,扶好墨非,我們帶他去看醫生。”

一個玉做的鎮紙砸在身上得多疼啊,這要是哪裏砸壞了,可怎麽辦?

可就在她準備去扶沈墨非的時候,頭發被人扯住了,頭皮一疼,被迫轉頭,可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一晃。

“啪!”

一個巴掌落在了她臉頰上。

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臉頰火辣辣的疼著,耳朵嗡嗡的響。

“初初!”

“嫂子!”

宋安怡和沈墨非齊齊驚呼出聲,兩個人趕緊上前去拉顧若若。

顧若若用力扯著她的頭發,近似瘋狂的嚷著:“唐若初,你給我去死!”

顧若若真的就像個瘋子一樣,去咬宋安怡和沈墨非拉住她的手。

他們只能被迫松開手,也是這一松手,讓顧若若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唐若初的肚子上。

192 必須手術

疼。

很疼。

耳邊盡是顧若若瘋狂的叫囂聲,墨非的怒吼聲,還有安怡的驚叫聲。

唐若初抱著肚子,貼著桌沿慢慢往下,蹲在地上。

疼,沿著肚子慢慢往外蔓延,侵蝕著她的四肢,全身。

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她真的好疼,好疼。

“初初,哪裏不舒服?”

宋安怡跑過來,蹲在她的身邊,語氣焦急的問道。

“安怡,我肚子好疼。”

唐若初擡起發白的臉,有氣無力的說。

一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宋安怡被嚇到了,趕緊大嚷:“沈墨非,初初受傷了。”

“初初,不怕,我打120,不怕。”

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按了好一會兒才撥出去。

她哭著對接電話的人說了情況,並再三催促他們要快點來。

掛掉電話後,她摟住唐若初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企圖多給她些力量撐下去。

……

沈墨非從不打女人,可今天他破例了。

看到嫂子被顧若若這樣欺負,他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拉開顧若若後,他顧不上去看嫂子的情況,而是直接一巴掌扇在顧若若的臉上,把她打倒在地上。

看著顧若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冷笑:“顧若若,做人不要太過分。如果你不心生歹念,你的孩子就不會沒有,那麽也就不會被公司解約。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他轉身,視線觸及唐若初那蒼白的臉色,眉心深深擰起。

他趕緊走過去,蹲下,顧不上自己背上的傷,把唐若初抱了起來。

然後快步的走了出去,宋安怡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秘書助理看到他抱著人走出來,紛紛站起來,投來好奇的目光。

“小林,報警。讓警方把我辦公室的女人帶走。”

沈墨非邊往前走邊沈聲交待道。

秘書小林應了聲“好”,就立馬抓起電話撥了“110”。

……

唐若初被送進了手術室。

宋安怡坐在長椅上,死死的盯著亮著的手術指示燈,雙手在胸前緊緊交握著,心裏很是害怕不安。

初初那麽善良,肯定會平安沒事的。

她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一定會沒事的。

沈墨非打完電話,轉身,看到她一臉的不安,眸光閃了閃,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嫂子那麽勇敢堅強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輕聲的說。

宋安怡轉頭看他一眼,扯起唇角,“嗯,初初一定不會有事。”

沈墨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然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走廊上響起,沈墨非循聲望去,只見陸聖堯和應瀟瀟匆匆的跑了過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應瀟瀟劈頭就問。

“瀟瀟……”一見到好友,宋安怡忍不住紅了眼眶。

應瀟瀟走過去抱住她,“安怡,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初初怎麽會進手術室?”

“對啊,墨子,這究竟是怎麽了?”陸聖堯焦急的問道。

他正在開會,突然接到墨子的電話說嫂子進醫院了,嚇得他扔下那些下屬趕緊過來,一路上還闖了幾個紅燈。

“瀟瀟,都是顧若若,是她害初初進醫院的。”

一想到顧若若怎麽對初初的,宋安怡就沈下了臉,“她踢了初初肚子一腳,醫生檢查後說是腹腔出血,必須手術。”

“顧若若!”應瀟瀟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個名字,瞳眸裏醞釀著駭人的怒火。

“媽的,當時就不該聽嫂子的話,就該把顧若若解決了,那就沒今天這樣的事了。”陸聖堯一拳打在墻上,懊惱不已。

他和老大都尊重嫂子的意思,可他們忘了顧若若是怎樣狠毒的一個人,忘了她會把孩子流產的事算在嫂子頭上。

說到底,是他們太疏忽大意了。

“老大呢?”沈墨非問。

陸聖堯轉頭看他,“他剛好去外市開會,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陸聖堯皺起眉,“墨子,我怎麽看你不對勁啊?”

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好像在忍耐著什麽。

這話一落,被旁邊的宋安怡聽到了,她想起了自己一進辦公室所看到的一幕,心忍不住一顫,趕緊出聲替沈墨非答道:“他被鎮紙砸到背了。”

“鎮紙?”

陸聖堯眉心皺得更緊,試探的問道:“外公送你的鎮紙?”

沈墨非“嗯”了聲,“只是被砸了下,沒事的。”

那可是玉做的鎮紙,重量可不輕。這砸下去,怎麽可能會沒事呢?

陸聖堯不相信他,直接上前,撩起了他的白襯衫。

“嘶!”

宋安怡和應瀟瀟倒吸了口涼氣,只見沈墨非白凈的背上赫然有一片淤青,血絲隱隱若現。

看上去觸目驚心,一點也不像沒事。

“宋安怡,你帶他去給醫生看看。”陸聖堯怕不止只是淤青。

宋安怡一楞,隨即站了起來,“哦,我這就帶他去。”

說完,她過來扶沈墨非,擡眸對上他沈沈的黑眸,立馬又撇開,扶著他往急診走去。

“安怡。”

宋安怡腳步一頓,回頭,只聽應瀟瀟沈聲的問道:“這也是顧若若砸的?”

“嗯,她本來要砸初初的,沈總保護了初初才被砸的。”

應瀟瀟握緊雙手,眼中聚起淩厲的寒芒,“我不會放過顧若若的。”

她已經忍顧若若那個賤人很久了,三番兩次的犯賤,這次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的,要加倍討回她對初初的傷害。

“她被送進警局了。”沈墨非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應小姐,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應瀟瀟勾唇冷笑,“我當然知道。”

“那就靜候佳音了。”

沈墨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宋安怡說:“我們走吧。”

宋安怡看了瀟瀟一眼,才扶著他繼續往前走。

以沈家在軍政兩界的勢力,還有瀟瀟家在政界有一定的地位,想對付一個顧若若輕而易舉。

“你不是和我嫂子一樣的想法,想要慢慢對付顧若若嗎?怎麽突然想開了?”

陸聖堯似笑非笑的看著應瀟瀟。

應瀟瀟涼涼的撇了他一眼,“此一時彼一時。”

陸聖堯笑,笑意卻未達泛著冷意的黑眸。

“那就算上我一個。”

193 謀殺親夫

宋安怡扶著沈墨非來到急診部,直接拉住一個迎面走來的醫生。

“醫生,他受傷了。”

醫生一楞,“哪裏受傷了?”

“背上。”說著,宋安怡就要去撩沈墨非的襯衫,卻被沈墨非按住了手。

她擡眸,疑惑的看著他。

“這裏人多。”他低聲的說。

原來是害羞啊。宋安怡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醫生不好意思的說:“醫生,我們到診室,你再看吧。”

醫生領著他們進了診室,然後讓沈墨非把襯衫脫了。

沈墨非解扣子的時候,時不時瞄著站在一邊的宋安怡。

宋安怡發現後,有些好笑的問:“你該不會要我出去吧?”

沈墨非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把扣子解開,然後脫掉襯衫,露出精瘦的身材。

還以為他一個公子哥,會是瘦瘦弱弱的,卻不曾想他的身材這麽好。

腹肌什麽的該有的都有,讓宋安怡看得都兩眼冒光。

以前總覺得男人的肌肉發達會很惡心,可他的剛剛好,每一個線條都是那麽的剛剛好,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

看到她看呆了,沈墨非微微一笑,“又不是沒看過。”

又不是沒看過。

聽著這句話,宋安怡腦中浮現了一個畫面,畫面裏,他在睡覺,薄被只堪堪遮住他的重點部位,其餘地方都裸露在空氣裏。

也是這麽美的肌肉線條,那一幕她一直無法忘記。

不對!

她趕緊甩了甩頭,把睡美男趕出自己的鬧鐘給你,然後義正言辭的對沈墨非說:“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肌肉。”

沈墨非勾唇一笑,沒再說什麽。

醫生檢查過後,讓他躺到一旁的病床上,打算給他散散淤血。

而他起身從宋安怡身邊經過的時候,腳步一頓,側頭視線落在她晶瑩剔透的耳垂上,他記得那裏是她的敏感點,眸光不由轉濃。

宋安怡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不禁背脊一僵,不敢磚頭去看他。

他靠近她的頸側,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子上,瞬間就看到她細膩的肌膚上冒出的小點點。

他笑,她真的很敏感。

“我記得你的左胸上有個痣。”

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他的話讓宋安怡倏然瞪大眼。

而沈墨非噙著淡淡的笑,慢悠悠的走過去躺在病床上。

宋安怡緊握雙手,心底生氣惱意,轉頭怒瞪著已躺下的男人。

那家夥這種時候竟然還敢調戲他,真的是活膩了。

心生惡膽,宋安怡故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突然伸手往他背上淤青的地方按下去。

力氣不大,但還是惹得沈墨非悶哼出聲。

“宋安怡,你想謀殺親夫啊。”

沈墨非哭笑不得的擡頭看她。

“親夫?”宋安怡冷哼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完,她傲嬌仰著下巴,大步往外面走去。

見狀,沈墨非忍不住笑了,眼底是漾著寵溺和愛戀。

……

陸世錦趕到醫院的時候,唐若初已經做完手術被送進了高級病房。

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唐若初時,陸世錦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拽住,生生的疼著。

早上他離開家的時候,她還在酣睡,樣子嬌憨可愛。

可現在她卻躺在了這裏,緊閉著雙眼,白晃晃的燈光落下,襯得她的臉色愈發的慘白。

“老大。”陸聖堯一見他來了,站起來,低低的喊了聲。

陸世錦走到床邊,低頭,心疼的註視著還未醒過來的人兒,伸手拂開她頰邊散落著的發絲,指尖輕輕撫過她微涼的肌膚,手指緩緩曲起,微微顫抖。

明明要護她餘生周全,可還是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

他閉上眼,掩去眼裏的沈痛。

他僵直著背站在床邊,渾身散發出淩人的氣息,讓病房裏的其他人都不敢吭一聲。

良久,他睜開眼,深邃的黑眸淬滿寒意。

“顧若若呢?”他問。

“在警局。”陸聖堯應道。

“和警局知會一聲,無論如何是誰,都不能把她保釋出去。”

“嗯,瀟瀟已經和警局知會過了。”

“我會讓他們好好‘照顧’顧若若的。”應瀟瀟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陸世錦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問:“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手術很順利,只要住院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陸聖堯把醫生和他說的話覆述了一遍。

陸世錦沈吟片刻,然後沈聲說道:“你們出去吧。”

知道他想和嫂子單獨待著,陸聖堯一秒不敢耽擱,拉著應瀟瀟就出去了,順手把門關上了。

陸世錦在床邊坐下,雙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著。

一室寧靜,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

出了病房,應瀟瀟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陸聖堯跟了過來,柔聲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應瀟瀟搖頭,初初還沒醒,她哪有胃口吃東西啊。

陸聖堯坐到她的旁邊,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嫂子醒來,要是知道她最好的朋友還沒吃晚飯,肯定會罵我不懂事,不會照顧她的朋友。”

聞言,緊繃著臉一下午的應瀟瀟沒繃住,輕笑出聲,“你放心,初初才沒那麽小氣呢。”

見她笑了,陸聖堯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仰頭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用欣羨的語氣說:“有時候真羨慕你和嫂子還有宋安怡的感情。”

“怎麽?你沒朋友嗎?”應瀟瀟轉頭看他,只見他清冽的側臉覆上一層淡淡的落寞。

她的心不由微微一疼,隨後她收回視線,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

耳畔響起他低沈的聲音,“我有朋友,但我們都肩負著不一樣的責任,從小就要接受各種的培訓,哪有那麽多時間混在一起,也只能偶爾抽點時間培養培養感情。”

身為四大家族的一員,他和老大的朋友也只有和他們身份相似的其他家族的繼承人。

“我同情你。”應瀟瀟擡起頭,“你的身份肯定不允許你有和你身份不符的朋友,誰知道他們和你做朋友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陸聖堯笑,揶揄道:“想不到你也是個心思這麽通透的人啊。”

“那是。”應瀟瀟轉頭和他相視一笑。

走廊的燈光通明,她嬌俏的臉蛋在燈光下愈發動人。

他的眼底不由漾起他所不自知的柔光,應瀟瀟被他看得心裏一慌,趕緊撇過頭。

頓時,氣氛沈默了下來。

有什麽漸漸變得不一樣了。

194 免不了一頓打

唐若初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覺,醒過來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時,意識短暫的短路,但很快顧若若那瘋狂的叫囂就從腦中一閃而過。

她想起自己的肚子被顧若若踢了一腳,很疼,特別的疼。

再來,她就沒有了記憶。

她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這裏應該是醫院。

隨後,她緩緩轉過頭,

一張俊逸的臉躍入了眼簾,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世錦怎麽在這裏?

他趴在床沿睡著了,哪怕睡著,他的眉心也是皺著的,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穩。

是在擔心她吧。

她想伸手去撫開他眉心的皺褶,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抓著。

不禁無奈的笑了,心底卻裝滿了感動。

同時,她也感到歉疚,如果不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他也不用這麽擔心。

輕輕嘆息了聲,她輕聲喚道:“世錦,世錦……”

迷迷糊糊中,陸世錦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越來越清晰,他認出那個聲音是初初的。

謔的睜開眼,對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瞳眸,怔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

她醒了。

他坐直身子,目光緊緊鎖住她蒼白的小臉,輕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唐若初笑著搖頭,“沒有。”

就算還會不舒服,她也會說沒有,她不想讓他再過分擔心自己。

畢竟聽到她回答“沒有”,他緊張的神情很明顯的輕松了下來。

唐若初轉頭去看另一側的窗外,見外面還是黑乎乎的,便問:“他們都回去了嗎?”

知道她問的是聖堯他們,陸世錦點頭,“嗯,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說著,他把床頭搖高,讓她半坐半躺在床上。

“今天墨非和安怡肯定都嚇到了。”

唐若初無奈的笑了,對自己受傷讓大家擔驚受怕這件事,她覺得很是歉疚。

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陸世錦握住她的手,柔聲說:“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你能平安恢覆健康,就是對大家最好的安慰。”

唐若初俏皮的眨了眨眼,“那我要趕緊好起來。”

陸世錦微哂,如墨的瞳仁溢出淺淺流光,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

……

警局。

“為什麽不能保釋?”紀吟風不解的問著辦案警察。

辦案警察如實的答道:“上面交待過了,顧若若故意傷人並致人受傷,已經屬於犯法的範疇,而且傷者的家屬打算起訴顧若若,所以,你不能保釋她。”

“我要保釋,至於傷人這件事,我會和傷者家屬私底下解決。”

紀吟風很堅持,在他看來,不就是唐若初被若若踢了一腳,能傷到哪裏,不過就是故意整若若罷了。

“抱歉,傷者拒絕私了。”辦案警察歉然一笑。

紀吟風皺眉,唐若初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見你們局長。”紀吟風想到父親和局長的關系匪淺,或許他能從中周旋,把若若保釋出來。

“對不起。”辦案警察又是歉然一笑,“這麽晚了,我們局長已經休息了。”

“休息?”紀吟風低頭看了眼腕表,嗤笑出聲,“現在才十點多,你們局長現在恐怕在哪個飯局上左擁右抱吧。”

辦案警察一聽,立馬沈下臉,厲聲道:“這位同志,你說這樣的話涉嫌誹謗,請說話小心點。”

紀吟風更是覺得可笑了,“怎麽?敢做就不敢承認嗎?告訴你們局長,要是我不能把我未婚妻保釋出來,我就把他所有的醜事都抖出來。”

他眸光沈沈的盯著那個警察,氣勢上,那個警察瞬間就矮了一截,只能憤憤的合上筆錄,快步走了出去。

紀吟風氣定神閑往後靠著椅背,他知道那個警察是出去打電話了。

不一會兒,警察跑回來了,一臉不甘心的說:“我們局長說了,人你可以帶走。”

紀吟風站了起來,勾唇,“替我謝謝你們局長,改天請他吃飯。”

接著,他從西裝內的口袋掏出一沓鈔票,扔在桌上,“這是給你,謝謝你幫我打電話。”

拍了拍那個警察的肩膀,紀吟風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出去。

……

拘留所某個牢裏,顧若若蹲靠在墻角,頭發淩亂,衣衫淩亂,看上去特別的狼狽。

她雙手抱著膝蓋,一雙眼睛透過擋住臉的頭發縫隙往外看,眼睛裏盛滿了恐懼。

而就在她的正對面有幾個女人正在聊天,偶爾說到高興的地方,還會發出刺耳的笑聲。

顧若若知道那幾個女人都是娛樂場所的小姐,因為鬧事被拘留了起來。

娛樂場所的小姐一般都不簡單,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脾性也會變得流裏流氣,做起事來手段也狠辣。

所以當她們看到被警察扔進來的顧若若時,每個人眼裏都浮現了興奮的光芒。

玩具來了。

顧若若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只知道自己被幾個女人踩在地上,拳打腳踢,頭發被扯掉了不少。

如果不是自己哭喊得大聲,引來了看守的警察,她想今晚自己就會死在這裏。

“吟風,你快點來救我出去。吟風,吟風……”

她呢喃著,把臉埋進膝蓋間,眼淚默默的流著。

她不敢哭出聲,怕被那幾個女人聽到,又免不了一頓打。

紀吟風見到顧若若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以前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漂亮女人,現在特別的狼狽,頭發一綹一綹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的,最誇張的是她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吟風!”

顧若若奔進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紀吟風聞到了一股明顯的難聞的酸臭味,是從懷裏顧若若身上散發出來。

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哪曾聞過這種味道,差點就吐了。

他低頭看著她黏在一頭發,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裝作溫柔的樣子說:“不哭了,我們回家吧。”

顧若若仰頭,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就這樣撞進了他的眼裏,他微微皺眉,很好的掩去眼底的厭惡。

再次柔聲道:“走,我們回去吧。”

195 顧若若被保釋了

帶著顧若若回到家,紀父和紀母都還沒睡,他們看到兒子身邊邋遢狼狽的女人時,生生被嚇了一跳。

秦思蓮捂住鼻子,一臉嫌惡的抱怨自己兒子:“吟風,你怎麽把這樣的人往家裏帶?我們家可不是慈善機構。”

很顯然她沒認出對方是誰。

“阿姨,我是若若啊。”

一見秦思蓮沒有認出自己,顧若若急忙出聲。

“若若?”

秦思蓮和紀雲澤面面相覷,然後向兒子投去求證的目光。

“是的,她是若若。”

紀吟風點頭。

“天啊!”秦思蓮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這漂漂亮亮的一個人怎麽就成了這比乞丐還不如的模樣呢?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紀雲澤厲聲質問。

“叔叔,都是唐若初那個小賤人害的,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一提到“唐若初”三個字,顧若若就恨得咬牙,本來就狼狽的臉因恨意而扭曲得更加猙獰。

紀雲澤和秦思蓮心底一驚,趕緊往後退開了幾步。

見狀,紀吟風皺了皺眉,然後開口說道:“爸,媽,我先帶若若上去洗幹凈,等下我們再談。”

“去吧,快去吧。”紀雲澤揚了揚手,巴不得他們快點走,那個味都快把他熏吐了。

秦思蓮趕緊往旁邊退開了一段距離,生怕顧若若從自己身邊走過,會被沾染到那股難聞的味道。

在他們離開後,秦思蓮嫌惡的皺眉,語氣鄙薄的嗤道:“老紀,你說就那樣的人怎麽配得上我們吟風呢?”

紀雲澤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好了,等唐氏到手了,咱們吟風想娶什麽樣的老婆沒有呢。”

秦思蓮重重“哼”了聲,語氣更加的不屑,“要不是為了唐氏,我剛剛怎麽可能讓她進門呢?簡直是晦氣。”

說到這裏,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皺眉,“太臭了,我也要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去吧,去吧。”紀雲澤稍顯不耐的沖她擺了擺手。

……

“什麽?”

應瀟瀟噌的從床上坐起來,“不是交代你們不管是誰來,都不能保釋顧若若的嗎?”

“應小姐,是局長親自放人的。”手機那邊傳來唯唯諾諾的聲音。

“靠!”應瀟瀟氣憤的把手機扔在被子上,顧不上還穿著睡衣,趿著拖鞋“啪啪”動作迅速的下了樓。

在餐廳找到父親後,她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他的旁邊。

“怎麽了?”應父把視線從報紙移開,移到她的身上,看到她氣呼呼的鼓著臉,不禁笑了,“這又是誰惹我家小寶貝生氣了?”

“還不是你的好部下。”應瀟瀟氣呼呼的哼道。

“我的部下那麽多,你說的是哪個呢?”

“就是警察局局長。”

“他啊。”應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問:“他怎麽了?”

“他……”應瀟瀟張口就要把那位局長做的事說出來,可在父親慈愛的目光下,她把話咽了回去,訕訕的說:“他沒怎麽。”

她是他的女兒,她肚子裏有多少彎彎腸子,他作為父親怎麽會不清楚呢?

應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視線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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